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间,杨家屯,周家。 一声声的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周家的院子里面传出来,闻着心伤落泪,听着无不为之同情万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是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葬礼,早早的就有主持葬礼的人开始忙活着,因为今天正是周家之子周浮生的葬礼。 在校期间,不知是何原因,死于非命,算是横死之列。 今天正是周浮生出殡之日,也就是我的下葬之时。 来到周家院子里面就可以看见在院子正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口棺材,而我的尸体正是躺在中间,身上穿着寿服,面无表情双眼紧闭,最终含有一个铜钱,这是为了防止死者的阴气冲到活人,也怕活人的阳气被死者借走。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怕被过路的小猫小狗把尸体给窜了,那样的话就是传说之中的诈尸还魂了。 只不过是支配身体的是猫狗,不再是本人而已。 手里拿着打狗鞭和狗粮,这是为了路过阴间狗山的时候,防止恶狗拦路用的。 一块长宽各45公分的白布,用四节秫秸劈开一头,夹住四个角,上角儿对天就是头顶中部,下角对地,搭在胸前,左右要于两耳盖严死者的面部。这也是为了防止死者借助活人的阳气而诈尸的,总之是人们认为死者在死去七天之后,是不会轻易去地府的,因为他不相信自己死了,所以就会回家查看一番,这也叫做还魂夜。 在棺材头部位置上还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面摆了三样东西,分别是倒头饭、领魂鸡还有长明灯。 倒头饭是用小米煮成半生不熟的饭,俩二大碗扣成一二大碗,上面再插三根高粮杆,顶端裹一小团新棉花,裹棉花的格档称哭丧棒。 领魂鸡是让死者在漫漫的黄泉路上,需要个向导来招引灵魂,所以死者必须有一只鸡来领魂,俗称领魂鸡,过去人们都视鸟儿为人的精神的负载体,甚至认为鸟儿就是亡人的灵魂,可以引度地上的亡人灵魂飞临天堂。 长明灯则是俗称照尸灯,长明灯是用一只小碟或小碗,里面倒上豆油,再用新棉捻成柃,放在油里一截,另一截搭在外边点着,长明灯不能在中途熄灭,应有专人添油拨灯。长明灯象征死者的灵魂永远不灭,像太阳一样永恒。 过了许久之后,前来拜祭的人也都来的差不多了,那边主事的人,也就是阴阳人,开口说道:“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入殓,准备下葬吧。亲人先来裹布吧。” 裹布,其实就是拿着一个白色的面部,把我的尸体从头部缠到脚部,一点都不漏出来,这是因为,老一辈的人都认为
,人是完完整整的来,那么也要完完整整的走。 而缠上白布下葬之后,等到日后尸体腐烂,骨头不会散架。当然前提是那时候都是实习土葬的,很少是火葬,就是现在的农村也是土葬的比较多,很少有火葬的。 火葬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对死人的不敬,同时心中也是害怕,害怕自己死后尸骨无存。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我要把你挫骨扬灰,让你尸骨无存,这是一种深深的诅咒,所以老人都是希望自己能够完整的下葬,而不是化成了一堆骨灰在下葬。 随着阴阳人的话后,我妈妈哭哭啼啼的用早就准备好的白布开始给我从头到脚的缠上。而奶奶则是在一旁伤心的落泪,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事情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是不好受的。更何况是她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自己唯一的孙子就这么的走了,想不伤心都不可能。 而阴阳人这时候也开始嘴里念叨着入殓咒:“天元有令,普扫不详,手执宝剑,足踏天罡,灾凶立退,家道永昌,有空有死,忽悲忽伤,今日入殓,往生西方。” 而因为我本来就是在棺材里面,所以念完入殓咒之后,就来到我的身边,开始用开光棒上的棉团蘸压心盅的酒,在我的五官及手脚划过,同口念开光谣:“开眼光,亮堂堂;开耳光,听八方;开鼻光,闻麝香;开嘴光,吃猪羊;开手光,抓钱粮;开脚光,上天堂。” 随即阴阳人又念诵钉棺咒:“慈父灵前跪,思亲皆掉泪,小儿孝意深,万两黄金买不会,呼小儿唤一声,奉请鲁班下天宫……” 几个壮汉盖上了棺材板,拿着锤子钉棺材盖…… 父亲这一刻流下了眼泪,虽然他知道哭也不能把我哭回来的,但是心中的失去儿子的悲戚无法控制,泪水打湿衣襟,迷了双眼,嘴唇颤抖着呼出哽咽声。 “天元地方,律令九章,金童玉女助我起丧,头顶八卦,脚踏魁罡,钢刀在手,斩断魂殃,雨壘神荼,各立两旁,天妨归天……。”阴阳人念诵完了起棺咒,八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扛起棺材。 父亲按照阴阳人的安排,站在院子当中踩着板凳,面对大门,手执扁担,大呼:“三儿啊,向西方大路走啊……” 父亲连呼三次,不用阴阳人告诉,他也知道这是‘指冥路’,是为了我能够一帆风顺的到阴间去投胎,再次为人。 “阴阳善通八卦,能计九良雌雄,二煞随灵而走,避开於潜藏,手指北斗,脚步魁罡,捉拿使天蓬力士,杀鬼用护法金刚,游魂消散,家门吉祥。”阴阳人念完了起灵咒后,父亲才扛起打灵幡,随即棺材随之而出。 顺着大道边一路向西走去,一路上妈妈哭着撒纸钱,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所坟茔地,在阴阳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早就是挖好的土坑前。 八个年轻人把棺材落在坟坑里,阴阳人开始念诵安棺咒:“安东方甲乙木,青龙出水,安南方丙丁火,火焰生生,安西方庚辛金,金鸡化凤,安北方壬癸水……” 然后阴阳人接着念诵掩咒:“天元地方,律令九章,上帝有敕,不远停丧,丧门白虎,远离他乡,吾乃地理之师,灵园八卦阴阳,手持驱邪宝剑,转来此家封丧……” 十来个小伙子拿起铁锹开始掩埋棺木,不多时,坟墓已经掩埋好,随即把那边扎的纸马庙宇也全部烧了,而我因为是一个孩童,所以是不能立碑的。 自来到坟茔地,爸爸妈妈都是相扶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整个入葬全过程,泪水早就是不知道流下来了多少,嗓子已经哑了。妈妈的双手死死的抓着爸爸的胳膊,而爸爸好像是也不知道疼痛了一般,任由着妈妈就那么抓着不放。 临走的时候,村子跟着来的好心人,上来劝慰说道:“三子已经走了,你们要好好保重啊,节哀顺变吧。” 说完之后,都是摇头叹息的在一旁等待着,他们是不放心爸爸妈妈独自在这里,害怕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这就是村民,这就是近邻,平时虽然会磕磕绊绊的吵过几句,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心都是善良的,都是淳朴的。 阴间,清风教主的府邸。 一面像是镜子的东西出现在我面,而画面上出现的正是爸爸妈妈相扶着流着泪的画面。而我此时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流满了脸上,就连地上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片。 在一旁的清风仙收了这面镜子一般的画面,开口说道:“好了,你想要看的,我已经帮你做到了,你记住,你虽然是没有了肉身,但是你现在并不是没有办法活着回去,站在他们的面前告诉他们,你是活着的,你没有死去,你还有机会可以见到他们的。” “真的还能再见到他们吗?”我像是没有了希望一般的低落说道。 清风仙非常肯定的回答道:“一定会的,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让你见到他们的。只要你努力,只要你想回去,那么我们一定会帮助你回去的。” 我回头看着教主,我想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在看完这一幕之后,我的心中有着极大非常强烈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去告诉奶奶,告诉爸爸妈妈,我还活着,我没有死。 “我要班香!”我死死的盯着教主说道。
“梅叹巷?……呵明明是煤炭巷在你臭小子这成了梅叹巷!这地方倒还算是个世外桃源,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哎只是可惜了……”一位瘦弱高挑的老头拄着一根歪木棍,望了望村外的牌坊喃喃自语,他那头常年不洗已经干沾的白发。如枯草般凌乱随风飘荡!
走进村子,老头寻得一大户人家门外,依偎到墙角:“李府……李云汐,李青墨……”不多时老头鼾声如雷,睡了过去。
“老人家,老人家……”
老头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便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只见一位妙龄少女圆圆的小脸蛋上挂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繁星般一眨一眨,她身着华丽,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小姐,手中捧着一碗冒着香气的美食。
“这觉睡的舒服,这味道真香,快拿给我吃,肚子已经咕咕直叫啦”老头打了个哈气,鼻子不由自主的嗅着
“老人家,看你也是真饿了,给你,拿去吃吧,不够府里还有很多”少女蹲下身子将碗递给了老头。
“好吃,好吃,熟悉的味道……云汐我们又见面了,李府?呵呵好大的庭院,哈哈这地方倒是不错,李青墨那小子呢?”老头直接用手抓着碗里的食物狼吞虎咽!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和我哥哥的名字?我们好像头一次见面吧……”
“酒,缺了一壶好酒!或许见过或许没见过吧,你若记得便是见过,若不记得那便是没见过了……”老头的目光渐渐变得呆滞,满嘴说着疯话,前言不搭后语!
“家中倒是有喝不完的酒,但是您年岁以高不好给你……”不等女孩说完,
“云汐,快回来。那来的疯老头在这胡言乱语……“
一位双眼自带庄严之气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云汐身后,他吩咐下人给那疯老头又备了些酒菜便拉着云汐转身大步向庭院中走去。
“父亲大人,为何要给他酒,万一醉死过去怎么办”
男人刚要回答被不远处传来的一阵憨憨的笑声打断,男人沉默片刻:“成人之美也算是为你那傻哥哥积德了,至于死活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以后哪天我若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青墨,虽然你们不是亲兄妹……”
“我会的,当年若不是得父亲收留,我早饿死在野外了……”
中年男人变得若有所思:“人生如梦,终要醒来,名利本是一场空无所谓,可唯独放不下你们兄妹两……”
“父亲大人,今天您说话怎么怪怪的,娘亲去的早,我们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这时原本蔚蓝的天空转眼变得乌云密布,顷刻之间狂风大作,黑云越压越低,天也被压的黑了下来。
“要下雨了,快收衣服……”
府中几十名下人如锅台上的蚂蚁乱做一团,忙着往屋里收拾东西。
突然李府上空多出几条闪着银光的白龙,隐约是从黑云中钻出来的,白龙挥舞着利爪,寒光照亮了李府。
“快看龙,真龙显灵了,吉兆吉兆”众人纷纷丢下手中的衣服,双膝跪地,虔诚叩拜……
唯独青墨呆呆的站在原地,指着白龙:“魔鬼……魔鬼来了……来了……呵呵呵呵鬼”他那憨笑变得诡异凄凉!
“青墨不可胡说,快跪下,恳求神龙救救我这傻儿子……”
怎料真如青墨所言,几条白龙在李府上空徘徊了几周便开始了肆意的屠杀,利爪将一个个虔诚的信徒抓起撕碎……血肉横飞,白骨满地,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瞬原本祥和的大院成了人间炼狱!
此时高墙外依旧晴空万里,疯老头已是酩酊大醉,瘫倒在地上酣睡,仿佛一切杀戮都未曾发生。
“父亲……”云汐哭喊着眼见父亲惨死,亲人的离去,死亡的恐惧围绕其周围,她颤抖着爬起身来,死死的把自己那傻哥哥护到怀中!
突然一条恶龙闪现到她面前,它挥舞起还在滴血的利爪,几道寒光从云汐面前闪过……
云汐眼前一黑,感觉手臂以被利爪划开,血液不停流出,她忍着疼痛双手依旧死死护住自己那傻哥哥……
不久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已经定格,云汐感觉不到恐惧与疼痛,周围只剩下耀眼的白光……
不知又过了多久,云汐吃力的睁开双眼,朦胧中她望见那疯老头悠哉悠哉依旧坐在自家墙角,而青墨则站在老头身边,一切皆是安好,仿佛院中的杀戮只是一场噩梦。
“究竟发生了什么?哥哥你怎么跑出来了……”云汐满脑子疑惑
“我要酒……”老头不耐烦的对云汐说道
“啊?不是说了不给你酒……”云汐暗自庆幸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这时大院的门开了,出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她端来一盆吃的和一壶老酒:“这是我家老爷赏你们几人的,快点吃,吃完速速离去”
云汐望着丫鬟感觉很是陌生:“你是新来府上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笑话,我乃张府的侍女,怎是你这种臭要饭的想见就能见到的!”丫鬟满眼不屑,转身进院关上了府门。
云汐眨了眨眼睛更加不解愣在原地,她无意间发现自己竟已是一副乞丐打扮,这时她方才注意到青墨也成了一份穷酸乞丐的扮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云汐急切的追问老头。
老头端起酒壶一饮而尽:“好酒……或许是你自己疯了,又或许是他们全都疯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确定自己就是真实存在的……”说罢老头醉倒在地,又憨睡了起来。
“哥哥,你在这等我,不许乱跑,我去去就回……”
青墨傻笑着点头:“等媳妇,等媳妇”
青墨同云汐生下便订了娃娃亲,后来云汐家遭遇意外仅云汐一人存活下来被青墨的父亲李默安收留,再后来青墨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变得痴傻,李默安怕委屈了云汐便让他们做了兄妹。
云汐急走几步来到大门前,她用力敲打着木门:“开门,开门……我是云汐,李云汐…………”
不多时门开了,又是刚才那丫鬟不耐烦的走了出来:“臭要饭的你还没完没了了?在捣乱信不信我放狗咬你们……吃完快远点滚,碍眼的东西!”
“姐姐,请问这……这不是李府吗”云汐自小就很有修养,客客气气的问到。
“什么李府,莫名其妙”
丫鬟指了指大门上的牌匾,接着说道:“睁开你那狗眼看看,这可是梅叹巷远近闻名的张府,张大善人的家……对了你个小乞丐应该是不识字……难怪呵呵”丫鬟不自觉的轻蔑一笑,用力的又将大门关上!
“这明明是我家,怎么变的物是人非……”
云汐清晰记得自家后院墙外有棵大槐树,爬上槐树便可翻墙入院,想罢云汐便代小跑绕到大院后面,她望见大槐树,便更加坚信这就是自己的家了。
云汐挽起衣袖正准备爬上槐树,她却猛然发现自己胳膊上几道深深的抓痕!那一幕幕恐怖且支离破碎的画面映入她的眼前……
“不不不,假的,只是场噩梦……”她的目光刻意避开那几道疤痕,
云汐双手抓着槐树用力向上爬,不多时便来到了高墙上,她没敢直接望向院中,怕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残尸血骨。她一点点转过头先睁开一只眼睛窥视院中,就见院里和自家一模一样,即没有一具尸体,也没有打斗痕迹,而院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云汐坚信那人就是她的父亲。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我是云汐……”云汐站在墙上拼命高喊,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她又将双手举过头顶不停地摇摆。
院中人闻得身后的声音,好奇转过身子望向高墙,那一刻云汐仿佛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她看清那人面相,根本不是自己的父亲……
片刻,云汐收起失望又大声问道:“叔叔您是谁?可见过这家主人李默安?”
“李默安是谁?我便是这家主人,我叫张白。”
突然天空又变得乌云密布……云汐见到满天的乌云吓的大惊失色,顾不得墙与地面的距离慌忙跳入院中。
“快跑……快跑……恶龙要来了……”云汐神情慌张,手舞足蹈的想要去表达内心的恐惧!
张白见状很是无奈,缕了缕胡须:“那来的疯婆娘,”随之命两名仆人架着云汐将其丢出大门,
重重摔在地上的云汐惊魂未定,依旧高声喃喃着:“恶龙……恶龙要来了……快跑快跑……”乌云已经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大雨顷刻而下,浇醒了熟睡的老头,他揉了揉眼睛对一旁的青墨说道:“去,把你那小妹扶起来,咱爷三该回家了”
青墨傻笑着晃晃荡荡来到云汐面前重复着:“扶媳妇……扶媳妇。”弯下腰伸手用力将云汐扶了起来。
此时的云汐已经迷失了自己,如傀儡般瘫在青墨怀中!雨水掩盖了泪水,太多的疑问她却不敢去想,宁愿一切都是假的只盼这场噩梦早点醒来……
三人渐行渐远,雨水吞没了他们的身影,前方的大雾宛如一个未解的迷……
老头带着云汐和青墨来到一处年久失修的老宅中,破旧的庭院长满了荒草,角落皆是青苔,不时还会听见乌鸦的啼笑。
匆匆已是半晚,夕阳西下,雨停了,乌云散尽,一抹余晖挂在天边。
“你两衣服都湿透了吧,快去里面换了以免着凉,左面那屋是青墨的,右面那屋是云汐的,我去拾些荒草回来生堆火,雨水洗礼过的夕阳多美”
此时的云汐已经冷静了下来,她低着头身边没有了侍女,孤零零的来到右面的屋前,推开房门的一刻她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
这间屋子已是好久没人住的样子,屋顶结满了蜘蛛网,桌椅、床榻也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屋子虽陈旧,可云汐却觉得那么熟悉,她一眼认出这明明就是自己闺房的样子,只是好久没人住变得陈旧。
云汐打开角落里的衣柜,发现里面堆着一堆破旧的衣服,每件衣服上都像被什么抓破了几道!
“不不……不是恶龙抓的,都是假的!假的”云汐连连倒退几步,转身跑出屋子,
云汐来到左面的屋前,一把推开房门,此时青墨赤裸着上身正在换衣。
青墨见云汐进来憨憨的傻笑。
云汐从小便同青墨一起长大也就没觉得尴尬,她冷的一瞧发现青墨前胸多出几道伤疤:“哥哥,你前胸那疤痕那来的?”
“呵呵……鬼……鬼爪的。”青墨结结巴巴粗声回答道
此时云汐暗自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恐惧于事无补,不能倒下,太多的谜团等着自己去解开。
云汐鼓起勇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了一套破衣换上,转头回到院中!
此时老头已经生起一堆火,他看看云汐欣慰一笑:“云汐,看你的神情好了挺多”
云汐礼貌的点点头:“嗯,老人家,敢问您的高姓大名?”
“无名无姓,叫我疯老头就好”
“我也算是梅叹巷土生土长的,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您,这地方又像极了我家!”
“我是这的守村人,卑微的很…见过或许只是不记得了!记忆这东西常常会骗人的!你回忆中的昨天真的就是昨天的样子吗?不一定吧!”
云汐暗想这老头疯话真多,还是开门见山的好:“老人家,我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家?这便是你家。”
“这?恶龙是真的吗?我家真的被恶龙灭门?您救下了我和哥哥?”云汐强忍着悲伤,连连发问。
“恶龙,呵呵它们只是活在你心底阴暗角落的怪物,你脑海里的家被恶龙屠尽,而我脑海中你在我眼皮底下长大,你认为你是对的,我同样认为我是对的,这世上或许本就没有对错。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天地”
终究云汐没抵过老头的墨迹,情绪失控落下了伤心的泪水:“老人家您说的话我听不懂,求求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父亲我家的下人他们都去了哪里,明明那是我家怎么就变成张府了,你就在墙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媳妇不哭,”青墨双眼无神,晃晃荡荡走了出来,结结巴巴说道
云汐扑到青墨怀中秒变回了小女孩委屈的哽咽。她腹中有太多的委屈,眼见父亲被杀却不知找谁报仇、明明自己家却成了别人的家、本是大小姐转眼却沦为乞丐。
“停停停打住,我可不会哄孩子,天色已晚,都回自己屋睡觉吧,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明天出去给我寻壶好酒回来我就告诉你。”
云汐强忍着眼泪不在流下,她摸了摸身上分文没有,面露难色“我去哪给您寻酒?”再瞧一眼老头以就地趟在院中熟睡了过去!
云汐一夜未眠,转眼来到第二天清晨,她见老头还在酣睡,青墨起得到早站在院中憨憨的傻笑,
“哥哥不许乱跑,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云汐扭头离开了老院
青墨望着云汐的身影,连连点头:“嗯嗯,等媳妇,等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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