黑锅 261(作者:常书欣)

(本故事中时间地点人物与事件均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53章 大梦方醒初

春寒料峭的早上,依然是一片冬日的景像,结着厚厚霜层的青砖大瓦第一锅店里,又像往常一样的忙碌起来了。厅堂里,挪椅子扫地的声音,是桃花在忙活;厨房里,水声和着碗盘碟儿摞着的声音,是帮工水生和大槐在准备;毕毕剥剥的声音响着,是几炉泥胎柴火燃烧着,旁边就坐着掌柜简忠实;而身后的酒窖兼配菜房里,夺夺夺的切菜轻响,那是儿子和店里老伙计三强在准备开灶的最后一道工序。

简忠实第一壶乌龙茶喝罢的功夫,里面的已经收拾妥当了,白里透青的白菜芽儿、嫩白水汪的手工豆腐、浸在水里的山药蛋片,三味常用的家常菜满满当当三大海盆,旁边点缀着几个小盆的海带、口蘑、芹菜、莲藕、西红柿、山木耳……二十几样或切丝切块、或洗净泡水、红黄绿紫白青黑,足有半间屋子大的案板摆放得井井有条。

洗摘切配是从伙计到厨师最难过的一道坎,这不仅考较为者的刀工,更重要是能体现出一个为厨之人对于这些繁琐工作的细心、耐心和韧性,古话说,以厨为食者下品;以厨为艺者中品;以厨为乐为上品。在简忠实眼里,从来没有看到儿子对这个大多数人不耐烦的事表现出一点厌烦,从汲水、洗菜、上案、切菜从来都是一丝不芶,毫无例外地他这儿子应当归到以厨为乐的一类里。

是欣慰同样也是遗憾,这个安身立命的手艺在这个年代已经不值钱了,连以厨为乐的儿子,最终也没有走上这条路,一看到儿子持刀握勺那等成竹在胸、意气风发的样子,就让简忠实不由得觉得几分惋惜。

“爸,想什么呢?”

儿子出来了,端着盆倒了盆水,汲着新水洗着手,笑吟吟地回头说着:“爸,我一走,又得您忙活了……在大原我晚上做梦,有一半时间是在店里和他一块做菜呢……嘿嘿……咱们爷俩要是能开个父子店多好。”

简忠实乐呵了,这个淘气的笑容由小至大,看了这多年,还是越看越喜欢的感觉,笑着安慰道:“出门在外别跟人置气啊,别跟你二叔学。当个警察跟谁说话都吹胡子瞪眼,做买卖要和气、做人更要和气,人这一辈子没几十年,高兴乐呵的日子本就不多,再生那些个闲气,划不来呀……”

简凡嘿嘿地笑了,知道老爸又是隐喻自己回家后脸上隐隐解释不清的那几个伤疤,老妈问了几次好搪塞,可从来不开口的老爸可不那么好搪塞,笑着洗手抹脸,冷冰冰的水一浸脑子格外地清醒,回头看着一脸慈祥,老爸清瘦的脸上皱纹更深了几许,憋了许久,又是那句总也不愿意出口的话:“爸,我走了。”

“去吧……”

老爸起身了,无言地抚着儿子的肩膀,爷俩出了后院,出了厨房,出了店堂,门外停着的车里肖成钢和张杰早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一扭钥匙打着了火,刚要上车的功夫,又见的路上那辆熟悉的自行车驶着来了。简凡的脚步停住了,等着自行车越驶越近,是老妈。

“妈……我走了。”

简凡又是这么一句,每次说都有点艰难,每次说总怕老妈埋怨自己没出息,是个窝里扎。

“哎,去吧,别那么没出息,这么大了赶也赶不出门,呵呵……”老妈笑着把车篓里一袋子东西递到了儿子手里,又是几样吃的。当妈的有时候心细到让人觉得很烦躁的地步,就半天的路程,都怕儿子饿着。

“妈,也不知道多长时候能回来看您和爸一回,一年看十回、十年才一百回,真少……我恨不得天天见你们。”简凡算了个糊涂账,还是有点依恋。

“走吧……”老妈推着恋恋不舍的儿子,直推上了车,笑着和肖成钢、张杰打招呼,数落着儿子:“这么大了,还准备妈把你当小家雀拴着养着呀……成钢,路上小心点啊……走吧……”

这个出息不大的儿子,每次都要磨叽半天,夫妇俩招着手终于还是又一次送走了儿子,看着车影消失在路弯的尽头,笑吟吟的梅雨韵有点压抑不住了,嘴角抽抽鼻子动动,恰恰和儿子又是一般般地不舍表情说着:“忠实,儿子一走,又剩咱们俩了,真不想看着他们长大,一个一个都走了……小时候恨他没出息,现在又怕他出息大了,把咱们老俩口扔一边了。”

“那当年我说再生一个留家里。你不愿意……”

老爸笑着,蔫蔫地一句,逗得老妈扑哧声笑了,握着拳擂着老爸的后背,这说话,像儿子一样促狭。

…………

…………

当眼界里的山石树木庄稼地换成了高楼大厦、耳边不再宁静,听到了车水马龙人群的喧闹,闻到的不再是山间空气的清新,而是大街上的粉尘和汽车尾气混合的城市气息。简凡知道,大原,又来了。

小时候,最大的愿望是进城;而如今,最大愿望却是回家。

有时候简凡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像二十七的身子、七十二的心态,跟着一个大案,看了一圈悲欢离合,直到把曾国伟送走,几个月的时间让他觉得仿佛过了几十年一般,唯一留下的感触恐怕只有一点,那就是对家,对爸妈有了一层更深的依恋。虽然出自这个没出息儿子的没出息想法让老妈批驳了不止一次,可在简凡这个没出息儿子的心里,总是改观不了的。

街道和楼宇没有什么变化,宽阔、高耸,一派现代的气息;人也没有什么变化,春夏秋冬,永远是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匆匆忙忙。肖成钢驾着车一路直驶进支队也没有什么变化,已经恢复了一岗一哨,偶而可见进进出出的同事像往常一样,看得出,年节之后的一切均已经恢复正常了。

“锅哥,陆队长和四队的在一起出现场……咱们歇会儿,办公室没给你动啊,我们俩在你隔壁。”肖成钢车停在支队大院里。张杰扭过头来,看着一路闭目点瞌睡地简凡笑着问:“简凡,发个感触呗,幸福的生活结束了,总得有点感触吧。要不,英雄归来,更得有点感触呀?”

“英雄个屁!”

简凡感触了句,重案队的门口白天向来都十分冷清,这架势像是不欢迎几个人归来一样,摸着手机摁着开机键说着:“没有鼓乐齐鸣也就罢了,陆队也不给咱们搞个夹道欢迎。太不给面子了啊……”

不知道是牢骚还是玩笑,肖成钢开着车门笑着应道:“锅哥,别老把自个当成大头蒜啊,就你那事,要当协警被开除几回了?现在功过相抵不错了。”

“嘿嘿……简凡,你不会是想一笑倾城、万人空巷,你老弟可没长那器官啊。晚上别开灶了,去我家吃,让我媳妇给你做。”张杰凑着热闹。

简凡笑着被俩人打击丝毫不觉脸红,随意地问了句时红继和严世杰。却被告知这俩老同志激流勇退。年后一个光荣退休、一个办了病退。退休的是严世杰,病退的是时继红,不用说,这八成是装病退了,仨个人此时迈进一层,冷冷清清的半截楼道,已不复往日时这里人声鼎沸的样子,谁可能想到一个多月前这里曾经还是支队、市局甚至省厅的关注焦点呢?

“钥匙……你们俩到这儿吧,别等我了,我会个人去。”简凡看着冷冷清清的办公室,却没有想坐下来的愿望,伸着手朝肖成钢要车钥匙。

肖成钢歪着嘴有点不乐意,被简凡捅了几下摸着口袋抢了手里,俩人问也不答,拽着钥匙出了楼门驾着车一溜烟就跑了。

“妈的,又去找那个妞打炮去了……”肖成钢看着车影恨恨骂着。

“憋了这么长时候,你不让他发发情,回头冲咱们发飚呢……嘿嘿……走走,成钢,上三层练练去,教教哥你那几招低鞭腿。”

张杰拽着肖成钢,俩人勾肩搭背上三层健身房里,刑警的业余生活向来简单直接,喝酒、打牌,实在凑不够喝酒打牌人数的时候,就剩下一种了:名为健身、实为打架。

…………

…………

脚刚沾地又回车上,简凡驾着车拨了几个电话,循着地址到了正阳小区,这里离一队不远,滨河路的尽头。进小区停了车抬头看看这幢一溜防盗网直上四层楼,猛地又有点哑然失笑,以前走路是从不关心,现在也有点职业习惯了,到一个地方,先看地形地貌,下意识地在揣是否有嫌疑人隐藏的位置。

只不过来见得的,不是嫌疑人。

是谁呢?……四层四零二。简陋的铁门杠子,简凡找了半天居然没有从门上找到门铃,好容易看见一个小红点摁了半天,居然不响,又有点哑然失笑了,干脆直截了当,学着一队哥们的本事,咚咚咚擂上门了。这下管用,稍倾里面的木门一开,稍稍弯着腰探着脑袋的秦队长显现出来了。

个子太高也麻烦,估计进门还得低着头,一看着简凡站在门口,秦高峰眯眼笑着嗒地一开门,把简凡让进来了。

“随便坐啊,我给你倒点水……”

秦高峰让着,进了阳台上的厨间,炉上呼呼的壶声响着,敢情还用的是老式暖壶,听得嘘溜溜水进壶的声音。

简凡站在屋子中央,观赏着队长的居室,典型的光棍汉房间,卧室里半闭着门,被子扔了一床。茶几上烟灰缸里一堆烟屁股,旁边还扔着几个方便面盒子;屋子里半拉着窗帘,像秦高峰这人一样,阴恻恻地少有笑脸。刚迈一步脚下一咯,再一看,门口乱摆着几双鞋,拖鞋有点皱、皮鞋没上油,如果不是秦高峰站在那儿的话,简凡有点怀疑自己是回到了大学时候的寝室,费胖子、黄老三那俩懒汉窝就这个样子。

“呵呵……有点乱啊,顾不上收拾。别见笑……”秦高峰眯着笑眼,就着餐桌倒水,边倒边解释着。简凡也笑着回了句:“队长,您这回应该能顾上吧?怪不得您打光棍啊,就这屋子,来个女同志还不得吓跑?”

“小子……别跟我没大没小啊,当队长时候顾及影响不想抽你,现在可没人管我了,再胡说小心我摁住揍你……来,喝水,不想喝水吃苹果……什么时候来的?”秦高峰坐到了沙发上叫着简凡,收拾东西的时候很干脆利索,乱七八糟的茶几一把一捋,全兜进大塑料袋里,一盘子苹果嘭声一搁,这便是待客之道了,边说边抽上了支烟。

“刚来……”简凡坐了下来,布沙发,怀疑是上个世纪的产品,颜色掉了,看不出这布的质地,茶几是老式玻璃的,差不多就能放到霁月阁冒充古董了。

说话间有点诧异,这位队长的出手自己是知道的,车是经常换,不是开别人的车就是开队里查扣的车,进进出出的时候很潇洒,刚进一队的时候来这儿送过一次福利,不过那个时候没什么感觉,还以为城里人生活都这个样子,时隔一年多再看这里,有点寒酸的感觉了,甚至连队长身上趿着大拖鞋、穿着灰色的线衣,都看得有几分寒酸。

不应该呀?这家伙教过我收黑钱。他自己难道不会收呀?简凡啜着水,心头犯疑。

“怎么样?想来看看我倒霉?现在看着我,是不是有点满足的感觉呀?”秦高峰冒着烟,火机一扔。回头笑着看着简凡,简凡点点头,不置可否,这小子向来一脸坏坏的笑容,越来越让秦高峰揣不准他的真实想法了,不过呢,这个时候来看看老上级,总是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队长,看您这样子,不像倒霉呀?”简凡突然说道。

“是吗?你哪里看出来了?”

“你看啊,裹着被子懒床,这说明睡得好;卤肉袋子方便面盒子这么多,吃得饱;茶几下一层DVD新版的。我都没看过,都国外大片,吃得好睡好着玩得好,谁敢说您倒霉了。”

“哈哈……刑警眼光啊,不错。”

简凡分析了几个关键点,逗得秦高峰乐了,哈哈大笑着表扬了句,蒲扇般的大手直拍简凡的肩膀,惊得简凡赶紧地躲,队长这鼓励跟大猩猩示好一个档次,一队一般人没人受得了。

“回来不上班,找我干什么?有事我可帮不上忙啊。”秦高峰磕着烟灰道。

“我能有什么事,就想来看看你呗。”简凡道。

“呵呵……干得不错,我都知道了。当初选你就是看着你说话办事机灵,脑子反应快,别人可以说我人不怎么地,可没人敢说我的眼光不怎么地,支队长筹划了几年方向还是错了,不管你是误打误撞还是有点谱,毕竟把晋原分局这个案子拿下来了,你很让我长脸啊……”

“队长,您脸够长了,再长就不像样了。”

“小子,嘴贱是吧,想让我抽你?”

“您天天这样说,其实抽过的没几个啊。”

“那倒是,看着都亲切,哪舍得抽……不过有几次你这窝囊劲儿。我可真想抽你一顿,看不出来啊。怎么你从一队一出去,比谁都野啊?我听老陈说,抓嫌疑人孙仲文的时候,你是直接一枪撂倒了,吓得他出了一身汗……呵呵……记得第一次到训练基地挑人,那教官怎么评价你吗?这小子连女生都打不过……”

说着以往的轶事,秦高峰有点乐不可支了,像是无意中捡了个大元宝似的,说得简凡也一脸笑意,再想到从警的点点滴滴,总是觉得特有意思,不过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队长,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笑着的简凡折回了正题。

“知道你要问这个。”秦高峰笑着掐了烟头,两手叉在胸前,缓缓地说着:“……支队长一直把一队作为他的预备队,其实这个案子的前前后后我都了解,仝孤山在广东被捕的时候,陆坚定和陈十环在临汾、云城;我在大原,两头查找着齐树民、连刃和李三柱的下落,审讯齐建国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许斌这条线,支队长把你对齐氏兄弟的判断和我交换了一下意见,基本都同意你对这个文物走私团伙的推测……可惜的是一直没能找到齐树民一伙的下落,仝孤山解押回来后又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我和支队长商量了一下,试图从许斌这儿打开个突破口,没想到捅到马蜂窝上了……哎,打了一辈子狼,被狼咬了一嘴……”

秦高峰淡淡地叙述着过程,清晰而又条理,结论却有点惋惜,拘捕许斌不但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反而招致了这么多非议实在是出乎意料。而查霁月阁简凡不用问都知道是支队长拍脑袋的决策,大原以前对付有问题的古董商人,手段向来毫不手软,典型的作法是查店、封门、罚没,只不过这一次犯了点经验主义的错误,一试水试出来了,这不是一个普通人。

“队长……其实,其实我有点丢了您的脸了,我一直以为自己聪明看破了嫌疑人的行径,可现在我才发觉,一直以来,我是自作聪明,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把大家引进了死胡同……我们面对的可能根本不是一个文物走私团伙,也许曾国伟那个时候他们还是依靠走私文物谋利。可现在我觉得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这里应该有更大的罪恶隐藏着不为人知……

过年大雪封路、特警封城,齐树民一伙是怎么脱逃的、是怎么出境的?仝孤山,也就是地龙,我甚至怀疑这是谁扔了一个弃子让我们捡着了。只有他被抓,晋原分局警察被杀案才能了结,也只有他归案,才能缓解当时那个紧张的局面……您看到了。他一归案,省厅、市局忙着庆功。而对于支队来说,好像把文物走私和陈水路杀人案都扣他脑袋上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他一归案,所有的追捕和排查马上偃旗息鼓了。这个目的就达到了……您不觉得奇怪么?跑几千里外的仝孤山都能被省厅侦知行踪,反倒就在我们眼皮底下的齐树民、李三柱和连刃一群家伙,却溜了……”

简凡细声慢语地说着,秦高峰的眼睛缓缓地睁得越来越大,耸人听闻的话讲了一半,外面那扇破铁门“咚,咚”又响了,简凡霎时闭上嘴了。

秦高峰正听到兴处,不料这么一下,有点悻悻地起身开门,简凡的眼光随着队长到了门口,秦高峰讶声叫了声支队长之后,伍辰光的人进了门,这时候,轮到简凡眼睛霎时睁大了,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支队长故意在制造巧合。

“支队长,您来了……”简凡笑吟吟地站起身来,问候了句。不过伍辰光阴着脸,不怀好意地瞪着简凡,像是要看着这笑容里的掺假一样,直愣愣了盯了半晌,才不阴不阳的问着:“我怎么觉得,他不应该是你第一个来走访的呀?”

“支队长,有时候眼睛能骗你、判断是错的,传言呢,更有误,您不教过我吗,谁也信不过的时候,就只信自己。”简凡笑着回应道,只怕肖副局长的某些小动作已经被伍辰光知晓了,从张杰嘴里得知的调令被扣、请功报告被压着,估计是支队长直接了当表明态度。

“我本来不准备再见你,不过今天知道你在高峰这儿,我又觉得似乎是我错怪你了,直接问你一句吧,现在市局刑侦处准备调你进CCIC当助理,说不定将来有点混头,想去我不拦着你,明天就能报到;想留下呢,没准就和他一样倒霉。”伍辰光直来直去说了句,指指秦高峰,给简凡树了个反面榜样。

俩个人,四双眼睛,格外犀利。直射向简凡,只不过看着简凡并没有芒刺在背的不适、更没有被揭穿的局促、反倒是很坦然地面对着俩个,看看秦高峰、又看看支队长,眯眼笑了,这笑意秦高峰可看明白了,还是在一队那种吊儿郎当,没把这事当个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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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奉为神医的扁鹊,还有两个未解之谜,历史书不会写

按照历史记载,扁鹊应该是中医的始祖,因为望闻问切这个被中医奉做经典理论的诊断法就是源自扁鹊。但《史记》中却说得非常明白,扁鹊之所以会治病,并不是因为有什么人教会他,而是因为遇到了一位神仙给他吃了一种药,而吃药之后,扁鹊就有了透视眼,可以看清人的五脏六腑,而他采用的望闻问切,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既然这样,那日后怎么会有人说望闻问切有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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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在描述扁鹊的来历时,讲得非常明白:扁鹊并不是天生的医生,而是一个和医生不相干的店小二,有一次,一位神仙来住店,扁鹊把他伺候得很舒服,于是这位神仙就给他吃了一种药,让他有了特异功能,成为神医。这种说法一听就知道是胡扯,但却被司马迁写进史书。但即便抛开迷信成分,扁鹊还是一个说不清到底有没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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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名字上看,司马迁说扁鹊原来叫秦越人,也就是说他父亲是秦国人,他母亲是越国人,所以他叫秦越人,但这明显不是他的真名,因为后来医术高超,才以黄帝时期的一位叫扁鹊的名医作为自己的名字,所以扁鹊真名叫什么?司马迁不知道,那么他又是凭什么写扁鹊呢?多半是糅合了当时的许多有关名医的传说。

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因为司马迁在传记里写的扁鹊的事情不多,但每件事都充满了疑问和荒诞,就拿我们最熟悉的扁鹊见蔡桓公来说,就让人感到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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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蔡国是侯国,其国君应该是侯爷,也就是说,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蔡桓公这么个人,既然没这么个人,那扁鹊见的蔡桓公就不是真实的。或许有人说应该是司马迁写错了,把侯写成了公。但历史上的蔡桓侯是在公元前714年到公元前695年,而扁鹊的生存年代虽然司马迁没有明说,但在扁鹊为秦国的君王秦武王看过病,这个时期是公元前407年,然后算上其他一些君王,可以延续到公元前310年,再加上蔡桓侯,这期间横跨将近两三百年,扁鹊即便是神医,也不可能活这么长吧?除非他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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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鹊的年龄是一笔糊涂账,身世自然也搞不清,按照扁鹊自己的说法,他有两个哥哥,而且都是医生,医术都比他高明。这样一来,扁鹊的医学应该是家传,和司马迁说的吃了仙药才会看病是两码事。但既然是医学世家,那扁鹊即便不当医生,也应该给自己的哥哥当助手帮忙,怎么也不会去当店小二吧?

而且更神奇的是扁鹊虽然说自己医术在兄弟三人中最差,但从典籍中看,他却是一个全科大夫,而且每到一个地方,发现那里的人得了什么病,他就立马变成专治地方病的医生。他在赵国的时候,赵国女人地位高,他就做妇科大夫;在洛阳的时候,听说那里尊重老人,他就做五官科大夫,在咸阳听说秦国人喜欢小孩子,他就做儿科大夫。这样的神医技能,又证明了他的医术不可能是学来的,只能是神仙教的。那么,司马迁的说法又应该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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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离奇的这样一位神医,最后的结局却非常窝囊,竟然是因为有人嫉妒他而被杀死。从扁鹊的性格看,他是一位性情平和的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与人结仇,仅仅因为医术高明而被竞争对手所杀,似乎说不过去。

总之,扁鹊的一切就是一个难以捉摸和解说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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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当今科学已发展到研究引力波和量子力学的阶段了,为什么有些“民科”理论还能通行无阻?

“量子学说"也不比经典力学有什么高贵之处,后人比前人更准确的描述大自然,是应该的,也是科学发展的必然,因为后人站在前辈科学家的肩膀上,可以看得更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