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祖辈相传的一个故事。
话说很久以前,村里李老汉给财主家养牲口。
有一年,一匹母马生下了一头骡子,奇在骡子周身乌黑,脖子上有一圈白毛,像缠了一圈白绳。
两年后,长大的骡子体格剽悍,劲大,性格温顺,深得财主喜爱。
那天,李老汉受命赶着骡子去外村驮粮。在经过一道山岭时,与一位穿着绸缎丶戴着黑墨镜的男人擦肩而过。
走了没多远,一向温顺的骡子忽然发飙,争脱了疆绳,拐回头,朝男人奔去。
那男人看见骡子向自己飞奔而来,拼命往前跑,骡子在后紧追不放。他跑哪骡子就追那,最终他被逼到一个几十丈高的悬崖边。
他扭过头,盯住骡子。
骡子用右前蹄在地上刨三下,突然往前一冲,把男人撞下山崖。
然后,骡子转过身朝着目瞪口呆的李老汉,跪了下来,点了三个头。
随后,骡子站起身来,仰天一声长嘶,跳下了悬崖。
那夜晚,李老汉和财主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梦中,骡子化作一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年轻人说他叫黄奇,被他撞下山崖的人叫麻仨。二十年前,他和麻仨是生意上的合伙人。两人在外地做生意发了财,在回家的路上,麻仨见财起了歹心,趁他在荒坡野地熟睡之际,用绳子将他给勒死了。麻仨哄骗他媳妇说过河时,他失足落下了河,尸首自今也沒找到。麻仨很会表演,哭得稀里哗啦,博得了他媳妇的信任。两人最后过在了一起。可没过几年,麻仨又将他媳妇哄骗卖到很远很远的外地。
黄奇说他大仇得报,但给财主带来的损失他过意不去。
他告诉财主离此地十多里地的烂沟村,岭头上有一棵大树。树下埋的瓦罐中藏着他以前赚得三十两银子,二十两作为财主的补偿,十两给李老汉养老。
后来,在烂沟村的大树下,财主真找到了埋在土中的瓦罐,内边银两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两。
这件事后,财主开始积福行善,最后得个了善终。
来源:解放军报 作者:唐超山
湘江边上的青年马夫田骡子,赶着大黑骡,随刘老板去江西苏区贩盐。此时,正在第五次反“围剿”,骡子冒死来苏区是为了信仰么?非也。不要介意男一号的名字,早先穷人家孩子都以动物起名,说是好存活。依我看,“骡子”更像是他的性格寓言。
1 抵达苏区后,刘老板趁骡子喝醉酒,偷偷把大黑骡卖给了红军。骡子知道了,动手就要牵走黑骡子,闹到了红军首长那里。二号首长说,要不你把大黑骡牵走,要不我再给你20块大洋,你把大黑骡留下。
“我要牵走骡子,不是比刘老板还坏?他好歹还留下一匹骡子,我却把骡子白白牵走,你讲,是不是比刘老板还坏?”按照骡子的逻辑,大黑骡必须牵走,但不能让红军吃亏,他要拉活换工,堂堂正正地赎回来。就这样,骡子被编入苏区中央银行的运输队。
事后二号首长说,骡子算的是另一笔账: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
2 长征过湘江时,大黑骡被炸死了。骡子腿一软跪下,看着大黑骡发呆。他打量骡背上那口已经摔坏变形、露出一条裂口的铁皮箱,一根金条露出一角。骡子一惊,猛地掀开铁皮箱,发现全是金条和珠宝。
骡子的呼吸几乎停止,心怦怦跳。天降横财呀!人生在世不就是为钱么?我冒死来苏区,不就是为了钱么?何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二号首长果然没看走眼,骡子背着金条和珠宝奔回了渡口,这让担心他见财起意的人们松了一口气。二号首长当即命令排长邱明亮掩护骡子和金子赶上大部队。不想途中与敌人遭遇,受伤的二人分头突围。
走投无路的骡子潜回了家乡火龙寨。大婚前夕,他得知红军在黎平,就在洞房留下字条,穿着新郎官衣服上路了。
3 在通道县躲过一劫后,骡子跟着湘军直奔黎平。半道上,开溜的骡子和邱排长撞上了,邱排长以为骡子叛变投敌,厉声说:“把金子交出来!”“你把袁队长喊来,我就交!”邱排长恨得直咬牙,就是不敢开枪。于是,邱排长讲起了革命道理,但这只是一段对牛弹琴的对话。
“骡子,你到底交不交金子!”
骡子也火了:“绕来绕去,你还是想套我的金子呀?你把袁队长喊来,我就交!一两都不会少!”俩人僵持起来,但为躲避敌人追捕,他们只能分头撤离。
4 骡子刚到乌江就被贪财的王麻子绑架了,没成想,一路追来劝他回家成亲的花姑救了他。得知骡子还要去遵义,花姑一脸惊讶:“你以为你脑壳是铁打的?”骡子急了:“十几个红军为我送了命,你讲怎么搞?人家也是命!”当天晚上,花姑没再修理骡子,而是一针一线为他缝棉袍。又是五更天,骡子骑上大黑马出发了。
5 赶往昆明时,骡子为了保护金子,抱着劫匪滚下了深谷……所幸途中相认的孪生弟弟云中飞救下了他,但金子也落在了云中飞手中。云中飞和骡子摊牌:带着黄金回火龙寨,先和花姑拜堂,然后全家搬到省城或者上海过富人日子。
当天夜里,骡子带着酒菜找到了云中飞,兄弟俩就在桌前坐下,喝起了酒。骡子眼圈红了:“哥对不住你了,在酒里下了药,我们兄弟俩一起死。我还不了金子,你也吞不了金子。只有这样才能保住黄金。我给红军留下了话,金子就在昆明。”
果然,云中飞感到有些气喘。再看骡子,脸已经发白,嘴唇全乌了。
骡子气喘着:“哥身子不如你,会走在你前面,也好让你解解气!你要还不解气,先把哥干掉!”
骡子的招数并不高明,但是却有股正气。云中飞无法抗拒的不是骡子的智慧,而是骡子的正气。
无巧不成书,骡子被救后,带着金子先出昆明城,后渡金沙江,在泸定还被“请”上二郎寨做了二当家,最后竟带着他们投奔了红军。一波三折地经过懋功和班佑,骡子在六盘山打听到红军去了陕北。
6 在吴起镇,骡子终于见到了二号首长。但交接黄金时却出了问题——称重,少了二两!
“不就是二两黄金吗?我们已经研究了,忽略不计了。”
听了二号首长的话,骡子急了:“什么,忽略不计?是我占了红军便宜?”
二号首长苦笑:“我说错了,行不?就算你的盘缠。”
“不行,我一个铜板都没拿你们的!路费都是我倒贴!”
二号首长只好又退步:“好好好,我又错了。我们都认账,再给你补齐。”
骡子更较起劲来:“二号首长,你这么大的首长,怎么总说错话呀,那你说话谁敢信?不说别人,我就不信你!”
二号首长坐下了:“那你说,你要怎么才信我?”
“你把那二两黄金的事,给我弄明白。”
劝不动骡子,二号首长就给有关部门做工作:既然金子珠宝鉴定都是真的,不如把账本上那个数字改一改,和骡子交的那个重量保持一致,行不行?但他们和骡子全是一根筋,一口回绝了。
二号首长只好又去保卫局,一番周折后,好不容易找到了原来苏区中央银行的秤来验收,一称,分毫不差,洗脱了骡子的嫌疑。至此,田骡子走完了他一个人的人格长征。
延伸阅读:罗宏《骡子和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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