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特不服气了,不服气不服气,她这几天没有来上学,她的网球社就让人打得士气不振,不就一个安心菲么?不就输得一败涂地么,就头也抬不起来了。
一上午无心听讲,中午和林玉一块儿去食堂吃忽,在操场里看到了孙宁浩,阳光下的他,帅得连阳光都失色,只不过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子,很清纯漂亮的小模样儿。
林玉拉着卫紫的手轻声地说:“那就是安心菲,老大,去,教训教训她。”
“训什么啊,当我黑社会啊,吃饭去。”吃饭皇帝大,要揍人也得先吃饱了再说吧。
就是有点郁闷,这一回去结婚,在白马王子面前露脸的机会就这么失了。
“卫紫。”清亮的女声叫。
卫紫抬头,看到那清纯的安心菲,挑挑眉头说道:“什么事?”
“我们可以坐这儿吗?”
“随你。”食堂又不是她家的。
就是心有点狂跳,她的白马王子,就坐在她的旁边,他身上淡淡的男性香气袭鼻而来,让她不淡定了。
“卫紫,听说你网球打得不错,敢和我打一场吗?”安心菲挑衅地问。
卫紫还没有说话,她就笑:“不敢么?宁浩哥,所以我说你不用和她打网球,她还不是我的对手呢。”
“谁说我不敢了。”卫紫腾地就站起来说道:“现在就去。”
她不敢,可笑,她卫紫有什么不敢的。本来还想着下课后找个地方伏击安心菲,让她别太得意了,谁知人家要送上门来。
好些同学呼啸地跟着去看热闹,安心菲与卫紫可是校园美女,美女与美女的争斗,永远是最精彩的。
卫紫打网球是基于爱好,可以让她无穷的精力在学校消弭干净,把压力什么也解卸下来,一回到卫家就得装包子了。
这个安心菲真不能小瞧,打起来十分的厉害,就是有点卑鄙,每次故意引得她全场跑,卫紫怒了,狠狠地把球打在靠近线的边缘,谁知安心菲却大叫:“出界,输一球。”
“输个么啊,谁说出界了。”林玉也叫了起来:“我们老大这个是必杀技,是从来不会出界的,我明明看着滚出去的球。”
于是二方的人马就叫了起来,人一多你推我推,就变成了打群架了,一帮男孩女孩,甭管是谁,混战成一团。
卫紫下狠心,瞧着安心菲的那张脸就打,叫你得意,叫你勾引男神。
训导处主任跑来,猛吹口哨:“全都住手,谁再打,处分开除。”
室内网球场顿时安静了,五大三粗的训导主任看着还扭打得不可分交的二个女人,冷笑地说:“安心菲,卫紫,马上住手,叫你们家长过来。”明明校园二大美女,可是却要做打架这么不文明的事。
卫紫被打得呲牙咧嘴地痛着,不过看看安心菲,也没有比她好一分,指甲长真是有好处的,安心菲的脸就像花猫一样了。
“还站着干嘛,都过来,打群架,你们还是女生吗?” 居然比男生还剽悍。
就不知这些女生,哪来这么多的精力,天天课业压得要死,还有时间打架,非得叫家长来不可了。
尤其是这个卫紫,成绩是铁杆杆的第一,倒数第一,他不认识她都不行。
每次叫家长,她都说在忙,说她妈妈早离开了,她爸还是B市很有来头的,怎好叫来。
不过现在再写的名字好像换了:“顾淮墨是你什么人?”
卫紫一抬头:“他没空。”
教导主任也来了,一看卫紫和安心菲就气得要命,指着卫紫叫:“又是你,安心菲可是一个好学生,差生都是垃圾,还要招惹我们学校的三好学生,必须处分,叫家长过来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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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儿子是大事。”他说:“去吧,早点生一个先。”
卫紫泪,她想去死一死。
上了楼去还是一脸的郁闷,顾淮墨看着她低垂着的头,有点好奇:“这么早上来了。”老爷子的性格不会这么早放人的啊。
她挤出笑:“山人自有办法。”就是自个都郁闷无比。
临近中午下人上来问:“二公子,中午是想用些什么菜?”
“随便。”
“那如果没有特别的要求,就照着这星期拟的单子做了。”
顾淮墨顿了会说:“多加个炸鸡翅吧。”
卫紫吞吞口水:“要放点辣椒才好吃的。”
他板起脸:“顾家所有的菜色,一概不放辣。”
顾家祖藉江南一带,口味偏清淡,传承下来倒是个个都不吃辣的。
“辣椒挺好吃的。”
“太辣对身体不好。”他说。
辣椒不是个伤身的东西好不好,老男人这个井底之蛙,居然把辣椒打入冷宫。
中午吃饭,因为有了老爷子,嚼起来也是轻轻的,就怕太重了老爷子脆弱的心受不住。
不过老爷子一个劲地往她身上瞄,她纵使脸皮再厚,也忍不住一热啊。
老爷子盯着炸鸡翅:“怎么做这么油腻的东西?”
炸鸡翅虽然放得远,还是逃不过老爷子挑剔的法眼。
顾淮墨看了一眼:“我要的。”
他就冷笑:“你?就你这破身体,还敢吃油腻的?”
“又如何?”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猛地扒饭。
卫紫头低得更低,炸鸡翅好近啊,可是她不敢夹啊,要不然老爷子肯定会说她的。
香气一近鼻头,碗里多了一个鸡翅。
顾淮墨说:“你吃吧,我现在又不想吃了。”
她笑盈盈,耶,老男人你真的是太闷骚了,丫的根本就不吃这些的,叫厨子做也是做给她吃的。什么他现在又不想吃了,他明明就是不吃。
这世上的男人分来二种,一种是闷骚,一种是明骚,老男人就是前一种。
老爷子心里亮着呢,不过颇也有些安慰的。
这老二的媳妇虽然拿不出手,不过却最常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走动的,媳妇嘛,肯定是要老二喜欢才是的,娶得再好的媳妇,搞得像老大家的一样,那也并不是一件家和万事兴的事。
吃完饭她帮着收拾,虽然有下人,不过顾老爷子喜欢看她勤劳又贤惠,在人屋檐下,她知道怎么做的。
把碗筷帮着收进去,厨子把一盅汤端了出来:“二少奶,这是老爷子特地吩咐我给你熬的,相当的滋补身体,喝这个汤啊能让你身体更快的孕育宝宝,到时候生一个健康,聪明,漂亮的小少爷。”
卫紫手一抖,差点倒了。
挤出笑:“谢谢,那我端上去喝了。”
端上去房里,顾淮墨正在打电话,她听到他跟别人说:“不去了。”
然后把手机拿远点才说:“就这样。”
他挂电话,从来都是这么的无情,她领教过的。
笑呵呵地把汤放在桌上:“顾淮墨你快来喝汤,我特地让厨子给你炖的,可以让你的脚伤复原得好一点。快来趁热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难道因为给她买了电脑,她懂得投桃报李了。
电脑就能把她收实,这丫头,真是的,他无奈地笑,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捧起汤喝了一口,眉头皱得紧紧的。
卫紫关切地问:“顾淮墨,味道如何啊?”
“怪怪的,炖的是什么汤?”
她吞吞口水,妈哟,幸好幸好不是她喝。柔着声音劝顾淮墨:“你啊,苦口那个才是良药,是不是?加了药材去熬的,熬了好久的啦,不喝就浪费了。”
顾淮墨一咬牙,把一碗怪味汤都喝下去了。
卫紫拿过空碗笑眯眯的:“这才乖嘛。”
他脸一黑,他三十七岁了,她倒是像哄孩子一样了。
卫紫可爱地吐吐舌头:“顾淮墨,我下去洗碗了。”
她觉得自个像是狼外婆啊,哄顾淮墨这只小白兔,闻着那碗,味道真真是太浓了。
把碗放回厨房,写着阿胶二字的垃圾包装还有一些什么药材名称的纸躺在垃圾桶里,她吞吞口水,顾淮墨会不会补大发了。
顾夫人对顾淮墨的伤很是放在心上,天天寻医问药,求着各种秘方,似乎顾淮墨不是脚受伤,而是不孕不育着。
顾淮墨一律药端上来,毫不手软地倒在房屋里的绿色盆栽里。
不出二天,盆栽焉了。
那会儿正在一楼的大厅,他说约了人一块儿吃晚饭还没有出门,佣人来问他:“二少爷,你房里的盆栽好像不太好,是否再换一盆。”
顾淮墨叹口气就跟卫紫说:“卫紫,这么这么小的事都做不好,小小的盆栽也照顾不来。”
卫紫有点汗颜,老男人赖帐还赖得这么理所气壮的,明明她看到他自个倒的。
“那个,你要出去啊。”
“嗯。”
“顾淮墨,你看外面的天气多热,我给你打伞。”
“甭,你在家里。”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着。
今儿个是几个发小一块儿吃饭,他不想带上卫紫。因为林之瑾也在。
几个人也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表面上和气着,其实对他和林之瑾之前的事,也都讳莫如深着。
也是过去这么多年了,几个发小不停地劝二人,才有着表面的关系。
林之瑾仿若无事地问:“怎生不见顾家新媳妇呢?”
是问他吧,若不然不会冷场这么久。
他头也不回:“在家。”
“应该带她出来的。”
应不应该,他心里有分寸,关他什么事。
“淮墨,倒也是的。” 几个发小也笑着打着圆场:“你匆忙结婚,咱几个要不就是大江南北,要不就是在国外,这婚结得,简直就像抢亲了。”
他笑笑,是挺急的,如果不急这婚就结不成,老爷子一定会抵死反抗的。
他不喜欢照着老爷子的套路走,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他也不喜欢林之瑾词里话里,带着的各种意味,见了发小,也吃了饭,便就这样了。
一条天气短信进来,他看了看,然后抬头说:“你们慢聊,我得回去了。”
“淮墨,这才坐一会呢,咱一会都移步去酒庄喝些。”
“不了,我自个开车来的,不喝酒。”
“这有什么关系,一会叫人送你就好了。”
“媳妇催得急。”他挑挑眉:“妻命难为,先行一步。”
这理由可堂正得很,谁会再强留他。
林之瑾俊美无比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那都别再拦着淮墨了,咱几个没结婚的,是不知道结了婚的是怎生的身不由已,淮墨能乐在其中,就为这个兄弟高兴高兴吧。”
开车回去,一路上瞧着好不热闹。
B市的夏天太热了,在房里呆着,更是闷,一到晚上风凉的时候便很多人出来转悠着。或是一家三口,或是溜狗什么的。
他眼里逐渐地浮上了笑,家里也有人等着他,只等他。
车子徐徐开回了顾家,小丫头在露台那儿探首望着,看到他,然后眉眼弯弯地笑了,没多一会飞奔出来扶他:“顾淮墨,你回来了。”
他心情顿然一好,却是淡淡地说:“嗯。”
“呵呵,顾淮墨我扶你上楼去,给你熬的补汤在房里,一定可得喝了。”
他倒药没关系啊,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要是倒了,老爷子知道岂不是要拿着拐杖指着她的鼻子骂,倒洗手间吧真是浪费,不如都让顾淮墨喝了,看他这二天补得多好啊,面色红润着。
顾淮墨在小妻子的殷殷相视下将那碗补汤喝完,味道恶心得紧,喝完就赶紧去洗手间漱口。
卫紫拿了碗就一溜烟往厨房跑去,好意地切了西瓜,顾大老爷还是要降降火,不要补大发了。
放轻脚步,怕是吵着在家里休息的老爷子,顾淮墨回家休养,其实老爷子心里在乎着呢,就是说话没半点在谱上,眼里又巴巴想知道更多的事。
于是她就不经意地泄露更多关于顾淮墨的身体状况,老爷子依例高傲着,可还不是竖起耳朵听。这样的爱和卫家高调的爱,完全不一样。
老爷子实则是关心,卫家是实实在在的虚假。
只要摸清了老爷子的脾气,倒也不是天天会瞪眼睛碰鼻子的。
端着西瓜一上楼,瞧到老爷子将头贴在门上,一边听,一边笑了。
笑得相当的诡异与满意,卫紫小身躯,轻轻地颤了一下。
还不有来得及开口问老爷子为何在这里,老爷子已经抬头看到她了。虎目圆瞒,声音震惊:“你怎么在这里?”
她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她眨着眼睛,眨啊眨,不懂。
“你不是在里面吐吗?”
她汗如雨下,吞吞口水:“老爷子,在里面吐的人,是你家二公子,他不太舒服,我拿西瓜给他消消食。”
老爷子狠狠瞪她一眼:“没出息。”
她郁闷,不吐也是个错。
这会儿里面叫:“卫紫。”
“到。”
“快给我拿面纸。”
卫紫赶紧跑进去,卫生间里顾淮墨鼻血横流,嗷,真的是补大发了。
她赶紧拉下毛巾弄湿给他:“按住,仰头。”
他照做,等了好一会鼻血才止住。
老爷子在外面看了一眼:“一会都好好让家庭医生看看。”
啥,让医生来,那不就是曝光了。
那啥要是顾淮墨知道的话,不知会不会罚她,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她还是装无知吧。
家庭医生一来,只是问诊一番,看了顾淮墨的症状很隐晦地劝:“顾二公子的身体还是挺好的,健壮,无需要过多的补。尤其是这么热的天,大补更不好。”
“什么大补?”老爷子睁大一双迷惘的眼:“这么热的天,厨子是死人吗?他有什么需要补的,补的是什么?老刘你好好说。”
刘医生只好说:“阿胶补血,但是不适合男人。”
刘医生一走,二父子看着卫紫。
卫紫很诚恳地认错:“我错了,我以后再不给顾总喝阿胶了。”
“这是给你生儿子补身体的,你居然………。”老爷子真快要被她气死了。
卫紫低头可怜地说:“我错了,我去面壁思过,我不思完过我不吃饭。”
她领罪,老爷子的惩罚方式,就是这样。
不过有点不太敢看顾淮墨的脸,不晓得他会不会气得头顶冒烟呢,灰溜溜进书房去,对着墙壁罚站。
站了好一会,顾淮墨在外面叫她:“卫紫,你给我出来。”
她跟在他身后,小步而上去。
一进房里就道歉:“顾淮墨我错了。”
“知错就认,永远不改有什么用。”他淡淡地说:“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老男人居然不罚她,也不骂她来着。
唉,她倒是真的开始良心不安,有点难受了。
这就是犯贱,他不责怪她她还不安乐。
洗了澡出来顾淮墨已经躺在一边休息了,他的休息时间一般很准时,十一点就睡,然后她也跟着准时起来了,打了个呵欠坐在床的另一侧。
顾淮墨说:“下次别这样了。”
“嗯,我知道,我错了,下次我一定不会给你喝,下次我一定不怕浪费倒在厕所里。”
顾淮墨有点无语了。
卫紫有点想讨好他,便悄悄地说:“老爷子知道你倒的药呢,不过老爷子不吭声,买盆栽的时候叫人买不用活得太好的,方便更换。”
他叹口气:“睡吧。”
自打流鼻血之后,顾家所有的补药都停下,顾淮墨可谓也算是因祸得福。
他工作方面的事,也有些繁忙起来,这些场合,他没让卫紫跟着。
官场与商场,她还小她不了解,他也并不希望自已的家人参与到自已的工作中去。毕竟有些事是不能上台面,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盛夏的天气,真是一个热啊。
顾家的臭毛病,就是不喜欢开中央空调,她拿着扇子坐在后院那大槐树下。
铺了张凉席,就这么摇着,再喝些酸梅汤绿豆汤的解解暑。
知了在上面不停地叫着,卫紫与顾母二二相视,各自叹息,只将扇子摇得更用力一些。
老太太也受不住这样的天啊,恨不得到房里去吹冷气,奈何老爷子还老神在在地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研究着他的棋。
汽车声一响,卫紫马上振奋起来。
顾淮墨回来了,快叫她回房去吧,她要去吹冷气。
眼巴巴地看着顾淮墨进来,一会也出了来,坐到她旁边夺了她的扇子,狠狠地扇了几下风。
顾夫人关切地问:“淮墨,怎生这么早回来呢?”
他呛她:“要不然你又老说我在外面吃饭,又说我晚回来。”
老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脾气得改改。”
他不置一词,下人端了茶上来,他接过喝了一口:“卫紫,单词背了多少了?”
“挺多的。”她抽出英语书:“也不用这么急的啦,六级可以大三才考。”
老爷子冷哼:“淮墨在初二,六级就已经过了,到高中,雅思,托福什么试题都可以拿最高分,他去英国可是凭借他自已的能力去的。”
汗,顾淮墨这么变态啊。
她又不想做变态,干嘛要跟他比啊。
顾夫人说:“老爷子,好了,你也回去再睡一会。”
“我不想睡。”老爷子一瞪她:“老赶着我去睡,你什么意思?”
“你个死老头,你真是不解风情,老二和媳妇在这儿,你就非得做个二百五吗?”
哎哟喂,她错了,一开始就想错了,原来顾夫人不是个老妇人,而是个很时尚的思想,就连个二百五也说出来了。
老爷子站了起来,慢悠悠地往里面去。
老爷子一走,卫紫就舒一口气,往凉席上一趴,双手支着下巴:“顾淮墨,你知道二百五是什么意思不?”
顾淮墨瞥她一眼:“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呵呵,没有,就问问。”老男人估计是不知道的。
他继续问她:“单词背了多少?”
“挺多的。”
“挺多是多少?”一听她这么说,他心里也有个预算了,甭指望会超过十个。
她的懒惰之性,他是知道的,有时候硬逼她着实没有劲儿,然而她又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些女性朋友,个个自觉积极向上得很。
“七八九个啦,你不知道,老爷子拉着我,一个劲地跟我说棋经,我能背这么多,都是很积极的啦。”
“敢情还委屈你了。”
“呵呵。”她吐吐舌头一笑。
抬头看他,双眼带着兴味:“顾淮墨,你会不会韩语?”
“会。
“日语。”
“会。”
“哇,你到底会几门语啊?”
他想了想说:“不多,约摸七八种吧。”
切,吹吧,七八种。
卫紫皱皱鼻子:“我也会说的。”
“是么?”他端起水,再喝一口。
“牙买爹,八格牙路。”
顾淮墨的水,喷得老远。
顾淮墨真是的,居然还喷水了,她又没有说错,撇撇唇脑袋也摇来摇去:“这些也是日语啊,还有一个,哟西,哟西。”
他拧起眉一指朝她的脑袋戳过去:“下次再乱看些东西,有你好看。”
“切。”
“记单词。”
他把书放在她面前,她双脚随意地摆着,低头咬着笔看那英语,老男人鄙视她的日语了,这是多经典的日语啊,红遍大千世界了。
“顾淮墨,我得慢慢学才行,这些单词老长了,你不能老逼真我学多少多少的。”一抬头,看到他双眼看得直直的。二条红红水流,人鼻子里流了出来。
“顾淮墨,你又流鼻血了?”难道又补大发了。
可是一低头,她看到自已春光如此的明媚,雪白山峰与沟沟,全都大展在他的面前,怪不得他流鼻血的。
她一手捂着,赶紧跑,又气愤难当,再回来用小脚一踢他的背:“流氓。”
顾淮墨也尴尬啊,他三十七岁了……可怎么还像十七岁。
他想,他真的是很缺女人了。
黄毛小丫头呢,却总是能让他失控。
“卫紫。”他敲敲门:“开门。”
她开了门,身上穿着高领的衣服,还是气乎乎地看他:“臭流氓。”
“倒是越来越放肆了,你的小媳妇表情呢?你的毕恭毕敬态度呢?别以为我宠着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卫紫差点让口水哽死:“你宠着我?”老男人脑子有问题不。
他也不跟她计较:“以后在家里,不许穿得太露,即使在外面,也不许,这是顾家的家规。”
“哼。”
“到外面去背单词。”
一会,他也拿了书到外面去躺着看,虽然是三伏之天,却秉持着心静自然凉的性子,带着蒲扇摇摇,再吹吹风,便也就凉了。
槐树很大,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已经种下,慢慢地就成了这样的参天大树。
以前,云紫也喜欢这样在树下,仰头望着,阳光从叶缝里照下来,她就甜甜地笑。
如今的她,在天国也许会一直笑吧,没有痛苦再折磨着她了。
卫紫是她派到他身边的吧,云紫,从来就是个天使,不会忍心看着他寂寞,孤单一辈子的。
###第65章:二哥喜欢你
原来选这么个妻子,要的不过是个花瓶,他现在也贪心了,不压着她的性子,不打造着自已想要的妻子。
因为卫紫的真性情,他还是比较喜欢。
他的确是在宠她,小丫头不知道而已。他对谁这么有耐心,这么包容过。
喝口咖啡提提神,午后的风,真凉,叶子沙沙作响着。……还有微微打呼的声音。
他一转头,就看到趴在凉席小桌上睡得香的卫紫。
阳光微微在她的脸上摇曳着,粉嫩嫩的颊带着香甜的味道。
他心头一柔,这样的她,真像云紫。
可是行动上,又是天差地别的人,云紫哪会像她一样,这样看书也会看到睡,记几个单词的还赖起来了,一会找这原因,一会找那原因。
似乎,她也找着他的底线,能懒就懒。
彼此之间慢慢地适应吧,也许会越来越有趣的,总之娶了她,他的生活就开始变了,心,也开始变了。
粗糙的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滑过,将那发丝撩起绾到她耳后去,指下的肌肤柔滑如丝一般。
她似乎是怕痒,缩了缩无意思地叫了一声:“顾淮墨。”
他心一软,看着她,唇角凝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抽出她压着的书合好,得,不想学也不用过早地逼她,他懂便就行了,女人不用事事如此强。
卫紫一觉醒来,看到顾淮墨一边看书,一边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看吧,连扇子也拿错方向,扇的风都在她这儿呢,还自称精通几国语言,估计也是和她一样,只懂得牙买爹的。
热呼呼的一点也不舒服啊,她不喜欢住在这大家里,她喜欢小窝来着,小窝没有后院没有树就不用了出来避暑了。
“顾淮墨,呵,你看你都出了一身薄汗,想不想吃红豆冰啊,我知道哪儿有得卖的,而且很美味的。”
“是你自个想吃吧。”
卫紫没有半点的心虚:“我还好,主要我是想讨好你。”
顾淮墨一笑,挑挑眉:“讨好我?我不吃这些。”
“那你想吃什么?”她是真想吃啊,吃个红豆沙冰,那就太消暑了。
“罢。”他低垂眉。
“说嘛说嘛。”她软娇娇地说。
她发现她这样跟他说话,他一般都不会重的语气,久之,就习惯性。
“罢罢罢。”他连说三个字。
说出来,她又说他流氓了,分明她就是他的妻,他想吃她都不能说出来。
卫紫外出,必须请示,得顾淮墨批了才能出去。
眼前开学在即,马上就要各分东西,各式各样的聚会也充满着伤感。
幸得顾淮墨因为工作的事,还得离开B市几天,她早早请示了他,顾淮墨只说:“没必要的就别去。”
言下之意,叫她没事就在家里呆着。
她和老爷子总是大眼瞪小眼的,不自在啊。
她自然是宁愿出去的,二哥也要马上回部队去了,她接到电话的时候,卫风便说:“小紫,我一会就要离开了,你能来送机吗?”
“好。”
她亲爱的二哥,最关心她的二哥,只要他要求的,她能做到她就不会去拒绝。
打车往机场里去,去得挺早的,所以在入口处等着。
卫家大家长那是永远的没有空,卫夫人和卫英,带着管家司机亲自送卫风。
卫风如日版的美少年,再加上军服,着实是令人惊艳得移不开视线。。
卫紫一眼就看到了,卫风也在人群里找到了她,柔柔地看着她温和地笑,融化了眼里的寒冰千尺。
“卫紫也在啊。”卫夫人端起笑:“淮墨最近还好?”
“挺好的。”
“呵呵,难道你们几兄妹感情还好,卫紫啊,你二哥还挂念着说你不回家看看呢,其实他也不想想,如今你是有夫家的人了,做什么事也不能随得自已的意。”
她这一番话里的意思,让卫风的脸一冷:“妈,你说够了没有,怎么就这么多话呢?”
“倒还是怪我多话来着了,去到F市,你想听人这么跟你说,只怕也没有。你说是不是,卫紫。”
卫紫只是笑笑,也不说什么。
卫夫人轻叹地说:“卫风,你看看卫紫,如今出落得越发的漂亮了,幸福的女人,倒也是不一样的。你也好好考虑一下吧,年纪也不小了。”
卫风不说话,刻意地放慢速度,想与卫紫并肩而走。
奈何卫夫人却早一步拉住卫紫的手:“卫紫,你说你二哥,是不是该找个人来照顾他,侍候他了。”
二哥临走的时候,欲语又止。
看着他入了登机口,卫夫人这才舒了口气,转过头笑呵呵地跟卫紫说:“卫紫啊,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过来了。”
“二哥说他就要走了。”
“这么热的天,还麻烦你,他真是的。走吧,我让司机先送你回顾家吧。”
“不用了,我还约了同学。”
“你如今也是结了婚了,凡事你得以着家庭,还有淮墨的声名着想,三思而后行,别老是和你那些同学混在一块儿玩的。”
她有点摸不着边,为什么卫夫人要跟她说这样的话。
直到上了车往市区走,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
“小紫,二哥不会娶别人,二哥喜欢你。”
她抓紧手机,二哥这样说她没有预料到,轻轻叹口气,怪不得卫夫人话里有话了,二哥,喜欢可以分很多种,但是逾越过了界线那就不好了。
林玉那疯婆子,闹得疯,借着生日的名义,还要去夜总会渲泄一把,离愁笼上心头,必须狠狠地发泄,才可以放下一样。
几个年轻的女孩儿打扮得青春洋溢,一进去就成为了焦点,个个青嫩嫩,鲜艳艳的。
重金属的音乐声,就连说个话,也要大声地喊叫。
叫了啤酒,直接就咕咕地对着嘴喝。
“美女,赏脸喝个酒不?”夜场里,最不缺的,也是泡MM的男人,老的少的轻浮的各式各样的目的,在这纸醉金迷的地方,完全不用装得多正经。
“去去去,我们有酒喝。”卫紫拒绝。
“美女,挺有性格的哦,我喜欢,够胆量,与我跳个舞?”挑染着黄头发的小青年眉毛挑去,用着激将法。
卫紫有些好笑:走远点吧,一看到你,就没有跳舞的冲动。”
“我看你们是不敢了?倒真是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哈。”
林玉跳下来:“谁说不敢了。”
几个女孩也是经不起激,卫紫看了忍不住反思,她是不是受老男人的思想影响很深,居然觉得这样的激将法真有点无聊来着。
卫紫和一个同学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小酒,看着那舞场上热舞的人。搭讪的人挺多的,没劲儿只是觉得挺烦。
唉,再晚些顾淮墨一定会打电话来,问她单词又背了几个。
她真不想做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今朝有酒今朝乐多好,明天的事很小的时候课本就说了,那必须明天去做。
啤酒,白酒,红酒,样样都叫了,一杯接一杯喝。
她觉得半醉的滋味,可真不错来着,脑子有些飘飘的,可以忘了很多的烦恼。
可不知怎么的,跳舞的那儿就分开了,然后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音乐声一停,众多的保安也赶过来。
卫紫一看,可不得了,几个男的在威胁着林玉呢,还有人抓着林玉的头发在说着什么。
这样还得了,卫紫啥也不说,一手提着一瓶红酒就过去。
夜总会的经理也赶来了,正在劝着:“几位要是有什么争执不清的事,倒也可以坐到静区去谈谈,或者到外面谈妥了,再进来,这是消费场所。”
林玉气得脸都红了:“我管你们,他们耍流氓,居然敢摸姑奶奶的胸,姑奶奶今儿个就跟他们没完。”
“一看就是个援交女,出来还装什么淑女。”
几个女孩家境也是不错的,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哪受过这些讥讽,气怒起来叫嚷着。
那几个男人,就仗着人多,居然推推搡搡的,要把几个女孩子逼到厕所那边去,夜场那边的人似乎见多了 样的事也不多管。
然后就打起来了,女人怎敌得过男人,为首的那个男人真的是想耍流氓,强横地抱起林玉就要往厕所那边去。
卫紫冲上去,狠狠地把红酒往那猥琐男头上一敲。
砰然的作响,玻璃碴子在破裂声中乱飞,她手上也一痛,却还是紧紧地抓着半截玻璃瓶子,那黄毛头摸摸头,摸到了手的鲜血。
“血?这娘们,兄弟们,今天谁要是不上,谁就是甭种。”
卫紫不惊不慌把将那半截玻璃瓶子指向他们,一脸狠劲儿:“我要真怕死,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谁敢上来,我就跟他拼了。”
这狠劲,倒是把全场给震住了。
漂亮,年轻,够狠啊,一定够劲儿,看得那些男人眼睛都直了。
几个吓得有些呆呆的千金小姐反应过来,缩在卫紫的身后,赶紧就报警。
“上啊,还站着干嘛,一个黄毛丫头也让你们害怕吗,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黄毛捂着头恶狠狠地说。
现场倒是真的一片混乱了,几个小姑娘也不是吃素的,真要再怕让他们掳了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也学着卫紫一样拿着东西来护身,满场乱飞的各种东西打得乱七八糟的。
灯光蓦然的雪亮,威严的声音喝叫:“全都不许动,警察查场。”
闹事的,酗酒的,打架的,都给带了回去。
黄毛可怜兮兮地叫:“警察,我们只是去放松放松,这个小姑娘也不知是不是吸了粉,居然拎着瓶酒就进来,把我头给敲破了,我要求赔偿。”
“是他先非礼我的。”林玉又气又羞地叫:“他们还想把我们逼到洗手间去非礼。”
“我头给你们打破了,你们就想找个理由解脱了,我有对你们非礼吗?”
眼看又要吵起来,警察威严地一敲桌子:“都给我闭口,小兰,带她去验验,有没有吸食什么东西。”伸手一指,就是指向卫紫。
卫紫有些气恨:“我们是正当防卫,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吗?我还说他是卖白粉的,你信不信。”
黄毛一点也不害怕:“小姑娘,挺傲的哦,这年头毁谤是有罪的。”
然后就审问,老半天了才相信她们是刚出校门的学生,然后就要家长来领人。
卫紫闭着嘴巴,啥也不说。
警察也冷若冰霜:“小姑娘,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找不到了。小兰, 打她的手机,从最近通话里找,叫家属来领人。”
一会儿女警回来:“打通了,一个叫顾淮墨的男人一会就过来。”
卫紫身躯抖了一下,怎么就是老男人呢,不过她的手机比较常通话的也只有顾淮墨吧。
她满十八岁了,也又不是小孩子,她去喝酒还要家长来领人吗?好吧,除了他,她也找不到谁来领她,真可悲啊。
她有些心伤地一笑,倒也好,让顾淮墨看看,她本性是怎样的,她不温柔,不贤惠,不勤快爱撒谎爱闹,趁早不合适赶紧退了,她不要他付一毛钱。
反正,她从来没想过要跟他一辈子,趁早拉倒吧。
一个人也挺好的,让别人看不起,她反正谁也不想靠,也没有人能让她可以靠。
在她成长的地程里,亲情都是虚伪,所以朋友在她的心里,很重要。
为朋友二胁插刀,她卫紫在所不惜。
她是能猜得到老男人会骂她,或者怎样怎样的,无所谓,有什么所谓呢,老男人不是她,安知她心中什么才是重要的,在乎的。
冷静地坐在角落里,林玉她们几个的家长来得快,哪怕家长们摆着各种脸色可却都不走,还陪着她。
“爸爸,多得卫紫,你就开开口跟局长说个情,把卫紫也领走吧,爸,你也不知道卫紫她……。”
林爸爸板起脸冷声地打断:“你还好意思说,看看你们,打扮成这样,还敢去那些夜场鬼混,怪不得别人都当你们是不正经的人。”
“爸。”林玉委屈地叫:“明明是他们想非礼我们,要不是卫紫,现在受伤的就是你女儿了。”
“开学之前,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再去,现在就跟我回家,再不走,你就在局里蹲黑房过夜,我看你是得受些教训才知道什么是好,平时都是我们太放纵你了。现在来令人脸都要给你丢光了。”
“爸。” 林玉有些气得想哭。
“没得好说。”
卫紫淡淡地笑着说:“你们都回去吧,谁也不用陪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你们担心什么。”
###第67章:顾淮墨去领人
毕竟让家长来领人了,谁的底气也不是那么足,卫紫这么一说,便都出去。
她等了好一会,外面的人叫:“卫紫,出来。”
她出了去,看到顾淮墨黑色的衬衫与西裤,衬出格外冷沉与强大的气场,本来还想着自个没有做错什么,怕什么的心思,可是一看到他,心里就开始渐渐生出了些畏惧的感觉来。
“顾先生,在这里签个名就可以走了。”
顾淮墨看了卫紫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签了个名。
“顾先生,你该好好教教你女儿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还混夜店,还打伤人。”
顾淮墨点点头,眼眉有些冷意:“如果是你女儿或是妻子在夜场受这些欺负,你希望她如何做?你们收着纳税人的钱,保护市民与弱小正义,这是理该的事?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是你妻子在别的地方让这些人逼着欺凌着,你是不是要回去好好管教她,叫她不得反抗,少招惹是非。”
一席话,说得那个警察脸有点红。
顾淮墨站了起来:“这位是我的妻子,她十九岁了,没人规定十九岁的人就不许去夜店,更没有规定被人欺凌不许反抗。”
他牵着卫紫的手出了局子,已是子夜时分了,不复白天的繁华与燥热,凉凉的风在夜里轻拂着。
卫紫心里有些暖乎乎的,总以为他会教训她,可是他却说那样的话。
“顾淮墨我……,半夜让你过来,实在是对不起。”
顾淮墨冷着一张脸,半句话也不说。
“顾淮墨,你很生气吗?不过我不会为我做的事而道歉的,我说的对不起,就是让你半夜来这里领我而已,你也看到了,我卫紫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张扬凶悍的一个人,我连个男人的头我都敢砸破,你要的妻子不是这样的,咱俩趁现在还有得回头,赶紧要怎样就怎样。”
“你是想怎样?”他冷冷地问了她一句。
“你给我个休书吧,咱们还没有去领证,倒是省去了很多的手续。”
她扬起头,一脸的桀骜不驯。
夜风将她的一缕头发吹到脸颊上,那张小脸,带着清冷与倔傲,在夜灯里变得让人怜惜。
顾淮墨只是说:“我车在那儿,你等会。”
一路上的车辆甚少,林玉关切地打电话过来问她:“卫紫,现在你出来了没有?”
“嗯。”
“是你爸爸还是你的谁来接你的。”
“改明儿再聊吧。”
她挂了电话,看着车子上了高架桥才出声:“这不是回顾家的路。”
“回顾家?你拉下镜子看看你自个的样子,你是嫌老爷子的心脏承受力太好吗?还是想去面壁思过一个星期。”
“我怎么了?”她抬起脸,傲然地说:“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你自个看。”
她把假耳钉取下来:“又怎么了,我卫紫没偷没抢。”只是脸青一块黑一块,头发也乱糟糟的。
“还敢逞能说话。看看你穿成什么样子,就这样,别人不对你们动邪心,对谁动?”
她却倔强地说:“我穿这样怎么了,我犯了什么错啊。”
“还嘴硬,回去把道德经给我抄一篇,没有抄完,就不许睡觉。”看看她衣服这么的露,裙子这么的短,看着他就觉得一肚子火。
“我就这是样,你看不习惯,你就趁早叫我滚,我不会不习趣的,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的。”
这样的卫紫,有点自曝自弃,有点掩饰。
他也不跟她说什么,这年头出事还这么恶霸的女人,他倒还是第一次见。
车子开回小家,板着脸上了去,他开了灯:“去把自个洗干净,再来抄道德经。”
她一声不吭,先回房去把指甲擦干净,卸了妆再去洗澡,乖乖去书房抄了一点就趴着睡。
没劲啊,奇怪了,老男人怎么不骂她,在局子里还为她说话来着。
门吱的一声,轻轻地开了。
她装睡,反正家里除了她不就是他。
可是下一刻,一只手就抱住她的腰,她一抬头就让他吻了个正着。
“唔。”
他一手按住她的细腰,让她半点动弹不得,压制着,尽情地吻着,强索着。
直到她有点窒息,快要呼吸不了,他才放开她。
“如果我是那些男人,我就不会这样停下,女人在外面,不管什么时候都别自以为是,拿着二个酒瓶又怎么了,若是遇上我,你就是扛把刀,一招之下我也能把你压得死死的。”
“你。”卫紫气得要命。
“好好冷静地思考一下,不是次次都会这么好运刚巧警察过来的,社会的黑暗,你懂个屁。”
“关你什么事?”
“看来刚才吻你,还没有让你清楚地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她说呢?
“解除关系啊,顾淮墨。”
“你就少做梦了,我顾淮墨要么不娶,娶了便不会轻易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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