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打开门迫不及待的进了去。我隐约听到里面妹妹头传来的娇嗔声。
我被小家碧玉扶住,一直到了我的房间所在。
她贴心的拿出房卡,主动刷开,旋即扶我进屋把我放在了床上。
这女孩比许倩可主动多了,进来后打量着我就咯咯笑道:“哥,我看你喝这么多酒,行事虚浮,似乎受了啥刺激。你放心,小妹保管你开心就是。”
那一刻,昏黄的灯光下,这个陌生的女孩,搂着我靠在我胸膛上的感觉,竟给我一种沉醉感和依靠感。
有一刹那,我赫然想,要这个女孩是我的女人,似乎也不错。不过马上我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要一个小姐当我的女人,呵呵怕是一辈子也不可能。
直到天上微微泛起了鱼肚白,我才吐了两口浊气,精疲力竭的兜头睡去。
我本想一觉睡到中午,然而我是永远也想不到人心是多么的复杂。
在困顿中,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醒。
我特不耐烦的打开手机一看,才8点多,也就是说我才睡了2个多小时,是谁呢?
身边的小妹依偎在我臂弯睡的正酣,我把手抽出来,然后起身朝门口走去。
等稍微打开一个门缝,瞬间我头皮都炸了。
就见我爸妈一脸愤怒失望的站在门口,在二老身后还有许倩以及岳父岳母。
我爸二话不说,推开门就朝里面走。
我下意识觉得不妙,问我爸:“爸,你们怎么来了?”
我爸哼了一声,也不回答我,而是气冲冲的冲到床边,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妹时,顿时勃然大怒,骂着我的同时一手掀开了床单。
我妈则啥也不说的走上去,揪住小妹的头发就打,骂她为何要破坏别人的家庭?
睡眠中的小妹被几耳光打醒,捂住脸委屈难过的和我妈吵闹扭打起来,我去拉架,被盛怒中的我爸狠狠一耳光扇在了脸上。
他骂我:“畜生,你真是把我家脸丢尽了,我是怎么教育你做人的?”
我爸常年干农活,力气非同小可,两耳光扇的我下巴快要扭曲,我捂住脸,咬牙切齿的瞪着许倩:“贱人,是不是你?你干的好事?”
是啊,我爸妈常年在乡下,怎么这早上就赶到酒店来了?
还有,许倩被我捉奸出轨,这时却带着岳父岳母过来,反而把我捉奸在床,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一切都是这心机婊谋划好的!
我举起手掌想扇死许倩这贱人,可是我爸又是两耳光扇在我脸上,他揪住我脑袋就像小时候一样朝墙上撞,叫我跪下道歉。
宋永乐年间,山东青州莱阳县,有个妇人唐赛儿。
其父母成亲十几年,一直无孕。一日,其母梦见金甲神人捧一只金盒,盒内有绿色药丸一颗,令她吞服。
不久,其母便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赛儿。小姑娘长得白净貌美,自幼乖巧伶俐,无论什么文章,先生一教便会。最喜欢剪纸人纸马,捉对厮杀为儿戏。
到了二八年纪,唐赛儿嫁予本镇石麟街前,家道富裕的王元椿。
这王元椿,弓马娴熟,武艺精通。自娶了赛儿,贪恋女色,不再营生,每日只是饮酒作东。时时与妻子,说些弓箭刀法。
赛儿听后,便自去演习功夫。光阴捻指,不觉过了五六年,光有出项,没有进项,家道渐萧素起来,衣食也勉强。
一日,赛儿与丈夫说:"我们这么忍饥受饿,也不是办法,不如将后面梨园卖了,买匹好马,干些不化本钱的勾当,岂不自在?"
王元椿听了,本该喝斥妻子这愚蠢之想,但他却附和说:″贤妻何不早说?真是好主意!"
次日,王元椿早早起来,将后院梨园,卖给了本地财主贾包,得银二十余两。
王元椿拿这银子,去青州镇上,买了一匹好马,家中弓箭腰刀自有。
拣了一个好日子,王元椿打扮成衙门捕役模样,与赛儿相别,说:"我去去便回。"
妻子叮嘱说:"多保重,保重。"
王元椿叫声"惭愧",飞身上马,抽一鞭,那马一道烟似跑远了。
王元椿着骑马,到了琅琊山下的酸枣林,只有中间一条路,若是阻住了,便无路可走。
王元椿只晓得这条路,容易劫得着财物,但他没有想到,来走这条路的人,为了贪近,都不是安良本份之人,难道白白让你把财物劫了去不成?
也是王元椿合当悔气,正好撞着这一批客人,远远见褡裢沉甸甸,似颇有油水。
元椿说了一句:"今日造化了。"把胯下马一拍,追风一般,前前后后左右,跑了一圈,见四下没人,就扯开弓,搭箭,飒的一箭,朝那伙客人就射。想把那伙人惊散,留下财物。
客人伙里,有个叫孟德的人,也是练家子出身,看见王元椿跑马时,早已有防备。眼见对面话也不说,上来就放箭,知晓那人是个狠脚色,便拿起弓箭,稍一拨,把箭拨落地下。
王元椿见头箭不中,收住马,照那人就放第二箭。
孟德又拿弓箭拨过了。就叫:"你这汉子,我也回你一箭!"
孟德把弓弦虚扯一扯,只听弦响,并没有上箭。
王元椿只听得弦响,不见箭,心里思量:这男女不会弓马,只是虚张声势吓人,心里这么想,便放松戒备,从腰间抽出腰刀,把马慢慢地放过去。
孟德又把弓虚扯一扯,口里叫说:"小子,看箭!"但又不放箭来。
王元椿不见对方放箭,只会叫唤唬人,只当那人真不会射箭,放心催马赶上。
说时迟,那时快,孟德虚扯弓时,已乘机将一支箭搭上,见劫道的拍马赶来,便扯满弓射出一箭,正中王元椿门面,从后脑穿出,翻身跌下马,孟德赶上,拔出刀来,照元椿的喉咙,连扎几刀,送了元椿的命。
孟德与同伙说:"这个男女,是个新手,看样子还没有得过手。"
众人朝地上元椿的尸体唾了一口,自去了。
唐赛儿在家等到天暗,也不见元椿回来,心里记挂。心想:丈夫怎么了?这时候还不回来,想必"生意没有做到",倒是让自己牵挂。
等到二更,还不见丈夫回家,只得关门进房,和衣睡下,翻来覆去睡不着,直至天明,仍没有回来。赛儿觉得不对,心慌意乱,只听得街上邻人说:"酸枣林杀死个捕役。"
闻听此话,赛儿又惊又慌,知道丈夫出事了。一时慌神,没了主意,就去隔壁卖豆腐的沈老儿家,向他说明了事情的始未根由。
沈老儿听后,说:"你可不能把真话对人说!大郎在日,原是个好人,又不曾做过这种勾当,并无赃物。
"赛儿,你只说因无营生,前日卖了梨园,得些银子,买马去青州镇做个贩卖。你先去酸枣林看个真实,然后再去见知县老爷。"
赛儿与沈老儿,一同到了酸枣林,看见王元椿的尸体,赛儿扑上哭了起来。惊动地方里甲等人,就同她一干人,来到莱阳县见史县令。
赛儿照沈老儿教的说了一遍,史县令便说:“必是强盗,劫了马与银子去了;给你丈夫换上捕役装,想诬陷公门中人。你且去殡葬丈夫,我自去捕缉强贼。拿着了时,马与银子都还予你。"
要是史县令知道真像,不知会作如何想?
赛儿同里甲人等拜谢了史县令,自回到家,对沈老儿公婆两个说:″亏了干爷、干娘,算瞒了过去。只是衣衾棺木,无钱置办,怎么办好?"
沈老儿便说:"大娘子,后面梨园既卖与贾家,不然将前面房子,再去典押几两银子,来殡葬大郎,想他不会推辞。”
赛儿就央沈老儿众公婆同到贾家,边哭边说原故。
贾包听说,动了恻隐之心,说:″房子你自住着,我应付你大米两担,银子五两,待卖了房子还我。”
赛儿得了银米,买了棺木,把王元椿送到祖坟埋了。等一切收拾停当,天色已晚,急与沈老儿公婆两取旧路回家。来到一片树木古墓前,见墓地的墓穴中,放出一道白光来。
三人见了,吃惊不小,沈婆直接跌倒在地,还是赛儿与沈公挺得住,两人走近古墓,看这道光是从地下放出来的,赛儿将一根竹杆往白光处一掏,这土就似虚的一般,脱落下去,露出一只小石匣。赛儿借着白光看里面时,,里面有一口宝剑,一副盔甲,一本古书。
她把石匣的东西,全部拿出带回了家。点上灯,赛儿打那本古书,上面写着:九天玄元混世真经,旁边有诗一首,诗写:唐唐女帝州,赛比玄元诀。儿戏九环丹,收拾朝天宫。
虽然识字,赛儿也不解其中意思。
沈老儿公婆两人,辛苦了一整天,哈欠连连,自回家去睡了。
赛儿也关门熄灯,上床睡了,方才合眼,梦见一道士对她说:″上帝特命我教你演习九天玄旨,普救万民,与你宿缘未了,辅你做女主。"
惊醒时闻的馥馥香风,记得特别清楚。次日,赛儿去沈老儿家里,把梦中之事,细说给他公婆两听。
也是天意,当赛儿与沈老儿公婆两说话时,不想有个玄武庙道士何正寅,正在隔壁人家诵经,听得明白,就动了心思。因平常里来庄上走动,见过赛儿长得貌美,又新死了丈夫,便想乘这机会来骗诱她。
回到庙里,何正寅置办了酒食,把徒弟董天然、姚虚玉,及家僮孟靖、王小玉四个请了,坐一起吃酒。
这何正寅平殷富,但平日里极是抠门,今晚如此招待,四人疑心,便齐声说:″师傅有何吩咐,尽管直说,决不躲避。"
何正寅便对四人说了唐赛儿的事情后,说:"要你们相帮我做件事情,我自会好好报谢你们,决不食言。″
四个人应允了,酒欢而散。
次日,何正寅起来梳洗罢,打扮成赛儿梦里说的一般,出了庙门,径直到了唐赛儿的门首。他故意咳嗽一声后,大声说:"有人在里面吗?″
随着门布幕掀开,走出一个美貌年少的妇人来。何正寅看着赛儿,错用僧尼的手势,打个了问讯,说:"贫道是玄武庙里的道士何正寅,昨夜梦见玄帝,吩咐贫道说:"这里有个唐赛儿,应为此地女主,尔当辅助她!你可急急去讲解天书,共成大事。″
赛儿听得这话,一来打动梦里心事;二来见何正寅打扮与梦见相同;三来见这道士长得聪俊,心里也欢喜,就回话说:"前日送丧回家途中,是掘得个石匣,里面有宝剑、盔甲,天书一本,奴家解不得,望师傅指迷津,请到里面看。"
赛儿指引道士到草堂上坐了,又去隔壁央沈婆过来陪坐。她去端上一盏茶,何正寅看到赛儿一双白嫩的手,淫心摇荡,说:"何劳女施主亲自赐茶。
赛儿说:"因家道渐衰,下人都散了。"
道士说:″若要用人,贫道有两人,可来服侍,再找几个大些的女子,在里面使唤。"
说着,见沈婆在一旁,心里思量:世上这种不正派的老婆子,我给些甜头她,就不怕不听我使唤?
说着,从身边取出十两一锭银子,递给赛儿,说:"央干娘干爷急去寻个丫鬟,如少,我明日再添。只要人好,不计较银子。"
赛儿不好意思说:“不用的。怎么让你掏银子?"
沈婆一旁见了,忙劝说:"赛娘子,先师热心,你权且收下,待老拙去寻。你一个貌美的小娘子,怎可没有人服侍?"
赛儿听沈婆这么说,就收了银子。便拿出那本手抄天书,给何正寅看。
这何正寅自幼习读史书,精通文理,加上一张舌吐莲花的嘴,不知多少女子被他引诱而失身。他看了上面的诗,顿时灵机一动,说:“女主解得这首诗么?"
"不晓得。"
"这首诗是一首藏头诗,把每句首字连起读,就是'唐赛儿收'。收了,就是成大事了。"
赛儿被何何正寅的话,击中心头,心里痒痒的激动起来。她说:"万望先师扶持,若得成事,定附身相报。”
道士心中一喜,便说:“定当尽力,天书所载的飞沙走石,驱逐虎豹,变化人马之术,我若和你日间习演,多有不便。况且我是出家人,每日来往你家,实是不便。我夜间平常人打扮来,到天亮走,这样才稳妥。"
说着,起身告辞,说好晚上再来。赛儿与沈婆送道士至门口。
何正寅回到庙里,对徒弟说:“事情已成六七分。今日夜里,便可成事,董天然、王小玉两个,只扮做家僮模样,先到了那里,务要小心,随机应变。千万不要坏了我好事!”
说着摸出十两碎银,赏与两人。两人欢天喜地,自去收拾衣服箱笼,先去了赛儿家里。
看看天色将晚,何正寅儒巾便服,出了玄武庙门,先去了豆腐店沈婆家里,话不多说,送上二十两银子,说是日后请干娘干爷多照应,另有重报。
沈婆夫妇两人,暗地里会意:这贼道来得蹊跷,想是瞄上了赛儿,要我们做帮手。看这新寡妇人,日间也是骚托托的,做娇撒娇,自身不稳。我们不应承,他两个夜里演习时,也自要做到一处去?我们落得做个人情,骗些他银子。
夫妇两个说:"先师放心,赛娘没了丈夫,又无亲人,我们就是她的家人。凡百事多听先师的,只是日后,不可忘了我们两个。"
何正寅指天发誓。三人同来到赛儿的家里,正是黄昏时分,关上门,进到堂上坐定。
这一夜,道士何正寅,就宿到了赛儿的床上。
自此,赛儿每夜与何正寅演习法术符咒,夜来晓去,不到两月,都演习会了,两个也是夜夜春宵。
赛儿先剪些纸人纸马,试着唸起咒语,那些纸人纸马,果然变得与真的人马一般,任凭驱使。二人欢天喜地,商量着准备起事。
却不料,街坊邻里,都晓得了赛儿与道士的事情了。特别是有几个闲人,心中有气:让一个道士,占了一个貌美的寡妇。且又晓得玄武庙道士何正寅,是一个有钱的主,想敲他一笔,几个便商量准备捉奸。
几个闲人,守在赛儿的门外,先抓了何正寅的徒弟董天然、王小玉,见问不出头绪来,便把他两押到县衙。
正值史县令坐晚堂点卯,众人跪着,把赛儿与道士通宿,习演妖法惑乱,扰害地方清风情由,细说了一遍。
县令听了,就问董天然两个:"你两直说,我不上你们的刑。″
董天然回说:"不用上刑,小人直说了,不敢隐瞒。"
把何正寅如何如何,都细招了。县令对众人说:"这奸夫淫妇还躲在家里习演呢!"
就差捕头吕山、夏盛两各带人马,押着这一干人,缉拿正犯,两个小厮,暂且收临。
赛儿在家,正与何正寅手把手习演驱使,纸人纸马冲锋陷阵法术,沈婆慌张撞进来,惊慌说:"不好了,先师!你的两个徒弟外出买酒食,被几个闲人混混抓走了,押去了县衙门。估摸县老爷此刻,正派兵丁往这里赶!这可如何是好?"
唐赛儿一点也不慌,对道士说:"你那两徒弟,定是全招了。我终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就等那悔气的来吧,杀他个人仰马翻!”
何正寅一把搂抱着赛儿,说:“好娘子!杀他个人仰马翻。"
沈婆见两人似是中了邪,吓得悄悄溜走了。
赛儿与何正寅两个搂抱着,就等门外捕快兵丁进来。过不了多久,听得门外一阵呐喊,大门被撞开,哗的冲进一彪人来直扑院中两人。
赛儿嘻嘻一笑,拿出二三十纸人马来,往空中一撒,叫声:"变!"只见纸人都变成彪形大汉,各执刀枪,往外杀将过去,又挥动手中小皂旗,只见一道黑气,从屋里卷出来。
捕头吕山夏盛两个,还不晓得屋里厉害,只管催人往里冲。赛儿是丈夫王元椿教的武艺,施展开来,一剑一个,转眼间,刺翻了十几个。
众官兵见势不妙,便转身齐跑了。何正寅说:"娘子,一不做,二不休。"
说着,舞动手中木棍,打翻了几个兵丁,与赛儿紧追着逃跑的捕快兵丁,一路杀将过去,直喊杀着杀过石麟桥。
唐赛儿回家拿出那件,从坟墓中得到的盔甲穿上,变二三百纸人马,竖起七星旗号来招兵。派人敲锣四处喊:"愿来投兵的,同去打开库藏,分取钱粮财宝!"
这莱阳县人,此时都知晓唐赛儿与那道士有妖法,且有天兵天将相助,那些怀点私心的人,齐来投她。其中也有几个地方豪杰,一时聚起二三千人马,鸣锣擂鼓,杀进县城,与赛儿汇合。
自此,赛儿与何正寅而个,领着人马,掠县夺州,把个青州城也攻陷了。
攻入青州城后,何正寅执意留在青州驻防,唐赛儿拗不过他,便回了莱阳驻防。两个便惜惜相分了。这何正寅自有他的主意:知晓凭自己和赛儿两人,起兵造反能撑得了多久?这青州,背靠鲁山,万一有事,好溜进大山里。他没有把自己这个想法,告诉赛儿。
何正寅本是个拈花惹草的人,时间长了,开始厌烦起赛儿了。他不想她在身边整天着自己。
赛儿回到莱阳,原县府成了她的安宿之地。
一日,手下指挥王宪押着两个美貌女子,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来献给赛儿。
赛儿问王宪:"哪里得来的?"
王宪回说:”城中孝顺街萧家绒线铺得来的。这两个女子,大的叫春芳,小的叫惜惜,这个小厮叫萧韶。三个是姐妹兄弟。″
赛儿就将春芳赏给王宪做妻子,自己却暗暗欢喜上了俊俏的萧韶,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便对萧韶说:″你姐妹两个,留在我身边服侍,定不会亏待你们。″
这萧韶年少胆怯,知道赛儿会妖法,便极力奉承她,时间一长,赛儿一步也离不开萧韶了。那里还有心思,记挂那道士何正寅。她万没有料到,到最后,自己竟被他砍了头颅?
且说赛儿与何正寅惜别半年有余,时值冬尽年残,何正让家僮孟靖,给赛儿送来了二十小车的奇异吃食、蜀锦、金银珠宝等物。
也合该何正寅倒霉,两个月前,他要去宿奸一个良家女子。那料这女子苦苦不从,自缢死了。孟靖知道了,劝何正寅说:"是唐奶奶起事的,不可忘本,万一传入她耳朵,必定责怪!”
孟靖谏得激切,惹得何正寅火起,一顿把他打得半死。自此,他便记恨在心。
来到赛儿这里,孟靖见董天然、王小玉两个,有了妻子,又有钱财,心里思量:他两与我一同的,造化好,就我倒霉,跟了一个专奸女子的淫道!"
孟靖决定把何正寅的事情,说给赛儿知道,到晚上,赛儿退了堂,他便对她哭说:″主母,这事不说也是死,说也是死。爷爷在青州,每夜要排门轮两个好妇人好女子,送进衙门里安歇。标致的女子,多歇几日,又娶了个卖唱的妇人李文云,时常借醉打死人,每日又要轮坊一百两坐堂银子。
″百姓是愁怨思乱,只怕奶奶这里才不敢。两月前,蒋监生有个女子,长得美貌绝伦,爷爷要宿奸她,那女子不从,逼迫不过,自缢死了。小人劝他,把小人吊起,打得半死,半月爬不起来。″
赛儿听说后,气愤难忍,顿足说:"这禽兽,忘恩负义!定要杀了这禽兽,才出得这口气!”
董天然等人都来劝说:"奶奶息怒,只消让爷爷回来,便好了。″
赛儿说:″你们不晓得这种事情,大凡做事的人,一有了嫌疑,不知火并了多少!如何好让他回来?"
散去后,赛儿一夜睡不着。
次日在堂上,让衙役躲避,对指挥王宪说:″何正寅如此淫恶不法,全无仁义,我要领兵去杀他!"
王宪说:"此事那劳奶奶动手,让小的带人去趟青州,定杀了那淫道贼!”
赛儿就把一把刀给了王宪,让他带上董天然及孟靖,说是我送他的回礼。又写了一角文书,若杀了那何正寅,你就权摄清州之事。
一行十几个,拿着赛儿准备的回礼,取路往青州而来。
在路上,王宪恐董天然是何正寅的人,用话试探他,不料提起何正寅,他便把他臭骂了一通,说这个淫道早就该死。
王宪见去的人没有向着那何正寅的,便放心了。说:″见了那淫道,要下手,依我捻须为号,大家齐动手。”
一行人入得青州城,满城之人,都是咒骂何正寅的。众人听了,挌外气愤。
一行人径入府里见何正寅,他看着董天然,说:"奶奶拿什么东西做回礼啊?
董天然说:″奶奶备了几样爷爷爱吃的零食,及爱穿的袜裤,给爷爷消受。"
何正寅哼了一声,指着王宪问:″你呢,一个指挥使,来我这里又有何干?"
王宪假装小心翼翼地说:″因这里有人来告奶奶,说大人不肯容城里的女子出嫁,钱粮又逼得紧,因此奶奶让小人来访查一番后回禀。″
何正寅听得此话,拍案大怒,叫说:″泼贱婆娘!亏我帮你夺了许多地方,享用快活,必是搭上好的了。就这等无礼,要查访老子起来?可恶!”
董天然见不对头,忙近前劝说昔日的师傅,忽见王宪把胡须一捻,知道是动手讯号,就忽地拔出刀来,照着何正寅颈上用力一劈,把头斫了下来。提在手里,大声说:″奶奶只叫我们杀何正寅一人,余人皆不问!”
王宪把权摄的文书晓谕各人,就把何正寅强留在衙里的妇人女子,让家人领回。轮坊银子也免了。满城百姓无不欢喜。
董天然等人,回去禀报赛儿得知。
自萧韶兄妹二人,得赛儿宠爱,留在身边服侍自己。
赛儿根本没有想到:这山东巡按自失了莱阳、青州等地,起本到朝廷,就派总兵傅奇充领兵马一万,傅总兵亲率五千人马来取莱阳,离县城五十里扎营,准备何机攻城。
这傅总兵是个谨慎之人,当听说唐赛儿会施法术,决定先下手诛杀了她,再作后手,免得自己出丑。
通过奸细,傅总兵得知唐赛儿身边最宠萧韶兄妹,想法把萧韶约出,自己亲自给他讲了在赛儿身边的利害,要他想法把她给诛杀了,并许诺事成后,授于巡检职位。同时,并威胁说:"我一万大军就要攻城。到时城破,你将株连三族。"
萧韶听得株连三族,惊得心头乱颤,但想到赛儿对自己的好,又于心不忍。权衡再三,点头答应了傅总兵,说自己会在八月十五动手,到时里应外合。
回到府里,萧韶找到妹妹惜惜,把前事给她说了一遍,要她那天晚上配合自己。惜惜说:"我们若不做,破城那天,真会株杀我们萧家三族?那太可怕了。好在唐赛儿是个妖妇,人人得以诛之。不然真下不去手。"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仲秋。唐赛儿置了一桌筵席,邀身边人饮酒赏月。
众侍女要奉承赛儿,轮流劝酒,把她灌得烂醉,身一歪,倒在了座位上。
萧韶上前抱住,说:"奶奶醉了,我且抱她进房去睡。进得房里,让赛儿在床上躺下。萧韶恐她假醉,上床来搂住赛儿,仍他如何动静,赛儿只是不应。
萧韶思量:今不下手,更待何时?心一狠,从床头抽出那口宝刀,轻轻掀开被子,尽力朝着赛儿项上剁下一刀来,连肩斫做两断。赛儿醉得凶了,连个痛也感觉不到。
萧韶慌忙走出房,悄悄对妹妹等知情人说:″赛儿已被我杀了。″
惜惜说:″不要惊动董天然那两个,就去暗袭了他。″
萧韶拿着刀来敲董天然的门,说:″奶奶身体不好!"
董天然听说,就瞌睡里披着衣服来开门,不防备,被萧韶一刀刺个正着,倒在门边挣命,复又一刀,死了。王小玉也被一刀结果了。
几个女子,见了血,都有些惊慌,萧韶说:″不要慌,约定的。”
说着,就把天灯点亮,扯在竹竿上,竖了起来。
只听得三声炮响,傅总兵领人马杀进城里。赛儿的手下,本是乌合之众,见官兵杀到,纷纷投降。
傅总兵又领人马,破了青州,至此,由唐赛儿、何正寅两人鼓动的起兵一事,全部平息了。
妖乱平息后,萧韶被朝廷授于巡检一职,后娶妻生子,直升至都指挥使。妹妹惜惜等人,择良为聘,各嫁了个好人家。
可惜唐赛儿一个女人家,长得貌美,嫁个丈夫好好过日子不好?听那淫道之言,枉送了性命,值还是不值?
真是,三寸莲花搅动浮心,福倚祸伏难料定。好好人家不做,落得个身首异处自找寻。
相关问答
姽婳乱
兔子兔,月亮上的玉兔。
彬彬有礼指小户人家美丽的年轻女子。和流才子,温文君子,七尺男儿,俊逸郎君,翩翩少年。近义词形容男生的还有:一表人才,仪表不凡,英俊潇洒,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