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说到,吴六奇和茅十八在酒馆大打出手,二人正打得火热便有官兵前来捉拿茅十八,致使这场对招胜负未分,那么茅十八离开后是否脱身了呢?韦小宝接下来又有了哪些故事呢?且听我细细道来。
韦小宝和双儿上街正好遇到正在屋檐下避雨的吴六奇,双儿见他可怜,便将他邀回家中,请他吃了顿饭。“姑娘一饭之恩,他日必当相报”。吴六奇如是说着,天气放晴后便离开了。
在这之后,庄老爷一家因明史一案而被打入了大牢,双儿想自己深受庄家大恩,现在庄家遭奸人所害,自己决不能坐视不管,便自愿加入了庄家队伍,一道被关进了牢房。
明史一案乃是清初最大的文字狱案,浙江湖州富户庄允诚长子庄廷鑨,根据明朝相国朱国祯未完成的一部《明史》,增删整改,形成了一部新的著作——《明史辑略》。
后来此书落到了归安知县吴之荣手中,那奸人便以“反书”为名将庄家告发。至于吴之荣为何非要对湖州大户庄家下手,还得看这吴之荣是何许人也。
乱世之时,小人得志,吴之荣时任归安县知县,贪赃枉法,作奸犯科,百姓对此早已恨之入骨,此人也终于落得个官财两失。而庄允诚庄老爷平素最好结交清流名士,对吴之荣一类最是瞧不起。吴之荣现在官财两空,若是能巴结上庄允诚,岂不美哉?
他想这姓庄的爱听奉承,便讨要了一本《明史辑略》借机拍拍马屁,不想其中不但沿用前明国号,又有不少攻讦指摘满洲的言语,便心生此计。后来事情越闹越大,惊动了辅政大臣鳌拜,引起了清廷极大关注,致使千余人入狱,被斩杀者70人,凌迟者18人。
此时牢房里同时被关押的还有江洋大盗茅十八。当日他和吴六奇在酒馆大打出手,被官兵发现后不得已跳窗而逃,官兵紧追不舍,利用火油将茅十八拿下了。韦小宝思来想去,这牢房里有重兵把守,光凭自己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想救出双儿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灵机一动,拿着饭食好酒来到牢房,这些狱卒平日里在这牢房之中本就百无聊赖,一看到有酒菜顿时什么都忘了,一个个都跟见到什么似的,两眼放光。韦小宝正好借这个机会,来了个偷梁换柱。
正当此时,“啪”,一声巨响引起了他的注意。“老子吃饱喝足了,快给老子放出来”,口出狂言之人正是茅十八。
韦小宝趴在墙边,四处撒摸,趁着茅十八在这嗷嗷大叫的功夫,来到了牢房中间,“你别再吵,不然毒哑你”。他看了圈四周,见那些狱卒还没注意,趁乱把钥匙塞给了双儿。但这一切都被对面的茅十八看在眼里。
茅十八心想:约好的得胜山比武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现在自己被困在这破牢房里,根本无法脱身,正好这小子来,自己何不趁此机会一起逃出去。想到这,茅十八觉得有了希望。但是好巧不巧的,正好这时候鳌拜派人来押解庄家人上京。这可怎么办呢,韦小宝心乱如麻,一个不注意,钥匙直接被茅十八抢了去。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茅十八才不管那些呢,离开这鬼地方就是王道。另一边狱卒发现钥匙不见了,便知是韦小宝搞的鬼,此时茅十八正好从牢房里解脱出来,对着冲上来的狱卒就是一拳。茅十八顺势拿过牢房的破木门当做武器盾牌,一路向前打退了一批又一批冲上来的官兵,整个牢房一片混乱。
韦小宝眉头紧皱,没能救出双儿,甭提有多憋屈了。他心想:当务之急是自己先逃出去,要是再耽搁下去,别说是双儿,就连自己也得搭在这,到那时候就真的没希望了。
茅十八和这些官兵小喽啰打得热火朝天,他虽然武功高强,却也敌不过这么多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手臂和后背都受了重伤。
茅十八用手紧紧握着受伤的手臂,和韦小宝趁乱逃出了牢房。“快扶我到得胜山”,茅十八虽然身负重伤,最惦记的却仍是和吴六奇的约定,不愧为真君子,大丈夫。
韦小宝却推三阻四,他有他自己的想法:这窝藏钦犯可是死罪,自己有几条小命也不够这么玩儿啊!茅十八没办法,脑子一转,既然如此,只能以答应帮他救双儿为条件,和韦小宝平等交易了。
韦小宝一琢磨,自己单打独斗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和茅十八一起,还能有个照应,反正他武功那么厉害。二人各自分析了一下形势,一同踏上了去得胜山的路。
第二天一早,二人便到达了相约的比武地点,茅十八来回踱步,时辰快到了,这吴六奇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总之,雪中神丐吴六奇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原本是丐帮八袋弟子,丐帮从宋朝以来,就是江湖上的大帮,帮中的兄弟皆是行乞以为生,就算是家财万贯之人,入了丐帮,也得散尽家财,过叫化子的生活。帮中帮主以下是四位长老,他们下面是前后左右中五方护法。
吴六奇虽因与一位姓孙的长老不和,酒醉之时将其打伤而致被逐出丐帮,却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绝不会无故爽约。
反倒是韦小宝,等了这么久,早就不耐烦了。“十八哥,你别说我诽谤他,只有你会相信他会来”。茅十八一听这话对着韦小宝就是一阵乱吼,韦小宝也不管他,要不是他答应会去救双儿,自己才不会和他在这鬼地方耗费时间呢!现在双儿没救出来,自己也被那些臭官兵搞得有家不能回,明明他才是最憋屈的那个嘛!
这时韦小宝突然发现树枝上挂着个白布条,忙颠颠地跑了过去,“十八,六,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还好这韦小宝没文化不识字,不然那还了得!茅十八瞪了他一眼,拿过布条。原来吴六奇早就留了字条,“六奇受人一饭之恩不能不报”。
韦小宝摸摸下巴,突然想到当日双儿请吴六奇吃了顿饭,如今双儿受明史一事牵连正要被押往京城,这吴六奇不会是去救双儿了吧。不可能,他怎么会去救双儿,世间除了自己之外,哪还会有这么好的人。韦小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边的茅十八却对吴六奇赞叹有加,竖起了大拇指,“受人一饭之恩也不忘报恩,这才是大丈夫”。
正在韦小宝嘀嘀咕咕的时候,茅十八突然把住了他的肩膀,左顾右盼着,“你听到什么没有”。茅十八身为江湖中人,闯荡多年,对林子里的这些动静极为敏感,一有声响立马有了警戒心,眼神里说不出的严肃。“走”。正是有官兵追来了。
茅十八知道韦小宝有几斤几两,把他使劲儿往后一推,自己直接上!茅十八虽然身负重伤,对付这些小喽啰依然不在话下。一个,两个,三个,小喽啰纷纷被三下五除二放翻。
有一个直接倒在了韦小宝面前,韦小宝抄起地上的棍子,怼在这小喽啰脖子处将他固定住,然后对着他前胸就是一阵乱踩,边踩边闭着眼睛给自己鼓劲,这时候的韦小宝尚未经什么事,还胆小得很。
不关我的事啊,是你自己凑过来的。你倒在我面前,我能不出手嘛。收拾掉了这个,韦小宝转头看向茅十八,小喽啰们一手拿盾牌,一手拿刀,一边进攻一边防守,茅十八也毫不畏惧,用刀一扫,盾牌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最后还剩一个他们的大boss史松,这个还能和茅十八咋呼一会,只是茅十八此时有伤在身,又有些体力不支。韦小宝在一旁干着急。突然想到自己身上有石灰粉,眼见茅十八中了史松一击飞脚,又举起砍刀直冲向倒在地上的茅十八,韦小宝赶紧摸了摸自己衣服,顾不了那么多了,救十八哥要紧。
韦小宝从草丛中扑住来,两手满是石灰粉,直接扔向史松,韦小宝趁着对方中招眼睛看不见,趁热打铁,捡起地上的砍刀直插对方前胸,“啊”,随着一声惨叫,对方直接倒下,游戏结束。茅十八从地上站起,撒摸了一圈,“石灰粉”,“对啊,不然怎么杀史松”。茅十八脸顿时阴了下来。
茅十八行走江湖多年,性情刚正不阿,平日里最恨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宁可自己被杀死也不愿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可是韦小宝不一样,能活命就行,什么滥不滥的。
茅十八大摇大摆走得飞快,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便想和韦小宝分道扬镳。韦小宝也不乐意了,“你爷爷的,我救了你这么多次你这么对我”“你怎么拿石灰粉撒史松的眼睛”。
韦小宝被这一吼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个江洋大盗会生这么大的气。二人大吵一架,不过韦小宝是个不要脸的,想到茅十八答应自己要去救双儿,没走出几步又返回来了。这要是在半路上遇到什么麻烦,还没个人一起应付,害,算了,救双儿要紧。
茅十八眼睛一转,想到韦小宝救自己这么多次,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自己刚才那话是不是说得有些过了头了,既然如此,自己也别端着了,正好借坡下驴。“走了走了上路了”。
韦小宝和茅十八一起踏上了进京解救双儿的道路,另外一边吴六奇也在为报一饭之恩谋划着,几人能否顺利救出双儿?茅十八和韦小宝虽然磕磕绊绊,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二人在这一路上还会发生哪些啼笑皆非的故事呢?喜欢的朋友欢迎在下方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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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道:“还好。”转头向风际中瞧去。风际中点点头,勉强笑了笑。他武功远此玄贞为高,但适才对掌,接的是冯鍚范的右掌,所受掌力强劲得多,因此受伤也比玄贞为重。
李西华道:“韦兄弟,你骁骑营中的能人可真不少哪!”原来风际中和玄贞二人,穿的也是骁骑营军士的服色。韦小宝道:“惭愧,惭愧!”只听得脚步声响,钱老本、徐天川、高彦超三人又走了进来。
阿珂眼见韦小宝的部属越来越多,向李自成和郑克爽使个眼色,便欲退走。
李自成走到韦小宝身前,手中禅杖在地下重重一顿,厉声道:“大丈夫恩怨分明,那日你师父没杀我,今日我也饶你一命。自今而后,你再向我女儿看上一眼,说一句话,我把你全身砸成了肉酱。”韦小宝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那就怎样?那日在三圣庵里,你和你的姘头陈圆圆,已将阿珂许配我为妻,难道又想赖么?你不许我向自己老婆看上一眼,说一句话,天下那有这样的岳父大人?”
阿珂气得满脸通红,道:“爹,咱们走,别理这小子胡说八道!他……他狗嘴里不出象牙,有什么好话说了?”韦小宝道:“好啊,你终于认了他啦。这父母之命,你听是不听?”李自成大怒,举起禅杖,厉声喝道:“小杂种,你还不住口?”钱老本和徐天川同时纵上,双刀齐向李自成后心砍去。李自成回过禅杖,当的一声,架开了两柄钢刀。高彦超已拔刀横胸。挡在韦小宝身前,喝道:“李自成,在昆明城里,你父女的性命是谁救的?忘恩负义,好不要脸!”
李自成当年横行天下,开国称帝,举世无人不知。高彦超一呼喝他的姓名,厅中老叫化、高尊者等人都是出声惊呼。李西华大声道:“你………你便是李自成?你居然还没死?好,好,好!”语言中充满了愤激之情。李自成向他瞪了一眼,道:“怎样?你是谁?”李西华道:“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我只道你早巳死了,老天爷有眼,好极。”他本来谈吐斯文,行事潇洒,但这时心神大乱,说话已有些语无伦次。李自成当年杀人如麻,一身不知负着几百万人的血债,有人要找他报仇算帐,那是半点也不希奇,哼了一声,冷笑道:“普天之下,不知有几百万、几千万人要杀我报仇,可是老子还是好端端的活着。你想报仇,未必有这么容易。”
阿珂拉了拉他衣袖,低声道:“爹,咱们走罢。”李自成将禅杖在地下一顿,转身出门,阿珂和郑克爽跟了出去。李西华叫道:“李自成,明日此刻,我在这里相候,你若是英雄好汉就来跟我单打独斗,拼个死活。你有没这个胆子?”李自成回头望了他一眼,脸上充满鄙夷之色,说道:“老子纵横天下之时,你这小子未出娘胎。李某是不是英雄好汉,用不着阁下定论。”禅杖一顿,走了出去。众人相顾默然,均觉他这几句大是有理。李自成所作所为,世人毁誉不一,但他是个敢作敢为的英雄好汉,纵是对他恨之切骨之人,也非承认不可。此时他年纪已老,然顾盼之际,仍是神威凛凛,厅上众人大都武功不弱,久历江湖,给他眼光一扫,却仍不自禁的暗生惧意。
韦小宝骂道:“他妈的,他明明已把女儿许配了给我做老婆,这时又来抵赖,我偏偏说你是狗熊,英个屁雄。”见双儿撕下了衣襟,正在裹扎肩头伤口,便助她包扎,道:“双儿,你怎么来了?幸亏你凑巧来救了我,否则的话,我这恶老婆谋杀亲夫,已刺瞎我的眼珠子。”双儿低声道:“不是凑巧,我一直跟在相公身边,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韦小宝大奇,道:“你一直在我身边?那怎么会?”
高尊者叫道:“喂,快把我穴道解开,快拿解药出来,否则的话,哼哼,老子立刻就把你脑袋砸个稀巴烂!”
突然之间,大厅中爆出一声哈哈、呵呵、嘿嘿、嘻嘻的笑声,韦小宝的部属不断到来,而高尊者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居然还口出恐吓之言,人人都觉好笑。高尊者怒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待会等我穴道解了,他若仍是不给解药,瞧我不砸他个稀巴烂。”钱老本提起单刀,笑嘻嘻的走过去,说道:“此刻我若在你头上砍他妈的三刀,你的脑袋开不开花?”高尊者怒道:“那还用多问?自然开花!”钱老本笑道:“乘着你穴道未解,我只好先把你砸个稀巴烂,免得你待会穴道解了,把我主人砸了个稀巴烂。”众人一听,又都哄笑。
高尊者怒道:“我的穴道,又不是你给点的。你把我砸得稀巴烂,不算英雄。”钱老本笑道:“不算就不算,我本来就不是英雄。”说着提起刀来。矮尊者叫道:“韦………韦大人,我师哥无礼冒犯,请你原谅,属下代为陪罪。师哥,你快陪罪,韦大人也是你的上司,难道你不知么?”他头颈不能转动,分别对韦小宝和高尊者说话,无法正视其人。
高尊者道:“他若是给了我解药,别说陪罪,磕头也可以,给他做牛做马也可以。不给解药,就把他脑袋瓜儿砸个稀巴烂。”韦小宝心想:“那老婊子有什么好,你竞对她这般有恩有义?”正要说话,忽见那乡农双手一抖,从人丛中走了出来,说道:“各位,兄弟失陪了。”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七人被冯锡范点中要穴,除了韦小已由双儿推拿解开,余下六人始终动弹不得。那冯锡范内力透过剑尖入穴,甚是厉害,武功再高之人,也至少有两三个时辰不能行动。这乡农模样之人宛如个乡下土老儿,虽然他适才推牌九之时,按牌入桌,印出牌痕,巳显了一手高深内功,但在这短短一段时候之间,竟能自解穴道,实是罕见罕闻。只见他拖着鞋皮,踢躂踢躂的走了出去。
韦小宝对钱老本道:“解了自己兄弟的穴道,这位李………李先生,也是自己人。”说着向李西华一指。钱老本应道:“是。”还刀入鞘,正要替李西华解穴。那老叫化忽道:“明复清反,母地父天。”钱老本“啊”了一声。徐天川抢上前去,在那老叫化后心穴道上推拿了几下,转到他面前,双手两根拇指对着他面前一弯。原来天地会兄弟人数众多,难以逼识,初会之人,常以“天父地母,反清复明”八字作为同会记认。但若有外人在场,不愿泄漏了机密,往往便将这八字倒转来说,外人骤听之下,自是莫名其妙。徐天川向那老叫化屈指行礼,也是一种不让外人得悉的礼节。钱徐二人跟着给李西华、矮尊者、陆高轩三人解开了穴道,只余下高尊者一人,坐在地下,满脸胀得通红,喝道:“师弟,还不给我解穴?他妈的,还等什么?”矮尊者道:“解穴不难,你可不得对韦大人无礼。”高尊者怒道:“谁教他不给解药?是他得罪我,又不是我得罪他!他给了解药,就算是向我陪罪,老子不究既往,也就是了。”矮尊者躇踌道:“这个就为难得很了。”
老叫化喝道:“你这矮胖子罗嗦个没了没完,别说韦兄弟不给解药,就算他要给,我也要劝他不给。”右手一指,嗤的一声,一股劲风向高尊者射去,跟着是两指,嗤嗤连声,高尊者身上穴道登时解开。
突见一个大肉球从地下弹了起来,疾扑韦小宝。老叫化呼的一掌,击了出去,高尊者身在半空,还了一掌,身子弹起,他武功也当真了得,凌空下扑,双掌向老叫化头顶击落。老叫化左足飞出,踢向他后腰。高尊者又是一掌拍落,掌力与对方腿力相激,一个肥大的身子又飞了起来。他身在空中,宛似个大皮球,老叫化掌拍足踢,始终打不中一招。别瞧高尊者模样笨拙,出手竟是灵活之极,足不着地,更是圆转如意。
李西华和天地会群雄都算得见多识广,但高尊者这般古怪打法,可也是生平未见。矮尊者和陆高轩却全神贯注,瞧着老叫化的出手,眼见他每一招都是劲力凌厉,高尊者一个二百多斤的身躯,全凭借着老叫化的力道,才得在空中飞舞不落。
两人越斗越紧,拳风掌力,逼得旁观众人都背靠墙壁。忽听得高尊者大暍一声,一招“五丁开山”,右掌先发,右拳随下,向着老叫化头顶击落。老叫化喝道:“来得好!”蹲下身子,使一招“天王托塔”,迎击而上。两股巨力一撞,高尊者腾身而起,背脊在横梁上一碰,只听喀喇喇一阵响,屋顶上瓦片和泥尘乱落,大厦中灰沙飞扬,高尊者又已扑击而下,老叫化身子一缩,倏地避开。高尊者这一扑竟然落空,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下。
老叫化哈哈大笑,笑声末绝,高尊者又已跃起,迅捷无伦的将一个大脑袋当胸撞来。眼见他这一撞之势甚是威猛,老叫化侧身一避,右掌已搭在他屁股上,内劲吐出,大喝一声。高尊者原来的撞力已是十分厉害,再加上老叫化的内劲,两股力道并在一起,眼见高尊者的脑袋撞向墙壁势非脑浆进裂不可。
众人惊叫声中,矮尊者抓起地下一名御前侍卫,一掷而出,及时挡在墙壁之上,波的一声,高尊者的头颅正好撞入他胸腹之间,一颗大脑袋钻入了那侍卫的肚皮,嵌入墙壁,撞出了一个大洞。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只见一颗肥脑袋上一片模糊,沾满了那侍卫的血肉。他双手一阵乱抹,怒道:“他妈的,这是什么玩意?”众人见了这等模样,无不骇然。
老叫化喝道:“还打不打?”高尊者道:“当年我身材高大之时,你打我不赢。”老叫化道:“现在呢?”高尊者摇头道:“现在我打你不赢,罢了罢了!”忽地一跃而起,向墙壁上那侍卫的尸身猛撞过去,轰隆一声响,墙上穿了个大洞,连着那侍卫的尸身一齐穿了出去。矮尊者叫道:“师哥,师哥!”一跃出洞。陆高轩道:“韦大人,我去瞧瞧。”脚前头后,身子平飞,从洞中跃出,双手兀自抱拳向韦小宝行礼,姿式美妙之极。众人忍不住都喝了声采。
徐天川、钱老本等均想:“韦香主从那里收了这两部属来,武功如此了得?比之我们,高出十倍。”李西华拱手道:“少陪了。”从大门中快步走出。
韦小宝向老叫化拱手道:“这位兄台,让他们走了吧?”说着向赵齐贤等一指。老叫化呵呵笑道:“早知是韦兄弟的手下,也不敢得罪了。”随手拉起赵齐贤等人,也不见他推宫解穴道,只一抓之间已解了几名侍卫的穴道。韦小宝道:“多谢。”吩咐赵齐贤、张康年等先行回去。
徐天川向双儿瞧了一眼,问道:“这姑娘是韦香主的心腹之人?”韦小宝道:“是,咱们什么事都不必瞒她。”老叫化道:“这位姑娘年纪虽小,一副忠肝义胆,人所难及。刚才若不是她奋不顾身,忠心护主,韦兄弟的一双眼珠巳不保了。”韦小宝拉着双儿的手,道:“对,对,幸亏是她救了我。”双儿听两人当众称赞自己,一张脸羞得通红,低下了头,不敢和众人目光相接。
徐天川走上一步,对老叫化朗声说道:“五人分开一首诗,身上洪英无人知。”老叫化道:“自此传得来兄弟,后来相认团圆时。”
韦小宝初入天地会时,会中兄弟相认的各种仪节切口,已有人传授了他,念熟记住。这些句子甚是俚俗,文义似通非通,要知天地会兄弟多是江湖汉子,倒有一大半人和他一般目不识丁,切口句子若是深奥了,会聚兄弟如何记得,这时听那老叫化念了相识的诗句,便接着念道:“初进洪门结义兄,当天明誓表真心。”
老叫化念道:“松柏二枝分左右,中节洪花结义亭。”韦小宝道:“忠义堂前兄弟在,城中点将百万兵。”老叫化道:“福德祠前来誓愿,反清复明我洪英。”韦小宝道:“兄弟韦小宝,现任青木堂香主,请问兄长高姓大名,身属何堂,担任何职。”老叫化道:“兄弟吴六奇,现任洪顺堂红旗香主。今日和韦香主及众家兄弟相会,十分欢喜。”众人一听这人竟然便是天下闻名的铁丐吴六奇,都是又惊又喜,一齐恭恭敬敬的行礼。徐天川等各通姓名,说了许多仰慕的言语。
原来吴六奇官居广东提督,手握一省重兵,当年却受了查伊璜的劝导,心存反清复明之志,暗中入了天地会,任职洪顺堂红旗香主。天地会中,对这“洪”字甚是注重,这“洪”字是从“汉”字而来,意思是说我汉人失了土地,为胡虏所占,“汉”字中少了个“土”字,变成“洪”字,所以会中兄弟自称“洪英”,即是念念不忘重兴故国,光复旧土的意思。红旗香主并非正职香主,也不统率本堂兄弟,但位在正职香主之上,是天地会中一种十分尊崇的职分,仅次于总舵主陈近南而巳。吴六奇是天地会中红旗香主一事,向来甚是隐秘,连除天川、钱老本等人也均不知。
吴六奇拉着韦小宝的手,笑道:“韦香主,你去云南干事,对付大汉奸吴三桂。总舵主传下号令,命我广东,广西,云南、贵州四省兄弟相机接应。我一接到号令,便派出了十名得力兄弟,到云南暗中相助。不过韦香主处置得当,青木堂众位兄弟才干了得,诸事化险为夷,我们洪顺堂帮不上什么忙。前几天听说韦香主和众位兄弟来到广西,兄弟便化装前来,跟各位聚会。”韦小宝喜道:“原来如此。我恩师他老人家如此照应,吴香主一番好意,做兄弟的实在感激不尽。吴香主大名,四海无不知闻,原来是会中兄弟,那真是刮刮叫,别别跳,乖乖不得了。”其实吴六奇的名字,他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见,见徐天川等人肃然起敬,喜形于色,便顺口加上几句。
吴六奇笑道:“韦兄弟手刃大奸臣鳖拜,那才叫四海无不知闻呢。大伙儿是自己兄弟,客气话也不用说了。我得罪了韦兄弟属下的侍卫,才请得你到来,还请勿怪。”
韦小宝笑道:“他奶奶的,这些家伙狗皮倒灶,输了钱就赖。吴大哥给他们吃点儿苦头,教训教训,教他们以后赌起钱来规规矩矩。兄弟还得多谢你呢。”吴六奇哈哈大笑。众人坐了下来,吴六奇问起云南之事,韦小宝一一说了,吴六奇听说巳拿到吴三桂要造反的真凭实据,心中大喜,没口子的称赞,说道:“这奸贼起兵造反,定要打到广东,这一次要跟他大干一场,待得打垮了这奸贼,咱们再回师向北,打上北京。”
说话之间,家后堂香主马超兴也已得讯赶到,和吴六奇相见,自有一番亲热。谈到刚才赌场中的种种情事,吴六奇破口大骂冯鍚范,说他暗施偷袭,阴险卑鄙,定要跟他好好的打上一架。韦小宝说到冯锡范在北京要杀陈近南之事。吴六奇伸手在赌枱上重重一拍,说道:“如此说来,咱们便在这里做了他,一来给青木堂众兄弟报仇,二来给总舵主除去一个心腹大患,三来也可一雪今日给他暗算的耻辱。”要知他一生未遇敌手,这一次竟给冯锡范制住了动弹不得,实是气愤无比。
马超兴道:“李自成是害死崇祯天子的大反贼,既是到了柳州,咱们可也不能轻易放过了。”原来天地会忠于明室,崇祯为李自成所逼,吊死煤山,天地会自也以李自成为敌。众人又问起高矮二尊者等人的来历,韦小宝含糊以应,只说矮尊者和陆高轩二人是宫中侍卫,自己于二人有恩,因此二人对自己甚是忠心。吴六奇对那自己解穴的乡下老头甚是佩服,说道:“兄弟生平极□□□□□□(顶峰按:此处缺字,1342。一剑按修订本:少服人,这位仁兄的武功高明之极,兄弟自愧不如。武林中有如此功夫的人寥寥可数,怎么想来想去,想不出是谁。”)
众人议论了一会。马超兴派出本堂兄弟,去查访李自成、冯锡范等人的落脚所在,一面给风际中、玄贞、双儿三人治伤。
韦小宝问起双儿如何一路跟随着自己。原来她在五台山上和韦小宝失散后,到处寻找,后来向清凉寺的和尚打听到已回了北京,于是跟着来到北京,韦小宝却又已南下,当即随后追来,未出河北省境便已追上。她小孩儿家心中另有念头,担心韦小宝做了大官,不再要自己服侍了,不敢出来相认,偷了一套骁骑营军士的衣服穿了,混在跷骑营之中,一直随到云南、广西。直到赌场中遇险,阿珂要刺瞎韦小宝眼睛,这才挺身相救。韦小宝心中感激,搂住了她,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笑道:“傻丫头,我怎会不要你服侍?我一辈子都要你服侍,除非你自己不愿意了,想去嫁人了。”双儿又是欢喜,又是害羞,满脸通红,道:“不,不,我………我不会嫁人的。”
当晚马超兴在柳州一家妓院内排设筵席,替吴六接风。饮酒之中,会中兄弟来报,说道已查到李自成一行人的踪迹,是在柳江中的一所木排小屋之中。原来柳州盛产木材,柳州棺材,天下驰名,所以有“着在杭州,吃在广州,死在柳州”之谚。木材扎成木排,由柳江东下。柳江之中,木排不计其数,在排屋之中隐身,确是人所难知,若非天地会在当地人多势众,只怕也无法查到。
吴六奇拍案而起,说道:“咱们快去,酒也不用喝了。”马超兴道:“待兄弟先布置一下,莫让他们走了。”
待到二更天时,马超兴带领众人来到柳江江畔,上了一艘小船。那小船的船夫不用吩咐,自行划出,随后有七八艘小船远远跟来,在江上划出约摸七八里地,小船便即停了。一名船夫钻进舱来,低声道:“禀告三位香主,点子就在对面的木排上。”
韦小宝从船篷中望出去,只见木排上一间小屋,透出一星黄光,再向江面上瞧去,却见东一艘、西一艘尽是小船,不下三四十艘。马超兴低声道:“这些小船,都是我们的。”韦小宝大喜,心想一艘船中若有十人,便有三四百人,李自成和冯鍚范再厉害,还能逃上了天去?
便在此时,忽听得木排上小屋中有人大声喝道:“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语音威猛,正是李自成。岸上忽有人哈哈大笑,说道:“李自成,终究找到你啦。”却是李西华的声音。马超兴和吴六奇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是微觉奇怪,此人怎么也会找到这里。只见一条黑影纵身一跃,上了木排,手中长剑在冷月下发出闪闪光芒。排上小屋中钻出一个人来,手持禅杖,正是李自成,冷冷的道:“好,你终于找到啦。”
李西华道:“今日取你性命,就怕你死了,也还是个胡涂鬼。你可知我是谁?”李自成道:“李某生平杀人百万,那能一一问姓名。上来罢!”这“上来罢”三字,宛如晴天打个霹雳,在江上远远传了出去,呼喝声中,一禅杖便向李西华打去。李西华身子一侧,已避开禅杖,长剑贴住杖身削了下去。李自成禅杖一抖,横扫敌腰。李西华跃起身来,剑尖凌空下刺。李自成一仗向空中戳去。李西华身在半空,无从闪避,左足在仗头一点,借力一个筋斗翻出,姿式甚是美妙,落下时左足踏在木排边上,只差半尺,便落入了江中。
吴六奇道:“划近去瞧个清楚。”船夫扳桨划前。马超兴道:“有人来纠缠他一下,咱们正好行事。”向船头一名船夫道:“发下号令。”那船夫道:“是。”从舱中取一盏红色灯笼,挂在桅杆之上,便见四处小船中都有人溜下江去。韦小宝大喜,连叫:“妙极,妙极!”他武功不成,不愿见人单打独斗,这时以数百之众围攻对方两三人,稳操胜券,正是投其所好,何况眼见己方会众精通水性,只须钻到木排底下,割断排上竹索,本排散开,对方还不手到擒来?一想到木排散开,忙道:“马大哥,那边小屋中有个姑娘,是兄弟未过门的老婆,可不能让她在江里淹死了。”
马超兴笑道:“韦香主放心,兄弟早有安排。下水的兄弟之中,有十个人专管救你这位夫人。这十个人一等一的水性,便是一条活鱼也捉上来了,包管没有岔子。”韦小宝喜道:“那好极了。”心想:“最好是淹死了那个郑克爽。”
小船慢慢划近,只见木排上一团黑气、一道白光,盘旋飞舞,斗得甚紧,吴六奇道:“那李自成没练过上乘武功,全仗膂力支持,不出三十招,便会死在这李西华剑下。想不到他一代枭雄,竟会毕命于柳江之上。”韦小宝看不清两人相斗的情形,只是见到李自成退了一步,又是一步。忽听得小屋中阿珂说道:“郑公子,快请冯师父救我爹爹。”郑克爽道:“好。师父,请你把小子打发了罢!”小屋板门开处,冯鍚范仗剑而出。
这时李自成已被逼得退到排边,只须再退一步,便踏入了江中。冯鍚范喝道:“喂,小子,我刺你背心‘灵台穴’了。”长剑缓缓刺出,果然是刺向李西华的“灵台穴”。李西华正要回剑挡架,突然间小屋顶上有人喝道:“喂,小子,我刺你背心‘灵台穴’了!”白光一闪,一人如飞鸟般扑将下来,疾刺冯锡范后心。
这一下人人都是大出意料之外,万没想到在道小屋顶上另行伏得有人。冯锡范不及攻击李西华,侧身一剑,和敌刃一架,当的一声响,嗡嗡不绝,来人手中持的却是柄单刀。双刃相交,两人均知对方武功十分了得,各自退了一步。冯鍚范喝道:“什么人?”那人笑道:“我认得你是半剑有血冯锡范,你不认得我么?”韦小宝等这时都已看得清楚,但见那人身穿粗布衣裤,头缠白布,腰间围一条青布阔带,足登草鞋,正是日间在睹场中自解穴道的那个乡农。想是他遭了冯鍚范的暗算,心中不忿,是以来报那一剑之辱。
冯锡范森然道:“以阁下如此身手,谅非无名之辈,何以如此藏头露尾,躲躲闪闪?”那乡农道:“就算是无名之辈,也胜于半剑有血。”冯锡范大怒,一剑刺去。那乡农既不闪避,也不挡架,呼的一刀,当头向冯鍚范砍下,骤看之下,似乎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但他这一刀后发先至,快得异乎寻常,冯鍚范一剑没刺中对方,敌刃巳及脑门,大骇之下不顾伤敌,急忙向左窜出。那乡农挥刀横削,攻他腰胁。冯鍚范立剑相挡,那乡农突然一刀轻飘飘的转了方向,自他左肩劈了下来。冯锡范侧身避开,还了一剑,那乡农仍不挡架,挥刀攻他手腕,两人拆了三招,那乡农竟是攻了三招,别瞧他容貌忠厚木讷,带着三分呆气,但刀法之凌厉狠辣,武林中实是罕见。吴六奇、马超兴、徐天川、钱老本等都看得暗暗称奇。
冯鍚范突然叫道:“且住!”跳开两步,说道:“原来尊驾是百胜………”那乡农暍道:“打便打,多说什么?”纵身而前,呼呼呼三刀,砍得冯锡范更无余暇说话,只得打起精神,见招拆招,这一剑无血冯锡范剑法上果然也真有高深造谐,这一凝神拒敌,那乡农便占不到上风,但见二人刀剑忽快忽慢,有时密如连珠般碰撞数十下,有时廻旋转身,更不相交一招。
那边厢李自成和李西华仍是斗个不休。郑克爽和阿珂各执兵刃,站在李自成之侧,只待他力气不济,便上前助战。李自成一条禅杖舞将开来,李西华剑法虽精,一时却也欺不近身。斗到酣处,李西华忽地手足缩拢,一个打滚,直滚到敌人脚边,剑尖上斜,已指住李自成小腹,喝道:“你今日还活得成么?”这一招“卧云翻”相传是宋代梁山好汉浪子燕青所传下的绝招,小巧之技,迅捷无此,敌人防不胜防。阿珂和郑克爽都吃了一惊,待得发觉,李自成已然受制,不及相救。李自成突然瞠目大喝,人人都给雳得耳中嗡嗡作响,这一喝之威,直如雷震一般。李西华吃了一惊,长剑不觉脱手。李自成飞起左腿,踢了他一个筋斗,禅杖杖头已顶在他胸口,登时将他压在木排之下,再也动弹不得。这一下胜败易势,只是顷刻之间,眼见李自成只须禅杖向下一撑,李西华胸口肋骨齐断,心肺碎裂,再也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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