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成婚三月 驸马爷对我总是带着客气疏离 甚至 至今都没有碰过我

我是大明最尊贵的公主,拥有金银财宝和无上权力。

为了追求所谓的真爱,

对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处处忍让。

直到有一天青楼小妓都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看来是我的好脸色给的太多了。

撕破端庄娴熟的假面,露出原本属于我的锋芒。

区区一个小妓,杀了何妨?

1.

“公主,附马爷说今日也要宿在大理寺,不回来用晚膳了.....”

霜儿小心的看着我的脸色,怕我难过。

叶维钧已经三天没回府了。

我听说最近京中不太平,案件繁多,他为官一向尽职尽责,留在大理寺日夜处理公务也是说的过去的。

只是,真的忙到连回府用膳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不敢深想,是真的没时间,还是他不愿。

成婚三月,他对我总是带着客气疏离,甚至,至今都没有碰过我。

母后常常与我叙说,嫁为人妻,要学会娴淑,不可像从前一般行事无度,不计后果,天天上蹿下跳,舞刀弄枪没个正形。

我学着收敛我在宫中娇养的脾气,任何能对他好的事情,我都愿意尝试。

毕竟,这门亲事,是我自己求来的。

我求那个和我志向相同,侠义天下之人,和他并肩前行。

父皇那时就曾对我说:“大理寺卿,是个人才,处事刚正不阿,但越是这样的人,越不容易走进他心里,华儿,你真的想好了?”

“父皇,您还不相信华儿的本事?放心吧,他一定会喜欢上华儿的!”

罢了,来日方长。

我知他对这门亲事不满,他不愿扯上皇权,只想凭借自己的本事尽心办事。

但滴水亦能穿过顽石,寒冰亦能被阳光消融,何况他叶维钧是个活生生的人。

“霜儿,备膳,本公主去大理寺瞧瞧驸马。”

2.

马车还没停,我便看见叶维钧站在门口。

脸上的笑意不止,看来他知道我要来,提前出来迎我了。

还没等我下去,一个姑娘气喘吁吁的跑过去,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叶维钧。

姑娘脸红红的,不知是来的路上的太急还是太过羞涩。

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脸色更红了,然后飞快的跑走了,转身太快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叶维钧看着跑走的姑娘,看了看手里的食盒,笑着摇了摇头。

我眸中刺痛,他从未对我如此笑过。

“霜儿。”

“奴婢这就去查。”

我看了看手边的食盒,没动,凉了就凉了吧,反正有人给他送饭。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霜儿便回来了。

“公主,是万花楼的人。”

万花楼?

我掀开轿帘,看着大理寺前的石狮子,陷入回忆。

半年前的那一日,我正被母后按在宫中学习刺绣。

皇弟阿琅派人传话于我,说是一品斋新出了佳酿,让我也去尝尝。

我忙扔了手上的看不出形状的绣帕,冲出宫去。

途至大理寺门前却是一阵骚乱,有一群人堵着。

围作一团的人正是万花楼中众人。

说这万花楼案,楼中两名妓子莫名死亡。

这楼中的姑娘们相依为命早已如亲姐妹一般,姊妹冤死,自是要为她们伸冤。

下面的人调查五天有余都没有结果,这一桩便成了无头悬案,横竖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下贱妓子,下面的人就想草草结案。

叶维钧知道后力求翻案重审,言明生命无有贵贱之分,势必要将整件事情调查清楚。

整个查案期间,叶维钧事事亲力亲为,终于查清真相,将有罪之人逮捕,还了死者一个公道。

万花楼的姑娘们想见叶维钧一面,致以叩拜之礼为谢。

但叶维钧未曾出来,只出来一个侍卫打扮的人。

他说叶维钧被后续公务绊住了身,正在里面与其他几位大人相商事宜,让几位姑娘先回。

侍卫话说的一板一眼,姑娘们还当是叶维钧不愿出来一见。

随即都有些怅然。

大理寺有多忙,父皇和阿琅都是和我提过的。

叶维钧此人既然能说出生命无贵贱的话,肯定是愿意见上姑娘们一面的。

案子刚结,一定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眼看着姑娘们面上有些挂不住,侍卫有心想说但嘴上功夫不够,又不怎么会和姑娘们打交道,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我立马上前解围,站在石狮子前大声说道:

「叶大人既给了楼中姑娘公道,便不会看低了各位姑娘,今日定是有要事处理,姑娘们若是想要感谢,就请早日走出悲伤,好好生活,叶大人也能放心。」

此话一出,侍卫洛尘才红着脸点点头:

「没..没错,叶大人就是这个意思。」

姑娘们听后都高兴不少,道是今日唐突,改日叶大人不忙的时候再来。

街道上还有很多百姓都在大理寺附近等着,都为了见叶维钧。

我与一个老妪坐着,听她聊起叶维钧。

说此人断案刚柔并济,不放过任何一个奸邪,同样绝不冤枉任何一个无辜。

虽上任不久,在百姓中已然积了不少好名声。

这次的万花楼案,罪魁祸首就是刑部李尚书的儿子李祁,那是个在京中横行的恶霸。

因其父李尚书官高权大,无人敢奈何他,就在城中强抢民女,作恶多端。

大理寺相关官员,之前都被李尚书拉拢收买,所以才对李祁的事情一笔带过,拉不相干的人顶包罪责。

叶维钧任大理寺卿之后,不畏强权,收集了李祁的犯罪证据,直接与李尚书当堂对峙。

李尚书哑口无言,其子落狱被判处死刑,李尚书也应贿赂官员教子无方被革职。

李尚书那个老头我见过,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在宫宴上都被我怼个半死。

我被勾起了兴趣,挺想见一见这个叶维钧。

我便单独问那侍卫:

「你们家大人还要多久才能出来?」

洛尘感激我刚才解围,但随即又红着脸挠挠头:

「这...小人也说不准,短则两个时辰,多则...多则大人直到夜晚才会出来。」

罢了,我就等上他两个时辰,再久可不行了。

再久宫门都要落锁了,母后找不到我又要挨骂了。

两个时辰一到,大理寺门前还无动静,我起身正准备走,一阵轰轰闹闹。

我被人群挤到一边,远远望见了大理寺门前那道清隽的身影。

他急匆匆走出来,扶稳被人群差点挤倒的老妪。

又朝着我的方向说了一句:

“姑娘小心。”

薄唇轻启,他清澈的眸中倒映我的身影。

百姓热烈欢呼,老妪连声道谢。

场景热闹令人欢欣动容。

我只觉恰似寒光遇阳,不枉那两个时辰。

而今日来送饭食的这个姑娘,正是那天在门前的其中一个。

3.

知晓女子的来历后,我又在轿中静坐了一炷香。

天色渐暗。

洛尘出来为大理寺门前点灯。

“参见公主殿下。您怎么不进去?叶大人在里面呢。”

洛尘说着就要进去通传。

“洛侍卫止步,不必了,和他说一声,我来过。”

洛尘有些不解,来了为什么不进去,从前未成亲的时候,公主还时常到大理寺找叶大人,成了亲,两个人怎么反而还疏远了。

“霜儿,回吧。”

准备走的时候,我又掀开帘子:“夜深天寒,把这个给你们叶大人。”

马车的车辙印淡淡留下,空气中似乎还留有公主府特制的荔枝香的味道。

洛尘拿着手里的大氅,上面的针脚有些别扭。

“叶大人,天凉了,公主给您送来的。”

叶维钧拿着卷宗仔细阅读,手边是空空的食盒,并未抬头看那件大氅。

“放那吧。”

明珂华送来的东西很多,但那些笔墨纸砚他都用不惯,叫大理寺的那些副手分着用了,也省了铺张浪费。

估计明珂华的字迹也配不上这些笔墨。

想到这里,叶维钧才把视线放到那件大氅上。

“天是挺凉的,这件大氅先拿去给小莲姑娘吧。”

“大人,这不合适吧,这是公主特意给您......”

洛尘想起珂华公主在夜色中落寞的神情,下意识想为她说几句。

“这种大氅公主府多的是,小莲姑娘家中艰难,过几日天气更凉,恐难以支撑,她也不会嫌弃这件是旧的,你先替我把这件送过去应急,之后我再买新的给她。”

“啊?可....”洛尘还想再说什么。

“快去吧。”

公主府内。

霜儿正在给我的手指上药。

“公主,缝制大氅这种事您就交给绣娘就好了,何必自己动手呢?”

“那怎么能一样呢?”

那件大氅领子上的狐狸毛,是之前父皇打猎送给我的,是珍贵的白狐毛,我一直都舍不得加在自己的衣服上。

上个月就开始缝制了,每天手上都是一堆血窟窿。

“公主放心吧,您这般真心对待驸马,他一定会知晓的,说不准明儿一早就披着大氅回府了呢!”

但愿如此。

4.

第二日,叶维钧果然回来了。

但没像霜儿说的那样,披着那件大氅。

“公主,沧州出现悬案,陛下命我今日出发,下官回来收拾东西。”

“霜儿,去帮着驸马准备。”

“不必了公主,此行路途遥远,东西带多了徒增累赘,下官告退。”

“等等,前日去国音寺求了平安福,这块玉佩你戴上。”

他替百姓伸冤,去守护百姓,我来守护他。

“下官谢公主。”

我想给他系在腰间,凑近的那一瞬,我感受到他的僵硬。

我作罢直接把玉佩递给他。

沧州,实远。

“霜儿,让林谦和林让跟着驸马,有什么消息随时传给我。”

叶维钧走后,大理寺暂由副卿齐桓代掌。

齐桓年长叶维钧十岁却屈居叶维钧之下,一直心有怨气,此番叶维钧远行沧州,他要借机表现自己。

小莲来找叶维钧的时候,正巧碰上了齐桓。

齐桓打眼一瞧,这周小莲家境不好,在万花楼也只是个打杂的丫鬟,身上的穿戴却不错。

尤其是这件狐毛大氅。

“叶大人去沧州理事,你这段时间不必来寻他了。”

齐桓看着周小莲失落离去的背影,心生一计。

“来人,将周小莲送去沧州。”

五日后,京城中就多了这样一道传言。

说那当今珂华公主的夫君,大理寺卿的叶大人跟个青楼女子结了相好,年底就打算抬入府里,听说眼下那个青楼女子还和叶大人共赴沧州。

百姓一时都唏嘘不已,原来一身气质仿若谪仙的叶大人也不能免俗,娶了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还想要三妻四妾。

皇宫内,皇帝漫不经心的问着:

“华儿,周小莲你打算怎么处置?”

“不用处置。”

“你就不怕驸马届时真把她抬进公主府?大明朝可没规定驸马不能纳妾。”

“想入公主府?那等她当了公主再说吧。”

大明朝没规定驸马不能纳妾,但我明珂华的夫君想纳妾,那绝不可能。

5.

“霜儿,找人放话。”

“周小莲的祖籍在沧州,叶大人心善,带她回乡祭祀,叶大人来信思念公主,邀之前往沧州会聚。”

领命放话的人有些底气不足:

“公主,可是周小莲的祖籍在冀州,而且,我们没有叶大人的来信。”

我给霜儿使了个眼色。

“公主说周小莲的祖籍在沧州,那她的祖籍就在沧州。”

至于信,我拿出笔墨,洋洋洒洒写下一封书信。

“这字迹,竟然和叶大人有九分相像!”

仿字而已,又有何难。

交代完这些之后,我就让霜儿即刻备马,启程沧州。

得知我放出的话之后,齐桓有些坐不住了。

“公主就这么喜欢叶维钧?堂堂公主颜面都被叶维钧和一个青楼女子扫光了,还在为叶维钧挽回名声!来人,去找李扈京,告诉他,公主出京了,可以动手了!”

只要公主是在去找叶维钧的路上出事,他叶维钧就难逃罪责。

看看到时候他这个驸马还能不能入了圣上的眼。

......

我和霜儿快马骑行,也要三天才能达到沧州。

马儿需要休整,我和霜儿就沿途选择了一家客栈。

夜晚,入秋之后的风声在窗外呼呼作响。

有几道气息不断逼近,我和霜儿都察觉到了。

“明珂华,拿命来!”

“想要本公主的命?来。”

我抽出长剑正面迎上李扈京。

父皇母后虽不喜欢我舞刀弄剑,但从未阻止我学。

我未曾展露过我的武艺,世人皆以为珂华公主只有上不了台面的三脚猫功夫。

几招过后,长剑直指李扈京的喉咙。

“怎么,想为你的儿子报仇?”

我轻蔑的看着被剑逼的一动不敢动的李扈京。

“君子报仇,十年不完,你和叶维钧给我等着!”

说完,他后退两步夺窗而逃。

“殿下,这下可以睡觉了。”

“不可以,杀不了我,他们会去沧州杀维钧。”

一定要赶到那些人前面才行。

我知道他们明白了我的实力,一定会派人拦我。

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买通了山匪。

“公主?不愧是皇宫中娇养长大的,这小脸,这身段,真美!爷儿几个今天就把她给抢咯!”

听着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我本该置以不屑一笑。

只是面对这群人,我不敢轻敌。

因为昨夜的临时赶路,我的暗卫没来得及跟上。

我和霜儿只有两人,对面的山匪却有十几人。

“霜儿,跑。”

我小声喊了一句,刚准备有动作,对面的山匪好像预判到了一样,将我们团团围住。

“喂,我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两个姑娘,要不要脸啊?”

声音好像是从树上传来的。

我抬头,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男子坐在远处粗壮的树干上。

山匪头子拧着眉头骂道:

“哪里来的臭小子多管闲事!”

“我唐冀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管的事可不是闲事。”

说罢从树上翻身而下,抽出弓箭连射几发,准头极高,山匪忙抽刀抵挡。

唐冀回头朝我大喊。

“你们先走,这里有我。”

“那你怎么办?”

山匪人多又睚眦必报,我还有暗卫支援,他只有一个人。

“放心吧,我逃得掉,我们有缘,还会再见 。”

他飞身上前,轻功确实不错。

“霜儿,我们走。”

我和霜儿驾马狂奔,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进入沧州。

林谦传消息说叶维钧带着周小莲去医馆治病,陪了她一天。

我没日没夜赶路来沧州,就为了听这样的消息?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危险马上就要来了。

叶维钧住在州府中,我刚进门就看见洛尘,支支吾吾的和我说话。

“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大人...大人他还有些公务要忙,应该...应该待会就会回来。”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洛尘。

“你紧张什么?”

洛尘心一横:

“殿下,大人他和莲姑娘去游湖了。”

该死,这个时候游湖。

6.

我赶到的时候,叶维钧正在和蒙面人缠斗。

他武功本就不高,还要护着怀里的周小莲,身上已经有了好几道伤口。

我立刻飞身上前,用剑尖挑开那对于他来说致命的一刀。

“殿下?你怎么来......”

“闭嘴,往后退。”

看到他满身伤,我都要气的说不出话了。

他扶着瑟缩的周小莲退至船舱。

周小莲想查看一下叶维钧的伤口,不料寒光一闪,一柄剑从外刺来正对周小莲。

叶维钧慌忙将周小莲搂在怀里转身,想替她挡。

但他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这一剑太急,我虽立刻上前抵挡,但扭转不迭,刺伤了我的左臂。

“殿下,你受伤了。”

叶维钧慌乱的用手捂住我的伤口。

我撕下一截裙摆,用力缠住流血的胳膊。

“会游泳吗?带她游回岸上,这里有我拖着。”

看他们二人犹犹豫豫,我一脚将他们踹入湖里。

暗卫姗姗来迟,但总归把那些蒙面人都抓住了。

至于李扈京,谋杀公主和驸马,死路一条。

“公主,臣想看看你的伤。”

我伸出那只胳膊,看吧。

他替我重新包扎了一下,很整齐。

我看见他眼里闪过不忍和心疼。

“你身上的伤怎.....”

我们的关系或许可以得到缓和。

“叶大人!叶......”

周小莲跑进房间,看到我也在,呆愣了一瞬。

“见过公主殿下。”

“你有事吗?”

“奴家只是想看看叶大人的伤势,毕竟他昨日为了救我...呜呜,求公主让奴看看叶大人吧。”

好好的说着话,周小莲就哭起来了。

连门外的霜儿都探头进来看。

我突然来了脾气。

“你不是看见了吗?你还想怎么看,让他脱光给你看?”

一旁的叶维军脸色也变了:

“公主!莫乱言,莲姑娘只是想来感谢我,你不要咄咄逼人,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

“哦。”

我咄咄逼人?

她周小莲出现这么久,在为了给我戴绿帽子这条路上一直坚持不懈的努力前行,我是不是还应该好声好气的感谢她啊?

“来人,本公主要和驸马叙话,把她给我丢出去。”

候在外面的林谦和林让架着不断挣扎叫喊的周小莲走了出去。

“明珂华,你欺负她一个弱女子干什么?”

“怎么,那本公主欺负欺负你?”

我被他气笑了,一把掰过他的脸吻了上去。

我亲的狠,把他的唇咬破了,血腥味蔓延在我们两人嘴里。

原以为他会生气,但他只是面色微红深深看着我。

7.

距我们回到京城已经三天了。

这几日叶维钧倒是日日回府。

只是他依旧宿在书房。

中秋佳节,父皇叫我们赴宫宴,叶维钧直接从大理寺出发入宫,叫我不必等他。

临行前,公主府门口跪了一女子,正是周小莲。

“奴想与公主单独叙话。”

今天叶维钧不在,她说话倒是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我倒想听听,她想说什么。

“公主殿下,奴家想和你说,生命无贵贱,你现在之所以是公主,也只能代表你投了好胎。但叶大人他明显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你不知道吧,你亲手给他缝的白狐大氅,他随手就送给我了,还叫奴家不要嫌弃。”

我笑了笑,并不恼:

“生命无贵贱,这话你是从叶维钧那学的吧。”

“是又如何,叶大人一身正气,不惧强权,就算你是公主他也不会喜欢你。”

“那本公主今天就再教你一句,生命无贵贱,但身份有贵贱,你生活的王朝就是一个身份有贵贱的王朝,本公主贵,而你,贱。”

“你!”

周小莲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间气的脸都红了。

“还有,你说,就算我是公主他也不会喜欢我,可我是公主,我能让你生不如死,之前不和你计较,是因为你不配,今天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凑上来挨打的脸,本公主从不拒绝。”

周小莲一直以为我心系叶维钧,连带着不敢动她,所以有恃无恐。

没想到我突然发威,听到我说生不如死她吓得想逃,却被门口的霜儿一把按住。

“霜儿,将她的嘴堵上,赏她的脸。”

“本公主还要赴宴,你自己在这里慢慢领赏吧。”

说完,我理了理华贵衣裙的袖口,今日的妆衬的我整个人更加娇美,像是盛开的牡丹。

听着脆亮的巴掌声,我走出了房门。

祈年殿。

酒过三巡,父皇看着叶维钧,一脸满意。

“不愧是我的驸马,瞧瞧今年几桩大案,全是维钧审理的。”

周围的大臣跟着恭维,齐桓气的杯子都要捏碎了,还要假意逢迎。

叶维钧被灌了好几杯酒,脸色微红,神色也有些不清。

“维钧,我们回去吧?”

我伸手扶了他一把,以为他会甩开,没想到他反而握住了我的手。

“公主,我们回府。”

我有私心,我把叶维钧带回了我的房间。

他酒量实浅,如今更是神色迷离。

我轻吻上他的嘴唇,原本想浅尝辄止。

但他回拥住我,强烈的回吻着。

“公主,你好美,我想......”

但话未尽,叶维钧就睡着了。

8.

第二日,我醒来时,身旁已经无人。

这是个好开始,从此之后,我们二人关系应当会越来越好。

晚膳时,叶维钧也回来了,只是一进门,我就察觉他神色有异。

“怎么了?”

“你打周小莲了?”

周小莲真当叶维钧是她自己的青天大老爷了?什么都告。

我坦然承认:

“对。”

“明珂华,你能不能不要仗着自己是公主,就这么嚣张跋扈,乱动私刑!”

跋扈?我从出生到现在,这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我。

“你想怎么样?”

我一脸冷淡,今早的羞涩荡然无存。

“我希望你不要老是针对莲姑娘,我了解她,她没有恶意的。”

“哦?你了解她?”

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我接着他的话说:“这么说,你是真的想抬她进门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不是自诩了解她?她想嫁给你啊,哪怕是妾,她也愿意的。”

“明珂华!你不要把别人都想的和你一样!”

说完这就话,叶维钧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桌上跟着霜儿学着炖了两个时辰的鸡汤。

良久:“倒了吧。”

之后的半月我未曾见过叶维钧一次。

近日,有山匪到京郊烧杀抢掠,弄得人心晃晃,听说,领头那人大言不惭的说要将珂华公主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守城军联合大理寺一同处理山匪一事。

我听说了领头人的话,应当就是我上次遇见的那一拨人。

我向父皇自请加入剿匪。

当我带领护城军出发的时候,叶维钧也来了。

“为什么自请剿匪?”他驱马至我身侧。

“有损本公主颜面的事情,必还之。”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叶维钧。

他似乎明白我意有所指,但这次并没有和我生气。

“我是你的夫君,这次,理应我挡在你前面。”

如果我没有看见身后的周小莲,我应该会被他这句话感动了。

“她来做什么?添乱吗?还是说她已然入伍,加入护城军了?”我嘲讽的勾了勾唇。

“莲姑娘对那一带的地形颇为熟悉,带上她我们行事更方便。”

我轻蔑一笑:“放屁。”

我看她巴不得我被山匪抢走,这次跟着来,说不准是做了山匪的卧底。

我很少骂人,周小莲除外。

随后我悄悄召了霜儿,盯紧周小莲。

9.

进郊之后,我格外小心,时刻注意着风吹草动。

几只羽箭破空而来,“砰砰砰”挡箭的声音不停响起。

山匪这么有纪律性的埋伏还是头一次见。

“殿下还真是胆大,竟敢亲自来,是想通了要从了在下?”

一道兵器破空而去,是叶维钧随身携带的匕首。

“大言不惭!”

“呦,公主还没急,你急什么,难不成你是那个想纳妾的驸马?”

山匪头子一脸不屑,似乎对叶维钧很有成见。

叶维钧被噎得说不出话,挥剑向前。

两方人马混战在一起。

今日交战,我才得知这伙山匪确有几分本事,遇上守城军也能不落下风。

但他们人数不占优势,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她身旁没人,你射断她一条腿抢过来当人质,我去与明珂华交手,乘机下药。”

山匪头子附在小弟耳旁说着。

眼神正看着的正是周小莲。

叶维钧彼时正站在我身前准备与我一同对抗山匪头子。

“啊——!叶大人救我!”

周小莲的尖叫声在后方响起。

我和叶维钧同时回头。

周小莲小腿中箭,正惊恐的往后爬着。

“小莲!”

叶维钧忙冲到周小莲身边,看着她腿上的箭矢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我的视线穿过会战的人群,直直落在叶维钧身上。

“公主殿下,跟了我吧,”

山匪一只镖刺进我的肩胛,我回过头才发现。

浑身有些无力。

视线也有些模糊,我从马上摔下时,又回头望了一眼,叶维钧抱起周小莲,似乎要跑回城。

意识尚存几分,我被人抱起,那人声音有些熟悉。

“我就说我们有缘。”

10.

再次醒来我已经回到公主府。

身旁是一直守着的霜儿。

“叶维钧呢?”

“驸马他...受伤了。”

霜儿表情难看。

我记得他不是抱着周小莲逃跑了吗:“如何?”

“当时驸马背着周姑娘,不好闪躲,背上中了一箭。”

我想起他弃我而去时的场景,轻声说了一句:“活该。”

“说的好!”

屏风外传来一道男声。

“唐冀?”

我试探性的问道。

“正是本少侠。”

霜儿看见唐冀皱着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带着笑意和我说道:

“唐少侠昨日救了公主,还领着护城军缉拿了山匪呢!”

“谢谢你。”

“不必言谢,昨日我本有机会救你的驸马,但我看他实在不顺眼,就任他挨了一箭,你不会怪我吧?小公主。”

我被他说的有些好笑。

“唐少侠多虑了。”

我没去看叶维钧,反而去看了周小莲。

她腿上的那一箭山匪下了狠手,她那条小腿废了。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坐在轮椅上。

“看见我这副凄惨的样子,你满意了吗公主?”她神色有些癫狂。

“当然满意。”

你自己跟上叶维钧,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还问我满不满意。

“明珂华,你为什么没被山匪抢走,那日我跟着你们对抗山匪,就是想看看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摔落在泥土里,被野蛮山匪玷污的样子!”

“你就这么笃定?”

“山匪手里有禁卖的软骨散,我当然笃定。”

我朝着门口大声说道:

“叶大人,都听见了吧,这下可还有什么要替她辩解的?”

软骨散这种东西青楼里常用来制服不服管教的女子。

万花楼的妈妈桑是西域来的,全京城只有她那里有。

而周小莲受到了叶维钧的特别关照,妈妈桑急着讨周小莲的欢心,要风给风要雨给雨。

周小莲拿到的软骨散通过中间人给了山匪。

“莲姑娘,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是不是被人胁迫所致?我可以帮你......”

“是我自愿的,叶大人,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可我从未说过会娶你。”

“什么意思?”周小莲瞪大了双眼。

“公主她,面冷心热,我已经爱上公主了,你犯的错我会争取帮你找出幕后主使,我对你,从来都是兄妹之情,只因我怜你家世与我相同,与我早夭的妹妹长相相似。”

周小莲面色灰白,两行清泪沿着脸颊留下,望着叶维钧,张了张嘴,最后没说话。

周小莲以谋害公主之罪下狱,每日在牢中以泪洗面,没几天就形如枯槁。

“说吧,主谋是谁。”

我坐在上首,望着下面满身污泥的周小莲。

“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眼神空洞但依旧昂着头与我说话。

我抚着自己的长甲,漫不经心的说:

“是齐桓找的你吧。”

她明显一愣,像是疑惑我知道了为什么还问她。

“周小莲,你太蠢了,和齐桓合作,他希望叶维钧死,你也希望吗?”我声音淡漠听不出喜怒。

“不会的,齐大人答应过我,只要你消失了,我就能和叶大人永远在一起。”

“签字画押吧。”

我站起身,走到周小莲身前。

“不,我不签!你们放开我!”

“叶维钧交代狱卒不可对你用重刑,要循循善诱,你说,本公主要是把你杀了,他会恨我吗?”

我用长指甲勾起周小莲的下颌,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我签。”

11.

周小莲在狱中自杀了。

就在我走之后。

为了让叶维钧恨上我,费心了。

不过叶维钧恨不恨我,我已经不在意了。

“公主,周小莲她.....”

“叶大人,周小莲是自戕。”

“我知道,我相信你。”

这一刻我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喜悦,反而想起了周小莲,她最后的算盘也落空了。

叶维钧眼神中的情绪我看不懂,但我该说的话一定要说。

“夫君。”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也是最后一次。

“和离书信已经写好了。”

叶维钧的眼神闪了闪:“你说....什么?”

“为讨你欢心,亲手缝制大氅,你转手送给了周小莲,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帮你正名的时候,你正在医馆日夜陪着周小莲,本公主快马加鞭到沧州救你,你正和周小莲游湖,中了软骨散,你慌张的抱着周小莲逃跑......”

“大氅我已经要回来了!我之前不知道.....”

“就止于此吧,叶大人。”

我转身的时候似乎看见叶维钧流泪了。

曾经以为难过到死的事情,现在变得无比轻松。

我们不合适,即使没有周小莲。

后来,我听说叶维钧在那颗枯树下整整站了两个时辰。

12.

公主府的陈设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连霜儿都说我又变回自己了,这才是她的公主,那个自由洒脱的公主。

三月后。

国库失窃了,最近大理寺忙的焦头烂额。

我正在祈年殿与父皇下棋,叶维钧正好来向父皇述职。

“这次失窃案,下官怀疑是江湖中万历门所做。”

我没看叶维钧,手上落下一子。

“父皇,儿臣认识一人,或许能解此局。”

叶维钧心头一跳,阵阵泛着疼。

宫门口,他一把拉住我。

“公主说的那个人,是唐冀吗?”

“是。”

“你们.....”

没等他说,我就先打断了他。

“叶大人,大理寺离不开主事的人,你尽快回去吧。”

“珂华!”

我甩开叶维钧,抖抖被他弄皱的袖子。

“你与本公主之间,还是用尊称吧。明天唐冀会去大理寺协助断案,他会好好配合叶大人的。”

公主府内。

唐冀正饶有兴趣的逗弄着我新养的小狗。

“公主大人,我同意去大理寺帮那个姓叶的,但我有个要求。”

“说。”

“我要喝上次的汤。”

唐冀一脸傲娇,像极了旁边正在摇着尾巴围着我团团转的小狗。

“好啊。”

原来我瞎做的鱼汤也有人喜欢。

第二天我和唐冀一同去了大理寺。

叶维钧看见我来,高兴了不少。

我们一行人去国库查找线索。

国库有一密道,连着御花园的假山。

里面幽深曲折,我不习惯这黑暗的环境,有些看不清路。

“公主,你可以抓住我的衣襟跟在我身后。”

叶维钧的眼神倒映着火苗,正是他手中拿的烛台。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伸出手刚准备扯着叶维钧的衣服,就感觉有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笑,是唐冀。

我也笑了。

国库失窃案在七日之后被查清,罪犯也被逮捕,京城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我天天在公主府侍弄花草,找猫逗狗,日子开始无趣起来。

这一日,唐冀一袭黑衣从外跳上我公主府的房顶。

倒真有江湖侠客的味道了。

“唐少侠今日来公主府有何贵干?”

我抱着小狗,歪头看向他。

“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抛下公主身份和我浪迹天涯,侠义天下?”

他身后背着弓箭,手里还抱着一柄长剑,都掩盖不住他的紧张。

“不愿意。”

我笑着说,等着看他的反应。

他果然一脸失落,我以为他会就此作罢,没想到他说:“那我三月之后再问。”

“本公主的意思是,不用抛下公主身份,也能和你侠义天下。”

我轻轻一跃,飞上屋顶。

“公主的身份可以是责任,但大明朝水晏河清,国力强盛,既不用我出征也不用我和亲;公主的身份也可以是权势,可以是骄傲,但对我来说,它从来不是束缚,相反,它给了我所有的自由。”

“所以,本公主可以和你一起侠义天下。”

唐冀听完我说最后一句话,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我。

“知道了,我的公主殿下。”

13.

大明三十年。

叶维钧去赣州办差。

当地的百姓说,最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双侠来他们这里了。

“双侠?”叶维钧脑海中出现那个久久未见的窈窕身影。

一个年轻男子对着叶维钧心神向往的说道:

“叶大人有所不知,这双侠在十年前就现身江湖,一男一女,有人说这其中的姑娘是咱们大明朝最尊贵的公主,他们二人呀,一路上救助弱小,帮助流民,可谓是做尽了好事啊。他们来到赣州,我一定要去见见这传说中的人物。”

“那他们二人出现,可否带我也见见。”

叶维钧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平和的说出这句话。

“好嘞!”

两日后,那名年轻男子急匆匆的跑到府衙,说是双侠出现了。

见到那二人的时候,

叶维钧一时间有些怔愣,不知应该为重逢而欣喜,还是为他们二人相携的手而失落。

走进些,他看见两个小奶团子。

有些眼熟,他去年似乎在宫中见过皇帝曾抱着他们嬉闹。

不曾想竟是皇帝的亲外孙。

十年了。

一滴泪顺着流到叶维钧的手上。

不敢再多看,叶维钧默默转身走了,步履中表现出有些不符合他平日里的蹒跚与艰难。

“华儿,你看那是不是叶大人?”

唐冀一把抱起儿子,伸出手哄得小孩子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看向他指的方向,摇摇头:

“不是,你认错了。”

(全文完)

故事:骄纵公主硬绑国师做驸马,可成亲刚一年,又主动递上和离书

驸马莫逃gl全文完结 (完结)成婚三月 驸马爷对我总是带着客气疏离 甚至 至今都没有碰过我

我曾被预言活不过十八岁,而我的夫君也被认为是克妻的命

但神奇的是,我们成亲后,我却安稳地过了十八岁生辰……

1

我是洛朝的乐安公主,十四岁的时候喜欢上了国师程景淮,但是程景淮不喜欢我。

我为了得到程景淮每天对他死缠烂打。

十六岁的时候父皇给我择驸马,我便指着宴席上的程景淮道:“父皇,儿臣只要他。”

我母妃去世得早,她原本是父皇的青梅竹马,进宫就封了贵妃,结果进了宫却早早地死了,便成了父皇心头的白月光。

父皇对我十分溺爱。

是的,溺爱。

就是可以不学无术,可以娇纵蛮横,甚至我说我要程景淮,他当下就赐了婚。

程景淮的表情十分难看,但是还是起身谢了恩。

我其实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因为他有喜欢的人。

2

程景淮是龙虎山上天师府的大徒弟,他有一个小师妹,青梅竹马,只不过这个小师妹自来体弱多病,根本下不了龙虎山。

当年程景淮被任命为新的国师,从山上下来时,走得一步三回头。

这些我都没有亲眼见到,是旁人说给我听得。

我现在属于是横刀夺爱,程景淮很生气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主要是因为程景淮娶不了他的小师妹,小师妹不能下山,程景淮他做了国师,回不去龙虎山了。

从他愿意做国师那天起,他就做了选择。

3

洞房花烛夜,我为了防止第二天成为整个皇城的笑柄偷偷给程景淮下了药。

我素来得盛宠,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只有程景淮让我那么费尽心思,连脸面也不顾了。

他察觉我给他下药的时候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愤怒地道:“公主那么想要,微臣成全公主便是!”

程景淮毕竟是龙虎山的首席弟子,这场婚事龙虎山也派了人来,来的还是他的师母,他小师妹的亲娘。

我知道今天晚上宫里和龙虎山都有人听墙角,便主动的往程景淮身上凑,任他折腾,口中也哼哼唧唧的。

国师府的侍女进来送热水的时候,我连起身都起不来了。

洗漱完了程景淮再次把我拖了过去。

第二天快中午了我才起身去拜见程景淮的师母。

刚走到廊下便听见里面有个声音道:“这哪里是公主,便是风尘女子也比不上的浪,景淮年轻,哪里经得起这样勾!”

倒是会给程景淮开脱。

我隔着窗子直接道:“说不定程景淮就是喜欢我这种浪的!其他人当年若是这么干估计这会儿程景淮都在龙虎山当爹了。”

说完我也不管屋里什么表情,转身便走了。

程景淮知道后十分生气,专门过来一趟跟我说:“你能不能有一点礼数!师母就如同我的母亲,你就是这么跟她说话的吗?”

我言语里丝毫不让:“是她先说的我,而且你生气的是我这么说惹怒她了,还是生气我说的是实话?”

程景淮觉得我不可理喻,甩袖走了。

我是公主,一生也见不了张夫人几次,有什么惹怒不惹怒的,程景淮只会生气我说了实话。

当年他们若是早早成亲了,程景淮肯定不会下山来做国师,他会在龙虎山跟他的小师妹快快乐乐的,可能真的已经是个好父亲了。

不知他后悔了没有。

自那天之后程景淮就没再跟我说过话,不过稀奇的是他晚上还是会跟我同房,睡在房间里的一张美人榻上。

我勾了几次,未遂,便也随他去了。

没隔几日张夫人回了龙虎山,宫里皇后娘娘召我和程景淮进宫。

进宫头一天晚上他跟疯了一样折腾我,第二天起来时我两腿打颤。

我觉得程景淮可能真的跟我是对怨偶,快被我逼疯了。

皇后娘娘一见我便嘘寒问暖的,最后十分含蓄地提醒我和程景淮注意节制。

我只好做出十分娇羞的样子娇嗔了程景淮一眼,程景淮鼻观眼,眼观心,并没有理会我。

4

从皇后宫里出来时我们便分道扬镳了,程景淮去见父皇,我去找成宁郡主了。

她是我的堂姐,也是我的好友。

成宁摩挲着我肩颈上的红痕叹道:“想不到你成婚后这般欢乐,不枉你心心念念程景淮,我什么时候能跟敏郎这样啊?”

成宁醉了,伏在案上嘀嘀咕咕的。

我坐在一旁自斟自饮。

成宁也有个心上人,不过是个他国之人,名唤敏郎,正在跟洛朝打仗。

成宁为了以示跟他断了的决心,纳了好几个面首,成天出双入对。

我跟成宁都是失意人。

我喝了半晌酒还是没多少醉意,有些怀疑成宁在酒里掺了水。

正要把她揪起来问问,成宁便自己爬了过来,眼神有些迷蒙地道:“乐安,我们逃走吧!”

我一顿,她把头伏在我的脖颈上,我感觉到了她温热的眼泪浸透了我的衣服:“我逃去找敏郎,你逃去看自由广阔的天地......”

我轻轻地推开她道:“成宁,你醉了,咱们谁也逃不走。”

我刚说完便翻身对着痰盂呕出一口血。

成宁顿时惊得有些醒酒了,紧张地扑上来拍我的脊背。

我用袖子抹了抹嘴,仰趟在地上。

5

北朝从前在洛朝的质子敏郎,是成宁的心上人,他们一见钟情,相恋了三年。

洛朝的人向来不把敏郎当人看,皇族贵族人人都瞧不起他,甚至有些仇视北朝的人还会加害他,北朝却并没有放弃敏郎,三年之后他们把敏郎救走了。

父皇气不过,便开始攻打北朝。

成宁再也没有见过敏郎,父皇甚至为了断绝成宁的念想,要给成宁赐婚。

成宁只能每天花天酒地地折腾着,拒绝一切想娶她的人,她在家国大义和情爱里徘徊,被困在这皇城中生不如死。

我六岁的时候母妃怀孕了,太医说是个小皇子,有一天我和成宁躲在窗台下看蚂蚁搬家,亲眼看见父皇给母妃灌了避子汤,母妃身子弱,没有熬过大出血,死了。

我其实理解父皇的意思,我母妃出身高贵,我外祖父是执掌兵马的大将军,他惧怕我母妃生下皇子,其实是情理之中。

只是我母妃纯粹,她一心一意爱慕父皇,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我外祖父去世后父皇便开始剪除我几个舅舅,舅母死的时候觉得这一切都是我母妃的错,她不该嫁给皇帝,如果她不嫁给皇帝,我祖父反了,他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父皇杀了我几个表兄妹,我舅母临死前是想毒死我的,临了了不知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哭着给我催吐,但是晚了。

我落下了沉疴,大夫说我活不过十八岁。

我现在已经快十七岁了。

我喜欢程景淮,他不喜欢我,我这样缠着他,这样毁他,我死的时候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我被这吃人的深宫困了十六年余,我想在死之前看看外面的世界。

成宁有些担忧地摸了摸我的脸颊,躺在地上抱住我,我们汲取着彼此身上最后一点温暖。

许久,我声音嘶哑地道:“我后悔了,我不该那么自私的毁程景淮.....”

成宁像是没有听到,好一会才笑道:“那你多惹他烦一烦,你死的时候说不定他高兴得不成,乐安,等你死了我便逃出去找敏郎,你说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她。

因为我们谁也逃不出去这吃人的皇城,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我那天醉得一塌糊涂回了国师府,程景淮看着我这个样子却没有丢下我不管。

侍女把我收拾好放到床上时,他俯身过来,我的手在他的脸上拍了一巴掌含糊道:“你是色鬼吗?这么能折腾人!”

程景淮帮我掖被子的手一愣,还没发火又听见我含糊道:“将来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再娶一个不成......”

他火气顿时被呛没了,语气生硬地道:“别胡说。”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翻了个身钻到他怀里,嘴里嘟嘟囔囔地道:“程景淮,你怎么那么好看,我喜欢死你了.....”

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程景淮竟然还在,我头疼欲裂,他端了碗醒酒汤往桌子上一放,语气寒冷地道:“喝了那么多酒,活该。”

说完转身出去了。

程景淮真的很好欺负,父皇叫他娶我,他乖乖娶我,其实抗旨不尊父皇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毕竟我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公主。

他娶了我,睡了我,便觉得应该负责任,哪怕厌恶我,也准备和我过下去。

这样好的人,就这样被我毁了好好的婚姻。

6

在我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时,成宁犯了大错,她欲逃到北朝去,被抓了回来。

我在皇后娘娘面前求了好久才得到一次去看她的机会。

她被关在宫里的一个小小房间里,我去的时候她披头散发地缩在床上,脸上挨了巴掌,身上挨了板子。

她看见我时眼泪便掉了下来,哭着道:“乐安,我真的没能逃出去......”

她抱着我哭得伤心欲绝,我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她哽咽道:“乐安,我真的很想死。”

我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眯着眼睛看斑驳的面墙,轻声道:“你别死,你再等等。”

成宁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等的,但是这无疑算是一种精神支撑,咬唇嗯了一声。

我回宫给皇后娘娘谢恩的时候,皇后娘娘突然对我说:“乐安,你有没有觉得帝王家太过无情?”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不无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可是皇后娘娘或许并没有感受到这种无情。

我最后只是笑了笑说:“母后,也许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吧。”

程景淮知道了乐安的事情,晚上云收雨歇后,他突然道:“你们洛家的女儿是不是都这么多情?”

他说的其实挺对的,洛家的男子皆无情,洛家的女儿个个栽在情字上。

7

我愿意成全成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毕竟在这寂寥的皇城里只有她陪伴着我。

我给远在边关的一个旧人写了信,让他帮我问问北朝的皇子敏郎。

问他为什么没来找洛朝的成宁郡主。

旧人半个月以后回了我消息,此时成宁已经瘦骨嶙峋,被关的有些木楞楞的了。

旧人告诉我,洛朝边关的人告诉北朝,成宁郡主已经出嫁了,敏郎自是不信,派了人来打探,探子只看到了成宁跟别的男子一起的背影。

敏郎以为成宁不等他了。

我又给边关的旧人写了一封信,请他告诉敏郎,成宁一直在等他,那一切只是做戏,请他也等等成宁。

旧人没有再回我,但是成宁已经不行了,父皇还在这时候给她赐了婚。

我带成宁走的那一天皇城下了好大的雨,成宁裹着披风躲在马车里,身形瘦弱的不像个人。

我给程景淮留了一份和离书,告诉他是我任性,我带成宁郡主逃走了。

有了那封和离书,父皇不会责备于他的,他就可以找个自己喜欢的人。

我觉得用我剩下的两年时间成全成宁一次,不亏,毕竟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父皇杀死我母妃时,她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让我又苟活了这么多年。

8

外祖父一家死的惨,但也留下了些许旧部,我是剩下的唯一的血脉,如今我跪在地上磕求,他们愿意帮我最后一次。

我带着成宁颠簸了半个月才到了洛朝和北朝的交界,也见到了旧人,我的皇兄洛洵。

洛洵的母妃只是个贵人,洛洵出生时她就难产死了,那时我母妃刚进宫不久,看他可怜,便收养了他,又取名洛洵。

我母妃死的时候洛洵也才十岁,母妃死后我们就默契的疏远了。

洛洵十四岁就自请来了边关,我们有六七年未见了。

洛洵长大了,成熟了,边塞的风雪把他割成了另一个人。

他看着狼狈的我和成宁道:“乐安,你成婚了是吗?”

我一时无言,点了点头,想到那封和离书又摇了摇头。

他叹道:“我还以为母妃的孩子里起码会有一个过得好。”

我听着忍不住掉下泪来:“那个人可以是你。”

在洛洵的帮助下,成宁见到了敏郎。

敏郎也一直在等成宁,便是以为成宁已经成婚了也一直在等成宁。

他没有回信是因为他打算去皇城找成宁的,他求了自己的父皇,放弃了北朝皇子的身份,他要带成宁走,离这些是非和战火远远的。

他走前一直看着洛洵,最后道:“殿下,我等着你成为皇帝的欢呼声传遍洛朝。”

我惊愕的转头看着洛洵。

洛洵脸上面无表情,他说:“乐安,你在此,皇城中再没有什么东西束缚我了。”

他告诉我,他离开皇城,是因为查到了母妃的死因,他一直没有把我从皇城带出来是因为怕我还信任父皇,不肯离开皇城。

时隔许多年,我才哭着告诉洛洵,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成宁捂住我的嘴,我亲眼看见父皇杀了咱们的母妃。

她死的时候鲜血把裙摆都浸透了,也浸透了殿里精致繁复的牡丹花地毯。

9

洛洵反了。

我跟着洛洵的大军一路向皇城的方向去。

洛洵打出的旗号是君父不仁,残害忠良,杀妻拭子。

其实严格来说我母妃只是个贵妃,不算父皇的妻子,那个未成形的男胎也不算父皇的儿子。

祖父从前的旧将全都来投奔了洛洵。

父皇也许真的对他的臣民不好,再加洛洵准备了许多年,此时他几乎一呼百应。

狼烟四起,在我每一天都为洛洵绞心的时候,皇城里传来了消息,皇后杀了皇帝,请洛洵入主皇城。

我和落洵四目相对,眼里满含震惊。

我们规矩一生,三从四德一生的母后,杀了冷漠的父皇。

我其实从没想过我还能回到皇城,我以为我逃出去了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大军进入皇城那天,皇后娘娘已经执掌皇城多日了。

皇后娘娘是将门之女,当年父皇娶她,也是为了兵权,她其实很幸运,一直没有生孩子,娘家很好,她自己也很好。

但是此时她望着那高高的龙座,告诉我和洛洵,她曾有一个孩子,也是个男胎,被父皇设计落了胎,从此再也不能生育。

她的眼神里包含恨意:“乐安,我恨死他了,他杀了贵妃,还想这样杀了我,杀我的家人,这座吃人的皇城,终该有一个人来结束它!”

我咬紧牙关,出了正殿便呕出了一口血。

10

我在洛洵登基的第一场宫宴上见到程景淮的时候他正在跟丞相府的大小姐说话。

四目相对,是我先移开了视线了。

他道:“公主为何不敢看我,是心虚吗?”

我跟洛洵回来以后便住在了宫里,程景淮不能进出后宫便一直没有见到我。

程景淮的脸上满是寒意,我只好道:“当时情况紧急,不连累国师是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程景淮颤抖着吐出一口气,似乎在压抑自己的生气:“跟我回府。”

我只能默默向后退了一步:“我们已经和离了。”

程景淮把我带走的时候,洛洵并没有拦着。

他不知道我要死了,只想着成全我和程景淮,我笑中带泪的看着他,然后跟着程景淮走了。

程景淮很生气,回到府中以后将那和离书扔在我脸上道:“我是公主的玩意儿吗?公主想要便要,不想要便扔!”

我有些无措的摇摇头,我其实很想他,特别想,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切都变好了,成宁跟敏郎走了,洛洵登基了,唯一的不足也许就是皇后娘娘被圈禁了。

可是大家都还活得好好的。

程景淮指着我气愤道:“是公主先来招惹我的,臣不是随随便随便就能摆脱的人!公主这辈子,无论生死,都得是臣的人!”

他说完哐当一声摔门而去。

我愣在当场,然后一边有些卑劣的窃喜,程景淮他原来是在意我的,一边有些难过的想,那我死的时候他肯定也会难过。

程景淮虽然发了大火,但是并没有对我不好,晚上依然跟我同床共枕,我忍不住问他:“程景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过了许久,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才道:“是,喜欢公主,比公主喜欢臣还要喜欢。”

我霎时间清醒了,翻身去看他,他却背对着我不再理我,我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只好厚着脸皮道:“程景淮,我冷,你抱抱我。”

程景淮叹了一口气,翻过身抱住了我。

11

这皇城了没了成宁真的说不出的寂寥。

洛洵停止了和北朝的战争,成宁和敏郎就在洛朝和北朝的一个交界小镇上生活。

程景淮每次回来都看见我靠在廊上发愣,便问我是不是觉得国师府无聊。

我摇了摇头,便搂着他亲,程景淮那么好看,我可能以后就看不到了,真真是看一眼少一眼。

程景淮看我那么烦人便直接把我抱进了卧房,白日宣淫之后他突然试探着道:“公主,我们生个孩子吧。”

我一僵,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只好装睡。

程景淮把我抱在怀里有些委屈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睁开眼睛满心满眼的望着他:“喜欢,喜欢的。”

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在我还有一年寿命的时候,程景淮喜欢上了我。

但是自那日之后起程景淮就耍起了脾气,不仅跟我分床,我说话他也爱答不理的。

这模样其实有些像他从前不喜欢我的时候。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我快死了,他马上就要变成一个鳏夫了。

我没能瞒太久,我呕血的频率越来越高,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程景淮原本以为是我苦夏不好好吃饭,便给我买了外面的酒菜回来。

菜还没摆上桌,我突然起身快步出去了,等程景淮追上来的时候我偏头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程景淮正忧心的望着我,见我醒了他眼眶通红的吻着我的手道:“乐安,是我害了你。”

我有些茫然,一时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程景淮下一句却道:“我们和离吧。”

我顿时觉得晴天霹雳,程景淮不是喜欢我吗?

他却吻着我的手心又说:“我不能害你,我们和离吧。”

说完眼中似有泪落下来。

我看了他半晌,有些苍白的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好啊,和离罢。”

12

我跟程景淮和离了。

大夫说我是之前中了毒掏空了身体底子,所以身体不好,但是大夫也说不准我什么时候中的毒,程景淮不知发什么疯,觉得这一切都跟他有关系。

洛洵亲自把我从国师府接回了宫里,问我什么时候中的毒,洛洵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我便告诉他,祖父家被抄斩时,我去看了舅母,舅母骗我吃了她亲手做的糕点。

洛洵突然就哭了,他一个帝王,九五至尊,哭着问我为什么他要失去所有的亲人,失去亲娘,失去母妃,现在也要失去我。

我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最后笑这道,娶妻生子就好了,不要做个孤家寡人。

程景淮经常来看望我,伺候我吃饭吃药,盼着我痊愈。

我觉得他又奇怪又傻,我怎么会痊愈呢,我又不是生病了。

我在他的视线里一天比一天瘦,一天比一天严重,程景淮终于崩溃了。

一边翻他卜卦的册子,一边喃喃自语:“我们已经和离了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应该好起来了啊!”

“是......是要我不再喜欢乐安是吗?.....好.....不喜欢是不是就会好.....我不喜欢乐安.....我……”他一边念叨一边翻书,最后重重的将那书投掷到墙上。

我在旁边看的茫然,最后大概明白了,程景淮以为我这个样子,是因为他跟我成亲才这样的。

我上前抱住他,制止了他的发疯,告诉他我六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舅母给我吃下的糕点。

程景淮回头看我的时候眼泪落了下来,他紧紧的抱着我,死命的抱着我,勒的我喘不过气。

程景淮告诉我,他的师祖去世时给他卜过一卦,他是刑克六亲的命,注定孤家寡人,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子女,都不会有。

而他自己,因为修了道,所以不会有事。

他喜欢我,特别喜欢我,从在皇城中见我骄傲的如同孔雀一般就喜欢了。

明明不敢喜欢我,被赐婚时又忍不住应下,成婚了不敢对我太好,又忍不住亲近我。

程景淮啊,他也喜欢乐安公主,喜欢了好几年。

13

皇城里没有任何大夫可以医治我。

程景淮向洛洵请求辞去国师之位,他要带我回龙虎山。

他病了许多年的小师妹都能靠着丹药吊到现在,他觉得龙虎山也有办法对付我这种情况。

我到现在也还吃那小师妹的醋,我问他当年为何恋恋不舍。

自从互通心迹以后程景淮便对我百依百顺,此时他在马车上抱着我说:“没有喜欢她,也没有一步三回头,若是喜欢她就直接在龙虎山成亲了,还做什么国师,但你不一样,可以不要国师之位,也可以不回龙虎山,只要你好好的。”

我伏在他怀里,觉得其实我们洛家的女人到了这一代还都挺幸运的。

我到龙虎山的时候距离十八岁生辰还有大半年了,成宁给我写了信来,告诉我她怀孕了。

我真的替成宁高兴,那时候差一点他们就天人永隔,孔雀东南飞了。

我再次见到了张夫人,她看见我时脸色一样不好看,我也见到了小师妹,苍白瘦弱的小姑娘,如捧心西子一般站在张夫人身旁。

我便是病了也从不在气势上输人,大大方方的给张夫人行了个晚辈礼,转头便直接坐下了。

张夫人哼了一声道:“我当初就说,公主比狐狸精还能勾人,景淮是着了道吧,对你唯命是从。”

我昂着头笑道:“师母过奖了,乐安只是驭夫有术。”

张夫人哼了一声带着小师妹走了,不过她倒也没有为难我,还带了许多小师妹吃的丹药给我。

程景淮在旁边看的直乐,过来亲了我一口道:“骄傲的小孔雀。”

14

我其实很喜欢龙虎山,这里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张夫人被天师宠惯坏了,说话不好听,但是却没有什么坏心。

小师弟师妹们也都彬彬有礼,我在程景淮细心的调养里慢慢有了起色。

他每天除了陪着我就是钻在丹房里,炼丹,给我炼补药,带我去山里散心。

我们就像世俗的青年男女一样,在我的惴惴不安中,我过了十八的岁的生日。

身体虽不如从前,但是确实在慢慢变好,我开心的给洛洵写信告诉了他这件事。

程景淮高兴的不得了,他就说虽然小师妹是胎里不足,但是能治她的药方,肯定也能治我。

张天师大为惊奇,给我和程景淮卜了一卦。

我和程景淮原是无比相配的,他克不了我,我也克不了他,只是我命里原本没他,是只能活到十六岁的,他命里原也没有我,是孤苦一生的。

但是我们都是彼此的变数,我活下来了,程景淮有了我。

15

我跟成宁,都逃离了那座皇城,有了归宿。(原标题:《两相逢》)

本故事已由作者:一只橘,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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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者系列,P大、梦溪石、西子绪、风流书呆,这四位是我最喜欢的作者。P大的文需要静下心来读,逻辑强大,她的文很有自己的想法与思考而不仅仅为了讲故事,个人...然...

历史上有哪些家喻户晓,但其实是虚构出来的人或者事?

中国历史源远流长,在漫长的历史当中,曾诞生过数不清的名人轶事,有的故事更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然而在这些名人轶事之中,其实有不少都是虚构的。接下来,便...经...

梁国有一位公主,在丈夫死后,竟然生吃了丈夫身上的一块肉,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老梁来回答。就这问题,搁一般人的眼里,几乎不可想象。毕竟,一个高傲的公主,生吃了驸马爷的一块肉,咱一般人的想法,这应该是那穿着草裙围着火堆跳...所...

“驸马”最初是指什么?_作业帮

[最佳回答]驸马中国古代帝王女婿的称谓.又称帝婿、主婿、国婿等.驸马最初为官名.汉武帝时置驸(副)马都尉,谓掌副车之马.到三国时期,魏国的何晏,以帝婿的身分...

为什么是“东山再起”,而不是“西山”或“南山”?

东山再起这个成语,在日常生活中的使用频率还是蛮高的,最初的含义,是指退隐之后再度出仕,好比说有些老干部退休了,但由于能力口碑太好,单位缺了他还真不能运...眼...

清朝的试婚格格在试婚后的结局如何呢?

这是怎么个事呢?皇家为了格格的安全,然后找一个机灵的宫女,然后美曰其名给按上了一个试婚格格的头衔,为真正的格格去试探驸马,在真正格格和驸马结婚前,让...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