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三十年(上)|第七十一章 湖口县织布厂两个妹妹

阳历十二月上旬的一天,星期六,阳光照耀着五七厂,暖融融的,很舒适。中午,王佐在厨房打了一份饭,坐在刘超良宿舍前的走廊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吃饭,一边和刘超良聊着天。

忽然刘超良说:“王哥,明天我家做豆粑,一起去玩玩?”

王佐正想着心事,心不在焉地说:“你俩口子夫妻双双把家还,我去干嘛?做灯泡吗?”

刘超良虽然不到到二十岁,但却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在湖口县织布厂做事。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农村,如果家庭环境稍微好一点,一般来说,小伙子就早早地有了漂亮的女朋友。也许这是自然规律,毕竟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嘛。

刘超良说:“你织布厂的两个妹妹也去呀!你可以左搂右抱呢,去不去?”

王佐心动了,于是和刘超良约好晚上七点左右在刘超良宿舍等,骑自行车去马影乡。

晚上六点多王佐去就去厂澡堂洗澡了。

在厂澡堂,王佐碰见了同学方青。方青的爸爸是厂保卫科副科长,所以方青毕业实习结束后,分到了31车间任制图员。王佐和方青在读书时二人就很要好,毕业后又分到同一家工厂,关系非同一般。王佐见到方青后才想起由于在保卫科上班,很久没有和方青在一起了。两个人都很开心,互相擦背,在雾气腾腾的澡堂里,在水声中,聊着天。

方青说:“明天是星期天,有没有节目?”

王佐说:“有一个临时工家里做豆粑,去马影乡玩玩,顺便了解一下湖口豆粑。”

方青正色说:“你小子,是不是去泡妞呀!你在厂里可是大名远播呀!注意点影响。”

王佐难为情地说:“哪里呀!别人不了解我,难道老同学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乱搞的人吗?在学校三年,谁没有谈过恋爱,我有吗?那都是别人误传,害死我了。”

方青一百个不相信地说:“误传,怎么不误传我呀!找老婆就正儿八经找嘛,找一个街上的有工作的,不要去勾引那些乡巴佬,脏兮兮的,又没素质,也就是你去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哪个同学像你一样,不要搞得同学们见到你像见到鬼一样。”

王佐也深知自己在厂里名声不好,他脸上很挂不住,说:“是,以后是要检点点,还是你把我当作同学看啊,真是谢谢你,其他同学觉得我给他们丢脸了,唉——”

方青深表同情地说:“知道就好,从现在开始,你要收敛点,再也不要胡搞了。你是外地人,无亲无助,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要打光棍了,除非真找一个乡下女人做老婆。”

王佐连声说是,是。再怎么样,方青的话是一番好意。同时,王佐心里想,我要是有你那一份既轻松又能学到技术又有发展前途的工作,我会玩世不恭吗?我会胡搞吗?我们同一个学校出来,为什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我不努力不上进吗?是我学业不如你吗?

方青早早地洗好了澡走了,王佐想着织布厂的两个干妹妹,慢腾腾地洗着。

王佐两个在湖口县织布厂做事的干妹妹都是湖口县流芳乡人,一个叫柳珍,一个叫萘瑞云。要说他们是怎么相识并以兄妹相称的,那就说来话长了。原来,刘超良的女朋友在织布厂做事,经常来五七厂玩。王佐发现刘超良的女朋友来五七厂玩时会带来两个同事,一个稍矮点眉目清秀的,后来他知道她叫柳珍;一个稍高点体态丰满的,后来他知道她叫蔡瑞云。

有一天,王佐对刘超良说:“你老婆的那两位同事告诉我名字吧。”

刘超良说:“怎么?想泡她们呀!”

王佐说:“哪里?开开玩笑,到时你就明白了。”

刘超良也觉得没什么,就把她们二人的名字告诉王佐了,并且具体跟他说哪个是柳珍,哪个是蔡瑞云。国庆节后一天晚上八点左右,王佐准备去厂图书馆借书,路过刘超良宿舍,听见宿舍里面莺歌燕语,很是热闹。王佐知道,刘超良女朋友的两个女同事又来了。于是,他在门外叫刘超良,顺便推开了门,果然是柳珍和蔡瑞云。刘超良招呼:“王哥来了。”

王佐对着三个姑娘点点头,然后对刘超良说:“我准备叫你一块去厂图书馆的,哇噻,有客人,还是美女,那就算了。”

刘超良说:“明天去吧,你也别去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女朋友,这两个是她的同事,也是她的好朋友。”

王佐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柳珍和蔡瑞云一眼,说:“这不是二位妹妹吗?想死我了。”

柳珍和蔡瑞云惊奇地看着王佐,刘超良的女朋友也是一脸奇怪。

刘超良心理偷着乐呢,心中说,怪不得要我告诉她们的情况,原来如此呀!

柳珍睁着一双大眼睛,莫名奇妙地问:“我不认识你呀!”

蔡瑞云也忽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一脸纳闷说:“我也不认识你呀!你看错人了吧。”

王佐坐了下来,指着萘瑞云说:“怎么会看错人呢,你们化成灰我也认识呀!你不是姓蔡,瑞云妹妹吗?”然后王佐又指着柳珍说,“你不是柳珍妹妹吗?”

柳珍和蔡瑞云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心里想,见鬼了,我可不认识这个人呀!

王佐见她们还没反应过来,继续说:“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上半年,春天的时候,我在织布厂那一带的山上拔笋子,不小心被蛇咬了,正在艰难地下山的时候,碰见你们了。你们热心地帮我采来了草药,把我扶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还找来盐水清洗伤口,敷上草药——那次,真是感激你们,我一直记忆犹新啊!”

柳珍和蔡瑞云像是听别人故事似地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王佐。王佐继续夸夸其谈,说:“后来我好多了,我问你们的名字,你们说你们都是流芳乡人,在织布厂做事,你们陪着我直到我好多了,后来还叫了一辆拐的,把我送上车——”

柳珍听出王佐是在编故事,心想大概是刘超良说的,不然他咋知道我们的情况。不过,她没有点破,心中说,这个人虽然油腔滑调,但还是挺有趣的,于是说:“我好象记起来了,是有那么回事,后来呢?”

蔡瑞云还没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柳珍说:“我怎么不记得有那么一件事呀!”

王佐继续装模作样地说:“啊!你不记得呀,我可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们送我坐上拐的之前,我对你们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可是你们是两个人啊,我不可能切成两半,一人一半相许吧,这样吧,我认你们做妹妹吧。后来,我们三人面对群山发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今生今世,当以兄妹相称,永不违背!”

柳珍终于忍不住了,“咯咯”地笑个不停,蔡瑞云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也笑了,大家全笑了。蔡瑞云笑着说:“我看你是做梦吧,把没有的事说得像真的一样。”

王佐拍了一下脑瓜,煞有其事地说:“你看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真是梦中,不过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怎么这么巧呀!现实中竟然有你们两个妹妹,而且名字一模一样,长像一模一样,太巧了,太不可思议了,大概是老天有意让我们结为兄妹吧!”

刘超良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刘超良的女朋友也觉得王佐有趣,听刘超良大笑不止,也忍不住“咯咯”地笑个不停。刘超良说:“你们真是有缘呀!太有缘了!我看,你们顺从天意,结为兄妹得了。否则,太对不起老天的那份情意了。”

刘超良的女朋友也认为好玩,不停地凑合。于是,王佐当晚请大家在五七厂对面的一家小餐馆里吃夜宵,三人碰杯结为兄妹。自那晚后,王佐便叫柳珍蔡瑞云为妹妹了。刘超良更是高兴,以前老是一个人去织布厂,从此有伴了,他每每去织布厂都会叫上王佐。王佐也乐此不疲,特别是吃完晚饭后去织布厂,陪着两个干妹妹加班,直到深夜。

织布厂的女工一个人要看好几台机器,女工们手脚一定要快,而且要眼明手快,不然,断线了,或者一块布少织了一根线,整块布就成次品了。织布车间上班的时候,几百台机器轰鸣,每台织布机的飞梭来回飞动,女工们手脚不停,确实很劳累。

王佐每次在织布厂陪柳珍和蔡瑞云上班的时候,柳珍和蔡瑞云单调枯燥乏味的上班时间就有趣多了,轻松多了,特别是心情,那不是一般的好。虽然王佐一会儿陪着柳珍,一会儿陪着蔡瑞云,但也足以让除了机修工就没有男性的织布车间的女工们羡慕极了。

王佐去织布厂的次数多了,竟然也学会了织布。

织布厂的女工们渐渐她熟悉了王佐,每每大胆而又肆无忌惮地开着王佐的玩笑:

“你是不是处男呀!我看百分百不是,是的话卖给我了。”

“下次来的时候,多带几个小伙子来嘛,一天到晚,看不到一个男人,闷死我了。”

“你艳福不浅嘛,一个人找两个女朋友,当心身体呀!”

……

女工们最初和王佐开玩笑,王佐还觉得不好意思。时间长了,他脸皮也厚了,任她们开玩笑,有时他也和女工们开着带荤的玩笑。但玩笑归玩笑,王佐没有像其他来织布厂玩的男人一样,和女工们打打闹闹,故意肢体接触,占女工们的便宜。

在五七军工厂,女工们个个是个宝,再丑的女人身旁倚偎的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而在织布厂,男人却是一个宝,再丑的男人也可以在织布厂这个花园里采一朵漂亮艳丽的花。

老婆两个妹妹全文 孽海三十年(上)|第七十一章 湖口县织布厂两个妹妹

两个嫂子

这两个人是我嫂子的哥哥的老婆。我也应该称呼她们为"嫂子"。

我嫂子姓李,她家里有四个孩子,她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我嫂子的哥哥,李哥,三十来岁,年龄并不大,但常年生活在农村,看起来有些显老,身高中等,体态偏瘦,皮肤微黑,稍微有些驼背。李哥结婚后和父母分了家,家里的两个妹妹已出嫁。二妹,第二次结婚嫁给了附近村里的一个小伙子。弟弟尚未结婚。父母和奶奶住的宅子是分家的时候分给弟弟的那栋,李哥自己和老婆分得了另一栋宅子。我嫂子和她的弟弟生活在城市里,平时家里没什么事,他们赶上节假日才回一次老家。

李哥的第一个老婆,是一个身材高大,皮肤有些黑,有些胖,性格大大咧咧的女人。她姓张,夫妻俩育有一个儿子。张嫂子平时对家人们很好,每逢我嫂子和她弟弟要回老家,她会提前问小姑子、小叔子想吃什么,她会吩咐老公给孩子们买喜欢吃的食物,她自己也会给孩子们买衣服、玩具。公婆对她也很满意,我听说她没和公婆吵过架,这在农村也不多见。一家人的生活也算其乐融融。有一次,我和我嫂子的妈妈聊天,老人说自己的儿媳妇只有一点不太好,老人的原话是“家里跟猪圈似的”。老人还说,现在他们村,年轻的媳妇都这样,家里活儿不干,都是老人在干,自己家卫生也不收拾。好在分开住,也互不影响。

我想起我小的时候,农村家里,一般都是男人们出去找活儿干,有的会去离家远点的城市,有的在家附近,也没什么正经的工作,也就是打个零工。女人们在家里务农、洗衣、做饭、照顾一家老小,到农忙的时候男人们也会回家帮忙。由于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我曾经梦想的职业是做一名家庭主妇。

不过现在村子里也很少有人家种地了,有的会租出去种蔬菜,有的自己家种树,还有的人家,比如我们家,父母都在城里给儿子带孩子,农村的土地又不想出租,家里的地只能荒废着长草。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家家户户都有了洗衣机、煤气灶。到了农忙时节也可以通过机器播种、收割。庄稼需要除草、打药的时候,有条件的家庭也可以花钱雇人做这些事情。不像我小的时候,洗衣服要手洗,做饭要烧柴,庄稼都是需要人去种、去收割。这就导致农村的女人们,有大把的空闲时间,靠手机打发时间。

有一年,约莫是李哥儿子上五年级的那一年,我去我哥家看望我父母。我妈神神秘秘地小声地和我说,李哥两口子离婚了,我嫂子家嫌丢人,不让跟别人说这件事。到目前为止,他们离婚的原因,我听过三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是李哥和别人在手机上聊天,“瞎勾搭”,“好上了”,女的怀孕了。这是最初的版本。过了一两年,我又听说了第二个版本,张嫂子跟别人在手机上聊天,跟别人“好上了”,李哥为了报复,也跟一个之前聊天的人见面了,“好上了”。今年春节,我又听说了第三个版本,这俩人都不是“正经人”,都瞎聊天。总之,当时的情况在亲戚朋友看来是:两个人,好好的日子不过了。

之后,两个人很痛快地离婚了,张嫂子只要了一辆车,孩子留给了李哥。这两个人都无缝衔接地找到了另一半,李哥直接把新嫂子-杨嫂子,带回家过日子了,住到了自己家里,没有办婚礼。

张嫂子在其它村,跟一个没结过婚的年轻小伙子结婚了。由于农村重男轻女的观念,导致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现在农村光棍儿很多,如果家里又拿不出太多彩礼,娶个媳妇就更困难。我听村里人说,只要是个女的,不管什么样的条件,都很抢手。并且娶回家之后,一家人都“供着”,生怕跟别人“跑了”。我不得不感叹,农村妇女的地位终于提高了。相比之下,生活在城市里的我,更羡慕农村家庭妇女的生活了。

再来说说杨嫂子,我第一次见她,是我嫂子即将生二胎住进医院的时候。我和我老公一起,去看望我嫂子,李哥带着杨嫂子从农村老家赶过来看望住院的妹妹。我这次没有见到李哥的父母,是李哥两口子加上我嫂子的姑姑一起去的。听我妈说,虽然老人也想看望即将临盆的女儿,但是老两口还在生儿子的气,没有和儿子一起坐车到市里。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也来了,刚好在医院停车场碰到,我下车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女人,她身材高挑,体态匀称,一头齐肩短发,鹅蛋脸,大眼睛,走近了看皮肤水嫩、白皙。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我觉得她是个美人。

不过她的故事,却让我很是惊叹。她第一个老公家里是在农村开超市的,家庭条件很好,和前夫育有两个儿子,她从家里“跑了”的时候,从家里偷拿了三十万块钱,抛下了两个孩子和老公。三十万块钱对普通人家来说不是小数目,在农村更是一笔巨款,前夫家多次找她讨要无果。她之前结婚时年龄太小,没有到法定结婚的年龄,没有领结婚证,不需要和前夫办理离婚手续。

在医院探望我嫂子的那一天,由于大家跟她都不熟,我们在病房里聊天,她闲得无聊,躺在医院楼道里的空病床上睡着了,临走的时候李哥把她喊醒的。

李哥把杨嫂子带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杨嫂子这次怀孕,提前看了性别,是个女儿。现在社会开始“重女轻男”了,家家都想要个小棉袄。本就没有女儿的两个人很高兴,怀孕期间,全家人对李哥的行为很气愤,也不是很认可这个儿媳妇,听说只要李哥在的场合,李哥的爸爸都会躲开,离他远远的。

李哥的女儿出生以后的一天,我和我嫂子聊天,谈到护肤问题,我提起了杨嫂子,我说:“你嫂子,比咱们还大了几岁,但她的皮肤状态太好了,感觉能掐出水来,我们俩的脸跟她比起来差距太大了”。我嫂子说:“她对自己的那张脸,可比咱们下的功夫多太多了,她每天又不用操心任何事情,皮肤不好才怪呢”。

原来,这杨嫂子确实也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事情。李哥的大儿子,自从父母离婚,一直吃住都在爷爷奶奶家,全家人都很心疼这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不需要杨嫂子管这个继子,杨嫂子也从不管这个孩子。俩人几乎不说话。

李哥的父母虽然对儿子不满意,但老人对于亲孙女是真的喜爱,李哥的大儿子对这个妹妹也是真心疼爱。杨嫂子每天放心地把孩子放到公婆家,让公婆带孩子。杨嫂子和多数农村女人一样,不上班,她虽手握从前夫家带来的巨款,但不会花自己一分钱,说这些钱都要留给自己的女儿。日常开销都是向李哥伸手要钱,李哥赚的钱也给她管着。虽然她不上班,但她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很充实。每天早上把孩子送到公婆家,在公婆家吃了早饭回自己家收拾屋子,上午会做一次面膜。相比张嫂子,这个杨嫂子把自己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地。中午,回公婆家吃午饭,吃完饭,也不收拾碗筷,直接回自己家睡午觉,午睡醒来,去镇上再做一次美容。晚饭去公婆家吃,吃完饭抱着孩子回自己家睡觉。公婆家饭菜遇到不喜欢吃的,她自己去外面买东西吃。李哥也是去父母家吃饭,这日子确实过得滋润的很。

疫情爆发的第一年。有一天,我去我哥哥家,我嫂子正在手机上从代购那里买奶粉,她买了很多奶粉。我问她为什么一次买这么多,她说,现在疫情,一次多买点,免得断货,孩子吃不上奶粉。还有一个原因,杨嫂子每次都让她顺便给自己的女儿买奶粉,理由是自己不会从代购那里买,但每次买了奶粉,她从不给我嫂子钱。也会让我嫂子给她女儿买衣服。我嫂子又不好意思开口跟她再要奶粉或者衣服的钱。

有一年过年,李哥来给我父母拜年,我觉得他看起来显得更老了,腰更弯了,和媳妇站在一起完全不像两口子。我嫂子说“他自找的,之前跟张嫂子,日子过得多好”。原来这杨嫂子,有点不痛快就“折磨”李哥,具体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每次都能让李哥乖乖听话。听说如果某天因为一件事情让她不开心,其中一个办法是,她半夜她不睡觉、哭闹,李哥也吃这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套路,对某些男人还是管用的。

亲戚间流传着关于杨嫂子的一段笑话: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不像我们小时候,小时候去吃席都能吃的很干净。现在吃席,桌子上会剩下很多菜。主人家吃不了,也会让亲戚们打包。有一次去吃席,吃完饭,女人们在打包,男人们在聊天,突然杨嫂子说我看这个勺子挺好的,把饭店的勺子直接放自己兜里拿回家了。我爸妈当时在场,根据他们的描述,勺子就是一个普通的白色的短柄的瓷勺子,很常见的一个勺子。大家都觉得她这个行为很丢人,我爸说在农村待这么多年,日子过的差的也很多,但从没见过拿饭店勺子的人。这个段子,经常会在我嫂子一家不在场的时候,“适当”的场合,讲出来大家“乐呵”一下。

李哥儿子小学毕业那一年,我去我哥哥家,听到我嫂子跟我爸聊天,打听农村私立初中的情况。我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她说李哥的儿子要上初中了,父母也不管孩子,老人又不懂这些事情。我嫂子、嫂子的妹妹、嫂子的弟弟,都希望孩子上私立初中,因为她们家那的农村公立初中教学太差了,上了公立初中的孩子大概率考不上高中。私立初中报名要摇号,现在已经给孩子报名了,担心摇号摇不中,提前打听下情况。我想起我小的时候,有学上就很好了,很多孩子不上学了,父母也不管,我只记得老家有一个私立高中,私立初中我从没听说过,那时候也不懂“私立”是什么意思。现在农村的孩子竟然都抢着上私立学校了。

后来,摇号结果出来了,孩子摇中了。李哥的钱都在杨嫂子手里,一家人又跟李哥两口子谈判,李哥必须给孩子出学费,这个条件他们答应了。孩子上小学属于九年义务教育,不怎么需要花钱,爷爷奶奶给钱也够用。但上私立初中,老人承担不起高昂的学费。平时我嫂子回老家,会给李哥儿子买衣服、鞋子,也会给孩子发红包。这孩子也很懂事,从不乱花钱。

李哥孩子上初三那年过年,李哥来给我父母拜年,我又见到李哥了。我跟我嫂子说,你哥和你嫂子不吵架了是吧,看起来精神状态和之前很不一样,人也胖了。我嫂子说:“张嫂子年前离婚了,因为结婚几年怀不上孩子,检查结果是女方的原因,男方想要孩子,就离婚了。离婚后,张嫂子通过我嫂子的妹妹找了一份工厂上班的工作,张嫂子平时住在娘家,距离李哥家不远。最近杨嫂子把李哥看的很紧,走到哪里都跟着,什么事情都依着他,两口子也不吵架了,日子自然就滋润了。”后来,我嫂子说,她一直希望,张嫂子能和李哥再复婚。

在我的印象里,这两个嫂子确实很不一样。杨嫂子,每次见她,她都会画着精致的妆容,保持着匀称的身材,她的头发多年来一直保持同一个长度。她在亲戚间流传的形象和她的外表极其不匹配。张嫂子,我见过的次数很少,我印象中她比较“时髦”的一次,是染了一个“闷青”色的头发,那一年流行这个颜色,不过这个颜色的头发再搭配上她的形象,我觉得看起来很怪异。虽然相比之下她的形象差了一截,但是她的为人处世,却让亲戚朋友们都很喜欢。多年之后她第二次离婚了,前小姑子也会帮她找工作,前夫全家人还希望两口子能复合。不知道两个“嫂子”后续的生活会有怎样的变化。

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我们那一代80后,我身边的很多农村的孩子,早早地就辍学了,到了十八九岁的年纪,家里安排一场相亲,他们早早地结婚生子。能走出农村的孩子并不多。现在,村子里年轻的夫妻结婚了,过几年日子,生一两个孩子,之后两口子又离婚,孩子们就留给男方。年轻的夫妻自己还是孩子呢,即使不离婚,也基本不会怎么管教自己的孩子,他们的经济条件不允许,他们自己也不够成熟,所以孩子们多数还是靠老人抚养。这样的年轻人听说村子里有很多。

我多么希望,年轻的父母们在他们成熟的年纪里作出的决定,不要看起来再那么草率。也希望,现实生活中,能有更多的有意义的事情,能有更多的就业机会,填满农村年轻人的思想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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