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许我一世一双人,后来他纳了侧妃。
生性温婉不喜斗争的我,孩子胎死腹中,娘家中落,我被他藏入烟花柳巷,入了贱籍,名为保护,却让我受尽屈辱。
知道真相后,他万劫不复,想要补偿我,补偿死去的孩子,补偿我们仅剩的一丝温情。
有用吗?我稀罕吗?
你该死!侧妃该诛!
王府该灭!#古言##小说#
1.
那烟花柳巷的热闹地界,猛然间炸开一阵喧哗声。
我耳旁响起了柳妈失魂落魄的叫唤。
“哟,这不是靖王妃吗,怎的踏足这风尘场所,可别污了您的眼哟。”
听见“靖王妃”三字,我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眼前忽而变得朦胧,头昏目眩。
一个踉跄,我摔倒在地,身旁破裂的瓷瓶碎片割破了手腕。
鲜血渗透衣物,染红了视野,也烫红了心房。
盯着手腕那抹刺目的红,我愣住了。
多久没见过这般鲜红的血了,就像那日被靖王妃时瑶推倒,失去腹中骨肉时流淌的血那般刺目。
亦如父兄被问斩时,喷洒在白绫上的血色,同样触目惊心。
身为丞相府唯一的千金,我与靖王傅如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对我关怀备至,我便将终身寄托于他。
未及良辰吉日,珠胎暗结,为免人口舌,仓促间举行了婚礼,步入王府大门。
我性情温婉,不喜争斗。
傅如雪的宠妾屡次向我挑衅,视我如无物。
身为名门正妻,我自然不屑与她一般见识。
她明知道我体质柔弱,不易再有孕,却依然狠心对我的孩子下手。
时瑶不由分说与我拉扯,我被她推下台阶。
在一滩触目的血泊中,我唯一的孩子就这样离我而去。
我哭倒在傅如雪胸前,“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
我瞪着充血的双眼,指向时瑶:“王爷,是时瑶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她把我推下了台阶,你惩罚她吧,阿雪,求你了,杀了她,为我们的孩子报仇,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啊!”
我近乎疯狂,绝望地朝着傅如雪连连磕头:“王爷,我的孩子还未来到这个世界就被夺走了,你必须惩罚她!”
傅如雪将我扶起。
“念之,别这样,先起来说话。”
我跪地不起,血红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时瑶却哭得梨花带雨,跪倒在地,惹人怜惜。
“姐姐,为何要如此冤枉我,分明是姐姐因我受宠而嫉妒,时常打骂我。”
她的颠倒黑白在我看来可笑又悲哀。
“若王爷不信,我也无法自证清白,只能以死明志!”
时瑶拭去泪痕,竟转身跃入池塘。
傅如雪将我推开,纵身跳水救起时瑶。
“定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别再怪瑶儿了。”
望着他怀抱时瑶远去的身影,我明白傅如雪的心早已不在这里。
很快,真相浮出水面。
傅如雪联合时瑶之父,将贪污百两军饷的罪名强加于我的父亲。
“白相贪污军资,残害苍生,犯下大罪,按律当满门抄斩!”
丞相府被查抄,家中男丁仆役无一幸免。
傅如雪为我“安排”了一个出路,将我和妹妹送往教坊司。
“念之,你先在此处保全性命,这里只表演技艺不卖身,待我来接你,你依然是我的正妃。”
2
正当我愣得失了神,外界的嘈杂猛然把我拽回现实。
“你还算识相,这地儿确实是腌臜,白念之在哪儿?本王妃今儿个特地来见她。”
“那姑娘在里屋歇着呢,王妃您先稍息片刻,老身这就去叫她。”
柳婶子步入房内,悄悄在我胳膊上拧了几 把,疼得我倒吸凉气。
“靖王妃驾到,你和靖王府那点事儿我清楚,等会儿出去嘴巴给我紧着点儿,不然,你懂的,我可不敢说能一直守得住秘密。”
我捂着胳膊,蜷缩起来:“行了行了,我啥也不说,一句都不提。”
柳婶子领我出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王妃,人带到,还有啥差遣吗?”
时瑶一指我:“这儿是一千两银票,给她赎身的,卖身契直接处理掉吧。”
再见到时瑶,她比两年前更加丰润,容貌依旧俏丽如初。
“王爷心里有愧于你,派我来赎你出去,回王府后就留在我身边伺候,姐姐。”
就这样,我随着时瑶重返王府。
“王妃带回的这是谁啊?新购置的侍女吗?”
“可别瞎说,这位才是正儿八经的王妃大人!”
下人们的窃窃私语飘进我和时瑶的耳朵。
“主子的事儿也敢嚼舌根,她不过是我在青楼赎回来的丫头片子,赶紧麻溜干活去!”
时瑶转身,对着我笑道:“姐姐,你现在的身份确实不怎么光彩,妹妹我只能这么说啦,走吧,王爷要见你。”
没错,现在靖王妃的位子是时瑶的,我只是个卑微的侍女。
“念之,怎的瘦了这么多,受苦了吧。”
恍惚间,熟悉的嗓音悠悠传来。
抬头望去,傅如雪立在不远处。
三年时光流转,曾经的青涩已从他身上褪去。
岁月赋予了他沉稳成熟的气度。
他依旧风度翩翩,英姿勃发。
念之,那是两情相悦时他总爱挂在嘴边的名字,说它动听。
“思之,念之,一提你的名字就不由自主地想念,念之,我一定娶你进门。”
而今,那些美好已成过往云烟。
我也早已不是他的良配。
3
傅如雪迈步向前,轻轻将我拥入怀中。
我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我跪下去,恭敬地向他行礼。
傅如雪不满地盯着我的双眼,语气中带着责备:“念之,你没必要这样,一切都已成过往,何苦囚禁自己不往前看呢。”
“小女子惶恐,您是主,我是仆,仆人见到主人自当行礼,哪有例外。”
“唉,你这倔脾气,还是一点没变。”
傅如雪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留下一地沉默。
随后的日子里,我伴在时瑶身侧侍奉。
她无时不刻不在找茬,用尽手段折磨我。
“嘻嘻嘻,真没想到,多年过去,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时瑶手持马鞭,挑起我的下巴,冷笑道:“白念之,你的命,似乎早已注定要断送在我这里了。”
言罢,鞭声破风,尖锐刺耳,一道道沉重的鞭影落在我的身躯上。
剧痛如潮水般蔓延开,我哭喊着,乞求时瑶的饶恕。
“姐姐,昔日你那份傲骨哪里去了?瞧你现在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你的尊严呢?”
尊严?早在教坊的苦难中,被一点点碾碎了。
眼前的时瑶,珠光宝气,春风满面,而我,在她面前,卑微如蝼蚁。
“记得从前,王爷最喜观赏姐姐的舞姿,如今姐姐成了我的手下,恐怕是再无暇起舞了吧。”
“来人!取刀来,本王妃今日就亲自动手,废了你的双腿,如何?”
刀锋划破脚背,痛楚让我眼前一黑。
昏迷前,时瑶贴近我的耳边,那声音如同妖魅,直钻心窝:
“姐姐,这些年,你的每一分煎熬,每一滴泪水,我可都是清楚得很,哈哈哈哈……”
那一刻,我浑身寒意刺骨。
再次睁眼,已是在杂役的茅屋里。
面色苍白,意识模糊,可我不能就此放弃。
脑海中回荡着妹妹宁宁的声音,我不能死,绝不能!
我拖着虚弱至极的身体,继续强撑着工作。
傅如雪似乎是想起了我,派人来召见。
然而,这不过是证明,在他的世界里,我已无关紧要。
曾几何时,他总是以我为先,日日主动寻觅,从不让我空等分秒……
4
我一瘸一拐的去见傅如雪。
脚上还是不能用力,那日挑断脚筋的痛苦历历在目。
傅如雪见我来的缓慢,一脸不耐烦的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慢,是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吗。”
我缓缓的跪了下去,昏倒在旁。
“念之,你怎么了?”
傅如雪手足无措的将我扶了起来“身体怎么这般虚弱,是有人苛待你吗?”
“没有。”傅如雪被我惨白的脸色吓到了。
“快,快传大夫,还有去把侧王妃给我叫来!快去!”
“侧王妃…时瑶如今是侧王妃?”
“念之,我说过,只要你忘记前嫌愿意回到我身边,就永远是我的正妃。”
可是,傅如雪,这王妃我早不想做了。
大夫摸着我的脉搏悠悠道:“气若体虚,心郁气结,最近可曾受过伤?”
“没有受伤,我身子一直很弱。”
傅如雪见状将我抱回屋内,检查我的身子。
当他看见断了的脚,还有身上新旧不一的伤痕发了怒。
“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时瑶!”
傅如雪指着时瑶怒吼道。
时瑶捂住胸口惊愕道“我不知情啊王爷,姐姐身上的伤不是妾身所为啊。”
“念之回来一直在你厢房伺候,你不知情?”
时瑶抹了把眼泪,哽咽道“王爷怎可疑心妾身,定是教坊司里的人下的毒手,王爷可以传教坊司里的妈妈来问话。”
侍卫将柳妈妈带回来王府。
柳妈妈见着阵仗吓的直磕头。
“本王问你,念之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柳妈妈一边磕头一边回答“老婆子知道她是从靖王府出来的人,万万是不敢动她一根毫毛啊!”
柳妈妈的眼神如毒蛇一般盯着我。
我知道我如若说出去她的罪行,那件事她定会脱口而出。
但是现在还不是让那件事公之与众的好时机。
“真的没有什么,是我自己练舞时不小心碰的。”
傅如雪也不好说什么,遣散了下人。叫来了吃食。
“念之多吃些吧。”
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想起了年少的时候
5
在牙牙学语之时就认识了傅如雪。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靖王府摸的比相府还熟悉,小妹也时常来靖王府玩。
“傅哥哥,只要你把这盘糕点都让给我,我就让我姐姐嫁给你。”
傅如雪摸着小妹的头满眼温柔。
“宁宁最可爱了,糕点全给你吃,记得要让你姐姐嫁给我哦。”
十四岁那年,傅如雪让我嫁他。
他承诺会给我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的大婚之礼。
我羞涩的看着他说“阿雪在说什么胡话,我还没有及笄呢。”
“才不是胡话,这是本王给你的承诺。”
“那…我饿了,我要吃东街西铺的那家枣泥酥。”
“好,念之吃什么本王都买,本王要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念之。”
那时说过话,现在看来好似笑话。
我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真是没出息,都这般田地了,还会想着这些掉眼泪。
傅如雪握着我的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念之,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对了,宁宁呢,怎么没见她回来?”
听见宁宁的名字我身子一震。
嘴角扯出难看的弧度,故作轻松的说。
“宁宁身体孱弱,早就死了。”
傅如雪一脸震惊的说“宁宁死了?”
“罢了,小孩子而且,死了就死了吧。”
傅如雪真的心好狠,他还记得曾经说过,宁宁是他最可爱的妹妹吗。
如今一句小孩子死了就死了。
我的心瞬时跌入冰窖里。
可宁宁到死都相信傅哥哥会来救她的。
“念之,如今你身份不好大肆宣扬,等过段时间,我会公之于众。”
6
傅如雪让我住回了以前住的小院里。
告诉了全府我才是正妃。
这小院已好久没回来过,院内杂草丛生。
推开了门,里面的烟尘肆起。
呛的我捂着了口鼻。
傅如雪调来伺候的下人我没收。
这么多年了,什么苦都吃过了。
哪里还需要人伺候。
时瑶晚上过来了。
她笑着递给我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姐姐,你是正王妃又如何,世人皆知我才是傅如雪的妻子,你斗不过我的。”
我看着时瑶莞尔一笑“时瑶,这王妃之位我不会要的,会是你的。”
“你什么意思,是在施舍我王妃之位吗,我告诉你王爷最爱的是我,虽然都说教坊司只卖艺不卖身,可姐姐经历了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我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帕子上染红了血。
我想我大概是没几天了。
有些事该了结了。
“时瑶,这王妃之位会是你的,请回吧。”
傅如雪与我成婚不到一月之余,便纳了时瑶为妾。
“念之,我纳她,只是迫不得已,我需要她父亲的帮衬。”
时瑶嫁进来以后,傅如雪常常留宿她的小院。
小院的嬉笑声持续到夜半。
那时,我便知傅如雪的心不在我身上了。
7
宫里的萧贵人是我的表姑妈。
相府被抄家是,她帮着说话,被皇上禁足一月。
次日,我梳妆好进宫去见她。
她见到我很是欣喜。
一遍又一遍打量我。
尽管我已经盖了好多层的胭脂,还是让她瞧出来眼下的乌黑。
小时候常进宫找她,她对我也是疼爱有加。
萧贵人看着我消瘦的身体哭了出来“念念,这些年你受苦了,本宫不受宠无法救你出水火,如今还能再见你,本宫真的很开心,这些年你还好吗?”
这些年我过的很不好。
我不愿意接客逃跑出去,被柳妈妈抓住了。
她命人将我打个半死。
“跑什么跑,贱蹄子,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跑掉的吗。”
她叫了几个下人给我灌了泔水。
酸臭腐烂的泔水让我止不住的呕吐。
“就该给你这种不听话的一点教训,接着打!”
后面我学乖听话,登台献唱。
柳妈妈依旧不满意。
“听说你是名门贵女,琵琶就谈成这个样子?滚去后院帮忙做事去!”
我在教坊司做了三年的苦力,偶尔还被柳妈妈喊去献技。
宁宁年纪小,一直跟在我身边做工。
我舍不得让小小她承受这么多痛苦。
寒冬腊月之日,我也要将浸泡在冷水里的衣服全洗了。
后厨用的水,是我一桶一桶在井边挑进来的。
歌姬的衣服是我一件一件洗的。
要用的柴火也是我上山背下来的。
我怎么能不苦呢。
我嘴角微微一笑“在多的苦如今也熬出来了。”
“你这孩子真让人心疼。”
我从怀着掏出一折子递给了萧贵人。
“这是我调查白府当年灭门的死因,烦请娘娘转递给皇上!”
“白府当年是靖王查办的,本宫怎可将这种折子承上啊。”
我听闻萧贵人的话便起身跪下。
“靖王动不得,现户部尚书时玄皇上还是能舍得的。”
萧贵人接过了我的折子说了句“孩子,你可知帝王无情啊!”
我怎能不知,就知帝王无情,才能为我白府翻案。
我爹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满朝文武亦是他的棋子!
子子可弃!
8
折子中我将时玄通敌北凉的证据递了上去。
至于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皇上大怒,将时玄即刻杖杀。
傅如雪拼死保下了时瑶。
这事过后,时瑶一直卧病在床。
傅如雪日日夜夜照顾,不许我踏入时瑶的院子。
傅如雪怒气冲冲的冲到我面前红着眼说“白念之,你心地竟如此歹毒,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何现在还要人瑶儿家破人亡啊!”
我不觉笑出了声。
是啊,事情已经过去了,难道我白念之就该家破人亡吗,就该受尽屈辱吗!
“傅如雪,我们数十年的情分啊,父兄惨死是为何?你是宁宁生前最喜欢的傅哥哥啊,你有为她主持公道吗! 时瑶只不过一妾室,死了就死了。”
傅如雪闻言扇了我一巴掌“简直是不可理喻!”
傅如雪大概也想不到,自己小心呵护的爱妾会背叛他吧。
9
时瑶疯了。
满王府都说是废王妃善妒心狠,害了温婉贤淑的侧妃得了疯病。
大雨之日,时瑶发了疯似的跑到大理寺击鼓鸣冤。
无一人出来见她。
也是,靖王府的侧妃击鼓鸣冤,谁敢管?
很快这事被皇上知晓。召见了时瑶与傅如雪。
“时瑶,当日是三弟把你护下,昨日竟敢去大理寺击鼓鸣冤?有失皇家颜面,成何体统!”
“臣妇时瑶,恳请陛下还一个公道!三年前白相贪污的罪证,是靖王指使我父亲这样做的,臣妇有他们来往的书信!”
傅如雪蹙着眉一脸不可思议“瑶儿,你是何意?本王知道你父亲的死给你带来了痛苦,可你不能……”
傅如雪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大发雷霆的呵斥时瑶。
“如雪是亲王,你是他的侧妃,你可知污蔑亲王是死罪!”
这事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
为了平息此事,顾及皇家颜面,时瑶被皇上赐死了。
时瑶确实美貌,但实在愚蠢。
她死的那晚,是傅如雪亲自送她上路的。
傅如雪摸着时瑶的脸声音颤抖道“瑶儿,你不该这样做的,即使你我深爱,如今我也护不住你了。”
“呵,深爱?白念之倒是深爱你,可不也别你屠了满门!还有,当年她滑胎确实是我害的。”时瑶推开傅如雪大吼。
“她与你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不也被你送进了教坊?看起来,我的下场比她好,直接死了,不用去肮脏秽乱之地受尽屈辱!”
傅如雪一个箭步冲上去扇了她一巴掌“你说,念之当年的孩子是你害死的!你真是恶毒至极!”
时瑶癫狂大笑“我恶毒?明明是你害的她家破人亡,我害死她白念之的孩子之时,你不也在场吗,还不是弃她与不顾,笑脸哄着我!她才是最惨的,一身的伤,能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
傅如雪蹙着眉怒气冲冲的将毒药喂到时瑶嘴边“瑶儿,本王今日亲自送你上路!”
“哈哈哈,傅如雪你不得 好死,我要你为我父亲偿命!”时瑶笑的凄惨,咒骂着傅如雪。
10
时瑶死了,她是该死了。
傅如雪来到我房里哭出了声。
他可能是真的爱上时瑶了。
在我愣神的时候,傅如雪突然将我推到在床。
解开了我的衣衫。
“你这是做什么!”我用尽全力试图将他推开。
傅如雪将我抱的很紧,抚摸着我身上的伤痕。
“这些伤都是何时伤的?是不是很痛?”
顿时从肩部的伤痕处传来一阵热气。
傅如雪吻了我肩处伤痕,泪水滴在我皮肤上。
我抬眼看着傅如雪。
从未见他哭过,他是在哭时瑶的死,还是哭我的伤痕累累呢?
不得而解。
我这千疮百孔的躯壳怕是没人会喜欢看吧。
全身至下没有一块好皮肤。
满身淤紫,疤痕遍布全身。
热水烫过的手臂,皮肤没有纹路紧缩在一起皱皱巴巴。
身上的鞭痕像骇人的蜈蚣一般遍布全身。
还有火钳烙在身上狰狞的疤痕。
我自己看了,也觉得恶心。
傅如雪将我抱在怀里“念之,让你受苦了,过几日我会去求圣旨,然后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
可傅如雪不知道,现在我已经不想嫁给他了,靖王妃这个位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厌恶!
初夏,傅如雪大办了婚宴。
在拜堂成亲之时,傅如雪拉着我的手说“当初承诺你的十里红妆,今日就是我的承诺兑现的时候。”
我将盖头挑开,扔了出去。
一旁的喜婆吓的大惊失色“哎呦,王妃啊,这盖头可不能掀啊,太不合规矩了。”
喜婆将扔出去的盖头捡了回来,又盖在我的头上。
我不耐烦的将盖头扯掉扔在傅如雪身上说“我不想嫁你,今日更不会与你拜堂成亲!”
“这是…怎么一回事?”宫里派来的的内侍公公发了话。
我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还请公公回去告知,妾身白念之不愿意嫁!”
“念之,你这是在做什么!不要胡闹了!”
我将胳膊上的疤痕漏了出来当着所有人面说“靖王,宠妾灭妻,纵使的爱妾残害我的孩子!”
我冷笑的看着傅如雪“你不是问我,身上的伤痕都哪里来的吗?是你将我送进了教坊受尽折磨,我才会落的这般下场!”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是本王送过去了,他们怎敢对你下手!”
傅如雪疯狂摇头否认。
“当日,你纵容时瑶残害我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啊,你竟然信她?”
傅如雪冲上来拉着我的手想要解释。
我退后一步跪求内侍公公回去复命。
“这毕竟是靖王求得陛下的圣旨,这可是赐婚,老奴回去不好交差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磕了个头。
“烦请公公回去复命,我白念之早就不是清白之身,早在教坊里被贼人玷污,有失贞洁,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全场的宾客都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此时,我不是丞相府独女,也不是傅如雪的王妃。
苦难已经熬出头了。
我只是白念之。
11
刚进教坊时,柳妈妈的干儿子何章误入了后院。
何章人品堪忧,荒淫无度,说是误入,谁信呢?
我与宁宁在柴房烧火。
何章便在院子外隔着窗户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
我抬眼与他对视,他并没有慌张,反而笑的更加放肆。
我隐约感到后背发凉,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宁宁看着我突然的变脸过来询问我。
“阿姐,怎么了,是身体不太舒服吗?”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没事的。”
宁宁还小,我不愿同她解释。
她跟在我身边已是痛苦受罪了,我只希望她能健康平安。
何章足足站了一个时辰,我不知他的用意是什么。
但他这样一直在外,会让我感到惴惴不安,害怕伤害到宁宁。
我将宁宁推至里侧,起身出去了。
“你是何人?这后院不是前庭客人能进的!”
何章朝着我向前了两步笑着说。
“这地方,我想来便来,小美人难道想赶我走?”
说话间何章的手揽在了我腰间。
我吓得惊慌失措,反手将他推开。
何章再一次对我上手。
我张口大喊,许是外面的人听见了动静,叫来了柳妈妈。
“喊什么,喊什么,满院子都听见了你的声音!”
柳妈妈带着小厮走了进来。
何章见状松开了手。
“有外人进了后院。”我指着何章对柳妈妈说。
“这是我干儿子,为人正直的很,你还怕他对你做出不轨之事?可不是什么人我儿子都能看的上的。”
柳妈妈上前揪着我的耳朵呵斥着我“大呼小叫什么,我儿子可看不上你,赶紧滚去做事!”
柳妈妈在何章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们俩就走了。
12
夜里,我将偷偷拿来的的糕点给了宁宁。
以前,我也总是去厨房偷吃的,他们给的饭菜极少,宁宁总是被饿着肚子。
不料被柳妈妈发现了,她踩断了我的手骨。
宁宁也被她打的遍体鳞伤。
我望着满地散开的糕点,陷入了绝望。
柳妈妈叫来了人随意包扎了下。
留下来一句话,“只要她人不死就行了,治什么治!”
是啊,在这里,是不会有人管我死活,我像畜 生一般的活着。
宁宁抚摸着我手上的疤痕“我不饿,阿姐吃吧。”
“傻丫头,阿姐可不喜欢吃这些,宁宁快吃吧。”
我和宁宁依偎在小小的床铺子里。
夜深了。
我起来点亮一盏烛火。
宁宁半夜总是起夜,怕她摔了,趁她睡着我都会起来点亮一盏烛火。
灯火摇摇曳曳,忽明忽暗。
窗外的风吹着树叶窸窸窣窣的响。
这让我感到很不安。
我快速回到床上将宁宁抱紧在怀里。
外面的风还是呼啸着,破旧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忽明忽暗的烛火里,我看见了何章的脸。
不怀好意的盯着我,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
何章关上了木门,朝床铺走来。
一种史无前例的恐惧感蔓延到心头。
“你不要过来,滚出去!”我尖叫的出了声。
宁宁在吵闹声中醒了过来,蜷缩在我怀里。
“你是不是她们派来的?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我有钱,可以给你钱!”
何章笑出了声,又向前走了一步“你能有什么钱?不过是这楼里的一个贱婢罢了!”
宁宁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她肯定是吓坏了。
“我是靖王府的人,被发卖到这只是做粗活,从未有过肮脏之举,在此看来,靖王府还是宽待与我的!”我抱着宁宁缩在墙角。
何章带着不屑的眼过上下大量着我。
“美人,别异想天开了,不过是一弃妇就从了我吧!”
他说着,就解来了衣带脱落在地,朝我扑来。
我拼命挣扎着,宁宁趁乱跑下了床。
“呦,这还有一个小丫头呢,这年岁是个雏儿吧,味道一点好极了哈哈哈哈!”
何章转身去抓宁宁。
我踹了何章一脚,将他激怒了。
他疯狂压在我身上撕扯我的衣服。
“阿姐,快,快跑!”宁宁拿着墙角的木棍狠狠的砸在何章的头上。
何章摸了摸额角的血,阴狠狠的看着宁宁。
何章爆怒。
他将宁宁摔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按着她的头磕在地上。
地上血刺红了我的眼睛。
我发了疯似的扑过去求何章。
“求求你了,还还小放过她吧,我会好好听话的,放过她吧。”
何章将我踢开,拽起了宁宁。
我看见宁宁的脸血肉模糊。
“死丫头,本大爷都敢打,真是活腻了。”
何章顺势捡起来地上的木棍。
重重的打在宁宁的头上,身体上。
宁宁倒在一旁,奄奄一息,血顺着脸滴落在地上。
何章作势举起木棍有朝宁宁打了过去。
我挡在宁宁面前,脱下了衣裳向何章示好。
祈求他放过妹妹。
何章一脸淫笑的看着我的身体,他挑起我的脸亲了上去。
宁宁拉扯着我的衣服,我将宁宁抱在怀里。
她身上的血染在了我身上。
我不敢相信,她有多痛苦。
我祈祷着宁宁能够活下去,只要她能活下去,我做什么都可以。
宁宁冲着我笑了。
我的宝贝妹妹笑起来最可爱了,眼睛圆溜溜的,还有小酒窝。
她伸手摸着我的脸笑着说“阿姐,不要哭…好好活…傅哥哥会来救我们的…”
宁宁的手从我脸上滑了下去。
闭上了眼睛。
我有预感我再也见不到她可爱的笑脸了。
我摇晃着宁宁的身体“宁宁,快醒醒,不要吓阿姐啊!快醒醒!”
没有回应。
我颤抖的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没有气息。
宁宁死了,她死了?!
我不敢相信,为什么死的会是她!
我不信!我不信!
我不信老天爷会这样对我,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啊!
要索就索我的命,可宁宁还是个孩子啊!
她明明这么的可爱听话,为什么死的是她啊?!
我崩溃的大哭。
这些年我都没有这么哭过了。
每每伤心难过的时候宁宁都会安慰我。
“阿姐,不要怕,有宁宁在会一直保护着阿姐的,会有一天逃离这个地方的。”
还能逃出去吗?这一刻我也想结束生命。
何章将宁宁从我身上扒开甩到一旁。
“哭什么,晦气死了,你现在服侍好老子是最重要!”
他丝毫没有杀过人的恐惧和后悔。
将我摔在床铺上。
脱掉了我的里衣,俯身欺压上来。
我没有一点力气去反抗挣扎。
俯身的那一刹那,我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的疼。
何章在我身上肆意侵略。
我已经麻木了。
破破烂烂的我怎么抵得过妹妹的性命。
我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妹妹。
流着泪,失声痛哭。
再次醒来,天蒙蒙亮。
我不知道何章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浑浑噩噩的下床扶起倒在地上的宁宁。
血渍已经干了。
弄的妹妹满身都是枯干的血啧。
她一定不开心吧,她这么爱漂亮,怎么能弄脏了她呢。
她打来水,一遍一遍的给她擦拭着身体。
宁宁可爱稚嫩的脸庞又呈现在我眼前。
我还是不敢相信她死了,我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啊!
我哭的撕心裂肺。
回过神来,给她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
我将她背去了后山,好生安顿了。
宁宁,你好好安息。
阿姐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自那日后,柳妈妈愈发嚣张。
变本加厉的折磨我欺辱我。
我忍耐着,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刻。
13
宫里的来的人,已回去复命。
堂上的来客都沉默无言。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间收拾衣物,换下了喜服。
大步走出来靖王府。
期间,傅如雪来找过我,我没有理会他。
他哭着说他爱我。
他哭着说他并不知道我受的这些苦。
他说他该死,他对不起我。
傅如雪是该死,他和时瑶一样都该死!
踏出王府的那一刻,伴着花香的风扑面而来。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14
丞相府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我耗费了三日时光,才勉强清理出一片清净之地。
屋内还挂着阿兄为我们和宁宁描摹的画像。
而今,那些画面已被岁月悄然掩上了尘埃。
就让这份温馨的记忆,在我们的小屋里继续守候吧。
在父亲昔时的居所,我寻得了一柄旧剑。
掏尽了身上最后的碎银,换购了一袭体面的衣装。
当我立于教坊司的门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此生走来,似乎未曾觅得真正的意义与欢愉。
四周皆是不公,皇权高高在上,非我所能撼动。
而那些无辜的生命,却在我一念之间陨落。
坊间传言,柳妈妈因病返乡,眼下掌事的换成了何章总管。
刚靠近何章的厢房,一阵男女的纠缠呻吟便隐隐传来。
我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只见两张苍白的身躯交缠一处,随着动作起起伏伏。
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瞬间弥漫。
床上的女子望见我,顿时惊叫连连。
而何章,浑然不觉我的存在,还以为是自己的“杰作”引来的反应。
我紧握着剑柄,从背后猛地刺向他。
何章剧痛中回转身,满眼惊恐地望着我。
“求你,饶了我,别杀我……”
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恐惧,以及对死神逼近的绝望。
饶恕他?
回想那时,我如何苦苦恳求,他依旧对宁宁下了毒手。
在他那卑微的乞求声中,
我手中的剑一次次抽出又刺入,动作迅猛而狠厉。
不久,何章口中溢出鲜血,气绝身亡。
死了,也好,我更是用力在他躯体上添了数十道伤口。
鲜血四溅,如绽放的红莲。
床上的女子,早已被吓得昏死过去。
15
我拖着像灌了铅似的双腿,好不容易租了辆马车赶到柳妈妈休养的庄园。
院门半掩,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却哪儿都找不着柳妈妈的踪迹。
整个园子走遍,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难道她听到了风声,提早脚底抹油了?
“念之,留神!”一声急呼。
我猛地回头,却还是慢了一步。根本没瞅见任何不对劲,直到柳妈妈握着刀从背后朝我袭来。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快到我还来不及反应。
突然间,傅如雪不知道从哪儿蹿了出来,硬生生替我挡下了那一击。
“念之,你没事吧……”她的声音虚弱而坚定。
电光火石间,柳妈妈手里的刀被傅如雪奋力打落在地。
我毫不犹豫,迅速出手,一剑封喉,直插柳妈妈要害。
“别杀我,是靖王侧妃时瑶指使我干的,饶了我……”
“时瑶死了,你的干儿子也没了,现在轮到你。”我毫不手软,刀刀致命,不给她任何生还的机会。
傅如雪因失血过多,摇摇晃晃跪倒在地,关切地问我是否受伤。
“傅如雪,你本不必为我做到这一步。”
“念之,这样做,你会不会……稍稍原谅我一些?”她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没接她的话茬,只是强撑着身子,踉跄离开。
至于傅如雪的生死,我心里七上八下。但转念一想,他是王爷,怎会没有防备,单独涉险呢?大概率不会有事吧。
16
我跑到了宁宁的墓前。
小土堆上已然长满了荒草。
我将宁宁生前最爱吃的糕点拿了出来。
对这墓碑道“宁宁,阿姐为你报仇了,阿姐有好好的活着。”
不知不觉,泪水打湿了衣襟。
“宁宁,阿姐去看看父兄母亲,很快就会来陪你的。”
我起身离去。
找到我父兄和母亲的墓。
阿母出世的早,她最是疼爱我。
“娘,爹,阿兄,念之来看你们了。”
我晕倒在墓前,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疼痛。
我怕是要走了。
恍惚间,我看见母亲父兄小妹朝着我招手。
宁宁笑起来还是这样的可爱。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下辈子不要再认识傅如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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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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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更207天,未断更!
我叫李轩,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家住上海。我原以为自己这一生会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没想到,三年前的一个决定改变了我整个命运。
那年,我和女朋友刘梅在一起已经五年了。我们是大学同学,她比我大一届。我喜欢她的温柔善良,喜欢她为我准备的每一顿饭,喜欢她陪我走过的每一个早晨和夜晚。我们同居了两年,住在租来的小公寓里,日子过得虽不算富裕,但也温馨。每天上班下班,周末逛街看电影,一切看似平稳,未来也清晰可见。
然而,刘梅总是对婚姻问题避而不谈。每当我提起结婚,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搪塞。后来,我发现她背着我在和一个公司的高层接触。我质问她,她坦白了,说她觉得我们在一起没有未来,对方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我心如刀割,却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分手那天,她冷冷地对我说:“李轩,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我没有挽留,心里却万分痛苦。
分手后,我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多,工作也提不起劲。朋友们看不过去,硬拉着我去相亲、去聚会,但我始终无法从刘梅的影子里走出来。
直到三年后,一个晴朗的周末,我在超市遇到了她。她一身名牌,手里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我们四目相对,她似乎有些不自然,微微低头。
我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梅梅。这是你女儿吗?”
她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是的,李轩,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还好吧,一直在老地方工作。你呢?现在怎么样?”我尽量表现得轻松,但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挺好的。”她笑笑,但那笑容里透着一丝勉强。
我们寒暄了几句,她匆匆告辞。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接受了现实,开始重新振作。那段时间,公司有个项目需要我全力以赴,我也借此机会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
又过了几个月,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说刘梅离婚了。她的前夫是个有钱的老板,但风流成性。刘梅为了女儿,忍气吞声了几年,最后实在忍无可忍,选择了离婚。她带着女儿回到了上海,暂时住在娘家。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五味杂陈,既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心疼。毕竟曾经相爱过,我不希望她过得太糟糕。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时,刘梅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那天是周末,我正在家里打扫卫生,听到门铃响,一开门,竟然是她。
她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非常憔悴。她的女儿依偎在她身边,小女孩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李轩,求你帮帮我。”她哽咽着说。
我赶紧把她们请进屋,倒了杯水递给她。她喝了一口水,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开始讲述她的遭遇。
原来,离婚后,她带着女儿回到上海,但前夫却不肯放过她,找各种借口纠缠她,甚至威胁要夺走女儿的抚养权。她实在无路可走,只能来找我帮忙。
“李轩,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泪流满面地说。
看着她和她怀里的女儿,我心软了。虽然她曾经伤害过我,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困境。
“好吧,刘梅,我会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再逃避,要勇敢面对问题。”我坚定地说。
接下来的日子,我帮她找律师,协助她打官司,甚至利用自己的人脉为她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她开始慢慢重建生活,女儿也逐渐恢复了笑容。
然而,我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就在刘梅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她的前夫突然病逝,留下了一大笔遗产。刘梅继承了这笔钱,瞬间变成了一个富婆。
她没有忘记我对她的帮助,提出要和我重新开始。我一时心软,答应了她的请求。我们重新走到了一起,虽然有过波折,但感情比以前更加深厚。
但好景不长,刘梅的性格逐渐发生了变化。她变得越来越强势,甚至开始干涉我的生活。她用钱控制我,让我感到窒息。
“李轩,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刘梅了,现在我有能力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你应该听我的。”她总是这样对我说。
我开始意识到,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被她控制,不想失去自己的尊严。
于是,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离开她。那天,我收拾好行李,留下一封信,悄悄离开了我们共同的家。
在信中,我写道:“刘梅,我们曾经相爱过,但现在我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追求。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离开她后,我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虽然有些孤单,但我觉得内心轻松了很多。我开始专注于工作,努力提升自己,不再让过去的阴影影响未来。
几个月后,我在一次商务会议上遇到了一个叫小莉的女孩。她和我一样,经历过感情的波折,但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热情和希望。我们聊得很投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小莉给了我重新开始的勇气和信心,让我明白,真正的幸福并不是依靠别人,而是要自己去争取。
而刘梅,听说她后来又结了婚,对象是一个比她年轻的企业家。或许,她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吧。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我感谢那段经历,让我变得更加坚强和成熟。人生路上,总会有起起落落,但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就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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