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色T恤配牛仔短裙,一头秀亮长发,王小迅看上去还像个女大学生,和一身名牌西装的沈鱼水走在一起,多少有些不搭,唯一相称的是她肩上的名牌包包。包包是去年沈鱼水到法国参加国际书展时为她买的生日礼物,说是为纪念二人恋爱七周年。
“七周年?纪念?”当时王小迅就不无警觉地问沈鱼水,“七年之痒啊!那你这到底是生日礼物,还是纪念品?”
沈鱼水尬笑:“一样,一样,都是我对你的一片深情!”
此刻,王小迅挎着小包在前,沈鱼水紧随其后,两人双双走下民政局大楼的台阶。沈鱼水手里捧着新领的结婚证,喜不自禁,翻开,合上,合上,翻开。王小迅白了他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赶紧收起来,别人看你那样儿,还以为要饭的捡到金元宝了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沈鱼水并不不在乎王小迅的揶揄,大嗓门笑道,“这可比金元宝值钱!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沈鱼水我今天领证了!哈哈哈……”
王小迅四下望望,低声说:“有病啊你,大街上这么大喊大叫的。”
沈鱼也向四周张望了下说:“小迅,哦不,老婆,今后我得改口……”
王小迅停下,转身指着沈鱼水道:“不许改口,以前怎么叫,今后还怎么叫。跟你说多少遍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你!”
沈鱼水讪笑:“老婆,哦不,小迅,我⋯⋯我这不太兴奋、太幸福了嘛!你也是的,这前两年吧,鱼水哭着喊着求你把证领了,你就是不答应。今儿个把我拖出来,也不打个预防针,说领就领了,你说这,这洪水猛兽般的幸福,谁扛得住啊!”
“切,不就领个证嘛。领证是领证,结婚是结婚,早告诉过你,我再强调一遍,我的计划是……”
“得得得,又是你的三五规划。”沈鱼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
王小迅的“三五规划”就像一根粗大的鱼骨,始终鲠在沈鱼水的喉咙里。他不明白,为什么王小迅就那么一根筋——大学毕业后用五年时间为事业打基础,到28岁领结婚证,28岁到33岁争取事业有成,33岁以后相夫教子。
这什么破规划,想是这么想的,沈鱼水从来不敢说出口。
王小迅看出沈鱼水的郁闷,安慰道:“鱼水,到我33岁,咱们就举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然后我便退隐江湖,相夫教子。”
“小迅,这,这战线拉得是不是太长了点?”
“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你去找个愿意跟你短线作战的,我没意见。”
“别介,鱼水这颗深爱你的小心脏,哪经得起这冰火两重天的折腾。”
“算你识相。我再强调一遍哈,结婚证虽然领了,但咱俩的婚姻关系不公开,这叫隐婚,你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你那个狗腿子哥们儿马丰。我也不告诉于静。”
沈鱼水瞪眼:“小迅,这就你的不对了。马丰和我什么关系?十几年的铁杆儿,亲如兄弟,这么大事怎么可以不告诉他?还有于静,她和你更是二十多年的闺密。别人不知道可以,他们俩总得告知一声吧?不行不行,我受不了啦,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沈鱼水掏出手机。王小迅冷冷地看着他,也不吱声,沈鱼水见状,只好放下手机。两人走了几步,沈鱼水摇了摇头。
“我还是觉得不得劲儿,老婆,哦不,小迅,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这颗幸福又兴奋的小心脏,我想请马丰、于静一起聚聚,让于静把超超也带来,大家一起Happy Happy,你放心,鱼水绝口不提结婚证的事,这总行了吧?”
王小迅白了一眼沈鱼水说:“我看你是没事找抽。要请可以,但是得马丰、于静分开请。他们离了婚,于静一个人带超超,本来就一肚子怨气,把他俩弄一块儿,真难为你想得出来!”
沈鱼水约马丰在夜南国酒楼吃饭,他和王小迅提前赶到,马丰迟迟未来,沈鱼水正嘀咕着,这小子,请他吃饭还端架子,就不能提前点过来,马丰到了。沈鱼水起身,咋咋呼呼地嚷道:“来来来,深都卫视一哥,大主持,大知识分子,快坐快坐!”
这马丰何许人?他当然不是沈鱼水嘴里的深都卫视一哥,充其量只能算个破落户儿,主持一档半死不活的读书节目。这年头,虽说读书渐成潮流,光深都一个城市,读书会就有七八百家,可对于电视节目,在流量时代到底还是非主流的,市面上那些热门时尚类、鸡汤类书籍,又入不了马丰的眼。这哥们好读书,对经史子集、天文地理、文学艺术、民间传说,甚至神魔鬼怪都不放过。读归读,可你要说他是知识分子,他还真跟你急,用他自己的话说,“咱就一俗人,没那能耐充知识分子。”所以沈鱼水一喊他知识分子,他就不乐意了。
“怎么又拿知识这么没知识的知识糟践人呢,哥们儿顶多也就一知识虫子,哪像你老沈,大儒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小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马丰边说边将目光转向王小迅:“小迅,好久不见,今天格外漂亮嘛!”
王小迅一撇嘴:“行了吧你们,一个天马行空,一个鱼翔浅底,就互相吹吧!”
沈鱼水哈哈一笑:“哥们儿,你就是我心目中的一哥嘛,也是我们家小迅心目中……啊我们家小迅在光灿传媒,一直没担当过像样的节目,不定哪天得寻求你的帮助,到时你可不准推三阻四。小迅,你去招呼服务员上菜。”
王小迅起身,到了门边又转身说:“鱼水,你说话把点门儿,别什么事都瞎掰。”
两人闲聊几句,马丰看了看沈鱼水:“你们搞什么名堂?神神叨叨的。”
“也没什么事,就是叫你聚聚。本来我想把于静、超超都喊来的,可小迅不让,说你们……唉!我到现在都还没整明白,你们当初好好的,大胖儿子都上幼儿园了,怎么说离就离了呢?搞得跟地震似的,一点征兆都没有。你看我跟小迅多好,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一直相安无事,今儿个不就悄无声息地……”
王小迅推门而入:“悄无声息地过了五年,不也挺好的嘛,老沈你说是不是?”
见王小迅进来,沈鱼水慌忙改口:“是是是,一晃毕业五年,一晃还需要五年。”
王小迅瞪了沈鱼水一眼,他装作没看见,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三人开吃,沈鱼水和马丰推杯换盏,很快桌上杯盘狼藉,两人面前都摆了好几个空啤酒瓶,有了些酒意。
沈鱼水端起杯子,对马丰道:“来,我再敬你一杯,我要感谢兄弟大学期间的不杀之恩。”
马丰放下酒杯:“这话从何说起?搞得咱俩有深仇大恨似的。”
“要说没有,那的确是没有,但要说有,你马丰对鱼水,的确可以有深仇大恨啊。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大学时你也喜欢小迅是不是?就冲这一点,你就完全可以往鱼水的茶杯里投点那啥!所以我得谢你,谢兄弟的不杀之恩。”
“姓沈的,看来你对我一直都耿耿于怀,还是放心不下啊!那你小子当初干脆把我结果了不就得了?”马丰哈哈大笑,“老沈啊,你小子快跟小迅把婚结了吧,也好彻底让我断了念想。”说着,马丰把酒杯往沈鱼水的酒杯上一碰,仰头喝干。沈鱼水看了看马丰,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马丰拎起酒瓶要给沈鱼水倒酒,被王小迅一把夺过去。
“别瞎掰了,我看你哥儿俩喝得也差不多了,行了行了,该散了。”
马丰从王小迅手里抢回酒瓶:“我,我没事,反正回去也是独守空房……”
沈鱼水笑了:“别扯淡了,你会独守空房?谁信?不过告你一好消息,从今往后,哥儿们我终于不用独守空房了,咱,咱今天跟小迅……”
王小迅再次从马丰手里夺过酒瓶,往桌上一顿,瞪着沈鱼水:“沈鱼水,你喝多了吧?你跟我怎么了?咱俩咋的了?”
沈鱼水咽了口唾沫:“没,没怎么,我,我这不就是想告诉马丰咱俩……”
“咱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就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走吧!”说完,王小迅挎起小包,拉起沈鱼水就往外走。马丰在后边喊起来:“哎哎哎,怎么说走就走,今儿到底谁请客?”
两人回到王小迅一人租住的单身公寓,沈鱼水仍然醉意未消,摇摇晃晃地在客厅里边走边说:“小迅你今天有点过分了,说走就走,一点面子不给我留。你今天必须跟我道歉。”
“你只想着在哥们面前显摆,尊重我的意愿了吗?”王小迅坐在沙发上,气呼呼地说。
“你什么意愿?我们结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毁了自己在马丰心目中的玉女形象,是不是?”
“说什么呢!”王小迅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将一只靠垫砸向沈鱼水。
“你不要不承认。这么多年了,我也压抑够了,一直不敢说,也不愿说,可种种迹象表明,当初你的确是喜欢过马丰的,难不成你现在……”沈鱼水摇头晃脑地叨叨着。
“沈鱼水,你是不是个男人!”王小迅脸涨得通红,眼泪不禁在眼眶里打转,“要不是考虑到你小心眼,成天疑神疑鬼的,我今天就不该跟你去领证。”
“我疑神疑鬼?是你心里有神有鬼吧?你说,你是不是喜欢过马丰?是不是一领了证,你就后悔了?”沈鱼水越说越起劲。
王小迅的眼泪掉下来,上前推搡沈鱼水:“你滚,你给我滚!”
“不走,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
“你不走是吧,好,有种你就别走。”王小迅抓起手机,拔了几下号码,对着手机说,“是110吗,我家闯进来一个喝醉酒的男人……”
“你疯了你……”沈鱼水一把抢过王小迅的手机说,“喂,你好,没事没事,小两口吵架拌嘴,对不起,对不起……喂!喂!”
沈鱼水看了眼手机:“原来你没拨,酒都让你吓醒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沈鱼水在床上晃晃脑袋,想起昨晚的事,赶紧抓起手机打给王小迅说:“小迅,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天喝醉了,你别生气呵!”
“姓沈的,为这种事,你已经不止一次地道歉了吧?有意思吗?”
“都是我不好,我浑蛋,我犯贱。亲爱的,你不会真生气了吧,咱们结婚证都领了啊!”
“不就一张纸吗,撕起来又不费什么力气。”
沈鱼水支起身子坐起来,咧嘴笑道:“瞧你说的,我还不了解你吗,我们家小迅,对鱼水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亲爱的,你等着,我这就去接你,送你上班去。”
“不劳你大驾,今天单位没事,我想一个人呆家里。”
“那我过来陪你,正好规划规划我们今后的生活。”沈鱼水理了理头发。
“今后,今后你还住你的豪宅,我还住我的单身公寓,我还没单够呢!”
“这成何体统?鱼水现在已经升级成为人夫,将来还要升级为人父,我得对你负责、对家庭负责不是?”沈鱼水边说边起身下床。
王小迅有些不耐烦:“你少烦我,就是对我最大的负责了。算了,不跟你啰唆,我先挂了。”
王小迅挂断电话。沈鱼水对着手机“喂喂”了几声,又看了看手机显示屏,没好气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转身去了卫生间。
晚高峰,城市热闹起来,但湖滨马路上人流稀疏,夕阳映照着水波,柳条儿低拂水面。马丰开着一辆哈雷摩托,后座上一位未戴头盔的长发女郎紧紧搂着他的腰。
马丰将摩托开得飞快,女郎的长发高高飘起。
马丰略微转了下头问:“飘起来了没?”
“什么?我听不见。”女郎大声说。
马丰大声问:“我问你,头发飘起来了没有?”
“哦!飘起来了。”
马丰坏笑了一下。
“正点!抓紧了!”说着,马丰再次加速,长发女郎的头发向后飘成了一条直线。
“慢一点,马哥你慢一点!”
马丰大声道:“慢了就没有效果啦!”
女孩紧紧搂住马丰的后腰,大声说:“求你啦!慢点,飘得太厉害啦!”
马丰没再说话,摩托车风驰电掣,向前猛冲……
二人来到湖边一家西餐厅,缠绵悱恻的爵士乐若有若无地传来,马丰和长发女郎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着牛排、沙拉和饮料等。
长发女郎把一块牛排放进抹得鲜红的嘴里,娇声娇气地问:“你真是深都卫视的主持人?”
马丰边吃边翻看着手机,“你不信?当然当然,警惕性高对美女来说是好事,”说着伸手一指女郎,“你肯定被网友骗过。”
“我老喜欢看电视了,怎么没见过你?”
“没见过就对了,见过就奇了怪了。我主持的那节目不时尚,也不够娱乐,是一档读书节目。”
“告你啊马哥,我可老喜欢读书了。”长发女郎嘟起鲜红的小嘴。
马丰微微一笑:“呵呵,都读些什么书?”
“嗯……”女郎想了好一会儿,“现在读得少了,我上高中那会儿可喜欢《瑞丽》《米娜》,还有《读者》《知音》什么的了,每个月我都买,花掉我不少零花钱呢!”女郎边说边掰着手指。
“呵,那不是书,是杂志。”
“书我也读呀,像琼瑶阿姨、东野圭吾……还有……总之人家可喜欢阅读了。”
马丰晃了晃手中的叉子,说道:“这些……我还真没读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时,一个身材匀称、面容姣好的少妇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进西餐厅,四处张望了会儿,牵着小男孩径直走向马丰的座位。小男孩看见马丰,开心地扑了过去。
“爸爸!爸爸!”
马丰回头看见小男孩,开心地抱起来,“啊,宇宙无敌小超人,你怎么来了?”说着在小男孩脸上连亲几下。
少妇走到桌边,冰冷地看着马丰道:“就知道你在这儿!今天什么日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儿子差点没让人贩子拐跑!”
马丰一拍脑门:“啊呀,怪我怪我,今天是国庆长假调休,我把日子记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你也是的,怎么不打个电话提醒我?”
“你倒有理了,”少妇说着,看了看长发女郎和桌上的阵势,又道,“这就是你忙活的事?”
长发女郎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马哥,我就不打搅你们一家了。”
马丰欲言又止,少妇看了长发女孩一眼,没吱声。女孩挎起坤包,一扭一扭地出了餐厅。
小男孩抓起桌上的东西大口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赞好吃。少妇也坐下来,重新点了一份菲力牛排,边吃边对小男孩说:“超超,你放开了吃,这都是咱自个的钱,可不能浪费,更不能让那些个狐狸精给白吃白喝了。”
马丰没言语,不时往马超的盘子里放食物。吃了一会儿,马超跑离座位,去观赏鱼缸里的鱼儿去了。少妇用手里的刀叉轻轻敲打着餐盘道:“口味变了哈!”接着便学起长发女郎嗲嗲的声音:“我可喜欢读《知音》了,肉麻!”
马丰一拧脖子:“那又怎么了,天涯何处觅知音,说明人家简单,透明。”
“真没想到,你的品位堕落成这个样子。”
“咱这叫广种薄收,广撒网才能捞到美人鱼!”
少妇噎住,顿了顿,一甩头发道:“是不是没滚成床单,满肚子火气呀?奉劝一句,她不是你的菜。”
“是不是我的菜只有亲自尝了才知道,没你什么事,你还真当自个儿是女主啊。我告你于静,咱们现在是离婚状态,你不可以干涉我的私生活,也没理由对我交往的对象品头论足。”马丰声音高起来。
于静立起柳眉,指着马丰说道:“马丰你别忘了,你是马超他爸,我是他妈,你的一切,都关乎儿子的健康成长,我作为他妈,当然有权干涉所有可能影响儿子成长的不良因素。”
“你能不能别老拿儿子说事儿,非要在所有跟我交往的女孩面前把我搞臭吗?什么居心啊你?”
于静的眼睛里已经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我是何居心,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马丰答得干脆,并起身来到马超旁边说:“儿子,爸爸带你骑摩托车回家好不好?”
“好啊好啊,老爸,我最喜欢坐你的摩托车,酷毙了。”
于静道:“不行,小孩子不许坐摩托车,违反交通法规。”
马超闹起来。于静对马丰说:“你也是的,多大人了,成天骑个摩托炫什么炫啊,以为自己还是个小青年啊?早就让你换台车,接送儿子也方便。”
“我虽然不是小青年,但还是个年轻人,我要一辈子年轻……”
“不跟你废话,我去开车了。”
于静驾车,马超被安全带绑在后排座位上。车灯照射下,马丰骑着摩托在前面开路,并不时回过头来,逆着车灯向马超做鬼脸、挥手。
“老爸好酷哦!”马超兴奋地嚷嚷着。
到了马丰家所在的小区,于静打开车门,让马超下车,她蹲下身来,帮马超整了整衣服说:“妈妈告诉你的都记住了?”
马超捧着于静的脸亲了一口:“记住了,让爸爸多陪我玩,不要缠着奶奶,睡觉以前给你打电话……”
“不要随便吃奶奶乱买的东西,吃了不长个儿。”
马丰道:“瞧你说的,就像我妈要毒死自个儿亲孙子似的。”
“外面买的食品不安全,你妈就知道哄小孩开心。对了,你待会儿把我上次落下的外套送下来。”
“一块儿上去不就得了。”
“不想跟你妈照面,上回要不是她加班做手术不在家,我也不会进那个门,才落下了外套。”
“行行,那你等会儿。”马丰让马超跟妈妈说再见,然后牵着儿子上楼。进了屋,马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另一头连着饭厅。
马超从门边跑向马母,马母抱住马超:“小坏蛋,怎么才到家啊?你爸带你去哪里玩了?”
马超说:“他才没有带我去玩呢!爸爸去泡妞了,被我和妈妈抓住了。”
“小孩儿不许乱说话,乖,我们超超能干,自己去洗手,洗好了吃水果。”
马超答应着去卫生间洗手。马母问于静是否走了,马丰应诺。
马母说:“不是我说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也该正正经经地找一个了,成天泡,能泡出什么名堂来?这于静也是,三天两头晃啊晃的,这不成心搅局吗?”
马丰不耐烦道:“妈,您就别操心啦,谁让人家是你孙子的亲妈呢。”
马母搂着马超坐在沙发上,摊开一本图画书:“来,超超,奶奶给你讲个大灰狼的故事。”
马超道:“妈妈说了,奶奶的故事是封建迷信,让我不要听,她说爸爸的故事好,爸爸博览群书。”
马母有点不高兴,嗔怪起于静。马丰笑问马超:“你妈又夸我了?”
“嗯,妈妈还说,爸爸自命不凡,从小被宠坏了。”
马母对马丰道:“哼!她夸你就是损我,损你还是为了损我。”
“叮咚……叮咚……”王小迅正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翻看微信,听见门铃声,起身走进客厅,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只见沈鱼水正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她打开防盗门,沈鱼水奉承地笑着。王小迅看见沈鱼水身后跟着几个工人模样的人。
“这是要干什么?”王小迅问。
“搬家呀!”
“搬家?谁要搬家?搬哪儿去?”
“把你的东西搬咱自个儿家去呀。小迅,我那边都收拾利落了,我还找保洁公司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通,就等你这个女主人入住了!嘿嘿,我没通知你,就是想给你个惊喜。”说着,沈鱼水递上鲜花,“乔迁礼物,喜欢吗?”
王小迅接过鲜花,一把扔出门外:“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王小迅往外推搡沈鱼水,几个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起退了出去。王小迅试图关上防盗门,被沈鱼水用力挡住。
“王小迅我告诉你,今天你是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这次我得做回主。”
王小迅返回客厅,抓起自己的包,拿出一沓钞票,走到门口递给一位工人说:“大哥实在对不住,让你们白跑一趟,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什么都没收拾呢,今天搬不了,不过钱我照付,您拿着。”
工人接过钱,有点摸不着头脑,犹豫了一下,返身走了。沈鱼水赶忙叫:“哎!哎!别走呀!”
沈鱼水捡起鲜花,气恼地摔到茶几上说:“这算什么事嘛!俩人明明结婚了,你不让我说,好,我忍了,咱不说。可搬到一起住是起码的吧?人未婚的都纷纷同居了,咱这倒好,自个儿把自个儿打成牛郎织女。”
“领证是领证,同居是同居,不一码事。”
“怎么就不一码事了,咱们领的可是结婚证,住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分开住才不正常。王小迅,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跟你吵,总之你不可以打乱我的规划。”
沈鱼水无奈离开后,王小迅回到卧室,打开笔记本电脑,心烦意乱地浏览着网页,无意中点开了一个旅游网站,专注地看了起来。看一会儿,王小迅眼睛一亮,打开订票网站,订了一张飞往敦煌的机票,这时手机又响了,是沈鱼水来的电话,王小迅撇了撇嘴,接起电话。
“鱼水,你不要总那么心急火燎的好不好!咱们可能都还不适应领证这件事,干脆各自冷静几天,好不好?”
“嗯!小迅,我是想跟你商量件事。你看,这国庆长假马上到了,我带你回趟浙江老家吧,一来见见我父母;二来咱们顺道散散心。”
“不行,我已经订了去敦煌的机票和旅店,我想去那边的红柳峡走一走。”
“红柳峡?没听说过啊,那是个什么地方?”
“一片还没开发的丹霞景观。”
“没开发?那不就一片荒山野岭吗,有什么好看的。”
“跟你说不明白,我打小就喜欢丹霞地貌,想去看看不行啊。”
“那,那也很好啊!小迅还是你想得周到,咱就当是旅行结婚,不但去敦煌,新疆、青海,咱们也走一圈。早就听说西部的秋天可美了,万山锦绣,层峦叠翠,到处都是一幅幅的油画,一定很迷人。”
王小迅略一沉吟:“我,我只订了一个人的机票。”
“什么?你说什么?”
王小迅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鱼水,我不是说了吗,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我就想一个人待几天,你也别老打我电话,好不好?我告你啊,你再这么烦我,我就把手机关掉,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王小迅,你,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这新婚燕尔的,我咋感觉自己就像王宝钏独守寒窑似的呢!你⋯⋯你太过分了。”沈鱼水愤怒地挂断电话。
静静坐了一会儿,王小迅似乎觉察到自己做得欠妥,想再订一张机票,却发现同一航班的机票已经卖光了。
此时,沈鱼水正在自己宽大的办公室里打着电话。他手里拿着笔,一面通话,一面记录着:“哥们儿,规矩我知道,但你也知道我跟小迅的关系,所以才找你帮忙查询的嘛……找到了?太好了太好了,”沈鱼水嘴里重复着对方的话,手里不停记着,“深航ZH9244,十三点四十五起飞……嗨,我这不是要给她一惊喜嘛,女人嘛,就喜欢这些假惺惺的小惊喜……什么?机票没有了?你确定?那,那往后一点的航班是什么时候……好好好,就订这个,没错,就我一人……”
夏末秋初,机场高速公路两旁的田野一片葱绿,出租车上,王小迅戴着墨镜,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手机响了,是马丰打来的。
“马丰,找我什么事?……我正赶往机场的路上呢……什么?掉头?那不可能……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呀,一切等我从敦煌回来再说……得了吧你,对我特重要?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鱼水让你打给我的,这个沈鱼水,还没完没了啦。”
王小迅挂断电话,看了看腕表,想了一下,干脆关了手机。
马丰正在办公室里,见王小迅挂了电话,只好再次拨打,却打不通了。“真行!”马丰一拍脑门,起身一溜小跑下到楼下停车场,骑上自己的哈雷摩托,一踩油门,摩托车“轰”的一声冲上大街。
上了机场高速连接线,摩托车一路向前飞奔着,只见前方一个交通指示牌,提示摩托车不能上高速。马丰一拧把手,摩托车拐下高速连接线,上了另一条公路。
这是一条和机场高速几乎平行的一级公路,机场高速未建之前,从深都市区前往机场的车辆走的都是这条路,高速建成后,这条公路便成了市政道路。机场高速几乎全程高架,而这条公路则在地面穿行,公路两边的绿化树木郁郁葱葱。马丰的摩托快速行驶在公路上,两边的树木和田野从眼前急速后退……
此时的机场高速上,一辆崭新的奔驰S300也向着机场方向急驰,驾车的正是要赶往敦煌的沈鱼水。沈鱼水无意瞥见下面公路上的哈雷摩托,不禁一愣,自言自语道:“咦,那不是马丰吗,看着挺像。”
沈鱼水提速,揿下车窗,对着马路上的摩托大喊:“马丰……马丰……”
马丰当然听不见,一溜烟冲得更远了。沈鱼水一拍方向盘,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火急火燎的又是去哪泡妞啊……”
王小迅走进机场大厅,找到航班对应的窗口,排队办理登机手续。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队伍也排得很长,眼看快要排到了,王小迅突然感到行李箱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马丰。
马丰不容分说,把手里的头盔往行李箱上一搁,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起王小迅的手,扭头就走。王小迅被他拖着走了好几步才缓过神来,“马丰你干吗呀!这光天化日的,你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既不劫财,也不劫色,我劫人。”
“那还不是劫色。人家的飞机快要起飞了,你别闹了好不好。”
马丰站定,正色道:“这事特急,我还没来得及跟鱼水通气,先打电话给你,没想到你要去敦煌。没想别的,先把你截下来,回头我再跟鱼水说。”
“什么事啊,于静出事了?还是超超怎么的了?”
“都不是。我们深都卫视已经正式委托你们单位做一档大型相亲节目,这次是双方合作,投入很大,对你绝对是个机会。天黑之前,你肯定会接到公司通知你们一帮制片人、编导开会的电话,所以你不能飞,飞机一起飞,这次机会也飞了。”马丰连说带比划。
“啊!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订机票了。”王小迅笑了起来。
“我这不也才知道嘛,你现在赶紧把机票给退了,还来得及。回到市里我先帮你策划策划,开会的时候你心里好有底。”
王小迅美美地一笑,跟着马丰走向退票窗口。
办完退票手续,马丰拉着王小迅的行李箱,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候机大厅。这时,沈鱼水正拉着行李箱从大厅的另一道门走进候机大厅,双方隔着人流,交错而过。
王小迅打车回到城里,直奔半坡酒吧,马丰已经在等他了。两人聊了半天,时间已至傍晚,落地窗外的光线暗淡下来。王小迅看了看笔记本电脑,抿了口茶,瞟了马丰一眼。
马丰伸了个懒腰说:“哎哟,这半天折腾的,好久没这么紧张了。”
王小迅眉飞色舞地说:“明天开会,我把咱这策划一亮,保准艳惊四座。”
“你先别高兴太早,光灿传媒还是有些个能人的,保不齐别人的想法更胜一筹。”
“那不可能,对别人没信心,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总之吧……”王小迅盯着马丰,悠悠道,“马丰,谢谢你!”
马丰避开王小迅的目光:“嗨,谢我干吗,要谢就谢你们家老沈,谁让我们是铁杆儿……哎呀坏了坏了,光顾着说事,我都忘了告诉老沈这事儿了,回头你跟他说一声,免得哥们儿误会。”
“关他什么事儿。我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工作的事儿,也要向他汇报啊?神经!”王小迅没好气地说。
“好好好,我神经,我神经,不过咱这不是防微杜渐吗。老沈什么都好,就是在你的问题上,太过敏感……”
“别说他了好不好,烦都烦死了。”
马丰放下茶杯:“怎么,吵架了?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咋一人去敦煌啊?难道你们真的吵架了?那这事更要告诉他。”
“你放心,我回头会告诉他的。瞧你紧张成那样儿,难不成你还担心我欺负你哥们儿?”王小迅撇了撇嘴。
“保不齐。老沈最在乎你,还不得事事依你。”
夜色降临,沈鱼水已身处敦煌。他来到预订的酒店前台,向前台小姐打听王小迅入住的信息。前台查询一番,对沈鱼水说,客人的确预订了房间,但是还没入住。
沈鱼水挠了挠头:“奇怪,她应该比我先到的呀。不管了,你先把我预订的房间手续办了。”
趁着服务员办手续的工夫,沈鱼水拨打王小迅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关机提示。沈鱼水皱起眉头,接过服务员办好的房卡,拉起行李箱走向电梯,再次拨打王小迅的手机。一路拨打到酒店房间,手机里传来的一直是关机提示,直至睡着,也没接通王小迅的电话,手机因电池耗尽,自动关机了。
与此同时,王小迅正在浴室洗澡,一边淋浴,一边哼着流行歌曲。隔着磨砂玻璃,依稀可见她曼妙的身影。洗好澡,王小迅身上裹着浴巾,拿干毛巾擦着头发坐到沙发上,忽然想起什么,忙打开手机。马丰带来的好消息让王小迅兴奋不已,早忘了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直到这会儿,她才想起应该给沈鱼水打个电话,不想对方却是关机状态。王小迅看了看手机,想想觉得滑稽,嘴角仍忍不住漾起笑意,随手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哼着小曲儿,拿吹风机风干着头发。
第二天一早,王小迅匆匆赶到单位会议室。不一会儿,公司执行副总经理赵怀远、节目中心主任黄肃之和其他三四个领导陆续进来。参加会议的还有公司的同事何珺以及其他几位制片人、编导,总共有十四五个。
会议由赵怀远主持。公司一把手袁董事长很少参与公司的日常管理,工作都由赵怀远主持。这会儿,赵怀远坐在会议桌正中,抬手看了看腕表说:“事出紧急,所以不得不牺牲各位的休息时间,咱们要开一天的会。会议很重要,时间又特别紧,所以不能被任何情况打扰,大家都把手机关了。都听清了,我说的是关机,不是调静音。”
众人纷纷关上手机。王小迅也关了手机,打开笔记本电脑。
赵怀远继续道:“光灿传媒和深都卫视的关系大家是知道的,所以卫视方面才会委托我们做这么一档相亲节目。双方高层对这件事都高度重视,势在必得。但是,困难也不小,我们一定要有全新的创意……大家各抒己见,谈谈自己的想法。这是一次机会,也是一次挑战,放开了谈,这次公司将采取竞争立项能者上的办法,普通编导也一样也有机会。”
大家议论纷纷,有的面露兴奋之色,也有的摇头咧嘴。
何珺抢先站起来:“我的想法是,咱们干脆做一档直播而非录播形式的节目,这样说不定就能出奇制胜。”
会场响起一片大笑,何珺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赵怀远凝目蹙眉道:“严肃点,让你们提方案提不出来,别人提出来一个,你们却不以为然。至少何珺的想法很大胆嘛,冲这一点,就值得表扬。”一位领导说:“大胆可以,可也不能傻大胆呀。对于相亲类节目,直播压根就没有可行性。直播不好控制镜头,对摄像、编导和导播的压力都特别大,主持人就更不用说了。试问,你翻遍全中国全世界,找得出一个能胜任直播的主持人吗?就是能胜任,你请得来吗?请得起吗?”
一位制片人接着说:“即使能找到主持人,可是直播中没法控制舆论导向呀。别说直播,就是录播,也不一定能一次成功,中间需要NG若干次,就像拍戏一样,直播根本就不能保证这一点。”
三四个人纷纷发表意见,弄得何珺面红耳赤,气呼呼地说:“人家只是提个想法,瞧你们一个个,劈头盖脸,不带这样的。”
黄肃之扬了扬手,打断何珺道:“我倒是觉得小何的想法值得好好揣摩揣摩。我们就是需要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魄力,出奇制胜……”
众人又是一番七嘴八舌。轮到王小迅发言,她把自己跟马丰商量的结果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们不难发现,目前的相亲类节目都是以婚姻为目标的,切题倒是切题,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婚姻固然重要,可是一桩没有爱情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呢?尽管一切不以婚姻为目标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可我仍然要说,应该先有恋爱,后有婚姻。没有爱,行尸走肉;有了爱,无怨无悔。基于这一想法,我的创意是,制作一档为年轻人、为大龄未婚男女寻找真正爱情而不是结婚对象的节目,栏目名称我都想好了,就叫‘非爱不可’,口号可以是‘只要爱情开花,自然会有结果,真爱至上,非爱不可’。”
王小迅说完,赵怀远和两边的领导分别点头认可。大部分与会人员也交头接耳,频频点头,只有何珺撇了撇嘴,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黄肃之则把玩着手里的签字笔,默不作声。
赵怀远最后总结说:“大家谈了很多,有奇招,有亮点,也有的新意盎然,令人怦然心动,比如何珺、王小迅,你们的想法都很好嘛。既然是竞争上马,我建议你们回去抓紧拿出具体、全面的策划案,三天之内,所有的方案统一交到黄主任那里,紧接着我们就召开论证会,并最终敲定结果。时不我待,希望大家能牺牲小我,顾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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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爹地,离婚请签字。”五岁的小包子傲娇开口。
B市太子爷六年前被妻子甩了一张离婚协议书,六年后被自己亲儿子逼着离婚,天理何在?
“我和你妈咪离婚,你就是单亲儿童了。”顾爵玺冷冷开口。
小包子斜睨自己爹地:“妈咪说了,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你这样的男人太多了。”
顾爵玺脸色锐变,那个该死的女人!
“爹地你还没签字!”小包子看着疾步离开的男人慢悠悠的开口提醒。
回应他的,一如既往的是紧闭的房门。
哎——
爹妈不离婚,还要给他生弟弟,愁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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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乔,我们分手。”七年前,霍靖廷丢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她的生命。
七年后,当她将他彻底遗忘之际,他却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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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个相亲对象闪婚了,然而却没想到弄错人,领完证后才发现自己嫁了A市第一军阀世家的大少爷,权倾京城、尊贵霸道的太子爷司徒昊!
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点啊?现在要后悔还来得及吗?
“你觉得我们再进去换个证可能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刚领完证就变成失婚少妇吗?”
“可是……”
“一年时间!简云薇,我们给彼此一年时间,如果到时候还是不能接受,那么我们就离婚!”男人认真的说道。
然而,一年时间不到,她就发现了,原来他娶她,真的是别有用心……
“上校大人,我们离婚吧!”她将一纸协议甩到他的桌面上。
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军婚不是你想离,想离就能离!”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上错贼船,被坑了!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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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欧洲金融市场龙头厉家三少爷厉爵风,而她只是一个落魄千金,跑跑新闻的小狗仔顾小艾。他们本不该有交集,所以她包袱款款走得潇洒。恶魔总裁大怒,“女人,想逃?先把我的心留下!”这是一场征服与反征服的游戏,谁先动情谁输,她输不起,唯一能守住的只有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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