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贺兰殷桑宁)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主角:贺兰殷桑宁作者:天蚕时髦豆类型:古代言情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古代言情《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兰殷桑宁,作者“天蚕时髦豆”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喜欢《长恨歌》里的琵琶女,便点了名:“琵琶那位美人先来。”弹琵琶的叫春花,立刻就笑盈盈弹了起来。曲声如何,桑宁欣赏不来,反正好听就是了。她很捧场,闭着眼,跟着曲子摇头晃脑,摆动身体,一副好不沉醉的样子。但没沉醉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睁开了眼。贺兰殷一直注意她的动作,觉得她这会很有妖妃的味道了,不愧是妖妃,瞧瞧那贪图享乐的样子。该杀!他杀意泄露的时刻,桑宁恰好睁开眼,他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心里不由得一紧,忍不住脑补着:她竟然这么敏锐!果然不是一般人!下一刻,就见她“色眯眯”...【点击继续阅读】《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贺兰殷桑宁)全文免费阅读 - 长久小说

亡国妖妃全文免费阅读 《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贺兰殷桑宁)全文免费阅读

第30章

他们一身粗布衣,蒙着面,持着刀剑大喊:“杀!杀了狗皇帝!为大燕报仇!”“愚蠢!”贺兰殷拎着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随后,一脚踹破窗户,他的力气太大了,几乎把半个木头制作的墙面踹烂了。画舫破了个大洞,像是陡然开了一扇门。门外是一条清澈的娘娘河,两岸是红袖招展的美景。桑宁从床榻上趴到“门口”,捧着下巴欣赏两岸美景,一点不管狗皇帝跟刺客们的打斗。狗皇帝是男主,天选之子,才不会有事。至于会不会受伤,更不用担心,男人受点伤,那都是英雄的勋章。“砰!咚!”两方势力杀了起来。刀剑碰撞着,一路火花带闪电。贺兰殷少年从军,一路浴血奋战杀过来,哪怕中了毒,依旧威猛不可当。刺客们胜在人多,很快形成了合围之势。贺兰殷以一敌多,也没半点慌张,眼神凌厉冰寒,精神高度戒备,手中抢来的长剑滴着鲜血,尽是刺客们的鲜血。地上尸体横陈。房间里什么都被破坏了,凌乱的不能看,除了床榻。他们竟然默契地没有波及桑宁所在的床榻位置。桑宁终于看腻了两岸的美人,收回目光,扫了眼房间的狼藉,主要是地上的尸体,汩汩流着鲜血,太浓了,鲜血熏得她很不舒服,便出了声:“行了,打够了没?”她盯着为首的刺客:“停手吧!你杀不了他!你们是想桑国亡得更快些吗?”怪她忽然福至心灵,想起娘娘河还有为原主洗钱以及跟桑国传达消息的作用了。所以,她认为娘娘河就是桑国探子或者说是桑国势力的大本营。几乎是“桑国”一词才出来,刺客们就集体停手了。他们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公主会揭露他们的身份,要知道他们刺杀新帝前,就借了燕国志士的身份。贺兰殷一听桑国,昏沉的脑子像是被什么打通了,妖妃,娘娘河,桑国,一条线连接出来——呵,原来娘娘河藏着不少秘密!很好!这场临时起意的出行还有意外收获了!“护驾!快护驾!”暗卫们跟侍卫们像是飞鸟从两岸飞跃过来。燕国刺客们看到新帝援兵已至,知道刺杀无望,默契退散了。其中的刺客首领上前揽着桑宁的腰,就带着她飞了出去。这一幕是贺兰殷没想到的。他心里闪过一抹恐慌,好像是属于自己的所有物被抢走了,不像冯润生、风雀仪等人,他们是臣子,根本给不了他什么危机感,眼下的刺客不同,如果他带走了妖妃?天下之大,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不,不可以!他愤怒地大喊:“放下她!”他想去追击,奈何药效发作,头脑昏沉,身体发软,轻功一时运用不出来,只能看他们飞走了。该死!“陛下,属下护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暗卫、侍卫们哗啦啦跪倒了一片。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军装,唯一的不同是,暗卫们是全黑,侍卫们腰间一点白,是那种闪着白光的腰带。贺兰殷哪里有心情治他们的罪?“闭嘴!追!快去追!务必追回妖妃!”那妖妃果然不是一般人!她身上藏着很多秘密!还有这娘娘河!他以长剑撑地,阴沉着脸,眸光如利剑:“传令下去,包围娘娘河!任何人不得进出!还有城门!同样,任何人不得进出!”两万兵将出动,一万包围娘娘河,一万涌向城门,还都是重甲出行,哗哗啦啦的,像是黑色的野兽,吓得百姓们四散奔逃。

第31章

“发生什么事了?”“新帝这是要做什么?”“说了大赦天下,谁又要倒霉了?”“好像是说抓叛贼!”“听说新帝在娘娘河遇刺了!”“啊?新帝才登基就往娘娘河跑?那不是跟燕云帝一样了?”“天呐,如果新帝也昏庸无道,我们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百姓们议论纷纷,却也无能为力。他们只能看着兵将们在眼前迅猛穿梭,四下里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像是浓云重重压在了他们的头顶。风雀仪也被惊动了,匆匆赶来,在娘娘桥上,看到了临风而立的新帝。那一刻,少年天子俊颜冷漠,眼神却寂然无波,像是被什么定住了,无端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这感觉太奇怪了!新帝杀伐果断,智勇双全,怎么会茫然无措?“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妖妃被人救走了。”风雀仪听了,面色一僵,心里惊道:所以新帝刚刚是在为妖妃而失神吗?“属下参见陛下——”负责保卫敬都的禁军统领韩达穿着一身黑色铠甲,行走间,虎虎生风,过来复命:“谨遵陛下之令,娘娘河以及四处城门都已布下重兵防守。”贺兰殷对这些漠不关心,瞥他一眼,问道:“那妖妃呢?寻到了吗?”韩达低下头,一脸愧色道:“陛下恕罪,还没有妖,属下无能,还没有桑贵妃的消息。”他敏锐地觉察新帝对桑宁态度不同,是以,及时改了口,不敢称呼妖妃。贺兰殷没在意这点小细节,听到没有妖妃下落,皱了眉头,换了话题:“桃娘等人说了吗?他们盘踞娘娘河,势力不容小觑,定有其他藏身之处。”韩达道:“回陛下,已经审问了,也动了刑,但她们骨头很硬,一时半会怕是问不出什么。”贺兰殷料到这些了,能干出刺杀皇帝这种不要性命的事,估摸都经过死士的残酷训练,怎么可能轻易开口?罢了,也无需她们开口,那妖妃对她们那么热情,也许是旧相识,用来杀鸡儆猴,不,说错了,用来引蛇出洞也不错。“先不问了,都吊到城墙上吧。”那妖妃不是喜好美色吗?或许会来救人的。*桑宁不知这些,被刺客首领带走后,第一时间扒下了他脸上的蒙面黑布。与她所想的一般,这是书中世界,但凡有点戏份的角色,那脸是没的说。古铜色的皮肤,高壮的身材,一张硬汉脸,男人清爽好闻的气息直往她鼻子里钻,虽然比不上威严正气又精致贵气的贺兰殷,但也差不了多少。“你叫什么?”她翻遍原主记忆,确实不认识这张脸。“公主不记得我了?”男人皱起眉,眼神一黯,像是很受伤。桑宁看得小兴奋:难道是原主的情债?那她可多多益善了。“是呢,我现在病得厉害,影响了记忆。”“公主什么病?怎么会影响了记忆?”男人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心。桑宁瞧得欢喜,继续说:“发了几次高烧,许是烧没了。”她说着敷衍的谎言,又问了一遍:“你还没说你叫什么?”男人没有说,抱着她在绵延的娘娘河上几个踩水,随后,凌空一翻,跳进一处红房子。这红房子弥漫着歌舞声,也是个温柔乡。但很快就有兵将搜查的声音。“都不许动!有叛贼逃窜,隐匿者杀无赦!”这速度太快了!不愧是新帝贺兰殷手下的兵!男人皱着眉,眼神凌厉,却也没见慌乱,抱着桑宁闪入一个收藏室,在墙壁上摸了几下,地面无声裂开,显出一条黑幽幽的地下通道。

第32章

男人放下她,让她下去。桑宁的双脚一落到地面,残障人士一般摇摇晃晃站不稳当,不由苦笑:“我走不动的。你看我这身体,马上说话都没力气了。要不,你先逃?我便是被抓到,新帝也不会——”话没说完,男人抱起她,下去了。“我不会抛下公主的。”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铿锵的心跳特别有力,包括他坚实有力的臂膀,总之,给人很强的安全感。桑宁听得心潮澎湃,许是天生病弱,她偏执地迷恋这种健康、强悍、充满生命力的男性躯体。眼下抱着她的这具躯体就让她喜欢的不行。真好。他那么强悍有力,抱她那么轻松,还可以飞起来,真想被他一直抱着。她忍不住抱紧他的脖颈,因为贴的很近,嘴唇都几乎贴他脖颈上了。“你叫什么?”像是故意,她还说话,嘴巴一张一合亲着他的脖颈,直把人亲得直喘粗气。“公主,我、我——”男人脸色涨红,脖颈拼命往后仰,想要躲开这甜美的折磨。桑宁感觉到他的躲闪,很不高兴,一口咬他脖颈上了:“不许动。”其实她没用力咬,又不是狗,又跟他没仇,自然不会乱咬人。但这“一咬”带来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嘶——”男人像是被“咬痛”了,浑身僵硬,那紧实的肌肉像是打开了防御机制,瞬间化作铜墙铁壁,再被他抱着,都有些硌人了。桑宁被硌得皱眉:“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她想做也做不了啊,有心无力多伤人。男人不知桑宁的遗憾,压抑着汹涌的热血,轻喘着说:“公主,你、你的手,松开一下,不然、不然——”黑暗里,他的五感特别明显,公主柔软芳香的玉体,包括她湿漉漉的胸脯,被衣衫紧紧包裹着,像是熟烂的水蜜桃,飘散着甜腻的汁水味道。所剩不多的自制力只能用来提醒:“公主快松开我些,不然,我会冒犯公主的。”“冒犯?”桑宁一开始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后来就懂了,得,男人这么剑拔弩张的,还真的太冒犯了。“对不起,公主,我、我——”男人几乎要羞囧欲死了。桑宁觉得他这种纯情比贺兰殷高傲的纯情还要可爱一些。果然,每个男人都有不同的可爱。真想给他们一个家啊。但眼下这种逃亡的局面,还有糟糕的环境,一点不适合她调情。她压着自己亢奋的博爱之心,恢复了正经:“无妨。男人嘛,我懂的。”男人:“……”他想着她早在燕云帝那里通晓了人事,加之燕云帝还是个荒淫无度的,都把他的小公主教坏了。不然,她怎么会在他面前这样孟浪?他当然不讨厌她的孟浪,如果她不孟浪,哪有他们这一刻的亲密?“无妨”二字又在他脑子里滚一遍。他忍不住动了邪念:公主刚刚是在纵容他吗?她是不是也喜欢他?可她都记不得他的名字了。“公主,你想起我了吗?”他不甘心地问出来。桑宁还在被他冒犯,虽然隔着衣物,但也不好受。哎,男人果然凶悍。她身段娇软,吃不了痛,被他这么冒犯着,都有点吃不消了。哪里有心情去想他是谁?不过他都说了,也就静下心想了想:原主一国公主,远赴燕国为妃,身边定然跟着不少死士,但亡国那日都没出现,她以为他们都死了,难不成还有漏网之鱼?想到死士,一个人名就闪进了脑海,这都是贺兰殷死后的剧情了,她草草看一眼,只知道桑国覆灭后,有个死士始终不忘复国,终于在贺兰殷去世的第五年,复国成功。

第33章

“余潭?”她惊声道:“你是余潭?”余潭在黑暗里缓缓笑了:“公主终于想起我了。”桑宁:“……”行吧,也不是善类。这人是继贺兰殷之后的雄主,从卑贱的死士之身成为一国皇帝不说,还真光复了桑国,甚至还跟敬国打起了擂台。总之,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哈哈,我这记忆,时断时续的,也就记起了你的名字。”她这么说,是给他打预防针,免得他问两人的过往。余潭也没问下去,夸奖着:“公主很厉害,以后会记起更多的。”“呵呵。”桑宁对原主的过往没兴趣,虽然不排斥原主的情债,但情债总跟她谈过往,也够扫兴的。“你们这次冲动了。”她转开话题:“如今刺杀新帝失败,后患无穷。”余潭听了,心态很稳:“胜败乃兵家常事,公主无需担心。”桑宁其实一点不担心,在这个书中世界,小人物仰人鼻息,命运不定,他们这些大人物总不会轻易死去。不过,死是不会死,但想活也不容易。当光亮渐渐入眼,地面兵将出动的声音也就传入了耳中。显然,新帝兵力已经全敬都铺开了。他想带她逃出敬都很难的。便是能逃出去,外面战火纷飞,她拖着病体,也不想折腾。“余潭,我们……逃不掉的。”桑宁还在他怀里,呼吸闷而沉,地下通道的空气太稀薄了,不知不觉间加重了她的病情。她蹙着眉,俏脸憋得通红,额头汗涔涔,浸湿了额发,很狼狈,但狼狈得凄凄惨惨,便显出一种濒临破碎的美。余潭看得惊艳,但惊艳之余,便是忧心:“公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浑身都不舒服。还有些呼吸不过来。”桑宁有气无力,病蔫蔫的,难受的想哭:“我是你的累赘。”“公主从不是累赘。”“你听我说,你抱我出去后,便逃命去吧。新帝不会伤害我的。”余潭没接她的话,听她说呼吸不过来,便抬手顶开了一块木板,刺眼的光亮照进来,她闭上眼,被他抱了上去。这是一处类似民用仓库的地方,空间不大,但很干净,陈列着一些看起来很精致的瓷器。地下通道贯通敬都各处,黑暗里,他也不知道自己选择了哪条道路,就来到了这个据点。余潭环视一圈,觉得太寒酸了。公主病弱娇气,要受苦了。“咳咳——”桑宁还没嫌弃这里的寒酸,身体就先嫌弃这里的空气了,到底是库房,哪怕收拾的很干净,空气里还是很多尘土乃至杂质,带着点霉味的感觉,让她呼吸不畅,特别不舒服。余潭不知内情,见她咳嗽,忙说:“公主稍候,我去给你寻些茶水。”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墙角,快步出去,很快回来,手里拎了壶茶水,还有几件类似农妇的衣物。那衣物是脏乎乎的灰色,也不知洗没洗,布料看着就扎手。她勉强喝了茶水,衣服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碰的。“不要。脏。”谁知道什么人穿的衣服?有没有什么病?余潭知道她娇气,小声劝着:“公主且将就下。等出了敬都,我定为公主寻来世间最漂亮、最华美的衣物。”桑宁听了,摇头说:“不要给我画饼。不可能的。新帝即位,桑国危若累卵,不是太平之地。这乱世,最安稳的地方便是敬都。我这身体吃不了战乱的苦,也不想吃苦。你走吧。”余潭摇头,不肯走,继续劝:“请公主相信我,我必用生命保护公主的安全。”

第34章

“咳咳——”桑宁觉得他榆木脑袋一般,加上病情折磨,心情糟糕得很,长得好看也没用了,直接发了火:“我不想跟你翻脸。滚蛋。”“我不能抛下公主。请公主恕罪。”余潭先道了歉,然后,很强势地想给桑宁套上那几件脏衣服。“别碰我!我说了不穿!”桑宁气得要命,抬手就打他的脸。“啪!”她一不小心打他手臂上去了,男人的手臂很硬,打得她很痛,眼泪也流了出来。这混蛋!她对他没好感了!“公主小心。”余潭抓着她的手,小心吹了吹。桑宁不领情,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你死心吧。我不会跟你走的。”余潭不解:“为什么?”桑宁冷笑:“应该我问为什么。你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余潭说:“你不怀念桑国吗?你曾跟我说,你想哥哥了。”那是原主,不是她桑宁。“我已经不想了。”为了帝业,把十四岁的亲妹妹送出去,还蛊惑她祸祸昏君,这便宜哥哥她可不敢想。她在现代有个邻家哥哥,大她四岁,都知道疼她这个没血缘的妹妹。可惜,半年前,他出了车祸,比她这个病秧子走的早。说来,她所穿的这本书还是他送她的。不知他有没有穿了书。胡思乱想间,余潭又把脏衣服往她身上套。狗男人枉顾她的意愿,算是触她逆鳞了。“啪!”她一巴掌扇他脸上,同时,大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叛贼在这里!”余潭挨了一巴掌,却没什么感觉,让他震惊的是公主的态度:“公主,你、你——”外面脚步声阵阵。是追兵们听到声音赶来了。“砰!”外面的大门被踹开。男人冷酷的声音随后响起:“听声音就在这里!快!陛下有令,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揪出来!”“再不走,你会死在这里。”桑宁瞧着余潭不可置信的模样,故作冷漠道:“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救不了我,也不是我的救世主。”纷乱的脚步声在靠近。“没有吗?”“都没有。”“军爷,真没有,我们是老实百姓,真不敢藏匿叛贼!”“闭嘴!”“那就这个仓库了。”“搜!”……形势越来越紧张了。余潭还僵在原地。桑宁气得推他一把:“愣什么?再不走,你连以后带我走的机会都没了。”后面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他。“公主,你一定要等我!”余潭深深看她一眼,猛然亲了下她的唇,就迅速下了地下通道,藏了起来。该死!桑宁唇上一痛,被他刚刚的亲吻磕破了嘴唇。那傻子连亲吻都不会,不知道收着牙齿。她摸着唇,忍着痛,怒气抓起一个瓷器,砸向了窗户。“砰!”窗户自然纹丝不动,但瓷器落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快!在仓库里!”追兵们听到动静,纷纷涌来。桑宁瞧一眼地道入口,是很平整的地面,那块被余潭顶开的板子又被他合上了。她为免让追兵搜查此处,指着窗户,调虎离山:“他从窗户那儿跑了!”追兵们火速分成两队,一队追击叛贼,一队围拥过来,像是恶狼盯住了小兔子。“快,去通知陛下,桑贵妃寻到了。”说话的是陈进。桑宁之前就觉得声音很熟悉,现在看来,是老熟人了。亡国那晚,狗皇帝就是派他看着她。现在,又是他率先寻到了她。“嗨,陈副将,又见面了。”桑宁靠坐在墙角,气息奄奄,朝他露出了一抹惨白的笑容。她今天还是折腾了一场,病态很严重,脸色惨白,唇色也惨白,但惨白的唇色上一点红,是余潭咬出的鲜血,晕染开来,显出一种病态而糜艳的红。

第35章

“娘娘,你还好吗?”陈进盯着她唇上的红,忍不住想:那是叛贼留下的?太突兀了!待会皇帝来了,看到了,可怎么解释?“不好。咳咳,我很不好。”桑宁咳嗽起来,胸前鼓鼓,随着咳嗽而花枝乱颤。陈进不敢多看,移开脸,对身边的一个士兵说:“也去通知风国师。”“是。”士兵应声而跑。“咳咳——”桑宁还在咳,眼泪都咳出来了,眼睛也咳红了,这让她抬眼看人时,眼里像是含了一滴血泪。太美了!她那美丽的狐狸眼啊!狐狸的眼睛是红的吗?妖妃真的成妖精了吗?围拥着她的士兵们心脏乱跳,都觉得自己遇到妖精了。可怜妖精泪眼盈盈快要死了。“散开些,你们,散开,影响我呼吸空气了。”他们密密实实围过来,都是高壮的个子,像是一堵人墙,把空气都堵住了。“咳咳——”她呼吸不到空气,快要闷死了。哎,她是想死的,但看杀卫玠的死法?咦,好像也还行?可惜,没有如愿。陈进看她确实呼吸不畅,就摆了手,让士兵们后退三步。包围圈瞬间扩大了几倍,空气也流通了。桑宁还是咳,但没那么严重了。陈进瞄见旁边的水壶,递给她,让她喝水。桑宁摇头,刚喝了两口,凉水,还不好喝,娇气如她,便决定死也不喝了。陈进看水壶有点脏,也没再嚷。桑宁还是觉得屋子里空气不好,就使唤人了:“你把我抱外面去。”陈进能抱她早抱她出去了。但皇帝对她态度不明,天知道是不是对她动了心,他可不敢抱皇帝的女人。别人不知,他跟在皇帝身边久了,深知他的占有欲,喜欢的东西,不容许别人碰一点的。想皇帝,皇帝就来了。“参见陛下——”兵将们迅速下跪。包括陈进。“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免礼。”贺兰殷挥了下手,犀利的目光直盯着墙角坐着的桑宁,一眼就看到她唇上的异样。“你唇上……怎么回事?”他走过去,蹲到她面前,紧紧皱起了眉。桑宁看他这个冷峻深沉的模样,心里莫名发虚,像是偷吃被正主发现了。天知道她跟他没一点关系。“能怎么回事?不小心咬破了。难道陛下以为是别人咬的吗?”她觉得狗皇帝是很介意的,就很识趣地遮掩了,为免他起疑,强撑着身体往他怀里扑:“陛下,你终于来救我了,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陈进:???妖妃对皇帝?感情进展这么快的?贺兰殷也觉得不妥,皱眉想把人推开,桑宁察觉他的意图,闭眼一倒,装晕了。他身体先于意识,直接把人抱住了,等抱住了人,才觉得她在装,又皱眉了:“桑宁,别装!”桑宁当没听见,继续装。贺兰殷假意推开她,桑宁也没醒来,随地倒去。他皱紧眉,还是伸手把人捞住了。这地面那么硬,妖妃那么娇,摔一下得疼哭。“朕知道你没晕。”那你倒是继续推开啊。“你唇上的伤,最好给我个解释。”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你算我的谁?裙下臣没有裙下臣的觉悟,差评!桑宁心里吐槽,面上装着睡,奈何,咳嗽频繁,装不下去了。“咳咳——”她咳得厉害,不得不睁开眼,委屈巴巴撒着娇儿:“陛下,我好难受呀~”贺兰殷看她眼圈红红,泫然欲泣,我见犹怜,心里翻波澜,面上冷冷淡淡:“难受还想着跑?就你这病秧子,能跑哪里去?”“跑陛下心里去呀。”桑宁依偎在他的肩头,细嫩的手指点点他的心脏,撩拨着:“陛下的心跳好快啊!”

第36章

贺兰殷:“……”他的心脏不争气,越听她说,越亢奋,跳得越快。但他不承认自己的心脏是为她而跳,便摆出一副冷酷的样子道:“朕心跳快,那说明朕身体好,你当朕是你这病秧子?”病秧子用不服气的语调说:“陛下,我也可以像你这样心跳的,陛下知道怎么做吗?”贺兰殷来了点好奇,问道:“怎么做?”桑宁莞尔一笑,细嫩的手指上移,点了点他的唇,又闭上了眼:“陛下,你吻我吧。只要陛下吻我一下,我的心脏就为陛下而狂跳了。”这妖妃还在撩拨他!贺兰殷阴沉着脸,很生气:“你都病成这样了,竟还没止住你的浪荡。桑宁,你是故意的吧?想被弄死在床上是吗?”桑宁听了,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刺激人:“说的好像陛下能让我死在床上似的。好吧,我也听过那种马上风,但似乎是男人居多?所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陛下想在床上弄死我,怕是要花点功夫了。”“你闭嘴!”贺兰殷彻底不想听她说话了,抱起她,就大步往外走。他不许桑宁说话,自己却说个不停:“那么多人在,你什么蠢话都往外说,朕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掉了。桑宁,如果你想用这方式祸害朕,你成功了。”桑宁摇头,一脸真诚地说:“不,那绝非我想要的成功,我想要的成功就是躺在陛下身下。”贺兰殷:“……”这妖妃!真是不要一点脸面了!“你别说话!”他自诩定力好,还是被她撩得面红耳赤、心境大乱,正因此,更加生气,就出声威胁了:“别逼朕把你扔出去!”桑宁一点没带怕的,还给他出主意:“陛下可以把我扔进娘娘河。”溺死也是个不错的方式。可惜,她之前贪于玩乐,没想到这点,就错过了机会。风雀仪也觉得很可惜。他站在“普通”民户的门口,看着新帝抱人出来,暗道:可惜啊。就差一步了。如果他先寻到她,定把她藏起来。“恭喜陛下失而复得。”他压着无比可惜的心情,含笑上前行礼。贺兰殷觉得“失而复得”这个词不对劲,说得好像妖妃是他的所有物一样。等下,妖妃是他的阶下囚,如此来看,阶下囚也是他的。没错,妖妃是他的!他压下失而复得的喜悦,镇定道:“跟上,她病的厉害,你回宫给她瞧瞧。”“是。”风雀仪瞥一眼他怀里的妖妃。恰好跟妖妃的视线撞上了。妖妃朝他点点自己的唇,那破烂的唇、糜艳的唇色映入他的眼帘,让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新帝咬的?他们已经那么亲密了?前不久他还说不会对妖妃动心,呵,男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是很华丽宽敞的马车,还铺了一层柔软的狐狸毛。贺兰殷抱人上去后,像是烫手一般,直接扔下了。还好没用力,就像是将人当作马球,然后,让马球从手里滚出去。可惜桑宁不是马球,滚不起来,在狐狸毛毯上只滚了一下,就停了下来,侧躺着,瞧着他,摸着自己的唇笑。那唇上的咬痕还很明显。贺兰殷忽略了,只看着她的笑,觉得是那种很坏很不正经的笑,皱起眉,暂时没理会,而是对陈进说:“你有功,回去受赏,现在,先封锁这附近彻查!狡兔三窟,挖地三尺也要挖出他们的地道来!”没错,他在地面没找到人,便觉有地道,而这里很可能有地道出入口。他太聪明敏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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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主角:贺兰殷桑宁作者:天蚕时髦豆类型:古代言情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古代言情《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是作者“天蚕时髦豆”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贺兰殷桑宁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桑宁没有力气,轻松被桎梏住,也没挣扎,就老实了,反正火已经惹出来了,受罪的又不是她。贺兰殷深呼吸一口气,想着此行的目的,渐渐冷静下来。“再敢乱碰朕的身体,就砍了你的手。”他冷面威胁。她也不怕,笑着把双手伸他面前:“陛下,这双手,您舍得砍掉吗?”原主是个尤物,身子无一处不美,尤其这双手,白皙纤长,柔弱无骨,染着豆蔻,漂亮得像是艺术品。贺兰殷扫一眼,压下惊艳,冷嗤:“为何不舍得?”桑宁被问住了:是啊。狗皇帝不喜欢她,自然不珍惜她。从他几次推开她来看,对美色很有定力,起码比冯润生、风雀仪都有定力。...【点击继续阅读】《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贺兰殷桑宁)最新章节阅读 - 长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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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当然,她撩人而不自知,终于爬到了墙壁那里,耳朵随之贴了过去,两眼直冒绿光。丝毫没有一国贵妃的模样。就像个粗鄙下流的女流氓。贺兰殷看得怀疑人生:燕云帝这都什么审美?瞧瞧这个蠢样!他竟然被这么个蠢东西蛊惑着亡了国?“你在干什么?”他伸手把人拽过来,不许她听那些污言秽语。桑宁正听得嗨,感觉那对儿正在换姿势,比他们还兴奋,一时间色、欲压倒病魔,脑子里污污污开火车。不想,下一刻,人就被拽远了,不由得恼怒:“放手!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干你不敢干的事!”贺兰殷被刺激到了:“朕什么事不敢干?”他以为她说的是听人墙角,自然是敢干的,只是自持身份,觉得不雅,不屑为之。谁料,桑宁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好,陛下,我们开始吧。”她反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了自己身上。贺兰殷意识到她在发z浪,气得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她一按,他没防备,直接一个埋胸的姿势。满满柔软芳香入鼻。差点窒息。“桑——”贺兰殷很生气,张嘴就想骂人,结果一张嘴,甜得他浑身僵硬。他在哪里?他在干什么?桑宁痒的厉害,按着他的脑袋,有点心急,催促着:“继续啊。难道陛下不懂女人?”贺兰殷还真不会取悦。他艰难地把头“拔”起来,俊脸几乎红得要滴血了,额头不知何时也出了汗,喘着粗气,落入桑宁眼里,就狼狈得有点撩人。哎,别说,狗皇帝沉浸色、欲中的样子还挺性感的。“桑宁,你是病傻了?”贺兰殷怒气上头,掐着她的下巴,压低声音喝道:“朕为什么要取悦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竟然要他取悦她?他疯了,幻听了,还是她疯了,所以胡言乱语?桑宁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怪乎人生无趣,随心所欲,病中贪欢,撩个男人玩一玩。话说,用撩男人玩儿这种方式让自己精神嗨起来,似乎可以止一下她的病痛?所以,玩男人等于精神鸦片?那继续玩儿吧。“我在向陛下邀宠啊。”她扫一眼隔壁墙:“陛下快听听,这声音多好听。”像是响应她的话,隔壁的男人越战越猛,单听力道,就感觉正咬着牙、喘着粗气。太不雅了!贺兰殷涨红的脸都变黑了:“桑宁,非礼勿听!”他叱责她之后,冲着隔壁喝:“安静些!”他一喝,隔壁的声音还真消停了。桑宁很遗憾:“别啊,正听得上头呢!”她听着声音,想象男人是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女人是个大胸萝莉,就那种糙汉跟娇女的设定,还是带身高差、体型差那种,只要男人压下来,就能把女人整个儿罩住,就像是虎狼捉住小绵羊,怎么蹂躏怎么来。哎,爽歪歪。可惜,全被狗皇帝破坏了。“陛下来这里,不听这些,难道听民生疾苦?”她不高兴地讽刺。贺兰殷没理会她的讽刺,伸手抵唇噤声道:“闭嘴!有人来了!”来人是桃娘。她端着几瓶桃花酒,扭臀摆腰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美貌如花的年轻女子,一人抱琵琶,一人抱琴,身段如出一辙的丰腴妖娆,甚合桑宁的口味。“我这桃花酒,乃娘娘河一绝,两位贵人且慢品。”桃娘拿着酒壶,倒了两杯,同时,特意对桑宁说:“我这两位叫春花、秋月,都是精通音乐的,两位贵人想听什么曲子,尽管说来。”桑宁听了,熟客一般,笑道:“那就各来一曲拿手的吧。”

第28章

她喜欢《长恨歌》里的琵琶女,便点了名:“琵琶那位美人先来。”弹琵琶的叫春花,立刻就笑盈盈弹了起来。曲声如何,桑宁欣赏不来,反正好听就是了。她很捧场,闭着眼,跟着曲子摇头晃脑,摆动身体,一副好不沉醉的样子。但没沉醉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睁开了眼。贺兰殷一直注意她的动作,觉得她这会很有妖妃的味道了,不愧是妖妃,瞧瞧那贪图享乐的样子。该杀!他杀意泄露的时刻,桑宁恰好睁开眼,他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心里不由得一紧,忍不住脑补着:她竟然这么敏锐!果然不是一般人!下一刻,就见她“色眯眯”看向抱琴的美人,招手唤着:“哎呀,小姐姐别坐那儿,坐这里。”她拍拍自己身边的床榻空位,一副女流氓的模样儿。秋月闻声,应了个“是”,就放下琴,娇娇怯怯地走了过去。贺兰殷忍着赶人的冲动,告诉自己:且等等!倒要看看妖妃还能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秋月走过去时,还顺手从桌子上端了一杯桃娘刚倒好的酒。“等下——”贺兰殷心有防备,拦住了,接过酒杯,往地上倒了些,没什么异样,又取出银针刺入酒水里,见银针也没什么颜色变化,才放心了,还给了她。但才放心,就被自己的行为惊住了:他在做什么?竟然为妖妃检查酒水是否安全?他是她的奴仆吗?先不说这事儿不该他来,关键是妖妃配吗?他真是疯了!带妖妃来此的目的不是这些啊!桑宁才没贺兰殷那么多心理活动,见他检查酒水,还觉得他多此一举。她巴不得一杯毒酒送自己下黄泉呢!主要银针测毒不靠谱啊!哎,这落后的古代!“桑宁,你是主子,我是主子?”贺兰殷看不惯她的行为,就提醒了一句:“你是我的阶下囚,竟然当着我的面摆起谱来了。”他这话就自取其辱了。桑宁从秋月手里接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笑说:“是啊。摆谱呢。我是你的阶下囚,你是我的裙下臣,这么看,爷儿,我是你主子。”贺兰殷听得一怒:“放肆!”他什么时候是她裙下臣了?她可真是敢说敢想!桑宁轻慢地笑了:“我都放肆多少回了,爷儿还不习惯吗?”“桑宁,你——”贺兰殷被她气得脑子疼。他扶着额头,看两个美人不顺眼,喝道:“靡靡之音,亡国之曲,还不退下?”他讨厌这里的一切,无论是美人,还是音乐,还是这飘满房间、勾人堕落的脂粉香!桑宁喜欢极了,刚刚的曲儿被他打断了,这会怎么也要守住了,就说:“别管他。弹你的。”随后,又对秋月说:“小姐姐,将酒壶拿过来。”“是。”秋月拿了酒壶过去。贺兰殷正气着,便没有拦着检查酒壶里的酒水。桑宁也没喝,接了酒壶,往胸上一倒,喃喃着喘:“小姐姐,你来喝。”她曾被冯润生舔出点滋味,给贺兰殷机会,他不珍惜,那她就换人。她难受死了,贪这点欢,好消解病痛,哪管什么男女?反正她快活了就行。贺兰殷终于等来了她的荒唐事,就是没想到是这种荒唐事。这哪里是喝酒水?分明是!荒淫!岂有此理!眼看着秋月还真的趴过去,探出了舌头——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头发,把人扔了出去,非常的不知怜香惜玉。“砰!”秋月直接摔在门上,重重落下来。“啊!”她得惨叫一声,抬起头,俏脸鲜血淋漓。

第29章

桑宁正闭眼等着小姐姐的唇舌伺候,听到动静,睁开眼,大惊失色:“爷儿,你——”贺兰殷俊脸黑沉沉,眼里蓄积着风暴:“都滚出去!”他太凶残了!两个美人尖叫着跑了出去。房间里迅速安静下来。桑宁在安静中,蹙着秀眉,伸手抹去脖颈、锁骨处正流着的酒水,含在嘴里,咂了一会,睥了狗皇帝一眼,含羞似怨、娇声娇气地勾人:“陛下要喝酒吗?”贺兰殷不受控制地走过去,盯着她湿漉漉的胸,皮肤蒙着一层酒水,白的泛着光,烧着人的眼。他给烧得浑身血气乱撞,眼里戾气翻涌:“桑宁,你就这么饥z渴?女人也可以?”“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桑宁反问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一个女人都知道女人的好,陛下却不知道呢。”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强。贺兰殷给气懵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不知羞耻!”桑宁点头一笑:“是的,陛下,我不知羞耻,你清高,你骄傲,你洁身自好,你未来——”你未来翘辫子了,都没人给你披麻戴孝!她心里吐槽着,面上则说:“陛下,你未来会后悔的!”不,不对,她说错了,他死的突然,后悔的时间都没有。犹记得书里这么写他的英年早逝:【年轻的帝王奋战三天三夜,杀退一波又一波的敌兵,终于拿下了曲坨关。那时,明月高悬,微风拂面,他高坐在马上,国师风雀仪骑马跟在旁边,他扬鞭指着天上密密麻麻的星辰,朗声大笑:“风爱卿,你瞧,朕之伟业,如天上繁星,光耀大敬,永垂不朽。”然后,他从马上摔下来,再没睁开眼。这个战争机器一般的男人永远轰隆隆向前开进,不知内部零件早已极度损耗,终于,这一天,他永远地停了下来……】真可怜呀!一代帝王也能把自己玩得过劳死了!又是那种同情的眼神!贺兰殷紧皱眉头,不悦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在同情朕?”桑宁听了,暗道狗皇帝好敏锐,忙垂下眼眸,掩饰道:“不是,我在同情自己,空有美色,不得陛下欢心。当然,也同情陛下,白得一副男儿身,却不知享受温柔乡。”天知道她多想是个男人,当然必须是个健康的男人,届时,左拥右抱,酒池肉林,天下美人都是她的。“温柔乡是英雄冢!”贺兰殷冷声打碎她的想象:“你这妖妃果真想祸害朕!哼,当朕是燕云帝那种蠢货吗?”原来他在提防这些。那么她何不趁他提防,催他杀了她?想着,她便刺激人了:“陛下确实不是燕云帝,定力瞧着也好,但那是未经人事,不知女色的好,等陛下开了荤,自然对我垂涎三尺、不可自拔。瞧瞧,我屡次惹怒陛下,陛下都不杀了我,难道不是等着我祸害陛下?”“你多虑了。”贺兰殷冷眼讽刺:“焉知朕留着你,没有别的用意?”桑宁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继而一笑:“哦?什么用意?陛下说来听听。”贺兰殷早该展开自己的行动了,这会也不隐瞒,冷笑道:“这娘娘河荒淫之地,勾人腐败堕落,朕是留不得了,必一把火烧个干净。你且瞧着吧。”他声音落下,便准备下令,结果就觉头脑昏沉,有些犯困。不好!这房间的脂粉香里被人动了手脚!他脑中警铃大作,感知到危险,立刻屏住呼吸,一咬虎口,借着疼痛让自己清醒:“来人!有刺客!”刺客比他的暗卫、侍卫来的要快。

第30章

他们一身粗布衣,蒙着面,持着刀剑大喊:“杀!杀了狗皇帝!为大燕报仇!”“愚蠢!”贺兰殷拎着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随后,一脚踹破窗户,他的力气太大了,几乎把半个木头制作的墙面踹烂了。画舫破了个大洞,像是陡然开了一扇门。门外是一条清澈的娘娘河,两岸是红袖招展的美景。桑宁从床榻上趴到“门口”,捧着下巴欣赏两岸美景,一点不管狗皇帝跟刺客们的打斗。狗皇帝是男主,天选之子,才不会有事。至于会不会受伤,更不用担心,男人受点伤,那都是英雄的勋章。“砰!咚!”两方势力杀了起来。刀剑碰撞着,一路火花带闪电。贺兰殷少年从军,一路浴血奋战杀过来,哪怕中了毒,依旧威猛不可当。刺客们胜在人多,很快形成了合围之势。贺兰殷以一敌多,也没半点慌张,眼神凌厉冰寒,精神高度戒备,手中抢来的长剑滴着鲜血,尽是刺客们的鲜血。地上尸体横陈。房间里什么都被破坏了,凌乱的不能看,除了床榻。他们竟然默契地没有波及桑宁所在的床榻位置。桑宁终于看腻了两岸的美人,收回目光,扫了眼房间的狼藉,主要是地上的尸体,汩汩流着鲜血,太浓了,鲜血熏得她很不舒服,便出了声:“行了,打够了没?”她盯着为首的刺客:“停手吧!你杀不了他!你们是想桑国亡得更快些吗?”怪她忽然福至心灵,想起娘娘河还有为原主洗钱以及跟桑国传达消息的作用了。所以,她认为娘娘河就是桑国探子或者说是桑国势力的大本营。几乎是“桑国”一词才出来,刺客们就集体停手了。他们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公主会揭露他们的身份,要知道他们刺杀新帝前,就借了燕国志士的身份。贺兰殷一听桑国,昏沉的脑子像是被什么打通了,妖妃,娘娘河,桑国,一条线连接出来——呵,原来娘娘河藏着不少秘密!很好!这场临时起意的出行还有意外收获了!“护驾!快护驾!”暗卫们跟侍卫们像是飞鸟从两岸飞跃过来。燕国刺客们看到新帝援兵已至,知道刺杀无望,默契退散了。其中的刺客首领上前揽着桑宁的腰,就带着她飞了出去。这一幕是贺兰殷没想到的。他心里闪过一抹恐慌,好像是属于自己的所有物被抢走了,不像冯润生、风雀仪等人,他们是臣子,根本给不了他什么危机感,眼下的刺客不同,如果他带走了妖妃?天下之大,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不,不可以!他愤怒地大喊:“放下她!”他想去追击,奈何药效发作,头脑昏沉,身体发软,轻功一时运用不出来,只能看他们飞走了。该死!“陛下,属下护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暗卫、侍卫们哗啦啦跪倒了一片。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军装,唯一的不同是,暗卫们是全黑,侍卫们腰间一点白,是那种闪着白光的腰带。贺兰殷哪里有心情治他们的罪?“闭嘴!追!快去追!务必追回妖妃!”那妖妃果然不是一般人!她身上藏着很多秘密!还有这娘娘河!他以长剑撑地,阴沉着脸,眸光如利剑:“传令下去,包围娘娘河!任何人不得进出!还有城门!同样,任何人不得进出!”两万兵将出动,一万包围娘娘河,一万涌向城门,还都是重甲出行,哗哗啦啦的,像是黑色的野兽,吓得百姓们四散奔逃。

第31章

“发生什么事了?”“新帝这是要做什么?”“说了大赦天下,谁又要倒霉了?”“好像是说抓叛贼!”“听说新帝在娘娘河遇刺了!”“啊?新帝才登基就往娘娘河跑?那不是跟燕云帝一样了?”“天呐,如果新帝也昏庸无道,我们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百姓们议论纷纷,却也无能为力。他们只能看着兵将们在眼前迅猛穿梭,四下里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像是浓云重重压在了他们的头顶。风雀仪也被惊动了,匆匆赶来,在娘娘桥上,看到了临风而立的新帝。那一刻,少年天子俊颜冷漠,眼神却寂然无波,像是被什么定住了,无端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这感觉太奇怪了!新帝杀伐果断,智勇双全,怎么会茫然无措?“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妖妃被人救走了。”风雀仪听了,面色一僵,心里惊道:所以新帝刚刚是在为妖妃而失神吗?“属下参见陛下——”负责保卫敬都的禁军统领韩达穿着一身黑色铠甲,行走间,虎虎生风,过来复命:“谨遵陛下之令,娘娘河以及四处城门都已布下重兵防守。”贺兰殷对这些漠不关心,瞥他一眼,问道:“那妖妃呢?寻到了吗?”韩达低下头,一脸愧色道:“陛下恕罪,还没有妖,属下无能,还没有桑贵妃的消息。”他敏锐地觉察新帝对桑宁态度不同,是以,及时改了口,不敢称呼妖妃。贺兰殷没在意这点小细节,听到没有妖妃下落,皱了眉头,换了话题:“桃娘等人说了吗?他们盘踞娘娘河,势力不容小觑,定有其他藏身之处。”韩达道:“回陛下,已经审问了,也动了刑,但她们骨头很硬,一时半会怕是问不出什么。”贺兰殷料到这些了,能干出刺杀皇帝这种不要性命的事,估摸都经过死士的残酷训练,怎么可能轻易开口?罢了,也无需她们开口,那妖妃对她们那么热情,也许是旧相识,用来杀鸡儆猴,不,说错了,用来引蛇出洞也不错。“先不问了,都吊到城墙上吧。”那妖妃不是喜好美色吗?或许会来救人的。*桑宁不知这些,被刺客首领带走后,第一时间扒下了他脸上的蒙面黑布。与她所想的一般,这是书中世界,但凡有点戏份的角色,那脸是没的说。古铜色的皮肤,高壮的身材,一张硬汉脸,男人清爽好闻的气息直往她鼻子里钻,虽然比不上威严正气又精致贵气的贺兰殷,但也差不了多少。“你叫什么?”她翻遍原主记忆,确实不认识这张脸。“公主不记得我了?”男人皱起眉,眼神一黯,像是很受伤。桑宁看得小兴奋:难道是原主的情债?那她可多多益善了。“是呢,我现在病得厉害,影响了记忆。”“公主什么病?怎么会影响了记忆?”男人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心。桑宁瞧得欢喜,继续说:“发了几次高烧,许是烧没了。”她说着敷衍的谎言,又问了一遍:“你还没说你叫什么?”男人没有说,抱着她在绵延的娘娘河上几个踩水,随后,凌空一翻,跳进一处红房子。这红房子弥漫着歌舞声,也是个温柔乡。但很快就有兵将搜查的声音。“都不许动!有叛贼逃窜,隐匿者杀无赦!”这速度太快了!不愧是新帝贺兰殷手下的兵!男人皱着眉,眼神凌厉,却也没见慌乱,抱着桑宁闪入一个收藏室,在墙壁上摸了几下,地面无声裂开,显出一条黑幽幽的地下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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