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本就没有力气,又被徐曼柳狠力一扳,顿时就滑跪下去,倒在地上。
脸上的黑发被拨开,无忧抬眼就对上唐遇卿深沉的眼眸。
疼痛使她面色惨白,额头出汗,整个人一幅营养不良的凄惨模样。
“曼柳说话你没听见?装聋,还是想要我让你变成真正的聋子?”唐遇卿沉声说道,手指慢慢朝无忧耳朵上抚去,威胁意味明显。
无忧瑟缩了一下,猛力咽下喉头涌起的鲜血,嘴角含笑说:“谢谢少爷,谢谢徐小姐,我去。”
去唐氏就如同绵羊走进虎穴。
可如果不去,她敢保证,她会一辈子都找不到工作。
唐遇卿转而攫住她尖瘦的下巴,眼神复杂:“你最好好好活着。如果你不在了,那些恨,可就该转移到孩子身上了。”
无忧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心沉到谷底。
所以说,现在的她,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但她又为什么要死?
他这话说得她心惊胆战。
“放心,少爷,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我会活着让你好好报复。
话落,喉咙又是一阵发痒,无忧憋气忍住,手撑地爬起,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却还是忍不住,站在路边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她咳得撕心裂肺,掌心满是鲜血,像是要将她的整个心肝脾胃都咳了出来。
她茫然的看着掌心的鲜血,恐惧漫上心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而唐遇卿,依旧伫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沉沉。
残破,卑微,低贱。
江无忧,这就是你的选择。
徐曼柳眼里闪过浓郁的喜悦,面上却担忧地问着:“遇卿,无忧她没事吧?”
唐遇卿一言不发转身离开,直到坐回车里,耳边的咳嗽声,却久久无法散去。
……
第二日,无忧被直接带到唐氏后勤部。
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个扫帚和拖把,严厉地说:“你负责清洁打扫六十五层,那是总裁办。那块区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要清楚。”
无忧点头,接过工具。
日子平平静静过了两周。
这天晚上八点,公司员工下班后,无忧照常拿着工具上了六十五楼。
她认认真真擦着地板和桌椅,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愉悦,彷佛回到了那段在唐家的时光。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打扫着唐家大宅。
唐遇卿总喜欢从后面偷袭她,然后把她高高举起,两个小孩子嬉笑打闹,就是一天。
无忧嘴角笑容越来越大,擦得也越发欢快。
身体却在此刻被人大力推倒在玻璃上,鼻尖传来剧痛。
身后的人紧紧抵住她,无忧用力挣扎着,发现办公室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全灭了,心里油然生出一抹恐惧。
“放唔……”
黑暗中,唐遇卿的眼眸紧紧锁着她的,黑亮凶狠。
无忧顿时紧张得全身僵硬。
他不是走了吗?
她明明特意等他走后才来打扫卫生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无忧捏紧拳头,狠狠地捶打在他背上,感到自己连呼吸都困难。
唐遇卿却越发疯狂。
“怎么,欲拒还迎?”
擦得那么欢快,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根!
无忧瞪着他,一字一顿:“我来打扫卫生。”
无忧挣扎不过,只得紧闭双眼,屏住呼吸,几近绝望。
“遇卿,是你吗?”
一个轻柔的喊声却在此刻在办公室内响起。
紧接着,办公室的灯咔咔亮起……
“真是抱歉,严总,这事是我们服务员的不对。”主管一脸狗腿地掏出纸巾,正要给他擦干净酒水,严易琅忽然一勾唇,抬手一挡,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要她给我擦。”
乔心悠咽了一口唾液,握紧拳头,脑中全是妹妹的护理费。
“还愣着干什么?”主管怒吼道。
周围看好戏的人一阵低抽,默默地盯着三个主角。
乔心悠松开拳头,深呼吸一口气,颤抖的双手接过主管手中的纸巾,抬起沉重的步伐上前。
走到他跟前,她阴沉的脸全是压抑,一次次地拭擦着他的衣领。
他们的距离相隔得很近,她都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以及惊心动魄的心跳。
“我说白主管,以后你找的服务员能不能别什么人都找?这暴脾气,谁受得了?”严易琅一昧还喋喋不休地埋怨着,可是仍然能从他尚未平息的愤怒中找到一丝丝的捉弄。
相反,乔心悠疲惫的脸上尽是无奈,还有内心深处仅存的乞求。
乞求,是因为她不想丢掉这份工作,也不能丢掉这份工作。这份高薪的工作是她妹妹重要的护理费。
尽管她很不愿意向仇人的儿子乞求,可是每当想到妹妹抱着那条几乎要废掉的腿痛苦的呻吟,她所有的底线都可以化为无底线。
“是是是,是我们的服务员照顾不周,严总别动怒啊。”
“能不动怒吗?服务员都这么嚣张,我还怎么在这里找乐子了?”
乔心悠火热的眸光直盯着他,她的意思,他肯定明白。
可他对于她的乞求熟视无睹,再度勾了勾唇,嚣张地挑衅她的尊严。
怕了么?她既然却缺钱,那么他就让她尝尝失去工作的,走投无路的滋味。
“乔心悠,快道歉。”主管冷眼瞪着她。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花来。
乔心悠咬紧牙关,低低望着在乱灯下闪烁的地板,低声下气地说,似是求饶,“严总,是我服务不到,请您原谅。”
严易琅把头一扭,转向另一边,不去看她,冷如冰窖地说,“道歉有用吗?”
乔心悠低着头,沉默不语,身边的目光仿佛像刺一般,有讽刺的,有看好戏的,唯独没有同情的,让她的内心倍感寒冷。
这个世道,就是这么残忍,没有人会同情她,更没有人会帮她。
即便在很多年前她早已习惯了冷暖自知,可为什么现在依旧会感觉难受,是因为欺负她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是那个自己曾经爱过的,却又狠心陷害他的男人吗?
“严总,这事,我们会给您一个交代的,您看你身上都湿了,要不要先去试衣间换个衣服先,待会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严易琅听了后这才满不情愿地迈开腿。
主管上前一步,“心悠,你不是第一次闯祸了,严总是谁?A集团的总裁,我们得罪不起,这次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然你就走人,你自己看着办。”
主管的意思,很明白!
乔心悠点了点头,“主管,我明白。”
为了工作,她忍了。跟着前方的脚步迈开细长的腿跟上去。
试衣间内,她低着头捧着奶白色的上衣递给他,眼前是他讥讽的笑意。
“怎么样?被陷害的感觉好玩吗?”
“严总,这次是我服务不周,请您别生气,只要你能开心,条件你自己开。”
严易琅冷冷一笑,当着她的面脱掉上衣,一步步凑近她,健壮的躯体散发着男性的魅力,逐渐充斥着她的鼻尖。
尽管乔心悠知道他的目的,她还是会害怕,昨夜的一幕幕在她脑中高速旋转,她不由得步步后退。
严易琅步步逼近,直到她抵着墙壁,无路可退,脸上尽是阴森森的笑,“乔心悠,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气,因为我要整死你。”
一句近似狰狞的话在他口中说出,却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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