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蜗居
九十年代的深圳一片勃勃生机,作为改革开放的窗口,作为一座新兴活力城市,作为中国经济活跃度最高的地方,这里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这里见证了太多奇迹的诞生。
这里是创业的乐土,这里是创造奇迹的地方。
深圳,对于初来乍到的黄震东的印象:与曾经学习生活过的庐阳市相比更现代化一些,高楼更多一些,道路更宽阔一些,笔直宽阔的街道,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整齐的矗立在街道两旁,绿化带、绿化树以及遍布大街的荔枝树用绿色点缀着这座城市,给人以干净清爽的城市味道;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一幅欣欣向荣的繁忙气息,他的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香港电视剧《大时代》中出现的让人激情澎湃的上班潮的画面
出了车站,黄震东按哥哥留给他的电话,联系上了哥哥的同学古川,一家IT公司的老板。
下午五点,深圳创业科技广场三楼天源科技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古川接待了黄震东。
古川,八五年济大计算机专业研究生毕业,毕业后分配到在皖江省纺织工业局工作,八七年辞职下海南下深圳,八九年创立深圳天源科技公司,开发电信通讯设备。经过几年发展,天源公司由一家只有数名员工的小企业逐步做大,成为同行业的翘首,后来与美国贝尔公司建立战略联盟,合作生产高端通讯设备,开发的产品一举打入国际市场,现在的天源公司已经是深圳市乃至全国都很有影响力的科技公司,古川也被深圳市评为1998年青年科技创新带头人。</div>
<div>同时,古川还是黄震东老家宜城市深圳同乡会的会长。</div>
<div>初涉职场,面对一片陌生的深圳,黄震东对哥哥的这个事业有成的老同学,能在自己人生起步阶段给予一些帮助还是充满着希冀,尤其来到天源公司看到如此规模和气势,更让他对古川平添一分敬重。</div>
<div>带着希望和忐忑的心情,黄震东第一次见到了被哥哥说成传奇的这位老同学。</div>
<div>古川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三十多岁,西装笔挺,眼睛炯炯有神,一脸的干练,气场很大。</div>
<div>简单地客套了几句后,黄震东向古川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和今后的一些打算。黄震东希望自己能够给对方一个好的印象,因此显得有些拘谨,介绍的很仔细,可是在谈话过程中,古川不断的接打着电话,不时有下属进来汇报,让整个谈话断断续续,甚至中间他还出去安排什么事情,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让黄震东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怎么好。</div>
<div>坐在沙发上的黄震东看着忙碌的古川,既有羡慕又带着一丝落寞,心里暗暗鼓励自己今后一定要成为想他一样的成功人士。</div>
<div>百无聊赖之际,黄震东眼光瞟见办公室墙角的书架上摆放着一套自己非常熟悉的商务杂志,看着杂志的封面,脑海中突然想起该杂志某期上的关于商务会谈的一段描述:“当你到某企业洽谈业务或者商务会晤时,这个老板在接待你的同时,不断的接电话、打电话或者接受下属的汇报,说明这个老板对你事情根本就没在意,希望尽快结束与你的交谈,还有一层意思,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对方我很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你看着办吧!”</div>
<div>“我去,这是逐客令啊!我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样吗?”想到这里黄震东顿时感到无比的沮丧,浑身不自在,热切的心瞬间急剧降到冰点。</div>
<div>此刻,黄震东只希望尽快结束此次会晤。</div>
<div>事实也验证了杂志上的描述的情况。在黄震东看来,古川对于他介绍的情况,并没有表现出多少重视,谈话始终都是淡淡的。</div>
<div>在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告诉他一些在深圳的注意事项,说了一堆的问题,无非告诉他:在深圳创业、找工作不容易,机会或许还没有内地多,暗示....。</div>
<div>谈话结束,古川从随身的钱包中取出一千元,递给黄震东,告诉他今后遇到什么困难再来找他。对于他在深圳哪里落脚,怎么生活以及今后怎么做,这些最急切的情况只字未提,更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div>
<div>面对这一状况,满怀希望的黄震东感到无比的失望,一股难言的羞愧涌上心头,在委婉地拒绝了古川的好意后,黄震东飞也似逃离。</div>
<div>多年后,一次八三届阳城一中同学聚会,在阳城大酒店举行,已经出任阳城县政府外事办主任的黄震东应邀参加。</div>
<div>席间,推杯换盏。</div>
<div>哥哥黄大平将黄震东介绍给古川,古川似乎一愣神,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握着黄震东的手用力摇着,一副对当年未给予关照感到深深地自责模样,黄震东也配合着他,一个劲地表示感谢,场面温馨融洽,感动了席间不少的人。</div>
<div>当年的一丝不快,像酒桌上的水酒一般吞进肚子里,在身体内慢慢得发酵,随着酒醒后挥发的无影无踪。</div>
<div>可是,对于当初的黄震东来说,可没有酒桌上那么潇洒轻松。举目无亲,生活窘迫,让他真实地感受到社会的残酷、职场的无情。</div>
<div>失望归失望,日子还是要过的。</div>
<div>黄震东想到了哥哥曾经的同事,现在在深圳金达律师事务所的吴斌律师,但是再一想,找吴斌的结果和找古川有什么区别呢?黄震东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div>
<div>他想到了诗茵,那个客车上偶遇,列车上再遇擦出那么点火花的女孩,如果去找她......他掏出诗茵留给他的那张名片,想想还是塞入兜里,男人的自尊心还有某些顾虑,让他打消了找她的念头。</div>
<div>万事靠自己!从古川那里出来,黄震东这样总结着。</div>
<div>此时,黄震东的身上还剩不到八百元的家当,他心里盘算着,首先得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还不能贵了,吃饭能将就就将就,开支一天必须控制在六十元以内,这样的话就能坚持十几天了,在这些天里找份工作,好歹也算在深圳扎下来了。</div>
<div>便宜的酒店,不会在繁华地段。</div>
<div>想到这里,黄震东绕开繁华的街道,尽量深入老城区,往偏僻老旧的地段去找。</div>
<div>终于,在深南大道红旗大厦后面深达四五百米的巷子口,黄震东找到了一家家庭式旅店。</div>
<div>旅店的名字叫胖嫂旅馆,店如其名,老板娘是一位气势磅礴的中年妇女。</div>
<div>旅馆前厅的墙上,标着房间的价格,从五十元到四百元不等,分“豪华”单间,单间、标准间、三人间、四人间。在矮胖、浑身散发着浓烈香水味,说着蹩脚普通话的老板娘带领下,黄震东来到三楼的四人间,其时房间里已经住进了两个人。</div>
<div>黄震东简单地看了看环境,除了电视有点老旧,没有带卫生间,房间还挺大,外带一个大阳台,整个房间通光透气,卫生条件似乎也不错。</div>
<div>没有更多的选择,就这样,这里成了黄震东来深圳的第一个落脚点。</div>
<div>随老板娘办好相关手续后,黄震东带着随身物品再次来到房间。</div>
<div>对于黄震东的到来,先期入住的两人没有丝毫在意,礼节性地点点头,意思一下后各自坐在床上,低着头拿着笔专注地在报纸上圈圈点点。</div>
<div>有了在古川处的经历,黄震东对此也没有什么在意,这就是社会。</div>
<div>他找了一个空床位,自顾自地将包裹衣物放在对面的衣柜里,然后像那两人一样盘腿坐在床上。其实也只能坐在床上,环顾一周,他发现偌大房间里尽然没有凳子。</div>
<div>坐定后,黄震东开始仔细打量房间里的一切:这是一间朝阳的房间,房间有三十多平米,外面有一个不小的阳台,阳台上挂着晒洗衣服,阳台门是敞开的,春日的斜阳能够透过阳台堪堪照到床上,屋内四张床铺一字排开,被三张床头柜隔断,床的对面是一件老旧的立式衣柜,旁边的条桌上放着一台二十一英寸大屁股电视,正在放着某台的文艺节目,雪花点布满了频幕,条桌下的纸箱中零散地摆放着酒瓶、饮料和各种零食,房间的顶部挂着两部吊扇,悠悠的转动着,不时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div>
<div>紧挨着自己这张床上端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突兀光亮的前额闪着智慧的光泽,稀疏头发整齐的中分扒拉在头上,一张宽厚方正大脸,厚厚的嘴唇耷拉下来,像是一片汤汁饱满的肥肠,簌软的胡须挂在嘴角,被有意修理成标准的“八字”,上面花格衬衫,下身随意穿着黑色大裤衩,目不转睛地盯着报纸,手边放着一瓶二两装的劲酒,不时对着抿两口,嘴巴发出叭叭声,劲酒浓烈的酒药味充斥着整个房间。</div>
<div>靠近阳台的床上坐着的是一个看不出实际年龄中年男子,同样稀稀拉拉几根头发,一脸的沧桑,额头印着深深的“川”字,眼睛布满血丝,淡淡的斜阳正好落在那白亮的头顶,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泛着闪亮的光泽,表情凝重,不时用手抚弄那几根数得清的毛发,嘴里呵气连天,疲态毕现。</div>
<div>后来,黄震东了解到紧挨自己床铺的人姓丁,四十九岁,大伙都叫他老丁。</div>
<div>老丁,江苏镇江人,过去在老家经营一家有着三级资质的乡镇建筑企业,开始那几年随着经济高速发展,老丁的生意做的也是风生水起,因为爱酒善饮,当地人称丁一斤,其实因为喝酒耽误了不少事情,后来又喜欢上赌博,隔三差五飞到澳门“小赌怡情”,结果往往是血本无归。</div>
<div>兴趣的转移使他不再专注于事业发展,加上民营经济高速发展,市场竞争愈发激烈,很多建筑项目已经看不上三级资质这样的小公司。许多曾经和他一样的乡镇建筑企业开始积极运作,逐步升级成二级甚至一级建筑资质,企业不断发展壮大,有点发展成集团企业。而他的精力早就不在于此,抱守着已被逐渐淘汰的三级资质小建筑公司,其结果可想而知,坚持到去年底,公司实在无法维持而倒闭。</div>
<div>企业倒了,还欠了一屁股债。</div>
<div>面对要债不离门,职工三天两头闹薪的局面。老丁玩了个花招,和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来个假离婚,将自己的资产全部过户到“妻子”名下,然后孤身一人来到深圳讨生活。</div>
<div>可是年纪大了,既无文凭又无手艺,自去年底来到深圳,老丁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滞留在这家小旅馆近两月了,好在随身携带的“银子”不少,所以也不是太急,每天逛逛人才市场,看看报纸上的招聘广告,没事喝点小酒,哼哼昆曲,优哉游哉的。</div>
<div>老白开玩笑说他是来深圳度假的。</div>
<div>靠近阳台的这位老兄姓白,河南平顶山人,老丁给他取个外号“河南白”,大多时候大伙还是喊他老白。 </div>
<div>老白其实不老,才三十多岁,如果不是看了他的身份证,单从一天到晚紧皱的眉头、苦着的那张沧桑脸和没剩几根的头发,黄震东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老白才刚过而立之年。</div>
<div>老白在老家从事多年的交通运输,作为全国知名的煤都,平顶山的无烟焦煤可燃性高、价格便宜,可以与山西、内蒙的露天煤相媲美,除了供应河南省多家发电厂和其他一些工业企业用煤外,还大量销往全国。</div>
<div>老白告诉黄震东,鼎盛时期他的货车除了自己还请了一个驾驶员,两个人倒班着开,没日没夜的,真是人歇车不歇。这几年煤炭价格一落千丈,煤炭成了白菜价格。曾经辉煌一时的煤都变得萧条冷落,煤矿企业纷纷倒闭,随之而来的附属行业也进入了寒冬,首当其冲的就是煤炭运输业,他的货车快两年没有接到像样的业务,过去挣得老本都快贴光了。</div>
<div>后来,听南边回来的老乡说,深圳这边在大搞城市建设,经济发展的轰轰烈烈,急缺有经验的驾驶人员,他就动了心思,将自己的货车低价处理,然后义无反顾地投入到南下大军。</div>
<div>到了深圳老白才发现,并不像老乡说的那么乐观,这里的工作并不好找,来深圳淘金的人太多了,用人单位要求比内地还要严苛,驾驶员这个行业也渐趋饱和。</div>
<div>来了二十多天,应聘了数十家运输公司,据老白说,主要是面试时用人单位看了他的模样,根本就不相信他的真实年龄,认为他是在身份造假而放弃,就这样一直蹉跎到现在。</div>
<div>由于来时仓促,加之认为很快就能找到工作,所以并没有带多少盘缠,再找不到事,吃住都快成问题了。老白头上本来就没有几根头发,这几天又烦得掉了不少。</div>
<div>黄震东的到来很快就受到两人的热烈欢迎,同是天涯沦落人,三人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div>
<div>深圳地处华南,属于亚热带地区,虽然还是初春季节,可是这里的气温已达二十多度,黄震东脱掉厚厚的服饰,感觉浑身舒坦,相对于阴冷潮湿的皖江,这里徐风习习,舒爽怡人,让他立刻就喜欢上了。</div>
<div>对于蜗居在这家简陋的旅馆,老丁和老白感觉迥异。</div>
<div>老丁,白天逛逛人才市场,看看报纸,八卦一下社会。天一擦黑,就会雷打不动地跑到巷子里“老家”卤菜馆,买些鸭膀、鸭脖和花生米,然后将阳台擦得干干净净,拿些废旧报纸铺在地上,从条桌下取出自己的存酒,就着夜色,喝着小酒,哼着小曲,悠悠然,一副乐不思蜀。</div>
<div>老白,可没有老丁那样安然淡定,每天计算着兜里的银两,额头上的“川”字越来越深了。</div>
<div>伴随着一次次求职的失败,老白的心情也越来越差。</div>
<div>后来,连老丁请他喝酒,这一两人的传统节目,也因为心情不佳而婉拒了。据老丁说,老白的酒量老大了,就没见他醉过。渐渐地陪老丁喝酒的接力棒就传到了黄震东的手中。</div>
<div>此后,老白的每天节奏是:晚上捧着深圳晚报招聘信息版,圈出招聘单位,白天一家家的面试,从不间断。</div>
<div>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黄震东入住的第九天,老白终于找到了一份月薪四千元的货运司机的职位。招聘单位是一家港资公司,老白的任务是每天往返深港线,向香港运送急缺的建筑物资,拿着内地四五倍的工资,随时饱览东方明珠的风采。老白从面试回来后就一直捧着手机,看着上面的信息,笑的脸上的褶子更深了。</div>
<div>那天晚上,老白不知从哪里弄来几瓶老家的西凤酒,轻松愉快地将老丁放倒。</div>
<div>深圳是个夜生活丰富的城市,每当夜色降临,人们就会络绎不绝的从各处涌出,形成巨大的人流,亮如白昼的街道徜徉着一对对情侣;霓虹灯闪烁的酒吧、k厅发出或婉约或激昂的音乐;路边街摊上一簇簇光着膀子,穿着裤衩,汲着大拖鞋,喝着啤酒,喧闹着、嬉笑着的食客将深圳的夜生活推向了高潮。</div>
<div>清晨是深圳最宁静最清新的时刻,整个城市一片寂静安宁,一夜的狂欢耗去了太多的精力,除了偶尔转出几个锻炼的老人或驶过几部出租车,整个大街显得空旷寥落。</div>
<div>昨天晚上,黄震东苦着脸陪着二人将三瓶西凤酒整得干干净净,感觉头疼欲裂,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黄震东数着星星一夜无眠。</div>
<div>清晨,黄震东迷迷糊糊进入浅睡中。</div>
<div>很快,他就感觉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听见老白轻轻哼着别扭的河南梆子,满房间的收拾衣物。老丁的呼噜还在震天响,黄震东翻身坐起来,老白已经收拾完毕,用手指了指熟睡的老丁,乐呵呵地与他挥了挥手,施施然离开了。</div>
圣光学院的学籍有四年,分为两个学部。
那些刚进入圣光学院的学生全部分入初级学部,一年之内三次考核,只要有一次能开启神印,就算是合格。
合格者在学期末可以参加一次神印大赛,并在次年升入高级学部!
至于那些没能开启神印的学生,只能退学!
今年的初级学部有八个班,每班20人,一共160人!
郝仁就是初级学部三班的学生!
高级学部又叫五色三年学部,升入高级学部的学生会根据他们开启神印的颜色,分别进入植物系的绿色班级、武器系的金色班级、自然系的蓝色班级、宠兽系的白色班级和圣人系的红色班级。
而那些多色的天才少年,直接进入最为尊贵的五色班级。
高级学部的学子学习三年,每一年都有考核,考核通过则可晋级或者毕业。
考核不通过,只能留级。
连续两年考核不过,就只能退学,不能拿到圣光学院尊贵的毕业证。
拥有圣光学院毕业证的学生,在整个光焰帝国拥有绝对的权利和地位。
这一日,初级学部三班,教室里忽然爆发出振人耳膜的呐喊声。
不久后,令狐小小要娶郝仁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学院!
这个惊爆眼球的消息,让人大跌眼镜,更是瞬间成为整个学院的话题。
“听说了没有,三班的令狐小小,就是蒂亚集团家的千金,要娶郝仁!”
“郝仁?我们学院几千年来最差最穷的那个学生?”
“是啊,那个令狐小小虽然高冷,但长得也不错,又是开启了双色神印,家里又有钱,居然要和郝仁结婚,简直不可思议!”
“......”
走在学校的小路上,郝仁的耳朵都快被同样的话语磨出茧子了。
这些多舌之人真是可恶,又没吃你家大米!
实在没想到,吹牛吹了一辈子的父亲,吹的最大的一个牛,竟然是实话。
他现在纠结无比,有两个小人在心里打架。
黑色的小人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不管谁娶谁,进了令狐家的大门,那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从此衣食无忧,走上人生的巅峰!”
白色的小人说:“别听他的,郝仁,你可是个意志力坚定的少年,难道忘了喜欢的静香?难道真的愿意吃一辈子软饭而被别人看不起?”
黑色的小人说:“吃软饭怎么了?有人想吃还吃不上呢!”
白色的小人说:“那可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事,还有静香,她现在需要你!”
郝仁使劲的摇了摇脑袋,将两个吵架的小人晃了出去。
算了,不管了,现在的关键是解开自己身上的灵魂纠缠!
不然的话,后天被女帝咔嚓了,想再多都没有用!
可是,穿越前自己到底有什么遗憾呢?
坐在湖边的石凳上,郝仁看着清风抚绿水,垂柳低头思,他也是陷入了沉思。
回想穿越前的郝仁,确实受了不少的苦!
从小跟着宅男父亲,有上顿没下顿。
为了活下去,坑蒙拐骗溜奸耍滑,挨了不少打!
能活到现在,已然是个奇迹。
要是他母亲在,也不至于......
“母亲?”
想到此处,郝仁脑光一闪!
对了,父亲说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他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对此郝仁一定有着遗憾。
想明白这一点,郝仁整天的心思都不在课堂上,被老师骂了好几次。
终于挨到放学,他飞奔回家!
“老爹!”
郝仁将书包往地上一扔,一下子跳上床,将看小说傻笑的郝智尚从被窝里揪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我这刚看到侯龙涛大战姐妹花......”
郝智尚无比烦躁,准备再次盖上被子。
郝仁骑在他的身上,拉住他的手,用极其严肃的目光看着郝智尚。
“你干什么?”
郝智尚下意识的用两手护住了胸膛。
“告诉我,我的母亲到底是谁?”
郝仁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渴望。
郝智尚稍显错愕,随即一把将郝仁推开,不耐烦的说道:“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的母亲早死了,我早就忘了!”
这些年郝仁多次问过关于母亲的事情。
郝智尚要么缄口不言,要么语言搪塞。
他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父亲对此事耿耿于怀。
“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吗?长什么样子没有照片吗?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心里的遗憾,这个遗憾制约着我,只有了却了这个遗憾我才能开启神印,我才能活着!”
郝仁又扑了上去,几近咆哮。
郝智尚怔了一下,不自主的抿了抿嘴巴。
双眼之中少有的流露出一抹深沉之色。
可是,很快的,那抹深沉之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不羁。
“赶紧滚蛋,不要妨碍老子看小说!”
很大的力气将郝仁再次推开,郝智尚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一丝缝隙都没有。
摔了个屁股墩,郝仁费力站起身子。
他本想大骂几句以泄愤很,可是,不知为何,看到眼前那个蜷缩的样子,竟然能感受到一丝淡淡的悲伤。
他想起地球时学过的一篇小说,叫做《装进套子里的人》!
这一刻,他觉得父亲就是装进套子里的人,走不出来了。
没有从父亲那里得到讯息,郝仁翻箱倒柜,将家里翻了个遍。
可是,还是一点关于母亲的物品都没有翻出来。
第二日,浑浑噩噩的上了一天的学,郝仁然后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
明天,就是最后的考核之日。
而他现在还是找不到关于母亲的一丝讯息。
就那样坐在窗户边,看着明亮的月亮,郝仁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太阳升起。
而他的父亲蜷缩在被窝里,一动没动。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郝仁背起了书包,换上了鞋子。
不管结局如何,他不打算错过此次考核。
“铛铛~”
敲门声响起!
郝仁打开门,是静香。
今天的静香打扮的很漂亮,嘴巴上抹了淡淡的口红,羞涩的眼神更加的清纯。
“郝仁,我......”
“你稍等我一下,对了,谢谢你能去参加我的......很可能也是我的毕业典礼!”
郝仁苦涩一笑,打断静香。
他转头,又看见那一团蜷缩的被子。
“有些事情虽然苦涩,有些事情可能也让人痛苦,但是人总要学会面对,学会了面对,才能迎接明天,不然,永远的活在昨天!”
说着深沉的话,郝仁似乎看见被子动了一下。
可是过了许久,那一团被子还是团在那里。
失望的闭上眼睛,郝仁终于和静香出门了。
而关门声响起的瞬间,郝智尚猛地坐起了身子。
他戴着眼睛,悠远的看着房门......
一路上,郝仁的脸色都有些低沉。
静香很乖巧的不去打扰,虽然心中充满了担忧。
两人下了公交车,给学校大门卫队看了学生证明,终于走入学院。
大门口处的屏幕上,闪闪红字写着“毕业典礼”!
郝仁木然回头,却没有看见自己期望的身影。
看来,没有奇迹了!
“郝仁,我相信你!”
静香终于鼓足勇气,对郝仁进行宽慰。
郝仁勉强一笑,暗暗自责,要是自己无法开启神印,也就代表着身死将近。
那样子,静香也会嫁给那个瘸子吧。
一瞬间,他无比的不甘和悔恨。
“该死该死,为什么会这样?老爹,你不配当我的父亲!”
他握紧拳头,一声奋力的咆哮。
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背后说老爹坏话,这可不好啊!”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郝仁喜出望外,一转身,只见郝智尚穿着人字拖,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站在学院大门口。
虽然周围尽是鄙夷嫌弃的眼神,但是此刻在郝仁眼里,父亲简直帅呆了。
“接着,小子别给我丢脸!”
郝智尚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块怀表扯了下来,隔着大门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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