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峰又一连半个月没见祁悦了,小萌知道霍云峰和祁悦有一腿后,大哭了一场,只是她自己也不过是他的情人而已,无权干涉他,也不敢干涉他。
她表面还是和祁悦和和气气的,其实心里早就想骂死她了。
只不过霍云峰护着她,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最近总是给祁悦发她和霍云峰在一起的照片,她觉得祁悦一定会吃醋,一吃醋就会找霍云峰闹,到时候霍云峰就会讨厌她!
祁悦看着这些照片,心里多少有点难受,但是她一直告诫自己,自己没资格吃醋,也不能吃醋。
霍云峰是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他只是她的跳板,她不该也不会对他付出感情!
祁悦现在只等着,一年之期的到来,这样她就自由了。
小萌最近也好久没见霍云峰了,无论她怎么约他,他都没有回音。
她突然想到若是叫上祁悦,他是不是就见她了?
于是她发信息说“我和祁悦准备去爬山,云峰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果然一个小时后,那边回道“可以!”
小萌冷冷的说“她就那么好吗?我早晚让你知道她有多恶心!”
转头她又给祁悦发了一条说“悦悦,我们明天去爬山吧!”
祁悦看着手机,回道“好不容易休息两天,我不想去!”
小萌冷哼一声发了一条说“人家好久没和你一起去玩了,好不容易约一次,还不赏脸!”
祁悦想了想回道“好吧!明天见!”
到了第二天,祁悦简单穿了一套运动装就出门了。
祁悦到她家后,小萌还在化妆,祁悦调笑道“呀!化这么漂亮干嘛?你男朋友又不去!”
小萌轻轻的说“他昨天晚上听说我要去爬山,非要跟着去!”
祁悦脸刷一下白了,她尴尬的说“那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吧!”
小萌一脸假笑着说“别啊!我才不想单独和他去呢!他无趣死了,就知道占我便宜!”
祁悦尴尬的笑了笑,小萌也笑了一下,然后又对着镜子开始化妆了。
半个小时后,霍云峰开着车来了。
小萌笑着凑到霍云峰跟前亲了一下,霍云峰眼神扫了祁悦一眼,然后低头看着小萌笑了一下!
小萌见此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因为霍云峰已经好久没对她笑过了!
这边的祁悦看着二人秀恩爱,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忍不住苦笑一下!
祁悦的卫衣是连帽的,正好戴上帽子带上口罩,谁也认不出她来。这一身打扮,没有丝毫掩盖住,她独树一帜的气质。
小萌倒是一点也没伪装 ,她可是巴不得让别人看到呢!
霍云峰带了个口罩,就这样三人开始爬山了,现在正是春天,空气清新天气凉爽,爬山正是好时候。
小萌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祁悦淡淡的附和着,霍云峰在边上,她有些放不开!
霍云峰时不时逗小萌一下,惹的她尖叫连连。
小萌知道霍云峰对她热情,是故意做给祁悦看的,但是却该死的享受着,这虚假的宠爱!
走到半山腰时,小萌让祁悦给他俩拍了一张照片,小萌一脸幸福的,依偎在霍云峰的怀里。
拍完之后,霍云峰突然看着她说“我们也拍一张吧!”
祁悦眼神紧张的看向小萌,小萌眼神稍微变了一下,然后立马大方的说“来!我给你们俩拍,留个纪念嘛!”
祁悦与他站在一起,表情略带一丝尴尬,霍云峰反而嘴角含笑的看着镜头!
小萌看到霍云峰跟她拍照时,脸上的表情,明显愉悦了很多,她再想假笑也笑不出来了。
拍完照片之后,三个人继续爬山,气氛比刚刚又冷了一些!
半个小时后,她们终于爬到了山顶,祁悦忍不住冲着峡谷高声大喊,小萌也跟着大喊了一声!
喊完之后,她们两个人相视一笑!霍云峰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下山时,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到达山下后,三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又结伴去泡温泉。
快到目的地时,小萌突然声称自己身体不适,要提前回去,祁悦连忙说“那我也不去了,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小萌看了一眼霍云峰,然后又看向祁悦说“票都买了,就不要浪费了,你们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霍云峰看着她说“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去接你!”小萌看着他,激动的说“真的?那我等你!”霍云峰淡淡的点了点头。
小萌得意的看着祁悦笑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祁悦回想她那副炫耀式的笑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霍云峰看着她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
祁悦看了他一眼,心里烦躁不已!
两个人换好衣服后,进入温泉之中,温度刚刚好,身体血液循环加快,浑身都畅快了。
霍云峰刚开始老老实实的在另一边,过一会儿,就挪到她身边了。
祁悦警惕的说“霍总!”霍云峰轻扯一下嘴角说“这么害怕我?”
祁悦眼神闪烁着说“在外面呢?”
霍云峰凑近她耳边说“放心吧!我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
祁悦红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往后退了一点。
霍云峰手搭在她光滑的腿上说“不过半月不曾见你了,确实还没是挺想你的。”
祁悦眼神紧张的看向四周,然后推开他的手说“霍总你要这样,我就走了?”
霍云峰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说“你为什么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别人都恨不得把他拉到床上,而你却总是躲着我!”
祁悦看了他一眼说“因为我们是契约关系。 ”
霍云峰冷笑一声说“你就没有想过?跳出这个协议,然后和我更进一步吗?”
祁悦低着头说“不敢想!”霍云峰看着她说“你可以想想!”
祁悦冷笑一声说“跳出这个协议?像小萌一样,明知道你有好几个女人,还要乐此不疲的讨好着你,这种事我做不到!”
霍云峰看着她说“你在吃醋吗?”祁悦薄唇轻启说道“霍总你想多了,我只是完成我的工作而已,其他的我连想都不会想!”
霍云峰捏住她的脸说“我最烦你这种自命清高的女人,明明得了我的好处,还一副骄傲自大的样子。”
祁悦挣扎的推开他说“霍总可以选择毁约,我不会收任何违约金的。”
霍云峰掐住她的脖颈说“你想的美,我付五百万,才玩几个月,就劝我毁约,还大言不惭的要违约金,你他妈的真好意思说!”
祁悦瞪着他,然后一把推开他说“当初我说不要!是你口口声声的说服我签下协议的,我没有逼你给我一分钱,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霍云峰冷哼一声说“这就急了?你就是这么伺候金主的?我给小萌的钱,都没给你给的多,你天天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好像我逼良为娼一样,我就纳闷了,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走进你的心里!”
祁悦红着眼睛说“我还给你行了吧!一千万是吗?我五年之内,肯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霍云峰冷哼一声说“靠着我的势力,你才一跃成为有名的模特,我就问你?这份机遇你用多少钱能报答的了?”
祁悦红着眼睛低下了头,她确实是靠他的提拔,才到今天这个地位的。
霍云峰把她扯过来说“踏踏实实的做好你份内的工作,记住是你欠我的,所以你就要哄着我高兴才行,否则我能把你扶起来,也能把你按下去!”
祁悦红着眼睛一言不发的低着头,霍云峰松开手,起身上了岸。
祁悦收拾好情绪,也起身走了!
她换完衣服,直接走出了温泉花园。
霍云峰还在大厅等着她,半个小时后,他才给她打电话吼道“你这衣服换不完了是吗?”
那边淡淡的说“我出来没看见你,以为你生气走了,所以我现在已经快到家了。”
霍云峰气呼呼的说“你就是故意的吧?你找不到我,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祁悦你跟我耍个性是不是?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祁悦挂了电话,不禁有点后怕了,心想这个禽兽,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到了晚上十点,霍云峰果然打过电话来了,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接了,那边冷声说“出来!”
她忐忑不安的挂断电话,心想着如果不去会怎样?想着霍云峰肯定敢找到她家里来,她浑身一抖,立马拿起外套出了家门。
她上车了后,霍云峰冷哼一声说“那么半天才出来,我以为你又打算放我鸽子呢?”
祁悦忐忑的看着他,鱼鱼伸手拉住他的手说“我错了,我今天不该自己走,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从来没说过软话,这次竟然带着撒娇的口气跟他道歉,他眼神登时就和缓了。
霍云峰看着她,然后搂过她低头吻了上去!
十分钟后,祁悦使劲推开他说“走吧!”霍云峰眼神闪烁的看着她,然后一脚油门走了!
这一夜,霍云峰竟比平时温柔了许多,也体贴了很多!
早上醒来,霍云峰凑近她耳边说“我好像还没送过你东西呢,你喜欢什么?我买给你!”
祁悦不自然的说“不用了,我不喜欢带金银首饰!”
霍云峰摸着她的耳唇说“那我给你打点钱吧!”
祁悦被他摸得痒痒的,她忍不住皱着眉头说“多给钱,是不是要多干活呀?”
霍云峰难得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一声说“你缺的勤还少吗?以后都得给我补上!”
祁悦心骂着,卑鄙无耻的小人!
转天,霍云峰真的给她打了一笔钱,她一点也不想要,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又过了几天,霍云峰帮她申请了巴黎时装周的走秀,她开心激动的不得了。
能去巴黎时装周走秀,是所有模特的梦想。
她快上飞机时,才发现霍云峰也要去,而且还把她们的座位,还是挨在一起的。
霍云峰上飞机后,看着她说“你这一脸不开心的,是因为看见我吗?”
祁悦赶紧摇摇头说“我哪敢?”霍云峰冷哼一声说“你可太敢了!”
祁悦赶紧讨好似的说“你盖上毯子吧!一会该冷了!”
霍云峰接过毯子直接盖在她身上,然后轻扯一下嘴角说“顾好自己吧!瘦的跟竹签一样!”
祁悦缩在毯子里,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霍云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难得温柔的笑了一下,祁悦赶紧紧张的看了一下四周,霍云峰轻扯一下嘴角说“放心吧!工作人员看到也会装作没看到的。”
祁悦撇了撇嘴,并没有说话!
霍云峰看着她说“干嘛不想搭理我!”
祁悦眼睛转了转说“没有啊!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霍云峰看着她说“你的债务还清了吗?”祁悦犹豫了一下说“今年年底就还完了。”
霍云峰点了点头说“你以前是学什么专业的。”
祁悦淡淡的说“我以前学的是生物工程。”
霍云峰惊奇的说“女生学这种的很少!”
祁悦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当时比较喜欢这个方面的东西!”
霍云峰看着她说“你父亲以前是生产什么的?”
祁悦“**辣酱就是我们家的。”
霍云峰惊奇的说“那还是老字号呢!”
祁悦无奈的说“竞争太激烈了,没办法不关亏的更多!”
霍云峰看着她说“没想过东山再起吗??”
祁悦摇了摇头说“启动资金太多了,我现在还有债务呢!”
霍云峰看着她说“如果你想做,我可以投资的。”
祁悦难以置信的说“得要几千万呢?”霍云峰淡淡的说“嗯!我知道!老字号只要做好宣传,还是很有商业价值的。”
祁悦眼神闪烁着说“我爸一直病情反复,其实就是不想自己的祖业,倒在自己手里。”
霍云峰“这次回去之后,我可以把伯父约出来,好好坐下来聊聊!”
祁悦带着顾虑的眼神看着他,霍云峰轻扯一下嘴角说“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
祁悦闻言只好尴尬的笑了一下!
霍云峰摸了摸她的头说“能见你笑一下,真不容易!”
祁悦略带羞涩的说“我哪有那么凶?”
霍云峰撇撇嘴说“你不是凶,是清冷!”
祁悦眼睛忽闪忽闪的说“你比我不冷得多了?”
霍云峰手指摩擦着她的小脸说“经历的越来越多了,就把什么都看淡了,对什么也就没兴趣了。”突然他手指停下来,看了她一眼说“只有你,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祁悦红着脸说“我一直都很服从你啊!”霍云峰冷哼一声说“我又不是要一个布娃娃。”
祁悦撩了一下长发说“你是我的甲方,我除了服从,还能做什么?”
霍云峰叹了一口气说“不说了,飞机快到站了。”
半个小时后,她们下了飞机,然后先找了一个酒店住下了。
一行人把行李放好后,又赶紧去了时装周会场,试了试衣服看了看场地。
到了晚上十点,霍云峰悄悄进入了祁悦的房间里,一直待到了早上五点半,才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连续准备了两天,终于等到了祁悦上台了,她高冷的的气质,魔鬼的身材,迅速吸引了众多闪光灯,引起一大波的掌声。
霍云峰在底下眼睛一直跟着祁悦移动,她的每一步都拉动着他的心弦。
时装周结束后,霍云峰让工作人员先回去了,他带着祁悦一起在巴黎玩了好几天!
两个人一起去了,巴黎著名的景点,她们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手拉着手肩并着肩,霍云峰还时不时的偷亲她一下!
祁悦这几天难得的放松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多了,整个人也温暖了很多!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二人的关系也变得亲密了不少,祁悦也不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了。
回国后,祁悦的通告一窝蜂的来了,她在时装周上的惊鸿一瞥,让她不光在国外声名大噪,在国内的人气更是一飞冲天!
霍云峰回国后,果然把祁父约了出来,二人一拍即合,关停许久的厂子,终于又复工复产了。
霍云峰变得忙了,一边是这边,一边还要去厂子监督一下管理。
但是无论多忙,他每隔几天,总会去祁悦工作的地方探个班。
小萌已经有半年没见霍云峰了,上次他说去找她,还是在和祁悦爬山回来的时候。
这天,她把祁悦约了出来,然后把他们在一起的照片摔到了她脸上!
祁悦登时眼睛就红了,她低声说着“对不起小萌!”
小萌恶狠狠的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就离开他!”
祁悦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是被现实所困,我本不想搅和到你们的感情的。”
小萌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说“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就想知道,你能不能离开他?”
祁悦红着眼睛看着她说“我们签的一年的协议,还有几天就到期了,到时候我就不会再见他了。”
小萌瞪着她说“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就我弄死你这个贱人。”
祁悦一脸难过的看着她,小萌冷哼一声就走了!
这天晚上,祁悦早早的去了霍云峰的别墅,还做了几个菜,霍云峰回到家后,欣喜抱着她,久久不肯撒手。
两个人吃了一顿烛光晚餐,霍云峰买了一条钻石项链,然后帮她戴在脖子上。
一夜欢好后,祁悦穿戴整齐,然后看着他说“霍总,我们的协议已经到期了,我以后就不来了。”
霍云峰脸瞬间黑了说“祁悦,你记得倒是挺清楚,钱没少拿,活却一点也不多干!”
祁悦红着眼睛低着头说“霍总如果哪里觉得亏了,我可以赔偿你!”
霍云峰上前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说“你往我心口上扎了一个洞,你说怎么赔偿才合适?啊!”说完他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祁悦看着他的眼泪,立马把脸扭到一边说“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小萌,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我贪婪无度,插足别人的感情,我是道德败坏的贱人,所以我请求你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霍云峰红着眼睛说“我都说了她根本不是我女朋友,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推到她身上呢?”
祁悦红着眼睛说“可是她爱你,你玩弄女性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女人是特别容易动感情的,你可能觉得是玩玩,但是她已经深深爱上你了。我们两个人本来是好朋友的,现在她都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说到底也是我不对,所以我必须停止这种错误。”
霍云峰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说“你给我时间,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相信我,没有人能阻挡我和你在一起。”
祁悦用力推开他说“霍总一开始我就没有妄想和你能怎么样?我只是照章办事,也请你遵守协议!”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霍云峰当天就把小萌约了出来,小萌一见他就要扑上去,被他躲开了。
她尴尬的说“云峰,你终于来找我了,我好想你啊!”
霍云峰黑着脸说“你和祁悦怎么说的?”
小萌冷声说“我没说什么,估计是她自己良心发现了吧!”
霍云峰黑着脸说“你当初怎么设计勾引我的,你忘了?我之所以留着你,也无非是因为那天见了她的缘故。”
小萌红着眼睛说“云峰,祁悦她就是为了钱,我才是真心爱你的人!”
霍云峰“一千万!”
小萌红着眼睛说“云峰,她上学时,就是处处勾引人的狐狸精,她一直就是个惯三啊!”
霍云峰“八百万!”
小萌哭着说“云峰,我是真的好爱你,没有你我会死的。”
霍云峰“五百万!你再啰嗦一句,就是一百万了,小萌你其实也就跟了我半年多而已,你借着我的风,混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我说过你听话 ,以后咱们就是友好合作的关系,如果你敢给我出什么幺蛾子,那我就能把你打回原形。”
小萌闻言吓得也不敢吱声了,关键时刻她还是选择了金钱,她口口声声的真爱,在利益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
霍云峰冷声说“去找祁悦说清楚,不要让她有负罪感,这是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收拾,事成之后,我会再追加一个时尚资源,具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小萌红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祁悦最近一直在连轴转,她只想用工作麻醉自己。
一开始她确实一直保持冷静的,但是他用尽力气讨她欢心时,她就已经有所松动了,再加上他斥资千万,帮着祁氏东山再起,这一下真的打到她的心上了!
她那天提出结束关系后,回到家里她偷偷哭了好久!
霍云峰所有的联系方式她都拉黑了,有时他去活动现场找她,她也是能躲就躲。
这天小萌把祁悦约了出来,她看着祁悦说“你赢了,霍云峰拿钱封我的嘴,他对你还真是挺不同。”
祁悦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说“我和他已经断了!”
小萌冷哼一声说“晚了,他心已经跟着你走了,他身边的所有的莺莺燕燕,他也都清扫干净了,祁悦你真是赢了!”
祁悦看着她说“我一开始真的拒绝了他,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债务多的可以压我一辈子,是他主动要给我签订协议的,他说他只是图个新鲜而已,我才答应他的!”
小萌冷笑一声说“他不那么说,你怎么可能从了他。其实我也跟你一样,就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他也不光只有我一个人,只不过因为我们关系好,所以我一下接受不了。”
祁悦红着眼睛说“小萌是我对不起你!”小萌轻扯一下嘴角说“霍云峰给了我五百万,还许诺了给我一个时尚资源,这年头谁都靠不住,只有钱才是自己的。这样算下来,我也算有所收获,其实就算不是你,也会是旁人,所以我们可能回不去了,但是我也不恨你了,毕竟霍云峰欠了我个大人情,以后我的路应该也是顺顺当当的了。”
祁悦含着眼泪说“谢谢你今天跟我说那么多,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不对!”
这次与小萌的见面,确实让她心里释怀了很多!
霍云峰这几天,三天两头往家她家跑,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父母,对她打情骂俏。
除了去她家,还在公司里,当着众人的面逗她,似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一个月后,霍云峰竟然直接拿房产本,来到她家里,来跟她求婚了!
祁家老两口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但是祁悦却依然不为所动!
小萌的话说的有道理,他和谁都长不了,她自己也没有那份自信。
祁悦一直这样对他不冷不热的,直到有一天,霍云峰借着酒劲,哭着说“祁悦,你就是个石头,现在也该捂热了吧?我他妈的给你花了多少钱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祁悦不想跟他理论,白了他一眼,就要走,霍云峰耍起了无赖,抱住她就往车里塞 。
霍云峰得逞后,祁悦气的闪了他一巴掌,哭着走了!
她一直有月经不调的毛病,直到发现时,她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这个事还是祁母发现的,因为她总是没胃口,还想吃酸的!
祁母把她拉到了医院,医生一说怀孕了,高兴的老太太差点没跳起来!
她回头就告诉了霍云峰,霍云峰知道后,直接拉着她就去领证了。
这次,祁悦倒是老老实实的没有反抗,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给了她勇气。
十个月后,她们的女儿就出生了。
同志们!七千多字,这个底你们还满意吗?
# 我们每个人都是一股飘风,都不停的在飘。有的飘过去无声无息等于白白飘走,没有留下一丝念想。有的飘过去能听得见悉悉嗦嗦,不禁都会奇异的猜想,是谁在风中竖立?
# 除了家里,一个女人不能在一个地方晃得太久,不然这里就成了热点。
# 当年修火车道要破山而过,填火山口。如果毁了村,他们没了生“柴”之道,更重要的少了飘风的地方,所以坚决不同意。要钱没有女人没有娃有什么用?所以最后只好避开了这个飘风口。
乡村风情短篇小说
飘风口
文/杜官恩
一
人生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飘风口呢?
这是飘风口男男女女吊在嘴边经常拿出来说的一句话。尤其“个”字发音很重且长,明显听得出来里面有深刻含意。比如,飘风口的人发达了搬进城去了会说这句话。甚至找了一个情人也会说这句话。从这里看,这句话的意思就精深了,随你怎么想象怎么使用无穷无尽。
眼下,松伢子的心情正符合这句话的语境。三年前,松伢子的老婆在麻将桌上一个“八万”杠上开花,突发心肌梗塞,那朵开心花拖到桌边瞬间变成了白纸花。
正是这句话帮松伢子从沉痛悲伤中走出来放下了过去开始了重新生活。那天上午,松伢子从镇上邮局开完会回来。从大路拐上飘风口的小路上,歪歪扭扭,只注意躲避槿木枝丫,没想到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摩托车前轮擦到女人的脚边几乎人仰马翻。
“松伢子!”女人轻声曼呼似一阵清风从林间飘过来,裹挟着飘风口女人特有的柔蜜,让人听上去挺不住有一种心恸和盈泪的感觉。人与人之间不是关系很特别的人根本不能渲染到这种境界。
果然,松伢子看清女人,顿时眼眶潮红声音发梗。“桂子……?”
“是我。”
桂子是松伢子的初恋女友。十多年前突然消失,眼前又突然出现,怎能不让松伢子感觉像做梦一样?
桂子是来飘风口旁边修铁路的一个项目部经理的女儿。母亲得“地贫”亡故后就来到父亲身边生活,来到了飘风口。
桂子要帮父亲交电话费,找到飘风口邮局,很自然就和松伢子混熟悉了。
早前不通邮车,只有自行车。隔几天,松伢子就要从镇邮局拖一批信件报纸回来,从飘风口那条小路。桂子也经常要到镇上采买工人们的生活用品。俩人去时,桂子就坐在自行车衣架上,回来时就齐心协力推车。年轻人精力旺盛,从早到晚都像是快乐时光。
两年过去了,俩人如胶似漆。松伢子以为时机成熟了,开始求婚。借一个在飘风口歇脚的机会,松伢子讲起了飘风口历年来痴男怨女们恩恩爱爱纠纠緾緾的情事来。依照前辈们的经验,飘风口就是一块福地,做什么事情都能心想事成。
桂子毕竟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在经受松伢子哄骗时,脸上不断涌现一波一波潮红。但仔细看,这种潮红也不是特别纯净,里面揉进了些许幽怨些许不安。
可惜,此时热血鼓胀的松伢子眼睛里看到的是杜鹃花是茶花,哪还有意识理会潮起潮落时里面还会有海藻。
俩人卸下报纸书信,急忙回到镇上,到卫生院买避孕药没有,到药房买没有。
松伢子说:“小镇哪有这东西,乡下人一般不用。要不就算了,有了动静我们就结婚,乡下人好多都是这样处理的。”
桂子说不行,态度坚决得松伢子有一点不解。
令松伢子更不解的是自此以后,桂子像飘风口的风一样飘走了,无声无息。而眼前,又像当年一样无声无息的飘回来了,唯一不同是在松伢子有了那么多经历之后。
“你当年为什么要走?”
“不为什么,想走就走呗!你以为我是想和你结婚?”桂子说得好轻松,但眉宇撒开时有些缓慢生硬。
松伢子不会像以前那样看不到了,但还是和以前一样傻。“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看着我?”
“你怎么还是那么傻不啦几的?我爹老了,快要退休了,我来照顾他不行?”
其实,这些年桂子根本没走,她爹帮她在火车站找了一份工作,因为是货运站,很少有人特别注意她。当年松伢子来找她时,她就躲了。想看松伢子时,桂子就坐在飘风口的槿林里等他路过。看他结婚,看他生下女儿,看他的女儿考上大学。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桂子又适宜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二
松伢子三年前是什么生活?飘风十里温暖如春。三年来又是什么生活,冷火消烟形只影单。桂子走进他的屋子,空空荡荡,前院后庭感觉不到一丝人气儿。桂子的心堵得接不上气来,朝旁边那棵橘橙树别过脸过,眼泪是哗地哗地流啊!桂子已经把松伢子当成她自己身上的一个零部件了,他身上痛连着她的心一起痉挛。
松伢子老婆以前开着一个手机店,虽然充电话费卖手机不太赚钱,但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人缘及地。如今玻璃柜台内如松伢子一样空空如也,只残存几张价码牌子也似在诉说松伢子曾经的辉煌。桂子忙了几天,电脑重装系统。柜台重新摆满了。门楣上的招牌也换了一块新的。俨然女主人一样舒展开松伢子头顶一片天空。自信与幸福开始慢慢回流到松伢子的脸上。
桂子的所做所为亦如飘风口的一阵飘风吹皱起火山口那片湖水的涟漪,铺天盖地的荡漾。飘风口的人认为桂子的到来会引起不小的波澜。最明显的好像是侵犯了松伢子的邻居一个为松伢子离婚的女人香兰的权利。香兰一定不会束手就擒。关键是松伢子不知所情,桂子更是一无所知。
香兰嫁给了松伢子的邻居墩伢子而成为邻居。开始看到墩伢子老实巴交其貌不扬,拚死不想嫁过来,是有一天看到墩伢子和松伢子在一起像发现了金元宝一样心旌摇曳认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才改变了心意。香兰跟墩伢子说穿了,“就凭你这副鬼样子,就别癞哈蟆想吃天鹅肉了。我是看中了松伢子,到时候你别磨磨叽叽,耽搁我的好事儿。答应了就嫁给你。” 猖狂之极,尽显香兰豺狼本色。也是,现在的女人比香兰过之而不及的人大有人在!
墩伢子也爽快,“可以。”
墩伢子如此大方也有他的心理基础:松伢子是哥们,朋友妻不可欺,松伢子也不是那种人;香兰也确实形若龙宫鲤鱼精现世貌似瑶池碧玉天仙。与神仙眷女双宿双飞是他这辈子修来的曾经拥有的福份。
邻居自然有邻居的好处,香兰与松伢子的老婆称姐道妹。飘风口的人谁都知道香兰居心叵恻想明修栈道暗渡陈苍。只可惜松伢子老婆还蒙在鼓里,辜负她一片好意。
终于有一天,松伢子老婆回娘家了。香兰逮到机会,潜进松伢子家里 ,尽百般能事挑衅。
松伢子果然顾忌兄弟情份,他说:“人有脸树有皮,我和墩伢子是兄弟,这么做超过底线了啊?”
香兰生气了,“你和墩伢子是兄弟是吧?我是你兄弟老婆是吧?我改变不了你们兄弟关系,我可以改变你兄弟老婆的关系,看你怎么说!”
“你疯了?”
“是你逼疯的!”
“冷静,冷静。”松伢子知道香兰的脾气,人怕怂船怕恿,事情激到香兰头上后果是可怕的。
几天后,墩伢子找上门来,将一份离婚协议拍到柜台上,险些将玻璃砸碎。“你们怎么回事?你这是讲兄弟情份吗?你这是害得兄弟从此没有了老婆。你知道现在娶个老婆容易吗?”
松伢子也恼火,“我他妈知道谁是怎么回事!”
俩兄弟,关于老婆福份的厚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也在一起同病相怜,实则飘风口乃至人间一大奇观。
也是松伢子老婆命薄,还没等香兰再次寻上门来,突然一命乌呼。从人性薄弱处看,香兰通往松伢子的路上已阳光明媚。从人性崇高处看,香兰需要忍饥挨渴慢慢浸沏等待三年期满等待这事从飘风口人心里走出来。
桂子的出现等于横刀切入,让香兰痛肤感相当强烈,时刻在寻找机会,她要向松伢子表达不满,她要立马桥头,喝退桂子。
三
飘风口人过冬有烤火笼屋的习惯,每年七八月家家户户都要上山备樵。山上油松槿木巨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飘风口的人也很讲规矩,每家都在山上划定的有一片,各采各家的樵。墩伢子离婚后,种田缺帮手了懒种田了,就买了把油锯。今天帮这家采樵明天帮那家采樵,也能混日子。
这几年,松伢子无心采樵,他的山上已经挤密压密。墩伢子对松伢子说,好多人在觊觎你家的樵。松伢子说,“谁有力气谁采去,透透气亮亮光也行。”正是因为有了松伢子的这句话,墩伢子送了好多人情,多赚了好多钱。
松伢子家火笼屋几年未用,墙灰斑驳脱落,檀木虫洞杇坏,瓦顶几乎瘫塌。桂子说,今年一定要修整修整。吩咐松伢子,一定得抽时间上山备樵。
香兰听说了,对松伢子说,你家火笼屋直接扒了做庭院得了,在我家火笼屋开个门就行。
两家火笼屋紧挨着,共用一壁墙,开个门即可解决,确实是个好方案。但行得通吗,不是说离婚了就可以为所欲为,连人心也不顾了?
松伢子哪能同意呢!并叫香兰以后少往他家跑。 除了家里,一个女人不能在一个地方晃得太久,不然这里就成了热点。
香兰说,不带这么玩人的啊,我要的你迟早得给我!
今天早上,松伢子向墩伢子借油锯。
本是采樵旺季,墩伢子一天耽搁得好几佰。放了别人想都别想,但松伢子借,他慨然应允。“这几天累得不行了,实在是想歇歇了。”
其实,墩伢子有他的阴谋,一是桂子修整火笼屋有他怂恿的成份在内。他一心串搡桂子与松伢子,好让香兰死心。虽然香兰不一定再嫁给他,但人无路可退也许能回头呢?二是,后口的彪伢子苦追香兰不着,早就许誓要找机会教训松伢子一顿,不能让他有了碗里的还占着锅里的,让他知难而退尽早放弃一个,给哥们挪一个机会。已做好准备尽等着墩伢子的情报。
墩伢子和彪伢子讲好条件,要情报可以,但不能缺胳膊少腿,否则事与愿违,被香兰发现得不偿失。
相比于老婆的重要性,墩伢子只能隐藏兄弟情份了。人心确实太复杂,松伢子确实太冤枉!
松伢子拖了独轮车上道后,墩伢子悄悄拨通了彪伢子的电话。
香兰从墩伢子身后过来,“你鬼鬼崇崇在干什么?谁上了山?早饭呢?”生活不仅有七情六欲,还免不了一日三餐,虽然不能睡一床了,但同住一屋,免费厨师还得用。
看松伢子身影隐入飘风口,桂子拨通了鲍师傅的电话,“鲍师傅,你今天可以带人来施工了。”
香兰听见了,“你今天整火笼屋?”
“啊(发第三声答应的意思,飘风口人不喜欢用嗯,好像用嗯冷漠许多。下同)。”桂子说,“能 不能请墩伢子帮帮忙,你家的火笼屋整得好漂亮,他有经验。”
“可以可以。”墩伢子连声答应。
“松伢子呢?”
“上山了。”
香兰一愣,瞪了墩伢子一眼,“你是皮痒痒了,跟我小心点!”说完,急匆匆回屋推出摩托车,轰了一声油门绝尘而去,她也要上山。香兰是何等人,她能不清楚墩伢子彪伢子之间有勾当?
桂子问:“你怎么惹着她了?她这么急着去干什么?”
墩伢子说:“我敢惹她?她能有什么事?一辈子都是来去一阵风,想往哪里飘就往那飘!”
四
飘风口的地形属于典型的火山熔岩性质,围绕火山口湖泊一转几十公里全是突起的山岩,连绵不断也能遮风挡雨,形成一个异于外界的小气候。飘风口人就繁衍生息在凹内,如同生活在母亲怀抱里一样。
山岩上满是绿的黄的蓝的青的植物,从古至今,飘风口人从来没数清过到底有多少种。正是这些植物,给了飘风口人飘逸的个性,更给了飘风口人借天借地借风借雨的灵气。
当年修火车道要破山而过,填火山口,毁村,他们认为没了生“柴”之道,更重要的少了飘风的地方,所以坚决不同意。要钱没有女人没有娃有什么用?所以最后施工方只好避开了这个飘风口。
松伢子平时很少用独轮车,他搞不清楚一动独轮车就会吱吱呀呀发出声响的原理,但今天特别喜欢听。声音清脆嘹亮,在清晨的薄雾中轻转回扬,仿佛一个人在林间纵情歌唱。飘风口人说,从独轮车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一个人的心情来。此时,松伢子终于明白,独轮车的歌声也是飘风口人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
“松伢子,采樵啊?”薄雾里歌声中有人走出来。
“啊。赶集去啊?”
“啊。我像看到彪伢子和几个哥们,在你的樵区等。彪伢子有点横不讲理,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没有啊?”松伢子想不明白,彪伢子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平时交往不多,能与我何相干?
“啊,那就是我想多了。”
松伢子来到樵区,果然看到彪伢子几个坐在槿林间的石头上。脸上看不出恶相,但能看出是在生谁的气。松伢子主动打招呼,“彪伢子早啊!”
尽管松伢子是笑脸,彪伢子出言还是极为不友好,“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吗?”
“等我?什么事?”
“不明白是不是?那就让你明白。哥儿几个,他让我们脸上无光,我们也要让他脸上无光……”
平时相处从没有过节的几个,今天像有仇恨似的,上来就拳脚相加。松伢子也是有血性的男人,遭此莫名之冤,他顺手从车上抽出一根压棒,“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伤了人别怪我下手太狠啊?”
松伢子终是顾忌,但彪伢子几个更狠,将松伢子打翻在地,开始连踢带踹。
关键时刻,香兰骑着摩托车赶到了,“彪伢子,撒野是不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不看看主人是谁?”
“哈哈哈,你是他的主人,他是你的狗对吧。狗怎么能跟人抢食呢?哈哈哈……就是要打你这条癞皮狗!”
看来,彪伢子几近丧失理智。他的兄弟都慑于香兰的气势缩起手脚,只有彪伢子仍在疯狂。
香兰杏眼怒放,“不来狠的看你还不服了!”她拾起落在地上的木棒,高高抡起,狠狠的照着彪伢子的腿横扫过来。
彪伢子倾刻翻倒,鲜红的血顺着裤管侵沏滴落。他的几个哥们吓得目瞪口呆。
香兰指着他的几个哥们,“你,你,把他背到医院去。让他自己掏钱。松伢子的我来负责。”
“行,行。”
彪伢子用血的代价为香兰做了垫基石,感情这事就是这么让人刺心。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香兰扶起松伢子,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没有。”松伢子今天稀里糊涂,还是最大限度的在克制。“真是莫名其妙!”
香兰见没事,噗哧一声笑起来,“鱼没吃到嘴,倒惹了一身腥!”
“什么鱼?什么腥?”
“鲤鱼。鱼腥。”
“哪儿的鱼?”
“火山口湖里的。”
香兰突然喊起背心痒的钻心,她够不着,让松伢子帮忙挠挠。那怕是邻居,平时松伢子还真没挠过香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挠了。
“不行啊,浑身都在痒!完了,莫不是碰上‘美人脱衣’了?”
松伢子一看香兰的脖子,满是个疙瘩红疹。再看看林间的地面上,也确实长满了俗称“美人脱衣”的阔叶作物。不小心接触到人皮肤,便会浑身骚痒,轻者过敏,重者昏迷危及生命。其实,香兰是故意碰到“美人脱衣”的。
“美人脱衣”在夏季毒性最强。飘风口人也有治“美人脱衣”的良方。就是飘风口山下火山口的那片湖水。不停的冲洗半小时便会阻止其继续发作。
“快点快点,下湖去下湖去!不能开玩笑。会泅水吗?”
“不会。”
火山口湖,是飘风口人的母亲湖。碧柳垂面烟波浩渺。
靠湖边有几排防浪柳掩映水中。香兰退尽衣衫,像防浪柳一样半潜入水里。
松伢子是不敢看,也不能不看,他要保证香兰的安全。他清洗伤口时,被香兰一把攥入到深水之中。
香兰像鲤鱼精一样古灵精怪,在松伢子的身边游来游去。风声浪声笑声浑然融合,构成人间最美景色。
松伢子立在水里一动不动,浑身血脉膨胀得亦然如同那棵防浪柳一般。
极目远处,在飘风口那边的山上,桂子眼泪婆娑。她知道她的使命再一次完成了,只需轻身一转,像风一样隐入林间。就在昨天,桂子也在医院查出“地贫”病灶。她终究没有逃脱家族遗传病的魔咒,让人扼腕唏嘘命运无常。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一股飘风,都不停的在飘。有的飘过去无声无息等于白白飘走,没有留下一丝念想。有的飘过去能听得见悉悉嗦嗦,不禁都会奇异的猜想,是谁在风中竖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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