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东边有个很大的道观,这一年不料突发一场大火,把这道观瞬间烧成了一片废墟。道观的道士这时各奔东西,唯有一个守门的道士留恋此道观,仍然留在这个县城里。
不久,有个姓舍的老头,带着他的子孙来到这个道观废墟里,用破砖烂瓦,建起了一个陋室,就住了下来。这姓舍的老头虽住处简陋,家境贫寒,但十分乐善好施,并且知晓法术,常为附近的村民除病消灾,慢慢地人们就称他为仙人。
每逢附近村民家中有人生病,只要来到这个道观送份供品烧一下香,便可得到仙人送的灵丹妙药;每逢人们遇上红白喜事,借不到桌椅板凳时,只要向仙人打个招呼,当天夜里就会按你所求,借到成套桌椅板凳。
因而这一段时间,周围的村民们对仙人络绎不绝。道士对此看在眼里,却气在心上。不由暗暗寻思:道观未被烧毁之前,也是如此盛旺,如今道观被烧毁了,却让这老头儿占地兴旺起来,岂不是灭了我道观的名声?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整治一下他。
于是,等到县上逢集的那天,道士便装扮成贫苦村民,来到破道观里,找仙人要求借一整套桌椅。这天天黑,果然有套桌椅如数摆列到道士住所处。道士此时便吆喝同来的痞子,将桌椅搬运到集市上,然后道士洋洋自得高声叫卖起来。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们见到这精美的桌椅,都知道不是这个道士的,都怕购了会涉嫌,所以尽管价格十分便宜,来来往往很多人,但都没人敢买。
这天中午,突然来了个中年模样的人,来此说道:“卖货人,这家具我要了,不知多少钱?”
道士见这个人穿戴好像是富户人家,便说:“这家具是上等物品,你要的话,就便宜点卖给你就是了,就三百两吧。”
买的人也不还价,遂将手中荷包往桌上一放,倒出一堆白花花的银子。道士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三百两,众人无不惊奇。道士高兴地把银子收起,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刮得飞砂走石,天昏地暗的,目不可睁。等风沙过后,众人只见家具变成了一堆干草,道士手中的银两,都变成了一堆石头。家具和购买人,瞬间无影无踪了。
道士此时被羞得无地自容,暗暗叫苦。他自知这全是老头所做,心中便不由得生了一层仇恨。这一天,他趁着天黑,独自来到道观废墟的旁,见老头正坐在一块木板上,面向着县城,见他走来,老头却旁若无人的说道:“话说是道士,竟然变成了骗财取利的小人,真是丢尽了道观的脸面,可羞!可耻!”
道士听了,知道是羞骂自己,虽然气恼不过,但怕老头索要借物,只好羞愧地离去。过后道士每次经过道观都能看见老头坐在那个木板上,还会嘲笑他,道士心中气恼不过,便暗自产生了要惩治老头的邪念。
这天傍晚,道士趁老头来到这之前,将先前准备好的磨砂皮,暗暗地放在那木板上,然后便藏在一旁。没过一会儿,那老头便来到木板前,刚一落座,只听了声“不好”,老头便赶紧离去。
道士看了非常高兴,急忙上前看,只见木板上有这斑斑血迹,粘着一小块蛇皮,旁边还留着尿迹。道士被这一熏,觉得头昏脑胀,眼前发黑,扑通栽倒在地,左眼被溅进了一些尿液;等他起来,只觉左眼疼痛,如物遮瞳,竟变成“独眼龙”了。
道士惩人害己,瞎了一只眼睛,也不好对人讲,只能是吃了哑巴亏。这天,他听县上一求药人说:“仙人明天要远出探亲,有事不好再求了。”
道观心中不禁大喜,这天夜里,他饱餐一顿,便向破道观奔去。他来到屋门前,一脚踢翻了香炉、供品,接着又撞开了老头家小屋的大门,不料屋中突然窜出十几条小蛇,对道士吐信子,似对其撞门大有作怒之状。道士一见,遂抡棍就打,当场打死了两条蛇。
这时,屋内走出一人,怒喝道:“我家并没有得罪于你,为何夜间撞我家门,来此行凶?”
道士一看,他正是那天集市上购买家具戏他的人,心中更怒火冲天,说道:“你这群蛇妖,占我道观,迷惑村民,又戏害于我,我怎能容你!”
说完,抡棍就打,可这人既不惊慌,也不还手,却报善躲避。道士打东他躲西;道士打西他躲东,这不仅没有伤着这人半根毫毛,却累得道士浑身流尽了汗水。
这时,那群蛇却趁机围攻上来。道士一看慌了神,便想逃走。不料这人照着道士脊背伸手一抓,道士感到一阵剧疼,便飞也似地逃去。道士回到住所,仍觉得脊背如火烧燎,脱衣一摸,才知道被抓了个大血口子。不到几天化脓成疮,流脓淌血不止。
过了不久,道士想,我几次想惩老头,结果反被其害,看来我自力难胜。听说关帝要显灵一次,我不妨求助神力把他除掉。于是第二天他揣了香烛火纸,到了关帝庙内。点上香烛,烧化了火纸,双膝跪在地上,便哭求关帝显灵相助。庙中道人见道士如此伤心,便对道士道:“你若求神相助,你从关帝身上取下一块黄绫,向空中一摇,就可招来雷电风雨,可将那蛇精个个击毙。”
道士照其所言,从关帝身上取下黄绫一块,回到住处,就只等吉日了。这天夜里道士见天空万里无云,心中非常高兴。他拿着黄绫,来到道观废墟跟前,向空中一摇,只见晴空之上,顿时集聚一片乌云,接着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一阵急似一阵。
这时,只见老头房上忽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别处却依然赤日当空,非常奇怪!再仔细一看,只见那道士却在屋前手摇黄绫,仰天大笑。
人们这才知道,原来道士常借助神灵来报私仇;又见老头房门大开,一群蛇纷纷跑出,忽然又一个炸雷,几条蛇当即被击毙在地,道士却发出哈哈的笑声。人们见此情景,想起仙人平时济贫乐善的好处,都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工具,向遇难的蛇群跑去,众蛇见众人前来搭救,一齐跪地相谢。说也奇怪,当众人赶至近前,风雨雷电顿然消止,天空又晴朗如初了。
道士见了,心中十分恼怒,向众人斥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人,为何见怜这些蛇妖,而与我作对?”
一位老者说道:“蛇精至此,一向施善积德于众人,他们有何不好?你为何一再与他们作对,肆意加害他们?”
道士道:“他们施善于人,全市惑人迷众,只有我们道观才真正是大慈大悲,济世于人的!”
老者道:“既然如此,请问你为百姓作了几件好事?”道士被问得哑口无言,可他仍不甘心,趁大家不在意,抡起禅杖,便向老蛇打去。这蛇早有戒备,身子一纵,却迎面向道士扑来。道士躲闪不及,脸上被甩出伤痕。道士反手又欲扑打,老蛇大吐信子,率领众蛇向南飞奔而去。大家见此发出一阵笑声,无不斥骂道士是罪有应得。
道士回到住所,心中觉得甚是窝囊。他躺也不宁,坐又不安,只觉得身上一阵奇痒;脱衣一看,原来身上起满了红赤斑疹。他越痒越搔,越搔又越痒,不一阵把全身搔得如同烂梨,血流不止。不到几天,全身已溃烂。
鹰恪正是发现了这点,这才用自己极不喜欢的形象出现在芮戚面前。
“嗯。”芮戚颔首。她再次看向鹰恪,语气冷冷道:“我虽伤了你,却也医治好了你。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她的意思很明显,不愿与鹰恪有过多的纠缠。
鹰恪纵然不悦,却并未表露出来,而是略微沉吟道:“井水不犯河水?”
“不错!”
“若我一定要犯呢?”他问。
芮戚目光微紧,语气冷峻道:“那我便杀了你!”
她总感觉自己此次又招惹了一个大麻烦。而在她微恼的片刻,鹰恪已经变幻成了巨鹰的模样,朝她直直俯冲而来。
芮戚蹙眉,当即将手枪指向对方。而当她准备开枪之事,蛇舜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并很快便与鹰恪缠斗在了一起。
芮戚只得收住手枪。
她蹙眉,看着双方互相缠斗撕咬,场面极其混乱血腥。再看蛇婆婆好似司空见惯一般,她也就没有上前阻止。
一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天色昏暗,就在芮戚快要没有耐心看下去时,两人终于各自放开。
原来,鹰族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并传来了号角的警报声。
鹰恪纵然不甘,可心知蛇舜在场,自己怕是无法得逞,故不再浪费精力与蛇舜缠斗。
而蛇舜则考虑蛇婆婆和芮戚在场,故不再恋战。
双方各自罢手,也互看不爽。
芮戚则叫醒正瞌眼打盹的蛇婆婆道:“他们打完了,我们回去吧!”
蛇婆婆打着哈欠颔首问:“戚戚,他们打完了吗?那我们回去吧!”
蛇舜:“……”
鹰恪则饶有兴趣的看向芮戚。
“你叫戚戚?”
芮戚不语。
她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鹰恪见此,面色微沉。
“你似乎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真该死!”他道。
芮戚脚步微顿。
鹰恪勾起唇角,正欲上前,却被蛇舜拦在了中间。
“还想再战?”
鹰恪虽十分不喜眼前这张欠扁的嘴脸,但这时,鹰族再次传来号角声。他没有再继续纠缠,只是略带挑衅的看向蛇舜道:“她最终会是我的!”
蛇舜不语,却攥紧了指尖,黑沉着面色转身离去。
鹰恪将蛇舜的神色看在眼里,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得意的朝他们背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其行为,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痞子。
蛇舜一路上都暗沉着一张脸,就连看向芮戚的目光也变的深沉起来。快要行至岩洞时,他对蛇婆婆道:“婆婆,我有几句话想对戚戚说。”
蛇婆婆哪里看不出来蛇舜是在吃鹰恪的醋,故当即颔首离去,芮戚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你想说什么?”芮戚语气冷淡,颇有些无奈。
她觉得自己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蛇舜只是想把她当好伙伴好兄弟,她或许还能给他一个好脸色看。
然他竟然想睡她!
蛇舜见她不慎耐烦的样子,蹙眉微蹙,而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她。
“这个是我上次捡到的,还给你。”他道。
芮戚一看,竟然是一颗子弹。
她上次射杀那头恐豚,有一枪没打中,子弹也不知飞去了哪里。
事后,她倒是根据子弹的方向和射程耐心去找过,然而并没有发现踪迹。
本以为找不回来,没成想……
“你找了很久吗?”她问。声音莫名的轻柔了下来。
芮戚心知,这么小的子弹,不是随意便能捡到的。上次打伤鹰恪那枪,她也是为了借机穿越,以及拿回子弹才决定深入鹰窝。
如今三颗子弹全都找到了,她也能安心了些。因为一颗子弹在不出意外的时候,足以救下她的一条命。
“谢谢!”她继续道。
蛇舜不语,只定定的看着她。
芮戚被他看的心里头有些发毛,故立即道:“夜深露重,我回去了。”
然她还未走几步,便被蛇舜拉住了手。
“你……”
“上次你医治好我的事,我还未向你道谢。”他道。
芮戚摇摇头,不甚在意。
“医者本心。再者,你也为了……上次你也救过我,就当一笔勾销好了。”她说罢,抽回手转身离开了。
蛇舜眸光微暗,可想到芮戚方才的话,料想她必然是知道了,自己上次是为了救她才被鹰恪找准机会袭击成功,故心中又生起了些许希翼。
然很快,他心中的那点希翼便被芮戚磨灭了,因为他发现芮戚好似很喜欢与蛇弭呆在一处。
譬如,除了蛇婆婆,她只会耐心的教蛇弭一人制作讲解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又譬如,她只会对蛇弭一人开怀大笑,勾肩搭背。
蛇舜觉得,若自己再纠缠芮戚,便是对不住蛇弭了,故他宁愿难受忍着,也不再去困扰芮戚了。
达到目的的芮戚见此,对蛇弭大为称赞,并如期兑换诺言道:“说吧!你今日又想学做点什么玩意儿?”
蛇弭一秒钟之前,看到蛇舜黯然离去的背影,还觉得自己十分对不住蛇舜,而心感愧疚。然听闻芮戚的话后,他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将蛇舜的失落顿时忘却,一脸的讨好芮戚。
“戚戚,你教什么都成,我都学。”他开怀道。
芮戚挑眉,有些想笑。却忍住道:“先唤句姐姐来听听,我便教你。”
她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因为蛇弭至今已有两百来岁。当然,若按照兽族一百年相当于人类十年的寿命换算,倒也不算过分。
蛇弭在这方面毫无原则,故当即亲昵喊道:“姐,好姐姐,你快教我吧!这都过去了多少个日子了,我实在无聊的紧。”
“无聊?最近鹰族没来蛇族找麻烦了吗?”芮戚觉得奇怪,这并不像是鹰恪的作风。虽然她并不是很了解对方,但她总觉得鹰恪没有那么容易就罢!
蛇弭摇头。
“说来也奇怪,鹰族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近日却反而消停了下来。戚……姐,你说,鹰族会不会是在酝酿什么大阴谋?”他问。
芮戚没想到,以蛇弭单纯贪玩的性子,还会想到这事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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