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要富贵》
残暴不仁的皇帝看上了我的孪生妹妹,下旨要她入宫为妃。
爹娘吓得连夜将妹妹送走,强迫我顶替她入了宫。
数年后再见,我已是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
而妹妹委身叛军头领做了妾,成了阶下囚,放火烧我。
「宁如娇,是你害了我,这滔天富贵原本都该是我的!」
死后我们双双重生,妹妹一把抢过圣旨,「这辈子该我做皇后,你去受苦了!」
01
昏昏沉沉间,妹妹的叫嚷声传进耳中。
「皇上看上的人是我,凭什么让姐姐顶替我进宫。」
「这辈子皇后之位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爹娘要是不让我进宫,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我睁开眼睛,看见抱着圣旨欣喜若狂的妹妹,便明白她也重生了。
母亲还在焦急的劝道:「珠珠你糊涂啊,当今皇上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爹娘怎么能让你去送命。」
父亲也说道:「你母亲说得对,此事由不得你胡闹,就让你姐姐代替你去。」
说罢他沉沉的目光扫过来,眼中的拳拳父爱转瞬消失。
只因双生不详,我自小便被送去老家在祖母身边长大。
直到一年前祖母病逝,我才以庶女的身份被接回京中。
爹娘疼爱自小养在身边的妹妹,本就对我生疏至极。
加上妹妹三番五次的挑拨诬陷,让爹娘对我更加嫌恶。
所以得知妹妹竟被皇上看中,便立刻想到让一模一样的我替她入宫。
皇上嗜杀成性,后宫女子死伤者无数,就连先皇后也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他们舍不得让妹妹去跳这个火坑,却毫不犹豫逼我去送死。
可前世我不但没死,反而盛宠不衰,最后更是坐上了皇后之位。
反倒是妹妹在外吃尽苦头,委身五十多岁的老将军做了妾。可不久之后老将军叛乱被伏,她又成了阶下囚。
两相对比之下,也难怪她要抢着进宫。
思及此,我佯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朝妹妹送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怨毒目光,我心中冷笑,只希望她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02
进宫的日子就在三日后,一如前世,我被关了起来,不能踏出房门一步。
听说妹妹闹得厉害,寻死觅活非要进宫,可爹娘疼她疼得眼珠子似的,说什么也不同意。
她只能跑来我这里发疯,张口便是质问:「宁如娇,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也重生了。」
我得意道:「那又怎么样?你就别白费心思了,爹娘是不会让你进宫的。就算重生一次,你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恶狠狠的看着我,眼中的怨毒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我一定会进宫的,这辈子你休想再抢走我的皇后之位!」
看着妹妹势在必得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
上辈子分明是她惹了祸让我善后,到头来她过的不好,却嫉妒我因祸得福,不惜跟我同归于尽。
她也不想想,我是如何才能在绝境中给自己挣出一条生路。
换作是她,可就不一定了。
爹娘生怕牵连妹妹,迫不及待准备把她送出去避风头。
爹爹有一同窗任冀城知府,冀城地处边关,远离京城,原是最好的打算。
却不料冀城流民暴乱,竟然冲进府衙打死了知府,妹妹没了依靠,自此在外漂泊。
既然已经知晓了这一切,妹妹本不该再去冀城重蹈覆辙。
可她却并未同爹娘提起此事。
直到第三日,爹娘已经打点好了去冀城的一切,马车就停在后门,只等天黑趁着夜色出发。
妹妹却悄悄摸到了我房中。
03
我的饭食中被下了药,昏昏沉沉之际,妹妹得意洋洋的出现在我面前。
她抚摸着宫里送来的华丽嫁衣,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母仪天下的情形。
等转过头来,兴奋交织着怨毒的神情让她娇俏的面容变得越发扭曲。
我惊慌失措的喊道:「宁如珠,你到底想干什么?」
妹妹当着我的面换上嫁衣,高高在上的说:「我自然是要进宫当皇后的,而你就代替我去冀城吃尽苦头吧。这辈子,至尊无上的是我,生不如死的是你!」
看着妹妹如此迫不及待想要进宫,我真想留下来等着看她追悔莫及的嘴脸。
可等我再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去往冀城的马车上了。
想必这个时候,妹妹已经被爹娘当成我送进了宫里。
上辈子她只看到我后来是何等风光,却不知道我初进宫时几次都差点命丧黄泉。
那狗皇帝不但荒淫无度,而且施虐成性。
记得进宫后的第一夜,狗皇帝就拔掉了我的十个脚指甲。
之后很长一段时日,我都只能形同畜牲一般在地上爬行。
不知是被我的卑贱模样取悦,还是因为我特别能忍,狗皇帝没有急着杀我。
但自此之后,便是日日夜夜的折磨,我的身上再没有过一块完好的皮肉。
直到有一日他的头风症发作,暴怒之下提着刀在寝殿里乱砍乱杀。
宫人们训练有素,堵上门窗后便逃的远远的,只留我在屋里等死。
我原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直到我的血无意间溅进了狗皇帝的嘴里,他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恍然记起,幼时我曾病重命悬一线,多亏了一位受过祖母恩惠的道士。
那道士说过,我服下的那枚救命丹药另有奇效,是世间仅此一枚的神药。
后来便是靠着宝血,我才能拿捏住狗皇帝,可妹妹跟我不一样。
这费尽心思得来的荣华富贵,就看她能不能消受得了了。
04
父亲母亲为了妹妹思虑周到,马车里软垫点心无一不全,如今全都便宜了我。
行至第二日晌午,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真正放下。
正悠哉的躺在马车里想着今后的打算,忽听后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我心中顿觉不妙,车夫也察觉出了异样,手中的鞭子狠命抽在马匹身上。
马车陡然加速,我被颠的头昏脑胀,越发心惊胆战。
可马车再快也快不过单骑,不过半柱香功夫,就听车夫一声惨叫,接着人便直直坠下了马车。
随即一身黑衣的颀长身影强行勒停了马,接着那人掀开车帘,露出一张朝野人人见之色变的银色鬼面。
竟然是牧昭!
东厂掌印,狗皇帝的心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此人城府深不可测,上辈子我便是同他联手,才能架空狗皇帝,成为后宫之主。
可这辈子,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及多想,便听见牧昭冷声道:「皇上有令,着你即刻入宫。」
我心乱如麻的挤出个笑容来,试探着问道:「大人是不是弄错了,皇上看中的是我的妹妹宁如珠,如今她应当已经奉旨进宫了。」
牧昭嘴角一动,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皇上让我给如娇姑娘带句话,说他很是想念你爬在地上装乖卖巧的模样。」
我霎时瞳孔骤缩,面上血色褪尽。
狗皇帝竟然也重生了!
05
马车调转车头往京城回赶,驾车的人也换成了东厂的公公。
我在马车里呆坐一日,终于想通了。
既然狗皇帝不肯放过我,那我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
与其成为暴君的禁脔,不如趁早投靠牧昭,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直至暮色四合,马车终于停在驿站门前。
我戴着幕篱遮面,被两个公公明扶暗压的送进房间按坐在了床上。
牧昭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大约是准备威胁两句让我老实点。
不等他开口说话,我猛地起身,然后腿一弯干脆利落的给他跪了。
我这一跪跪的坦坦荡荡,理直气壮,口中高呼:「求掌印救我!」
牧昭淡定的往后退了两步,冷声道:「姑娘志存高远,如今得偿所愿进宫伴驾,合该高兴才是。」
听他这语气,想必是宁如珠在皇上的雷霆之怒下把错处都推给了我。
加上狗皇帝故意让他传了这么一句暧昧不清的话,牧昭不会轻易信我。
我当即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掌印明鉴,我乃天选神女,能够未卜先知,掌印救我就是在救自己!」
「我曾入梦所见,皇上用我的血治好了头风之症,待龙体康复后便将掌印发落至皇陵,永世不得出!」
如今皇上被头风所累,才不得不倚重牧昭。
但狗皇帝疑心深重,前世头风症刚见好转,便迫不及待准备下旨让牧昭去守皇陵,反被牧昭彻底架空。
要说这世上谁最不想让狗皇帝好过,牧昭算是头一个。
顿了顿,我下了最后一剂猛药。
「掌印若还不信我,不妨开窗等一等。亥时一到必定星陨如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届时掌印可再做决断。」
06
前世今时是我入宫的第二夜,被生生拔掉指甲的十个脚趾肿成了血葫芦,稍一用力便血流不止。
我惶惶不安的瑟缩在墙角,抖如筛糠,泣不成声。
等到亥时不见狗皇帝来,却听外头人声如沸。
我转头望向窗外,就见夜空中星陨如雨,转瞬即逝却璀璨夺目,令人终身难忘。
彼时的惊鸿一瞥,如今却被我拿来诓骗牧昭。
两个小公公皆是膛目结舌,再回头看着我时,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看不见牧昭面上的神色,但那面具后的双眸如渊,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才开口吩咐道:「还不快将神女扶起来。」
我松了口气,看来牧昭是被我唬住了。但他具体信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我才刚站起来,就听牧昭悠悠道:「既然如此,鸩酒、匕首和白绫,神女选一个痛快吧。」
我腿一软又跪了回去,一咬牙,扑上去抱住了牧昭的大腿。
「掌印三思啊,我能够未卜先知,还能成为你牵制皇上的棋子,留着我尽忠远比杀了我更合算,您说是不是?」
牧昭低头睥睨,不紧不慢道:「可皇上下旨,生死不论,一定要带你回宫。」
我心里把这阴险狡诈的死太监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要作出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样来:「山人自有妙计,只要掌印肯当我的靠山,我这就跟你回宫!」
07
绕了一大圈,我最终还是被送进了宫里。
牧昭领着我直直往狗皇帝的寝殿去,眼看着到了门口,我腿抖得实在走不动了。
我扯住牧昭的衣袖,再一次跟他确认:「掌印答应了要当我的靠山,一会儿你可不能临阵逃脱!」
牧昭似笑非笑道:「神女不是能够未卜先知吗,怎么不替自己算一算?」
我干笑两声,硬着头皮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进去。
狗皇帝看着人模狗样,可一见到我就像见到肉的狼,眼中满是嗜血的幽光,阴测测的说道:「皇后可叫朕好找啊。」
我心一横,闭着眼睛喊道:「皇上恕罪,臣女已经是牧掌印的人了,担不起皇上厚爱!」
殿中一时针落可闻,我抬头一看,狗皇帝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转头去看,牧昭露出要杀人的眼神。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挤出两滴眼泪,放声干嚎:「掌印昨夜还说非我不娶,说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难道你这么快就要始乱终弃了!」
牧昭的嘴角狠狠抽动了两下,虽然一言不发,但我猜他心里肯定骂的很脏。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认栽,咬牙切齿道:「是,奴才与娇娇情投意合,海誓山盟,若生不能结为夫妻,宁肯殉情做一对鬼鸳鸯,还请皇上成全。」
08
我被赶出来在外面等着,隐约听见狗皇帝在里面大发雷霆。
狗皇帝简直气疯了,牧昭恐怕不会好过,想到这里我不免心虚。
好不容易等牧昭出来,却看也不看我,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我忙跟了上去,生怕被狗皇帝留下。
出宫这一路上我都惴惴不安,等上了马车,牧昭挺直的脊背突然一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接着人就软倒进了我怀里。
我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回到牧府,就见先前同行的那两个小公公正等在门口。
常喜和常乐俨然是牧府的半个主子,从我手上接过昏迷的牧昭,就里里外外忙活开了。
我原本还跟在牧昭身边,却被嫌碍事赶了出去。
牧昭的心口一片黑紫淤青,看得出来狗皇帝暴怒之下发了狠,这一脚根本就是冲着要命去的。
等第二天宫里来人宣旨的时候,见牧昭被常喜常乐搀扶着出来,我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靠山要是没了,我的小命也就没了。
然而除了赐婚圣旨,还有一道封我为御前女官的口谕。
我一下子人都麻了,下意识转头去看牧昭。见他轻轻点了点头,才硬着头皮谢恩。
等人一走,常喜常乐就炸开了。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好心!」
「果然是贪图我们掌印的美色。」
「竟然能让皇上赐婚,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你死心吧,我们掌印是不会娶你这种女人的!」
牧昭被吵得头疼,作势一人踹了一脚,才算是安静下来。
面对义愤填膺的两人,他干脆利落的吩咐道:「你们去准备一下,今晚就成亲。」
09
不知常喜常乐使了什么神通,短短几个时辰竟也像模像样置办出了一场婚宴。
不但凤冠霞帔一样不差,就连我爹娘和满院宾客都像凭空冒出来似的。
活了两辈子,我还是正经第一次嫁人,却嫁了个太监。
就这还是我死皮赖脸算计来的,人家还老大不乐意呢。
等揭了盖头,看着牧昭冷冷淡淡的样子,我自觉滚进了床里面,把外侧大半地方都留给他。
见牧昭还站着不动,我打着呵欠拍拍床铺道:「掌印你放心,往后在外咱们是夫妻,私下里就是好姐妹,你不必有什么顾忌。」
这一天过的着实跌宕起伏,还赶着成了个亲,话刚说罢我就已经迷糊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临睡前我似乎听见了一阵磨牙声。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群丫头婆子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一番梳洗打扮,坐上马车进了宫。
今日是我第一次当值,说不害怕是假的。
好在我名义上是御前女官,实则就是狗皇帝随时备着的血包。
狗皇帝好逸恶劳,大半时间都花在了享乐上,余下时间用来折磨后宫妃嫔,偶尔才会挤出点空闲过问朝政之事。
等到午膳时分狗皇帝也没来御书房,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有小宫女殷勤的领着我去宫人们用饭的地方,谁知七拐八绕,面前却出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
宁如珠冷笑道:「姐姐啊姐姐,这辈子你注定要输给我了!」
10
宁如珠不过进宫几日,好好一个娇花似的可人儿就成了残花败柳。
即便敷着厚厚的脂粉,也难掩她灰败的面色。
想必那身锦衣华服之下,也已经是遍体鳞伤。
我原以为她入宫后得知真相,定然悔不当初。
谁知她竟高高在上的抬着下巴得意道:「如今我是皇上的宠妃,你却嫁了个阉人。从今往后荣华富贵都是我的,你就守一辈子活寡吧。」
我真心实意道:「比起妹妹的圣眷长盛,我宁愿守一辈子活寡。」
大约是戳到了她的痛楚,宁如珠一下子变了脸色,恶狠狠道:「宁如娇,你给我等着。你能做到的本宫也能做到,皇后之位很快就是我的了!」
看着宁如珠这副癫狂模样,我隐隐觉出不对来,就想脚底抹油。
谁知宁如珠眼尖,一下子喊道:「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过来!」
两个宫人立时扑过来把我按住,宁如珠不怀好意的凑近,摸着我的脸颊道:「听说皇上原本是有意收你入后宫的,定然是你顶着这张跟本宫一样的脸勾引皇上。我今日就划烂你的脸,看你还怎么翻身!」
说着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毫不犹豫就往我的脸上刺来。
谁知下一刻,一人从身后将我揽进怀里,抬脚就把宁如珠踹飞了出去。
牧昭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人,凭你也敢欺负。」
11
虽然牧昭是个太监,但这一刻我还是忍不住心头小鹿乱撞。
我要跟牧昭当一辈子的好姐妹!
宁如珠躺在地上呻吟了半晌,颤巍巍的指着牧昭喝道:「把这个狗奴才给本宫抓起来!我要扒了他的皮!」
谁知方才还狐假虎威的宫人们跪了一地,却没一个敢动手的。
甚至宁如珠还躺在地上,竟没人敢上去扶一把,场面一时很是尴尬。
牧昭冷笑道:「宁妃身子不好旧疾复发,还不把人带回去养病。」
宁如珠还要说话,宫人们却如蒙大赦,立时上去七手八脚搀扶着她跑了。
我正觉得痛快,就被牧昭一把推开,嫌恶道:「你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夫人,竟还能被这般货色欺负,简直就是丢我的脸。」
我后知后觉,自己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了,往后也能横着走了,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牧昭翻了个白眼,低声喃喃了句什么。虽然我没听清,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皇上忙着声色犬马,坐在御书房里批奏折的是牧昭,我自然落得轻松,等他处理完政务一道坐车回府。
晚上躺在床上,我心情激荡,忍不住略拍了拍马匹,将他今日的英雄救美夸了又夸。
牧昭起初还听的津津有味,可大约是伤势还未好,不一会儿便困顿不已,迷迷糊糊道:「差不多得了,明日我还要护送皇上去万青寺上香,你也早些睡吧。」
我还意犹未尽,听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才回过神来,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牧昭!」
12
牧昭被我吓了一跳,也惊的坐了起来,枕头下的刀都出鞘了。
我忙开口道:「明日万青寺中会混入刺客,趁机行刺皇上。你万不可替皇上挡箭,那箭上有毒!」
前世牧昭为替皇上挡箭中了毒九死一生,全靠他底子好才撑到太医研制出毒药来。
如今他旧伤未愈,若是再来这么一遭,怕是直接就要一命归西了。
牧昭惊疑不定的看着我道:「这也是你在梦里看到的?」
我忙点头如捣蒜,生怕他不信,指天为誓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次日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生怕牧昭出事,毕竟他要是死了我也就没什么活头了。
好在牧昭是个听劝的,早有防备,将刺客一网打尽。
皇上高兴,赏了他两壶酒,他非说这里面有我一半功劳,拉着我陪他喝酒。
我酒量不行,两杯下肚眼前就开始晕乎了,牧昭那张银色鬼面在眼前晃来晃去,绕的我头晕。
偏偏他这时候还要来问我:「你既然是神女,能够未卜先知,想必也能通晓过去。那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我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掌印自然是贵人,贵不可言。」
牧昭却还不肯放过我,追问道:「如何贵不可言?说来无妨。」
13
我虽然是有些醉了,但又没傻,这拍马屁的好机会肯定不能浪费了。
我张口就道:「掌印将来,必定一手遮天,无人可挡。夫妻恩爱,子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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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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