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想害一个人,谁都阻止不了,甚至不用自己动手,父皇母后一纸诏书,就能让你亲手杀了你最爱的人。”
谭熠伸手过来抓我的脖子,却被常思常念一同出手打飞出去。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抬眼间是不可置信。
我说:“文不成,武不就,谭熠,你竟然是镇北侯唯一的儿子。”
镇北侯威名远扬,偏偏这唯一的儿子不成器。
不过,不成器有不成器的好。
镇北侯即使威名再大,又手掌兵权,有这样一个儿子也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谭熠离开了我的院子。
我难得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听说这段时间里,谭熠总是偷偷去探望被软禁的环娘,就连侯夫人也经常送东西过去。
这些事我都知道,镇北侯自然也知道,不过是看在未来孙儿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环娘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到七个月的时候,每日都有好几个大夫和稳婆守着。
一日夜里,谭熠闯入我的房间,常思和常念拦在他身前,不许他靠近我的床榻。
我坐起身,问:“世子半夜前来有何要事?”
“我要抬环娘做平妻。”
一石激起千层浪。
常思和常念都变了神色,眼中都流露出杀意。
我吃了一惊,随后却是笑出了声。
“你凭什么认为本宫会答应?就算本宫答应,父皇母后也不会答应。”
谭熠的态度难得软了下来,“晋阳,皇上皇后最疼爱你,只要你愿意,在皇上皇后面前说说情,他们就不会找环娘麻烦的。”
“我知道的,你是个良善的女子。”
“哈哈哈哈……”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谭熠竟然说我是个良善的女子。
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我道:“谭熠,新婚当晚,你说我蛇蝎心肠,是个毒妇,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我,让我老实本分,现在却说我是个良善的女子。”
谭熠的脸色变了又变。
我摇着头嘲讽他:“为了环娘,你竟然睁眼说瞎话起来,镇北侯世子竟是这样的人。”
谭熠不堪忍受我的嘲讽,逃似地离开。
4.
我来到小佛堂,对着佛像虔诚地跪拜。
常念拿来特制的签筒,我闭上眼睛摇动着,直到里面掉出一支签来。
签上只有两个字:杀之。
第二天,我便被侯夫人叫去。
我到的时候,侯夫人正在喝茶,令我意外的是,环娘正坐在她旁边,那里往日是我坐的地方。
环娘见到我想要起身,却被侯夫人拉住手。
我了然地坐到一边。
房间里无人说话,我便静静地拨动佛珠。
许是见这样吓不到我,侯夫人主动和我搭话。
她拿出侯府女主人的架子:“今日环娘来向我请安,主动对我行礼,晋阳,你虽是公主,但也是我的儿媳,有些规矩该学学了。”
当着环娘的面要我行礼,分明是在打压我,好让我为环娘做平妻让路。
我冷漠的看着她:“夫人,我朝律法,先君臣后父子,若是论身份,本宫为君,夫人为臣,就算要行礼,也是夫人对本宫行国礼,之后本宫才会向夫人行家礼。”
侯夫人脸上挂不住,“公主难不成没听过出嫁从夫这件事吗?在谭家就要以谭家的规矩为重。”
我沉下脸:“谭家也是大周的谭家,天子脚下,难不成侯夫人觉得谭家人只用守谭家的规矩而不用守大周的国法?”
“既如此,我便要去问问侯爷,这是他镇北侯的意思还是夫人的意思。”
“在大周自然要守大周的规矩。”
镇北侯从外头进来。
“在大周,所有人都是大周的子民,事事都要以国法为先。”
我赞赏地点点头:“不愧是镇北侯。”
绕过他,我来到环娘面前。
侯夫人想要阻止我前进,却被我的一个眼神吓退。
我将手覆在环娘鼓起的肚子上:“都这么大了,可得好好养着,万一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世子可是很看重这样孩子的,为了这个孩子,他昨夜闯进我的房间为你求平妻之位。”
镇北侯脸色凝重,侯夫人还在求情。
“公主,您金尊玉贵,就行行好让环娘进门吧,侯府不能无后啊,您身为人妇,理当大度。”
我抬眼看她,“镇北侯府中只有夫人一人伺候侯爷,侯爷也只有世子一个孩子,夫人如此大度,不如多为侯爷多纳几位妾室,也好让世子多些兄弟姐妹做伴。”
“公主你……”
不再理会她,我看向镇北侯。
“宫中有位姓杨的姑姑,听说是侯爷的老相识,本宫在宫中的时候,母后就有意将杨姑姑赐予侯爷,不过杨姑姑在宫中多年,伺候母后有功,母后想着侧室太委屈她,但又顾念侯夫人的面子,此事便搁置了下来,不知侯爷如何作想?”
镇北侯陷入曾经的回忆:“本侯与她错过许多年,若是能重来,本侯绝不会重蹈覆辙。”
我特意看了一眼侯夫人的脸色,难看得很。
她本意是想为儿子多求一位,没想到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侯爷都这么说了,这名分……”
“全凭皇后做主。”
我轻笑着:“那本宫就让人进宫通知母后,绝不会让侯爷失望。”
镇北侯抬手止住我的话:“此事还是本侯亲自去求皇上和皇后才能显出诚意。”
侯夫人脸色惨白,我来到她的身边。
“夫人,您即将多一位姐妹和孙儿了,真是双喜临门,接下来的喜事还要您亲自操办才好。”
5.
事情很快传开,谭熠再一次进入我的院子,常念正在桌边磨墨。
“娘为人和善,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和善?”我挑眉看他,“你娘当初不过是杨家养女,大婚之日迷晕杨家真正的女儿,顶替人家和侯爷成亲,当夜给侯爷下药,这才靠着你站稳脚跟,可怜杨家女儿被送入宫,只能与青梅竹马错过。”
“恩将仇报这种事可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出来的。”
谭熠别过脸去,不敢与我对视。
侯夫人的过去他是知道的,他不是当事人,自然不知道杨姑姑的苦楚。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为何要提及?我相信娘也知道错了,你这样堂而皇之的给爹身边塞人,想过娘是什么感受?京城中多少人在看娘的笑话。”
我提笔在纸上抄写佛经。
“是她先要给你身边塞人,让我成为笑话,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事情是因你而起,你是最没资格指责我的人。”
常思端了碗燕窝进来,看到谭熠,脸顿时拉了下来。
“世子,现在是公主抄佛经的时间,您若是无事就先离开吧,刚刚奴婢来的路上,经过书房,可是听到侯爷和夫人在吵架呢。”
怕出事,谭熠急匆匆地离开。
常思将燕窝放在我面前。
“你现在是能了,都敢嘲讽世子了。”
常思气得脸都鼓了,“奴婢就是看不得他那样对待公主,在宫中,谁对公主不是恭恭敬敬的,就连后宫中的娘娘对公主都是礼遇有加,偏偏在这里被人轻待。”
我瞟了她一眼,“常念,把东西放进去。”
常念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玉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入碗中,又将粥搅匀。
随后,常思从后门带了个人进来。
来人身穿宽大的斗篷,脸和身形都被盖住。
摘下帽子,脸露了出来。
环娘挺着大肚子跪在我面前:“奴婢见过公主。”
我对常念使了个眼色,常念将那晚燕窝放到环娘面前。
“吃下去后会有小产的迹象,环娘,你要把握好时机。”
环娘低着头:“公主放心,环娘绝不会辜负公主给的机会。”
杨姑姑进府那日热闹非凡,镇北侯将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了。
侯夫人的脸色很难看,母后在懿旨上写得很清楚,杨姑姑是侧夫人之名,但侯府上下需以正室之礼待之。
侯夫人的精力都用在杨姑姑和镇北侯身上,也没心力管别的事了。
当晚,环娘将谭熠带入自己的房间。
我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一边敲着木鱼一边数着时辰。
后半夜,外面突然杂乱起来。
常思跑进来:“公主,事情办成了。”
我站起身,接过常念递过来的三支香,对着佛像拜了几拜。
不多时,谭熠闯了进来,手上还提着剑。
常思常念挡在我身前,他用剑指着我。
“皇上给了你火灵芝做陪嫁是不是?”
我靠在软榻上,懒散地说:“是又如何?”
谭熠激动得上前:“把火灵芝给我,环娘需要它救命。”
我理了理袖子:“她的死活与本宫何干?火灵芝世上只此一支,她可不配。”
“把它给我!”谭熠直往我面前来,反被常思常念制住。
外面有个声音催促:“世子,快些,环娘快不行了。”
谭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将火灵芝给我?”
我指了指面前的东西,“签字画押,本宫就把火灵芝给你。”
外面的声音还在催。
“世子,你再不出来,环娘就真不行了。”
我冲他扬了扬眉:“你似乎别无选择。”
谭熠来不及看纸上写的什么,急匆匆地签字画押将火灵芝带走。
“镇北侯府算是毁在谭熠手上了。”
我让常念连夜将东西送入宫中,第二日上朝,父皇便用上了。
镇北侯世子自愿放弃袭爵,甚至连夜上书的事传遍整个京城。
5.
镇北侯带着谭熠来找我时,我刚念完经。
“侯爷和世子来了,常念,快上茶。”
谭熠坐在我面前,眼睛通红,显然是一夜未眠,整宿守在环娘身边。
镇北侯盯着我,老虎狩猎般的目光让人心生怯意,饶是我,手中拨动佛珠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公主真是好本事,竟让熠儿主动放弃袭承爵位。”
我摇摇头,“侯爷,昨夜是世子来找的本宫,他要救环娘,只能说,在爵位和环娘之间,他选择了环娘,真是痴情啊。”
谭熠低着头,昨夜他只顾着要火灵芝救环娘,根本没看那是什么东西。
镇北侯叹了口气,“我这儿子不成器,轻易便上了别人的当。公主,您究竟想做什么?”
我抿了口茶水润喉。
“很简单,只是想给世子一个教训。他总是让本宫不开心,本宫就是要让他知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本宫都是大周的大公主。”
“他为了环娘让本宫颜面扫地,成为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个代价足够让他铭记一辈子了。”
谭熠咬着牙看我,眼底是压抑的怒火。
我听到镇北侯隐隐带着威胁的声音:“公主再尊贵如今也是在镇北侯府,就不怕出点什么意外吗?”
我轻笑道:“那侯爷大可以试一试,看看要不要拿镇北侯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和本公主赌这一把。”
镇北侯的下颌紧绷着,他不满,却又无处发泄怒火。
谭熠质问我:“环娘的事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不然你怎么会把东西准备好等着我上门。”
常思在屋内点燃檀香,淡雅的味道扑鼻而来。
“世子就没想过,这东西是我早早就准备好的?”
谭熠皱眉:“难不成你能未卜先知?”
我的笑意越来越深,镇北侯的眉头越来越紧。
他的儿子有多无能,相信他也看见了。
“熠儿,你先出去。”
谭熠再不情愿也被常思拉了出去。
我让常念也退下,房间内只剩下我与镇北侯两个人。
“公主金枝玉叶,加入镇北侯府,应该不是为了熠儿吧?”
镇北侯紧盯着我,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些东西。
我浅笑着:“侯爷英明,世子除了您儿子这个身份,其他的,本宫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出众之处。”
镇北侯继续追问:“既如此,公主当初为何选择熠儿做驸马?”
我想了想,答道:“或许是因为他足够简单,简单到愚蠢的地步,不必本宫花太多心思在他身上。”
镇北侯与我交谈许久,直到杨姑姑身边的人来叫他,他才离开。
在火灵芝的救治下,环娘的孩子还是没了,但她终究是留下了性命。
谭熠每日都守着她,生怕她再出一点事。
我照常每日吃斋念佛,闲来无事便抄写经书。
这日,我将抄好的经书放在佛像前焚烧。
不知怎么回事,眼前一阵发虚,最后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身边正守着一身华服的母后,还有宫里的御医,侯府里的其他人也在。
母后心疼地摸着我的脸:“晋阳,你可担心死母后了。”
我想安慰母后,但说出来的话有气无力的。
“母后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
母后浑身气势一凛,“晋阳,你中毒了,那毒就藏在每日点的檀香中,和檀香一起烧,毒不知不觉就进入体内。”
我按了按太阳穴:“怪不得这些时日总觉得乏力头晕。”
母后开始斥责起常思常念:“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本宫让你们照顾公主,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公主中毒也没发觉,信不信本宫摘了你们的脑袋?!”
常思常念跪在地上。
我及时拦住母后:“母后,现在还是把下毒之人找出来吧。”
母后点点头,视线落在常念身上。
“你心思细腻,说,公主是什么时候有中毒的迹象的?”
常念想了想,说:“似乎是从环娘入府开始。”
“环娘?”母后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谭家人,“就是谭熠在外面养的外室?”
7.
谭家人齐刷刷跪地,镇北侯位于最前面。
“她竟然还活着,甚至有机会对公主下手。镇北侯,你真是好得很呐,竟然不将大周的国法放在眼里。”
我拉住母后的手,虚弱地说:“环娘不过是一个孤女,如何在公主用的檀香里做手脚,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让人再去好好查查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母后就听你的,等你身体好后,这件事就交给你来查。”
母后拍着我的手,满眼的心疼。
母后回宫后,父皇立即派了王叔来协助我查中毒一案。
我中的是幻生草之毒,中毒之人短时间内看不出异样,但时间长了则会陷入昏迷,再也无法醒来,最后在睡梦中死去。
将整个镇北侯府翻了个遍,终于在谭熠床头的暗格中发现了幻生草的痕迹。
王叔立即将谭熠下狱。
谋害公主是大罪,即使是战功赫赫的镇北侯也无法保住他的性命。
是夜。
我让常思常念备好酒菜,叫上镇北侯一同去看望谭熠。
谭熠在牢中披头散发,身上还有累累鞭痕。
他趴在干枯的稻草上,气若游丝。
镇北侯立即上前将他扶起,虽然儿子不争气,但也是他的血脉。
常思常念将食盒放下,我说:“世子受苦了,吃些好的吧,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谭熠脸色苍白地盯着我:“你竟敢滥用私刑。”
镇北侯神情严肃:“皇上还未下令,公主莫要胡说。”
我笑着摇摇头:“这里可是牢狱,每天都有人死,承受不住刑罚的、畏罪自杀的,各种原因都有,谁又能保证谁是例外呢。”
谭熠死死抓着镇北侯的袖口,眼神依旧落在我身上:“我从未给公主下毒,如此栽赃陷害,公主在宫中多年,难道就看不出来吗?公主就不想知道谁是幕后黑手吗?”
我轻笑着,谭毅还不算愚蠢,还能看出这是栽赃陷害。
我当然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世子,谁是真正的凶手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是在你的房间发现的,本宫和王叔也认定是你下的毒手。”
我将目光移到旁边的镇北侯身上:“世子谋害公主,侯爷是想保世子还是保镇北侯府上下几百口的性命呢。”
“爹。”
谭熠满怀期待地抓着镇北侯,镇北侯犹豫了一会儿,推开了他。
我很是满意:“侯爷,该将东西交出来了。”
镇北侯从怀中掏出了样东西,是一枚虎符。
“公主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本侯手中的虎符吧。”
我点头:“不错。”
镇北侯语气万般无奈:“本侯从未有过不轨之心。”
“本宫知道,父皇也知道,只是本宫想要侯爷手中的虎符,并且一定要。”
镇北侯目光如炬:“让熠儿放弃世子之位,斩断本侯的退路,又让人给自己下毒嫁祸熠儿,牵连整个侯府,逼得本侯不得不交出虎符,公主真是算无遗策,就连那个环娘怕都是公主安排的吧。”
我赞赏道:“不愧是侯爷。”
谭熠趴在地上,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我与环娘真心相爱,她怎么会是公主的人。”
我拍了拍手,环娘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公主,多谢公主圆了奴婢的心愿。”
谭熠挣扎着去扯环娘的衣服,却被环娘一把推开。
他质问着:“为什么?环娘,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会是公主的人?”
“你对我好?”环娘蹲下身,话语里充满怨怼:“我是孤苦,但我靠着酿酒养活自己,只因为你看上了我,你那群狐朋狗友就砸了我的店,对我威逼利诱,让我不得不委身于你。”
环娘越说越激动:“我凭本事吃饭,不靠任何人,你逼得我成为见不得光的外室,每日出门被人指指点点,还觉得是对我好。”
“谁要这种好?!你以为所有女子都愿意后宅等丈夫回来、以男人恩宠求生么。”
环娘擦了擦眼泪:“还好我遇到了公主,公主给了我报仇的机会,更是许诺,事成之后以公主之名为我重建酒肆。”
谭熠眼神悲切:“那我们的孩子呢?”
环娘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不过是药物引起的腹胀,再买通大夫,简单得很。”
谭熠彻底死心,眼中的希望彻底破碎。
镇北侯语气带着些许责怪:“公主这般,对熠儿太残忍了些。”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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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将虎符双手奉上,我接过后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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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今麦、张凌赫主演的古装权谋剧本《度华年》正在热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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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宣想再看一眼18岁时的李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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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春日宴上初见李蓉的苏容卿,臣服于公主的美貌,但却因为家族的原因,拒绝了公主在一起的暗示。
他知道,这场春日宴真正的目的,一旦公主没有按照皇帝的心意选择驸马,等待她的就只有消失这一个下场。
苏容卿可不愿意为了一己之私而拉着整个家族陪葬。
反观裴文宣,明知道自己的死是公主授意,明知道春日宴的真相是为了选驸马,他还是忍不住去了。
不管是为了划清界限,还是和前世有个了结,他说再看一眼18岁的她,此生就不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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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多余的话语,一生骄傲的李蓉,自此放弃对眼前人的满腔爱意,她的感情容不得哪怕一丁点儿瑕疵。
李蓉不见得有多喜欢沈容卿,但是沈容卿心里没有“秦真真”,满眼都是她。
那么,现在的苏容卿,究竟是不是和李蓉、裴文宣一样,也重生了呢?
有三个耐人寻味的细节。
第一个,春日宴的拒绝。
春日宴是重生后的李蓉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上一世的驸马人选没有苏容卿,这一次她给他下了请帖,再一次看到心上人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李蓉有很多感慨。
她不止一次的暗示对方自己的钟情,换来的却是委婉的拒绝。
如果苏容卿也重生了,他会拒绝吗?
第二个,拓跋燕party的“告白”。
为了找到杨家的 账本,李蓉冒险去了拓跋燕的密室,被发现后,苏容卿救了她。
危险解除之后,苏容卿说如果没有家族牵绊,公主是否属意于微臣。
可惜,他即将出口的表白被裴文宣打断了。
事实上,即便没有裴文宣,李蓉都不可能再把感情放到苏容卿那里了。一个人的心机可以深沉的什么程度,才能在服侍了对方17年,亲眼看见对方17年的深情和信任之后,还能下得了毒手?
他太可怕了。
如果苏容卿也重生了,上一世亲手送李蓉归西的他,会向对方告白吗?
第三个,隔着屏风的“偷窥”。
刑部书房,李蓉心无旁骛的看着卷宗。
屏风之外,苏容卿一边偷偷观察着李蓉,一边小心翼翼的落笔,很快,一副美人图画就,他把它放进了靠近心脏的地方。
苏容卿爱上了李蓉。
如果苏蓉卿也重生了,他会对曾经以为的仇人有如此深情吗?
这三个细节都在说明一个真相,苏容卿没有重生,更不知道多年以后他和李蓉、裴文宣之间 的生死纠葛。
现在的他,对公主的爱是真的,对家族的责任心也是真的,两者不可兼得,非要选一个的话,一定是后者。
李蓉要的是纯粹的爱情,苏容卿的爱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抉择,就算没有香美人的毒,重活一世的 李蓉,也不会再爱上他了。
前一世只顾一路向前,忽略了身边人,忽略了很多事情的真相和看到的大相径庭。
有机会重来一次,李蓉要做的一定是遗憾要弥补,走错的路要纠正,错过的人要珍惜。
这一世,在李蓉心里,苏容卿已经Game ov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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