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恨海情仇
菜市口被围了个密不通风,兴奋莫名的看客们不住地窃窃私语着。
刑场上,一个卧伏在地的人身上早已是血淋林一片,晕厥了过去。
“纳兰明珠!你这老匹夫!阴谋算计于我,非要置我父子于死地,你才高兴么?我父子二人与你无冤无仇,你如此歹毒,必不得好死!……”跪伏在那血人一侧的大顺,怒目圆睁,昂首看向台上奉旨监斩的纳兰明珠等人,旋即又泣不成声地向着血人方向不住地“咚咚”叩首,额头早已血肉模糊:“爹爹!孩儿该死!是孩儿害了你!纳兰明珠!要杀,先杀我!放过我爹爹罢!求你……先杀了我罢……”他的声音极其凄厉惨绝。
冬日的阳光下,纳兰明珠微闭着双目,嘴角微微一牵,冷笑了一声,轻轻摆了摆右手,两个手持鬼头刀的刽子手会意,将一块布头塞入大顺口中,左侧的一个壮汉轻声叹道:“唉!你这又是何苦,只是多受些苦楚罢了!你也不要怪我!一会儿就到你了,我们只是混饭吃,黄泉路上你自去找你的对头去罢!弥陀佛!”
一个兵卒走到耿精忠身边,伏下身形,将手探了探晕厥在地,早成一堆模糊血肉的耿精忠鼻息,发觉尚有微弱的气息,就将手高高举起:“继续行刑!第三百四十一刀!”
他的话音一落,一名刽子手伏下身来,用手中的牛角小刀,在耿精忠血肉模糊的身上又窊下一块血肉,只疼的晕厥过去的耿精忠浑身一激灵,“啊!疼煞我也!”一声大叫,血淋林的身子突然直挺挺地坐起:“玄烨小儿!今日你背信寡诺,凌迟于我!若是真有来生!因缘不爽!我必定亲手葬送了你的花花江山!嗬嗬嗬!我恨啊!……”随着几声厉啸,耿精忠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血淋林的看向天际,身子僵直不动。
先前的兵卒又探了下耿精忠的鼻息,向监斩台上拱手道:“人犯已无气息!请大人下令,将人犯枭首示众!”监斩台上,纳兰明珠微微睁开双目,却被阳光耀得一时无法适应,只得眯缝着双目,他拈起桌上的令牌抛了出去:“斩!”
刽子手高高举起了鬼头刀,刀身在阳光下闪过一抹寒光,大顺哭翻在地,偏又口不能言,早已脸色涨的通红,看见刀身上的那抹寒光,顿时晕厥过去。
“耿叔!……嗷!……”随着空中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喝,热闹的菜市口忽然狂风大作,密密的乌云很快将天空遮蔽。
围观的人群方才还在津津乐道,忽遭眼前的变故,顿时慌了神,也不知是谁,突然大叫一声:“哎?房子怎么都在晃?不好!地震了!快跑啊!啊……”转瞬之间,四周房屋晃动。
很快,瓦砾断梁倾倒的七歪八竖。监斩台上的纳兰明珠早撩起袍袖,不要命地跑向空旷的地方。
残桓断壁间,叶成青筋暴露,面上一片赤红,双眸如同火焰一般,一片吓人的通红:“嗷!……"叶成仰天一声长啸,狂风越来越大,浓密的乌云好似要压到地面上一般,大地不住地颤栗。
热闹的菜市口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人影,叶成宛若杀神一般,衣服迎风怒舞,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他袍袖一挥,夹裹着耿氏父子消失不见。
巍峨的紫禁城中,天坛之下,一个身着黄色龙袍的年轻人,蹙着双眉看着眼前一个个身影,不停地来回徘徊。
“启奏陛下!工部尚书王光裕,满门四十三口无人幸免!”
“启奏陛下!京城倒塌房屋一万二千七百九十二间。宫中养心殿,永寿宫,慈宁宫,武英殿等,俱有不同程度的毁坏。皇上,为保万全,还请皇上准奏,暂且移驾宫外。……”
“皇上!……”
空中依旧狂风怒号,乌云蔽日,连天大雨如幕似布一般泼了下来。
康熙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默不作声。忽然,他身形站立不稳,晃了一晃,吓得一旁的吴天豹忙一把扶住:“皇上!还是暂且出宫避上一避一避罢!”
康熙挥了挥手:“传旨!各宫各殿准备暂避宫外,千万不要让老祖宗受到惊吓!”他旋即拱手向天:“此灾若是因朕而起!还请降罪于朕自身,莫要害了这些无辜百姓,不管有甚么样的责罚!玄烨愿一力承担!苍天!只要能平息灾难,朕愿下罪己诏。……”说话间,他眼中已是晶莹一片。
荒凉的燕郊,叶成静静地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大顺和血肉模糊的耿精忠,眸中早已恢复一片清朗:“大顺!对不起!耿叔的魂魄已入轮回大道,我……来迟了,可已是回天无术,对不起!……”
“爹爹!都是孩儿害了你!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丢下孩儿!孩儿没了爹爹,孩儿会害怕!爹爹!你醒醒!看看孩儿可好?爹爹!……”
叶成凝眸看着耿精忠,暗暗推演,忽然眸中精光一闪:“大顺!耿叔的血海深仇,将来玄烨狗贼,要用子孙江山来偿他!恶因孽缘!缘!……袁?莫因恶小而为之,因果饶过谁?果然奇妙!只是这掌控因果的又是谁呢?”说着,叶成愣愣地看向大雨滂沱的空中。
叶成忽然一咬牙:“大顺,走!不管怎么说,先宰了那狗皇帝再说!”说着,他不由大顺分说,一把拖拽起瘫倒在地的大顺,身形一旋不见了踪影。
荒郊的大风“呼呼”地吹着,好似要吹走满天的乌云和密密的大雨一般,却把大雨吹得更猛更斜。乌云中阵阵响雷之下,闪电如同鞭子一般,拼命地抽打着混沌的一切。
第二章
孟古说:“苏师傅的确是教得好,不过你自己也很努力。”有侍卫向孟古报告,清太祖努尔哈赤班师回朝,孟古立即拉着皇太极的手见他。这次清太祖努尔哈赤出征,又拿下几个地方。清太祖努尔哈赤摆下宴席,为胜利庆祝。清太祖努尔哈赤向皇太极询问情况,皇太极一一向清太祖努尔哈赤汇报。听见皇太极的处事方式,清太祖努尔哈赤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孟古的寝宫,清太祖努尔哈赤抱着她。清太祖努尔哈赤说:“皇太极年纪这么小,把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本王真的要对他另眼相待。”孟古说:“汗王,你既然把家政交给皇太极,他把事情处理好是应该的。”“现在的皇太极越来越有大将之风,本王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独当一面。” 清太祖努尔哈赤说:“孟古,本王想将来把汗位传给皇太极。”孟古离开清太祖努尔哈赤,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半响之后,说:“汗王,你是说真的。”孟古说:“汗王,现在说还为时尚早。况且汗王你的身体这么强壮,一定会长命百岁。”“在本王这么多的儿子之中,皇太极是最出类拔萃的。由他继承汗位,是名正言顺。”
孟古说:“话虽如此,毕竟皇太极如今还是很小。妾身当然希望他能够像汗王你所说的那样,但是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掌控。这件事情,等皇太极大一点讨论也不迟。”清太祖努尔哈赤听见孟古这样说,只好遵循她的意思。
哲哲正在练字,兴尼雅在旁边看着,而且看得非常认真。哲哲抬头看向兴尼雅,微微一笑问:“兴尼雅,你是不是很想读书、写字?”兴尼雅说:“想,非常想。”哲哲叫兴尼雅坐下,哲哲拿着另外一张纸,握起兴尼雅的手再握着笔,一笔一笔地写着,纸上写着的是兴尼雅的名字。
望着纸上的字,兴尼雅兴奋地说:“奴才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奴才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兴尼雅不停地向哲哲表示感谢。看见兴尼雅这么高兴,哲哲心里也很高兴。哲哲说:“以后每天,我都会抽两个时辰的时间教你读书、写字。”兴尼雅眼泛泪光地说:“小姐,你对奴才的恩情,奴才不知道应该怎样报答你?”
哲哲说:“我不需要你报答我,只要你开心就好。”用完晚膳之后,哲哲就会教兴尼雅读书、写字。渐渐地兴尼雅会背诵四书五经,写一些简单的文章。哲哲非常尊敬先生,她会时常关心先生,时常请先生吃东西,先生非常高兴能够有哲哲这样的学生。清太祖努尔哈赤考核皇太极的骑射,皇太极每样都通过,清太祖努尔哈赤满意地点了点头。
清太祖努尔哈赤说:“我们满洲是一个游牧民族,骑射是必不可少的。只有我们保持这些作风,才有机会打败大明,逐鹿中原。”皇太极说:“请父汗放心,我一定不会荒废骑射。”清太祖努尔哈赤一只手搭在皇太极的肩膀上面,说:“好,这才是本王的好儿子。”父子二人一起去狩猎,由于配合得当,故射下不少猎物。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架起火烧烤猎物。
清太祖努尔哈赤问:“皇太极,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什么要攻打大明?”皇太极说:“是因为大明杀死太祖父和祖父,加上偏袒叶赫。”清太祖努尔哈赤咬牙切齿地说:“没错,不消灭大明,难消本王心头之恨。”皇太极说:“父汗,如今的大明已经大不如前,要消灭它是迟早的事情。”清太祖努尔哈赤点了点头,说:“对,到时候我们长驱直入,大明的江山就是本王的。”
皇太极说:“父汗,我希望能够像几位哥哥那样,跟父汗一起在战场上杀敌。”清太祖努尔哈赤说:“皇太极,你知道本王为什么会把家政交给你吗?”皇太极表示不知道。清太祖努尔哈赤继续说:“是因为在本王这么多的儿子之中,你是最成熟稳重的。不过既然你有这样的要求,本王就答应你。下次出征的时候,本王就带上你。”皇太极开心地向清太祖努尔哈赤表示感谢。
兴尼雅正在跳舞,碰巧被哲哲看到。哲哲大拍手掌,说:“兴尼雅,没有想到你跳舞跳得这么好看。”兴尼雅窘迫地说:“奴才只是随便跳跳。”“哇!随便跳跳就已经这么好看,认真跳的话岂不是更加好看?”兴尼雅向哲哲撒娇,哲哲说:“好了,好了,不说了。兴尼雅,你只是见我读书、写字,都没有见我画画,今天我就画给你看。”说完就命兴尼雅准备颜料。哲哲一笔一笔地画轮廓,再认真地涂上颜料,描绘科尔沁的图画就完成了。
兴尼雅看着哲哲所画的画,叹为观止地说:“小姐,你很厉害,简直就像真的一样。”哲哲笑了一下,问:“想学画画吗?”兴尼雅说:“想啊!想啊!”哲哲说:“我的这幅画太复杂了,现在暂时不要学,我从最简单的开始教你。”哲哲很有耐心地教兴尼雅画花草。哲哲正在看书,兴尼雅进来找她。
兴尼雅拿出一幅画送给哲哲,兴尼雅说:“小姐,虽然奴才画的这幅画很简单,但是奴才希望你能够喜欢。”哲哲感动地说:“当然喜欢,只要是你画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喜欢。”兴尼雅开心地笑起来。哲哲上下打量兴尼雅,就拿出自己的衣服和首饰送给兴尼雅。兴尼雅连忙说:“小姐,奴才怎么可以要你的衣服和首饰?”
哲哲说:“爹和额娘给了我很多衣服和首饰,我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再说我们是好姐妹,当然是不分彼此。”兴尼雅瞪大眼睛望着哲哲,结结巴巴地说:“小姐,你……你说我们是好姐妹?”哲哲说:“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好姐妹,除非你没有当我是。”兴尼雅着急地说:“奴才也一直把小姐当成是好姐妹,只是奴才是一名丫鬟,这样有点高攀。”“什么高攀啊?既然我把你当成是好姐妹,我们就是自己人。”
哲哲继续说:“既然是自己人,就应该不分彼此。以后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兴尼雅看见哲哲鼓起腮帮的样子,就口头称是。哲哲笑了一下,挽起兴尼雅的手臂说:“这才对嘛!从今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兴尼雅也笑了一下。孟古病倒,清太祖努尔哈赤颇为担心。太医为孟古诊断没有大碍,清太祖努尔哈赤才稍为放心。
孟古正在床上休息,皇太极拿着汤药进来。皇太极说:“额娘,这碗药温度刚刚好可以喝。”孟古把汤药喝完,皇太极细心地用手帕为她擦嘴。孟古说:“皇太极,这些事情你不必亲自做,交给宫女就可以了。”皇太极说:“我不想假手于人,我想亲自照顾额娘。”孟古用手抚摸皇太极的脸。
孟古说:“我真的很感谢老天爷,让我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皇太极握着孟古的手,说:“额娘,以前都是你照顾我。将来我长大,由我来照顾你。”孟古感动得眼泛泪光。清太祖努尔哈赤看见皇太极疲倦的样子,觉得很心疼。清太祖努尔哈赤说:“皇太极,你已经有几天没有休息过,现在休息一下。”
皇太极说:“多谢父汗关心,我不累。”清太祖努尔哈赤不悦地说:“都疲倦成这样,还说不累。听本王的话,回去休息一下。到时候孟古痊愈,反而你病倒,那就不好了。”为了孟古的身体不会再病倒,皇太极决定听清太祖努尔哈赤的话,回去休息一下。皇太极回去之后不久,代善就来找他。
代善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次子,由元妃佟佳氏所生。因为协助清太祖努尔哈赤击败乌拉,所以被赐为古英巴图鲁。代善与皇太极的感情很好,兄弟二人经常一起聊天。代善问:“姨娘怎么样?”皇太极说:“太医为额娘诊断过,说她只是感染风寒,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代善向身后的太监使眼色,太监随即把礼品拿到茶几上面。
代善说:“这些都是一些补品,是我特地送给姨娘的,算是我的一番心意。”皇太极向代善表示感谢。代善说:“八弟,你的样子很疲倦,趁此机会休息一下。”皇太极点了点头,代善就离开。经过皇太极的悉心照顾,孟古的风寒痊愈。在科尔沁举行着一项扣人心弦的马上游戏,那就是叼羊比赛。
叼羊比赛是科尔沁古老的游戏,它是一种力量和勇气的较量,马术和骑术的比赛。叼羊大赛活动一般在秋天举行,那时候羊肥马壮,整个科尔沁都在欢庆丰收。叼羊比赛之前,把宰杀的山羊,割去头和蹄,再往羊肚里面灌水,这样羊就会变得坚韧,比赛的时候就不会被扯烂。
有一个人把羊身放在草场中心,之后一声令下,英姿飒爽的骑手一个个如离弦之箭,快马加鞭,向放山羊的地方冲去。今天参加这场叼羊比赛的是哲哲、兴尼雅,还有一些奴隶。哲哲很喜欢和奴隶一起玩耍,加上她平易近人,所以奴隶都很喜欢她。哲哲率先拿到羊,几名奴隶在后面穷追不舍,奋力堵截,合力拼抢。
最后还是哲哲把羊放回原处,奴隶无不拍手叫好,心悦诚服。奴隶纷纷给哲哲披红挂花,进行嘉奖。哲哲让兴尼雅把羊分给大家吃,奴隶眉开眼笑。回去之后,兴尼雅为哲哲梳洗,寨桑进来找她。寨桑问:“妹妹,今天的叼羊比赛怎么样?”哲哲说:“大哥,如果我告诉你,我赢了今天的叼羊比赛,你会怎么样?”
寨桑不可置信地问:“不会吧?虽然他们是奴隶,但是他们都是虎背熊腰、身强力壮,你怎么可能会赢?”哲哲挑了挑眉,说:“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兴尼雅。”寨桑望向兴尼雅,兴尼雅说:“大少爷,是真的,小姐真的是赢了。”“大哥,千万不要小看女人。女人一旦爆发起来,是可以变得很强的。”寨桑无话可说。
哲哲和兴尼雅到外面散步,哲哲说:“我们的童年生活就这样过完了,现在我们都已经是十八、十六岁了。”兴尼雅说:“这些年,我们都在科尔沁生活得很开心,所以日子就过得特别快。”哲哲点了点头。兴尼雅说:“小姐,如果那天你不是把我带回来的话,相信我现在已经死了。”
哲哲说:“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幸好有你陪着我,不然我可得闷死。”“小姐,其实奴才很羡慕你,可汗、可敦、大少爷和二少爷都这么疼你。”哲哲笑了一下说:“我的确是挺幸福的,不过你也不用羡慕我,我们也很疼你啊!”兴尼雅也笑了一下。清太祖努尔哈赤组织几名儿子比赛射箭,谁在十箭之内射中最多红心的就算赢。
一个一个依次出去射箭,代善和皇太极斗得难分难解,很快就把其他人抛离,最后皇太极以一箭险胜。代善说:“八弟的箭法果然厉害,我甘拜下风。”皇太极说:“二哥过奖了,如果不是二哥让我的话,我根本不会赢。”清太祖努尔哈赤看见代善和皇太极兄友弟恭,心里非常开心,所以就一起奖励代善和皇太极。
皇太极陪孟古在花园里面散步,皇太极问:“额娘,父汗消灭叶赫,你恨他吗?”孟古说:“满洲的统一是必然的趋势,就算没有汗王也会有别人。不过还好汗王都答应我,让叶赫的族人享受公平的待遇。”皇太极说:“父汗这样做都是因为额娘你。”孟古感叹地说:“我没有后悔嫁到建州,汗王是所有满洲人的大汗,他是一个值得荣耀的男人。”
皇太极说:“额娘,在我的心里面只想为父汗打下江山,一偿他的心愿。至于能不能成为大汗,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孟古深深望着皇太极,说:“皇太极,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皇太极紧张地说:“额娘,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说这些干什么?”随后警惕地问:“额娘,你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孟古笑了一下,说:“没有,我只是觉得,人生有太多无常的事情。今天我还可以跟你聊天,也许到明天我就会不在这个世上。”皇太极握着孟古的手,说:“额娘,你和父汗都是我的亲人,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有事。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自己有事。我要让额娘和父汗开开心心,看着我娶妻生子。”孟古感动地哭起来。
寨桑和敖勒布比赛摔跤,哲哲在旁边看着。比赛分五场,比分是五盘三胜,结果是寨桑赢。哲哲走到寨桑身边,用手帕为他擦汗,拿水给他喝。敖勒布抱怨地说:“妹妹,你也太偏心了吧?你怎么第一时间就拿水给大哥,为他擦汗?你怎么不拿水给我喝,为我擦汗?”哲哲说:“二哥,你怎么连这个都吃醋啊?”
敖勒布撇嘴说:“怎么?不行啊?从小到大,你都是亲大哥多一点,弄得我就好像不是你的哥哥一样。”哲哲说:“大哥他什么都教我、什么都给我、什么都让我,我当然亲他多一点。”敖勒布鼓起腮帮说:“照你这样说,好像是我的不是。”哲哲走到敖勒布身边,挽起他的手臂说:“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当我说错话,你原谅我好不好?”哲哲就对敖勒布撒娇,寨桑也从旁帮忙。
敖勒布原谅哲哲,兄妹三人有说有笑。哲哲躺在草地上,欣赏天上的星星。有一个人走到哲哲的身边也躺在草地上,哲哲一看是寨桑。哲哲问:“大哥,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觉?”寨桑说:“你不也是不睡觉吗?”哲哲望着天空,说:“今晚的星星真多,它们一闪一闪的,就好像对着我笑一样。”
寨桑问:“妹妹,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将来的丈夫是什么样子?”哲哲说:“我一直都希望,我的丈夫能够像爹和大哥、二哥那样能干、勇猛、仗义、谦逊。”寨桑问相貌怎么样?哲哲说:“不需要过于俊朗,只要顺眼就可以。”寨桑笑了一下,说:“想不到你的要求这么简单。”“简单好,太复杂的话我怕会没人愿意娶我。”
寨桑问:“那家世呢?你不会连奴隶也嫁吧?”哲哲轻轻推寨桑一下,说:“就算我愿意,爹和额娘都不会答应,只要他的家世不会太差就行了。”清太祖努尔哈赤宣代善和皇太极觐见,清太祖努尔哈赤想让他们代表自己探访科尔沁。代善说:“自从父汗在十几年前去过科尔沁之后,父汗就再也没有去过。”皇太极问:“二哥,你去过科尔沁吗?”代善说:“当时大哥还在世,父汗带我和大哥一起去。”
“科尔沁的美丽,就算用诗词都无法形容,你去了之后就会知道。”听见代善的话,皇太极对科尔沁更加向往。清太祖努尔哈赤和孟古把皇太极和代善送到宫门。孟古握着皇太极的手说:“皇太极,虽然沈阳离科尔沁不是很远,但是也有一定距离,你要小心照顾自己的身体。”皇太极说:“额娘,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会照顾自己的。”
孟古拜托代善照顾皇太极,代善表示会照顾他,还叫孟古放心。代善和皇太极跨上马匹离开,清太祖努尔哈赤和孟古在看着。哲哲和寨桑、敖勒布骑马来到草原上,哲哲说:“大哥、二哥,我想到那边放马。”寨桑说:“那你去吧!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哲哲表示知道,说完就勒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向前跑。
寨桑和敖勒布一边走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哲哲的终生大事。敖勒布说:“妹妹今年已经十八岁,是时候谈婚论嫁。”寨桑说:“之前我跟妹妹谈过,她说她喜欢的男子,是爹和我们那样能干、勇猛、仗义、谦逊。相貌不需要过于俊朗,家世不会太差就可以。”“大哥,科尔沁有很多男子都很喜欢妹妹。”
寨桑笑了一下,说:“妹妹是科尔沁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当然会有很多男子喜欢,不过这得要问妹妹的意思。”敖勒布点头表示同意。一踏上科尔沁,皇太极就被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所惊住,随即大喊一声。皇太极说:“二哥,你说得没错科尔沁的美丽,的确用是诗词无法形容,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诗兴大发。”看了一会儿,皇太极就作下一首诗。
代善说:“八弟,你的诗词歌赋真的是越来越好,连我都被你比下去了。”皇太极微微一笑说:“这都是范大人教导有方。”代善继续说:“汉人有这么深厚的文化,哪是我们这些外族能比的。”两人就勒着马一直往前走。哲哲一边勒着马跑,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走着走着皇太极听见笑声,出于好奇就望过去。
皇太极顿时被哲哲的笑声吸引住,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灿烂的笑容,甚至比孟古的笑容还要美丽、灿烂,皇太极一时看呆了。哲哲感觉到有人看自己,就立即停下来。哲哲转过马身,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心跳顿时慢了半拍。哲哲和皇太极互相看着彼此,仿佛身边的一切全是空气,剩下的只有他们两人。
皇太极勒着马一步一步走到哲哲面前,问:“敢问姑娘,你是科尔沁的老百姓吗?”哲哲回答是。皇太极说:“刚才我看见姑娘骑马,觉得姑娘的马术非常高超。”哲哲不好意思地说:“公子过奖了,其实我的马术不怎么样,我大哥和二哥的马术才是高超。”“不知道姑娘贵姓芳名?”哲哲不想让皇太极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想了一会儿说:“我叫萨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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