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皇兄宁可抛弃太子之位,也要娶一个勾栏女子为妃。
我不忍心让皇兄就此落草,将此事告知给父皇。
父皇震怒,下令皇兄若一意孤行,则杀无赦。
最终,皇兄荣登大宝。
可他恨极了我,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将我抽筋剔骨,凌迟致死。
重活一世,我任他和心爱之人穷困潦倒,最终饿死街头。
绝不再干涉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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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新睁眼,落在我身上的切骨之痛仿佛还在折磨着我。
我心有余悸,在看到满脸愁容,与我商讨计策的李世绵时,下意识往后一缩。
李世绵一愣,随后拿扇子一敲手:“你也觉得父皇做得太过分对不对?”
“怜儿家中贫寒,被父母卖到勾栏之所,也实非她能选的,她也是苦命之人,父皇怎么能不体谅,说她出身下贱呢?”
呵,许怜儿是罪臣之女,家里被抄之后,她骄奢淫逸的一家子饿得快死了,又没人出去弄银两,于是把算盘打到了他们家女眷身上。
不止许怜儿,她母亲,她姊妹,无一不沦落到青楼之中。
这样的境遇之下,有几个是心思纯良毫无怨恨的。
前世许怜儿被李世绵惊鸿一瞥后,就设计和李世绵行了鱼水之欢。
然后像是给李世绵下了迷魂汤般,让李世绵竟然有了大不韪的想法,娶她一个罪臣之女为太子妃。
还不惜为此,顶撞父皇,被父皇一怒之下,褫夺了身份,从此落草。
而许怜儿受不了每天上山挖野菜,顿顿喝白粥,最终在自己即将饿死之前,一刀子捅穿了李世绵心脏。
两人被发现时,尸体腐臭,薄如宣纸。
而我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是穿书人,知道一切故事情节。
没想到多管闲事搭上自己一条命。
好在,我有读档重来的机会。
可机会只有一次,这一次,我选择尊重他人命运。
李世绵还在喋喋不休:“世延,你说,我怎么才能让父皇同意我和怜儿的婚事?”
“怜儿真是这世间顶好的人,若是不能同她厮守此生,那我宁可不做这太子!”
“当了太子,却连选择心爱之人的自由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这话听得我实在犯恶心,我冷哼一声:“你说那个许怜儿好,她哪里好?”
李世绵听到我的话,立即警惕起来:“你打听这做什么,你不会也为怜儿倾倒了吧?”
“还有,你怎可直呼女子闺名,你得叫她许姑娘才是。”
好好好,是我多嘴,惹了这个白眼狼恋爱脑。
我干脆闭嘴,不说话。
他自己又闲不下来,显摆道:“你不知道,怜儿她会给我煮白粥,从来没有人,亲手为我煮过白粥!”
没人煮过,那他每天喝的东西是怎么来的?
山上挖的吗?
我继续不搭腔,只往湖心亭四周望,看看除了被他堵住的出口,还有没有可以躲出去的地方。
看我心不在焉,李世绵极力证明,急切道:“真的,怜儿说她从前从不下厨,可是她肯为了我洗手做羹汤。”
“她的手那么白,那么嫩,都为了我烫伤了!”
哦,那还是真是此情拳拳,御膳房的一干人等都得直呼:终究是错付了!
我没忍住,把心中吐槽说了出来,却被立即反驳。
“下人怎么能和我心爱之人相提并论,他们做多少活计,都是他们应当的!”
李世绵胸前起伏,活似我玷污了许小姐,也玷污了他和许小姐之间纯洁的情谊。
我干脆撸起袖子,想直接跳水游走算了。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父皇给李世绵赐了庄婚事,让李世绵快些去接旨。
李世绵呜呼一声,我放下袖子,从水边退回来。
来了,又得闹了。
2
按照书里写的,父皇给李世绵选了当朝镇国大将军子女。
这样的身份,做太子发妻,看重之意可见一斑。
只要李世绵安分守己不作妖,未来皇位必定是他的。
可是李世绵被许怜儿迷了心智,冲到大殿之上,一个滑跪来到满朝文武面前,要以死明志,求父皇收回成命。
父皇苦心不被理解,天威又被触犯,一气之下,将李世绵落了狱。
天子下大狱,可谓头一遭。
奈何李世绵不仅不知警醒,还用太子之位压迫他人,竟让狱卒把许怜儿带进了大牢。
两人干柴烈火,这样那样,许怜儿腹中便有了皇家子嗣。
天子听后,震怒得无以复加。
李世绵还妄想以此为要挟,命人将许怜儿怀了皇家骨肉的事散播出去。
话里行间,无不暗示当今圣上薄情冷血,连皇家血脉都忍心抛之不顾。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皇帝迫于压力,答应他和许怜儿的婚事。
岂料,为帝之人最忌威胁。
父皇听到谣言后,当即下令,将许怜儿腹中的孩子流掉。
许怜儿落得此下场,并不无辜。
因为这个挟皇嗣以令天子的主意,正是许怜儿提出的。
李世绵得知自己的孩子没了,眼眶猩红,当庭大骂父皇。
父皇再忍无可忍,可即便这样,也只是将李世绵贬为平民罢了。
要说父皇是真疼爱我这个同胞哥哥。
我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我做什么都要小心谨慎。
一不留神,就会被当成觊觎皇位的狼子野心之人。
因此我时时小心谨慎,尽量降低存在感。
这倒也与原著中的我不谋而合,是个没着多少笔墨,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
原著本该随着李世绵和许怜儿双双饿死而结束,可我穿书来后,动了恻隐之心,管了不该管的事,虽改变了李世绵的结局,却让自己落得一个惨死下场。
实在不值得。
重活一世,我可不会再管些不干己的事。
任凭李世绵和许怜儿落得如何下场,我也高高挂起。
再见李世绵,他形容枯槁,哭得几欲死去。
他拉着我的手:“世延,我实在不愿娶那大将军之女为妻,她自小在荒蛮之地长大,还不知会彪悍成何种样子。”
“世延,你帮帮为兄吧。为兄与你一母同胞,这在皇家可是难得的缘分!”
缘分难得惹你整日猜忌,要不是为人可诉心事,我又表现出对皇位毫无在意之心,你早就想办法把我弄死了。
我甩开他:“皇兄,这种事你找我做什么?”
他一脸谴责,对我的。
“自小不就是你为我出主意吗?什么麻烦事交给你我就不用操心了,往常每次都是这样的,你如今怎的这样横眉冷对,事不关己?”
我闭了闭眼,原来为求活命,我真是委屈了自己。
可就这样,我还顾念血脉亲情,救了他一命。
我本身是在孤儿院长大,身世凄惨,活活饿死,因此知道落魄到食不果腹,是件多么凄惨的事。
加之我又是胎穿到书中,与李世绵确实有血脉关系,所以一时珍惜那点可怜的兄弟情分,做了上头的事。
没想到,在这场兄弟情分中,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李世绵只不过把我当成一个解决他周身麻烦事的,类同老妈子的人物。
我从他面前站起来。
这一回,想不到李世绵没有被关入狱中,只是在太子府内幽禁。
我不知为何,剧情发生了变化。
但我知,父皇对他的偏爱之心,更重了。
3
李世绵想让我帮他给许怜儿送信,让许怜儿这些日子等不到他,不要多思,不要难过。
他只是一时无法脱身。
他爱许怜儿的心可感天地,可动日月。
他让我转告许怜儿,他一定会想办法,娶许怜儿为妻,让她成为日后这世间,身份最尊贵的女人。
这样的话我可说不出口。
李世绵眨眨眼:“也是,这样体己的情话,你确实不方便代传。”
“怜儿心性纯良,可听不得别的男子,同她说这样惹人羞臊的话。”
我很想提醒他,他莫不是忘了,许怜儿卖身为妓已经好几年,别说这样腻到令人作呕的话,就是旁的事,也不知做了多少。
可看李世绵那幽怨痴缠的眼神,我可不敢多说一个字。
到后来,他又说写封书信让我代传,我还没等他提笔,便立即夺门,躲回了自己的院子。
我因不受宠,父皇懒得在我身上浪费心思,所以在李世绵出宫立府后,我就随他一同住进了太子府。
如今太子府被下了禁令,连带着我都无处可避。
李世绵这几日时时叫我去他面前陪着,哭哭唧唧诉说他和许怜儿缠绵悱恻的故事,最终目的就是一个,让我给许怜儿送信。
府内这么多人,他又不是没有亲信,为何偏偏找我?
很快我便知道了缘由。
李世绵到底是被父皇器重的儿子,确实有些城府。
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巩固权位那一套。
李世绵私下叫别人将许怜儿带进府,却把欺君罔上的罪名安到了我的头上。
这样一来,我不仅会被责罚,还会引父皇对我彻底失望。
这样他即便在这段时间里失宠,也不会有我撼动他的太子之位。
跪在父皇面前时,我遍体冰凉。
皇家无情,偏偏我经历一世惨死,还没学会如何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李世绵找了与我相似之人,偷了我身上的佩子。
任我如何辩驳,都得不到清白。
我只好在父皇面前叩首:“陛下明鉴,此事儿臣实在无辜。”
上座之人面容严肃,自是不信:“有不少人看见你出府,去往勾栏之所,你还敢否认?”
我说:“那是太子殿下以死相逼,他自残了。”
父皇立即脸色大变:“什么,皇儿伤得如何?”
我说:“太子殿下说他时日无多,濒死之际,只想看自己心爱之人一面。”
“儿臣无法,只能去往许姑娘那处如实相告。没想到,父皇的人早就守在那处,就好像……等着什么人自投罗网一样。”
我眼中讥讽,低着头,不露出半分。
李世绵以为我觊觎他未来之位,父皇又何尝不是。
他偏爱李世绵,为他计深远。
他觉得,我会帮着李世绵做出堕落之事,好借此上位。
毕竟,母后死前,是想让父皇立我为储君的。
母后与父皇是青梅竹马,鹣鲽情深,李世绵又是母后和父皇的第一个孩子,父皇将所有初为人父的情感都给了李世绵。
他不允许有人胆敢觊觎李世绵的东西。
哪怕那觊觎之人,只是他猜忌出来的。
看来前世我惨死,并不是偶然。
他们父子两个,早就想置我于死地。
心中疑惑已得到证实。
许怜儿,不得不出现了。
我消了唇角笑意,抬起头:“父皇,皇兄如今只靠对许怜儿的惦念撑着一线生机,再不见许怜儿,皇兄只能不甘而终了!”
“父皇,让许怜儿,来见皇兄吧!”
4
求不来的真情,我也不稀罕了。
重重握住龙椅的人已经来不及探究,我是否真如他所猜忌的,对皇位有觊觎之心。
听到李世绵将死,他早就乱了心神。
堂堂帝王,六神无主,下了荒唐旨意,让许怜儿就此,住进了太子府。
“世延,你最近怎么不往我跟前来了?”
李世绵撑着手肘,倚在床榻上,让许怜儿一勺勺给他喂药。
出了皇宫后,我已经叫人提前通知了李世绵,要想和许怜儿重聚,就按我说的,给自己来上一刀。
或许他觉得这是一个顺便诬陷我的好机会,果真朝着偏离心脏的地方来了一刀。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在父皇面前发难我,许怜儿先一步回到了他身边。
父皇来看望过他之后,他才明白了我的意思,又对我有了歉意。
因此养伤这几日,一直叫我来他榻前。
他是太子,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抗旨。
只能到他面前守着。
我道:“皇兄刀伤需静养,我如何老是来叨扰。”
李世绵眯着眼睛,好像在探究我说的话里有几分真伪。
他看不出我说瞎话的迹象,因为是真不想往他跟前靠。
我现在只想着怎么才能搬出太子府,拿着目前为止攒下的金银玉器,逍遥天地间。
终于,李世绵脸上表情一松:“世延,多亏了你想出这样的法子,这招苦肉计确实好用,如今怜儿终于能和我长相厮守了。”
一旁的许怜儿十分应景地抿唇一笑,还拿帕子沾了沾眼角,手里摸上李世绵胸前的伤口。
我舒了口气,终于能走了。
看来李世绵和许怜儿,还是会这个时候有孩子。
在我离开之前,我要不要为我前世的枉死讨个公道呢?
我拿扇子扇了扇风,不若,就送他们份新婚礼吧。
李世绵重伤之下仍兴致大好的消息,很快传入了皇帝耳中。
在镇国大将军的女儿,萧如月奉命回京之际。
“这个大胆小儿,孤真是纵容坏了他!”
父皇对着太子府的方向用力砸了个瓷盏。
“陛下,大将军之女已经进京,要是太子做了荒唐事的消息传了出去,可如何是好?”
议事厅一个谏臣上前一步,眉眼间满是担忧。
“是啊陛下,镇国大将军脾气秉性实在难安抚。自己女儿嫁的郎君,率先和妓子生了子嗣,这可是奇耻大辱。想必镇国大将军,绝不会善罢甘休啊!”
父皇脸上凝重不已,可还是重重一拍桌子。
“孤乃一国之君,还怕一个臣子威胁?”
天子话落,众人面面相觑,皆低头欠礼,不敢再言。
可凡事嘴硬又有何意义。
父皇指婚萧如月给李世绵,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将萧如月困在皇宫。
故而掣肘大将军。
说白了,萧如月就是个质子。
大将军位高权重,万一生出歹念,也不会轻举妄动。
毕竟萧如月是大将军的独女。
若是萧如月知道自己还未出嫁就被羞辱至此,马背上的长大的女儿岂能咽下这口浊气。
到时候说不嫁,皇帝是没胆量把人硬逼着行天地之礼的。
满堂寂静,落针可闻。
我猝不及防被点名:“三皇子,你可有破解之法?”
我背脊一下挺直。
我装蠢装惯了,父皇平时不会主动提及我,遑论是在愁眉难舒之际,浪费时间听我说什么计策。
我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混账!”
父皇找到了撒气的地方,把桌上砚台也扫了下来。
墨汁溅到了我的衣袍上。
我做出样子,跪下:“父皇息怒,儿臣实在愚钝。”
他长叹一口气:“罢了,叫你来也不过是问问你皇兄的伤势,如今你派不上什么用处,就不必留了。”
我站起来的动作有些犹豫,若是趁此时机,于乱处脱身,如何?
“还磨蹭做什么?”
5
父皇冷眼瞥我一眼。
现在他是有可能无暇管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我要出京,他可能随手一挥就允了我。
可也很有可能,他会借机拿我出气。
毕竟他舍不得重罚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儿子。
我站起来,退出大殿,掸了掸膝盖处。
朝中浓云沉霭低气压了许久,太子府却歌舞升平,寻欢作乐之声不绝于耳。
萧如月进京已有三日,这几日一直满京都到处闲逛,按理说,该听到的早就听到了。
怎的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不成,萧如月也甘心嫁给李世绵,当一颗权力制衡中的棋子?
我又细数了一遍自己家当几何,觉得要是潇洒一生,还有些欠缺。
于是上街,想着找些发财的机会。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正与萧如月“巧遇”。
这几日,也不白找人在她面前散播消息。
萧如月捏着我手里的一个新鲜玩意,深觉有趣:“堂堂三皇子,可是当今圣上与挚爱之人所生之子,想不到,要弄些银两,还要几文几文地攒。”
我莞尔,看来,她游荡几日,目的与我一致。
想要找个志同道合之人。
我说:“萧姑娘不想一辈子被困于宫墙之间,我不想做一世卑微困顿的皇子,我们倒是,可以合作一二。”
6
我与萧如月的谈话点到为止,但想来应该被人添油加醋了。
刚进太子府,李世绵便面目狰狞,将我截于门前。
“三弟,与镇国大将军之女有婚约的是当朝太子,不是你。”
“你瞒着我,私下里与她相谈,莫不是,这太子之位,你也想来当当?”
他手慢慢抬起,我怀疑,只要我敢让他疑心再重半分,便会有无数箭矢,穿于我胸前。
皇室子嗣,岂能逝之如草芥。
可一个欲意谋反的皇嗣,就不一定了。
周遭气氛紧绷,我从怀里掏出几个卖剩下的小玩意。
“不知皇兄还记不记得这个?”
李世绵见了我手中的东西,微有动容。
悬在半空的手中途放下。
紧张的气压一下消失。
他走近,揽住我的肩膀:“记得,小时候父皇管教我太严厉,”他压低声音,“每次我偷躲起来哭,你总是给我编些蚂蚱兔子的来逗我。”
他让我跟着他往堂内走,“你不知道,我其实那时候,被逗开心是真,羡慕你也是真。”
“你能肆意玩耍,功课糊弄着做完也没人管你,可我敢敷衍一点,就被父皇当着众下人的面抽手板子。”
“爱之深责之切,可我心有怨,也是难免的。”
李世绵说完,演出后知后觉的样子。
我知道,他是在敲打我。
爱之深, 我是没有的。
我点头:“太子殿下,我想搬出府了,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和皇上美言几句,我去说,总免不了挨骂。”
李世绵立即笑开:“你要离开京都?那要记得时常回来看看父亲兄长,免得让我们惦念。”
我道:“外头山高水长,不知何时能绕完一遭,归期,怕是说不定了。”
“倒时不知看着哪里合适,临时停下也说不定。”
李世绵拍拍我:“你呀,就是爱玩,向来游手好闲,如此肆意洒脱,也甚好,甚好。”
不远处许怜儿来迎他,他笑容满面地和人离开。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是要走的,只是,还有些事要解决。
许怜儿怀有身孕的事,还是被萧如月亲口说了出来。
萧如月选的日子很好,是镇国大将军大胜归朝,进京受奖的日子。
宴席上本来觥筹交错,因萧如月这突然的起身,一直以来粉饰的太平终于土崩瓦解。
许怜儿依偎在李世绵身旁,不断低啜。
“我就知道,我出身卑微,终不能与你相伴。”
李世绵深情焦急,慌忙安抚:“怜儿不许自轻自贱,你是我唯一放在心尖上,最珍之重之的人。”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拆散我们!”
许怜儿似是不信,又喜出望外:“真的吗,大郎?”
李世绵立即将许怜儿拥入怀里:“自然是真的,比那进贡的东海明珠还真。”
许怜儿自是喜不自胜,和李世绵紧紧相拥起来。
两人郎情妾意,缠绵悱恻,萧如月向我看来,挑挑眉。
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掩住上扬的嘴角。
李世绵这一次,再无化解之法。
7
其实许怜儿的事很容易解决。
只要在萧如月表态之前,皇家先拿出态度,将李世绵和许怜儿的事处理干净,然后再和萧家致以歉意便可。
毕竟,萧家是臣子,不可能半分委屈都受不得。
只是父皇偏爱李世绵,又自高自大,以为萧如月这几日并未有微词,是怕了天家皇威,便想着萧如月是默认了李世绵和许怜儿的这层关系,没再处理。
谁知萧如月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此事暴露出来,那便不再是可以关起门来讨论的私家事了。
大将军得胜回朝,万众瞩目之际,必须给个可以安抚大将军,安抚千军万马,安抚天下人的交代。
父皇眉间阴郁,已经浓得化不开,李世绵和许怜儿还在这厢扮演苦命鸳鸯,分都分不开。
“皇上,老臣戎马一生,护得了天下,却护不了唯一的女儿,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皇上如此,不怕万民寒心,动摇国之根本吗!”
镇国将军从席间起身,来到正中央,单膝跪地。
“恳请皇上,为老臣一家主持公道,也还天下万民一个公正之心!”
镇国将军的话振聋发聩,皇帝终于大喝一声:“快来人把他们分开!”
立即有人上前,将大喊着“我们死也要在一起”的两人分别架开。
席间大臣纷纷侧目,李世绵全然不觉,跪伏着来到御前:“父皇,儿臣只珍爱怜儿一人!”
“儿臣答应过她,此生只娶她一人!”
“父皇,你若让儿臣做始乱终弃之人,儿臣还不如死了!”
李世绵的话铿锵有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多么大义凛然之士。
我其实有些奇怪,李世绵不是朽木,反而在父皇的精心教导之下,愈渐有统治一国的气度,怎么偏偏遇上了许怜儿,就好像一下失了神智。
白粥真那么好喝?
“皇上,微臣不敢居功自傲,可若皇上非要臣和女儿受此大辱,微臣今日,便请辞罢了!”
镇国将军的另一条腿,也跪了下去。
他身形挺拔,好似光凭这血肉之躯,就可以抵挡千军万马。
我看到萧如月眼眶微湿,轻轻唤了声:“父亲。”
事已至此,李世绵再坚持娶许怜儿为妻,便真是蠢到极致。
倾心一人,用尽真心没错。
但也要看那人值不值得。
而且,李世绵这样来一遭,只会将许怜儿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许怜儿这次被下了大狱。
本来许怜儿去掉被她用作计策的孩子便可,现在,却因蛊惑太子,被判秋后问斩。
李世绵顿时瘫坐在地,看向我的眼神竟带着怨毒。
8
明明是他自己将人推到火上烤,怎么怨起我来了。
我不闪不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即便如此,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一场接风宴成了闹剧,镇国将军并未在京都耽搁太久。
他若是想保全晚年,若是想能永远为女儿筑起坚硬后盾,就只能态度积极,毫无怨言地快些回驻地。
用一刀一枪,用刀尖舔血,让皇帝知道,他的江山没了他不行。
让皇帝即便因宴席之事有不满,仍不会为难他的女儿,为难他的萧家。
萧老将军翻身上马时,鬓边白发被凉风扶起。
“秋来得好像也别快,明明前两天,还用扇子呢。”
我一展折扇,挡在唇前,凑头和萧如月说了句话。
她偏头,想掩饰脆弱的神情,可又舍不得,只好继续将视线移向策马而去的萧老将军。
“你们皇家人,没一个好东西,为你们李家戎马一生的人,也被这样苛待。”
我扇了下风,把自己冻得打了个哆嗦:“别我们李家,我还是他们血脉亲人呢,不也活成这副不受待见的样子。”
萧如月终于收回视线,撇嘴:“那是你无能!”
我“哗”一声把折扇收回。
转身想走的时候,她叫住我:“你以为,你远走江湖,皇室纷争就能止息吗?”
“只要你活着,落在你身上的猜忌就不会消失。”
“我们不如打个赌,我赌他们宁可让你在他们眼皮底下待着,犹如头上悬剑过一生,也不会放你走。”
我明白,我走远了,就是不可控的了。
当年母后坚持立我为储君,是因为母后对我愧对。
我出生后,并没有得过父皇多少关爱,母后临终对父皇有那样的请求,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的愧对,转移到父皇身上。
因为母后知道,父皇即便答应了她,也不会把储君之位给我。
这样父皇再见我,哪怕是因为对母后的食言,都会对我比从前宽爱几分。
可是,收效甚微。
母后薨世多年,在父皇心中的重量,也越发轻了。
如今他心中惦念的,只有皇位一事。
而他用尽心力培养的人,会是他生命的延续,代替他,继续坐在皇位之上。
萧如月说得没错,事到如今,我已不能置身事外。
9
自从许怜儿入狱之后,李世绵就经常跑到父皇面前哭诉。
还是我听惯了的那套说辞。
只不过又加了许怜儿有他腹中骨肉这一说。
父皇被吵得头痛不已,去了外头行宫,躲了足足月余。
父皇这一躲不要紧,许怜儿行刑之期马上到了,李世绵再也无法每日只到监狱中与许怜儿互送衷肠,竟然谋划,劫狱。
“世延,为兄与你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你就再帮为兄这一次好不好?”
我不明白,李世绵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找我寻求帮助。
我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
我说:“太子殿下,这些日子你没喝到白粥,感觉如何?”
李世绵立即收起一副仿佛没了心力的样子,坐直身子:“你不懂,那不仅仅是一碗白粥,那是怜儿给我的,别人未曾给过我的关心。”
我没空和他争辩,这次主动来找他,只是想看看,他这太子也当不久了,有没有什么金银珠宝,或者干脆钱财可以留给我的。
我总觉得,李世绵这一次的下场要比上一次惨上许多。
要是他最终让父皇忍无可忍了,抄了家,到时候该多可惜。
可奈何李世绵就是拉着我不断哭嚎,绝口不提把家当白送我的事。
我没了耐心,干脆不再浪费时间。
他却在这时说:“三弟,我知道你一直想离开皇都,我也知道,你厌倦尔虞我诈,这样吧,你助我和许怜儿私奔,我帮你向父皇求来你要的,如何?”
我定下脚步,这一刻他的眼神分明至极,全然没有刚才智昏的样子。
我偏转着身子,打量他。
他脸上没了伪装,几步向我走近。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知道,我一次次让你帮我走主线剧情,也实在是任务需要。”
“你如果能帮我完成任务,我就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下去,如何?”
李世绵的话让我心中猛地一惊。
他的意思是说,他也是穿书者,只不过与我不同的是,他有任务要完成,而我,并没有什么非要做的事。
上一世,我对他有些许血脉情分是真的,可更多的,是为让李世绵荣登大宝之后,许我一世无忧。
只要金口玉言的旨意下了,即便是皇帝,也难擅改其命。
前世我不知李世绵的任务,却让李世绵任务失败。
李世绵在前世任务世界崩塌之前,下令虐杀了我。
如此我和他之间,也算恩怨相抵。
我不明白,李世绵重来一次,为何偏偏让我帮他不可?
我突然想起,母妃临死前,塞给我的东西。
10
许怜儿问斩之日已到,李世绵眼中已无半点光亮。
看来,他认为这次任务必然失败了。
许怜儿双手被缚,跪在刑台上,向李世绵苦苦哀求。
“李世绵,我有你腹中孩子,你为何如此绝情!”
“李世绵,你救救我,救救你的孩子,你不能如此狠心,你当初说要永远同我在一起,说的话都是哄我的吗?”
李世绵眼中冷光一闪,不耐道:“你不过就是一个没有血肉的NPC,世界即将崩塌,还这样尽职尽责做什么?”
“不是哄你是什么,要不是任务所迫,我怎么会和你这样一个下贱之人发生关系,你不知道,每次一碰你,我都恶寒成什么样子!”
许怜儿听后,仰天大笑:“好,李世绵,好,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但我知道你对我的鄙夷之意。”
“不过无妨,我对你,不过是利用。我这一生凄苦,被父亲兄长卖入烟花柳巷,早没有清白可选。算计到头,不过是赌输了。如今结束这一生,也算是幸事,我终于,不必再被你们轻贱了!”
许怜儿话落,刽子手手起刀落。
鲜血渐到李世绵脸上,他终于再无从前的漠然。
他后知后觉,念了句:“怜儿。”
再无人回应他。
秋风起,萧瑟至,雨也冰寒。
午门被一众兵马破开,一个鬓发皆白的老者,提着一人头颅,勒住嘶鸣的马,在众人面前停住。
“父皇?”
李世绵见了双目紧阖的头颅,顿时失声。
看来,所有人在他眼中,不仅是NPC那么简单。
可以助他夺皇位的人消失了,毕竟图谋前世今生,毕竟图谋双倍的十余年。
又是一朝事败。
李世绵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已经没有重来一次的勇气了。
萧老将军来到我的面前:“三皇子,老臣看你实在不错,既然先帝老儿不肯松口,非要我女儿顾及他们皇家颜面,搭上一生,那我就自己选个,配得上我女儿一生的人选吧。”
我望了眼急急赶来的萧如月,摇了下头:“不了,萧将军好意,你知道的,我喜山高水远,这庙堂,不适合我。”
萧如月闻声停下。
萧老将军在马上团了团银发:“这可怎么办,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李世绵眼睛瞬间睁圆,双膝跪到萧老将军马下。
“萧老将军,我是当朝太子,您是忠良之士,歼昏君,扶我上位,理所应当。”
无人回应。
风雨骤起。
萧老将军还在等。
我捏了捏鼓囊囊的荷包,大抵明白了,李世绵为何事到如今,还执着于皇位。
也为何,非要借我忤逆父皇,帮他和许怜儿厮守的罪名,置我于死地。
母后死前,曾逼着父皇写过一封诏书。
诏书不面世,便可当没存在过。
父皇仍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储君,而李世绵也可以继续安心继任皇位。
但若是面了世,届时即便李世绵当上皇帝,也要因“先帝遗诏”退位。
没人会允许一个乱臣贼子,整日接受他们叩拜。
而那诏书,现正在我的荷包里。
母亲临死前曾跟我说:“延儿,你父皇兄长,皆是舞弄权谋之人,母后给你这诏书,只是你的保命杀招。”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拿出。”
“你心性逍遥,不该困于这波云诡谲之中,若是可以,母后唯愿你随心而活。”
母亲求诏书只为保我,却没想到,这更让我招致猜忌忌惮。
李世绵偏头,一字一句:“你不知道吧,我和许怜儿早就行了天地之礼!”
“谁说我娶许怜儿,必须这个死人同意才可以了。”
“这一次,我发现文字游戏也适用于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和许怜儿,早就偷偷拜了天地。”
“有镇国将军做后盾,一个破诏书算得了什么!你死不死,有没有诏书中的继位人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李世绵已经在提前庆祝即将得到的一切,弯起嘴角,重重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萧老将军,我是国之储君,您扶我上位,我待您如生父!”
李世绵再次叩首起身时,头却没跟着一起。
我将流血的刀刃放在雨中冲刷。
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啊,那这个世界便不会再崩坏,可以继续运行下去了。
我双手握剑,举向飘雨中直身而立的人:“萧老将军,朕以后,就全仰仗您了。”
萧老将军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臣,恭迎圣上即位。”
我手放在萧老将军手肘处,轻抬。
随心而活,如何随心。
人到无求品自高,想要绝对的自由,得先有至尚的权力才行啊。
凡事一步步来,急不得一时。
我登帝了,身旁之人却不是萧如月。
准确来说,我身旁暂不打算有任何人。
我和萧家做了个交易。
他家为我镇守边关,我许他家女儿尽可能的自由。
同时,也在学习御权之术,扶持终有一天可以取代当代镇国大将军的人。
只是没想到,物色的人还没找到,萧如月就自己回来了。
她说,她还是想当我的妻。
有个心甘情愿的质子,好像也可暂解燃眉之急、
不仅眼前,萧如月这一嫁,甚至可以安抚边疆数载,十数载,几十载。
直至给我充足的时间。
我受够了被人踩在脚下的日子。
逍遥于山水间,我就不怕再次被饿死吗?
我掀了萧如月的盖头。
她的脸鲜妍明媚,可比某个肮脏不堪的娼妇强多了。
没有人可以再读档重来。
这一遭,我赢了。
便成定局。
〔完结〕
#精品长文创作季#
#人的一生到底为什么而奋斗#
#头条创作挑战赛#
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何晟 通讯员 方祺 陈鑫 苏思思 赵寅州
一江春水,直奔钱塘,川流不息;一座严州,蝶变浙西,渊澄取映。
248年前,徽商朱仰懋来到建德定居,开始制作五加皮酒。他给自己的酒坊取名“致中和”,精准地表达了这座浙西小城的山水灵气和人文底蕴:淡然而不傲慢,从容而不拘束,这种骨子里的“中庸之道”,是建德古朴醇厚的生长脉络。
新时代新征程下,建德发展的新格局正不断打开。在“八八战略”指引下,从践行“两山”理念、深化“千万工程”,到全市域全方位融入长三角高质量一体化发展……建德人始终紧扣时代的脚步,将“建功立德”的信念融入血液,将“宜居建德”塑造成城市的品牌。
1】从鸡粪到花海,一个村庄的十年之变
清澈的新安江流到建德市下涯镇之江村,拐成了一个“之”字形。“之”字顶端的黄饶半岛上,朵朵波斯菊随风摇曳,橙色、黄色、紫色,在风中轻舞,绘成了千亩浪漫花海。王建录的“之江小筑”民宿,就在花海对面。国庆假期虽已过去,依然不停有客人发来微信打来电话,要预定房间。“长假期间一房难求,所有的客房一个多月前就预定出去了。”王建录说。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孟浩然走过建德江,留下千古绝句。之江村沿江10公里的那一段,正是新安江最美的一段。但2012年王建录回村担任村支书时,却完全没办法将家乡和美联系起来。村落、旷野、树林还在,但沿江两岸有养猪、养鸡场数十家,畜禽粪便遍地,一进村口就得捂住鼻子,村民们大夏天也不敢开门窗。
2013年起,在全省“三改一拆”“五水共治”的大背景下,之江村痛定思痛,大力实施畜禽退养,进行农田综合整治,推动整体环境和景观提升。随着黄饶半岛田园综合体建设,千亩花海、新安奇雾、27公里“最美绿道”等众多景观不断涌现,之江村也从默默无闻的小村庄变成了广受欢迎的“网红村”。
之江村的转身并非个例。9月21日,在“杭州这十年·建德”主题新闻发布会上,建德市委书记富永伟介绍说:“绿色生态是建德的最大财富、最亮底色和最优品牌。”过去十年,建德深入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深入推进“美丽建德”建设,绘就“宜居建德”新图景,先后荣获一系列省级以上荣誉和称号,五次捧获治水“大禹鼎”,两度捧获“大禹银鼎”。
近年来,建德高标准推进新时代美丽乡村建设,在全省率先启动美丽城镇建设,古镇梅城、寿昌焕发新的活力,双双创成“省级样板”并入选全省“千年古城复兴建设试点”。
2】宋韵可触可感可见,一座古镇的转身
宋韵,在建德可触可感可见,在曾为南宋“京畿三辅”的严州尤为可寻。勾栏瓦肆、曲水流觞、品茗赏月、吟诗作赋……文人墨客笔下的宋韵风雅,你能在梅城镇严州古城景区切身感受。
这背后,是梅城镇为推进美丽城镇建设而付出的多年努力。3年来,梅城镇围绕拥江发展,统筹进行城乡风貌建设与古城保护开发,先后修缮市级以上文保单位30余处,建设文化体验场馆15个,复建历史牌坊16座,形成文化历史街区5个。今年,即将开展1.6万平方米的府衙、县衙及古城墙遗址等历史文化遗产考古发掘,州府规制清晰、街巷肌理完整、历史文脉可寻的千年古府正加快复苏。
宋韵不只在凤凰山下,也在新安江边。建德借势借力,搭载宋韵的文化列车,加速前行。
钱敏的“她的莱莱”咖啡店,就在古城步行街上。钱敏是本地人,这条窄窄的巷弄离她老家不过10分钟。清晨小贩的吆喝声,铁匠铺叮叮的打铁声,是儿时的温馨回忆。但随着时代变迁,梅城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停滞——“破破烂烂,20年一个样”。
变化大概从2017年开始。这时钱敏才发现,自己一度为之惋惜的停滞,其实是一笔财富——曾经的严州梅城,从府到县再到镇,虽然错过了经济社会发展的浪潮,却在无意中保存了更多历史的遗痕。如今,这些雪泥鸿爪正逐一清晰还原。
2019年底,历史街区开始招商,钱敏也决定返乡创业。因为本人很爱喝咖啡,她选择在重获新生的老街,开出人生中第一家店。“即使有疫情的插曲,古街人气依旧居高不下。”钱敏感慨道,南来北往的游客,操着各色口音,赶来建德。古镇复苏了。
更多的宋韵文化,在建德被不断发掘、打磨。建德市委、市政府更是紧扣“宋韵文化传世工程”,以打造“宋韵文化标识地”为目标,深入实施严州古城、寿昌古镇、新叶古村复兴计划,系统挖掘南宋文化、水浒文化、诗词文化。
“把历史文脉源源不断地融入‘宋韵文化标识地’开发建设的各领域、全过程,提升文化引领力和生产力。”建德市委相关负责人说,“相信这张名片将持续擦亮,成为持续打造‘宜居建德’的绵长力量。”
3】一座抽水蓄能电站的30年追梦
9月15日,建德抽水蓄能电站项目筹备工程正式开工,该项目为国家和浙江省“十四五”规划重点能源建设项目,投资之巨,为建德历史之最。
从1992年华东勘测设计研究院首次进行抽水蓄能电站选点开始,30年的追梦历程满含艰辛,51万建德人民翘首以盼的“大喜事”终于尘埃落定。接下来,建德还将乘势而上,引进空气压缩储能、电化学储能等清洁能源项目,努力打造浙西储能中心。
建德,“因水而建、因水而兴”。1957年,新中国第一座自行设计、自制设备、自主施工建造的大型水力发电站新安江水电站在建德开工;1996年,“有点甜”的“农夫山泉”从建德出发,走向全国、走向世界,成为当下中国饮用水行业的领军企业之一……
过去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偏远闭塞的小渔村,会发展成为今天宜居宜业的幸福城,造就了天下独绝的“白沙奇雾”和“17℃新安江”。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建德知之深,行之远。为了保护好一江秀水,更好打通“两山”转换的通道,建德谋定而后动,不遗余力抓传统产业整治,以壮士断腕的决心、破釜沉舟的勇气,全力推动化工、建材、碳酸钙等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化工产业经过两轮整治提升,成长为建德首个百亿产业。当前,建德正在加快培育水产业、生物医药、智能制造、新能源、新材料等新兴产业,努力构建新的产业格局。
唯进步不止步,坚守初心铿锵前行,建德未来可期。
TA说——
十年间,我亲自参与、亲身感受家乡之江村从一个垃圾遍地,客人一进村就要捂鼻子的脏乱差的村庄,一步步变成白墙黑瓦、村道整洁、四季花海的“网红村”。——民宿业主王建录
数说——
过去十年间,建德全市地区生产总值由2012年的250亿元 增长到2021年的431亿元 ,年均增长7.4% ;财政总收入从30亿元 增长到67亿元 。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2012年的28812 元 上升至2021年的60183 元 ,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14795元 上升至33807元 ,分别增长1.1倍 和1.3倍 。
全市规上工业总产值突破600亿元 大关,现代农业成长为特色优势产业,建德草莓种植遍布全国27个省(市、自治区),产业规模位居浙江第一、全国第三。严州古城、航空小镇成功创成国家AAAA级景区,入选全国县域旅游综合实力百强县,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从2012年的30.8% 提升至2021年的40.8% 。
城镇化率由42.6% 提升至53.2% 。古镇梅城、寿昌双双创成“省级样板”并入选全省“千年古城复兴建设试点”。十年累计打造中心村30个 、精品村67个 、风情小镇7个 ,入选部省共建乡村振兴示范区、获评全省新时代美丽乡村示范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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