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峰,原本是一座籍籍无名的小山峰,只是前段时间,这里发生了一件事,让不少江湖人士慕名而来,也是引起了江湖上的轩然大波。
小青峰的山顶,盖着几个茅草屋,此时一女子正在不远处的竹林中练剑,剑气纵横,瞬间将附近的竹子搅碎,旁边则是两男一女正在认真看她练剑。
“师娘的剑法果然厉害,估计比师傅都要高出许多呀。”
“咳咳。”
“额,师父,你怎么来了?”
两个男子缩了缩脑袋,旁边的女孩则是笑道:“爹爹,大师兄二师兄说你坏话。”
“哼,你们两个,今天不砍一百棵竹子,不许吃晚饭。”
“是,师父。”
两人拿着自己的佩剑去砍竹子了,此时练剑的女子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的惊喜:“相公,你怎么来了?”
她是李诗韵,她的相公叫做武修,她是当年江湖上排名第五的美女,不仅相貌惊艳,而且剑法超绝;而武修当年在江湖上仅仅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后来两人双双隐居到这小青峰。
“我听到传闻,最近有不少女子遇害,死法与当年一模一样,我怀疑当年那人可能没死。”
李诗韵皱眉,当年轰动一时的采花大盗,发动了整个江湖追杀令,最后才将其逼下悬崖,如今过去了十多年,竟然再次出现。
“夫君,如果真的是那人,恐怕整个武林都将陷入一场浩劫,你的身体?”
“盟主已经发布群雄会了,而且我也收到了邀请,明日便出发,你跟琳儿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带着武一与武二前往黑云城参加大会。”
“好。”
“娘,我也想跟爹爹去见见世面。”武琳儿拉着母亲的袖子,眼巴巴地说着。
“这。。。”
“诗韵,让她跟着吧,你身份敏感,不宜在武林中露面,我会保护好三个孩子的。”
“行吧。。。”最后李诗韵只好同意。
第二天一早,武修便带着三人离开了小青峰,而李诗韵将其送到山下便返回了茅草屋。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李诗韵此时百无聊赖,便打算去山中找些野菜之类的东西,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朝着远处走去,听到打斗声,急忙用黑纱将自己的面容捂住,只是走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打斗完毕,地上的血迹明显,看来双方都受伤了。
她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人或者是尸体,于是便继续挖野菜摘野果,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直到夜里的时候,正在睡觉的李诗韵突然感觉自己屋内充斥着一股迷香,这香味哪怕是绝顶高手都无法保持清醒,而她却是个例外。
但是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假装昏迷,过了半个时辰,她都快真的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门栓的声音。
不一会儿她眯着眼看到了一个身上带着血迹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多岁。
“没想到这荒山野岭还有这么漂亮的妇人,真是天意啊,没想到我白三竟然能够遇到如此极品,要是采阴补阳倒是可惜了,但是自己的伤势,没办法,只好对不住了。”
原来白天在竹林打斗的就是他与几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双方均负伤,他躲在竹林一直到夜里发现了这里的亮光,没想到是如此漂亮的女子。
随后便朝着床上扑去,李诗韵猛地睁开眼,笑道:“公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白三愣了一会,随后看到长剑出鞘,不过瞬间便将他打的连连后退,嘴角溢血:“不可能,就算是当今武林最强之人也无法逃脱我特制的迷香散。”
“没有什么不可能,看来最近作恶的人便是你了。”
“姑娘饶命,小人自幼家贫,家中父母被贼人所害,我这也是迫不得已。”随后更是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李诗韵犹豫了一下,随后只见白三的袖口瞬间射出几道暗器,如此近距离,白三肯定她是无法躲开,但不曾想长剑抖动,竟然在周身瞬间凝聚罡气,将暗器击落。
白三转身就跑,但李诗韵不过片刻便追上了他。
一剑刺出,将白三刺了个透心凉,只见白三露出诡异的笑容,身体竟然直接炸开,一股粉色的烟雾飘散开来。
李诗韵吸入烟雾,大怒道:“贼子,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阴阳和合散。”
白三从烟雾中走出,捂着胸口的伤口:“就算你武功再高又如何,这阴阳和合散,你逃不了。”
李诗韵站在原地,此刻反而不着急了:“不跑了?”
“我为什么要跑,等会儿你可是要求我的。”白三笑道。
前段时间他就是用这种方式暗害了一个尼姑,他特制的阴阳和合散不信有人能够解。
“好了,不陪你玩了,接下来就送你下地狱了。”
长剑这次剑气笼罩,仅仅一瞬便将粉色的烟雾吹散,然后内力再次打出,一剑绞首。
白三至死都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的阴阳和合散乃是天下无解之毒,为什么李诗韵不受影响。
李诗韵摇了摇头:“这下,跑不了了吧?等相公回来,肯定会夸我的。”
白三的尸首被她掏出一个白色瓷瓶里面的液体彻底腐蚀消失不见,然后这才回到屋里睡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而此时小青峰不远处,三男一女,身上带着不同的伤势,武修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武一,武二,前面不远就是小青峰了,快带琳儿回去,只要进入小青峰的范围,她就能感受到。”
“师父,你呢?”
“我替你们拖住他们,你们越快,我就不会死,慢了,咱们师徒只能阴阳两隔了。”
两人架起琳儿,朝着小青峰跑去,武修看着手中的青釭剑,苦笑一声:“老伙计,今日怕是我们要交代在这里了,那青城门的掌门,只是因为我们目睹了他灭杀王家满门,得到了那一部邪剑术,就要将我们斩草除根。”
长剑嗡鸣,身后的黑衣人也都停了下来:“武修,若是十多年前,我一个青城门,以你的武功肯定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但当年你为了那个魔女,自废经脉,内力十不存一,还不乖乖受死。”
武修拔出长剑,身上气息不断攀升,看向眼前的青城门护法于城子:“我便用这一剑,做个了断。”
于城子想到了什么,大喊道:“快,快躲开。”
只见一道百米长的剑气,竟然将大地都斩出一道深五六米的深坑,周遭大地更是震动了起来。
武修看着没有造成任何伤亡的一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死到临头了,你还笑什么,这一剑倒是可惜。”
“是啊,死到临头了。。。”武修呢喃了一句。
于城子带人直接朝着武修冲来,而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在剑尖距离他一米的时候,一道剑芒从天而降,巨大的气流将一群人卷飞。
身后还在逃命的三人也停止了动作,震惊地看着那一剑,还有那个从天而降的女子。
“相公,对不起,我来晚了。”
“无妨,不晚,倒是打扰你休息了。”
原来刚刚那一间,造成了周围的震动,就是为了让小青峰出现动静,以她的实力,定然能够感受到他的剑气。
事实也正是如此,李诗韵刚躺下,就感觉到小青峰稍微震动了一下,随后一股熟悉的剑气让她慌了,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施展轻功从山顶飞下。
“魔。。魔。。。魔女。。”于城子声音都有些颤抖。
十多年前,打遍武林无敌手的魔女,不仅万毒不侵,而且剑法出神入化,就连当初剑法超绝的岳阳子,也败在她手上,后来还是整个武林的围剿才将她杀死,没想到她竟然没死,还跟武修在一起了。
“武修,你窝藏妖女,我们武林正道饶你不得。”
李诗韵皱眉:“那得你们回得去再说。”
随后剑气如虹,速度更是快若闪电,不过一瞬间,所有人都倒下了。
李诗韵急忙扶住了武修,内力不要命地朝着他的体内输去,这才稳住了他的伤势。
“夫人,你这剑法不减当年啊。”
“好了,你跟琳儿先回去吧,我去青城门一趟。”
“夫人,要不,算了吧。。。”武修小声道。
“嗯?”
“夫人说的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在家中等你,早些回来。”
随后李诗韵消失在夜色中,武修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夫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还是不好哄的那种。。青城门,你们,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一早,武修便看到夫人正在做早饭,殊不知此时江湖传闻青城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是有仇家寻仇。
“夫君,这邪剑术,你倒是可以练练。”
“我看看。。”
随后拿起李诗韵手中的邪剑术:“经脉寸断,天生废体之人可练就,后天自断经脉也可练就。”
看完之后,武修震惊了:“这样的绝世剑术,竟然被一个名字埋没了。”
原来这剑术竟然有破而后立之功效,对于武修来说乃是绝世剑法,重回巅峰,指日可待。
“夫人,这只是下半部,上半部是什么?”
“上半部无用,我给烧了。”
邪剑术乃是上邪下正的一部剑法,分开也可练就。
就这样,小青峰之人的武功在不断增长,武修也重回巅峰,竟然不比李诗韵差半分,至于采花大盗的事情,也只是掀起了一两天的风波,那人便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头条创作挑战赛#
河北大学北门
1991年入学,恰逢河北大学建校70周年庆典,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进入北院校门的那一刻,抬头看到“庆祝河北大学建校70周年”的红色横幅醒目地挂在大门口,作为这个古稀老校的懵懂的新生,那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触动;
10月16日,河北大学即将迎来百年华诞的公告在人民日报的公号发布,看到这个链接的时候,恰恰和两位河大同窗不期而遇。屈指一算,2021年,母校即将迎来百年华诞的时候,距离入学已是30年,自己生命的年轮也近天命——几多欣喜,几多感慨。
据说衰老的最大的特点,就是越久远的事情,记得越清楚,刚刚说过的话办过的事反倒转身就忘,这话不假。和两位同窗在一起闲聊,校园30年前的尘封往事历历在目,就像是发生在昨天;谈笑间,恍然意识到,河北大学,在全国排不上名、有点土有点保守的一所学校,自己居然爱得那么深、在心里的分量依然那么重;
庆幸自己能够成为这所期颐老校的4/100,这四年,在自己的4/50的生命里,是任何一个四年无可替代的。
和大学同窗秀儿微信聊天,说,我想写点文字, 给咱们河大,大家接力吧,就算是对母校百年华诞的一份贺礼!
秀儿不置可否,我却不由自主做到了电脑前,敲打起键盘,捡拾起一段段那些难忘的记忆。
顾之京先生
顾之京先生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端坐在讲台桌后面,顾之京先生为我们教授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的汉乐府,用她抑扬顿挫、清朗干净的声音为我们诵读这首远古情诗,为我们描画着2000多年前那位敢爱敢恨的姑娘,面对情郎炽热、大胆的表白;
顾之京先生是河北大学中文系国学大师、诗人顾随的女儿,周汝昌评价顾随:“一位正直的诗人,而同时又是一位深邃的学者,一位极出色的大师级的哲人巨匠。” 顾随先生一生应该写过很多诗,而最美的一首应该就是他的女儿顾之京先生。
能在课堂上领略先生的学识和风采,真的是一生中的幸事。
雷石榆先生和夫人
雷石榆先生
因为经见了雷石榆先生和夫人的生活状态,让我见识了人间烟火中爱情的模样。
大约是大二1992年,导员胡sir通知我们几个同学,去南院教师住宅楼一位退休的老教授打扫房间、做家务。多年以后,我再次和导员求证,才知道原来去的就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诗人、小说家、翻译家和中国新文学建构的重要参与者、享有“抗战诗人”“中日现代诗歌交流史上第一人”之誉的雷石榆先生的家。
雷先生住的房子并不大,大约六七十平米,在那个我们导员一家三口住筒子楼的时代,老先生的住房就算是宽裕的。两位老人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看上去他们都是精神矍铄、气质优雅。两人一开口,惊到了我们:夫妻俩和我们说普通话,夫妻却用日语交谈,有说有笑,不一会,相携出了家门。
认认真真擦拭着厨房的柜子和桌面,两位老人身边没有年轻人,平时家务是疏忽的,我们干起来并不是很轻松。虽然在家并不怎么干活,但是每个同学对这个任务都是尽职尽责。
大约1小时左右,家里打扫得清清爽爽,楼道里传来了说笑声,门开了,两位老人挽着手臂走进了家门,他们很认真地对我们表示感谢,转而两人交流时迅速切换到日语。从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相互搀扶的手臂、互相对视的眼神里,言语间的默契中,我仿佛读懂,爱情或许就是这一个样子:岁月的流逝和生活简朴不会带走浪漫和温情,深深的爱意和交流的欢乐溢出了简陋窄小的屋舍。
据说,雷先生为人随和淡然,与世无争。讲起课来率真、动情,浪漫气质会随时表现出来。他开的西欧文学,讲起来特别放情,尤其讲起拜伦、济慈、雪莱,情绪总是很激越;英国雪莱的《致云雀》诗,他可以通篇背颂下来,先是用英语,忽然想到不对了,怕大家听不懂,便改成粤语(雷先生是广东人);一次,他讲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禁不住在课堂大声的背诵起大段人物的对白,讲台成了他一个人演出的舞台,而他自然地成为剧中的角色……
再以后,看了一些关于雷先生的生平的文章,知道他的夫人名叫张丽敏。1994年老先生患脑血栓,雷夫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他,1996年也就是我们毕业一年后雷先生在保定去世,享年85岁,那时候应该还是居住在我们曾经打扫的小房子。
演出谢幕后剧组留影
《雷雨》
参与河北大学话剧团《雷雨》的演出,是大学生活一段美好、难忘的回忆。
想不起来是怎么进的话剧团、又在《雷雨》剧组里被如何委以“鲁侍萍”的角色,但是清楚地记得老师们一丝不苟的辅导、反复的排练,还有相当专业舞美和化妆团队。
平心而论,对于话剧人物形象的理解,我是深入的;排演的每一个步骤和细节,我是认真的。但是,自己致命的短处就是,年纪刚刚20岁,就算是能够从理论上理解人物的心理,但是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再有,母亲眼看着自己亲生儿子和女儿因为不知情走到了一起,那种震惊和痛彻心扉的表达,我笃定做得是不到位的。老师在排练的时候,反复强调,表演最高的境界是“无技巧的技巧”,可能这个角色距离我的年龄和阅历有距离,从排练到演出,我觉得自己“表演”的痕迹太明显了。
虽然剧终落幕演出赢得了阵阵掌声,鲁侍萍、周萍和四凤的剧照登上了当年的《河北日报》,但是回想起来,还是禁不止阵阵尴尬、脸红。
演出前化妆,化妆师提出要刻意把我的皮肤画得黑一些,遭到了我的拒绝,发现化妆师在额头画了几道浅浅的皱纹后,竟然不由自主掏出自己的粉底往额头上扑粉……
按照剧情设计,一上场,鲁侍萍在周朴园的客厅中撞进了正准备私奔的周萍和四凤,发现了自己一双儿女不仅有了孽情甚至四凤已经有了身孕,鲁侍萍悲痛欲绝。这就意味着,上台之后,大约四五句台词之后,鲁侍萍就应该泪流满面。
上台前,饰演四凤的勍独自面向墙角酝酿情绪,我却兀自和旁边的剧务说笑,接到通知马上要出场了,才忙不迭把脸上的笑收住,这种状况直接导致了上台后进入状态困难——一幕幕老师都看在眼里,谢幕后老师表扬四凤的时候不点名开始了批评,我心知肚明老师是在说我,当时心里还颇不痛快,现在想来,肠子都要悔青了。
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这话说得再对不过。演出过程中,表演最到位的是四凤,繁漪和文成饰演的老仆人。老仆人满面沧桑、佝偻着身体,只有两句台词:“老太太,您得哭、您得哭出来……”一个两句话台词的角色被文成演绎得令人难以忘怀。
大约是1995年,河北大学话剧团排演的话剧《日出》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一群稚气未脱的大学生,把民国十里洋场的各色人物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从陈白露、顾八奶奶,甚至胡四儿,每位演员都是那么到位,真的达到了“无技巧的技巧”……
记得坐在观众席上拍疼了手掌,为《日出》剧组的全体演员,也为河北大学那份厚重浓郁的人文气息。
交谊舞
交谊舞是现在孩子们眼里的古董和怪物,却是我们大学时代的必修课。一到周末,宿舍姐妹七人各自“对镜贴花黄”,然后手拉手去跳舞,走在校园里,也是一道风景。
学习交谊舞的过程是尴尬的,从高中时代的男女授受不亲,到一入大学校门在老师们的倡导下,被男学长扳着手教授三步四步,不敢抬头、不断踩脚,紧张得手足无措。
女生学习舞蹈的天分还是远远高过男生,记不清楚学了几次开始敢下舞池了,从交谊舞到水兵、恰恰,渐渐喜欢上了沉浸在音乐中的快乐舞蹈。那时候女生喜欢留披肩发、穿脚蹬裤、套着薄呢长裙,随着快三的节奏旋转起来,也是美不胜收。
每逢周末,一些教学楼的教室里透出幽暗多彩的灯光,那一定是有舞会的信号,每逢年终岁尾,南一礼堂的通宵舞会也是人山人海;就算平时,北院的地下活动中心、美研室、军招,随时都会有舞会。
作为文艺委员第一次和88新闻的学长们联合办舞会,那时候最大的期望就是能把舞会办得不冷场。同学们一起布置教室,把课桌全部挪开、在黑板上又写又画烘托氛围,用彩纸缠好日光灯、拉起彩带,准备好各种舞步的磁带。万事俱备了,还得小心翼翼地到8教401请88新闻的学姐们,提前安排了几对托儿,渐渐教室里有了人气,当双双对对在音乐里欢乐舞蹈的时候,自己却悄悄溜掉了……
记得南院不复存在的02礼堂门前有一块空地,每逢清晨,音乐响起来,很多是快三的节奏,在赭红的礼堂和高大的杨树的背景下,一对对靓男俊女在音乐中旋转,此时的河北大学,是清新浪漫的。
书香
步入大学校门一个月的时间,除了军训就是每天晚上和静梅手挽手去看电影,学校针对新生有世界经典影片巡展,从《简爱》到《出水芙蓉》看了个不亦乐乎,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大学是干嘛来的。直到一天傍晚看到夹着书本匆匆去上晚自习的老乡晓光,方才意识到该学习了、该看书了。
心里反差大的是,上高中看小说就像做贼一样,大学后发现小说不仅可以敞开看、完成了课堂上老师开出的小说书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要完成读小说的功课,开始了逛书店的历程。
保定市的文化底蕴是深厚的,上世纪90年代初,经常在公园和路边看到一些读书看报的老人,但是那时的秦皇岛却不多见;河北大学在合作路和五四路的交叉位置,大学附近,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书店鳞次栉比。逛书店、泡书店,是我们生活的常态。
二姐走了很多家书店反复比较,抱回一套蔡志忠漫画菜根谭;六妹看《飘》看得如痴如醉,几乎每天上课前,听她演说一段斯嘉丽的情感纠葛的发展状况必不可少,相当于看电影之前的加演;
相比于二姐和六妹,从读书的层面来讲,我确认自己是肤浅的。不喜欢历史类、理论类书籍,从《稻草人手记》到《哭泣的骆驼》,我几乎收齐了三毛所有的散文集,一天天抱着看,有时候梦境竟然出现书里描画的场景。
除了书店,还有就是图书馆,从五六十年前的报纸到弗洛伊德,很多时候沉浸在图书馆,也沉浸在一种无我、穿越的感觉里。
我很庆幸自己的大学时代没有网络没有手机,至今难忘那时沉浸在书香和报纸油墨味道的美妙,大学的时候写过一篇“雪夜拥被读闲书”的小文,里面这样写到,一层薄窗挡住了逼人的严寒,一床暖被放任了自己的慵懒,就一盏温馨的台灯,捧一本心爱的诗集或是荒诞不经的小说,让思想徜徉在一个别样的天地里,这该是何等的恬淡,何等的闲适!
现在想来,对于女人来说,最昂贵的装饰,不是华服和高档化妆品,而是浸入骨髓的书香,因为身上这缕淡淡的书香气,要感谢我们的母校,河大。
我们的毕业照
师长和同窗
我们的毕业照有些不同,就是照片上多了一个小不点,导员胡sir的宝贝女儿,亮亮。大学四年,眼见着亮亮从一个小奶娃到学走路、学说话,直到一年聚会,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出现在教室里,没有导员的介绍,没有人不敢把眼前的美女和毕业照上的小不点联系在一起,如今亮亮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我们怎么会不老呢。
导员胡sir大不了我们几岁,对于我们来说,亦师亦兄长。胡sir主要课程是外国新闻史,课堂上的他是严肃严谨的,课余则不然,常常组织同学们包饺子、开联欢会、外出旅游。还记得大一元旦前夕,在胡sir的倡导下,同学们把锅灶端进教室烧饭煮菜,忙得不亦乐乎。酒菜齐备,同学们把两根筷子绑在一起,放在碗上转圈儿,最后指向谁谁喝酒,就在家一般的温馨和欢乐中,刚刚离开家的同学们和老师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胡sir一家三口住的筒子楼是我们经常造访的地儿,而到宿舍嘘寒问暖、为我们送药的却常常是师母。印象里的师母清秀白皙,言语间透出平和温柔。
毕业后的每一次聚会都缺不了胡sir。好像是毕业十年的聚会上,导员穿了一套崭新的西服,同学们喝酒、跳舞,气氛很嗨;此时,身为团支书的周老六突然出手,开始往同学们的脸上、身上涂抹为聚会蛋糕,局面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被涂得最花哨的,就是导员胡sir……
恶作剧的老六是我们宿舍的六妹,品学兼优,冰雪聪明,被誉为“天外飞仙”。前段时间,翻看一本旧书,一张小字条从里面掉了出来:“三儿,泡图书馆去了,如果我不回来烦将书包带回”——这个字条出自老六的手笔,如获至宝地捧着这个有近30年历史的小条子,恍然意识到自己除了大名、小名之外,还有那么一个美好的名字:老三、昵称“三儿”……
北院3号楼212宿舍,四年同宿同眠同起居,或许彼此就是老天安排的异姓姐妹。
紧紧坐在一张床上龇牙咧嘴地讲大黑牙的惊悚故事,早上迎着初升的太阳姐妹们向东一直跑到部队的打靶场;关上宿舍的门,我们自编自演西游记,老五演小妖女,老七演孙悟空,白脸的老六演唐僧,我演白骨精,瞪大眼睛张牙舞爪地扑向老六的时候,老六怔怔地看着我,垂眼一句“不演了”,抬腿就走——估计是毕露的凶相吓着了六妹,大家都悻悻地散了,完全投入白骨精角色的我反倒怔怔的,呵呵。
自家姐妹也会有摩擦,四年里,也曾争过吵过、哭过闹过,但是,毕业多年后老爸病重,到天津六妹带着四处求医;到京城看话剧,凌晨时分理直气壮地敲开二姐的家门借宿;到了省会或是保定,大姐、四妹、七妹再忙,也得责无旁贷地陪着我这个老三,感谢老天赐予我这么多异姓姐妹,让我们在一生中相扶相携,感谢河大。
写给母校
不消说什么世界排名、就算是国内高校排名,河大是平凡的,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大学,培养出了平凡的我们——
我们没有经天纬地的才能,也没有经天纬地的使命感和 压力,我们能做到的,是我们从母校秉承的精神气质:老实做人、平凡做事,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
已近天命之年,格外感恩母校给予我的这份平常心。茫茫世界里,我们微如草芥,成功也罢、失败也败,最后都要回归于平凡和平静,而比拥有成功更难的,是在平凡的境遇中拥有一颗充实而快乐的心。
四年的春秋寒暑,回眸间,并不全是美丽多情、风花雪月,然而,岁月沉淀了伤痛和灰暗,曾经的美好却像莲花一般浮出水面。恰如老六所说,也许,回忆的味道是甜蜜的,但也许,她是尴尬的,甚至是痛苦的;她会你让我们产生无数的遐想和唏嘘,随之而来的是无数个闭上眼睛就会出现的假设……
很遗憾,过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有些事情注定是要追悔的,可能唯有这样,才会让现在的我们知道该珍惜什么,或许,这就是回忆的价值。
但是,还有一些,更加重要,这就是,我们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四年宝贵的青春时光,那样在一起度过了,我们一起吃喝拉撒睡,买便宜的脚蹬裤,换着抽便宜的香烟,看投影,通宵打牌,还有恋爱和暗恋……
你不能说她不精彩,她就是精彩的,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在一起……”
感谢即将百岁的河大,河大人曾经的4/100成为各自生命中最美的亮色;感谢1991年—1995年的河大,是你记取了我们青春最美的容颜、记取了我们永远的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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