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我是阿野Aye.
今天给大家推荐一本很好看的偏执文,看过《暗黑系暖婚》的小伙伴应该都知道顾南西大大,偏执病娇文top1。今天给大家推荐的也是这个作者的文《病宠成瘾》。
男女主互宠,真的甜到齁!我太可了!没有怀疑只有信任,不给绿茶任何机会!
先来简单看一下简介吧!
——男女主其实小时候就认识了,但因为事故分开了很多年。女主等了男主很多年,男主得了病只有三天记忆所以不记得女主了。但是他们相遇后,男主第一眼就觉得女主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甚至主动问他特助女主是谁。他特助就很惊讶啊,男主之前周围一直是没有女人的,管你是谁,给我滚远点那种。遇到了女主就不一样了,见第一面就牵了手手!
唯一一点点真的一点点虐的是男主后面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但是男主怕治疗了记忆清空会不记得女主所以一直不敢治疗,但是如果继续不治疗他会变成一个没有主观意识的人,脑海里面只有女主。女主知道了就哭着让男主去治疗,在去治疗的过程中被女二和男主他妈设计跟女主分开。然后女主就疯狂采取措施搞垮女二和男主他妈的产业,逼她们把男主带回来。
男主这个时候已经动了手术了,但是记忆清空,不记得女主了,在飞机上女二让男主帮她演戏举办订婚宴帮她家里度过难关,当做是女二治好男主的报酬。男主本来答应了但下飞机后他又看到了女主的海报!就觉得女主很熟悉!在订婚宴上带戒指的时候他反悔了,他觉得自己很想要女主,觉得女主就是他的人,后边女主也出现在订婚宴上来阻止订婚,然后男主就跟女主一起走了!
今天的推荐就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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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病宠成瘾
作者:顾南西
内容介绍:
《宋少‘病宠’诊断书》
姓名:宋辞(男)
年龄:25
症状:记忆信息每隔72小时全部清空,十年不变无一例外,近来出现异常,女艺人阮江西,独留于宋辞记忆。(特助秦江备注:我伺候了boss大人七年了,boss大人还是每隔三天问我‘你是谁’,阮姑娘才出现几天,boss大人就对着人姑娘说‘我谁都不记得,我只记得你,记得你亲过我,那你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秦江吐槽:boss,你平时开会时候的高冷哪里去了?)
医生建议:神经搭桥手术配合催眠治疗
病人自述:为什么要治疗?我记得我家江西就够了。
医生诊断:病人家属阮江西已主宰病人思维意识,医学史定义为深度解离性失忆
心理学对宋辞的病还有一种定义,叫——阮江西。
阮江西是谁?
柏林电影节上唯一一位仅凭一部作品摘得影后桂冠的华人女演员。有人说她靠潜规则上位,有人说她以色侍人,阮江西的经纪人是这样回复媒体的:谁说我家艺人潜规则宋少,分明是宋少倒贴,倒贴!
阮江西听了,笑着和宋辞打趣:“媒体都说我和你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
隔了一天,宋辞将他所有资产转到阮江西名下:“你可以和媒体说,你才是金主,是你包养我”
剧场一阮江西是有多喜欢宋辞,以至于她养的每只狗都取名叫宋辞。
对此重名事件,宋大少是十分不满的:“阮江西,立刻给它换名字。”
“能不能不换?”阮江西是认真的,“我很喜欢宋辞。”
这话,宋少很受用,抱着阮江西亲热:“那你只能喜欢我。”
宋胖狗也跑去蹭阮江西:“汪汪汪。”
宋少脸黑了:“江西,让它滚,不然我怕我会煮了它。”
宋大少堕落了,居然和一只狗吃醋
剧场二
平日里狠辣高冷得一塌糊涂的宋大少,犯病的时候,会有一种病症,俗称——江西控:
“我不记得我是谁,但我记得你,你是阮江西。”
“你怎么那么慢才来找我,我都等了你五个小时。”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居然一个都没有接。”
“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去你家找你。”
没有其他记忆的宋辞,总会抱着阮江西,如数家珍地告诉她:“我记得你的狗也叫宋辞,我记得你是演员,你的经纪人叫陆千羊……记得你吻过我,感觉很好。”宋辞凑上去,“现在你要不要吻我?”
剧场三
某狗仔死咬着阮江西的负面新闻不放,宋大少直接买了报社那块地盖成了洗脚城。
狗仔君义愤填膺:“宋少,您这是偏护,我们媒体人有权还原真相,你不能用权势压人!”
“你比我有钱吗?”
“……”宋辞这个土皇帝!后来有记者一句话真相了:“那是你的钱吗?那是你老婆的钱!”
对此,宋少不否认,欣然接受。众所周知,宋少家所有资产登记,一律写阮江西的名字。
ヾ(@^▽^@)ノ 小说正文片段:
陆千羊耸耸肩膀,一脸欠揍的流气相,跟她斗,嫩了点,想当初她当狗仔的时候,肖楠那厮还在陪某导演睡觉呢。
“羊羊。”
从外跑进来的男人二十出头,长相斯文清秀,十分年轻。
“羊你个头!”陆千羊最受不了别人喊她这么蠢萌的名字,边往外走边问,“江西人呢?”
年轻男人缩缩脖子,老老实实回答:“上了宋少的车。”
陆千羊一嗓子嚎出去:“什么?!”
男人愣愣地重复:“上了宋少的车。”
这呆愣的小鲜肉是阮江西的助手,二十八的年纪,长了张十八的脸,名叫魏大青,不过身份证上的本名叫魏小青,白蛇传里那个小青,这厮从来不拿身份证出来见人,觉着名字太女气,便自称是魏大青,不过陆千羊依旧死性不改地喊小青的本名。
据说小青在天宇传媒待了三年,期间跟过六个艺人,那六个艺人现在都已经退出了演艺圈,阮江西是魏大青跟的第七个艺人,陆千羊问过江西,像魏小青这样不懂娱乐圈生存规则的人要来干嘛,阮江西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带毁了六个艺人,他却还留在天宇,总是会有理由的。”
后来,陆千羊才知道,公司的副董魏明丽是魏小青的姑妈,亲生的姑妈。
陆千羊那时候才发现,阮江西是极聪明的,可是她家聪明的艺人居然上了某大款的车!陆千羊头疼了:“刚才听那些女人们说是江西勾引了宋大少,江西不会真想玩玩潜规则吧?”
魏大青挠挠脑袋:“这些年想潜规则江西的人还少吗?”
细数,还真不少,不过……
“他们能和宋少比吗?宋辞两个字往H市一摆就是——”陆千羊声音突然一顿,然后拔高,“宋辞?!”
“宋辞怎么了?”为什么女人一说到宋辞的名字,就都不正常了。
陆千羊瞪着单眼皮:“小青,你记不记得江西家那条狗叫什么名字?”
魏大青想了想:“好像叫宋……宋什么来着。”平时总是胖狗胖狗的叫,尊姓大名有点不记得了,反正姓宋。
“叫宋辞!”陆千羊托着脸,深沉了。她觉得,这两人之间,之前就有她不知道的猫腻。
那两人之间的故事……陆千羊琼瑶了。
街灯初上,斑斓的光景在飞驰后退,车窗外漏进的风,微微有些凉意,拂乱了阮江西额前挽起的发,还穿着那一身红妆,厚重的烟熏妆下,一双瞳孔,闪着光亮,嘴角扬起,她的心情显然很好,侧着头,盯着身边男人的侧脸。
宋辞突然转头,对上阮江西的视线:“你一直在看我。”
阮江西丝毫没有闪躲,视线灼灼:“因为要记住你的脸啊,牢牢地记住。”
半真半假,她的话,叫人住摸不透。
主驾驶座上的秦江从后视镜中打量这位明显居心不良却又开诚布公的姑娘,实在是看不懂,哪有这么光明正大玩‘勾引’的?
“为什么要记住?”他反问她,喜怒不明,像在试探,似乎又好奇。
阮江西回答:“因为你是宋辞。”
丝毫不掩饰她的刻意讨好,宋辞从未遇见过这样堂而皇之的示好。眸光深深,宋辞笃定:“你认识我。”她喊他宋辞,很熟稔的语气。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如此直呼其名。
“嗯。”阮江西点头,很坦诚。“那么你是故意接近我。”
语气冷硬了几分,眼睫半阖,秦江知道,这是自家老板不满时的表情,只是这姑娘居心不良,意图叵测,宋少这一副不甘不满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他还以为自家老板会把人姑娘扔下车的。
“这次不是故意的,是偶然。”停顿了片刻,阮江西补充一句,“下次接近你可能就是故意的。”
还是一如既往地坦诚,即交代了前情提要,又告知了后续发展,这姑娘还真胆大,把下次的供词都招了,似乎有种不到手就不放手的孤勇。
“你想要什么?”宋辞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靠着车座,眸光清冷地看着阮江西。
想要什么?还能更明显点吗?公然撩人,司马昭之心!秦江觉得他家老板的问题有点多余。
“宋辞。”阮江西喊了一声,突然倾身上前,盯着宋辞的脸,目不转睛。
她毫无预兆地靠近,宋辞眼睫骤然跳动,鼻尖全是阮江西的气息,淡淡的,却来势汹汹,窜进宋辞的感官。他猛的转开头,眸光乱了,车窗上,映出他微微泛红的耳垂。
这个女人,竟会让他惊慌失措。宋辞撇开眼,并不看阮江西:“我再问一遍,你想要什么?有什么目的?”声音有几分刻意的冰冷,宋辞强调,“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秦江可以肯定,他家宋少绝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可是据他这一路的观察,宋少对这阮姑娘已经不止是耐心了,可以说是容忍,他就不信凭宋少那精明到变态的头脑,会看不出来这姑娘要想什么。
“宋辞,”阮江西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却坚定,“这就是我的回答。”
美人为谋,攻城略地,阮江西的目的是他,是宋辞。胃口大的女人秦江并不少见,不过这么坦荡荡的,还真前所未有,这阮江西,贪心得不像话。反观自家老板,那张好看的脸,微微泛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这姑娘调戏的。
“停车。”
语气急促,宋辞喊得很大声。秦江立刻踩了刹车,他讶异,宋大少居然自乱阵脚了,回头,见宋辞正抿着嘴,皱着眉,一脸的不爽。也是,这阮江西显然是冲着宋辞两个字来的,至于是看中了宋大少的钱还是颜,都是一件让宋大少伤自尊的事,秦江能了解,下车,很自觉很体贴地给阮江西开了车门:“阮小姐,今天天晚,就不方便送你回去了。”
好假的客套话!
阮江西并不介意,微微点头,道了句‘谢谢’,提着长长的裙摆下了车,站在车门旁边,看着宋辞,她说:“再见,宋辞。”宋辞侧着头,并不看她,她浅笑,露出两个圆圆的梨涡,一双清灵的眼睛,淡若云烟,“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转身,沿着街灯而下,风很冷,她抱着手,任红色的裙摆铺了一地。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转身,沿着街灯而下,风很冷,她抱着手,任红色的裙摆铺了一地。
宋辞凝眸,沉默不语,直到远处已看不见那红色的身影才收回视线:“开车。”
秦江掉了个头:“宋少,要不要我去查查这个女人,看着居心不良,目的不简单啊。”他说得很委婉,觉得勾引这个词太拉低他家老板的身份了。
“多事。”宋辞睫毛都没抬一下,半阖着眼,神色难辨。
“额?”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宋辞这是放弃抵抗?秦江有点摸不准宋辞的心思,试探着问,“今天会所那边记者不少,肯定拍到了点什么,那媒体那边?”
“不准见报。”
“我明白。”秦江了然,就是说嘛,想借着宋少刷头条怎么可能,宋少是那种会玩潜规则的人吗?
“把车调回去。”
“呲——”秦江惊得手一抖,差点没把油门当刹车踩,回头不解地看着自家老板:宋少,你这是几个意思?是要倒贴上去被潜吗?
“跟着她,不要太靠近。”宋辞闭着眼,显然不想再多费口舌。
秦江只能把满肚子的疑问咽回去,默默地把车倒回去,挂了匀速档,顺带把车窗摇上了,要是让阮江西看到他们折返回去,还偷偷摸摸地跟着那就太丢人了。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宋大少,表情疑似纠结又无措。
从来没有谁能乱了宋大少眼中一池冰水,阮江西是第一个例外。
小径环绕,阮江西便住在最里面一栋的小阁楼里,有些偏僻,与这繁华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反倒像江南水乡的小镇,红墙黑瓦,有种远古的气息。
陆千羊不止一次强烈要求阮江西搬出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车开不进来也就算了,人都要被绕晕了。
看了一眼时间,陆千羊抱着手,对着小径那边的阮江西吹了一声口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阮江西提着裙摆步子不疾不徐,缓缓走近:“十一点了,不回去吗?”
陆千羊一脚横在阮江西家门口,一副大爷相:“十一点了,不交代吗?”
“交代什么?”阮江西席地坐下,揉揉有些酸疼的小腿。陆千羊挨着她坐下,凑过去,故意吹着阮江西的耳蜗喊:“宋辞。”她敢笃定,她家艺人和锡南国际那位太子爷有猫腻。
“嗯。”
阮江西点头,月色模糊了轮廓的侧影,有些缥缈。
“觉悟了?”陆千羊这才满意,“那还不从实招来。”
她起身,提了提太长的裙摆,拂了拂红色舞裙上沾的尘土,漫不经意地说着:“宋辞还在顾白家,我不放心,他那里女人多,宋辞不喜欢香水。”
阮江西每次说到那只叫宋辞的胖狗时,淡淡的语气里,总是异常温柔。
陆千羊立马忘了正事,实在忍不住吐槽:“阮江西,你也太不了解你家那只胖狗了,它是不喜欢香水,但是除了培根它最爱的就是女人好吗?放一百个心,它会醉死温柔乡的。”对那只胖狗,陆千羊有说不完的槽点,喘了口气,打住,“现在不要给我转移话题,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狗会和锡南国际的宋大少重名,不要给我洒狗血说是巧合,我火眼晶晶已经看出了猫腻,所以,”哼哼了一声,一脸的无赖样,“老实招来!”
哼,以她多年当狗仔练就的狗鼻子,已经闻到奸情了。
“我喜欢那个名字。”语气淡然,轻描淡写,阮江西轻言细语,“我只是很喜欢那个名字。”
清丽的眼眸有些游离,如深井波澜,忘不见尽头。
阮江西在隐瞒。
“先后养了三只狗,全部都取名叫宋辞,就只是喜欢?”陆千羊对上阮江西的眼睛,瞧了又瞧,有点笃定,“我怎么觉得你走火入魔了。”
对,就是走火入魔,阮江西从来没有这么反常过。
阮江西微微扬唇,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我去洗澡,走的时候帮我关上门。”起身,径自进了屋子。陆千羊跳脚,冲着里头嚎叫:“阮江西,你玩什么猫腻?潜规则吗你!”
小楼之后的几条小径外,一辆性能极好的灰色兰博基尼正“四面楚歌,进退两难”。
秦江再次勘测了一下地形,开不进去又转不了弯,完全卡死了,十分地泄气:“宋少,车子倒不出来了。”小心瞄了一眼后座的男人,脸色已经沉得不像话了。
秦江很想骂娘,妈蛋!这是什么鬼地方,单行车道也就算了,坑坑洼洼他也可以不计较,可是对面那堵两人高的墙算怎么回事,交通局的局长是吃软饭的吗?
宋辞惜字如金,只扔了三个字:“滚下去。”
这冰刀子砸的,秦江觉得凉嗖嗖的,打开车门,正要下去,却发现车门被左侧的墙卡住了。
“?!”一向涵养极好的秦江忍不住爆粗口了,深吸了几口气,从卡着的空档里钻下车,一身西装革履蹭得皱巴巴的,别说多狼狈了,便忍不住抱怨,“那位阮小姐带的是什么路?这是什么鬼地方?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不走寻常路,我——”
“说够了吗?”
声音冷若冰霜,宋BOSS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够了。”秦江立刻闭嘴,想不明白宋少生气是因为车卡住了,还是因为人跟丢了,或者因为自个说了阮姑娘的坏话,正揣测着,耳边又砸来宋大少冰冻三尺的声音,“推车。”
秦江眼珠子都瞪圆了:“宋少,这有点不太好吧?”这车要推出了胡同,他明天肯定连筷子都拿不起来,打着商量,“宋少,要不我打电话让人过来处理,您晚上不是还有文件要看吗?就不在这耽搁了,我现在就叫人过来载您过去。”
宋辞不为所动:“推。”
宋大少,小的跪了还不行吗?不就走错了道吗?有那么罪大恶极吗?秦江一脸的生无可恋,咬咬牙,脱了西装,挽起袖子干苦力。
宋辞懒懒斜靠着车窗,很不通情达理地命令:“快点。”
秦江哭丧着脸,牙都快咬碎了。
等到把车推出半条胡同,秦江已经去了半条老命,插着腰喘成狗了,还没顺过气来,车里又扔出来一句:“太慢了,打电话让人来拖车。”
秦江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敢打赌,宋辞是故意的!是报复!他不就跟丢了一姑娘嘛,至于吗?至于吗!“太慢了,打电话让人来拖车。”
秦江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敢打赌,宋辞是故意的!是报复!他不就跟丢了一姑娘嘛,至于吗?至于吗!
次日,天微微氤氲,似乎要下雨。二十九层高楼,天宇传媒独占七层,曾有媒体说,华夏星艺十分,三分出自天宇,演艺圈生存规则素来简单粗暴——谋者上位,天宇更是如此,清心寡欲如阮江西,在美人成堆的天宇存在感基本为零,连休息室也是在最偏僻的角落里。
《青花》刚刚杀青,因为戏份太少,阮江西并没有受邀参与宣传活动,连着几日都没有什么出境的机会,对此身为经纪人的陆千羊危机感十分地强烈,一大早便买了一份娱乐报纸,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越往后翻,眉头拧得越纠结。
魏大青也凑过去瞧:“你在找什么?”
阮江西放下咖啡,抬头看陆千羊,见她抓了一把被昨晚压没型了的短发,十分地不解:“没道理啊,锡南国际的宋少,居然一点篇幅都没有。”还是不死心,又从第一页开始翻,“昨晚电影节上那么多记者,没理由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啊。”
“听说宋少不喜欢见报。”魏大青出身豪门,对H市这些个大人物的事迹,多少是有些耳濡目染的,“没有锡南国际点头,不会有报刊敢登宋少的新闻的。”
这位太子爷真特么只手遮天啊!陆千羊歪着脑袋看江西,一脸忧伤的表情:“天子脚下,众生缄默,看来我们江西注定要无名无份了。”本来还想着能跟着宋少蹭点头条的,闹这么一遭,除了得罪了昨晚出席的几个女艺人,啥也没捞到,丫的,亏大了!陆千羊越想越不爽,“宋辞那个土皇帝!暴政!昏君!”
阮江西搅着已经凉掉了的咖啡,眼眸无波无澜,对陆千羊的怨念很平静,只是笑而不语。
她家好没有斗志的艺人啊!陆千羊叹了一口气,发泄似的把报纸扔在桌子上:“你三点的通告,赞助服装怎么还没有送过来?”
“不急。”阮江西就着桌上摊开的报纸,看得很认真。
陆千羊瞄了一眼,社会版!如今还会看社会新闻的艺人大概也只剩她家阮江西了,叹气:“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去服装组问问。”抓了一把鸡窝似的短发,跑腿去了。
阮江西继续看她的社会版,不到十五分钟,魏大青接了个电话,脸就垮下来了。
“怎么了?”阮江西似乎看到了感兴趣的版面,并没有抬头。
“千羊和人起了争执,磕破了对方的脑袋。”魏大青对此很无奈,这都是这个月第五次了,那只暴躁的羊,当了几年狗仔,养出了一身暴戾的习性,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整个公司不管是经纪人还是艺人见了陆千羊,都会绕着道走。
阮江西神色无澜,继续翻着手里的报纸,心平气和:“和谁?”
“肖楠的经纪人。”魏大青很头疼,“和谁干架不好,偏偏惹上刘梅,整个公司谁不知道刘梅最宝贝她那一头可以代言海飞丝的长发,这脑袋都砸破了,保准就成秃子了,何况打狗还要看主人呀,肖楠还是很袒护她的狗……额,她的经纪人的。”阮江西皱眉,语气淡淡:“不会有事的,我去处理。”
“我去道歉就好,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肖楠也不敢怎么样。”
这话要是给陆千羊听了,绝对给小青点个赞,她最喜欢关系户神马的了。
“为什么要道歉?”
“额?”魏大青懵了一下,不懂了,在他的三观里,打人了就要道歉啊,“是千羊打人在先,而且在刘梅头上砸了个好大的洞。”
“千羊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平铺直叙,毫无起伏,阮江西性子一贯淡然,但也一向护短。
“那我们去干什么?”魏大青跟上去,他觉得这次好像不止是小打小闹哩。
“报仇。”阮江西三言两语,毫无情绪,好似家常,她放下报纸,缓缓起身。
魏大青呆愣了片刻,瞧了一眼桌上的报纸,已经由社会版转到了金融版,上面还残留几滴阮江西不小心洒下的咖啡字,正好覆着一行字:天初慈善晚会,主办方——锡南国际。
魏大青挠挠头,不懂,赶紧跟上去,肯定有热闹瞧了,他经常听‘老奸巨猾’的姑姑说,别看阮江西性子脾气极好,但是论起手段头脑,天宇那一箩筐的女人都比不过阮江西。
十分钟之后,服装间里,原本正趾高气昂指着陆千羊鼻子骂的肖楠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就炸毛了,直接便摔了手机,伴随一顿摔砸撕扯之后,扯着嗓子尖叫。
“啊——”整个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砸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肖楠似乎还不解恨,一手推翻了服装架。
满地的碎片,脏乱的衣服,还有蓬头垢面撕心裂肺的女人,这场面……呵呵,陆千羊看热闹看得很带劲儿,对旁边服装组的小李招招手:“怎么回事?那女人疯了吗?”笑得贼兮兮,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今晚慈善晚会的出场秀,魏总刚刚换掉了肖楠。”平时肖楠仗着自己有几分名气,对人一向颐指气使,这会儿看她吃瘪,服装组的小刘也十分解气,“这场秀肖楠准备了很久,魏总说换人就换人,肖楠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脾气当然大了。”
肖楠虽然不是大腕,但是光看肖楠平日里的穿着打扮就不用说,这厮上面有人。陆千羊兴奋了:“谁呀,这疯女人的通告也敢抢。”
“不是别人。”小刘笑着打趣,“你家江西啊。”
陆千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声音非常之嘹亮,她刻意拔高音调,“真解气。”跳过一地的狼藉,陆千羊猫着身子蹦到肖楠跟前,笑眯眯地刺激正恼火的肖楠,“我刚才就说过了,我家江西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抢,除非,她不要。”
肖楠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对着陆千羊吼:“你给我滚!”
她不滚,她就不滚!陆千羊用脚拨了拨肖楠刚从自己这里抢去的演出服,一脚踢到肖楠小腿上,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这件你不是要抢吗?我家江西不要了,赏你了。”她不滚,她就不滚!陆千羊用脚拨了拨肖楠刚从自己这里抢去的演出服,一脚踢到肖楠小腿上,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这件你不是要抢吗?我家江西不要了,赏你了。”
“你——”
陆千羊抱着胸,十分大爷地吩咐:“玲姐,把所有赞助商的衣服都拿上来,我家江西今晚要去走一个非常盛大的秀,这服装可不能马虎。”说完,高傲地仰起头,斜着眼看肖楠气青了的脸,雄赳赳气昂昂地横着走出了服装间,这感觉,实在大快人心。“啊——”
服装室里,传来肖楠阵阵歇斯底里的吼叫,气急败坏,大概如此。
陆千羊叉着腰,一路笑到了阮江西的休息室,满脸的容光焕发,远远地看到阮江西,就像看见亲人一样扑上去,一把抱住阮江西的手,可劲地蹭:“江西,果然还是你爱我爱得最深沉,我就知道,你不舍得让我被人欺负。”说完,凑近阮江西的脸就要么么哒。
阮江西不着声色地微微侧脸,躲开了陆千羊的献吻:“时间不早了,去安排化妆师吧。”
陆千羊心情正是心花怒放,浑身都是劲儿,立马起身,对着阮江西敬了个很蹩脚的军礼:“得令!”瞅了魏大青一眼,“小青,你今天真帅。”说完违心的话之后,哼着一首完全不在调上的小曲就走了。
魏大青懒得理她,正盯着手里的报纸,小声地嘀咕:“江西爱得最深沉的才不是你。”
魏大青不由得深思起刚才阮江西和魏副董的对话。
阮江西开门见山:“天初慈善的出场秀,我想去。”
不是央求,也不是商量,她平和的语气却异常笃定。
阮江西在天宇传媒一直都是一个例外的存在,没有大红大紫,也不争不夺,签约三年,从来不惹事也不出风头,却总会在适时的时候让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一直都知道,阮江西是个聪明的女人,至于有多聪明,魏明丽从来都摸不准阮江西的底。
“论话题度、知名度、人气,肖楠都比你合适,”魏明丽是个商人,理智又很现实,她反问,“你觉得你能说服我让你取代她?”语气,确实有几分期待,她觉得,阮江西安静太久了。
阮江西微微轻笑,清丽的眸子很好看:“今晚的慈善晚会,主办方是锡南国际。”
“我当然知道主办方是锡南国际。”魏明丽挑眉,“然后呢?”
阮江西还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并不像谈判,淡淡而语:“昨晚是宋辞带我离开会场的。”
昨晚的事,魏明丽也有所耳闻,只是,事关宋辞,没有几个人敢妄自揣测,在她看来,宋辞是谜,阮江西一样深藏不露。
阮江西啊,绝对不简单。
魏明丽摊摊手:“你说服我了,我可以让你替代肖楠。”她笑得深意,“江西,你是个谈判高手,你赢了。”
阮江西并没有多言,只是不温不火地说了句:“谢谢。”
“我有一个问题。”
“请问。”
“你是想炒作还是潜规则?”不待阮江西回答,她补充,寓意不明,“我提醒你一句,别玩太大了,宋辞可不是一般人。”
“都不是。”阮江西回得简单,并不想多言,眼潭深深,安静又清澈,没有丝毫情绪外露,微微欠身之后,便告辞,“我需要去准备一下,先走了。”
一点底都探不出来,藏得真深,魏明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自认为没有看不透的艺人,阮江西是唯一的例外,完全无迹可寻,这要论起表情管理,谁敢说阮江西演技不精湛。魏明丽失笑:“狡猾的女人。”
锡南国际会所,位居整个H市最为繁华的地段,这寸土寸金的黄金路段,据说,有一半归属锡南国际,到底宋辞有多少身家,至今是个未知数,只是关于锡南国际垄断了整个华夏的服务行业并不是什么秘密,天初慈善晚会便是锡南国际为了旗下酒店服务的一种营销性活动。
今晚,受邀之人都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自是如此,锡南国际的下的帖子,H市哪个敢装大爷,何况今年宋少难得亲自莅临,谁不想去露露面,好搏个商业印象。
这宋少亲临,今晚的慈善晚会自然少不了美人环绕。这不,秀台上,争奇斗艳,是一个比一个盛装,一个赛一个美貌,台下,各行各业的商业巨贾同样也不闲着,围着主座上的宋辞,一人一杯红酒,以敬酒为名,行挖金之事。
“宋少,城南那块地你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这挺着六个月大啤酒肚的是天海物业的秦董,正开发一处房产,钱都投了,可动工的那块地被锡南国际给捷足先登了,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秦董可谓使出浑身解数,“价格锡南国际说了算,宋少,要不我们约个时间详谈?”
宋辞半靠着椅子,沉默不言,有些漫不经心。
秦董还想说什么,江铃集团的郑董上前:“谭氏控股的案子,不知道宋少有没有兴趣?”细长的眼睛,神色十分谄媚。
宋辞轻扯着领带,眉间难抒:“今天不谈公事。”语气很明显地不耐。
阿谀奉承,这位太子爷可不吃这一套。
秦董立马跟着附和:“是是是,难得宋少出席晚宴,公事自然要先放一边,我先自罚三杯。”然后十分豪爽地干了三杯。
“秦董的酒量我自愧不如,自罚三杯恐怕要晕头转向了,这一杯我敬宋少,就当是赔罪了。”
酒桌上,向来是看身份,敬酒多半是讨好奉承。宋辞却没几分兴致,半眯着眸子,百无聊赖,对这敬过来酒杯,连眼色都没有施舍一个。
目中无人,以锡南国际宋辞为最。
场面实在有点尴尬,宋辞身边的秦江便出来圆场,皮笑肉不笑地说:“宋少不喝酒。”
秦江的话刚说完,宋辞端起一杯红酒,左边轻轻摇动三下,右边轻轻摇动三下,然后放在唇边,微抿了一口,唇边沾了一抹酒色的红,十分妖艳的颜色。
这红酒品得,实在帅得不要不要的,一看就是常年红酒文化熏陶出来的格调,不会品酒?秦江恨不得咬自个的舌头,对自家老板怨念得不得了:宋少,你这样拆台会没朋友的。
宋辞看都没看秦江一眼,举起酒杯又品了一口。
江铃的郑董有点呆了:“额……”拿酒杯的手都抬僵了,还是讪讪地收回来,笑得实在太假,“秦特助真会开玩笑。”江铃的郑董有点呆了:“额……”拿酒杯的手都抬僵了,还是讪讪地收回来,笑得实在太假,“秦特助真会开玩笑。”
秦江笑得更假,不说话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音乐声起,红毯T台上,模特们款款走来,这次慈善晚会受邀来走秀的模特,不管是气质容貌还是人气,无疑都是百里挑一的。加之锡南国际的宋少亲临,争奇斗艳更是亮人眼球。
美人,美酒,素来都是商业饭局的标配,只是奈何宋太子爷打从入场便兴致缺缺,沉了一张俊脸,搞得作陪的一干老狐狸都面面相觑,这宋少的喜好,实在是摸不准啊。
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手捧着山水字画款款入场,古筝声声,后面入场的女子,均身穿旗袍,各个佳人婉约,倒是好一派附庸风雅山水写意。
宋辞略微抬眸,身侧江铃的郑董立刻笑道:“唐明朝的字画,宋少有兴趣?”
这位郑董见缝插针投其所好的本事修炼得好啊。
宋辞自顾摇着酒杯里的酒,微微敛了眸光。
郑董碰了个软钉子,不说话了,旁边有人打趣:“郑董,那个捧着字画的女孩,不是令千金吗?”
“小女贪玩,实在是叫人头疼。”郑董作势揉揉眉头,连忙笑着赔罪,“还望宋少见谅。”
郑秋明这只老狐狸,卖的哪里是字画,分明是女儿!秦江瞥了一眼台上,倒是个美人。
“刺眼。”宋大爷往座位上一靠,双腿交叠,扔了这么一句。
分明是地痞流气的坐姿,硬是让宋少端出了一副君临天下的霸气。秦江总管任劳任怨,对着对讲机吩咐:“灯光太亮。”
旁边几位作陪的老总均是讪笑,也不知道台上有多少姑娘是他们送的,看脸色,一个一个跟猪肝似的,八成这美人计泡了汤。
这一批入场竞卖的基本都是古玩字画,件件是有价无市的珍品,没办法,天子跟前,谁都得忍痛割爱表忠心。
“宋朝的青花瓷,果然是绝品。”
赞叹声方落,咣当一声,这宋朝的绝品就碎了一地,状况之外,拍卖的主持人也愣住了,青花瓷的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声线粗犷,当场便发作了:“怎么回事?这是哪个公司的艺人?”
大家视线自然落到T台上,满地碎片中间,女人半趴在红毯上,穿着淡青色的旗袍,盘起的长发微微有点凌乱,却丝毫不显狼狈,没有预想的慌张失措,微暗的灯光下,映出侧脸的轮廓,有种纸白的剔透,轻微抿着唇,神色却平静无波。
美人,摔倒,孤立无援,这些关键词串联起来似乎更像电影里投怀送抱的桥段。只是主位之上的男人,连眼都懒得抬一下。周边的女人,发出阵阵嗤笑,这种段数如何入得了宋太子爷的眼,自取其辱罢了。
“阮江西,还不快给我下去!”
秦江一听,下意识看向自家老板,只见宋辞握着酒杯的手一抖,半杯红酒洒了一半,抬头,不见了方才的散漫沉闷,整个人都专注起来,还有点怔愣,盯着红毯上的阮江西拧起了眉头。
呵呵,老板居然也会有这种表情包,果然那阮姑娘好能耐啊,每次的出场设置都这么惊天动地。
秦江自觉上前,提醒呆住的宋老板:“宋少,您酒洒了。”宋少大人继续呆愣地看阮江西,杯子整个一倾,剩下的半杯酒洒了一桌。
秦江看看台上,想着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要是老板短时间回不过神来,一不留神阮江西有了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的处境应该会很糟糕,比如上次拖车事件。
秦江抬脚,往台上走,不过才走了三步,身后,自家老板好听的声线非常之清冽:“一千万。”
秦江第一反应是看台上那些碎片,然后有点惋惜,觉得老板太败家了,这宋朝的青花瓷就算是完好的,也顶多值五百万,阮姑娘这一摔,直接就翻了一倍价了。
其余他人各个瞠目结舌,主持人显然智商没上线,磕磕巴巴地喊:“宋、宋少出一千万,还有没有谁出更高的价?”
当然没有,别说是一千万买堆碎片,就算是宋辞出一毛拍了个天价宝贝,也没谁敢出两毛跟太子爷抢啊。
只是这一千万的青花瓷碎片……众人不由得看摔在红毯上的女人,青色旗袍,温婉淡雅,容貌清丽娟秀,难道宋少好这口?
呵,果真。
宋辞起身,走到红毯前,倾身半蹲,看地上的阮江西。她抬头,在刺眼的镁光灯下,对上宋辞的眸光。
眸光粼粼,那样美丽。
“宋辞。”阮江西喊他的名字,音色柔软,吴侬软语。
蹙着眉头扫了一眼红毯上的狼藉,宋辞蹲在阮江西身侧:“手有没有受伤?”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眼潭下,有涌动的波澜。
四周很安静,只有闪光灯飞速的声响,以及一双双或探究或鄙夷的目光,自始至终,阮江西却只看着宋辞,安静又认真。
“没有。”阮江西摇头,脸色在灯下越显得苍白,“不过脚好像崴了,你能不能扶我起来?”语气带着些央求,小心翼翼地。宋辞眉间紧皱,并没有伸出手。阮江西只是笑笑,撑着身子要站起来。
“别动。”带了命令的口气,宋辞似乎恼了,瞪着阮江西,然后绕到她身后,一把抱起她,动作并不是十分温柔。
怀里的女人,笑了。
宋辞更恼了,俊脸有些不正常的绯色,语气十分强硬:“能不能下地?”
阮江西点头。
宋辞却并没有把她放在地上,而是把她放在了半人高的拍卖桌上,然后附身对着阮江西,旁若无人:“这次是偶然还是故意?”
“故意的。”她笑靥如花,说,“宋辞,我是来见你的。”晃了几下右腿,有一点疼,她却好像心情很好,嘴角扬得很高,梨涡深深,说,“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狼狈。”
确实,她蓄意而来,只是,无意以这种姿态。她不过是想见他,只不过是想见见他。
……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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