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美颜瞬间爆红,宁瑾萱眼底闪过一抹懊恼。
该死的,又犯花痴了。
“娘子想看就看,我不会介意的。”
充满笑意的声音传来,宁瑾萱恨得咬牙。
下一刻,她款款莲步走,朝他笑得灿如夏花。
像是画卷里走出来的仙子,又像是飘舞在人间的精灵,引人无限遐思。
“怎么样,好看么?”
柔情似水的嗓音透露出几分勾人的魅力。
微微失神,赫连傲轩双眼顿时暴射出一道璀璨的光芒。
紧紧盯视着眼前这张绝美娇丽的面庞,懒懒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娘子是准备迷惑勾引你的相公?”
迷惑?勾引?
宁瑾萱眉梢高挑,扬唇魅惑一笑,“我说心术不正的是你,要不然怎么会用那么不堪的字眼。”
“娘子误会了。”
眼前的人儿竟有几分勾魂摄魄的味道,赫连傲轩泛着魔魅光芒的双眸微亮。
“赞美,你相公我绝对是真心实意的赞美你。”
“切!拉倒吧!本姑奶奶不稀罕。”
娇俏的笑容瞬间消失,宁瑾萱恢复冷脸,转身去厨房做早餐。
初次交手,她落败结束!
“娘子稍等。”
赫连傲轩眼里藏不住笑意,出声喊住了她。
“干什么,有事就说。”
“给,送给你的。”赫连傲轩递来一块紫玉。
“给我的?”
宁瑾萱眨了眨眼眸,伸手接了过来。
在朝阳照耀下,紫玉散发出一道迷人的紫色光芒。
此物不凡。
“那么漂亮的紫玉你也舍得给我?”
“不送给你,送给谁。”赫连傲轩嘴边的笑意更浓了。
“行,那我收下了。”
宁瑾萱不客气的直接收了起来,“谢谢了。”
“娘子喜欢就好。”赫连傲轩眉梢高挑,又道:“娘子,我送你东西,你是不是该送我一件心爱之物。”
“啥?你说什么?”
宁瑾萱骤然回身,差点与赫连傲轩撞在一起。
及时后退一步,恨恨剜了他一眼,“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送人东西,又讨要回礼,这算哪门子的风俗。
“没什么意思,我给娘子送了订情之物,娘子你是不是该送我一件,莫非我弄错了?”
赫连傲轩无辜的耸了耸肩。
“订情之物?”
宁瑾萱杏眸睁得大大,敢情给她下套来了。
赫连傲轩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想都别想,我告诉你赫连傲轩,紫玉算是我救你小命的报酬,别给我扯上其他的。”
宁瑾萱勾唇冷笑。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已经付过报酬,娘子你不该耍无赖。”
赫连傲轩温润如玉的嗓子里透出无比的霸道,“给我回礼!”
“没门!谁要你以身相许,自己不要脸皮,姑奶奶我还要脸呢,以后给我滚远一点。”
她什么都吃,就是不愿意吃亏。
“订情之事不能随意更改,更不能出尔反尔。”
紧跟着她,赫连傲轩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做你的春秋大梦!”
“娘子,耍无赖是没用的,乖乖拿出回礼。”
“滚远一点!”
“不会滚,要不娘子教我怎么滚。”
“姓赫连的,别给我得寸进尺。”
“回礼,娘子是向你讨回礼而已。”
……
大清早,两人便在厨房里拌嘴。
宁家上上下下很快知道怎么回事,不禁抿嘴而笑。
“萱儿,你脖子上不是戴着东西,你给赫连就是。”一家之主宁正豪终于发话。
“爹,我凭什么要给他东西。”宁瑾萱轻轻咬着红唇,不满地道。
宁正豪瞥女儿一眼,“你收下赫连的紫玉,就该回礼。”
“不回!”
宁瑾萱出言拒绝,绝不如对方所愿。
赫连傲轩微笑示人,温文尔雅。
“你这孩子,不懂事。”宁秋氏不禁好笑,劝说道:“送礼回礼很正常的事,别磨蹭了,快把你脖子上的东西拿出来。”
“我没什么东西给他,以后再说。”
“姐,你不是戴着一块漂亮的水晶嘛,送给姐夫就是啦。”
宁瑾容把姐姐给出卖了。宁瑾萱冲着妹妹轻喝一声:“多嘴!”
“瞧你这丫头,一块水晶坠子能值多少钱,还不快拿出来。”
宁秋氏动手将她挂在脖子上的红绳子给扯了下来。
“娘,您怎么抢我的东西,这是我的不能给他。”
宁瑾萱不甘心的叫喊,伸手欲想抢回来。
“别乱说话!”
宁秋氏瞪她一眼,将手里的东西透给旁边的人,“赫连,给你收好。”
“谢谢岳母。”赫连傲轩逐笑颜开。
接到水晶石那一刻,他表情一僵,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终于让他发现一件宝贝。
“这是我的东西。”宁瑾萱恨恨的瞪着他,恨不得动手抢过来。
赫连傲轩朝她温柔的笑了笑,“我知道,我会贴身收好。”
水晶坠子直接挂在自己的脖子,以示珍惜。
“不要脸。”
贴身之物没有了,宁瑾萱又羞又恼。
水晶坠子还有属于她的体温,赫连傲轩幽深的眼眸染上点点暖意,“娘子送的当然要贴身佩戴。”
“哼!迟早要还给我的。”她有点烦了,又作不得。
“一物换一物,不会还给你。”
“未必!”
“好了,以后你们不许拌嘴,整整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宁秋氏出言打断正在‘吵架’的两人,“萱儿快吃饭,你不是准备明天去市集,你爹答应了。”
“爹,您答应我们去市集了?”
回过头来,宁瑾萱略些惊喜的望着父亲。
“嗯。”宁正豪微微颔首,看她一眼,道:“容儿和鹏儿就别去了,你和赫连两人去市集。”
“两个人去?”
宁瑾萱看到妹妹弟弟渴望的眼神,忍不住开口道:“爹,容儿和鹏儿都不小了,让他们去市集看看也无妨。”
“下次再说,这次你们两人去就行了。”
宁正豪没有允许,宁家姐弟皆露出失望之色。
“容儿,鹏儿,你们想要买什么,告诉我帮你们买回来。”宁瑾萱转过头来跟弟妹说道。
“他们小孩子需要买什么,你去了市集也别乱花钱,要买的才买,不需要买的就别买了……”
宁秋氏不停地嘱咐。
……
“赫连傲轩,家里没水了,快去挑水回来!”清亮甜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指点宁靖鹏练拳法的赫连傲轩,他扬了扬眉梢。
随即转身进入厨房,开始挑水工作。
半个时辰后。
“赫连傲轩,跟我去菜地拔菜,明天拿去市集卖。”
原名《心机美人谋》
明霜的爹抛妻弃女,娶了权贵之女为妻。
明霜独自一人办完阿娘的丧事,踏上去京城的复仇之路。以将来自己的婚事为筹码,甘愿以一颗棋子的身份进入明府。
若说起“有匪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京城当有谢家三郎谢玄景一人能得此盛誉,京城的待嫁闺秀们无不为之倾心。
明鸿升与权贵之女所生的女儿明珠更是疯狂爱慕于谢玄景。
但谢玄景清心寡欲,似乎对情爱之事并不上心。
无人知晓那场宫宴结束后,素日不染尘埃的谢三郎将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拥入怀中耳鬓厮磨,声音喑哑:你到底想要什么?
女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娇笑道:我要的不过是公子的一颗真心罢了。
她想要什么?她不但要抢走明珠喜欢的人,还要明家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后来明家出事,曾经风光的明家人流落街头,却不见当初那貌美的明霜明小娘子。
大仇得报,打算离开京城的明霜被人拦在城门外。
曾经的清贵公子谢玄景跌落神坛,犹如魔魅,看向她的眼中几欲泣血:霜娘,你打算去哪?
*
谢玄景:我明知道她的一次次接近都带了目的,却还是甘愿沦陷,被囚在这情锁之中。
在禅堂诵经时,明霜从小沙弥的口中得知谢玄景今日会来承恩寺。
据悉谢玄景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承恩寺养,那他今日来承恩寺,便有两种可能,一是宿在承恩寺,二则是回谢国公府。
但谢玄景前阵子刚离京月余,家中亲人想必挂念,他回京不过半月,应当是要在家中陪伴亲人的。
故而明霜赌他今日还要回国公府,而不是宿在承恩寺。
所以她在采薇急切切的来寻自己,告诉她明珠要乘马车回去之时,才那样镇定地劝采薇不用担心。因为她从那时候就决定了,她今日要乘坐谢玄景的马车回府。
而此刻,明霜知道自己赌对了。
但她并没有立即回头,而是继续缓慢地朝前走去。
她想过自己要不要学话本里的女子,在此时崴脚,但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崴脚太假了容易被看穿,若真崴脚则太疼了,她不想让自己白白受这份罪。
而谢玄景既要这圣贤之名,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淋雨吧,这样可实在不似圣贤所为呢。
马车上,飞远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则手握马鞭。他隔得远远的便瞧见前头有一名身着水青色纱裙的女子走在前方,女子的装扮不似平家百姓的粗布灰衣,瞧着倒像是哪家的小姐。
这种事情飞远遇得多了,这京城的小娘子们,若是哪天不做这种故意接近公子的事情了,那才算是稀奇。
就在飞远心中无语之时,马车已经渐渐行驶到了明霜的身边。
明霜恰到好处地回头看了一眼,飞远便瞧清了她的容颜,这不正是昨日那擅闯别院的明小娘子吗?
昨日还言辞凿凿地说是因为迷了路才去别院,今日竟又在此相遇。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飞远自然更倾向于后者,无非是想通过这种无聊的小把戏来吸引公子的注意罢了。
故而他只当没有看见明霜,冷着脸收回目光,继续赶着马车。
当马车走出一段路程之后,飞远这才同马车内的谢玄景说道:“公子,你猜我方才遇到谁了?正是昨日那闯入别院的明娘子。昨日她还说是因为走错了,今日竟又出现在公子必经之路,果然心思不纯。”
马车内,谢玄景手握一本佛经翻阅,那只握着白玉手串的手骨节分明,拇指拨动。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仿若只有拨动手串时,心才能完全静下来。
忽听得飞远的话,谢玄景拨弄手串的动作未停,眉头却因此一皱。
他们从寺庙出来时,天色已经不好,如今更是乌云沉沉。此时虽只是小雨,但只怕过不了一刻钟,雨就会下大。
“飞远,掉头接人。”谢玄景开口道。
飞远手中的鞭子一顿,不太认可:“可是公子,她分明是故意为之……”
“飞远,你如今虽不是出家人了,却仍要谨记师父的话。”谢玄景打断飞远的话。
飞远尚在襁褓之中时便被丢弃在承恩寺门口,那是个下着大雪的冬天。小婴儿被懂得小脸通红,哇哇大哭,被扫地僧抱回了承恩寺。
除了那个包裹着他躯体的襁褓之外,身上再没有任何信物。飞远从此以后就在承恩寺长大,成了一个小沙弥。
谢玄景是五岁那年被送到承恩寺的,飞远当时三岁,住持便让飞远陪着谢玄景同吃同住。谢玄景虽入承恩寺,却并不是以出家人的身份,他是来修习佛法的,因此国公府会时不时接谢玄景回去一趟,或者送些吃食过来。
只不过这荤食进不得寺庙,都是送到离承恩寺有段距离的八角亭中的。
谁知谢玄景并不贪念口欲,倒是被同去的飞远偷吃了个干净。飞远破了戒,从此以后便还俗了。倒是如了他的意,他从小贪吃,若当个和尚便要一辈子吃斋念佛,世上那么多好吃的鸡腿、酱肘子、炙羊肉都不能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飞远叹一口气,他的确不是个当佛家弟子的料,虽自小在承恩寺长大,却并不像公子这样修得一颗圣心。
可公子明明知道对方是有意为之,却仍要出手相助,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若公子能狠下心来少管这些人,那如明小娘子这样的人,想来会少许多吧。
心里虽如此想着,但飞远还是调转了马头,回头朝来路而去。
明霜眼看着马车离自己远去,还以为这圣贤的谢公子今日不愿意继续伪装了呢,没想到这会儿马车竟重新回来了。
马车在明霜的面前停了下来,飞远看着一脸茫然的明霜,说道:“明娘子,我家公子见你一人徒步行走,欲用马车送你归家,请上马车吧。”
明霜长睫微垂,有些犹豫地抿唇问道:“这样可会不妥?可会叨扰到谢公子?”
飞远心中默默无语,你在这儿等着不就是为了叨扰公子吗?
便听马车内谢玄景的声音传来:“不碍事,请上车吧。今日天色不好,只怕大雨将至。”
听得这话,明霜这才下定决心一般,道了声'多谢公子’上了马车。
马车内,谢玄景坐得笔直,手中握着经书翻阅。
见明霜掀开帘子躬身进了马车,朝她点了点头,视线却始终落在经书上未曾移开半寸。仿佛再大的事情也敌不过眼前的这本经书重要,不值得他投去丁点目光。
明霜的目光则落在他的身上,他的仪态素来极好,不论在何时,总是这样端正。只是眼中的淡漠,却不是那点怜悯可以藏得住的。
明霜站定之后,寻了个离谢玄景较远的角落坐下。
谢玄景的马车内放的大多是书籍,不似明府的马车上放的都是些点心、亦或是女子需要的一些补妆的妆粉胭脂。
昨日明霜见到谢玄景时,便能闻到他身上极淡的檀香味,今日二人坐在这密闭的马车内,谢玄景身上的檀香味比昨日稍浓了一些。
但并不难闻,反而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
这让明霜觉得,她好似又回到承恩寺的那间禅堂内,抄经诵佛。耳畔听到的都是阵阵诵经声,禅音渺渺。
马车继续朝前行驶,明霜抬眸朝谢玄景看了一眼,却见他的视线始终落在经书上,并未再看自己一眼。
她有些无趣,便低头揪着衣袖,却在此时,鼻尖突然有些难受,明霜的眉头皱了皱,想要压下这突然而来的喷嚏,却始终没能控制住。
“阿嘁……”
明霜白皙的面颊上涌现绯红,还好她及时用衣袖捂住了半边脸。
待到谢玄景闻声抬头看过来时,便见明霜只露出一双微红的眼睛。明霜的眼睛不是圆润的小鹿眼,是偏狭长的桃花眼,潋滟勾人。
但此时那双眼中只有羞赧之色,她羞得小巧挺翘的鼻尖都红了,声音软糯带着微微颤音,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实在没忍住……”
也是此时谢玄景才注意到,明霜因为淋了雨,头发有些湿润,就连胸前的衣服也湿了一片,难掩胸前风光之色。
方才的雨虽小,可明霜在雨中不知走了多久,许是受了寒,这才打喷嚏的。
谢玄景别开视线,放下手中的经书,将身后挂着的那件披风递给明霜:“许是受了凉,披上吧。”
明霜的眼中闪过诧异,许是未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片刻后红着脸接过了披风,温声感谢:“多谢公子。”
谢玄景喜爱白色,所着衣裳多为白色,倒是这披风是不多得的玄青色,穿在明霜的身上,倒与她今日所穿的水青色相得益彰,般配无比,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白洁如凝闻言,谢玄景颔首道了声'不必客气’,便又继续看书了。
明霜犹豫片刻后说道:“公子,我今日来承恩寺是为了将我阿娘的牌位供奉于此,我也不知竟能碰巧遇到公子的马车,还请公子莫要误会。”
谢玄景翻书的动作顿了顿,却也没说什么,只颔首表示知晓了。
明霜便不再多说什么了,管他信不信呢,反正她该解释的已经解释了。纵使他今日不信,明日也总会信的,因为那里已经有她下好的一步棋在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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