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中时间地点人物与事件均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一章(3)
那天傍晚,满身泥垢和血污,几乎一丝不挂的周奉天被一辆平板三轮车拉回了家,停 放在什刹海岸边的柳树林子里。
树林外,隔着一条沥青便道有几间低矮败旧的平房,那是周奉天的家。平日,他难得 回一次家,每次回来都是开了锅般的指斥、叫骂、申辩和争吵。现在,他回家了,永远不 再走了,家里却是格外宁静,宁静得令人心凉。
但是,透过那两扇黑洞似的窗口,仍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奉天母亲嘶哑的、压抑的哭泣 声和父亲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他的父亲,一个老实敦厚、一辈子与世无争的排字工人, 整整咳嗽了一夜。
天色黑定以后,惊魂未定的佛爷(即扒手,意移自“千手千眼佛”,系黑社会组织的 基础成员)和玩主(黑社会组织的高级成员,接受佛爷的贡奉,对佛爷的扒窃活动和人身 有保护之责)陆续来到什刹海岸边。
他们走到周奉天的身边,低头、叹气、抹眼泪,或真诚或虚假地表示自己的悲伤。之 后,就各自找一处阴暗的角落坐下来,默默地抽烟,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星星点点的 烟火在树林的巨大阴影中闪现,伴随着偶尔可闻的一两声抽泣和叫骂,像是枉死城里聚拢 的一群叫屈的鬼魂。
周奉天孤独地躺在晦暝的夜暗中,姿态扭曲、痛苦,但他的灵魂却是平静、安宁的。 两只眼睛圆睁着,望着漆黑的夜空,显示出一种超然物外、处之泰然的冷静。
只有一个人始终在周奉天的身边陪伴着他,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原来没有哭 ,后来,当他看见周奉天那只断了四指的残手时,突然哭了。哭的声音极低,拼命压抑着 ,浑身剧烈地颤抖,像是一只绝望的幼狼在哀嚎。
那孩子是贺二根,南城地区后起的一个玩主,因为心黑手狠,敢玩命,极受周奉天的 器重。此刻,他紧紧抓着周奉天残损的血手,悲伤地哭了。但是,他哭而无泪,那两只圆 圆的眼睛里喷射出吓人的寒光,亮晶晶的。
后半夜,一阵阴森森的秋风掠过柳树林子,随后又下起了冰凉的秋雨,雨点极大,砸 得残枝败叶纷纷下落。
林子里,鬼火依旧,鬼魂寂然,没有一丝波澜。
死人和活人都在等,等待陈成和边亚军的到来。在他们到来之前,谁也不会走的。
贺二根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地走了。
凌晨四时,陈成和边亚军才匆匆从京郊昌平县城赶回来。
据人们事后分析,这两个人在当天中午或最迟是下午就已经得到了周奉天的凶讯,他 们却没有立即动身往回赶,或者是动身以后又在路上停了下来。那么,在延宕的这十几个 小时里,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许多人都认为,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肯定进行一次艰难的秘密交谈,或者说,是一次 谈判。在周奉天之后,没有任何人可以成为南城和北城两大集团共同的首领。而作为南城 和北城的头号人物。边亚军和陈成必须就周奉天之后如何行事做出某种安排。
当他们最后终于出现在什刹海岸边的树林子里时,面对着死去的和活着的人,这两个 人都显得极为从容、镇定,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凄与感伤。显_然,他们不仅对 周奉天之死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而且对于今后的一切都作了设想和安排。
从现在看,边陈之间私下里达到了秘密协议是在周奉天死后玩主方面的第一个动作, 也是以后一系列悲剧件的起点。但是,按照某种秘密约定,他们从此也就必须各行其 是,独自履行自己的那部分职责,这也使得他们的命运轨迹由此而分道扬镳,这却是他们 始料未及的。
他们都是周奉天的朋友,又都曾是他的潜在敌手。在周奉天的阴影下,他们自然会结 成盟友;周奉天一旦西去。
联盟关系立即就会终止。以协议的形式分手,或许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但是,也有人说,一山难容二虎,南北城绝难两立,边陈之间迟早会有一场恶斗,而 且,边亚军绝不是陈成的对手。
第一章(4)
陈成面色疲惫、冷峻,仅仅一夜之间,他的眉心间就生出了密密的细纹,唇周也冒出 了一圈黑黑的绒须。那一年,他也是十九岁。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十九岁的男人已经完全 成熟了。
他走近平板车,仔细端详着蜷缩在车板上的周奉天,突然觉得他是这么陌生,这么孤 弱可怜。他们曾是同学,但是从来也没有成为过真正的朋友。不仅如此,一旦有了合适的 机会和说得过去的理由,无论是陈成还是周奉天,都会毫不迟疑地下手杀死对方。
仅仅在一个多月之前,陈成和周奉天曾进行过一次残酷的角斗。
那是为了争夺一个女人,一个名叫花儿的暗娼。
那天深夜,有几分醉意的陈成按照事先的约定去敲花儿的家门。花儿的屋里亮着灯, 却迟迟没有开门。陈成对着屋门重重地端了几脚,正要转身走开时,门却突然开了。
花儿几乎是着身子站在门后,而在她的身后,是另一个男人,周奉天。
花儿怨艾地望着陈成,委屈得要哭。但当周奉天想要走出来时,却被她用身子挡住了 。
在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面前,两个真正的男人既不能妥协退让,又无法协调与合作的 ,特别是这样两个要皮要脸的男人。
陈成一把推开花儿,走进屋里,并随手把门紧紧地锁上了。
周奉天用阴森森的目光打量着陈成,慢慢地从腰里拔出匕首,说:陈成,路窄,咱们 撞上了。你走,还是我走?
陈成没有答话,也拔出刀子。
两条汉子怒目相视,一步步地向前逼近。站在拔刀相向的两个男人中间,花儿却显得 极为镇定、沉着。她悄悄地抽身退到墙边,让出空间给男人们去争斗。昏暗的灯光下,她 那丰腴的肢体泛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姜黄色。
陈成先刺了第一刀。刀尖在周奉天的眼前一闪,立即变向直奔他的小腹部。周奉天向 后急跳,身子重重地撞在床头上,才躲过这致命的一刀。随后,他不等自己站稳,立即回 刺了一刀,被陈成用刀格开了。
两个人又成对峙状态,谁也没有再刺出第二刀。花儿有点儿慌神了,一点一点地挪动 着身子,想躲到床后去。
突然,周奉天虚晃一刀,逼开陈成,然后跨上一步揽住了花儿。他用左手紧紧地捂住 她的嘴,右手持刀对准了她的大腿根部,把她推顶到陈成面前。
“陈成,你出去不出去?”
“周奉天,你走!,,”那好吧!“周奉天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视着陈成,右 手猛地一挥,锋利的刀刃立刻切开了花儿腿上的皮肉,浓浓的血水冒着泡儿喷涌而出,沿 着光滑的肌肤流淌下来,滴落到地板上。
“陈成,你出去不出去?”
“不。周奉天,你有种的话,给我一刀!”
又是一刀。花儿的另一条腿也被血水染红,随后又被一股失禁的尿液冲刷得斑驳可憎 。
屋里,充斥着热腾腾的腥臊气。
“陈成,你走不走?”周奉天低吼着,又举起了刀子。这一次,刀尖对准了花儿平坦 柔软的腹部。
陈成拉开屋门冲了出去。
在门外,他吐了,嘴里的污秽物又咸又腥又臊,象是女人的血尿。
“周奉天,你这个王八蛋,我一定杀死你!”陈成大叫。
现在,没有用陈成动手,周奉天却死了,而且死得那么突然、可怖。站在平板车前, 面对着那张由于痛苦而抽搐变形的脸,陈成才恍然意识到,在他和周奉天之间原本就不存 在着天然的区别,他们的命运是完全相同的。
周奉天的今天,或许就是我的明天。陈成悚然一惊,不敢再想下去。激流勇退,或许 正当其时?
那件事过后,周奉天立即托边亚军向陈成讲和。他说:在当时的情况下,那是一种最 佳选择。你我血斗厮拼必是一死一伤,无法收场;如果其中的一个人服软退让,那么在双 方的心里都将深深地埋下猜忌和仇恨的根苗,而这是根本不能化解的。
两个男人狭处相逢,拔刀夺路,却转而向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下手,这不是人,是流 氓!陈成曾愤恨地对边亚军说。
在女人面前,哪个男人不是流氓?边亚军说:对女人下手,是男人之间的谈判与妥协 。人比动物凶残,也比动物理智。动物是绝不会伤害异性的,而人为了获得周旋的余地, 有时甚至必须对准自己下刀子。
“明白了,边亚军。如果有了合适的机会和充足的理由,我会先动手杀死你!”陈成 说。
“如果为了生存,甚至可以不必寻找理由。我死了,也会理解你的……”边亚军笑着 说。
陈成用手轻轻地按摩着周奉天的脸颊,替他合上双眼。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眯起眼睛打量着围拢过来的玩主和佛爷们。最后,他把目 光落在边亚军的脸上。
边亚军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比平日略显苍白、瘦削。
在陈成的审视下,他的嘴角微微地翘了一下,无声地笑了。
陈成没有笑,他的目光变得像刀子似的尖利,凶狠地刺向边亚军。
“边亚军,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你,不打算改变主意了吗?”
“不,我别无选择!”边亚军轻轻地摇摇头,那双细长清秀的眼睛里透出一丝虽九死 而无悔的决心。“是的,我别无选择。我以及我的家族的历史,都是卑微、下贱的;这注 定了我在这个社会中只能是个被淘汰者。但是我的心却绝不甘于卑怯和寂寞。因此,我只 能在更肮脏的行当中一逞豪强,以求得自慰与快乐。”
“亚军,你的选择是危险的。你说过,常玩女人,最终会死在另一个男人手里;而玩 社会,你将从此与整个社会为敌!你必须三思。”
“不,已无可更改。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与其困毙,不如拼死。周奉天不是已 经死了吗?”
“亚军,再三思!”
“陈成,要么,一起干!要么,你走开!”
最后,陈成无奈地仰起头,对着黑黢黢的苍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亚军,我们 分手了,你好自为之。”
边亚军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和陈成道别,只是侧身闪在一边,默默地看着陈成走远了 。有人注意到,在陈成的背影消逝在夜暗中的那一瞬间,边亚军似乎动摇了。他独自走到 什刹海岸边,怅惘地望着墨黑的水面,默想了很久。
两个朋友就这样分了手。自此,北城的玩主在相继失去周奉天和陈成以后,再也不存 在一个统一的集团了;而南城却在边亚军的统领下迅速地崛起,成为与老红卫兵对抗的一 支主要力量。
陈成并没有就此消失,北城也没有作鸟兽散。事过许多年以后,人们才惊讶地发现, 在这一场惨烈的角逐中,边亚军败了,败得极为彻底;陈成胜了,胜得鲜血淋漓。胜也好 ,败也罢,边陈两个人始终都在信守着那个神秘的协议。
而协议的内容,一直到现在,仍然是个谜。
黎明之前,边亚军为周奉天进行了最后的沐浴。
他托举着周奉天,一步一步地走进什刹海的水波中。
河水清冽、透明,水面上闪烁着碎细的金光。涌动的水流冲刷掉周奉天身上的血污泥 尘,也抚平了他心中的创口。
一阵微风掠过水面,水变得混浊了,蒸腾起浓烈的血腥气。
在河水的起伏涌动中,周奉天似乎变成了一个有生命力的婴儿,竭力要挣脱开边亚军 的怀抱随波而去。在那一刻,边亚军掉了泪。
两年以前,老红卫兵抓住了边亚军,把他打死过几次。
每一次他都奇迹般活过来了。在死亡的边缘苦苦挣扎时,他曾顽强地死守着那句咒语 :我不死,我要让你们死。
他终于没有死掉,是周奉天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老红卫兵手中夺了回来。但是,周奉 天却没有守住那句咒语,他死了。
他死了。临死前,他念了咒语的后半句——你们也得死。
我要让你们,死!边亚军对天发誓。
天亮以后,柳树林子里已经空无一人,活人和死人都走了。
提着鸟笼遛早儿的老人说,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只黑色的恶鸟绕着林子飞了三匝,怪 叫着向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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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2)
袭击边亚军的小分队代号“摄政王”,由三十名精选出来的汉子组成,清一色的,个个心硬手黑,训练有素。
队长是胡俊光。
“摄政王”在两天前即已组建完毕。队员们在报到时即被明确告知:目标,边亚军的性命;口号,以革命的名义,向先烈的在天之灵发誓。
有人问阮晋生和胡俊光,打死边亚军以后,公安局追查起来怎么办?
胡俊光说:我们这次行动,不计后果,不计长远,不计手段,只求目标的实现。打死边亚军,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阮晋生说得更加明确。他说:公安局追查,我和胡俊光是首犯。他与边亚军有私仇,我是行动的组织策划者,当然难辞其责。但是,杀死边亚军以后,肯定还会有下一茬流氓首领冒出来。那时,报复会落在你们每一个人的头上。你们。只能独自承担。
大家沉默不语,神色黯然。
停顿了一会儿,阮晋生又说:不仅如此,我还要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个行动从本质上说是一个罪恶。即使没有受到追究、遭到报复,过了十年二十年以后,你们将为自己卷入这个罪恶行动而追悔莫及,甚至抱恨终生。以暴易暴,不知其非;冤冤相报,难有终了。所以,除了它的罪恶性质以外,这个行动在策略上也是错误的。
但是,即使有天大的错误和罪恶,我们仍然要行动。在目前这个非常时期里,我们只能自己起来捍卫先辈的尊严,捍卫自己的生命。天无道,我即替天行道;国无政,我即摄其政!
他的语调,恳切、热诚;他的内心,却是极端的痛苦。
当夜,十名“摄政王”不辞而别。
第二天,阮晋生又亲自给他们送来了五名新队员。这是五个纯真柔弱、娇小俏丽的女孩子。她们的到来,使“摄平王”行动平添了一层悲壮的色彩。
胡俊光坚决反对。他说,这些女孩子一旦出现在格杀现场,我们的队员们就等于被逼上了绝路。
是的,他们都将变成真正的老虎。况且,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阮晋生忧郁地说。
“摄政王”行动在当晚六时十分准时开始。他们在随大队人马从复兴门进城以后,从西单向南直插,仅十分钟就到达了菜市口附近。在这里,他们兵分两路,从胡同的东西两个人口逼近了,边冢的院门。
吃过晚饭以后,边亚军独住的小南屋里陆陆续续地钻进来十几个人。这些人里有玩主、佛爷,也有左邻右舍居住的规矩学生。
屋子昏暗潮湿,门窗遮掩得密不透风,再加上一人一支地燎着香烟,不一会儿,屋里就烟气蒸腾,对面都看不清人影。
边亚军心绪不佳,侧身躺在单人床铺的里面,半睡半醒地听着人们神吹海聊。一个佛爷说起他勾引一个女同学,女同学的爸爸拿着菜刀追他的事,引起大伙儿的哄笑。
边亚军突然想到陈成。陈成没有急事是不会派人找我的,是什么事呢?真应该去一趟。
他想爬起来,但身子懒懒的,不愿动。后来,竟睡着了,还作了一个短梦。梦中,他恍恍惚惚地看到陈成领来一个又高又胖的女人,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亚军,你母亲来了。
母亲,她不是死了好多年了吗?
边亚军拼命挣眼,想仔细看看母亲的相貌。那个女人却早已摆出了“妈”的架势,伸手就摸他的脑门子。她似乎很着急,横眉立目地立逼他快起来。
他一下子就惊醒了。
据当时在屋子里的人说,边爷像是突然预感到了什么,猛的坐起身来,用力推开坐在床沿上的人,慌慌张张地把脚伸到床下去找自己的鞋,但是他没有找到。
此时。他显得慌乱,光着脚就下了地。愣愣地站在屋子大家沉默不语,神色黯然。侧着耳朵,凝神屏息地谛听着。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突然,墙上那架总是走慢的破挂钟敲响了六点的钟声。
钟声沉闷、悠长,传递着一种神秘的恐怖。
这种恐怖感迅速传染给了所有的人。大家都惊愕地望着边亚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呆愣了片刻,突然急遽地蹲下身子,惶乱地在床上摸索着,他在找什么呢?
大家都以为他在找鞋。
就在这时,屋外有人敲门。敲门声不轻不重,像是常来常往的熟人。
没有人想到别的。离门最近的一个人一边大咧咧地和别人说着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开门销。但是,就在门销刚被拨开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子突然一仰,栽倒在地上。紧接着,那扇门板立着拍下来,把他砸在底下。
门,被整个儿地从门框上撕了下来。手电筒的强光混合着清凉的秋风,疾速地射进屋里。屋里的人们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有几秒钟的时间里,屋外的人似乎也不知所措了,蒙头蒙脑地望着黑屋子里的人发愣。但是,愣了仅仅几秒钟。
随后,无数砖头和石块,挟带着强烈的憎恶与仇恨,刮风般地砸向屋里的人们。
没有抵抗,没有躲闪,甚至没有哭叫没有口申口今,几乎就是在一刹那间,屋里的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攻击停下来时,那架破挂钟从墙上掉了下来,发出一声沉闷的、破碎的轰响,余音缭绕,在黑暗、烟尘和血腥气中飘荡。
几支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洞洞的小屋里来回扫射。屋里,除了横躺竖卧的人体和人体问填塞的无数砖头石块外,一切都被击得粉碎。
结束了。
结束得太迅速,太轻易。迅速得令人失望,轻易得令人茫然。目标轻易地、迅速地达到了,郁结在心底的愤懑和仇恨却没有得到彻底宣泄。一些参加“摄政王”行动的人后来说,在那一刻,我们才突然意识到,我们需要的不是目的,而是过程,是在流血冲突和激烈对搏中得以宣泄和解脱。
虐杀与自虐。唉,那一代人!
后来,有人评论说,这也是胡俊光犯错误的原因。在第一波打击之后,他本来应该及时下达撤离的命令。如果这样做了,也许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但是,他迟迟不愿走。他还想砍掉谁的四个手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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