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娇弱不好装》简介: 女特工穿越成废柴王妃,这里便是我的天下。没有钱?仙人自有妙计;不受宠?正和我心意。王爷,你松手,我要去闯江湖!
她的胳膊,好痛,她的脖子,也好痛,她的手指,更是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让开,你们让开,不准你们靠近小姐的尸体,不准——”另外一个声音,几乎歇底斯里。
青竹红着眼睛,半边脸红肿,露出明显的五根指印,伸展着胳膊,护着身后白丹烟的身体。
“呦,不让我们靠近,我们怎么知道,你的小姐是不是真的死了,或许她只是诈死,想要逃避赵管家手中的休书呢......”三夫人明水卉,斜着一双吊梢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小姐都已经没气了,你们却不给小姐找大夫,还在这样冷言冷语!”月梅哭着,伏在白丹烟的身上,不住哽咽。
“没气了,起码也要仵作验明,我们好给丞相府报丧啊......”另外一个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青竹依旧拦在那里,月梅伏在白丹烟的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仵作,仵作你过去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死透了......”明水卉开口,挥舞着手绢,倨傲的看着不远处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不准,不准靠近王妃——”青竹大叫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再也容不得她阻拦,旁边两个腰圆臂粗的婆子上前,左右开弓拉开了青竹。
仵作壮着胆子上前,他伸手想要触碰白丹烟的咽喉。只是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她滑腻的肌肤,一只冰冷的小手,倏然捏住了他的手腕。
接着是骨骼的一声脆响,“咔嚓”一声,随着仵作的哀嚎,他被人直挺挺的摔了出去。
白丹烟倏然坐起,绝美的眸中,寒彻入骨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她瘦小的瓜子脸,紧紧的绷着,那双原本哀婉的大眼睛,此刻正沉冷的盯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仵作。
所有人都吓呆了,一时间,除了地上仵作的哀嚎,房间内落针可闻。明水卉紧紧的盯着坐在床榻上的白丹烟,如魔怔了一般,只是不信任的看着她。
月梅率先反应过来,她跪在那里,额头上磕头破了皮,此刻正溢出鲜血。
她神色茫然的看着白丹烟,嘴唇嗫嚅,“小,小姐......”
白丹烟定定的坐着,眸中的神色,变幻莫测,最后落在月梅那身繁琐的衣衫之上。
一个是特工九处杀伐果断的十七,一个是玄王府懦弱无能的白丹烟,她,究竟是谁?
十七被暗羽的枪射中,倒在了火光中,白丹烟一根白绫,悬梁自尽,两个场景,让她痛的说不出话。
她脸色苍白......
“小姐,小姐......”青竹在一边,催促着道。
“呦,真的是装死啊,我当王妃当真舍得这玄王府的荣华,赶着去投胎呢!”明水卉冷笑,睨了白丹烟一眼,转眸睇着管家,“赵管家,既然王妃没事,那么休书的事情......”
她不怀好意的提醒着赵管家。
赵管家略微沉吟,手中的休书紧了紧,却是微微一笑,拱手道,“休书的事情,自然是等王爷回来,再行定夺!”
明水卉的脸色一变,在心里暗骂赵管家这个老狐狸,娇颜上却浮起一抹微笑,“也好,让王爷回来再行定夺,省的有人寻死觅活!”
她一挥手绢,“浮萍,我们走——”
有人得意洋洋,簇拥着明水卉离开,有人则是怜悯的看了白丹烟一眼。
最后是赵管家,他对着白丹烟一鞠作地,“王妃,您养好身子,或许王爷回来,事情有所转机,也说不定!”
不等白丹烟答话,他转身,扬长离去。
月梅松了一口气,身体瘫软在地上。
王妃这一招,虽然暂时让赵管家收回了休书,但是不是长远之计。若是王爷回来,不顾王妃的死活,定要休妃,她们岂不是一样要被赶走?
“小姐,你吓死我了,下次千万别再用这种方法了!”月梅转身,平复着呼吸,担忧的看着白丹烟。
白丹烟定定的坐着,整理着脑子中杂乱的记忆。
青竹有些担心,“小姐,小姐......”
白丹烟眸子一抬,森冷的视线如霜雪般压下,她的神色冷厉却又充满胁迫,让青竹不禁双腿发软,险些就要跪下。
“小,小姐,你怎么了?”青竹开口,双腿不住发抖。
白丹烟扫视了青竹一眼,接着缓慢开口,“给我一面镜子——”
青竹一怔,跪在那里不敢起身,月梅已经慌忙上前,拿了一面古朴的铜镜,走到白丹烟身前,双手递给了她。
白丹烟接过,盯着铜镜里面,秀美的女子,眉头蹙的更紧。
这不是她......
这不是她......
她的脸色,虽然白,可是绝对不似镜中的女子这般,是病态的苍白。
还有她的手,这绝对不是她的手。
她的手修长有力,而且食指和拇指之间,长满薄茧。那是一双惯用武器的手,而不似这般柔软白皙,完美无瑕。
她伸出自己的手,细细的打量着,蹙起的眉头,带着凝重之色。
将镜子丢在一边,她抿着唇,缓慢的起身,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子里面的陈设,古色古香,奢华的摆设,毫不逊色电视里面,古代的皇宫。
她缓慢踱着步子,走到了一盆金叶子旁边,定定的打量着,这用纯金打造出的吊兰。
“小姐,这盆黄金吊兰,是老爷给您的嫁妆,老爷说了,小姐您的性子,就跟这兰花似的,可是让您不要做木头的兰花,也不要做容易凋谢的兰花,而是要做黄金的吊兰......”青竹站在一边,若有所指的道。
白丹烟伸手,抚摸那黄金吊兰上面的金叶子,这白老爷说的对,只是真正的白丹烟,恐怕没有理解到白老爷的心思,所以一命呜呼了。
现在呆在她身体里面的,是另外一个灵魂。
她不叫白丹烟,她叫十七,是军情九处的一个特工。
她一向杀伐果断,只是不该轻信了爱情,所以魂断在了暗羽手中。
暗羽,暗羽,这个提起来,让她如坠冰窟的男人,他现在一定很是得意,因为杀了她,他又可以晋级了。
抓着金叶子的手,倏然收紧,她脸色一变,眸光也淬冷。
她不是十七了,她是白丹烟,是一个即将被自己相公抛弃的女子。
搜索白丹烟的记忆,她手中的金叶子越发握紧,白丹烟的生活,简直是一部血泪史。
从她嫁进王府以来,这白丹烟从未过上一天好日子,原本以为诞下玄王的子嗣,她的日子会好过许多,谁料,这郡主竟然是一个哑巴。
原本玄王对她,还有一些怜惜之情,自从生下哑巴郡主,这玄王就对她,不理不问,直至现在。
“小姐,小姐......”旁边月梅大叫了起来,她上前一把握住了白丹烟的手,只见白丹烟手心的金叶子,割破了她的掌心,鲜血,正在汩汩流出。
白丹烟摇头,神色淡漠,“不必!拿药箱给我,我自己可以处理!”
月梅点头,取了药箱,亲自动手帮白丹烟包扎。
白丹烟脸色依旧冷漠,只是看着青竹和月梅的眸光,没有了先前的疏离。
“玄王,为什么要休了我?”白丹烟看着自己手上,紧紧缠绕的绷带,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青竹和月梅一愣,月梅开口道,“小姐,您自打嫁入玄王府以来,从不争宠,郡主虽然是玄王唯一的子嗣,可是因为她有哑疾,跟王爷并不亲近,所以......”
白丹烟点头微笑,这笑容光华夺目,宛如脱尘的明珠,照耀的人睁不开眼。
青竹和月梅看着白丹烟,有些看呆了。
白丹烟缓慢的道,“你们错了,玄王想要休妃,绝对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若只是因为我不受宠,或者郡主是个小哑巴,那么,早些年他就休妃了,何必等到现在?”
月梅和青竹再次一愣,月梅结结巴巴的开口,“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么,那么是因为什么?”
“这个,就要问问我爹了,身为左相的白大人,究竟沾惹了什么政治麻烦,要让玄王非要休妃,断绝跟相府的关系不可!”白丹烟轻声说道。
青竹脸色一白,抿紧了唇瓣,白丹烟回头看她,“你知道?”
青竹慌忙摇头,“奴婢怎么会知道,只是,只是,奴婢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白丹烟警惕的看着她,连带着月梅,都将视线投向了她。
青竹深吸一口气,缓慢的道,“三少爷,他要娶阳将军的妹妹......”
“三少爷?”连带着月梅,脸色都苍白起来。
白丹烟看着两个丫鬟的神色,在脑子里搜索关于三少爷。
她们口中的三少爷,也就是她的三哥,她的三哥要娶阳将军的妹妹,这代表什么?
骤然,她的脸色也惨白起来。
阳将军是太子党,可是三哥却娶了太子党的妹妹,这代表什么?
“小姐,您要不要,要不要,见见老爷?”站在旁边的青竹,脸色苍白的说道。
白丹烟点头,这个时候,也只有自己的那个左相爹爹,能够解答自己心中疑惑了。
白丹烟摇头,“这个时候,我不能回府,在这风声鹤唳的档口,若是我回相府了,倒是显得我跟相府一心!”
青竹愣住,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小姐也很聪明,只是没有现在这么果敢。
白丹烟沉吟片刻,抬头道,“月梅,你去,你回相府联络老爷,就说三日后我在十里亭等他,有要事相商!”
月梅点头,白丹烟说起十里亭的时候,青竹神色有一丝异样,她看了白丹烟半响,终究是没有说话。
白丹烟知道,青竹这一丝异样的神色是什么意思。
昔日,白丹烟待字闺中的时候,偶遇江湖浪子赵音浪,两人萌生情谊,可是却遭来相府的竭力反对。
赵音浪与白丹烟相约私奔,这地点就在十里亭。只是那日的十里亭,白丹烟没有等来赵音浪,却等来了相府的家人。
于是私奔告破,赵音浪被白丹烟的父亲,找了一个罪名打入打牢,后听说被杖杀在牢中。白丹烟随即心灰意冷,后在相府的掩饰下,嫁入了玄王府。
十里亭,也就成了白丹烟心中的禁地,她此后再也没有去过十里亭。
不过想来,这也是白丹烟在王府,一向淡漠,不肯争宠的原因。
若不是为了哑巴女儿,恐怕白丹烟早就一根白绫,去寻找自己的心上人了,哪会在王府忍气吞声这么久。
看着青竹的神色,月梅也有一些犹豫,她低着头,说不出的奇怪之色。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次死而复生之后,性格大变,竟然想到要去十里亭。
白丹烟扭头看着一脸古怪之色的月梅,“还不快去?”
月梅点头应是,“是,小姐!”
看着月梅离开,白丹烟的脸色这才缓和起来。
她坐在八仙桌前,伸手想要给自己倒茶,青竹却慌忙上前,从白丹烟手中接过茶杯,“小姐,还有一事,必须立刻处理!”
白丹烟抬眸看着青竹,青竹倒好了茶水,将茶杯双手呈上,“小郡主的事情,怕是不能拖,若是小郡主被那个妖邪的和尚带走,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罪!”
白丹烟点头,“让明水卉的贴身大丫头,柳叶过来见我!”
在王府中,因为三夫人明水卉得宠,所以连带着她身边的丫鬟都趾高气扬,平日里青竹和月梅,没有少受柳叶的气。
白丹烟微微一笑,抬眸看着青竹,“你也说了,她是浪-蹄子,叫她来,自然有她的用处,别再多问,去吧......”
青竹点头,犹豫着朝着门口走去。
这个柳叶,可不是谁都使唤的动,她正在想,找个什么办法,让她过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白丹烟的声音,再次传来,“若是她不肯来,你就告诉她。马房的石沙在我这丹枫园等着她,她要是不来,我就只能将石沙送官了!”
青竹点头,应了一声,信心满满的朝着梅花园的下人房走去。
须臾,一脸怒色的柳叶被青竹带了过来,她素来被明水卉骄纵惯了,见到白丹烟从不行礼。
此刻,夜深人静,此时除了白丹烟主仆,也没外人在场,她愈加放肆,站在那里冷眸盯着白丹烟。
“王妃叫我来何事?三夫人那边,可是一刻都离不得我!”柳叶咄咄逼人的看着白丹烟。
白丹烟坐在那里,只是玩弄着茶杯,冷眸一笑,“柳叶,你跟你那石沙姘头,最近可好?”
柳叶脸色一变,咬牙道,“你敢说出去,我就撺掇三夫人,狠狠的虐待你那哑巴郡主,我说到做到!”
“好个狗仗人势的奴才!”白丹烟冷笑,手中的茶杯倏然一扬,杯中的茶水分毫不差的洒在了柳叶脸上。
柳叶被泼了一个愣怔,她呆呆的看着白丹烟,这个废物王妃,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时候,她哪里敢跟自己这么说话,纵使是握着自己的把柄,她也不敢这么对自己。
脸上火辣辣的疼,柳叶抹了一把脸,竟然是热水,她咬牙上前,“你敢泼我?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青竹惊呼一声,上前想要帮忙,却见白丹烟手中的茶杯,“嘭”一声摔向柳叶的脸。
柳叶被砸中额头,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溢出,她站在那里,狼狈不已。
“不知时务!”白丹烟冷哼,站起身看着青竹,“去叫赵管家,我倒是要问问,石沙私通柳叶的事情,他是知还是不知!”
“是,王妃娘娘!”青竹低头,转身就走。
柳叶顿时慌了,她上前拦住门口,“你们想怎么样?”
“青竹,你过去,教教她规矩!”白丹烟颔首,示意青竹道。
我是工部尚书府最不受宠的女儿。
当朝晋王却亲跪金銮殿前,扬言非我不娶。
新婚当夜,晋王掐着我的脖子将我送上了当朝丞相的床。
他说:「你不过就是本王拴住阿朝的产子工具,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恍然大悟,连眼泪都不敢落下,勤勤恳恳当我的工具人。
后来我终于怀孕。
丞相不顾一切要带我离开王府。
这一次,晋王却提剑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栀栀是我的王妃,谁也不能带她走!」
1
「王妃,该喝合卺酒了。」
走进房门的青年英气挺拔,也许是带过兵的缘故,行走间风动肃杀之气。偏偏又身着一袭绯红织金衮服,添了些暖色进眉眼,视之含情。
我羞红了脸。
京中盛传晋王萧衔逸俊美第一,无半分夸张。
我接过他递来的酒,连看他眼睛都不敢,抬头一饮而尽。
……
热……
好热……
我思绪像是被浸在一汪热水里,浑浑噩噩。
恍惚中身前传来一抹凉意,我手脚并用贴了上去,这才寻回一丝记忆。
是了,这是我的新婚夜。
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我攀上头顶的脖颈,羞涩地睁开了眼。
眼前的人眉目疏冽,薄唇紧抿。哪怕是此时也不见丝毫笑意,仿如雪原之上万年冻土。唯有眼尾的一抹薄红泄露了一丝情欲。
君子如玉亦如霜。
可偏偏不是我的新婚丈夫。
竟是当朝丞相谢朝!
我瞬间清醒,惊慌着手脚并用挣扎着酸软的身子想要起身。
「你……你怎么在这里!来人!来……」
「闭嘴!」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侧边掐上我的脖子。
是几乎要将我喉骨掐碎的力道,让我几近不能呼吸。
我艰难望去,只见我的新婚丈夫眉目阴鸷侧卧一旁,眼中净是不耐。
「安安静静躺着,休要出声!」
缺氧的痛苦绵延不断,我捂住脖子慌乱地点点头。
那大手这才松开。
来不及平复呼吸,我赶紧翻身欲下床。
还没着地,又被扯着后颈揪了回来,按在床上。
「本王叫你别动!」
眼见身上人又俯下身,如鸦羽的发丝落在我的脸上,萧衔翎却仍按着我的手。
我浑身颤抖泪水涟涟:「殿下,臣妾是您的新婚妻子啊……」
「妻子?」
萧衔翎咀嚼这两个字,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到残忍的笑容。
「可是本王娶妻本就是为了生下一个阿朝的孩子。」
说着萧衔翎勾起谢朝的一缕发丝,反复缠绕。
「你若是乖乖听话,你生下的孩子将会是晋王世子,你也会是名正言顺的晋王妃。」
「若是不听话。」
萧衔翎掐着我的手动作发狠,眼神凶戾。
「天下女子万万,晋王妃也多的是。」
「只是可怜你的母亲,听说你父亲宠妾灭妻她病苦缠身过得很不好……」
我震惊不已目眦欲裂,从胸口涌出一股腥甜。
「殿下如此荒唐行径,难道不怕臣妾告诉陛下?」
萧衔翎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话大笑出声。
「哈哈哈……你大可以去昭告天下,反正这事于本王也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不过于你嘛,皇室王妃与外男有染,你猜是夷几族?」
萧衔翎明明眉眼含笑,言语却无比狠辣,我的视线越过靖王看向他身后那清冷如霜雪的男子,心下屈辱至极。
原来这就是京城贵女人人都羡慕的好亲事。
我早该知道,若真是天大的福气,怎么会轮到我?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我眼尾滑落,我用尽全身力气向右前那雕花鎏金的床柱撞去。
却被轻易拦下。
萧衔翎仍是漫不经心的口吻:「若是你敢寻死,明日上京人人皆知,工部尚书府上的大小姐生性放荡,婚前已非完璧之身,于新婚夜羞愤自尽。」
「你——!」
我崩溃出声,咬上萧衔翎的肩膀,拼尽全力撕扯。
萧衔翎浑不在意将我挥开,有鲜血顺着他胸膛滚落到我的脸上。
见此情状,萧衔翎无动于衷,反倒是谢朝叹了口气。
「殿下,要不今日还是算了吧。」
「无妨。」
萧衔翎闻言笑得愈发邪肆,
他挑起我的下巴,轻佻摩挲拂去血色。
「咬也咬了气也出了,王妃思考得如何了,可不要坏了阿朝的兴致。」
2
阿娘曾说,如今女子嫁人最上为两情相悦,其次便是相敬如宾,最末为夫君倾心。
这三样但凡能得其一都能平安度日,若一样不得大多不得好活。
晋王求娶的消息传来时,我阿娘喜极而泣以为我至少得了其一。
现在看来我也是那个不得好活。
世人皆知上京双壁乃至交好友,没想到竟是一对断袖分桃的有情人!
由我这个晋王妃诞下丞相的孩子再封为晋王世子,将会成为他们情深义重最好的明证。
我能怎么办呢?
随着几十抬回门礼进府,萧衔翎表现得好像真的为我神魂颠倒,
他亲自开口处置了姨娘和二妹,给我阿娘挪到府里最大院子请了御医,又特地指了晋王府上得力的嬷嬷丫鬟留下照顾。
我心里如巍峨山峦般威严的阿爹,在他这个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王爷面前任由生杀,大气都不敢出。
我恍然发觉,原来阿爹弯下腰,也会矮上许多。
萧衔翎抚摸过我的鬓发后俯首,在外人眼里端得一派耳鬓厮磨。
「王妃看到了吗?只要你乖乖听话,晋王妃该有的,你都会有。」
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是我。
满上京适龄贵女中,身份足够但不出挑,父亲有实权又不足以引起猜忌,不受宠爱无人出头,还有个软肋方便拿捏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了。
是故,一见倾心,非卿不娶。
我弯下酸疼的腰,收敛所有泪水向萧衔翎行了一个大礼。
「妾多谢殿下,唯君所愿。」
今日春阳昭昭,当笑颜以对。
……
不被丈夫宠爱的妻子应该怎么做我太懂得了。
毕竟阿娘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年。
学习规矩,恪守本分,三餐安排妥当,衣物亲自打点,一早一晚再送去滋补甜汤。
至于旁的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无巨细处处体贴,不落半点口舌,不给丈夫任何借题发作休妻的机会。
起初对于我这样的插手萧衔翎显得十分不习惯,总是嫌我多事。
可我试错数次后将他的喜好习惯全数摸清,他便闭上了嘴,默认我的作为。
甚至在谢朝来府上时我也不忘给谢朝也备一份。
由奢入俭难。
在他为我刻意将甜汤晚送半刻钟后忍不住发问时,我就知道,这座王府里终于有了属于我的位置。
直到入府三月府医请脉我还没有怀孕的消息传来。
萧衔翎眯着眼钳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面露怀疑。
「你这宜男相莫不是老和尚诓我不成?」
宜不宜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萧衔翎确实缺一个世子。
这些年他身为晋王无妻无妾连秦楼楚馆都不去,早在数年前就隐隐有谣传威风八面能带大军的晋王其实不行。
哪怕娶我,也有不少人认为只是用来堵住别人的嘴。
若是在平常时这样的谣言也只是谣言,可眼看皇位交替在即。
没有子嗣将是楚王攻讦他最好的利器。
翌日,
府医便为我送来了一碗酸臭至极的药。
萧衔翎没有丝毫隐瞒。
「这是南疆来的秘药,一月之内必能使女子有孕。」
「但这方子霸道,需得三日一剂,再三日剂量加倍,再三日再加倍。越往后对母体损伤越大对孩子越好,若是用足九剂就算怀上了,母体怕是也活不成了。」
「你若是不想喝本王让人灌……」
我自嘲笑笑,没等他说完便一饮而尽。
「看来臣妾得争取在九剂之内见喜了。」
我翻过空碗,向面露诧异的萧衔翎展示。
这药也许大部分女子都避若蛇蝎。
但我没得选。
3
七月流火,夏末初凉。
这厢我喝药喝到第三剂还没动静,便已经感觉到了身体不适。
那方子的霸道名副其实,自从服药之后我整个人如坠冰窖,唯有小腹处似有烈火灼烧。
「阿翎没得选,你莫怪他。」
谢朝像是刚知道我服药这件事,见我身前放着的冰鉴身后烘着炭炉,匆匆赶来,神色复杂。
他今日换了一身云水蓝双宫长袍,极简单的白玉梁冠将他头发全部束起,仍是新婚夜时那副冰清玉润的模样。
我调整坐姿,尽量让自己更舒服点。
「好啊,那妾怪丞相如何?」
萧衔翎是我的夫君,我有一生学着和他虚与委蛇,但面对谢朝我就算克制怨气也很难有平常心。
其实我不太明白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母亲爱我的父亲,所以她早年不惜忤逆外祖也要嫁给他,发现他有二心之后又闭门数十年。
姨娘也爱我的父亲,所以她容不下我父亲院内包括我母亲的任何一个人。
可他们两个呢?
若说没有爱,连这等荒唐事都做了。
若说有,谁会分享自己的爱人?
谢朝沉默,明明早就情动却还是自欺欺人吃下一颗情药。
我任由他的动作更加疑惑。
难道男子当真能分割灵肉,情欲两拆?
今日完事后许是见我实在难受,谢朝并没有马上离开。
反而抚着我的鬓发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落魄的皇子和不得志的书生是怎么在战场上相遇,又是怎么从尸山血海的边关爬出来,他们互相欣赏滋生情愫,最后一个封王一个拜相。
「阿翎从小太可怜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抓住珍视的东西,他怕会因为娶妻生子消磨我们的情分,所以才想出了这个主意。」
「对你,我和阿翎都有愧,所以你会是他后院唯一的女人,你的孩子也会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既然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何不紧握拥有的?」
雨打残红,窗外萧衔翎的影子随着烛火明明灭灭。
谁比谁可怜?
朦胧中雷声大作,我沉沉睡去。
4
在我的药吃到第八剂时,我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
同一天。
工部尚书府就传来消息说二妹要嫁予楚王为侧妃。
楚王是现皇后嫡子,萧衔翎是谋害现皇后的先皇后之子。
你听这关系就知道这两个人必是死对头。
事实也正是如此,若不是彼此的存在,他们中任何一人都能稳坐太子之位。
二妹嫁与楚王看起来是我父亲左右摇摆两边下注,实则根本不用思考我那偏心的父亲会选择谁。
我手上不由得用力,掐断花枝深吸一口气。
我又失一筹码。
沈怀蝶出嫁那天萧衔翎和我一同回了尚书府。
「听说姐姐已有身孕?巧了,妹妹也有。」
沈怀蝶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温柔的神色。
再抬头看向我时又是一派狠辣。
「沈怀栀,你不要以为当了晋王妃就能压过我,你有的我也会有,父亲也不会选择你!」
我这才了然,未婚先孕,难怪这婚事这么仓促。
沈怀蝶的想法我向来猜不透,若真只是为了与我攀比就嫁入楚王府,那我只会为她感到可悲。
「嗯。」
我懒得搭理她只回了一个字。
沈怀蝶却气得涨红脸。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楚王殿下早就……」
沈怀蝶簌地停住话头,看着我仍旧得意洋洋。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也是秋后的蚂蚱。」
和沈怀蝶斗了这么多年的直觉让我觉得有点不妙。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回到宴席,酒过三巡,萧衔翎与楚王已对撞过几个机锋,正要提剑在楚王婚宴上来一场杀气凛然的剑舞。
我有些不适便退席想去园中假山旁走走。
侍卫拦住我出门的路,我身边大丫鬟正想要呵斥时。
我脑看着侍卫的甲胄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
急忙回到宴席。
待看见萧衔翎案旁的侍卫时一阵头皮发麻,脱口而出。
「萧衔翎!你的侍卫怎么会换了人!」
「嗯?」
「什么?」
萧衔翎喝得尽兴舞得也尽兴。
随着他一剑刺向楚王面门,他桌案后的侍卫暴起,杀向周围除了晋王府的所有人。
一片乱糟糟中,有人扯着嗓子开吼。
「护驾!晋王刺杀楚王!」
「来人护驾!」
门外闪出明黄衣袍,我脑子轰隆隆作响。
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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