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是什么?有人说,有信仰的人,后事反而更加简单,没有信仰的人却很复杂。
作为死亡的旁观者来说一切是轻松的,而真正面对死亡时,一切却变得那么不容易了!经历了死亡,也许就有了信仰!
死亡旅馆
(原作者:Moni Basu,康康 译)
这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濒临死亡的人们在这里祈祷他们的灵魂能够获得自由。他的父亲是登记住宿的第14544位客人,住在这里只为等待在两个世界间的消失与重生。
(▲ 在被认为神圣的城市瓦拉纳西,在一个弥漫着香味房间里,蒂瓦里躺在木床上等待死亡的到来。为了让她的灵魂得到救赎,她的家人带她来到这里。)
一、在印度这一个小时的旅行是非常的艰辛,所幸一路上被众多虔诚的信仰鼓舞着。
为了这次旅行,米什拉将一条破旧的羊毛毯和曾经洁白如新的棉衣棉被打包携带。他还带了简单的煤油烤炉、厨具和住宿用的必需品,尽管他还不能准确的计算出他要离开家多久。
他花费近一周的退休金租用了一辆车,载着他病如膏肓的父亲,还有他的妈妈、妹妹等亲属,从他的家乡戈巴尔甘尼出发赶往瓦拉纳西。
从出行的那一刻开始,他内心就充满了矛盾。这并不是纯粹的情感上带他父亲去这座城市,而是有目的的,且只有一个目的,带他父亲去那里死亡。
很久以前,米什拉的祖父在瓦拉纳西的一个专门为濒死信徒准备的救赎屋里度过了他人生的最后时光。现在,又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当死亡即将来临的时候,准备一两间房子为来到这里的人们度过人生最后时刻。
以神之名,在瓦拉纳西死去是为了得到解脱,解脱是一个专业术语,可以用很多种方式来解释,但印度人一般理解为让灵魂获得自由,继续下一个轮回获得重生。
印度教徒笃信一个人的一生是造业或是各种果报过程。业,有善业和恶业,并决定着他们未来的生活。印度教派中,如米什拉属于是相信在瓦拉纳西死亡是神圣的,可以消除恶业。即便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也能在这里得到解脱。
如今已63岁的米什拉,曾经陪伴他的祖母在临终关怀中心待了一个半月。当时祖母非常烦躁不安并恳请带她回家时,他答应了祖母的请求,祖母回家三天后便去世了。他却一直为带祖母回家而愧疚和自责,因在家里死亡是无法让她的灵魂得到救赎。
(▲ 旅游者成群结队的去瓦拉纳西是为了体验它浓厚的精神信仰。许多在恒河旅游的人们们都见证了高止山脉旁的这个城市的仪式,以及随处可见的深入河中的宽阔阶梯。)
瓦拉纳西,在古代被称之为Kashi(喀什),是虔诚的印度教徒心中的圣地。现在,他趁着83岁的父亲还有一口气将其带到瓦拉纳西,这是他父亲的愿望,也是整个家庭的愿望。如果他违背了父亲的愿望,如同他的祖母那样,米什拉将无法原谅自己,也没勇气继续活下去。
救赎是米什拉继续这场旅途的希望,尽管这是一场艰难的旅程。此时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希望自己曾经过着勤俭节约的生活,因为,事实上去瓦拉纳西并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
他留下妻子和唯一的女儿在家中,他就非常担心一旦遇到紧急情况,他在短时间内不能回家,可能会毁掉他女儿生活。
米什拉到达瓦拉纳西后,一直在生活和死亡中寻求平衡。
二、我从来没有去过这个供濒死人住的房间。但从小在印度家庭里长大,我感受到了瓦拉纳西的魅力所在,并深信它是地球上古老的适宜居住的地方,如同古老的巴比伦一样。
这是一座疯狂到胆大妄为的宗教城市。额头涂抹着红色和黄色的印度教教徒漫步在曲折的小路上,油灯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燃烧着,祷文或咒语伴随着黄铜钟的声音从瓦拉纳西的3600座庙宇中传来,回荡不绝。
来自世界各地的旅游者和信徒一样,想触摸这一片土地并浸泡在这神圣的恒河里,众所周知,恒河的水具有净化的作用。
瓦拉纳西一直被称之为光之城,但更为恰当的应该是死亡之城。
每一个在这里将走向尽头的生命,都是赤裸裸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尸体用白色的裹尸布盖着,放上黄色的万寿菊,然后被带到河边石梯旁,沿着宽阔的石梯向下进入恒河中。火葬用的是柴堆,特别是在马尼卡尼卡的河坛这个最神圣的火化地,用芒果树干堆起的柴堆不停的燃烧着人类的肉体。(马尼卡尼卡河坛是瓦拉纳西最古老的河坛之一,也是印度教最神圣的火葬地点。也是著名的旅游景点)有时候,在明火熄灭之后,流浪的公狗就徘徊在引燃余烬的的尸块旁。这种味道和情景使我想起了在伊拉克战争的那段时间。
这座城市的许多居民都是从死亡中赚钱糊口。在这里他们既有固定工作的印度低贱种族(不可接触者)的火化工人,也有聚集在恒河边的占卜师和祭司。让游客特别是从国外来的游客着迷的是见证死亡的过程。
作为我这次瓦拉纳西旅行的向导-阿帕德海耶,坚定的认为他的家乡比这好很多。我认识他是通过他写的一篇博客《神秘的恒河》。他认为来自宇宙引力的神秘能量笼罩着这个城市。但是他坚称瓦拉纳西是21世纪的贫穷、污染和人口过剩的城市。可以确定的是在这次旅行中我受到了很好的照顾,尽管我不知道死亡会如何改变我们的相识。
阿帕德海耶来自印度一个传统的高种族姓祭司家庭。我自认为超过“印度教的傻瓜”一小步,同时也看到了教科书级的阿帕德海耶。
他花费了7年时间,专注于研究带领国外游客步行游览其家乡的商业模式。并且,为了创业成功,他完善并熟练掌握了印度式死亡的仪式。
他清楚记得这些吸引人的数字:在马尼卡尼卡一年火化了32000具遗体。并且他还能够详述所有古书中记载的死亡规定,但是他告诉我他对此还是非常的怀疑。
当在恒河里沐浴的时候,他并不在乎是否有祭司用梵语诵经祈祷,尽管恒河的水已经被工业废水、城市污水、屠宰场污染。“怎样才能让这河水变得干净”?他问道。他引以自豪的是联合其他印度同胞一起信誓旦旦的发誓再也不会在这神圣的河里沐浴了,除非政府出手治理污染让河水清澈干净。
我遇到阿帕德海耶不久,他一个挚友的父亲去世了。阿帕德海耶参加了葬礼,并深情拥抱了沉浸在悲伤中的家属,尽管这种做法是被严禁禁止的,因为接触在火葬场里的任何人都可以使其成为不洁之人。那天和阿帕德海耶接触过的人都必须沐浴更衣后才能回家。
阿帕德海耶认为这些禁忌是极为愚蠢,怎可能比安慰挚友的丧亲之痛更重要。这并不是说他不是精神上的,相反他确实是精神上的。他只是不相信迷恋于宗教习俗会让人误入歧途。
这就是他不理解为什么那些印度人笃信瓦拉纳西是救赎之地。他声称自己不会花费大力气带父亲来临终关怀中心去等待死亡,在他看来这种习俗是如此的不合常理。
我能理解他的这种反应,我在一个大的印度教家庭中长大,不过我的父亲通常会避开宗教习俗。甚至,父亲还让我承诺当他去世之后不要举行任何丧葬仪式。
(▲ 吉里什·米什拉的女儿在临终关怀中心照顾病入膏肓的父亲)
在瓦拉纳西,当阿帕德海耶和我前去一个等待死亡来临的家庭时,这使我作出了改变。过不了几天,我们将在火光中见证死亡。我们被那些谈论死亡却漠不关心的人们包围着,在这个缺乏温暖、缺乏爱的表达亦或是无任何与死亡相关的情感的葬礼上,他们浪费着大好时光。
可是,在这种情境之下,死亡变得比我们任何一个人想象中的还要直接。
(▲虔诚的信徒在恒河边或在恒河里用众所周知的印地语来净化灵魂。印度人相信恒河水是神圣的。)
(未完,每周六晚更新)
当看到国内报道时只是贴了几张照片,简单的介绍,于是有了翻译的冲动,由于水平有限,错误之处还请不吝赐教。谢谢支持!谢绝转载!
第48章 拼死挣扎
府邸飞天般之火在不停的蔓延中,眼帘的闪光让乔格尔再次陷入了绝境,或许这是命里本该有的劫数,亦或是在莫尚离这个老混蛋父亲走后他应该知道自己面临着死亡的节奏,等待着厉鬼的缠身或是接送。
满脸的血迹让乔格尔闻到了吃人的味道,或许对于狼群或者狼头而言,这顿美餐来得太久和付出太大的代价。眼眶里的这具爬行中的活肉将会让它们发泄到极点,更会让所有的野狼沸腾起来。狼王起身冲出了狼群后第一次大口的咬住乔格尔的右脚,在拼命中挣扎和运力。
乔格尔重力脚踢却又无济于事,看着远处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再一次奋勇与顽强。双头钩镰枪从左手扔出,右手笔直的朝着脚下刺去,一股强大的疼痛被撕咬开,狼头遇刺后竟然从乔格尔的腿上撕咬了一口鲜肉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乔格尔更急更为恼怒。
“杀千刀的狼崽,乔格尔要了你们的命!”
瞪大的眼孔如死神来临后的恐怖,下一刻的厮杀正要开始。匕首刺伤后的群狼躲在一旁等待着再一次的攻击,犹如狙击手般的静默。前头的狼头无暇顾及伙伴,伤势似乎有些严重,在用大狼最不停的吸吮自己的活鲜血。王者的生存之道,不让自己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单只左手撑起了自己健壮的身体,一只受伤的猛兽乔格尔在舒适抵抗,那一刻来自喉咙的大喝声如狮子吼的节奏,越发的让群狼沸腾万千。到嘴边的肉它们更不能接受如此大的侮辱。
呼呼……!一声军令般的狼嚎后看到数十只群狼发起攻击,团团将乔格尔包围住。嘴角的血迹未干似乎依旧是让血腥味俘获了不少野狼之心,那一声怒叫声显得如此的悲壮却劲力十足。狼头再一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腾空的狼头在撕心裂肺的叫声中不断扩大自己的声响,颇为壮观。
嚎叫声响彻了整个低凹的深山谷地,一群极其狡诈的狼群对战乔格尔大将军,肆无忌惮的狼头开口便是咬住乔格尔的腰间,那种脱胎换骨的痛苦味道如此的无法自拔。
“啊!……滚开!滚开!”暴力的拳头将狼头眼狠狠的揍,呼嚎的声音已经不断。狼头舍命要保住眼前的这具本该死定了的肥肉,呼呼,一拳接着一拳,累了。那个通红的大拳头完完全全不属于自己。全然红红的血液布满手背和手心。
“呼嚎!……”咬了牙齿,乔格一怒成火,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唯独自救来得更加的及时。那一刻,超出了来自年龄的极限,乔格尔摸一摸战袍的破口,已然被狼群撕烂。
大喝一声,从地上吃力的站立起来,带着最后一口气的希望,他要战胜这来自大自然的虐待之兽,一步一步,一步一瘸,仰望着天空繁星点点,落日早已离去。
狼头的叼牙与群狼的撕咬实在让他难以忍受,他开始了极端的方法,双手同时伸进了狼头的嘴里,用着断手指的极端办法将狼头嘴硬生生的掰开,将它腾空的扔出一丈多远。
噗嗤!心在不停的颤抖,带着外伤与内伤的同时,他的战袍再一次被群狼撕咬破,后背露出健壮黝黑的背脊,血液从伤口一条条红线慢慢流下,湿润了衣裳。右脚的伤依旧滴血后湿润了巴掌块大的泥土地,不知不觉的在地上画了一个不规则的圈。
乔格尔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之痛,那条被撕咬过掉肉的腿完完全全要被放弃的意思。身为曾经的大将军再明白也不过了,在一个真正的战场除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决斗,更多的是在决胜只刻有着不一样的坚韧和勇敢。
兵器,作为士兵战场上的第二生命,他的做法就是要忍痛取回自己的双头钩镰枪,一枪杀死了一头群狼,丢失了双头钩镰枪,也让乔格尔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噗!……爬着……呼吸着!近了……更近了!嘴角的血水开始流出来,那种绷紧神经的面孔让许多人难以承受,而他,是战士,曾经的慕大七叶族战神。
微风徐徐而来,整个林子显得格外的宁静,唯独狼王的撕叫声依旧不断,这一刻,狼王恨不得将乔格尔大卸八块,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后的狼群像被神灵的诅咒后发疯异常的撕咬着乔格尔,那杆双头钩镰枪的魅力实在过于大,让这一世的英雄乔格尔将军几乎忘却了自己的身份,曾经那个勇敢的泥巴汉子。
呼哧!
再一口来自肺腑的心痛和喷血之声,他的低沉之声让自己有点听不见,那种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大、转之越来越弱。可伶的乔格尔被双脚双手的咬住,剩余头颅在不停的晃动,与其说是晃动,却不如说是垂死挣扎。看趋势,狼王要将乔格尔“五马分尸”。
“乔格尔!……该死的乔格尔!你听到了没?葛老子的,莫尚离老头子,叫声爹我就救你!”
“呵呵!莫尚离,你个滚犊子!大将军我救了你,你却偏安一隅,狼心狗肺的家伙,快点给我滚过来!妈呀个阿咪,泥巴汉子乔格尔要去向往的西天取经了,据说那里有唐生肉吃!……”
“我的龟儿子呀!你真是坑爹的。等着,看你老爹的秘密武器。”
回声刚要过去,却见莫尚离带着个红色的面具,七色的脸庞画出了各类不同的鬼画图,此刻的他,右手提起一把红木火把。点燃后的火焰起伏飘扬。
乔格尔忍者四肢通过神经传递过来的疼痛,他的气息不稳,渐渐地……他快要拿到那柄失手有点儿久的双头钩镰枪。手握,右手如铁猛熊力,横枪扫过,一个肩部的扫动,让狼头吱恶一声,跌倒在数米远。
随后的狼群被打散,两个孤零零的落败者,被一枪横扫了脖子。稀里哗啦,跌了出去。
“哎呀个妈咪,尔等也是忒厉害了呀!我这腿都快成烤肉那么香喷喷的了。莫尚离,葛他个老子的,你出来!”
话音落,一阵强劲的风袭来,接着,火红的气流成风飞在的速度在林间笼罩,这一个整体的山坳地,完完全全的被火焰包围,袭来的风速在不停的加快,林间的丛草被烧得噼里啪啦,这个危险的莫尚离从天而降,使出一股龙炎巨火包围住狼群,迟迟不能退去。
“不是,破老头,你这是干嘛呢!好端端的一群野狼,你干嘛烧死它们,这也是一条条无辜的生命呀!”
“无辜?搞我儿子者死!谁叫狼王太猖狂,一把龙炎烧精光;今生莫尚离还在,休怪无情震天王。”
“唉你个老头,谁是你儿子给我说清楚,每次疯疯癫癫的,乔格尔没找你算账,这回一并给算了,让我教导教导你怎么做男人。”
“呦呵!还男儿,你家媳妇呢!莫尚离我可是要等着你把祖宗香火传承下去,也好有个鬼娃娃叫我一声爷爷!”
“小雪不是叫你爷爷,还胡说八道!”
“那个不是嫡亲的。少糊弄我!”
“不是嫡亲的,我勒了个去去,你行呀你,莫尚离老同志!你知道谗害良家妇女是何等的罪过,暂且不说你的其他罪状,你我的账就今天一起算了。莫尚离,是个爷们你就放马过来!乔格尔与你一战高低去千仇!”
“哈哈,还一战高低去千仇?小伙子,知汝者莫过于你亲爹我,来不及了。看看那些人,找你的。说不定慕大七叶族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你这位风度翩翩、任重道远的大将军难道能在我这里寄人篱下的生活。太幼稚了!去吧!”
隔着黑暗的林木,乔格尔朝着另一个低矮的洼地前行,从说话的声音来判断,莫尚离不像是在忽悠自己。那种熟悉的言语的确来自慕大七叶族独有的泥巴汉子味道。
“林中汉子,敢问何方贵人?”乔格尔的大嗓门在慕大七叶族里几乎是无人不晓得,关是这小小的轻问声也让泥巴汉子们一次听个清楚是谁?
“报告,大将军,副队长费楠向您汇报军情。由我率领的小队在格勒西比大森林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怪物袭击,我方损失惨重,牺牲了几位泥巴勇士,请大将军责罚!”
“具体详情等你做完汇报录再依照军规处罚也不迟。其他勇士伤势如何?”
“伤员我已经一一安排妥当,正在西蒙家的新房里休养,只是西巴格他……呜呜呜……,我对不起您,将军大人!”
“西八格怎么了,快说!”一个最为熟悉的声音震撼了乔格尔,这位从小抚养自己长大的顽固老头儿,可以平心而论的讲句实在话:西巴格是乔格尔在慕大七叶族最为亲的人了。
“他……?”
“他到底怎么了?请用你作为军人的勇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西巴格是一族之长,他不能有事!”
“……我?我说不出口呀!”
“回禀大将军,西巴格老族长他……他死啦!在格勒西比大森林里被一群大怪物给射死了。我等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逃了出来,属下未能保护好族长大人,小人该死,该死……”
“的确该死,我要斩了你们!”
“这?……属下愿意受死,为西巴格族长偿命!”费楠低下了沉重的头,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会有如此的重胆子,那一刻仿佛整个慕大七叶族的人都在责怪自己没能保护好西巴格。
西巴格死了,这是慕大七叶族极大的损失,族人即将活着伤痛和消沉之中。这个可爱的老头子以前总是那么的顽固、热情、严肃、认真、热心肠。他眼里的孩子永远是那么的神气、听话、顽劣、健康、调皮,他爱所有的习性孩子,这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小鲜肉就是他的命根子,西巴格永远的去了。
乔格尔火爆三丈,八角的胡须变得神气开一字,双头钩镰枪一举起,朝天砍下,分分秒秒间断去费楠的头颅。林间里,响起了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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