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寂静的村庄中一队奇怪的人马出现在村口,他们抬着一口神秘的灵棺,身穿黑衣面色凝重,村里的居民纷纷回避不敢与他们接触。这一队人马似乎并不打算在此停留,而是在夜色的掩护下继续前行。
随着夜色的加深,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村庄。村民们紧闭门窗不敢外出,而那队人马则在村外的一片荒地上停了下来,开始举行一些神秘的仪式。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灵棺上的烛火摇曳不定。紧接着一群妖魔从黑暗中现身,围绕着灵棺狂欢跳跃。在这危急关头一位仙姬突然从天而降,她身穿白衣美丽动人。
仙姬告诉村民们这些妖魔是被邪恶势力所驱使前来破坏灵棺的。为了保护村庄的安全,仙姬决定与村民们联手对抗妖魔。经过一番激战,村民们和仙姬终于将妖魔赶走。然而邪恶势力的影响似乎并未完全消除。为了确保灵棺的安全,仙姬决定亲自护送这队人马离开这个村庄。在村民们的欢送下他们踏上了新的旅程。
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仙姬与这队人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艰难险阻,共同克服了种种困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山中的神秘洞穴。洞穴内有一部神秘的天书据说掌握着强大的力量。
在仙姬的指导下,这队人马学会了天书中的奥秘。他们发现这部天书记载了许多神奇的法术和阵法,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保护自己和灵棺。在接下来的旅程中,他们不仅学会了如何运用天书的力量,还成功地解决了许多难题。
经过一番周折,这队人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座古老的寺庙。在那里他们揭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这部天书是用来守护一座神秘宝藏的线索图,只有掌握天书的奥秘才能找到宝藏的所在之处。而这个宝藏正是邪恶势力觊觎已久的财富。
为了保护村庄的安全,这队人马决定将这个秘密告诉村民们。在村民们的支持下,他们决定前往神秘的洞穴寻找宝藏。在途中他们遭遇了邪恶势力的阻挠,但凭借着天书的力量和仙姬的帮助,他们最终战胜了邪恶势力成功地找到了宝藏。在宝藏的守护者-一位老神仙的指引下,村民们学会了如何运用这些财富改善他们的生活。而那队人马也因为完成了使命而得到了老神仙的奖赏。从此以后村庄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人们过上了幸福安康的生活。
而这段传奇的故事也成为了村民们口耳相传的佳话。
“来了”
老板拿着烤好的羊肉串放在托盘里送了上来:“干嘛要回去吃,吃东西也要讲究个气氛的。”
老板是个四十左右的胖子。
他向我们使了使眼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路口站着一个清丽的女人,穿着洁白的连体裙,身材高挑,容貌姣好。
只是小腹鼓起,应该是有孕在身。
嘴里一直说着:“哪位好心的过路君子,帮我葬了我公公……”
老板向我们投来男人都懂的眼神。
林东道:“怎么回事?”
老板说道:“这女的老公是个赌鬼,连房子都输出去了,还欠了一屁股債,他老爸被活活气死了,他自己也逃了,留下她一个女人还怀着孕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谁肯收留她,她就跟谁走。”
可能是注意到我们在讨论她。
她向我们望了过来:“哪位好心的过路君子,帮我葬了我公公……”
真的很漂亮,身上有一种温婉的气质。
我跟林东唏嘘不已。
这么漂亮一个女人,命运竟然如此多厄,让人心生不忍。
林东是性情中人,摸了摸口袋里还有几百块钱,虽然不能收留这个女的,但在经济上支持一下还是可以的。
但他走到半道却折了回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白。
我问道:“怎么啦?”
他道:“你说鬼是没有影子的,是不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
他的表情露出怪异之色,我马上领悟过来:“你是说?”
林东慌忙向我摇头,示意我别再说下去。
我双眼闭了起来,眼前顿时一黑。
剑指微微弯曲,在眼前缓缓划过,在她双脚的脚踝处闪着红光。
重新睁开双眼,定睛望向她的脚踝处,才看清她的双脚被一根红绳给绑住了,难怪一动不动。
她说道:“哪位好心的过路君子,帮我葬了我公公……”
有人用红绳绑住了她尸体的双脚,使得她的魂魄不能走动。
这是封建时代的一种阴阳术。
常用于惩罚出轨的人妻,处死后用红绳绑住她的双脚,让她死后做个守家鬼,为自己生前的行为赎罪。
时至今日竟然还有人这么干。
太缺德了。
我把事情跟林东说了,这位正义感十足的警察听了,满脸怒气。
林东说道:“有没有办法破解?”
我说道:“很简单,找到她的尸体剪掉红绳就行了。”
跟老板打听到她的名字叫真暮雪,原本家就在她现在所站立的路口边的一号楼,至于是几单元几零几室就不知道了。
委婉的声音又传来:“哪位好心的过路君子,帮我葬了我公公……”
我问林东:“城里一般怎么处理尸体。”
林东道:“当然火葬了。”
话说完,林东自己顿了一下,他感觉到奇怪:“难不成她公公的尸体没有火葬,没理由啊,就算没钱安排后事,有关部门也会出面把尸体处理掉。”
我说道:“她的尸体也没有烧。”
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如果尸体烧了,就会连带着红绳一起烧掉,她也就不会被红绳绑住双脚了。
所以,她的尸体一定没烧。
林东留意到我的视线时不时的望向大槐树,担忧的道:“怎么啦?”
大槐树下多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拍皮球。
他玩的很开心,嘴里还数着数,一个,二个,三个……偶尔失误,皮球向街道的中间滚去。
滚动的皮球散着妖异的绿光。
他咯咯笑的追着皮球跑,一边还道:“叔叔,帮我捡一下。”
刚巧,皮球滚到了我们桌子边。
林东微微一笑,就要低头去捡皮球,我一把拉住了他:“别捡。”
林东被我弄的一头雾水,歉意的向那小孩露出一丝微笑,转而对我说道:“做什么,帮他捡一下球而已。”
我道:“你帮他捡了皮球,就要永远陪他玩下去。”
林东吓的张大了嘴巴。
小孩自己捡了皮球,然后又跑回槐树地下,继续拍,一个,二个,三个……
林东惊魂未定的道:“怎么会这样。”
我说道:“今天是鬼节,是阴气最重的日子,也是人火最弱的时候,我们赶紧走吧,万一运气不好惹上就麻烦了。”
林东慌忙点头,叫来了老板买单。
我问老板:“这里几点关门?”
老板答道:“也差不多了,一般都是二点半到三点。”
我道:“今天早点收摊吧。”
老板笑着点点头。
回到招待所已经快三点了,我跟林东冲了澡就准备睡了。
林东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今天的经历的事太刺激了,睡不着,总找我说话。
我则困的要死:“你赶紧睡吧,明天别忘了,找真暮雪的尸体。”
林东道:“放心,你不说我也记得。”
我说道:“你们警察事情多,怕你忘了。”
林东刚才说的话,真暮雪都听到了的,如果林东做不到,那么就是失信,就真暮雪而言就是欺骗。
骗人可以,骗鬼……
所以有些话不可以乱说,这是忌讳。
第二天早上。
我们被招待所的服务员的敲门声吵醒,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十点半了。
洗漱了一下,就退了房。
进到招待所门口的一家面馆吃早餐。
这里一碗面竟然要五块钱。
得亏是林东买单。
吃完后,林东要去警局上班,就把家里的钥匙给了我,让我去他家里呆几天。
按照他给我的地址,我来到了花园小区。
他家住在3号楼3o1室。
楼层的朝向并不好,光线很差,楼道的日光灯的变压器还坏了,时亮时不亮,出嗤嗤声。
我拿出钥匙正打算开门。
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林警官,我孙女的案子怎么样了?”
吓的我慌忙转过身去。
身后面站了一位老太太,很瘦,满脸褶皮,眼轮很深很深,眼珠子就像桂圆子镶进去一样,很吓人。
我说道:“老奶奶,你认错人了。”
老太太看了看我,说道:“他要是回来,你帮我问问,我孙女的案子怎么样了。”
说完,她转身走向斜对面的房间。
在她家的房门口放着一个火盆还有香烛烧过的痕迹。
我问道:“老婆婆,你怎么称呼……”
她好像没听到,开门走了进去。
她开门的时候,她家里照出淡淡的红光,我瞄了一眼,好像供着神龛。
这并不少见。
很多老太太都往家里请神灵,设下神龛。
善男信女就不用麻烦去庙里了,缝生老嫁娶就去她家上香问事就行了。
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
香油钱。
大家都知道香油钱是不能乱花的,信徒如果多香油钱就不少,她又没有其它收入自然就用了。
用来养育子孙。
故而子孙后代绝不可能达,只会越来越倒霉。
而她自己最后也会孤老无依。
打开林东的家门,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东西也摆放的整整齐齐。
这完全不像一个单身青年男子的家。
我一屁股坐在沙上,打开电视。
这个点也没什么电视好看,又想起瞎子给我的那本书,里面隐藏的金字要慢慢参悟,可原本他想让我看的札记的内容还没来得急看完。
就看了起来。
扎记中不仅记载他们抓鬼驱魔的经历,其中也提到这个圈子。
这行被人称为阴阳师。
清末开始盛行,民**阀时期达到顶峰,时至今日展出了九大阴阳师家族。
其中就有叶家。
这叶家确实传自布衣神相门,他家先祖曾经是赖布衣的一位关门弟子。
而一叶只是一个称号。
寓意叶家掌舵人,叶家的第一人,所以大家尊称一叶大师。
想必当初瞎子就是依凭这一点来断定一叶的辈分高地位高的,只不过一叶实在太年青了。
这么年青能指牛耳一个如此大的阴阳家族?
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一叶。
但他的本领绝对是真的,所以他也有可能是真的一叶。
无论他是真是假,我都要把他揪出来。
叮铃铃。
沙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林东的声音:“名瞳,李队长真的病了,而且病的很奇怪,浑身冒冷汗,还一直说梦话,怎么都叫不醒。”
我道:“生病找医生啊。”
林东着急的道:“医生也说不上所以然,你不是懂么,想想办法啊。”
我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这病也不能白治啊,我得收钱。”
林东怒道:“名瞳,我拿你当朋友,你跟我提钱?”
我说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林东压下怒气道:“说吧,要多少?”
我道:“按照一般的收费标准,驱邪避凶都是一千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打个八折,就八百吧。”
林东叫了起来:“八百,你怎么不去抢。”
我道:“那你可以找别人”,说着我就要挂掉电话。
林东道:“八百就八百,你个死神棍。”
李长宇已经被家人送到西川市人民医院了,林东开了警车来接我。
我坐进车里,问道:“钱呢。”
林东气呼呼的从皮夹里面数了八百块钱出来。
我接过数了起来,正好八百块,又从里面数了三百块钱出来递还给林东。
他不解的道:“什么意思?”
我说:“刚才我在你家小区的房屋中介看了一下,你那样的房子一个月月租大概六百,这里三百,算我这个月的房租。”
林东笑了起来,把钱接了过去:“你小子。”
我道:“走,先去一趟菜市场。”
李长宇躺在病床上,满头大汗,嘴里不停的发出梦呓声。
我忍不住道:“好凶啊。”
要知道警察的人火比一般人旺,而且李长宇很健壮,就这样还一病不起,足以说明昨天夜里那东西有多凶了。
林东端着一杯鸡血道:“真的给他喝吗?”
我道:“鸡血要新鲜滚烫的效果才好。”
公鸡身上阳气重,鸡血还能用来对付鬼怪,想必祛除李队长身上残留的阴气应该问题不大。
林东捏住李长宇的鼻子,把鸡血给他灌了进去。
我问道:“真暮雪的事情你调查了吗?”
林东道:“西川市有四家殡仪馆,我都去过了,都没有处理过真暮雪的尸体,连她公公刘二兵的尸体也没有处理过。”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而且我估计,这件事必定跟阴阳师有关。
用红绳绑住尸体的双脚,这种事情也只有阴阳师会干。
我省的阴阳师,叶家算是地头蛇。
这件事说不定跟叶家有关系。
一叶……
我道:“下午,我们去真暮雪家附近调查一下。”
林东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林东是出于一个警察对案件的推理,而我则是从阴阳学说判断的。
死在哪里就是哪里的鬼魂。
真暮雪双脚被绑,哪里都去不了,昨夜她所站的路口有可能就是她死亡的地点。
李长宇梦呓的声音渐渐轻了,情况稳定了不少。
林东欢喜的道:“还真管用。”
说实在的,我也没有多大把握,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没想到真灵。
可林东看向我的目光就有些变了。
我在他眼中恐怕真的成了一个有本事的高人了,事实上,我绝逼是一个半吊子。
来到昨天吃宵夜的地方。
整条街空空荡荡的,跟昨夜热闹的情景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来到昨天真暮雪站立的地方。
闭上眼睛,眼前顿时一黑,剑指微弯,在眼前用力划过,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
林东道:“有什么发现吗?”
我摇了摇头。
林东道:“我问过周围的邻居,房子是三天前被人强制收走的,也就是当天,刘二兵也就是真暮雪的公公心脏病发当场气死,同时,真暮雪也失踪了。”
我问道:“她家住哪里?”
林东抬起头来,指向四楼靠左的阳台:“就四楼那间。”
我道:“进去看看”
真暮雪家里很乱,家具桌椅摔了一地,应该是被人硬赶出来的时候发生了扭打。
我从兜里拿出两张黄纸。
用朱砂笔在其中一张上画上了‘镇尸符’。
这是我第一次画,但我隔空练习了很多次,在脑中也练习了很多次,虽然有些生疏,但还是画了出来。
林东道:“你画的是什么?”
我答道:“是镇尸符。”
是最低级的符箓,没多大作用,就是用来镇压尸体防止尸变。
另外一张纸我没有画。
拿着两张纸在手里,一起撒向天空。
林东看着飘飘而落的纸张莫名其妙的问道:“你在搞什么鬼?”
我没有答他,目光专注的盯着空中翻飞的两张纸条。
另外一张纸率先掉落在地,画了‘镇尸符’的符纸在空中飘飘洒洒,要比没有画的纸张掉落的慢。
按照道理来说,符箓上面沾染了朱砂,应该比较重,应该早点落地的。
但事实却相反。
我道:“这里存放过尸体。”
林东道:“你这么扔一下就能确定。”
我点了点头。
‘镇尸符’能在没有粘糊的时候贴在棺材上或者尸体上不掉落,是因为‘镇尸符’对尸气有吸附作用。
而刚才我把‘镇尸符’扔向空中,它的轨迹跟普通的纸张出现明显差异,这说明这间屋子里有尸气。
那么这里就停放过尸体。
恐怕也只有我这种自学成才的人才会用‘镇尸符’来判断房间有没有停放过尸体吧。
那么这事就奇怪了。
刘二兵也就是真暮雪的公公是因为被赶出家门心脏病发,据街坊邻居说他是死在外面的。
而他们被赶出去后,街坊邻居就没见过他们。
按理来说,这里就应该空了,怎么会停过尸体呢。
林东道:“难道真暮雪是死在这里?”
我走向阳台,指向楼下的路口处说道:“她应该死在那里。”
林东道:“你是说她从阳台上掉下去摔死了。”
我道:“极有可能。”
林东道:“自杀的可能性不大,极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
我道:“对,如果是自杀,就不会有人收尸,一个尸体躺在马路上肯定会被人发现,多数是被人推下去摔死的。”
林东道:“找到这个凶手,就能找到真暮雪的尸体。”
林东为了确定我的推断是否准确,又重新跑下楼去,在真暮雪昨夜站立的地方仔细的勘察了起来,地面上有未洗干净的血迹。
前两天一直下大雨,虽然血迹被冲淡了,但还是留下了痕迹。
林东道:“是什么人把他推下楼的。”
我道:“我又不是警察,我只负责找尸体,还有,我一个单子收一千,你的话八折。”
林东怒道:“我靠,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贪钱。”
我一脸无奈的道:“我一个乡下小子要在城里谋生,不得多挣点钱吗?”
林东道:“好,只要破获这件案子,找到真暮雪的尸体,八百就八百,那接下来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我道:“当然找尸体了。”
林东道:“去哪儿找?”
我当然说不出来了,可要是说不知道,完全不附和我神棍的形象,拿捏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先把凶手找出来。”
林东道:“你去哪儿?”
我向路口走去:“去买生活用品。”
回到车里时,车里的电话有未接显示,林东拨了回去,是警局打来的,让林东回去,有案子。
刑警就是这样,什么时候有案子什么时候就得干活。
林东道:“我不能陪你去了,前面就有家超市,你自己去,还有,别把家里弄的乱七八糟的。”
我已经从车里跳了下来,懒得听他废话。
去超市买了日用品跟几件廉价的衣服,就转道回家了。
正打算开门时斜对面的老婆婆又出现在我的身后,说道:“林警官,我孙女的案子怎么样了。”
我转过去笑道:“老奶奶,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林东,我是他的朋友。”
老婆婆道:“林警官回来,你帮我问一下,我孙女的案子怎么样了?”
我点了点头。
目送老婆婆回了家之后,我也开门进了屋。
把东西收拾妥当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瞎子给我的扎记。
关于这本书,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
女鬼是怎么知道瞎子给我的书里面藏着金字的秘密的。
书籍的上面写满了文字,而金字只有在施展通灵术的情况下才能看到,而通灵术不是谁都能学得会的。
我估计,瞎子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这书里还藏着秘密。
如果是这样,就更加奇怪了。
女鬼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知道金字能抵御寒气。
难不成她们早就认识?
如果他们真的早就认识,那瞎子主动跟我说话,还给了我纸人小鬼,就有借我的手对付女鬼的嫌疑了。
女鬼受伤之后就没办法救我出坟墓。
这难道就是瞎子的目的?
如果这种推断成立的话,那岂不是说瞎子跟一叶是一伙的。
我一定要尽快解开这个谜团,救出我爸妈跟全村的人。
生有生的救法,死有死的厚葬。
一定要让她们解脱。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声,我合上了书本收了起来。
林东推门进来,他显得很疲惫,脸上手臂上都是打斗留下的淤青,衣服上还沾着血迹。
我道:“受伤了?”
林东来到我的身旁,倒在沙发上说道:“常有的事。”
他道:“妈的,一个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五六个刑警都摁不住,简直是个怪物。”
刑警都是搏击高手,一个人轻轻松松就能撂倒几个甚至十几个普通人。
五六个刑警摁不住?
那岂不是说她一个人可以干五六十人。
还是个女人
我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条四五公分长的指甲刮口,红中带黑,问道:“那人犯了什么罪。”
林东道:“杀人。”
我问道:“人呢?”
林东道:“击毙了,我开的枪,当时她掐着我一个同事,她那么大的力气,我怕被掐死,就开枪了。”
我问道:“人呢?”
林东道:“送去敛尸房了。”
我道:“我想看看。”
林东诧异的看看我,问道:“怎么?有问题吗?你别整天神神叨叨的行不。”
我道:“那算了。”
其实我也不想管,我这半吊子,搞不好会把自己小命搭进去,只是念在林东的份上提了一嘴。
林东看到我这幅表情,再想起办案时,那柔弱女人凶猛的像个怪兽,说道:“好吧,好吧,跟我来书房。”
林东打开书房的门,里面空空荡荡,靠墙的位置铺了席子,上面放着被褥跟枕头。
他大叫了起来:“我的电脑呢?”
我道:“哦,房间的电视坏了,开不起来,让我搬出去了,这里以后就是我的房间了。”
林东一阵无语。
他把电脑从杂货房里搬了出来,接好电线跟网络,一脸鄙视的道:“这是电脑,电脑!不是电视。”
登上警局网输入账号跟密码。
林东说道:“殓尸房你是绝对不能进的,我这里有验尸报告跟照片,我点出来你看一下吧。”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法医把伤口全都拍了下来,致命伤当然是林东那一枪,背后射入心脏。
手臂上有一些抓痕。
法医还拍了她的腹部,微微隆起,查看验尸报告,说她怀着四个月的身孕。
林东愕然道:“是个孕妇!”
林东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右手握成了拳头,罪犯固然是罪有因得,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林东握拳用力过猛,手臂上的伤口又流出血来了。
我去储藏室拿了医疗箱出来,用棉花沾了碘伏替他处理伤口,伤口流出的血液颜色有点奇怪。
红中带黑。
手臂伤口流出的血应该是鲜红的才对。
我问道:“疼吗?”
林东摇了摇头,说道:“好像还挺舒服的。”
这死变态。
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眉头一皱,林东道:“奇怪,真的感觉不到疼,怎么完全没感觉。”
我用力摁了一下。
林东脸上毫无变化,好像伤口是长在别人身上一样。
我问道:“除了你,你还有同事受伤吗?”
林东道:“都挂彩了,我算是轻的,有二个兄弟被整个人举了起来后扔了出去,一个摔断了肋骨,一个断了一条胫骨,都住院了。”
我道:“你觉的一个正常的女人,而且还怀了孕,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林东面色一变的道:“你是说那女的鬼上身?”
我摇头道:“虽然鬼上身也会有异于常人的力量,但抓伤你的伤口不应该有尸毒。”
林东脸色大变的叫了起来:“什么,尸毒。”
我虽然不是百分百肯定,心里也有七八分把握,说道:“你的血液红中带黑,而且伤口麻木没痛觉,这些都是中了尸毒的表现。”
林东听我这么说伸出手指在伤口上摁了摁,完全没感觉:“怎么会这样?”
我道:“尸体有感觉么。”
林东脸色变的煞白,说道:“你别吓我。”
我道:“信不信随你。”
林东慌忙拉住我道:“信,我信,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我伸出手指做出数钱的样子道:“这个办法么……”
林东一脸郁闷的道:“这次又想要多少。”
我比出一个剪刀手说道:“二千。”
林东眼睛顿时就瞪了起来,怒道:“你抢劫啊。”
我说道:“不给算了,你自己想办法”,我也不想敲诈他,可是我房间没有床啊,总不能一直打地铺吧。
林东还是乖乖的交了钱。
我拿起来数了数,正好两千,在掌心拍一下,很潇洒的道:“走,晚上我请。”
林东从来不做饭,一贯都是在外面吃,要么在单位吃。
我就更加不会做了。
家里的家务都是我老妈一手包办的。
出门时看到老婆婆的家门,我说道:“对了,对面的老婆婆让我问问你她孙女的案子怎么样了。”
林东叹了口气道:“她孙女已经失踪了好几年了。”
我们进了小区门口的一间快餐店,一口气点了五碗糯米饭。
林东道:“点那么多,你吃得下吗?”
我道:“不想吃也得吃。”
林东道:“小心撑死你。”
等老板上菜的时候,我一股脑全都推到林东的跟前说道:“糯米可以解尸毒,可你的尸毒已经深入血液,就只能吃糯米饭了,虽然效果差了一点,但多吃也是一样的。”
林东道:“名瞳,你不会玩我吧。”
我道:“快点吃,吃完,晚上还要干活呢?”
他应该是很信任我的,为了解尸毒,竟然真的把五碗糯米饭全都吃了。
至于效果怎么样,说实话我也不没底,瞎子杂记上只是说生糯米能解尸毒,能克制污秽之物。
可尸毒已经进入到林东的血液之中,生吃肯定不行。
糯米很发,有些人吃了脸上还会冒红豆一样的东西,那就煮熟了吃下去,就连带着尸毒一起发出来。
这样尸毒也就解了。
理就这么个理,但还要看具体情况。
林东挺着肚子,摊在椅子上,一脸痛苦的说道:“撑死了,我受伤的同事也都要吃吗?”
我点了点头。
林东相信我的话,是因为我们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可他的同事恐怕不会相信。
这可是件麻烦事。
更糟糕的是,尸毒会蔓延,一旦进入心脏,感染五脏六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林东道:“今天我枪杀的那个女的,真的已经死了?。”
我点了点头。
除了女人是具死尸,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她造成的伤口带有尸毒。
林东有些不信,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瞎子给我的那本杂记上有记载,死尸有很多种,死后身体僵硬的叫僵尸,尸体柔软的叫行尸。
在湘西一带有著名的赶尸道长。
他们以替人赶尸为生,对于如何控制尸体非常有研究,有很多不传之秘。
我道:“想让尸体动,并不是很难。”
筷子挫了一下林东的膝盖,他的脚就弹了一下。
林东若有所思。
我道:“这就是控制尸体的原理,但这门学问很深,如果没人教根本摸不到头脑。”
林东问道:“你会吗?”
我摇了摇头,瞎子给我的杂记里面只记载了抓鬼驱魔的一些往事,而藏在里面的金字都是阴阳术符箓还有阵法。
并没有涉及到控尸。
晚上十点左右,我跟林东驱车来到警局敛尸房门口。
但是躲在车里没下来。
林东压低声音道:“你说那女尸真的会自己走出来?”
这个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这女尸真的是让阴阳师控制的,有一半的可能他会收回去。
当然也有可能被阴阳师直接放弃。
我拿出书本看了起来。
林东道:“黑灯瞎火的你看得清楚吗?”
我道:“越黑看的越清楚。”
通灵术就是这样,跟肉眼刚好相反,周围的环境越黑,金字看的越清楚。
林东道:“真是个怪人。”
我现在对于阴阳术还有这方面的知识非常渴望。
我有一种预感,这方面的知识越丰富,离我知道名花流村的案子的真相就越近。
也就能打入阴阳师的圈子,找到一叶。
又过了一个小时。
殓尸房方向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林东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要说等罪犯什么的,他是极有耐心,但今晚是蹲女尸,这就有点搞了。
而我则沉浸在金字里。
又过了一个小时。
林东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殓尸房方向传来砰的一声类似玻璃窗打碎的声音。
我们俩精神都为之一震,心里也紧张了起来,身体前倾的盯住殓尸房方向。
紧闭的大门晃动了两下,是有人在里面用手拉。
砰,砰砰,砰砰砰……
拉的越来越猛烈,大门开始砰砰砰作响,这可不是一般的木门,可是铁门啊,中间都被拉的凹陷进去了。
这得多大的力气啊。
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林东比我还不堪,拼命的吞口水,嘴角都在哆嗦。
砰
铁门被暴力的拉开。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看到一个人影倒映在门口的墙壁上。
慢慢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这一刻,惊慌堵满我的胸膛感觉要窒息了一样。
我对自己说要镇定,这种场面都应付不了,以后怎么对付一叶,怎么解救父母跟村民。
林东吓的一把掐住我的胳膊。
疼的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货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就算他经历再多的枪林弹雨,可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也要吓个半死。
一个罩着白挂衣披头散发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赤着脚踩在碎玻璃上,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向着远方的黑暗中走去。
林东哆哆嗦嗦道:“真,真……真的是女尸。”
我也是第一次见,自己也都被吓得呆住了。
林东道:“你,你去收她啊。”
开玩笑。
怎么收,五六个训练有素的刑警都干不过,像我这样的上去不够她塞牙缝的。
我道:“跟着她,看看是什么人在搞鬼。”
林东眼睛一亮,对。
我们下了车,大着胆子,战战兢兢的跟在女尸的后面。
跟了十几分钟,女尸进入了一条暗巷。
暗巷里没有路灯,深处更是乌漆麻黑一点都看不清,目视着女尸走进黑暗中。
我俩都停了下来,不敢跟进去。
怕?
有什么好怕的,最多就是个死,老子又没有死过。
我鼓足勇气跟了进去。
林东见我跟进巷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进来。
巷子并不长。
走了没几分钟就出来了,眼前是一片草木,竟然到了山脚下。
林东低吟道:“是西山。”
西川市内山不多,西山是最高的,由于地理位置以及周围产业的原因开发的很差,再加上这里不远有一间殡仪馆,没人敢晚上到这里来。
女尸走进了一片黑压压的树林。
一棵棵黑黝黝的大树像张牙舞爪的鬼影,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似在鬼哭嚎,别说进去了,就远远的看一眼都让人害怕。
林东这货怂了,说道:“要不咱回吧,明天再来查。”
我闭上眼睛,剑指在眼前轻轻划过。
我看到一个女尸吊挂在树上,垂下**的双脚,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啊。
在她垂直的地面摆着一双小鞋。
大红色,还秀了一朵大牡丹,鞋不过手掌那么大,是三寸小鞋
心脏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起来。
各种情绪如海浪般拍打了过来,几乎失控,是激动,是彷徨,还是害怕……
是她吗?
也许是另外一双呢。
瞎子的杂记里面有记载,这种小鞋是极好的饲养鬼妾之物,出现类似的并不稀奇。
但万一是呢?
我一定要搞清楚,说道:“不行,现在就进去,白天来恐怕什么都查不到了。”
林东知道我说的在理,但他心里害怕。
支支吾吾的,脸涨的通红,说道:“要不,我在树林外等你?”
我深深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向树林走去。
周围静的可怕。
黑压压的。
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跟喘息声。
刚走到树林口,就感到冷风吹拂,竟然有些冷。
现在可是炎夏,竟然站在树林口就感觉冷,树林内的阴气之重都快赶上我们村后山的棺材地了,恐怕里面死了不少人。
心里不免更加的紧张了,手心全是汗。
走了进去,却没有看到那具吊挂在树上的女尸,地上也没有找到小鞋。
身后传来林东的惊恐的大叫声:“名瞳。”
我猛的转过身去,就看到一根绳子从树上垂了下来,吓得我的魂飞魄散,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绳子一把缠绕住了我的脖子。
绳子的力量极大。
勒住我的脖子就往上拉,我也有一百三十多斤,任我怎么挣扎都没用,一下子就被拉了上去。
整个人就被吊在了空中。
林东扑过来想要拉住我的脚,但绳子拉的太快了,他扑空了。
我被拉的很高,足有三米多。
喘不过气来还是其次,更多的是害怕,是恐惧。
我拼命的用手勒开缠绕住脖子的绳子,由于不着地,发不上力气,双脚使劲的蹬。
我看到地面上的小鞋了,使劲喊道:“鞋子,鞋子。”
林东在我的正下方,他跳了几次都没有够到我,听到我喊鞋子,低下头去,脚边竟然有一双鲜红色一尘不染的鞋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我喊道:“踢掉,踢……”
林东是刑警,应对危机的本能反应还是很快的,第一时间扬脚就把鞋子踢开了。
小鞋一被踢开。
勒着我的绳子突然没了力气。
缠绕着我脖子上的绳子松了,而我直接就掉下去了。
林东则刚好在我的身下,听到我草一声咒骂,正好压他身上了,我俩一起摔在了地上。
幸亏他在我底下垫着,要不三米多高这么突然掉下来估计够呛。
我倒在地上的同时,抬头上望,绳子不停的往上升,消失在了树梢,立刻收回目光向小鞋望去。
被林东踢在一旁的小鞋也不见了。
我们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屁滚尿流的逃出树林。
太吓人了。
幸亏没有追出来。
我俩一口气逃回车里,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对视了一眼,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林东道:“现在怎么办?”
树林里太可怕了,我又是个半吊子,刚才要不是林东跟进来,我可能就已经被吊死了。
说道:“先回家吧。”
回到家中,林东还没回过神来,去冰箱拿了两罐啤酒,扔给我一批,喷的一声打开猛灌了几口:“真他娘的吓人,老子枪零弹雨都不怕,刚才差点被吓死。”
我顺手拉开易拉罐,但还在想那双小鞋的事。
林东问道:“你怎么知道踢掉鞋子能有用。”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是本能的觉的绳子跟小鞋有联系。
我挤出一丝笑容道:“想不到你还挺讲义气的”,亏了他跟进来,要不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吊死鬼了。
林东朝我挤了一下眉毛。
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天白天再去一趟树林。
睡觉时,我在地铺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阴阳师的手段太可怕了,像我目前半吊子的水准,分分钟被弄死,还无处伸冤。
我必须变强。
不然就算找到一叶,也只是送死。
想到这里我拿出瞎子给我的书看了起来。
第二天。
一大早家里的电话就响了,是警局打来的,说是昨天被林东开枪打死的女人的尸体被人给偷了。
让林东回警局。
我帮林东检查了一下伤口,上面的黑色好像淡了一点,说道:“效果还行,从今天开始早午晚三餐都吃糯米饭。”
林东点了点头。
我提醒道:“让你受伤的同事也都吃。”
这个有点麻烦,他的同事未必肯吃,可我管不了这个,让林东自己烦恼去吧。
林东说道:“名瞳,跟我一起去警局,我打算带着兄弟们一起去西山树林,人多阳气重,互相也有个照顾。”
确实两个人进去太危险了。
来到西川市警局,听说李长宇已经出院了,但今天还不能来上班。
林东进去没多久就带着一般子十几个警察出发了。
坐进警车呼啦啦的拉响警报。
端是威风吓人。
我坐林东的车子的副驾驶,顿时有种高大上的感觉。
警车直扑西山树林。
白天西山树林的景象跟昨天完全不一样,鸟语清脆,清风拂面,舒服的不得了。
“进去。”
十几跟穿着警服的警察涌进树林。
树林并不是很大,不一会就搜了个遍,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林东来到我的身旁道:“难道转移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个可能。”
昨天我们闯进来,等于是打草惊蛇了,背后那位阴阳师为了保守起见是有可能把女尸转移了。
脚下的泥地有些奇怪。
颜色特别黑。
我抓了一点起来闻了闻,竟然没有泥土的味道,应该是碳粉,用鞋子用力划了一下,泥土翻开露出一片白。
林东跟我同时一惊。
石灰
我道:“碳粉防潮,石灰防腐,看来这是应该用来养尸的。”
闭上眼睛,剑指在眼前划过。
看到不远处的地下散发着黑光,走了几步,又看见地下散发出黑光。
林东问道:“怎么样?”
我把散发着黑光的位置指给了林东:“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挖开看看。”
林东点了点头,在出发之前,我们就预料到对方有可能埋尸体,所以带着洛阳铲。
他就带着警员挖了起来。
泥土很松软挖起来并不费劲,林东手里的洛阳铲钉一声,好像挖到了硬的东西,他蹲下去用手拨开泥土一看。
一根黝黑有干瘪的手指,从短而见习的形状来看,是一根小手指
林东吓的叫了起来:“妈呀!”
顿时所有警员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看到那节露出泥土的小手指,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智勇无双的林东竟然被一具尸体给吓到了。
要是以前林东那是绝对不会怕的,但经历这两天的事,他再强的神经都快绷不住了。
完全挖开后。
下面露出一具干瘪发黑的尸体,因为这里铺了碳粉跟石灰严重影响到法医检测其死亡年龄。
盆骨形状来看应该是具女尸体。
而且腹部微微鼓起。
这具女尸死之前应该是怀有身孕。
林东这位警察很敏感,他跟我说道:“怎么回事,怎么都是孕妇,真暮雪,昨天的女尸,还有今天这具。”
我道:“把另外两处挖出来看看。”
跟预料的情况一样。
另外两处也都挖出了尸体,腐蚀程度不一,但都是女性,而且都是有孕在身。
这让我联想起瞎子那本书上一节内容。
养鬼胎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阴阳师也太没人性了,一般鬼胎形成都是无意的,他却杀孕妇养鬼胎。
想想都毛骨悚然。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他应该还没有成功。
挖出来的几具女尸都没有成为厉鬼,自然也养不出鬼胎。
林东道:“把尸体带回去,验证身份。”
今天也算有惊无险,林东也没有空手而归,他可是跟领导打了包票的,要是空手回去都不知道怎么交差。
幸亏挖了几具尸体出来。
回到警署,通过dna对比,其中一具女尸的身份很快就确认了。
说起来也是巧合,竟然是对门老婆婆的孙女孙兰。
正因为老婆婆报警,警方调查失踪案采集了孙兰的dna,才会如此快的就确定身份。
林东很是唏嘘,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对门的稳婆。
担心老人家年纪大受不了。
我们敲开了稳婆家的门,他见是我跟林东,把我们请进屋来。
客厅正中就是神龛。
神像很奇怪,我不认得是哪路神仙,红衣加身,怒目而视,很吓人。
家里光线很差,所有的门窗紧闭,连窗帘都拉上了。
大白天的跟晚上似的。
稳婆请我们坐下,说道:“是不是我孙女有消息了。”
林东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稳婆露出苦涩的表情,眼睛红了起来,说道:“林警官你别骗我了,你平时看到我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登门。”
想不到稳婆心灵如此透亮。
林东也没办法隐瞒了,把事情给说了。
稳婆听了差点坐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捶打自己的胸口,悲痛欲绝的道:“我孙女死的冤啊,冤啊……”
林东道:“我来就是想查案子,把真凶逮捕归案。”
稳婆控制住情绪道:“林警官,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林东道:“孙兰失踪之前都跟什么人来往?”
稳婆道:“她的朋友我都不认识,哦对了,我记得她出事之前特别高兴,说交了一个男朋友,满脸都是笑容。”
孙兰死的时候肚子里是有身孕的。
林东道:“你知道她男朋友是谁吗?”
稳婆道:“你们等等,我记得有张小兰跟他男朋友的照片,当时她很高兴拿给我看,后来就放在她屋里了。”
稳婆起身进了孙兰的房间。
不一会,稳婆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相册出来。
里面全是孙兰的照片,挺秀气的一个姑娘。
翻到一半,稳婆停住了手,指着照片上一个跟孙兰合影的男子道:“这就是小兰的男朋友。”
照片上小兰依偎在一个青年男子的怀里,这男子年轻帅气,不正是自己恨之入骨的一叶大师。『天 籁小说
一把抢过相本道:“这个人是孙兰的男朋友?”
稳婆点了点头。
我追问道:“你知道这个人叫什么,住哪儿?”
稳婆摇了摇头。
我激动的道:“稳婆婆你好好想想。”
稳婆还是摇了摇头。
我激动万分的道:“有可能就是他杀害了你的孙女,不仅杀了你孙女,还要让你孙女做厉鬼,还把你孙女肚子里的婴儿养成鬼胎。”
稳婆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
我不该说这些,但刚才情绪没控制住。
生怕再刺激到稳婆,不敢再说下去,选择了沉默。
但稳婆都已经听见了,情绪失控的哭嚷道:“挨千刀的,丧尽天良,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握住我跟林东的手道:“小哥,林警官你可要替我孙女主持公道啊。”
我道:“你放心,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林东说道:“稳婆我向你保证,如果他真的是凶手,我们警方一定把他逮捕归案,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还孙兰还有其它受害者一个公道。”
我们这么说了,稳婆的情绪才稳定了一点:“老太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孙女,现在他死了,我也没有牵挂了。”
我听了,心里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林东也感觉不对劲,说道:“稳婆,你还有我们这些街坊领居,还有很多人来找你问婚姻,问前程。”
稳婆来到神龛前。
拿了三根香举在香烛的火焰上,香点着后用手扇了扇,特别恭敬的拜了三拜再插进香炉里面。
等香烧了一会,对我说道:“小哥,老太婆死了,你可愿意把老太爷请回家?”
我愕然道:“我?”
稳婆点了点头:“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算是老太婆求你了,若有来身我必定报答你这份恩情。”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稳婆一辈子受神的庇佑,靠香油钱养活了子孙后代,现在要死了,不是说撒手不管就行的。
可也不能甩给我吧。
稳婆见我面露难色,竟要下跪。
这怎么受得起,我慌忙拉住她的手道:“稳婆,你快起来……”
稳婆说我不答应她就不起来,我无奈的道:“我,哎……我答应,我答应,你快起来。”
稳婆这才站起身来。
当天晚上稳婆就走了,
她把自己梳洗的干干净净,穿戴的整整齐齐,躺在床上。
我们从稳婆家出来就去了警局。
很可惜,警局并没有一叶的资料,而单凭这么一张照片并不能认定一叶跟案子有关,更加不能出通缉令。
只能自己调查。
昨夜在小树林我差一点就见到他了。
就差一点。
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是不是说,他当时看到我了,如果他知道我没死……
我的背脊有些凉。
一叶已经够难对付了,现在他明我暗,以后要更加小心。
林东感觉到我有些紧张,问道:“名瞳你怎么了,脸色很差。”
我摇了摇头。
振作精神道:“你们调查封门村案子的时候有没有查过一个叫陈倩倩的女生,原本是在建安大学念书的,后来又听说建安大学没她这个人。”
林东道:“是不是你师傅陈坚的女儿陈倩倩!”
我道:“对,就是她。”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种种迹象表明,倩倩恐怕知道甚至参与了这件事。
她一回来就指责我害死了师傅。
还给了我奇怪的婚书。
新郎是我,媒人是师傅,而妻子只是跟我从小有承诺婚约的叶文强叔叔的女儿叶小晴。
而让我确定她有问题的是,棺材里没有师傅的尸体,她作为师傅的独女封棺这么大的事她肯定在场。
一叶不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除非两人同谋。
一叶就是倩倩找来的,再联想到两人不经意间的亲密态度,这个可能性越的大了起来。
林东道:“她跟村民一样也失踪了。”
我道:“不,她跟村民不一样,她离开了村子两年,这两年她在外面干了什么,生了什么,我们全都不知道。”
林东道:“你是想要我调查陈倩倩的过去二年吧。”
不愧是刑警,我一说他就明白。
晚上我们在家收拾东西,主要是要把神龛的位子安排好。
我们乡下的房子一定有门神,还请了土地爷,而一些巷子口都会立一个泰山石敢当。
城里人就没那么讲究了。
什么都不弄。
所以要是常时间没住人,没有两三个鬼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把神龛摆在了客厅也可以守家庇宅。
夜里下了一场雨,早晨的空气很新鲜。
林东起来时,我已经从外面买了糯米饭回来,这东西就是药,得坚持吃。
林东出门上班前,我叫住了他:“过来,给老太爷上香。”
这货很不乐意:“不用了吧。”
我拿了三根像举在烛火上道:“随便你,这可是好事,可趋吉避凶。”
林东还是有些不信:“真的假的?”
香烧着以后,我很诚心的拿在手里朝拜老太爷,然后把香插进香炉里面。
三香测凶吉。
也是很有学问的,同样的香同时点燃的话燃烧的度是相差无几的,可偏偏有的时候却出现很明显的偏差。
两长一短或者两短一长。
人忌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香真的烧成两短一长,那么就要小心了,老太爷提醒你会出事。
警察这行整天跟罪犯打交道,危险的很,听我这么说,林东赶紧过来给老太爷烧香,祈求老太爷保佑平安。
我道:“上香拜神要心诚。”
这货上完香,还在旁边等了一会,看完香的走势才出门。
三香测凶吉是非常复杂的一门学问。
三香会烧出很多形态,就以两短一长来说也有很多种,左中两根短,跟左右两根短也是不同的。
还要看香灰的情况复杂的很。
瞎子的书上只是提了一句,没有详细解说。
香炉内,林东上的三根香没有丝毫的问题全都一样长,可我烧的三根香却出了状况。
两边短中间长。
两短一长!
我的心头猛然一颤,莫名的恐惧从心里往外滋生,汗毛的倒竖了起来,双手不由控制的微微颤抖。
凶兆!
一叶,一定是一叶!
昨晚在小树林他一定是看到我了,一定看到我了,他要来杀我?
怎么办?
我痛恨我自己竟然害怕,是我太软弱,懂的太少,面对一叶竟然怕成这样。
我逼着自己变得勇敢。
爸妈不在了,以后一切都要靠自己,我必须勇敢起来。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对一叶阴阳术的忌惮,被活埋的经历让我心有余悸,如同惊弓之鸟。
他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还无从得知,但我必须做好准备。
我打算去一趟西川市的庙街买一些必备品。
庙街是文化遗产,这里有一座青云观,听说是南宋时期建造的,现在成了半旅游景点了。
青云观前的那一条街就叫庙街。
街道上都是卖各种商品的小贩,算命看相的,门口一家店则是搞生死敛葬的。
看到这家店我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师傅家搞殓葬好像就是昨天的事,好像什么东西没买齐,进去看看一样。
老板是个中年干瘦的男人。
看到他我仿佛看到了瞎子,同样瘦小,面色青黑,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这是沾染了阴气,阳气虚弱的缘故。
由此也可断定,这家店的老板应该是有真本事的。
老板看了我一眼也不招呼,说道:“家中无事要办,就不要进这店门,也不懂得避讳。”
我被老板的态度弄的不爽:“你怎么知道我不买东西。”
老板道:“我见你面无忧愁之色,谁家死了人是你这幅样子。”
我道:“家里不死人就不能买东西吗?”
老板道:“当然可以。”
他也不理我了,我则自顾自的看了起来,里面的屋顶吊着一盏灯笼。
这种纸糊的灯笼已经很少见了,而我看到的不是白色就是红色,但这灯笼却是蓝色。
蓝灯笼。
我记得瞎子的书中有记载,蓝灯笼送葬这一行内还有一个别称叫鬼灯。
鬼灯点起时,方圆数里的孤魂野鬼都能看见,都会跟着你走。
这人在店里挂一盏鬼灯做什么?
老板看似漠不关心却不时的留意我的举动,见我的目光在蓝灯笼上逗留,脸色微微起了变化。
玻璃柜内一口小棺材又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这口小棺材不过手掌大小,完全按照棺材的制造规矩,三块长木,两块短木制作而成。
寓意三长两短。
而在前后都用鎏金一样的物质雕刻着‘奠’字,非常精致。
我偷偷用通灵术查看了一下,这口小棺竟然散着黑气,心中微动,这绝不是一般的物件。
我问道:“老板,这口小棺怎么卖。”
老板上下重新打量了我道:“你想要?”
我点了点头。
老板转身从把小棺材拿了出来,恭敬的摆放到了我跟前。
我知道他的这种恭敬不是对我,而是对这口小棺。
相关问答
灵棺夜行的主角是聂天,在大结局的时候他是被范老师救了,所以并没有成为白无常。该剧主角聂天最开始是一个是普通人,聂天的真实身份是武林盟主的私生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