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最近看《孤芳不自赏》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明明说好的小哇负责酥酥酥谈恋爱,但感觉现在走的完全是智商在线的心机大戏啊......
剧里面的每一个人谈起恋爱来,都实力演绎了什么叫教科书级别的相爱相杀。简单地来说,就是一边智商一边谈恋爱,嗯,对于你们这种单身狗来说可能有点复杂?
楚北捷和白娉婷,就是教科书级别的相爱相杀,智商线和爱情线都能一起走的西皮也没谁了。
这对西皮,一开场就是智商和智商的较量。毕竟这两个人的脑力level本来就是一个级别的......
为了保护小王爷,也为了从楚北捷那里得到一句“止战”的口头承诺,娉婷妹纸基本上把能使的招数都用上了。
被逼婚?那我就在成亲的礼物上下毒?你以为她就是想毒死楚北捷?哦不,其实她只是想借机搞事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可以以死进谏。这些弯弯绕绕,按照套路如果是傻白甜女主的话,可能得花个十来集捋顺一下逻辑吧.......
王爷说你下毒?OK啊但是我还是会娶你的,只要你还没有狗带!
哪怕对王爷已经动心了,但还是默默设下圈套把他带进坑里......就为了一句“止战”的承诺。
过了一关因为立场的不同,这两个人只能不断磕磕碰碰。到了这种关头,男女主角肯定要各种误会磨磨唧唧很久才能真正在一起,没想到这部剧居然还是发糖的节奏——因为他们的智商一直同时在线,再大的误会他们都能秒释怀......厉害了!
娉婷妹纸为了好姐妹的丈夫安全,主动担任楚北捷敌军的军师。女军师什么的真是real炫酷......
与其是这是纯粹的谋略PK大战,还不如说这是赤裸裸的双重秀智商和秀恩爱......因为他们都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你想的我能想到,你还没想到的我都能替你想到!
如果是智商稍微掉线,这场恋爱基本上都可以全剧终了。小编此刻抱紧了自己的脑袋瓜.....
这样你来我往乐此不疲的猜谋略大战最后还是让娉婷终结了——因为她赌上了自己。
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娉婷背下了何侠毒害晋国两位小王子的罪名,楚北捷也因此被造谣和敌国串通。此时两个人面临最严重的信任危机。
但是!!!这也只是小编以为而已,因为下一秒马上反转了......
王爷早就把前因后果想明白然后想出救娉婷的办法了,好了,老实交待,请问你是提前看了剧本吗?
这种来自优越智商的秀恩爱真是太棒了......请像答应紫薇答应尔康一样答应小编,这种节奏要坚决保持下去好吗!
虽然两人已经心心相印,但是王爷为了娉婷的安全还是决定将她送走......如果此时妹纸隐忍离开什么的,小编能说这是最智障的做法吗?连王爷都保护不了你还有谁能保护你?
于是娉婷开始采取怀柔政策......腻害了!菇娘们都学着点......
化个美美的妆——
然后.......在寒风中弹琴!!!就问你心疼不心疼!!!
生生把楚北捷逼出来了,娉婷这番话试问哪个汉子能抵挡?以柔可克刚啊~
最后当然是顺理成章地成功了,以及,避免了观众多看几集无谓的纠葛......娉婷妹纸,给你的智商一朵小红花!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你俩热衷脑力PK,但是王爷啊王爷,你就认栽吧,毕竟再高的智商都赌不过你对娉婷的一颗心哪。
除了这对天天在秀智商的西皮,孙艺洲饰演的何侠小王爷也很令小编惊艳。本来按照套路,小编会以为这又是一个痴情守候的男二.......然而他只是有一般痴情男二的标配(高富帅),切开却是腹黑的。
因为皇帝忌惮他功高盖主,一天之间家破人亡,为了生存下去,何侠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慢慢变得腹黑深沉。
生存已经如此艰难,他却还要一直提防身边的人。面对变了心的娉婷,他没有呼天抢地泪流满面,反而试探试探再试探。一般的女主光环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
“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和耀天公主的缘分也是步步为营,因为公主背后的势力是他唯一翻盘的资本。但是讲真,哪一个女孩纸能拒绝这样浪漫刺激的初遇——把人家劫走了又给人家披衣服,何侠你是选手中的选手啊!这不是故意设计过的小编才不信!
慢慢地攻略,利益之中也夹杂着真情,这些劝诫是对公主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又是男盆友又是老师,也真是够了.......
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求婚誓言简直要酥死了吧?只求日后不要打脸......
小编这里要特别说一下,虽然何侠一直用智商在走自己的复仇线,但面对往昔青梅竹马的娉婷,他还是会把她放在心上,这个人设real丰满。
哪怕是自己一手主导的阴谋,但是听闻她的死讯,何侠还是神伤落泪了。
以为楚北捷亲手杀了娉婷,他还是会忍不住愤怒。
轻蔑变态又有一丝痛快的眼神,孙艺洲的演技令小编都有点怕怕了.....
哪怕是面对着夹杂着利益纠葛的公主,他对这场婚姻到现在为止都是真心的。
不过乃们也不用为公举殿下太担忧了,因为她也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傻白甜。面对咄咄逼人的朝中老臣,她三言两语就为自家的驸马拿到了兵权。
对于这对西皮的走向嘛,此刻小编和公主的心情是一样的......
现在《孤芳不自赏》这个节奏让小编很憋屈,居然连一句MDZZ都骂不出来......该谈的恋爱,该有的智商一个不落。而且感觉后面反转会越来越多........我还是静静拿着小板凳每晚等芒果和乐视吧........
我将王爷错认成面首,并留下千两为其赎身。
可不出三日我便被五花大绑押到王府后花园。
“那晚甩下银票,还扬言赎本王的就是你?”
我被男色晃了眼,口不择言。
“别害羞,这价配不上你。不,不是。民女的意思是说您如天人,哪是金钱配得上的。”
这眼神,还好我反应快。
1
我在怜君楼谈生意时,睡了这儿的一小倌。
在生意场上这本就是众所周知的娱乐戏码,虽然我每每都推辞,但今日魁房中的男子却甚得我眼。
他隐入青帘,偶露白纱,像是月中藏羞,又好似困兽恣态。
这种极端视听宴,谁看了能受的住。
我道了句,有心了。
便挥退侍从,同他春宵一度。
辰时,身旁之人还在睡着。我留下了千两银票,并留书信一封放在床头。
“我已留银千两为你赎身所用,事后若无地所归,可来城东紫阳山庄寻我。——夏知晚”
我留下地址姓名是想让这男子日后好投奔,谁想到他日后寻仇更是方便。
三日后,我刚回紫阳山庄,门还没摸到便被一群黑衣人绑走。
想来他们早已埋伏在此,我竟还让他们等了许久。
在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极为壮观的花园,规模不比我的山庄小。
而庭中坐着的白衫玉人竟是三日前青楼我睡的那男人,他晃了晃手中银票。
“就是你要赎本王?”
王?我记得当今封王的就只有皇上的胞弟,江南燕王燕南朝。据传他骄奢无度,心狠手辣。这几年我从商小心谨慎,哪想有一天会落在他手里。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不敢四处张望。要知道这天下谁都可以得罪,单除了这燕王。
“王爷,是误会。那信是民女写给怜君楼相好的,误惹了王爷的眼,还请王爷赎罪。”
不知说错了什么话,我感觉燕南朝的声音更冷了。
“你的意思是本王还不如那小倌?”
他这什么脑回路?我哪里敢贬低他?
“砰砰砰”。我又磕了三个头,就怕他觉得我不够尊敬。
“民女没见过千岁大人口不择言,民女……”
还未等我说完。他又打断。
“你知道吗?根据律法,玷污皇族,要凌迟处死的。”
接连被他这么吓,我倒是冷静了。要知道他若想杀我,还在这吓我做什么,随便一个道口都能处死我。他若不想杀我,那目的只有一个,他想从我身上捞东西。
想明白了,身板儿挺的也直了,说话也硬气了。
“民女不敢,今日这事儿民女认了,还请王爷从轻发落。”
他点了点头,觉得我很识时务,竟还笑了笑。
“很好,本王听闻你是本朝首富,靠卖粮起家。现今国库空虚,东城又贫困之人居多。这样吧,本王就要你东城一十八家米铺。你也当为国出一份力。如何? ”
呵,都说有文化的劫匪可怕,我看是有权力的劫匪最可怕!他还恬不知耻还问我如何?我敢不答应吗!18家米铺,就算再不济,我一月也能挣万两银子!
最后磕头谢恩时,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但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王爷又如何?我不照样把他睡了!
2
我回府后的第一件事儿便是找了几名春宫绘师,让他们按照我所描述的内容再添油加醋,极尽风情地绘制。不出三天,我的第一本画册出版了。
题目就是《青楼名倌北古月的承欢日常》。
至于为什么单点北古月三字,我就是要让燕南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知道我是在画他,偏偏拿不出一点证据。
画本销量极好,通过运营,传播速度极广。不出一天皇城平民百姓便人手一份。一天之内北古月三个字火遍皇城,就连说书人的内容也变成了《我与北古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知道什么是乐极生悲吗?我从书馆儿乐呵呵的刚到山庄的门口,便又被黑衣人以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方式绑走。
再睁开双眼,是同样的花园,同样的玉人,区别就是玉人的穿着更保守了,脸更冷了。
燕南朝将他攥烂的画本直接甩在我的面前。
“夏知晚,这本画册你作何解释!”
我跪在地上,将画本拾起,努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用袖子擦了擦本上的灰尘,露出青纱帐,玉臂扶帘的画面。
没错,这封面就是我俩初相识的场景。
“呀,没想到王爷还有这种兴趣,只可惜民女并没有与旁人一同欣赏春宫的爱好。”
燕南朝挥退了左右,走到我身前,低头看着我。
“夏知晚,看到这封面儿,还想狡辩吗?”
我敢这么画,敢这么写,就自然有我应对的办法。
“民女是商人,出入烟花场所是家常便饭。至于这封面儿模样,我没见过一千,也得有一百了呀。”
燕南朝又随手翻开一页,这是一张轻薄的半身的画,尤其是锁骨下方红心朱砂痣,更添妩媚撩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嗯。这男人的身材倒是真好,六块腹肌……。”
还没等我说完,燕南朝就退了他半边衣服,抓着我的手,我身子微微前倾,指尖轻触到他的锁骨下方。
他的呼吸就在我耳旁,既痒又麻。
“夏知晚,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形状,本王敢说是世间绝无第二人。你还要狡辩吗?”
我慌乱地推开他,却早已满脸通红。
那天夜里确实是被这朱砂迷了眼,画的时候眼里也全是它,便不自觉就画上了。谁想到出了这乱。
行,算你厉害,这次我认输。
我跪直了身子,将头低下去。既能掩饰脸红又能表现顺从。
“民女醉酒之后无意间说出了当晚之事,没想到被不良画师化成册子出版。民女认罚,还请王爷降罪。”
他拍了拍我的头顶,像是满意我的乖顺,转变极快。
“很好,三月后是本王母后的寿诞之日,听说洛阳一带产出一块儿紫玉菩提世间少有,本王给你一月时间,你可能得到?”
紫玉菩提?他倒是真会挑!
我咬了咬牙,强忍下心中不舍,我得让他知道我的本事。
“只需三天,民女便将紫玉菩提送到王爷府上。”
我这回的待遇明显比上一回高,上一回是灰溜溜地走,这回则是三个太监将我送出府,我像是变成了这里的贵客。
而缘由,自然就是那块紫玉菩提。
它半年前自洛阳一带问世,是天然雕刻的紫玉珠,后又经菩提道人打磨开光,供奉佛祖旁三月有余。传说见过这紫玉菩提的无不被它周身的慈悲佛光感化。是世间少有的神器,千金不换。
只可惜此等宝物问世后不久便消失了。有的人说它被佛祖召回佩戴,也有的说宝物随高僧火化,不在世间。
我只能说,传说都是骗人的。我捧着手里的紫玉菩提哭的不像个人。
“小乖乖,娘亲只是暂时把你存到别处的,呜呜,总有一天你还会回到娘亲手上的。呜呜。”
该死的燕南朝,他一定是知道紫玉菩提在我手上才开口的!没想到我瞒过了所有黑道白道,最后却折在他手里了。
三日之后我将紫玉菩提送到燕南朝的手上。他看我一脸快要吃屎的表情,笑地极其妩媚。
“呀,不愧是知晚姑娘,办事效率真高。本王多谢姑娘割爱了。”
我瞪着双眼,咬着牙道。
“王爷客气了。”
这次我认栽,但事不过三!燕南朝,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3
近来淮南一地三月未下雨,旱灾严重,数以万计的灾民,每日去府衙跪求粮食的都要踏破淮南府衙的门槛了。
淮南缺粮一事上报给了朝廷,而朝廷为了彰显重视程度便把皇上亲弟弟,朝中唯一的王爷,燕王燕南朝派去赈灾。
我看着手里的密信,就差仰脖大笑了,这就叫天赐良机。
据我所知朝廷粮库里的粮食也不充盈,再加上淮南离皇都较远,若从皇都押运粮食容易出现意外。最好的法子就是从当地粮商那购买粮食。
那若问天下最大的粮商是谁?连黄口小儿都知道,除了本庄主在无第二人!
燕南朝,这回你还不求我,我跟你姓!
要说燕南朝动作还真快,我上午刚收到密信,他下午就差人又给我送来一封邀请函。
“本王一直都听说紫阳庄主乐善好施,大爱无疆。只可惜你与本王总是误会纠缠。本王甚感惋惜,经常掩面而泣。故此特邀庄主来府上喝茶,还望如约前来城西燕王府。——燕南朝。”
呵,上花轿前现扎耳朵眼,你倒不觉得尴尬!尤其是这封信的格式和纸张。这明明是青楼那晚我留给他的那封仿写!
我都能想象的到,他边写边笑的欠揍样!不过嘛,人家访帖都送来了,不去就是我的不是了。一封信还写的这么恶心,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故意迟了两个小时,傍晚才敲了燕王府的门,就想着先给他个下马威。
可能这小厮也想为他主子出出气,故意慢了一会才开门。
“干嘛呢!这么晚砸门你当这是烟柳之地啊!”
我知他是故意讽刺我一个姑娘常去风月场所,我也故意摆出一副嫖客样。
“你这消息不行啊,要知道你这府上一人同我睡了一觉,还拐去我1000两黄金呢。要不你在打听打听?”
这小厮气的脸涨红。
“我告诉你,我们王爷最讨厌牙尖嘴利的了,你这辈子都别想进王府门!”
我一脚越过门槛,向着熟悉的后花园走去。
“是吗,可我已经进来了啊。”
用脚走进来的感觉是比绑进来好。
燕南朝依旧坐在庭中,眼睛看着院中的清泉,他从一席白衣换成了青衫,要我看他更适合青色,有一种晴朗青芒的干净感。
“夏姑娘,你与本王约在申时相见,现在已到酉时你才偏偏来见。可是打扮时间过长了?”
看不出来燕南朝到挺为他人着想,还知道给我找台阶下。
“民女赴王爷的约,哪敢素面朝天,毕然要精心打扮啊。”
“哦?”
燕南朝笑了笑,他眼睛一弯,眼波流转如那泉水,目中皎洁如那月光。
“夏姑娘可太客气了。我知道女子打扮多是为了情郎哥哥,想不到本王也有这福气享这殊荣呢。”
我气地想笑,他到底是受什么教育长大的?地痞流氓的话也会。
“王爷你叫民女前来不会就为了和我调侃、说情话吧?要知道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您玩浪漫。”
“嗯,有时间的话本王倒是很想和你玩儿。但现在旱灾的事更让本王心忧,姑娘作为最大的粮商,想问姑娘有什么想法。”
现在王爷都这么穷吗?我来王府三次,每回都想顺我点儿钱粮。
不过这回我可是挑事儿而来,哪能让你这么顺心?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记得淮南灾情,朝廷组织募捐。民女带头捐款银两百万,粮食三千。王爷呀,民女所捐之款可比朝中大臣要多啊。”
这可是实话,那是我捐了半年所得着实心疼一把。
“瞧你说的,本王又不是抢匪,我买你在淮南八郡所有粮食,只希望你能给个便宜价。市价一百担粮食300文,本王给你200文,如何?”
呵,照你这么算,我岂不损失几百万?
“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我本该大力支持,奈何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要说燕南朝不做商人可惜了,一会捧着一会要挟的,我若没点定力,还真就上套了。
“王爷,如此杀价都快赶上市井小民了,该不会囊中羞涩吧。”
据我所知,上回赈灾款国库拨下不少,而这回淮南府尹再次上奏,灾民不止没少,反而增多。皇上一气之下只拨了当初的零头。可又怕失了民心,便把亲弟弟派出来当了这把枪。
果然,燕南朝的脸色比我当时失了紫玉菩提时还要精彩。
“夏知晚,我知道你的本事,这点小事对你来说不难打探。没错,我手里现在确实没多少银子,可你若在此事上帮助灾民百姓,他日若遇官府刁难,本王可卖你一个人情。”
这种交易若在我刚出道之时,我或许还会答应。可现在嘛,空话易说不易做,而且能给我使绊子的人少之又少了。
“王爷,我是商人,不买饼。”
他也知晓了我的态度,之后的交谈也只是随便说些旁事,在不带商场利益。
只是眼中的落寞是我这种明眼人也看的出来的。
回去时我没用旁人相送,默默转身,走出燕王府。走时不同来时的畅快。不知是我的报复没有达到预期,还是不想看到那如水波的眼目流出的失望。
回到府中我便派人收拾行李,准备亲自去淮南一趟。绝对不是为了燕南朝,而是为了我百万两银子和三千担粮食。
皇上派下的赈灾款再加上商户所捐赠的粮食银钱,也够灾民生活三月有余。可现在三个月过去,灾民不止没少,反而增多。这其中指定有事!
我虽有钱,但也不能花的这么不明不白,不亲自调查一趟我心难安。
我赶了半月的行程,比燕南朝的队伍快了三天抵达淮南八郡。我的马匹所到之处,城去人空,半树皆无皮,入目所及宛如人间炼狱。
呵,赈灾?朝廷的赈灾款这是赈到哪去了!
我先去了淮南陵郡的商会,这一道上竟半个人都没有。我拍了拍台前商会的桌子,掌柜哆嗦地从柜台下面钻出来。
“您,您找谁?”
我将紫阳令牌拍在柜台上,不耐烦地道。
“我找你!这个可认识?”
他哆嗦地更狠了。
“庄,庄主。您,您快进来,外面太危险了!”
这连半个人都没有哪里来的危险?
“庄主,这帮灾民没粮食就去吃树皮,观音土。城里的树啃完了,就去城外扒树皮。饿惨了的暴民接连换孩子吃,若让他们看到我们这有人就糟了!”
人性就是如此,从商这些年我也见惯了。人能大义凛然慷慨赴死,也能为了活命杀害妻儿。
“那赈灾款呢?粮食呢?灾民们没分到吗?”
“庄主,钱的话我没看到一分。粮食倒是有,但是朝廷怎么能给人吃糟糠呢?那东西连牲口都不吃啊!”
人命还真是轻贱。这几天我清算了一下商会的粮食,还有三万余担。这只是杯水车薪,朝廷下发的粮食才是主要,当然还有我所捐款的那些。
我本想派人和燕南朝说一下我了解的情况,可三天之后,燕南朝竟主动来到我这,并且开门见山,再不拐弯抹角。
“夏知晚,我要粮。你有多少本王全要,你开个价。”
这快一个月地折腾,燕南朝瘦了不少,可半点没显颓废,眼里皆是戾气。再不显以前妩媚之姿。整的我还有点想念。
“我说了,我这没有。”
我笑了笑,那表情就是告诉他,姐姐有粮,就看你能不能要到!
他舒缓了一口气,像忍的不轻,看来也是在别的商家那儿碰了一鼻子灰。我都能看到他胸腔地起伏了。
“夏知晚,只要本王有的要什么你说。”
我用手挑起他的下巴,他本想躲,又生生忍住。我故意羞辱他,道。
“王爷可还记得那夜?你风情万种,我畅快淋漓。那种销魂的滋味民女可还有幸在感受一场?”
我本意是让他难堪,谁想到他却俯下身子顺势吻住了我的唇,极尽缠绵。
而后他抵住我的额头,睫毛翩舞,声色低沉,似要让人沉醉。在我的喘息中,他开口。
“说好的,可就不许反悔了。”
第二日我在睁眼,床上便只有我一人。 我将被盖住了头又想起他昨夜动作时在我耳边说的话。
“夏知晚,你可知本王要的从来就不止是你的钱,人我也要!”
完了完了,越大越完蛋了。想我大大小小的风雨经历了多少,可谓美男花丛过,片叶不沾身。谁想到有一天栽在这只妖精手里。
我眼睛乱飘,就是不敢看床边另一处塌陷的地方。
咦?他在床头上还留着一封信?这个举动怎么这么眼熟?
我将信拆开。
“本王已让小厮准备好吃食,一会儿起床后你也别急着来,先好好歇着吧。毕竟也累的不轻,至于粮食的事宜,也先别操心。我在去想些其他解决办法。燕南朝。”
这人傻乎乎的。我将信捂在胸口,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燕南朝一定不知道,我昨天就做了吩咐,今日一早便让凌郡商会会长以一百文一担的价格卖给他的随从了。
虽然是损失了不少,连本儿都没回来。但是昨天晚上我也捞着了呀。那身段儿绝对是值千两黄金。里外里也算不得亏。
可这傻小子竟然睡了一觉后,真不打算从我身上打主意了。一个王爷能活这么大,不会一点儿城府都没有,他该是为了我,不想我难堪,毕竟我手下也要养一堆人啊。
只可惜他是王爷。我将信纸展平压在枕头下,我一个商人即使再有钱,也绝不可能做他的王妃,何况我们还是在青楼相识。
算了,我揉了揉酸痛的腰,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在淮南耽误的时间够久了,等我查到我那个冤枉钱的去处后便返京,而之后与他再见面的机会相当于没有。
4
这几天我让手下明察暗访,终于从其中查出了一丝猫腻。我发现淮南府尹李长贵竟然在与黑市勾结。
按道理来说官商勾结的是多,但是官和黑市勾结的可谓少之又少。
那种地方我虽然沾的不多,但还是有些了解,道上也有些朋友。
最近几个月黑市里确实积攒了一大批粮食,还有大笔银两。然而粮食和银两的主子却至今不知是何人。
我拜托道上的朋友帮探查,他查到这批粮食的主人经常出入府衙。
可无论他在往上倒几翻儿,均显示和府衙没有一点儿关系,只能查到几个零散的散户。
散户?我怎么就不信散户能够攒下那么一批粮食而且一丝痕迹都不留?这明显是有专人做的,而且背后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视。毕竟这般悄无声息的动作就连我也做不到。
下人探查道,最近李长贵经常出入悦来茶室。这种事情我不放心让下人跟着,便亲自去悦来茶室蹲点儿。
一个人频繁出入一个地方。不是会情人就是谈项目。我倒要看看这位李知府的相好是什么三头六臂?
茶庄设计的极好,他分上下两层,又分东南西北四段,并用屏风互相阻拦。有的屏风画浓墨,有的屏风用宣纸,也就是薄厚不一。既方便谈事情,也不怕有人偷听。并且你无法保证坐在你屏风隔壁的是否就是你想偷听的人。
这绝对是偷奸办坏事儿的绝佳场所。平常人绝对没有办法从这里窃取机密。只可惜除了我。因为悦来茶庄是我开的。
我让茶庄的伙计给我开了一间李长贵包间儿的薄屏风里侧,既能让我听到这二人地谈话,也不会暴露我的身份。
经过这几天地观察,我敢确定黑色的那批粮食一定和李长贵有关。也就是说李长贵把贪污的赈灾款全部放到黑市寄存。
但是同他对头的男人却并不是黑市的人,相反像极了官府中人。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一定就是这场贪污案背后主使放出来的长线。
不行,这间茶室的消息也就只能听到这些,再往深处一定要有下一步的行动。
我决定跟踪这两人,但我高估了自己。淮南不比京都,这儿的地形我根本就不熟悉。跟了他们一会我发现房屋相隔的距离越来越长,也离镇中越来越远。
我不敢再跟下去了,本打算转身就走。谁想到被人捂住了口鼻,转身带到另一侧的巷子里。
我这是被反包围了吗?我取下头上沾了毒的金钗便要反击。
而头顶刻意压低的声音却让我瞬间安下心来。
“小点儿声。都道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要谋杀亲夫啊?”
我停止了挣扎,抬眼向上看去果然是他,燕南朝。
我嘟起眼睛,打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吓到我了。”
声音不经意间也带了一丝娇软,事后反应过来更是害羞地埋在他的胸口。
“我们,快,快走吧,我好像被他们发现了。”
他的声音自他的胸腔传到我的耳中。
“放心,还没发现呢。我也是一路跟着过来,要是真把你领到别处,你便不会在这儿遇上我了。”
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的眼睛。要知道他身处于官场,还是皇上预定的钦差,以李长贵的谨慎程度,假账之类的虚招给他看过吧。那燕南朝又是怎么发现的?
他像是读懂了我眼中的意思,解释道。
“三两一个的鸡蛋,他骗傻子呢。真当我是皇宫供养的娇贵主吗?老子以前混过军营的。”
他半抱着我,以轻功跟随,我这时才知道,他竟然也会武功。怪不得,怪不得身材那么好。
“你,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还要去军营啊?”
他像是有些不服,声音也闷闷的。
“我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才被刷下军营,不得已当这个王爷的。”
好吧,我这才理解古书上说的,兰陵王领兵打仗时要戴着面具。要是真长得像燕南朝这样的,就不只是对敌军的一种打击了,对自己的战友也没什么威慑力啊。
燕南朝带着我停在了一座废弃的茅屋中。我们俩透过门缝竟然看到了当朝太尉卞忠民。这个和燕南朝一块儿来的钦差大臣,一向以忠心耿耿,为国,为民为江山社稷的当朝首辅,竟然在一手抓着银票与李长贵勾肩搭背串谋赈灾款。
“这俩老不死的都拿了那么多,还嫌不够?你带来的这点儿零头儿,他还想要吗?!哈哈,他当官儿白瞎了,我看应该从商啊?”
我拽着燕南朝点袖子轻声对他说。
燕南朝极为不屑地瞪了里面正在交易的两人说道。
“从商都不要他,长的太恶心了,他俩都不配活着。”
你这是借口贬低谁呢?我知道从商的地位低,你不用当着人家说吧。我又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将我的头紧紧压在他的胸口。用他宽大的袖衫将我全身包住。
“既然人赃并获了,那就收网吧。”
这句话一落地,便不知被从哪儿来得四面八方的官兵将茅屋紧紧围住。将里面正在贪污的那个老不死地抓了个正着。
我被他抱在怀里一直护着,直到我们俩上了他专属的轿子。
合着,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吗?燕南朝早就部署好了一切是吗?
这算不算他第四回耍了我?
5
我气地直哼哼,拿胳膊肘怼他。
“哟,王爷真厉害,这算什么?帐中定乾坤吗?你这么厉害,你刚才怎么不进屋当面儿和他对质啊。我看戏本里的情节都是这样的,男主角和反派当面对峙,最后一击定胜负啊。还是你害怕他们有后手会伤了你?”
我成心挤兑他。
他宠溺地笑了笑,拿手勾了下我的鼻子。
“当时你在我怀里呢。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活不活了。更何况你也说了,那只是戏本。你以为我养着一些手下是干嘛用的?还不是支使的。”
切,我怎么感觉每次我和他说话都好像自己是个白痴。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卞忠民就是幕后主使,还设下这天罗地网逮他?”
他抓起我的手抚摸他锁骨下方那个印有朱砂痣的地方。
“就是在怜君楼的那夜,那老不死的将我诓去,在我没察觉的时候给我下了药。”
我瞪大了双眼,我就说一个王爷怎么能表现的那么,放浪?原来竟是被下了药。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成全我吗?不,不会吧。”
燕南朝撇了我一眼,像是在看傻子。
“他的目的倒是挺恶心的,他想让我染上花柳病以此来削弱皇权的势力。而你嘛,完全就是意外。当我察觉到自己中了药后,便去其他房间躲避。我的暗卫正打算出来营救时,你不知道为什么就进了那房间。你在京都可是很有名的,我的暗卫一看是你。觉得你样貌、身材什么的都还算可以,够格当我的解毒剂就那么堂而皇之放你进来了,也省的他们再去找别的女人。”
一阵无语,当了这么多年商场老大,我终于又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冤大头的感觉。我怎么就那么欠呢?不止把自己卷进去了,还损失了那么多钱。
我郁闷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想说话。这种郁闷劲儿一直过了三天,我都是完全不想理人的状态。
直到三天后,我一大早上便被一箱一箱抬东西的声音吵醒。
我起身,本想教训教训那个打扰我睡觉的人。谁想到来的竟然是燕南朝的贴身随从。 而那一箱一箱抬到我院里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箱一箱的真金白银。
目测价值上万金。
干嘛啊?燕南朝想贪污,所以找我洗钱吗?
还好,那随从及时出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夏姑娘,这是王爷付您的卖粮钱。还说您以一百文一百担的价格卖给我们是在打发乞丐,有损朝廷的威严。而这些是补给您的。”
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懂浪漫,谁家拿真金白银打发乞丐呀?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点儿的。
我有些矫情地对着随从说。
“然后呢?就这些吗?”
那随从以为我是不满意便赶忙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玉盒装着的物件儿,并打开送到我手上。
“当然,当然,不是了。还有这个墨金凤钗也是王爷让小人送给姑娘的。”
盒中的墨金凤钗,周身散发着黝黑的光,像极了燕南朝的瞳孔,既神秘又深邃。
要知道,光是墨金就已经价值万金。更何况还雕刻成了凤钗的模样,那价值真是不可估量,一点儿也不比紫玉菩提少。
我抱着墨金凤钗,爱不释手。
对不起,我的小乖乖紫玉菩提。娘亲不能再把你找回来了,绝对不是娘亲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而是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还回来的道理。你要理解娘亲呀。
那随从打断我地瞎想。
“姑娘,王爷还邀您十日之后一起返回京都,您看这个时间行吗?”
对呀,得回京都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手里的凤钗收好。
“不了,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这几日便启程,不过具体时间还没定好。让他不用等我。”
再美好的梦,也总有醒来的一天。来淮南的这几天就当是出来旅游,顺便邂逅一段美好的姻缘吧。
毕竟他是王爷,永远也无法娶一个商贾之人。我又何苦把他推上风口浪尖,既害了他,又害了我自己。
再说了在一起有什么好的? 体验一下就得了呗。我知道我是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可是原本就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在苦苦纠缠,除了痛苦又能有什么呢?
我知道这随从回去告诉了燕南朝之后,他一定会来寻我。我便提早提上日程,今日下午便动身回了京都。
这之后的一个月真是风平浪静,一点波动都没有。他依旧好好地当着他的王爷,据说又受了新的封号。毕竟他解决了一场贪污案,为朝廷消灭了一个隐患。
而我也拿着到手的银子,继续做着我的买卖。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我去青楼谈生意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后来他们也养成了习惯,再约我谈生意。只在茶室,茶馆之类的地方。
三月后的一天,我正在一间茶馆儿准备签下皇都官盐供应商的位置。突然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还是一个尖着嗓子,手里拿着黄色纸的人。
“哪个是夏知晚?咱家是皇上身边儿的陈总管,夏知晚还不跪下来接旨!”
我完全愣住了,随着大众一块儿跪下,直到旁边的人敲了敲我身边儿的地,我才举起一只手并且大声喊到。
“那个,民女是,民女叫夏知晚。”
那太监走到我面前,摊开手里的黄色诏书。尖着嗓子读道。
“夏知晚贵为大将军夏旗山的小女儿,本是千金之躯,又能为民请命,帮助燕王破获贪污案。抓到贪污首领卞忠民。朕特此封夏知晚为紫阳郡主,并于七月初七赐婚于燕王。钦此。”
这个穿白衣服的太监刚刚说的是人话吗?他怎么说了一大段我一句都没听懂?夏旗山我知道,他确实是朝中的大将军,他的军粮也一直是我为其提供的。可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小女儿?为民请命?我有那好心?我怎么不记得我为民请过命?封郡主?赐婚?还是和燕南朝?老皇帝疯了不成?
那太监看我傻傻地发愣,不耐烦地提醒。
“还不快点儿起来接旨,咱家可没那时间。同你在这儿站着。”
“嗯嗯。”
我点头,急忙站起来将圣旨接了。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想必就只有燕南朝了,在这问不明白,就直接到他府上去问。
燕王府我算是门清路熟了,推开门走进去,连个人拦我都没有,直到我走到花园后停住才被随从拦住,将我引到燕南朝的所在之处——他的卧房。
我看到床时才知道这是哪儿,便跑着要推门出去。可身后的一只大手把门抵了个正着,将我关在门与他的身躯之间。
“我的王妃,哪儿跑?”
我不敢回头,只敢拿后背对着他。
“我,我什么时候成你的王妃了?别瞎说。”
燕南朝将我的身体摆正,拿过我手中的圣旨。
“你不是接到圣旨了吗?那太监读的不明白?那不叫你王妃叫什么?大将军之女吗?”
对了,他不提醒我都忘了。
“我什么时候成那人的女儿了?还封什么郡主,和你赐婚?这都什么意思啊? ”
他笑了笑轻轻吻住了我的唇,便黏糊说。
“我的爱妻,你当我这三个月都在做什嘛?”
我轻轻推开他,满脸通红。
“那七月初七真的就成婚吗?”
他将我搂在怀中,我的头正贴在他的朱砂痣位置。
“你玩心那么大,不把你娶回家,我怎么能放心?”
我笑的花枝乱颤,也罢,以后的人生可不自由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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