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说到二娘、三娘去唤儿房里,说了身子的难言之隐。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田七爷也来了房中。
当着三人的面,说自己最近身子不爽,一描述,竟与二娘、三娘症状一模一样。
二娘、三娘惊呼:“老爷,你怎么也这样?”
田七爷看了她们病处,似是不可置信,喊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三个怎么都这副样子?唤儿呢,你怎么样?”
唤儿摇头,表示自己除了风寒,没有染上其他病。
看三人惊恐的样,唤儿安慰道:“老爷,请郎中来看看吧,说不定只是些小毛病,吃些药就没事了。”
田七爷怔了怔,面露不快:“真是妇人之见!这怎么能让郎中随意看去,成何体统?我就罢了,二娘、三娘都是妇人,更是不能让郎中瞧见。估计是内火外泄的缘故,吃些下火药就好了。”
说完,甩着衣袖离去。
二娘、三娘见老爷自个都生了病,也不愿去请郎中,只能歇了请郎中的心思,满脸愁苦回房。
只是这到底什么毛病?为什么唤儿没有?
过了半个月,三人症状越发严重,脓水流不止,多处溃烂,整日散发着恶臭。
田七爷被折磨得骨瘦如柴,哪里还有半分风光模样!
唤儿每次给他敷药都小心翼翼,仍疼的鬼哭狼嚎,最后气若游丝,怕是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矣!
唤儿见状,心中有些悲凉。
她是靠嫁给田七爷才有如今富贵日子,若是田七爷死了, 自己该何去何从?这几年养尊处优,早没了当初吃苦的决心,吴付还不能独当一面,真是愁死人了。
田七爷如今如此之惨,二娘、三娘也好不到哪去。
昔日娇嫩面庞被病痛折磨得黄脸皱纹遍布,如同老妇。双腿密布黄斑,惨不忍睹。
整日躺在床上呻吟,喊着痛,听的人毛骨悚然。
特别是晚上,更是备受折磨,田府众人睡不安寝,伴着凄厉声一夜无眠。
唤儿每次去探望都心中难受,想着姐妹一场,也不知她们得罪了哪路鬼神,要受此折磨,更不知该怎样做才会让她们舒服些。
一天,一个采药人从田府路过,想要讨杯水解渴。
唤儿亲自端了一碗水去,问:“先生,不知你对病症可有了解?”
采药人将水喝光,舒服长叹,见唤儿问话,便答道:“夫人,是否府中有人生病?不是老夫谦虚,采药五十多载,就算不是大夫,对人生百病也是多有了解,如不嫌弃,老夫可以去看看。”
唤儿一脸惊喜,可病处实在难言,只好说:“病人不方便将病处给外人看,能不能我说症状,先生帮忙诊断下?”
采药人点头,“也罢,只是这样没有亲眼瞧来的准确。”
唤儿叹气:“实在没有法子了。”
然后将三人症状仔仔细细说了一遍,采药人思索一阵,咂舌道:“夫人,这怕是花柳病。”
唤儿自从嫁进田家,听说不少事,花柳病听说是在外乱来才会感染,心中思忖:“莫非是老爷在外面染了病,又传给二娘、三娘?想来就是那次去开封,我因为得了风寒没有伺候老爷才躲过一劫,可怜二娘、三娘了。”
思索完又追问采药人:“这病该怎么治?”
采药人面露难色:“听夫人描述的症状,现在已经到了膏肓之期,治不好了。如果老夫猜的不错,病人只有半月好活了。夫人还算早日准备后事吧!”
说完,采药人道了饮水之恩,告辞离去。
唤儿呆愣原地,想他们三人只有半个月寿命,不由得落下泪来。
在院中徘徊时,丫鬟前来禀告:“四夫人,老爷在书房等您过去。”
唤儿忙用手帕擦干净泪,去了书房。
田七爷双眼紧闭躺在卧榻那,听见脚步声,开口问:“可是唤儿?”
“老爷,是唤儿。”
听见唤儿答应,田七爷又说:“你来我边上,我有话对你说。”
唤儿看他这样,忍不住又是一阵心伤。
走过去后,田七爷睁开眼,看着她说:“唤儿,是我作孽,连累了二娘、三娘,我悔不当初啊!”
"老爷,为何这么说?"
唤儿心中一跳,莫非老爷知晓了自己的病?那有没有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好活?
田七爷双目无神看着屋顶,喃喃道:“自从我患了病便查阅医书,我与二娘、三娘都是染上了花柳,幸好你得了风寒才幸免遇难,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唤儿心口一酸,安慰道:“老爷,我们去请郎中来治,肯定会治好的。”
田七爷苦笑一声:“莫要哄我了,开始时,我何尝不是满怀希望,医书看的越多便越明白,这是不治之症。何况,我跟二娘、三娘都已病入膏肓,没几天好活了。”
“老爷!”唤儿悲切,“不要这样说,一定有药医的。”
“唤儿不用安慰了我了,想我一生风流,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笑,可叹呐!”
第一次见到田七爷时,他是那么意气风发,如今形如枯槁,满身死气,唤儿忍不住哭道:“老爷,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奴家怎么办啊!”
田七爷抬手想帮唤儿擦掉泪,顿了顿,又放了下去,"你让下人把二娘、三娘抬来吧,我交代下后事。"
唤儿泣不成声,退出去,喊人把二娘、三娘抬到书房之中。
等人到齐后,田七爷环顾四周,又问:“田管家呢?喊他来。”
一丫鬟领命,没一会,便带着田管家一起进来。
田七爷这才说道:“因为一时贪欢,不光害了自己命,也害了二娘、三娘的命,我心中惭愧的紧。事到如今,后悔也无用了,我们三个所剩时日不多,今天喊你们来是想将后事交代清楚,也好走的放心。”
说着田七爷流出些泪来,旁人听了也止不住悲伤。
生离死别,自古以来,都是世上最哀伤的事,发生在眼前,谁人能无动于衷!
田七爷说了两句话,只觉胸口发闷,喘着粗气又道:“我死了后,田家交给四娘子打理,田管家在旁协助。”
说完,找寻吴付身影,却不见,忙问:“付儿呢?怎么不见他?”
唤儿忙答道:“老爷,付儿现在还在习文呢。”
“快些给他找来。”
田管家应了声,跑去寻吴付。
到时,吴付正跟陈亮作诗,兴致勃勃,好一个意气风发少年郎。
田管家忙跑进去喊:“公子,快去随我见老爷。”
来不及解释,拉着人直奔老爷书房。
吴付见到田七爷模样,瘦骨嶙峋,全然没有昔日威风,大惊之下,哭泣不已。
田七爷喊他过去,对唤儿交代:“唤儿,付儿成人之时,把我的那一份财产转给他。大娘、二娘、三娘的财产等她们女儿出阁之日当作彩礼赠给她们,你要切记,一定要安排妥当。”
唤儿哭着点头,田七爷又将府里其他事交代了一遍,得到承诺后,田七爷面露乏色,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唤儿回了屋,环顾四周,只觉世事无常。
想当初她被人骗走处子身,被哥哥嫌弃丢人赶出家门,阴差阳错之下进了田府,费劲心思终于做了四夫人,如今又成了田府主人,付儿也得了老爷财产,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落在自己头上,真是跟做梦一样。
又想着老爷、二娘、三娘都要去了,心中觉得一阵悲伤。但是转念一想,那会就没人管她与陈亮的事了,这样一想,心中又忍不住激荡,喊来人办了一桌酒席在房里,又派丫鬟去请陈亮前来一叙。
陈亮得了信,来到唤儿房间。
关上门后,立马将人扑个满怀。
唤儿久旷未雨,相拥之后,立刻春风几度,乐而复乐。
事后,两人吃酒时,唤儿将田七爷的后事安排说了一遍,陈亮听后,心中大喜,这样一来,他不光可以和唤儿长相厮守,手头想来也会宽裕些。
两人正腻歪间,忽然田管家在外大声叩门,喊道:“四夫人,不好了,老爷跟二位夫人都去了。”
此消息犹如晴天惊雷,惊得欢儿立马整理衣裙往书房赶去。
陈亮得意躺在雕花床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在,好生快活。
唤儿去到书房时,田七爷静静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
上前探了探鼻息,已没了呼吸,显然已经去了。
又去二娘、三娘房里,同样没了气息。
或许,每日受病痛折磨,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唤儿忍不住痛哭出声,吴付也听田管家报信,得知田七爷去了,急忙跑来书房,看娘亲在哭,忍不住也哭了。
幸亏田管家能干,三人因病而亡,身上溃烂流脓,怕时间久了味道太大,叫人买来三副上等棺材,请来道长
、僧人、阴阳先生,将三人下葬,做了道场。
丧事办完后,唤儿坐在田家大堂。
往日,四房齐聚,各自带上女儿,坐成一桌,热闹极了。
现在只剩自己,抬眼望去,冷冷清清,看得凄凉。
唤儿喊丫鬟扶自己回房,吴付陪着,母子两没有吃饭,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灵堂烧香燃纸,以泪洗面。
陈亮来找唤儿,唤儿想安安静静为田七爷守灵,便让人拦着没让他进来。
陈亮不知何故,怏怏不乐回了房,他没办法见到唤儿,只能等唤儿来找他。
这一等,便是百天。
百天之后,唤儿、吴付脱掉孝服,换上光鲜衣裳,摇身变为田家之主。
吴付也回到学堂,跟着陈亮习文研字。
陈亮日日盼,夜夜等,终于等到唤儿前来找他。
唤儿仍是之前娇美模样,依偎在他怀里,撒娇道:“好哥哥,奴家想死你了。今天过了百日,田府一切我说的算,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快活窝。”
陈亮这才明白,之前他去找唤儿,为何唤儿不想见,原来是守百日之忌。
现在时间到了,唤儿第一时间来找自己,陈亮十分高兴,搂着唤儿再没了顾忌,郎情妾意,缠绵不休到次日清晨。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书名 :《枕上婚色:总裁缠绵不休》
作者 :花未央
内容标签 :豪门总裁、言情
简介 :秦域,C市呼风唤雨,风流倜傥的秦氏总裁。在酒吧的一次宿醉与温婉如玉的叶蔓发生了一夜情。 迫于舆论和家庭的压力,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有情人”不得不选择结婚,走在一起。这仅仅是故事的开始。 婚后才是故事的重头戏。 是宿命的安排,还是缘分使然?爱恨纠葛,缠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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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今年九月份的c市,一反常态的闷热。
医院空旷的走廊里散发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缓缓倒映出一个清丽的影子。
叶蔓身穿一身雪白的大褂,脖颈上挂着的听诊器在阳光下发出冷冷的金属光泽,她一头乌黑的青丝尽数挽在脑后,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和一双乌黑的眼睛。
“叶医生!”
身后传来实习生的声音,闻声,叶蔓停下脚步。
“叶医生,今天的两台手术都安排在了下午,晚上您还有值班。”实习生在叶蔓身边站定,有条不紊的交代着今天的行程。
“晚上的值班你找个人换一下,我今天没有……”
“叶医生,急诊部来了一位病人,您快帮忙看看!”一个小护士慌张的跑过来,满头都是汗。
“好!”叶蔓应了一声,随后快步的跟着小护士向急诊部走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但她面色苍白,此刻正抱着肚子撕心裂肺的痛呼着。
而病床旁边站着一个挺拔的男人,他身上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已经褶皱不堪,露出来的白色衬衫上还染着大片的鲜血,然而整个人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不堪。
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薄唇紧紧的抿着,表情淡漠。
叶蔓在看到男人后顿时愣在了原地,她脸色蓦然苍白起来,而此时,男人也正在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丝毫的诧异,茶色的瞳孔散发着幽深的光。
叶蔓快速的别开视线,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
她低下头,床上女子的下身都是血,白色的长裙都已经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原来是流产了。
叶蔓缓缓呼了一口气,声音近乎淡漠,“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现在准备手术,清宫!”
说完这句话,叶蔓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淡定,她能感觉到那个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然而她却始终没有抬起头。
小护士已经将手术的同意书递给了男人,他伸出修长的手接了过来,随后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笔,极其利落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域!
叶蔓扫了一眼,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桀骜,冷漠!
叶蔓再也没有看他一眼,推着病人径直走进了手术室。
这台手术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女人在进医院之前,肚子里的孩子就已经流掉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将病人的子宫清理干净,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手术终于结束,叶蔓放下手术刀,将后续事宜交给了实习生,然后走出来扔掉了手套和手术服,准备去洗手池边洗手。
然而她刚一转身,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很好听的声音,却无端夹杂了一丝冰雪的温度。
“没有什么要问的?”
叶蔓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知道是秦域,这个声音她听了整整两年,怎么会不认识?
叶蔓没有说话,而是往前走了几步,将手洗干净后又放在了烘干机下烘干,然后她将这个动作重复了三次。
她洗了三次手,她有严重的洁癖。
确定手洗干净之后,叶蔓迟缓的转过身体。
只见那个男人逆光而立,身姿挺拔,修长的两指之间夹着一根烟,男人在看到她的瞬间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叶蔓几步走了上去,仰着头,目光直视着秦域,声音清冷--
“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蔓抬起眼睛,对上秦域深邃的眸,她的表情很冷漠,语气也是出奇的平静。可是她知道,藏在她背后的手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
她在等待他的回答。
只要秦域告诉她,他和那个女人以及那个已经不在了的孩子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就愿意相信,哪怕那只是谎言,她也信到底。
可是秦域就笔直的站在她的对面,他沉默的、凝视着她,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他的冰冷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刀,贯穿了叶蔓的整个心。
秦域就这样抱着那个流产女人踏进了她这个妻子的工作单位,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可是现在,竟然连一句解释也吝啬。
秦域正眯着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对面那个女人,薄唇缓缓溢出一丝冷笑。
他恨不得撕掉她脸上那张讨厌的面具,这个女人在它的面前,永远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好像所有的事情她都不关心。两年婚姻,他看了太多次这样的她。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无论他怎么对待她,叶蔓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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