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场(113)她平卧在他身边的茵茵的嫩草之中

还好,在那门口处,有人告诉她,他和一帮人去了街上的大排档。

他是吃夜宵去了。

这让她的心,倒是又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她很快地看到了那个大排档。

那是一溜明档。

那得有几百米长,那溜明档前面设有上千个餐位。

那是在一条窄窄的小街的一侧。

那真的是如同一条喧闹的河道,波起浪伏,更漂浮着一种烟火气。

那也真是桌桌相连,食客如云,高悬的灯火一眼望不到边。

她在寻找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那是个到会者。

那人把她让到了一个圆桌前,请她入座。

那桌子的周围已经坐有七八个人。

她与他们并不陌生。

在这笔会的第一天,他们在车上就相互通告过姓名。

他们请她坐下来。

他们对她说,许爱云找地儿方便去了,马上就会回来。

他们请她在他们这儿等他。

他们说:你来得正好,一块儿坐会儿,聊聊。

他们说,在这儿消夜,比在舞厅里待着,更舒服一些。

她还真的当即便坐下身。因为她以为许爱云刚才真的是就跟他们在一起。

她跟他们共饮起来。

他们跟她提到了她正操作的黑马丛书。

他们说,他们从报纸上从广播中从电视上,都看到过这方面的报道。

他们说,他们也都想成为她的作者。

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说:我得去拿那10万块钱的头奖。

一个瘦瘦的年轻人说:头奖应当是属于我的。我在我们当地的作家群里可是已经坐到了头把交椅。

另一个人说:这得先看你,让我们这位女士看上眼没看上眼。

那年轻人说:我还能让她看不上眼?我这一米八零的个头,往人群里一站,绝对是出类拔萃,选美,也上得了前三名。

又有一个人说:你快别吹了。你额头上三道纹,脑袋像个菜疙瘩。我们这位美女,会留心于你?

另一个在座的也说:我看,你还真是有点悬。我们这位大主编身边的男作者,恐怕得有成千上万,你想往前凑,恐怕这队也得排会儿,还是别太那么自信。

又有人说:这人还真不能把事想得太美。把事想得太美,到哭的时候,会更伤心。

那年轻人说:我不会有哭的时候。我想我最起码能进入到她的黑马之列。

他转而对她说:大主编,这点面子,你应该能给吧?

她说:你若真有心,我可就真的翘首以待了。

又一个男人对他说:你看你看,我们的美女可开始向你真送秋波了啊,你不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啊。

众人报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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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梦野艳齐。这是我写的一个女作家的亲历。欢迎您接着上篇继续阅读——

他们就是这样,轻松又随意地以她为中心地聊了起来。

她的随和,让在座的这些男人们都十分开心。

他们一个个地跟她碰开了杯。

他们还让人又搬来了一箱啤酒,并添加了多种肉串。

他们这架势,是要跟她喝个半宿喝个痛快。

就在这时,他许爱云来到了这桌前。

他显然已经喝过了不少的酒。

他的脸是红的,眼睛里也出现了红色的血丝。

他见到她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扯了把凳子坐了下来。

有人给他倒了一杯酒。

但是他没有去喝,而是突然又一抬屁股,一转身,走开了。

她在这个时候,正从座位上站起来,和那帮人碰杯呢。

她一扭头,发现他又不在了,急忙把手里的那杯酒喝完,然后,放下杯子,向他追去。

她大声地喊开了他的名字。

她喊道:许爱云!你这是又要到哪儿去?

她想让他停下来。

但是他头不回地只是向前走。

在她过一条横向的马路时,有车流挡了她一下。

等那些车辆见稀,她再看他,他已经走出了很远。

她急追上去,很快便远离了那街市的灯火。

她于朦胧间,踏入了一片林地。

她的脚下由平坦变得荒草丛生。

她的面前,更有一簇簇的灌木散布于那树木之间。

她再次向他喊道:你上哪儿去啊?你等等我!

他这回回话了。

他说:你跟他们喝酒去吧!不要跟着我!

她说:你这是跟我斗气怎么着?你快停下!

他没有停下。

但于突然间,她看到他在前面的不远处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赶过去一看,那儿,原来是一个陡坡。

那坡底,是闪着暗光的一条河。

那河有多宽,夜色中,她一时还看不出来。

那让她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在那坡顶,她一脚没踏稳,也出溜了下去。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到那坡底时,她也没能稳住自己,她整个人一下子落入了那河水里。

好在她跟孟桂林学过游泳。

她急忙扑腾起来,以自救。

由于慌乱,当即便有河水灌入她的喉咙。

这一灌,让她更乱了分寸。

那河水被她扑打成高有数尺的一个个浪柱,它们在窜到一定的程度后,又一股股地朝她的头上扑压下来,这让她紧跟着,又呛进了一口水。

她刚落水的时候,如果立刻站立起来,那水实质上并不能把她淹没。但她因为不知所处方位之深浅,就是不敢直立起身子让双脚去着底。

结果,连喝了两口水的她,一时间,更是没有了控制方向的能力,她是越扑腾,离岸越远。

结果,她很快地便陷入了想让脚着底却已是再也着不着底的境地。

她开始了垂死般的挣扎。

就在这个时候,在这河的黑远处,他许爱云像一只闪着亮色的海豚赤条条地向她游来。

那水在他的两臂的划动下,纷然后去。

临近了,他一个鱼跃,抱住了她。

他把她拖上了岸。

她这时候真可谓是狼狈不堪。

她的头发贴在了额上,她的裙子全粘在了身上。

一到了岸上,她便瘫软在那里。任他怎么拉拽,她也不想动了。

她双手撑着地,从肚子里呕出了一大滩水。

他笑着对她说:这回,你可是灌了个水饱。

她说:你这个混蛋!你还说这话!

他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不要追我。

她说:我不追着你,去追谁?

他说:你跟他们在一块喝酒,不是挺好吗?

她说:你这叫废话!我是找你来了,才跟他们坐到了一起。你倒好,我等了你半天,把你等来了,你却又一拍屁股走了。

他说:在那儿坐着忒热。我这是来这儿洗个凉水澡。

她说:你是个X经病!

他说:我怎么是X经病了?

她说:你大黑天的不在住的地儿洗澡,跑这河里来,不是吃饱了撑的?

他说:在河里洗澡,和在宾馆里洗澡,感觉不一样。

她说:你是痛快了。可你这一来,差点把我淹死!

他说:你根本就不应该追我过来。有那帮人陪着你,你不是挺高兴吗?

她说:我高兴个屁!我要是高兴,干吗还来追你?

他说: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她说:想不到你是个这么小心眼的人!

他说:是你想的多了。我什么事都没有。

她说:你没生气,你不在那舞厅里好好待着,自己跑出来?

他说:我跑出来,是想找个地儿凉快一下。

她说:你想出来凉快,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他说:我怕打扰了你的兴致。

她说:你不在身边了,我还有什么兴致?

他说:要这么说,我对你还挺重要?

她说:你这是废话!

他蹲下身,与她脸对脸地挨在了一起。

他用手向后理了一下她额前的头发,说:好了。我不是已经向你承认错误了吗?别生气了。

他说:快想想,你这跟落汤鸡似的,怎么办?

他顿了一下,对她说:把这身脱下来吧。

她说:我穿什么?

他说:你让我把它拧干了,再说。

她说:还是回住的地儿吧。

他说:你这样,不怕人笑话?这边上没人。

她向四周望了一下。

四周还真是看不见一个人影,更看见不到一丝灯光,只有黑黢黢的树影在那坡上面默然而立。

河的对面,同样是一片密林。

她犹豫了一下,照着他说的去做了。

他为她把那裙子拧干了水,又将其抖开。

但是,他没有让她立刻重新穿上,而是把它平展开,铺在了一簇灌木上。

他说:让它先吹吹风,稍微干一下,你再穿。

他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团东西。

那是他的衣服。

他把他的衣服也全都平展开,铺在了那坡的一个平缓处。

他搂着她,把她放倒在那上面。

他说:你先在这儿恢复恢复。

她顺从了他。

他随之也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他们开始面对那片河水。

那河水在这个时候显得很静很静,全无了她刚才扑打起来的浪花。

那河水又像染入了墨汁,显现着一种浓重色,显现着这整个夜的深沉。

他说:在这儿这么待会儿也挺好。

她说:是好。我这儿真成了毫无遮掩的女人。

他说:我们这是回归了自然。

她说:你倒是真想得开。

他说:这才叫浪漫呢。

她说:浪漫若就是这个样子,我宁愿还回去跟那帮人喝酒。

他说:跟那帮人喝酒,能有我们这时候的这种自在?

他说:我们这会儿才叫天人合一,毫无挂碍。

他说:我给你朗诵首诗吧!

她说:我这会儿心里有点躁,不想听。

他说:我这是因你生发的。你听听吧!

他说罢,不管她是什么反应,当即轻声地朗诵了起来——

在这夜的宁静之中

我的心难以平静

我看到了

这河的对岸的一幕风景

那是一片密密的丛林

那里有一棵常青藤在大胆地攀援

使两颗孤立的树有了一种精血的融通

你看到了吗?

他们彼此的间距不复存在

他们共同的志趣得到了相互的支撑

他们不在仅仅是根与根的暗暗盘结

一切都公开了

它们让自我

向上延伸为同一片新的葱绿

风的侵袭,在它们那里

也只能撞响无畏的共鸣

是的,树终有衰枯的时刻

但在没有衰枯的日子

无所顾忌地活着

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啊

我渴望我们的快乐

由此而长存

那诗勾画出了一个幽美的意境。

那使她的眼前,仿佛真的出现了使两棵孤立的树得以相联的常青藤。

她的心由此由她说的躁变得平静了下来。

她的头枕在了她的两只交叉在脑后的手上。

她久久地什么也没有再说,好像整个身心都浸入了那意境所构筑出的氛围之中。

她那躯体上所展露的线条,在这一刻,更是显现出了明快的流畅与优美。

那使那水面推送来的爽意,好像也在随之出现了一种令人悦目的起伏。

她这个时候的背景,是绿草,是灌木,是被朦胧的夜色虚化了的树影。

他在把这首诗朗诵完之后,把目光停滞在她的身上。

她在这一刻,从整体上看去,如同一幅精美的欧式油画中的人物。

几年前,在他下榻的一家宾馆的大堂内,他看到过一幅与面前的这一情景极为相似的画面。

那画面上一个全裸的美女,曾让他动心。

那女人确实是太美了。

那女人平卧在那茵茵的嫩草之中,用一只手臂支撑着头,而目光在深情地注视着他。

那女人好像在轻声地对他说:我在等你。

他当时想到的是:这世上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吗?我这一辈子能在现实中见到这么美妙的场景吗?

他想过,他有一天如果能拥有那样漂亮的女人,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他想过,如果有一天,他若能真实地进入到那样的画面中去,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现在,完全可以替代那个女人的女人就仰卧在他的面前。

他不禁有些兴奋。

他说:你听得懂我这诗中都说了些什么吗?

她说:我听得懂。

他说:我这首诗真是因你而生发出来的。

他说:你可能还不能完全接受我这个人。

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人怎么那么的不合群。

他说:我有时无法控制我自己的情绪。

他说:到舞厅里,陪你去跳舞,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可是陪着陪着,我这心里就开始长开了草,就没法再坐下去了。

他说:我也无法接受你跟别的男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他说:我这人的性格可能有问题。我只想跟你一个人在一起。

他说:我真的是好爱你。这爱,让我容不得第二个男人出现在你的身边。

他说:这可让我怎么办呢?我多么想我这辈子只跟你一个人在一起。

他说:如果真有世外桃源,我不会犹豫,我会拉着你一起去那里生活。

他说:你能只接受我这一个男人的爱吗?

她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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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还沉浸于他刚才向她展现的那个诗的意境之中。

她只是依旧仰躺在那里,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那暗蓝色的天空。

她只是在他忍不住要向她做出进一步的亲密的表示时,没有因为这是在毫无遮掩的夜空之下而拒绝他。

那一刻,月亮正好从一片阴云中透露出了面容。

那月亮很美,但又只是呈现着半边。

那月亮把皎洁的光洒在那河面上,使那河面上出现了粼粼又清晣的波纹。

那看上去很柔和,那使他们身旁的那些小草,在那一刻,也显出了一种很柔和的颜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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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梦野艳齐。这是我写的连载小说的一个章节。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如果您对此感兴趣,明天,您可以在头条接着看本文的下篇——欢场(114)

欢场(114)一个人像墙一样把她和他堵在了二人正处的浴室的门口

第二天早晨,他们又随着那大客车开始了新的旅程。

在车上,带队的人让大家每人献一首歌,以活跃气氛。

她在一片掌声中,高兴地为大家演唱了一首当时流行的校园歌曲。

我从山中来

带着兰花草

种在校园中

花开知多少

………

………

她不再有丝毫的局外感。她完全融入了这个集体。

她带着的兰花草,就是她情感上的宽容。

她把这种宽容,又种在了一个男人的心中,使这个男人的心中开放出爱的不谢的花朵。

那四溢的芬芳,也同样是源于她柔情的赋予。

是的,她是宽容的。

她对那些她觉得值得宽容的男人,所表现出的豁达和接受,真的使追求她的每一个男人都感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

那一天的傍晚,他们在一片丛林中,又住进了一个漂亮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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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梦野艳齐。这是我写的一个女作家的亲历。欢迎您接着上篇继续阅读——

那小木屋从四壁到顶棚都是用金黄色的木板拼搭而成。

那从里到外还正散发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

那大约有十来平米。

那里面的窗口不大,但观光赏景,却是个好地方。

他们一起站到了那窗口的前面。

他们一起面对的,是一座平地凸起的挺拔的石峰。

那石峰高达数十丈,擎天而立又郁郁葱葱。

那石峰下面,则是一条山谷。

那山谷中绿荫浓密,奇石遍布,延伸着一种神秘和深远。

而这个小木屋正是这种神秘和深远的一个起始之处。

这真是一个现代版的世外桃源。

他搂着她的肩膀对她说,他幻想他将来在这样的地方,也拥有这样的一个小木屋。

他说:那当属于我们二人共有。

他说:让那尖尖的顶支撑起这沉重又古老的天空,让这窗子再大一些,让就要照临的月光畅然地洒在我们的床上。

他说:我要让它成为一种永远的见证,证明我们真的爱过,并且这种爱将会永存。

她说:你又在做诗。

他说:是在做诗。这诗来自心灵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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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那小木屋的四周也真是静极了。

那是潺潺的流水流出的亮亮的静,是莹莹的虫翅鼓响的幽幽的静。

她难以入眠。

她不知道她当时所处的方位海拔有多高。但是她清楚她这会儿已是远离了城市。

她之所以难眠,是因为她的这种远离又不能长久,是因为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她去做。

她突感到了一种累。

她也真的有心像他说的那样,有一天能拥有一栋这样的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小木屋。

她觉得她如果能够从真正意义上拥有这样的一栋小木屋,她也就拥有了在这尘世中难得的这种静。

她现在需要静。

她感到那迎面高耸的石峰,恐怕正是因为有了这种静,并始终以这种静应对变幻的风云,应对季节的更替,才有了这旱季的葱郁,才有了这黑夜围困中的不仰视不得见的威武仪容。

她回首看了一眼他。

他的鼾声显示他已进入梦乡。

她突然希望他在梦乡里不要再醒来。

明天,这场笔会就要宣告结束了。

她必须还得回到她原有的生活中去。

而按照他的意思,他将不再与她分离,他要追随在她的身边,他要和她在文坛上去站成同一的风景。

她该怎么办?

她继续给他以宽容吗?她继续以不拒绝,与他同处于每一天每一夜吗?

她觉出那不太现实。

因为她的身边还有纪新树,还有丁总。

如果他真的寸步不离地追随在她的身边,那么,她如何处理自己与这三者的关系,真的就变成了一个难题。

她一时还想不出什么上上策。

那一夜,她辗转反侧,真的是到天亮了,还没能睡着。

天亮之后,她随着那个团队开始往回返了。

想不出什么上上策,她也就只能先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往下去走。

返回到他们来时的那个城市,她和那些到会者,还都来了个依依惜别。

但他除外。

这个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

她想好了,转过天来的上午,她就去那个学校,为强子的侄女去办理那个转学手续,然后,带着这个孩子回到北京。

她想,到了这个时候,那孩子肯定已经考试完毕。

他许爱云在这个时候没有离开她。

他要继续以镇宅的身份陪伴她,去度过他们在这个城市的最后的一个夜晚。

她没有拒绝他,是因为她还想让她和他的这次重会,有一个完满的尾声。

她真是一个太太善良的女人。

她真是一个太太宽厚的女人。

他们又一同回到了那栋小楼。

就在这天夜里8点来钟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个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背心。

这个人胸部坚厚且曲线分明,八块平整的腹肌隐隐可见。

这个人是个秃头,那头皮上只留有短短的发茬,好像刚刚剃过不久。

这个男人额宽脸阔,一对浓眉下的虎目闪着灼灼的凶光。

这个人的两条胳膊好像正绷着一股强劲的力量,青筋暴露,那里面显然更有滚动着愤怒的血在急速地流淌。

这个人的两只手已经攥成铁锤般的拳头。

这个人像一道墙一样堵在了这栋小楼的浴室的门口。

而在这个时候,她林书香和他许爱云正在那浴室里一同在一个喷头下冲洗。

这个人的如此出现,对于他们来讲,真的有点像外星生物突然临至地球。

他们真是在那瞬息间一下子全都僵住了。

她的一只手在那一刻,还没有离开他的身体。

也许是由于那水的喷淋声过大,也许是由于他们在这洗浴的过程中还在谈笑嬉戏,他们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听到这个人出现在这个门口前的任何动静。

也就是说,在这个人未出现之前,他们是毫无防范准备的。

在这个人出现之前,他们当说还正沉浸于一种美好的预期之中。

他们在重新回到这个城市之后,也丝毫没有察觉,在这方面会有人追寻而来。

他们当说一直都是坦坦然的。

他们在与那些参加笔会的人分手之后,先是在外面找了个小餐馆,简单地吃了点东西。

在那里,她向他通报了她的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她说她明天上午,要先去给强子的侄女办理转学手续。

她说那手续办好之后,她再去购买返京的火车票。

而他本来是可以先离开这个城市的。他在来这里参加这个笔会时,在北京就买好了返程票。

但他到会时与她相见后,便把那张票退掉了。

他这会儿等于是在继续陪伴她。

他要在这一夜过后,跟她一起返京。

由于天气炎热,他们从外边回到这栋小楼之后,感到浑身发粘,便想到了要一同冲洗一下。

他们需要冲洗掉身上的汗气,也想冲洗出精神上的兴奋。

他们要在兴奋中进入到那种佳境中去。

他们可以说,正是在做着进入到那种佳境的前期准备。

那细雨般的水丝,也着实让他们在享受到滑润的凉爽的同时,也开始生发出那方面的冲动。

明天,他们就要离开这儿了,就要回到北京去了。

他们对这里,好像也在这过程中愈发强烈地生发出了一种难舍的眷恋之情。

他们知道分别是注定的。

因而,他们要把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也都注入他们的激情,使之成为他们永远的记忆。

是的,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明确了他们的相互关系。

他们已经决定,到了北京之后,她林书香即回到那个度假村,回到丁总的身边去。

而他许爱云则回到他自己的住处,继续做他的自由撰稿人。

他们要继续保持联系,但又相互不干扰各自的正常生活。

这个决定的产生,是有着一个痛苦的过程的。

他许爱云从跟她重见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希望不再离开她的身边。

他要和她做公开的情人,他要和她一起在文坛上站成同一的风景。

他甚至已经做出决定,要和他现有的妻子分手,从已有的婚姻中逃脱出来,以换取更充分的自由,以换取更能尽兴地与她往来。

但是,在那小餐馆的餐桌上,她再次明确地告诉他,他即使真的做到那个份上了,她也难以把她的整个身心都投入到他的怀抱之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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