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从酒娘一跃成王爷侧妃,腹中孩子没了后,王爷态度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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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午后的阳光透过墙上的窗户在阴冷潮湿的地面留下小小的一片晕黄,花奴抬头眯眼看着这丝仅有的光亮,无数的灰尘在这束光里浮沉追逐,仿佛沿着这束光就能飘到牢房之外的地方。

牢房尽头远远传来人声,是来处置她了吧!或逼供或赐死,她甚至奢望来人会送来三尺白绫或一杯鹤顶红,总好过这漫漫的等待。一死百了,多么干净!或许当年父皇看到蜂拥而至的叛军,在太庙上吊自裁的时候,和她此时的心思是一样的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到狱卒谄媚至极地说道:“王爷,钦犯花奴关在最东南的牢房,您小心脚下。”

花奴眸光微聚,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拢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此生最想见也是最不想见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他还是那样一袭白衣,只是衣上金线的云纹彰显了贵重的身份。脚步慢而沉稳,就如初见时那样气定神闲。

她微微抬头看向那张熟悉的脸,眉目清秀,俊朗如昔,只不过嘴角没了笑容,看上去如同数九寒冰。

“咣当”一声,门口的铁链打开,狱卒施礼而去。

她的目光紧紧随着他。

他抬脚,进门,走到屋里仅有的一张桌前,从袖里掏出一个颜色刺眼的红瓶,放在桌上。

果然是爱她之人,连最后拿给她的东西,也这么合乎她的心意。她收起目光,垂下眼帘,嘴里轻轻说道:“谢谢。”

来人踱至她身前,抄起右手紧捏起她瘦削滑腻的下巴。

四目相对,她从对方深不见底的瞳孔里看到了狼狈的自己,也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恨意。

“你就只会说谢谢了吗?梅安公主。”

她心里一惊,脸已变色。

他拿起她的右手,直直将手背上的那枚疤痕送向她眼前,冰冷的声音含着怒意:“为了接近我,你还真狠得下心!”

说罢骤然松了双手,她沉沉坠落在地上。

难掩的苦寂之色悄然涌上她的眉梢,嘴里只木然说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

1

五年前,京城最具盛名的一品阁酒楼边上,不知何时突然冒出来一座古色古香的“三回首酒坊”。

店内装潢得成熟稳重。门口正对着售酒的柜台,柜台上方的墙上挂着惟妙惟肖的《饮中八仙图》,按照杜甫诗歌中的景象,将盛唐的八位好酒之人刻画得活灵活现。柜台左侧旁边放了三个半人高的酒坛子,右侧隔着通道摆了三张八仙桌子,若有客人愿意在店内饮酒,店家会免费赠送一碟香酥花生当作下酒菜。

这三个酒坛子,分别盛了三种酒,分别是甘香清冽的“梨花白”、馥郁浓厚的“葡萄春”,以及镇店之宝“三回首”。

前两种酒档次高些的酒坊也在出售,唯独这“三回首”,是京城乃至天下的独一份。而只有去过该店的人,方能体会这“三回首”的妙处。

一回首,为再吸一口这酒卓尔不群、闻之欲醉的缠绵香气。

二回首,为再瞧一眼墙上的那幅罕见的《饮中八仙图》。

这三回首,不为酒也不为画,只是为了看一眼柜台上那位年方二八的掌柜佳人——花奴。

一时三回首酒坊名声大噪,吸引了京城的大批好酒之人。但这店的特殊之处在于这三种酒每日只卖一坛,当天来得早的可以买上,晚来的只能明日赶早排队买酒。

这样好的酒坊,自是吸引了一向喜品美酒的恪亲王。

恪亲王君清夜是当今圣上胞弟,八年前他那哥哥——镇国侯君舒夜一举攻上皇城,灭掉周朝,自立为新君。

作为当今圣上仅有的胞弟,君清夜的身份自是贵不可言。只是这个人虽心思通透,才思敏捷,却只在天朝初立时帮哥哥打理国事,后见国泰民安,便再也不插手国事,一向喜好饮酒作画,只做个闲散王爷。

这日下午他坐着马车经过酒坊,闻到酒香之气便唤马夫停下。掀开帘门却见酒坊已经关门,便吩咐随身的下人说道:“明日来这个酒坊给我买酒。”

第一日半晌仆从到了酒坊,酒早已售光;第二日太阳未出便已赶去排队,无奈还是没买上酒。接连两日,下人空手而回,只好跪着给君清夜请罪。

君清夜正在临摹字帖,听到下人如此说,手微微停到半空,略微一愣,片刻之后吩咐道:“起身吧,你去备轿。”言下之意要去见识一下这京城炙手可热的“三回首酒坊”。

君清夜在酒坊门前下轿,越往前走越觉得酒香扑鼻,一入门便看到墙上的《饮中八仙图》。心里正啧啧称奇,却听见一个清丽的声音温婉说道:“客官,小店今天的酒已经卖完了,明日再来吧。”

却见一头戴玉钗的女子站在柜台后,右手优雅地拨弄着手里的算盘,头也不抬地拒道。

他拦住要出口怒斥的小厮,踱步到柜台前,声音柔和地问道:“明日的酒不可以拿出来今日卖吗?”

女子这才抬起了头。

一张俏脸粉妆玉琢,两颊梨涡若隐若现,一双盈若秋水的眼睛对上君清夜询问的双眸,仍旧温婉说道:“酒明日才到开坛的时间。”

君清夜面上一怔,仿佛被姑娘头顶的玉钗晃了眼,片刻之后神色如常。有心逗逗面前的这位美丽姑娘,斜睨着眼说道:“那我就买下明日的这坛。”

却见女子灿然一笑说:“小店卖酒,向来每人不过三斤,所以也没法让你今天把一坛都拿走。”

随从开口恫吓道:“大胆,这是恪亲王。”

君清夜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下人退下,女子早已走出柜台,垂目俯身行礼。嘴里恭敬地称道:“花奴冒犯王爷,请王爷赎罪。”

“花奴。”君清夜嘴里轻轻哼出这个名字。

“唐代汝阳王生性好酒,而且相貌俊朗,所以才得了唐玄宗赐了‘花奴’这一称号。你用这个名字,倒是恰到好处,起来吧。”

“谢王爷夸赞。”花奴顺从地站起身。

“王爷,我这三回首确实有一日不超三斤的规矩。如果王爷今天把酒整坛取走的话,明日小店只能闭门谢客了。”花奴低眉轻轻说道。

君清夜嘴里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又拿折扇指了指门外的随从,“他们是狐假虎威。”

稍微一顿,他略带戏谑地笑道:“既然今天尝不上你的酒,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明日要开的酒,提前闻闻你这‘三回首’的味道。”

花奴再度俯了俯身子,说道:“只要王爷不嫌弃,王爷请。”

说罢走在前头带路,君清夜看着她的亭亭身影,嘴角浅笑,跟了上去。

后院酒香氤氲,院中摆满了酒坛,只留了中间的过道供人通行。花奴领他到院中的梨树底下,手指树下的三坛说道:“王爷,这是明日要开的酒。”

君清夜微笑着看她,口中问道:“怎么只有这些?”

花奴低眉答道:“京郊和乡下,都有奴家的酒庄。”

“哦。”他应了一声,只在院里边转边看。

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花奴施礼说道:“王爷慢走,明日花奴定会为王爷留酒。”

他仍是面上带笑:“恐怕这也不合你们三回首酒坊的规矩吧。”

花奴脸色微红,轻声说道:“王爷不肯怪罪,花奴心里感激。您肯赏光小店已是三生有幸,这酒算是花奴赠与王爷饮用的。”

君清夜朗声一笑走出酒坊,果不其然地回首一望。

他眸色稍微一暗,轻声嘱咐随身下人道:“派人去打听下这家酒坊。”

2

次日清晨,君清夜裸着上身在院里练武。听闻下人来报有人送酒,便披了外衣去查看。

恪王府门前,花奴正遣了店里的小厮往车下搬酒,君清夜微微一笑迎了上去。花奴抬头一眼瞥见了他衣领下的精壮胸膛,立即转过头去。良久才低了眉眼慢慢转过头来,请安道:“这是花奴店里的酒,请王爷品尝。”简单嘱咐几句,不等君清夜吩咐,便起身施礼上了马车离去。

清夜眸色迷醉,冲着马车朗声笑道:“谢谢花掌柜。”

桌上三坛美酒依次排开,君清夜想起花奴的嘱咐,“这三坛酒如果王爷要是一次喝的话,切记要先饮梨花白,再饮葡萄春,最后饮三回首,切莫错了顺序,不然喝完浓郁的,剩下的再喝就没了味道。”

君清夜品了前两种酒,却只端着“三回首”的酒杯,细细闻着酒的诱人香气。潋滟的目光只望着手里的酒杯,拿捏着不语。

这时管家进屋施礼来报:“王爷,您让奴才打听的消息奴才已经打听到了。”

君清夜收起看着酒杯的目光:“说。”

“三回首的当家花奴,是江浙第一酿酒大家花家庄的当家花齐的独生女儿,据人传姿容艳丽,自幼非常有酿酒天分,之前很少见人。一年前,花齐庄主病逝,花奴接替了了父亲的位置,安排堂兄花聪经营南方的酿酒生意,自己主要经营北方的酒庄,向各大酒坊供酒。三个月前,得酒中绝品,遂在京城开坊纳客,新酒名、店名均命名为‘三回首’。”

管家恭敬地垂立俯首禀报。

他摆手示意管家退下,抬手举杯饮尽杯中的“三回首”。

果真绝品,唇齿留香。

3

次日清晨一早,君清夜带了小厮,来到“三回首”酒坊。

他立在酒坊之外的梧桐树下,睨眼远远地看着柜台前那抹白色的身影,听着打酒队伍的议论纷纷。

“我家大人最爱这‘三回首’,可是现在得一早起来排队。昨日我多睡了一刻,轮到我这儿时酒就已经卖完了,只买了‘梨花白’,勉强没有挨骂。”

“谁说不是呢,现在早上只要稍懒一会儿,就买不上这‘三回首’的酒。”

“你们还愿意赖床,早起既能给主子买了好酒,还能看看这花掌柜的绝代风姿,多好的差事。”

说最后这话的,是一位年纪尚轻的小厮。

听完这话君清夜嘴角微弯,唔,三回首,美酒佳人。

一直到最后的三斤酒卖完,没买上的三三两两垂头叹气而去,君清夜才踱着方步,第二次踏入三回首。

正在门口收拾的花奴看到君清夜略微一愣,近前施礼问道:“王爷的下人不是已经买到酒了吗?”

“起身吧。”他温煦的目光轻轻扫过花奴。

“难道买了酒,就不能来你的店里吗?”

随身的小厮将酒放在屋内的八仙桌子上。

“想请花掌柜一起喝杯酒如何?”君清夜笑问道。

“王爷想请喝酒,花奴当然遵命。”

说完转身在柜里拿出两个润白晶莹的酒杯和一小碟香酥花生,走到君清夜坐定的桌旁,拿起酒坛利落地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君清夜,一杯自己端了说道:“王爷来酒坊喝酒,按理说应该花奴备酒请王爷才对,花奴自罚三杯。”

三杯美酒下肚,花奴白皙的脸颊微微浮起红晕。

君清夜微微一笑说道:“你,并不怕我?”

花奴初有吃惊,转而笑脸盈盈,一双酒窝似盛满美酒一般,微微晃着君清夜的眼,说道:“王爷喜欢人怕你吗?”

君清夜笑着摇了摇头。

花奴接着娓娓笑道:“我做的只是平常的酒坊生意,从未坑蒙拐骗,一直恪守法规。王爷来我的店里,便是这‘三回首’的客人,花奴自觉没失了礼数,为什么要怕王爷?”

说完两只美眸秋水一般望着君清夜。

君清夜的手端着酒杯略微一顿,微笑着叹了口气。

“难道王爷也有烦心事?”花奴轻声问道。

君清夜抬杯与花奴相碰,饮下一口美酒,笑着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有烦心事?”

花奴抿了嘴,边倒酒边说道:“普天之下,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应有尽有,何来烦心事呢。”略微一顿继续说道,“如果做王爷都有那么多烦心事,那古往今来的男子何苦不惜豁出性命也要改朝换代,追名逐利。”

花奴明亮的双眸闪现一丝凉意,转瞬已经恢复初时的淡然。

君清夜若有所思,嘴角挂了一丝无奈的浅笑:“有人喜欢众星拱月,有人喜欢淡然田园。身价越高,自在越少,高处不胜寒。”

花奴微微一笑:“王爷说的这话,花奴真听不懂了。”

君清夜这才缓过神来,笑道:“这些岂是你这个小丫头能懂的。你这‘三回首’闻着如此清醇,到底加了什么?”

一丝笑容涌上花奴的眼角眉稍,似是玩笑般说道:“王爷这话花奴听出两个错处。”

“哪两个?”君清夜挑了挑眉毛。

“第一,王爷年龄不过二十五六,花奴今年十八岁,居然称我小丫头,难道王爷很老吗?”一顿继续说道,“这三回首既是酒中绝品,又是这京城独一份,王爷竟然问及酒里加了什么,难道要探听这三回首配方,也要开家酒坊不成?”

君清夜听完朗声一笑,随后主动谈起天下名酒的诸多传闻。

花奴浅笑倾听着君清夜的高谈阔论,时不时插进一言半语,两人推杯换盏,不觉已是中午。

君清夜轻轻站起身,笑对花奴说道:“不想打扰了你一个上午。”

花奴随接口道:“无妨。今日花奴喝了王爷的酒,明日会送酒到你的府上。”

君清夜说道:“不用辛苦,明日我来喝就是。”

花奴微笑道:“那明日花奴备酒静候王爷。”

两人一前一后行至门口。

中午日头正盛,君清夜站在明亮的太阳底下再次回首,目光含笑,心里赞叹,“真是个能喝的俏丫头。”

门口的花奴脸上浅笑,太阳的暖意席上心头,廊下却骤然吹起了冷风,眉头不觉轻蹙。

4

不觉已过了两月。

京城传闻当今尊贵无比的恪亲王苦恋上了“三回首”的当家花掌柜,屡番求爱不成,日日赖在三回首酒坊不走。传闻说得有板有眼,一度传到皇宫内院。

这日君清夜提了一坛三回首进宫与兄长一起用膳。

皇帝看到清夜提来的美酒,不觉提及这京中的传言。

听完君清夜连连笑道:“求爱是假,恋上是真。不过我近日确实在琢磨怎么一举拿下这位花掌柜的芳心。”

听闻胞弟如此说,皇帝也笑道:“看来你是遇上了让你动心的人。择日不如撞日,要不要今天朕就下道圣旨,省得你还要挖尽心思求美人欢心?”

君清夜急急摆手推却道:“不劳皇兄费心,我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位能酿、能喝、又能说得上话的姑娘,你别一道圣旨吓坏了她。”

皇帝朗笑道:“好!等你求得了这位花掌柜的芳心,朕给你们赐婚。”

当夜月色如水,带着一丝醉意,君清夜叩响了三回首的大门。

花奴开门见是清夜,忙搀着他坐在店里的椅子上,嘴上说道:“王爷碰上了什么喜事,怎么喝成半醉。”忙沏了浓茶给清夜醒酒。

君清夜扬扬好看的眉毛:“今天你过的怎样?”

花奴笑道:“你一天都在这里晃,下午才走,怎么这么问?”

君清夜一把搂过花奴,微凉的嘴唇贴上花奴的酒窝,带着微酣的酒意说道:“我现在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皇兄说择日不如撞日,你嫁给我可好?”

花奴笑容一滞,身体微僵。

两人尚未从这样暧昧的举动中缓过神来。窗户破碎声、刀剑声和人的怒吼声冲着两人席卷而来。君清夜瞬间清醒过来,搂着怀里的佳人,一个鲤鱼翻身,躲过来人的快刀,跌落在窗下。

来人招招毙命,下手准狠,君清夜护着花奴,以桌椅板凳为兵器。一时屋里乒乓声不断,门口等待的小厮破门而入,眼见歹徒要落下风,一歹徒持刀疯狂地冲着两人扑来。

君清夜伸臂遮挡,快刀过去猛现一片血色。他尚未回神,身后的歹徒扑将上来,刀直指君清夜的后心,花奴想也没想便起身挡过去。刀尖入胸,拔刀血涌,花奴立时晕了过去,模糊中只听到有人扯断心肠地叫了一声“花奴”。

花奴再度醒来,已在恪亲王府。

5

灯光摇曳,一室阑珊。

花奴睁开双眼,瞅着陌生的暖帐和屋里的摆设,也远远看向屋里的那个人。

太医正在给君清夜换药,厚厚的纱布一层层地裹着他臂上的伤口。花奴想撑身起来,冷不防胸口传来沉沉的刺痛,嘴里不觉发出低沉的闷哼。

“别动。”君清夜发现她已苏醒,顾不得太医正在给他包扎伤口,急急地朝榻边走过来。

“陈太医,快给花奴诊治。”说罢将身子闪开。

陈太医无奈请示道:“王爷,让微臣给你包扎完再给这位姑娘诊治可好?”

君清夜眼睛直盯在花奴身上,正要开口反驳,花奴微白的嘴唇冲他微微一勾,有气无力地说道:“王爷,听太医的话。”

君清夜这才起身,任由太医处理完毕,只披了衣衫,贴了床头看太医为花奴诊病。

“王爷,这位姑娘已经醒来,想来是没有大碍。老臣再去开几副药,吃下去再躺上半月,注意饮食保养,身体底子这么好,应该很快能恢复健康。”

“那去开药吧。”君清夜吩咐道。

太医拱手退了出去。

君清夜在床前坐下,静静地看着榻上之人。

花奴不自觉地撇过脸去,刚刚太医诊治之时,她伸出胳膊才觉出上身不着寸缕,缺少血色的脸上隐隐透着红晕。

“王爷的伤怎样?”她低低地问。

“无妨。”清夜答道,复又问道,“你怎么不敢看我?”

“这几天是谁给我换药?”她声音越发低不可闻。

清夜这才醒悟过来花奴为何转过头去,笑道:“当然是我,这屋里哪还有别人。”

花奴几乎将一张脸埋进被里,清夜这才收起戏谑之心,说道:“傻瓜,是王府的丫头。”

花奴这才轻轻地转过头看他。

他脸上一笑,转而说道:“要不是我伤了胳膊,我就亲自给你换药了,省得她们一个一个笨手笨脚,惹我生气。”

花奴嗔道:“你再说我就生气了。”

君清夜眉眼尽是浓浓的爱意,低沉地说道:“等你好了,我去求皇兄赐婚。”

花奴复又低了眉眼不去看他,喃喃说道:“我还没同意。”

清夜狡猾一笑,作势去掀花奴身上的锦被,说:“我看还是我换药比较好。”

花奴想伸手抓被子,不想扯痛了伤口,眉头轻皱,嘴里一声轻呼。

清夜只得连忙收手,忙问:“怎么样?”

看到花奴面色恢复如常,才放下心,伸手轻轻刮了花奴的鼻头,宠溺地说道:“傻丫头。”

按照太医的嘱咐躺了半月,又被君清夜命令着歇了半月,这才走出这间华丽的卧房。

期间恪王妃来看过她几次,每次都好声地安抚她养好身体。这个年轻的女人,妆容华贵,面色温驯,只有双眼隐隐透着精光。花奴依照规矩施礼谢恩,波澜不惊。

渐渐从近身伺候的人口中,花奴得知这次刺杀事件的凶手认定为前朝余孽,两名歹徒当场毙命,其余三人被全城通缉。花奴面不动色,心里已然焦灼。

6

这日趁君清夜不在府中,花奴躲过下人,回到三回首。

店门侧掩,门可罗雀,正如君清夜之前许诺,三回首没有被查封,只等花奴身体恢复便可重新营业。

花奴推门而入,打扫卫生的下人猛地发现花奴,一脸惊喜道:“掌柜回来了。”

店内、院中的下人一时涌进店中。

店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询问:“掌柜,你的伤?”

花奴缺乏血色的脸上微微扯出一丝笑意:“已无大碍,大家不要担心。”

眼神扫过店里的人,最后目光微冷,停留在一垂手低头站立的青衣下人身上,淡淡的语气隐隐含了怒气,吩咐道:“谢笙,你看好店门。”

略顿一下,冲这青衣下人说道:“飞鹰你们三个,跟我去后堂。”

留下的人惶恐不定,花奴和三个青衣下人前前后后进了后堂。

堂门关上,花奴的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飞鹰的脸上,因为用力过大,胸口的伤口扯得生疼,脸现痛苦之色。

三人齐齐跪地,飞鹰哀求道:“都是奴才自作主张,擅自行动,公主保重身体要紧。”

花奴稍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面色寡淡如水,声音冰冷无情:“就因为你擅做主张,害死了我们的两个弟兄。害得你们三个被通缉,如果不是君清夜看重我,对店里之人未起疑心,所有的弟兄都要为你这次鲁莽的刺杀陪葬。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抵这些人命?”

飞鹰悲戚说道:“都是我的错,不听号令,害公主差点丧命,害死自己的弟兄。飞鹰愧对主子厚爱,唯有一死谢罪。”

说罢拿过桌上的短刀,立时便要自裁,旁边的两人连忙将他拉住,磕头请罪。

花奴眼圈微红,口中威严道:“你们放开他,让他去死。我倒要看看他自己做了错事,有何脸面去地下见我的父皇。”

飞鹰当下怔住。

花奴清晰说道:“你们三人不听命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飞鹰自断小指,猎豹、御猫各打二十大板,今日起移居城外酒庄两个月。”

花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个人,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各去领罚吧。”

说完推开堂门缓缓离去,只听见屋里三人响亮的叩头声。

7

花奴回到恪王府,入门便听到君清夜正在怒斥伺候她的奴才。君清夜一脸怒容地快步跨出屋门,正看见了从不远处走过来的花奴。

君清夜走过去抓过她的手,满面焦急地问道:“你还没大好,怎么能出去。”

花奴微微一笑想要施礼,却被君清夜一手拦住,嘴里轻声说道:“这三回首虽然是父亲去世后才开的,但到底也是父亲的基业,你拘了我一个月不让我出门,我怎么能放心。是我自己偷偷溜走的,你不要怪伺候的丫头。”

君清夜心下释然,问道:“你出去这一圈,身体可有不适?”边说着边牵着她在院中的凳上坐下。

花奴微微点头。

君清夜一时暴跳着让下人去找太医,他将花奴的两只手攥在手心,急道:“我说现在不能出门你偏不听,我只是去了趟皇宫让皇兄赐婚,你就溜出去折腾。”

花奴看着君清夜,俊朗飘逸,言语凿凿,眼角不觉微红。

君清夜一颗暴躁的心顿时软了下去,登时手足无措。大夫正好随了小厮来,花奴抬手抹去眼泪,任由大夫号脉之后又做了一番叮嘱。

旁边的君清夜这才冷静下来。

刚想对花奴解释自己的言语冒失,花奴便抬手挡住了他的嘴,温柔地说道:“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纤细白嫩的手指隐隐似浸了酒香,君清夜轻轻地吻下去。放下之时瞥见了花奴右手背上一小块圆圆、红红的疤痕,与素白的手背极不相称。

“儿时贪玩,不小心碰了庄里的烧锅。”花奴满脸笑意地对他温柔说道,“婚期是哪天?”

花奴略带羞涩地问完这话,已是脸飘红晕。

清夜将花奴拉过来,坐在他的腿上,宽阔的胸怀紧紧贴着怀里的娇人儿,鼻息轻嗅她脖间的馨香,眉间眼底全是笑意地说道:“下个月。”

花奴抬起头,乌黑的瞳仁对上含情的俊目,问道:“我的三回首怎么办?”

清夜略略思索道:“要不我替你再找个女子坐镇,充数做这三回首的老板娘?”

花奴低头语道:“那就算了,还是店里的伙计负责卖酒吧。”

清夜宠溺地刮花奴的鼻子笑道:“那样三回首岂不是要改成两回首了。”片刻又若有所思地抚着自己的下巴,幡然醒悟说道,“伙计就伙计吧,凭我再找个什么样的女子坐镇,哪及得上花奴的国色天香。”

羞红的颜色,从花奴的脸颊染到耳根。

一个月以后,大红的轿子将花奴从三回首接到恪王府。鸳鸯花帐,垂泪红烛,一夜温柔爱抚,花奴从昔日的三回首的老板,一跃成为备受宠爱的恪王侧妃。

身份尊贵,生意红火,但仍然改变不了花奴每次回到三回首的忧心忡忡和黯然神伤。

临嫁的前一夜,三回首的十八位家奴齐聚后堂。一位家奴为了阻止花奴下嫁,不惜以头撞墙,当场暴毙。

花奴婆娑着双眼说道:“我知道你们是父皇最相信的死士,跟随我是为了报父皇的大恩。你们当初千辛万苦地找到我,只是为了让我带着你们报仇。君清夜当年只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真正逼死我父皇的,是他的哥哥。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让你们枉死,也不想让君清夜枉死,但是我当着各位弟兄起誓,我一定会手刃仇人,血债血偿。”

无数个爱意沉迷的夜晚,花奴偎依在君清夜的怀里,神情变得恍惚。

难道君清夜,真的只是她接近皇帝的跳板?

难道对这样一个对她宠爱备至的男人,她自始至终都没动过心?

杀父之仇,三回首的死士……所以的一切让她时常在梦里惊醒。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至今还留在君清夜的身边,是因为她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

8

花奴虽是宠妃,却不是正室。一连三个月,只有恪王妃随王爷入宫,她连进入皇宫的机会都没有。

她曾向君清夜提起自己想去皇宫看看,却被君清夜紧紧地搂在怀里,软语温存地安抚:“我不放心。”

她微笑着问他不放心什么,是皇上,还是她?

君清夜只深情地看着她叹道:“我不放心你醉人的美丽。”

等来等去,等到她有了身孕。

君清夜虽然已有嫡子,但听到这个消息依然欣喜若狂,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深情说道:“我盼着有个女儿,和你一样漂亮,就叫作花仙怎么样?”

花奴眉目含笑:“看你起的名字,难不成叫君花仙?好拗口。”

君清夜亲亲她的脸颊:“哪有拗口,皇兄可以赐封她为花仙郡主。”

花奴脸带笑容,心里微凉。

花仙郡主,这个封号真好听,就像她的封号“梅安公主”一样。

花奴减少了回三回首的次数,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回去绝口不提已有身孕的消息,生怕众人又掀起风浪。

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天她喝了王妃送来的牛乳,片刻便腹痛不止。急急唤来大夫,才知道是喝了落胎的药物,孩子已经保不住。

凄然的痛苦中,她看到君清夜血红的眼睛,发疯一样吼着送来牛乳的丫头采兰和自己的正妃。

采兰一口咬定,她是按照王妃的吩咐在碗里下了药。

君清夜心痛至极地看着跪着一直喊冤的王妃,嘴里细数道:“你看不惯我宠爱花奴,不惜谋害她的孩子,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坐在王妃这个位置之上。”

随后,他恨恨道:“王妃善妒,谋害恪王子嗣,今日逐出恪王府。下人采兰,助纣为虐,杖毙。”

花奴猛然瞥见了采兰眼里投过的深深注视和赴死时的从容。

花奴幡然醒悟。

他们,怎么会允许自己有恪王的孩子,又怎么会让正妃拦路。好个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无奈的泪水滚过她的脸颊,撕心裂肺的疼痛夹杂着空气中的阴冷袭来,她想伸手握住君清夜的手,却再也承受不住此时的疼痛。只看着他怒吼咆哮的身影,沉沉地晕死过去。

9

春去燕儿归,院子里的石榴花娇艳似火,已经是恪王正妃的花奴在院里将下人收来的荷叶露水装进手下的酒坛。君清夜远远地踱着步子过来,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在弄什么?”君清夜拿起手绢擦了她额上的细汗,声音柔和地问道。

花奴温柔地看向他:“正在酿酒,想要埋在这棵石榴树下。”

君清夜顺手接过下人手里的犁锄,说道:“我来吧。”

湿润的泥土一层层在坛上落下,终至坛顶不见,地面平整如昔,只是多出来这一捧黑土。

君清夜温柔地揽着花奴的肩头,轻声问道:“这个酒,你又取了什么名字?”

花奴看过君清夜温润的脸颊,目光停在石榴花上,脸上浮起浅笑:“这酒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开封,正逢石榴花开,我们叫它五月红,可好?”

君清夜侧首轻吻了花奴的额头,轻笑道:“好。”

两人在石榴花树旁紧紧依偎。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君清夜拉了花奴的手往屋里走,依旧宠溺地问道:“明日皇兄的寿宴,你第一次去皇宫心里是不是紧张?”

花奴微微低着头,嘴角噙了笑:“有王爷在,花奴不会紧张。”

“唔,有我在,你不需要紧张。”他眼里犹如闪过繁星。

舒夜帝生日宴饮遇刺,恪王护驾,帝无恙。褫夺恪王妃封号,关押收监。

10

于是,有了故事开头的那幕。

君清夜面色沉静如水,说道:“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怎么会允许你一再引诱,怎么会纳你为妃,又怎么会把你放在心里,捧在手心。”

她从酒娘一跃成王爷侧妃,腹中孩子没了后,王爷态度变了。

一行清泪悄悄滑过花奴的面颊。

君清夜用手指挑起她的一滴眼泪,嘴角含了残忍的笑:“戏演完了吗?”

“舍身救我,被王妃害得流产,一步一步走到王妃的位置。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接近和杀一个人。”

“你为你父亲报仇,利用我接近皇兄,那是你为父亲尽孝,甚至你连带着恼恨我。纵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怨你。可是你怎么狠得下心,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

毫不客气的一掌骤然打下,花奴轰然倒在地上,略微苍白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溢出深红的血迹 。

“这一巴掌,为我心心念念的女儿。”君清夜收回震得发痛的手掌,两眼已是含了眼泪。

花奴艰难地坐起身,只盯着他衣服下摆的云纹,面上一丝苦笑 ,喃喃说道:“原来,你以为是我害死了孩子。”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伤痛,你又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飞鹰即便以死谢罪,却至终都没得到我的原谅。

已经走到了这步 ,再解释,还有什么意义。

她微微抬起头,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了我的身份?”

君清夜怆然说道:“你店里的九指管家阿飞怎么突然间消失不见?你为什么失了孩子之后急急地遣散了三回首的一干仆众?为什么梅安公主手背长梅花痣的位置在你这儿只是个伤疤?难道在你心里,我君清夜只是个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爱你爱得发痴的傻瓜?”

她蓦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梅安公主,如果不是这枚梅花胎记,或许整个周朝都不会知道有这样一位公主。她也不用被那么多旧国的死士找出来,背上这灭国的血海深仇。

神魂犹如抽离,花奴哆哆嗦嗦地站起身 ,凌乱的头发遮住憔悴的容颜 ,最后只看了君清夜一眼,便朝着桌上的红瓶走去。慢慢地拿起,毫不犹豫地饮下,颓然跌落在桌角。

泪眼模糊中,她隐隐看着君清夜的脸,口中轻轻说道:“我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觉得我对不起你,只是没想到,你也是在演戏。”

11

十天后,花奴再睁开眼,已到了西北边陲。

面前的景象仿若梦境,天连碧草,遍地牛羊。

护送她的人塞给她一袋银子,一封信笺,便转身离去。

迎着草原的清风,她颤抖着打开信笺。上面寥寥只写了一句“缘了情绝,异地重生,死生无需再见。”

泪水陡然润湿了她的眼眶。

从此,茫茫大草原上,多了一位手背有疤痕的美丽酒娘。酿出的酒闻之令人迷醉不已,入口辛辣穿肠,名曰“相思泪”。

又是一年五月。

因私放钦犯被罚在家思过一年的恪王君清夜,怀里抱着从石榴树下挖出的“五月红”,贪婪地大口饮下,醉卧在石桌之上,双目尽是眼泪,嘴边喃喃地唤着“花奴”。

亭台楼阁处,茫茫草原间,相思相望不相亲,咫尺天涯无处寻。(原标题:《宫锁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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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之子朱藻,世上皆不知其名,是一代人杰,文韬武略,样样皆精

夜帝请躺平全文阅读 故事:她从酒娘一跃成王爷侧妃,腹中孩子没了后,王爷态度变了

“尔其动也,风雨如晦,雷电共作,尔其静也,体象皎镜,是开碧落!” 一曲碧落赋道尽江湖中六大高手,风雨雷电,武中四圣,夜帝日后,称尊江湖。但此六人并不为江湖人所熟知,非为其它,唯叹世上庸庸俗名,欲求之者得之,碌碌之辈徒享盛名,如此而已。

而夜帝之子朱藻,世上皆不知其名,却也是一代人杰,文韬武略,样样皆精,但读者大都嫌其风流好色,不甚喜之,吾意则不然,且先看其如何出场。

先是一曲高歌“人生也有百年,为何不值留恋,须知天上神仙事,总是虚虚幻幻,有谁能亲眼见?怎比得眼前金樽,杯底红颜?但得人生欢乐,神仙也不换!”再然后是一阵乐声传来,竟是六七个少女在吹萧,一派怡然自得之相,而最奇妙的莫过于四个少女抬的那形如滑竿抬轿的锦榻,乍看不过是一富豪之家才坐得起的锦榻,却不料那锦榻是有名无实,朱藻本人并未躺于榻上,而是走在地上,此画面着实怪异,而朱藻的解释更是有趣:

“麻衣客又自大笑道:‘这个更有道理了,试想我坐在榻上,她们在下抬着,口中虽不言,心里自不舒服,她们不舒服,我又有何乐趣,如今这般么……哈哈,我还是可以领略美人抬轿的意趣,她们也觉有趣,自也不会怨我,于是彼此都觉高兴,岂非比那时一人独乐妙得多了。’”

如此说法,真是奇言妙论,若非惊世之才,何能有如此奇想。真不愧为夜帝之子。

而其诸多风流事迹,却也酷似夜帝,想是那格言“人不风流枉少年”为其注入了不少动力。虽说个人并不以此为然,但朱藻的那句:“不见意中伊人来,只有纵酒学风流。”却也道出其虽沾花惹草,亦是想觅终生最爱,“天涯海角必有吾等最爱,终一生觅寻,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与徐志摩所想亦有相通之处,而他对铁中棠所说的“若得意中人,从此不二色”,更是坚定地说出了他的信念,因而铁中棠也是放心将水灵光交托朱藻照顾,只是铁、水二人似是天命所归,朱藻竟会是水灵光之兄。

书中最后也未提及朱藻破窗之后的去向,想是他还在天涯海角寻觅,这种寻觅的意义或许只是在于过程,终一生无所得亦无憾矣。

这又让我想起了诸多关于真爱之事,小说固然可以不负责任地告诉读者,世上总会有真爱,只要你用心去寻觅。但这只是一种美好的念头,人一辈子劳碌地生活着,生活最大的动力或许就是还有希望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真爱,就算是那希望是十分的渺茫,如此而已。那么又还会有谁会去断然否定这生存的最大希望呢?

明天太阳照样升起,只是已不知是在东方,还是西方了。

附:朱藻简介——《大旗英雄传》

朱藻,男,夜帝之子。生性风流,四处拈花惹草,留下不少“恶名”。平生不为求名,不为求利,但得红颜知己相伴,于愿足矣。初遇水灵光,便一见倾心,愿“从此不二色”以求“意中人”,可惜二人实为兄妹,结不得连理。其一生漂泊,四海为家,只为寻觅一生所爱,然因“不见意中伊人来,只有纵酒学风流。”而惹得不少非议,不过是性格使然。而后人对其行为虽不置褒贬,但可见其性情真挚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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