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前夫别挡道》 作者:玉星雪
简介:总裁虐文,他需要妻子,而她需要钱。结婚,不过是有着对方需要的利用价值,可是当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该好聚好散不是么? 三年里,他是众人所知的年度更佳老公,没有绯闻,痴心专情,连身边的秘书都是男人,而那个被人人羡慕的穆太太,都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萧言,在这段婚姻里连她自己都忘了他曾叫她不要入戏太深。 “离婚吧。”依旧是温柔的声音,一纸离婚协议,打破她的幻想。 “好。”她笑颜如花,拿过那签过名字的离婚协议。
一场车祸,一场绑架他淡定冷漠:“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认为她的命值得我拿整个穆氏集团来换。” 转身抱起另一个女人离去,萧言知道,是她把婚姻变成了她的坟墓。 穆氏集团夫人被绑匪撕票双双落海,因为涨潮不见尸首不了了之。 再次见面,她携夫带子,笑语嫣然:“宝宝,叫叔叔。” 他眸带危险,“老婆,重婚罪得判多少年啊?” 她眼带笑意:“婚姻已经无效,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萧言。” “原来你还犯了诈骗。”
片段节选:白色的房间,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寂静的走廊,萧言最不喜欢的就是医院给人的一种无声的压抑沉重感。她也是最厌恶医院的,可是她却不得不来。扶了扶眼镜,敲了敲面前的门得到对方的答应才进去。“萧 *** ,你坐,我正想打 *** 联系你呢!”医生面色沉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关于你弟弟病情现在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能够移植给他,如果把他带到国外可能机率会大一点,不过这费用也会高一些。而且更好是在近两个月之内做手术,不然他现在的心脏可能负荷不了。”医生抬头看着面前从容自若的女子,轻叹了口气,从他接手这个病人开始,只有她一个家属来照顾病人,让他不得不佩服。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萧言抬眸,淡然起身,只有抓着包包带子的手彰显着她心中的复杂情绪。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苍白的容颜,她这辈子唯一的亲人,最在乎的人却饱受着病痛的折磨,她却只能看着,一种无力感涌上,把眼中的欲流出的泪生生地逼了回去。推开门,在萧言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床上原本闭着眼睛的少年已经睁开双眼叫出声来。“姐,你来了。”过于欣喜的声音让萧言原本逼回去的再次溢上眼眶。
《婚婚欲醉:总裁情难自禁》 作者:高尚的人民币
简介:总裁虐文,"孩子?我打掉了,我年息就算是死,也不会生下你的孩子!"婚前,年息说:“你只要给我一纸婚书,我会做好妻子的本责!” 可是婚后,年息却像防狼一样防着他。她以为薄邢言的心很干净,不爱她,心里也没有别人,这样的人容易攻克; 可是,当他藏在心尖的爱人归来,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妊娠8周,她紧拽着妊娠单,医生温声询问:“是否选择打掉?” 他将她摁到墙角,“我女儿呢?” 她笑“打掉了。” 之一个孩子,他不知道;第二个孩子,她亲手扼杀了!年息:如果有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办? 薄邢言:打掉。年息:如果是我呢? 薄邢言:有区别吗?
片段节选:沈橙安看着年息,忽然顿了下来。怔了怔,“我没事!”乔西洲扯了扯嘴角。扯过年息,“回去上班!年息点了点头,可是刚到门口,就看见了一身雍容的林青秋。林青秋讳莫如深第看了年息一眼,“你怎么在这里?”沈橙安在看到林青秋之后,眼睛像是开了泪夹子,林青秋赶忙上前,没在和年息说话。沈橙安的父母常年在国外,这次回国,完全是她自己的意思,所以也是一个人回国。薄家和沈家,是世交,林青秋曾想过,让薄邢言娶了沈橙安,她看得出来,沈橙安喜欢自己大儿子,若不是薄邢言不同意,怎么会来了个年息?林青秋觉得很惋惜。拍着沈橙安手背,“若是你是我媳妇就好了!”
年息看了一眼林青秋和沈橙安,犹豫了一下,便走了出去,却刚走出门口,就听到林青秋的略微透着悔意的话语。年息猛地顿了下来。年息回到薄家的时候,没看到薄邢言,就问了刘妈。知道薄邢言在书房,便走了过去。推开一点点门缝,就闻到里面传来的浓浓的烟味。年息忙缩了回来。薄邢言注意到门口有人,快步上前,拉开了么,看到年息的手抓着鼻子。蹙眉,“什么事?”年息朝里面看了去,薄邢言的手机在亮着光。她上前,抓住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来。
《婚婚欲醉:总裁宠妻无度》 作者:红果果
简介:总裁虐文,“签了这份协议,我娶你!”五年牢狱生涯结束,苏安宁被霍修祁堵在墙角逼婚。 世人皆知,苏安宁杀了霍修祁的弟弟。霍修祁为了报仇,不惜搭上自己的婚姻,娶了杀人凶手苏安宁。 然而,事实狠狠打了世人的脸! 报仇?不存在的,婚后霍修祁直接将苏安宁宠成了小祖宗。
片段节选:两个不相干的人,不但吵得很厉害,还一度挽起袖子想打架。康雪挥着锋利的指甲,怒气冲冲地往霍修祁脸上挠。霍修祁哪能坐以待毙?他手一扬,就把康雪的爪子打了回去,力道重的非常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子谦,我的手好痛!”康雪红着眼眶,抱住苏子谦诉苦。霍修祁有样学样,幼稚的将手背举给苏安宁看,“老婆,你看我的手都被打红了。”这一刻,两个不相干的人就像忘带脑子出门了似的。他们不顾形象的吵架,然后干架,最后幼稚的告状,整个过程既默契又接地气,看的苏安宁目瞪口呆。“走吧!我送你。”苏安宁张张唇,想说这俩不相干的人挺般配。但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地吞了回去。她将霍修祁送到电梯口,等待的过程中,苏子谦和康雪慢吞吞走了过来。
康雪偎在苏子谦怀里,宣誓 *** 般的扫了眼苏安宁。苏安宁没理她,目送霍修祁进电梯后,转身潇洒地离开了。她如今的职位,是苏氏集团设计部总经理,跟苏子谦不在同一个楼层。苏子谦离开公司之前,将安置苏安宁的工作交给了助理刘东。刘东不敢得罪苏安宁,态度很恭敬地带她去了办公室,然后将公司一年内的账目和往来合同搬过来。不止如此,还贴心地给苏安宁订了一份有荤有素有饭后水果的外卖套餐。“谢了。”苏安宁没拒绝,但谢的很不走心。刘东诚惶诚恐地摇头,“大 *** 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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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完结,现言豪门总裁甜宠文,先婚后爱《情难自禁》2>图片来源于 ***
夜,已深。
江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一辆白色的奥迪缓缓停了下来。
随即,后车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女子从车里歪歪扭扭走了下来。
一看那模样,就知道醉得不轻。
驾驶车车窗摇下,沈如画看着醉得直走s线的苏眠,一脸不放心的说,“房卡在你包里,进去之后让服务员送你上去。”
刚送苏眠来酒店的路上,沈如画接到家里保姆的 *** ,说孩子突然发烧了。
沈如画心急如焚,自然是来不及亲自送苏眠去房间。
听了她的话,苏眠一边晃着手里的挎包一边冲沈如画摆手,然后转身,一步三晃的进了酒店大门。
沈如画见她进去之后,这才倒车,白色的奥迪迅速离开了酒店。
......
苏眠拒绝了酒店服务员想要亲自送她上去的帮助,自己一个人进了电梯,出电梯,然后拿出包里的房卡,对着上面的房间号一个挨着一个去找。
嘴里还不停的重复着房间号,“1102,1102......”
歪歪扭扭的顺着走廊找了半圈,最后停在了一扇房门前。
眼睛盯着房门号看了一会儿,终于满意的点头,“嘿嘿......就是这个......”
于是,拿房卡开门,可谁知手刚碰上,房门就自动的开了。
苏眠醉得厉害,哪还有时间去想这门为什么就自己开了。
此时此刻的她,就想睡觉。
踉跄着走进去,顺手关了门,七尺的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也没去开灯,她扔了挎包,甩了高跟鞋,苏眠将自己整个人都摔进了大床上,柔软的触感让她瞬间就没了动静。
......
携带的笔电坏了,因为一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钟南衾就去了特助的房间。
等他开完会回来,房门就打不开了。
他一边拿房卡开门一边忍不住拧眉,如果他没记错,出门的时候,他将门虚掩了。
开门进去,顺手插了电卡。
钟南衾一边朝里走一边抬手去扯领带,突然手上动作一顿,他的视线落在了大床上。
酒店浅蓝色的被子上,躺了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人。
两条纤细而笔直的小白腿,就这样完全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钟南衾眉心瞬间冷凝下来,他大步走过去,一个弯腰就将那女人从床上扯了下来。
动作有些粗暴,不带丝毫怜惜。
他以为这又是合作方玩的小把戏,心里头很反感。
苏眠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扯了一把,不等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就从床上倒在了地上。
*** 着地,疼得她秀眉一皱,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视线由下往上......
皮鞋,被西裤包裹着的笔直长腿,腰带......
当视线落在那条熟悉的腰带上时,苏眠原本微眯的眼睛猛然瞪大,紧接着眼眶就红了。
这腰带是她送他的,当时花了好多钱让人从香港带回来的。
她抬手,去扯他裤脚。
一边扯一边心痛的控诉,“你告诉我,我到底哪点不好?”
嗓音低低软软,带了几分委屈,又透着几分心伤。
当她的手挨上他裤脚的那一刻,钟南衾本想躲开,可不知为何,动作慢了一步,被她死死的拽住。
垂眸,视线落在她紧紧抓着他裤脚的那只小手上,眸色沉沉,眉目间已经有了几分不耐。
“你认错人了,现在请你马上出去,这是我的房间。”开口,嗓音低沉而冰冷。
却不料,对方使劲摇头,哭得梨花带雨。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在这个世上更爱的女人,”苏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现在......”
说到了伤心处,苏眠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而钟南衾,仅存的耐心已经耗尽。
他将裤脚从她手里扯开,转身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房间座机,想找酒店保安。
但不料,刚拿起话筒,后背上突然贴过来......
紧接听见她说,“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我现在——”
听见她说完,那原本紧贴着的柔软缓缓抽离。
房间很安静,只剩下拉链缓缓下滑的声音......
钟南衾强忍着怒火,猛然转身回头,本想去阻止对方的行为,但不料对方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他转身的瞬间,她已经脱掉了自己的长裙。
钟南衾的呼吸瞬间就重了。
活了三十三岁,钟南衾见过的女人犹如过江之卿,燕环肥瘦,各种姿色的,但从来没有一个能入了他的眼。
他不重情欲。
更甚至他身心寡淡,禁欲。
和他谈合作的不少客户,为了讨好他,都想法设法想要将女人送上他的床。
但每次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更甚至最后连合作都谈不成。
久而久之,商界那些人也都知道了他的脾性,再也没人敢送女人。
而今天......
又是哪个不怕死的?
更让钟南衾恼火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和以前那些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以前那些女人哪怕 *** 了站在他面前搔首撩姿,他只会觉得恶心,更别提起反应。
但眼前这个,仅仅就是这么看一眼,就让他有了反应。
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收紧,剑眉紧拧。
开口,钟南衾的嗓音有些暗哑,“把衣服穿上!”
语气,严厉得有些吓人。
这要是换做别的女人,估计早就吓的抓起衣服就跑了。
但此时此刻的苏眠,失恋加上喝醉的情况下,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在她眼里,眼前这个男人是秦向东,她迫切想要做的事......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挽回失去的男人。
她不管对方说了什么,只管往上扑。
钟南衾浑身紧绷。
他强忍着抬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想要将她缠上来的胳膊甩开。
不料,苏眠的动作比他更快,在他想要甩开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唇就贴了上来。
第二章 一早的恐慌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敏感点,苏眠的敏感点在锁骨,而钟南衾的敏感点则就在喉结。
当苏眠柔软的唇碰上他喉结的那一瞬间,捏着她胳膊的大手不自觉用了力。
原本就变了节奏的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
“你......”他想凶她,可开口才知道,嗓音也沾染了气息。
钟南衾任由她亲着他的喉结,一把松开捏着她胳膊的大手,来到她的背后,长指一挑,暗扣松开,肩带随之滑落,他的大手扣了上去......
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身体都在颤抖。
......
苏眠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
特别是胳膊,又酸又疼,抬起来都费劲。
她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找水喝。
找到一瓶矿泉水,拧开,一口气喝掉大半瓶,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床上,想着再睡一会儿。
可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一阵手机 *** 。
是她的手机在响。
于是,又从床上爬起来,找到昨晚扔在一旁沙发上的包,将手机拿了出来。
“喂......”她的嗓音透着未睡醒的迷糊。
话筒那头,沈如画的声音传出来,“开门,我都敲半天了。”
苏眠‘哦’了一声,挂了 *** 就想去开门。
但走到半道,她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身上竟然一件衣服没穿。
她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
但更让她感到惊慌的是,她身上竟然有好几处淤青。
特别是胸前的位置,那一块块青紫在白色的肌肤上尤其刺目。
她试着用手去碰了一下,有点疼,就像磕了碰了那种疼。
苏眠懵了。
怎么会这样?
就在她恐慌又无措之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她连忙接起来,就听到那头沈如画在催她,“你倒是开门啊,我都等半天了,早餐都凉了。”
“哦,我马上来。”苏眠佯装镇定,顺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上,然后走过去开门。
门开了,门外却没人。
她将头伸出去左右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沈如画的影子。
于是,拿着手机将 *** 拨了过去,那头很快就接了。
“你在哪儿?”
“我在你房门口啊。”
“没有啊,我把门开了。”
“门开了?”沈如画在那头一头雾水,“你没开啊,我就在门口站着呢。”
苏眠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房是我给你开的,1112,我还能记错了。”
苏眠抬头看了一眼房门号,忍不住笑了,“你还真记错了,我在1102。”
沈如画愣了一秒,但随即她大叫一声,“你说你在哪儿?”
“1102啊。”
“ *** ,”沈如画大喊一嗓子,“姓苏的,1102是豪华套房,你特么地怎么跑那儿去了。”
沈如画是这家酒店的前厅部经理,她对酒店的一切自然很熟悉。
十一楼的1101和1102是两间豪华至尊套房,专门预留给酒店vip客户。
而且据她所知,这两间房在昨天已经住了客人。
苏眠,“......”
瞬间傻眼了。
......
两分钟后,1102至尊豪华套房内,苏眠坐在沙发上,任由沈如画盘问。
“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苏眠的一张小脸苍白如雪,她轻轻摇头,“一点印象没有。”
她昨晚喝太多,估计是断片了。
“那这呢,”沈如画指着她脖子上明显的吻痕,痛心疾首,“都被人亲成这样,你也没点印象?”
苏眠一边用手捂着脖子上的那一块青紫一边想流泪,“我该怎么办?”
沈如画瞪她,“是你自己走错了房间上错了床,你能赖谁去?”
苏眠一脸死灰,再加上失恋带给她沉重的打击,于是再也忍不住捧着脸哭了起来。
沈如画也懒得安慰她,转身在套房内转了一圈,却连根男人的头发丝没找到,最后她进了卫生间。
一分钟之后,她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一件被撕烂男人衬衣。
“啧啧啧,”沈如画一脸调侃,“你昨晚够猛的啊。”
苏眠抬头,脸颊上海挂着泪。
她看着沈如画手里的白衬衣,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这衬衣是她扯烂的?
见她似乎还不信,沈如画直接将衬衣丢到她怀里,然后双臂抱在胸前,一脸淡定的分析,“你先闻闻,这衬衫上是不是有你的香水味?”
苏眠忍不住低头闻了闻,一闻之下彻底傻眼。
衬衣上,除了有属于那男人特有的清冽气息之外,还真的有属于她清甜的柑橘味。
......
下午,苏眠就坐上了飞回北城的飞机。
一路上,她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临走时沈如画对她说的那些话......
“我特意去查了那个客人的信息,但什么没查到,很显然那人身份尊贵,估计不是一般人。”
“但能肯定一点,那男人和你一样不是江城人。”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伤心后悔没有,你就当做了一场春梦。”
“春梦了无痕,你回去之后就把昨晚的事都忘了吧。”
“把秦向东那王八蛋也忘了,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开始新生活。”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苏眠忍不住闭了眼。
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失恋又失身,感觉已经活不下去了。
......
下了飞机,拿了行李,苏眠急匆匆的往外走。
走到半道,包里的手机响了,她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去掏手机,眼睛也没去注意脚下的路。
不知是谁弄了点水在地上,苏眠那踩着五寸高跟的脚就这样一滑,整个人就朝一旁栽了过去。
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慌乱之中,她手胡乱一抓。
运气好,让她一把抓住了一个人的胳膊。
站稳之后,她忍不住轻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感觉脚踝有些疼,她动了动,立马疼得她呲牙。
“嘶,”苏眠一边疼得倒吸冷气一边想着低头去看看脚踝,但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说,“你还想抓到什么时候?”
嗓音低沉,清冽,还带着隐隐的不悦。
苏眠一愣,随即抬头......
第三章 查一下刚才那个女人
一抬头就对上一双黑眸,那双黑眸太过深邃,就像一潭深山古泉,平静且冷冽。
苏眠心头一惊,连忙收回视线,不料视线一下就落在了她抓着他胳膊的手上。
顿时,像是碰到了烫手的山芋,立马就收了回去。
脸颊火烧般的滚烫。
“对不起,”苏眠红着小脸解释,“我一时心急所以才......我不是故意的......”
钟南衾垂眸,视线从她的脸上一路滑到她纤细的脖子上。
她今天穿了高领短袖针织衫,掩盖了他想要看的一切。
性感的薄唇轻扯了一下,滑过一道意味深长。
收回视线,他缓缓开了口,“无妨。”
嗓音低沉,透着让人心悸的磁性。
话音未落,他抬脚大步离开。
苏眠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敢抬头去看,但已经找不到那人的身影。
伸手拉过行李箱,苏眠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机场大门。
余苗见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立马迎过来,关心的问,“这脚怎么了?”
苏眠一脸痛苦,“崴了。”
余苗一听,忍不住打趣道,“你这也够倒霉的。”
苏眠一路跟在她后面,心里忍不住想,如果让余苗知道她不仅失恋崴脚还失了身,她会不会直接爆粗口?
......
银灰色的宾利稳稳的行驶在通往市区的路上。
钟南衾坐在后面,他一边翻看着秘书递过来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地沉声吩咐,“查一下刚刚那个女人。”
秘书孟楠微微一愣,“刚在机场撞了您的那位?”
“嗯。”
“好。”
......
回去的路上,余苗问苏眠,“你真打算回家去住?”
苏眠坐在副驾驶座上,白皙的小脸上看不出喜怒,她平静出声,“如果我就这么搬出去了,那我才是真的输了。”
余苗听了忍不住点头,一脸愤慨,“对,咱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对 *** ,还有你那恶毒的后妈。”
苏眠没再说话,将额头贴在车窗上,看着路边疾驰而过的景色,心里突然在打鼓。
她真的做好了面对那些人的准备吗?
一个自私恶毒的后妈,一个总是看她不顺眼对她各种使绊子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有一个刚和她订了婚却上了她妹妹床的未婚夫......
那个家,除了父亲苏建华她还有一丝感情之外,其余所有人,她心里除了怨就是恨。
......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锦绣花园’。
余苗替苏眠拿了行李箱下来,递给她的时候忍不住担心的说,“要不我陪你进去?”
苏眠摇头,“没事,我一个人能应付得来。”
“那好,有事及时给我打 *** 。”余苗一脸严肃,“罗湘琳那女人要是再敢欺负你,我立马叫上我哥,直接拿手铐逮了她。”
余苗的哥余笙是当刑警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人逮坏人。
苏眠忍不住笑了,“别担心,她不敢。”
“实在不行,你就搬出去和我住,反正我那房子够大。”
“好。”
“那我走了。”
“路上开车慢点。”
苏眠站在原地,等余苗开车离开之后,这才拖着行李箱进了小区大门。
看门的李老头见她回来,立马招手让她过去,“眠眠啊,你过来,大爷有话问你。”
李老头是看着苏眠长大的,在他心里,苏眠就跟他孙女似的。
苏眠拖着行李箱走过去,像往常一样笑着打招呼,“大爷,有事啊?”
李大爷凑近小声问她,“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去我朋友那儿玩了几天。”
“哎呦,”李大爷一脸紧张,“上星期四的晚上,你家又吵架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你爸气得把你家电视都砸了。”
苏眠一脸平静,“哦。”
李大爷见她这反应,就好奇的问,“你都知道了?”
苏眠摇头,李老头见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也就没再打听让她走了。
苏眠家就在一楼,掏钥匙开门进屋,家里没人。
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换了鞋子进屋,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她的视线扫过电视墙,上面挂着一台崭新的52寸新电视。
李大爷说得没错,电视果然是砸了。
她没多做停留,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是这套房子里最小的,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不大的小书桌和一个衣柜之外,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
进了房间,她就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衣服都拿了出来。
翻到最下面一层时,她看到那件白色的衬衣。
今天早上,沈如画去查那个男人的资料的时候,她的将这件衬衣给塞进了行李箱。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鬼使神差的就做了。
现在,看着手里这件被扯烂的男人衬衣,苏眠犹豫了一下,随即拿着它进了卫生间。
她刚洗好,正准备晾到阳台上去,就听见门响。
很快,就听见苏情的声音传来,“哎呀你真坏,别摸了......”
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
苏眠本来抬起的脚缓缓收了回去。
如果她没听错,回来的人是苏情和秦向东。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见秦向东急促的声音传来,“一天没见了,想死我了,趁你妈没回来,咱先弄一次。”
“你昨晚都弄我三次了,还没吃饱么?”
“你这个小妖精,我都恨不能死在你床上......”话音未落,急促的喘息已经响了起来,混合这男女的唾沫交换的声音......
苏眠一脸苍白的站在卫生间里。
拿着衬衫的手不自觉收紧,整个人因为愤怒浑身紧绷。
脑子里不自觉浮现起那天......
上周四中午,她因为钱包忘在了家里,所以趁着午休回家来拿。
掏钥匙开门进屋,苏建国在店里忙,罗湘琳又打麻将去了,她原本以为家里没人。
可谁知,在经过苏情房间时,她听见了男女欢好的声音。
那女人是苏情无疑,但那个男人......
她听见他一边喘息一边说,“你这个小妖精 *** 勾人,我差点就废了。”
苏情‘咯咯’的娇笑,“比起苏眠,我俩谁更好?”
“当然是你了宝贝,你姐那个老古董,我和她在一起都快两年了,她除了让我摸摸手之外,嘴都不让亲,我现在和她在一起,满脑子想的就是你。”
第四章 是我对不起你
秦向东和苏情一进屋就跟干柴遇上烈火,在玄关上就开始脱衣服。
两人正亲得难舍难分,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滚出去!”
两人吓一跳,顿时就分开了。
只是,当看到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苏眠时,除了秦向东有一丝尴尬之外,苏情竟然不要脸的笑了起来。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那失踪好几天的姐姐么?”苏情笑得一脸刻薄,她故意嘟着被秦向东亲过的红艳嘴唇,一步三摇的走到苏眠面前,“咱爸可急坏了,到处找你呢,你去哪儿了?”
苏眠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平静出声,“现在,带着你的男人马上给我滚出去。”
苏情一听,笑得更欢,“我的男人?姐姐这是认输了么?”
苏眠从来不是一个擅长打嘴仗的人,而苏情遗传了罗湘琳的一张尖牙利嘴。
但今天,气到极致的苏眠反倒突然冷静下来。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鄙夷的笑,“不过是一只随时随地乱 *** 的公狗而已,你若喜欢畜生捡去就是。”
一旁原本不打算出声的秦向东一听她将他说成‘公狗’,立马就出了声,“苏眠,咱俩已经分手了,你再这样纠缠就没意思了。”
纠缠?
苏眠突然想笑。
她看向秦向东,看着他那张斯文的脸,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斯文多败类。
这话说得真没错。
冷嘲一笑,她毫不留情的对他说,“你以为你谁呀?迪拜王子还是国际巨星?有钱还是有颜值?都没有!你不过是我爸收留在饭店的一只流浪狗而已!”
秦向东那张白净的脸上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你......”
苏眠收回视线,不愿再和他们纠缠下去,本想去阳台晾衣服,但刚抬脚就看到眼前一道人影闪过,下一秒,脸上就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对方用了十足的劲儿,苏眠整个人都被扇懵了。
耳朵里‘嗡嗡’的响,脑子有过一阵短暂的空白。
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回头,抬眸,看着面前从天而降的罗湘琳,她刚想开口,却不料对方却先嚷嚷开了,“你这个小贱蹄子,你说谁是流浪狗?向东我是未来女婿,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脸颊上 *** 辣的疼。
苏眠却反倒很平静,她平静的看着罗湘琳,眼神冰冷。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语气冰冷,嘲讽意味十足。
罗湘琳又岂能听不出来她这是在嘲笑她之前用了手段嫁给苏建华的事,再加上现在苏情抢了她的男人......
于是,脸色一变,抬手又想去扇苏眠。
只是,手刚抬起来,就听见门口一阵怒喝,“你在干什么?”
罗湘琳浑身一颤,立马收回手来,然后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苏建国,立马变了脸。
“建国,你回来了。”
苏建国没理她,而是径直走到苏眠跟前,视线落在她有些红肿的右脸上,脸色一变。
他猛然回头,盯着罗湘琳,问她,“你打的?”
罗湘琳被他吼得浑身一颤,“她......她说话不中听。”
苏建国一听,立马就大声吼道,“你给我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罗湘琳是有些怕苏建国的,如果不是这样,早几年她就将苏眠赶出去了。
可她天生就一泼妇,现在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建国让她滚,她面子上挂不住,立马当场就和苏建国吼了起来。
“我是你老婆,你让我滚?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当年若不是我帮你,你的饭店早就垮了......”
一旁的苏眠,突然觉得心力憔悴。
她抬眸,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苏建国愤怒而隐忍,罗湘琳哭天抢地加控诉,苏情则满眼怨恨的看着她......还有一脸木然的秦向东......
这个家,待够了。
从六岁母亲空难过世之后,苏眠其实就已经没了家。
这个家,早已没了她要的温暖亲情。
剩下的,只有隐忍,欺骗,和羞辱。
苏建国心里是有她的,只是,他更看重的是这个家和他的饭店。
终于想通的苏眠,一声不吭的转身进了卧室。
门关上,隔绝了门外的一切。
她坐在床沿,用手机拨通了余苗的 *** ,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
余苗紧张的声音传来,“咋啦?是不是受欺负了?”
苏眠鼻头一酸,克制着想要流泪的冲动,无力的对余苗说,“来接我吧,我不想坚持了。”
*** 那头沉默了一瞬,但很快就有了回应,“好,你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 *** ,苏眠就开始收拾东西。
她将自己两个大行李箱都塞满了,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进去。
房门被敲响,苏建国的声音传进来,“眠眠。”
苏眠抬脚走过去,将门打开,看着门外的苏建国,她叫他,“爸。”
“眠眠,爸爸想和你聊聊。”
苏眠立马让开了身子,让苏建国走了进来。
苏建国一进去就看到了放在一旁的两个行李箱,他一愣,随即抬头看向苏眠,“你这是......”
苏眠拉过凳子放在苏建国跟前,她自己在床边坐下来。
等苏建国坐下来之后,她轻轻开了口,“爸,我打算搬出去住。”
苏建国一听,立马不同意,“不行,你一个人出去住我不放心。”
“我不是一个人住,和我大学同学一块住。”
“那也不行,我还是不放心......”
苏眠轻轻打断了苏建国的话,“爸,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她微垂着眼帘没去看苏建国,害怕会看到他脸上的歉疚和不舍,硬着心肠把话说完,“其实这个地方我早就待够了,之所以一直强忍着没搬出去,也是因为我舍不得你,”深吸一口气,“但现在我实在没法忍受,我现在看到他们就觉得恶心,你让我怎么住下去?”
说道最后,苏眠已经是泪流满脸。
这么多年,除了母亲空难去世那一次她在苏建国面前哭过之外,之后就再也没在他面前哭过。
看着满脸是泪的女儿,苏建国重重叹了口气,一脸心疼的说,“是爸爸对不住你!”
苏眠含泪摇头,“我从来没怪过您......”
第五章 当众掀了她的裙子
苏建国摇头,随即起身,“你等我一下。”说着,他就出了卧室。
苏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安静的等着,但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又吵吵起来。
她立马走出去,就看到主卧的房门口,罗湘琳正拽着苏建国的胳膊,大声嚷嚷着,“这钱你想拿去给谁?这钱是咱们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
苏建国一把将罗湘琳推开,也不理她,抬脚大步走到苏眠跟前,将手里的一个存折塞给了她,“这个你收好,密码是你生日。”
苏眠想拒绝,“爸......”
“拿好,这就是你的,在外面别亏待自己,想买啥买啥......”
苏眠本不想要,但转念一想,如果她不想岂不是便宜了其她人?
于是,便收了起来。
罗湘琳一见她真的收了钱,立马就急了,连叫带骂的就冲了上来,“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那钱是我家情情的,你给我拿出来。”
苏建国一听她这样骂自己闺女,立马气得浑身颤抖,“你......你这个泼妇......”
罗湘琳不理他,绕过他想去抓苏眠。
却不料被苏建国一把拽住,然后连拖带拽的给弄走了。
苏眠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对面卧室的秦向东和苏情,一句话没说,握紧了手里的存折,转身进了卧室。
随后,拖了两行李箱出来,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苏眠拖着两个行李箱疾步走着,此时此刻,她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离得远远的。
走出大门,恰好看到余苗的车开过来。
“东西都收拾了?”余苗一边下车一边问她。
苏眠将行李箱搬上后备箱,也不想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余苗见她情绪不对,也没再多问,待人上了车,她立马开车离去。
苏眠和余苗不仅是大学同学,更是在一起住了四年的室友。
在学校的时候,两人形影不离;毕了业,两人一起进了幼儿园做老师。
余苗家庭条件很好,爸妈为了不让她那么辛苦,给她在幼儿园附近买了一套公寓,哥哥也出钱给她买了辆车。
每当看着余苗一脸幸福的享受着家人给予的温暖和爱,苏眠就打心眼里羡慕。
那些属于家人的温暖,对她来说是奢侈品。
公寓是两室一厅的,只有七十平米大小,但足够两个姑娘住。
时间是这个世上治疗一切伤口更好的良药,搬出苏家,远离了那些让她烦心的人和事,苏眠的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但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个五岁的孩子给搅了。
事情是这样的......
周一的时候,苏眠教的班里转来一孩子,名叫钟一白,长得白净可爱又萌萌哒,特别那一双琉璃般的大眼睛,他要什么不做就那么看着你的时候,你会情难自禁的想要去抱抱他亲亲他。
另外,他还有一头卷毛。
只要别人盯着他的一头卷毛瞅,他就会很乐意的告诉你,“这我去卷的,回去之后差点没被我爸打死。”
苏眠听了他的话,心里就忍不住想,这孩子的爸爸脾气一定不怎么好。
但教了钟一白两天之后,苏眠崩溃了。
她觉得要收回对钟一白爸爸脾气不好的评价。
谁家要有这样一个熊孩子,再好的脾气也得被魔化了。
来园的之一天,钟一白干了三件坏事:
吃饭的时候,抢了别的小朋友碗里的大鸡腿;午休的时候,抢了其他小朋友的被子和枕头;好不容易躺下了,他又趁苏眠不注意,将水杯里的水倒在了隔壁床小朋友的被褥上,然后说人家尿床了。
男孩子嘛,调皮捣蛋,苏眠表示理解。
她忍。
也相信在她的教育和爱心下,钟一白会越来越懂事的。
但没想到,第二天的课间操时间,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掀了她的裙子。
虽说是老师,但她也不过刚满二十二岁。
一时间,气急攻心,一把拎起钟一白就进了她的办公室。
......
钟一白站在墙角,小身板挺得笔直。
一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正在翻找通讯录的苏眠,弱弱的出了声,“老师,咱俩商量一个事呗。”
苏眠头也不抬,没好气的回他,“没门。”
她毫不留情的拒绝让钟一白忍不住撇了撇小嘴,一副不以为然的说,“我知道你想打 *** 给我爸爸,但实话告诉你吧,那手机号根本不是他的,是他助理的。”
苏眠一听,手上动作一顿。
抬头看他,“你爸手机号多少?”
钟一白冲她笑得一脸灿烂,“不告诉你。”
苏眠气得直呲牙,“钟一白,你故意气我是吧?”
钟一白越发笑得灿烂,“老师,我喜欢你。”
苏眠,“......”
拍马屁也没用,她找到了联系方式,拿起手机就拨了过去.....
......
位于钟氏集团十二楼的大型会议室里,钟氏集团所有高层正在开会。
钟南衾坐在会议桌的首位,一身正装,最简单的黑白配,穿在他身上却完美得让人窒息。
他的头发理得很短,衬托得他整个人愈发精神。
饱满的天庭,锋利的剑眉;深邃漆黑的眼眸,高挺如刀削般的鼻梁以及那微微抿着的薄唇......
他坐在那里,坐姿端正,双手十指交叉放在面前的会议桌上,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丝不苟严肃律己的气息。
在场的所有人,仿佛是受了他的影响,一个个都挺直了身板,正襟危坐。
晏清明作为他的特别行政助理,自然是坐在他身侧,记录着会议主要内容。
会议期间,所有人的手机调成振动,。
所以,苏眠给他打 *** ,自然是没接。
直到会议结束,出了会议室,他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上面来电显示是苏老师。
他想了想,终于想起这不就是钟家小少爷新转学校的班主任老师?
肯定是又闯祸了!
于是,立马进了办公室,给苏眠回了过去。
五分钟后,他出了自己办公室,抬脚走向总裁室门外,抬手敲响了总裁室的门。
总裁室内,钟南衾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手里翻看着一份个人资料。
这份资料是秘书前几天送进来的,他一直没来得及看,恰好现在有时间。
这份个人资料很简单,他不到两分钟就看完了。
总裁室的门被敲响的时候,他手里正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苏眠弯着唇角,笑得梨涡浅显。
齐刘海,长马尾,身上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干净得让人赏心悦目。
第六章 苏老师在担心什么
晏清明进来的时候,他将照片放回资料夹,随即抬眸看过去,“有事?”
“小少爷的班主任来 *** 了,说让您亲自过去一趟。”
一听他这话,钟南衾就拧了眉头,“他又在学校干了什么?”
“苏老师没细说,只是让您今天去一趟。”
晏清明一边说一边看着上司缓缓沉下来的脸色,忍不住加了一句,“要不还是我去算了。”
反正以前都是他去解决的,已经熟悉了流程,虚心听教就是。
钟南衾没说话,而是伸手打开了刚刚那本资料。
视线扫过去,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
合上资料夹的那一刻,他开了口,“他几点放学?”
“四点半。”
“嗯,推了下午四点以后的预约,我去学校一趟。”
“是。”
......
苏眠再次接到晏清明的 *** , *** 里他说,“钟先生下午四点左右过去。”
“好,谢谢。”
挂了 *** ,苏眠看着依旧笔直站在墙角的钟一白,笑眯眯的说,“你爸爸下午四点过来。”
原本还吊儿郎当的钟一白,一听她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
他一脸怀疑,“你骗我?老钟怎么可能会来......”
“老钟?”苏眠有点好奇,“你爸很老?”
钟一白冲她翻了个白眼,“又老又丑。”
哪有这样嫌弃自己亲爹的?
苏眠免不了又对钟一白一通教育,内容主要围绕‘狗不嫌家贫子不嫌父丑’展开......
听到最后,钟一白忍无可忍的捂住了耳朵,圆圆的小脸上透着几分绝望,“老钟啊,你再不来,你极有可能将永远失去你唯一的儿子!”
......
下午四点,苏眠和另外两位老师正在给小朋友上手工课,突然见钟一白一个劲地往桌子地下缩。
她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就听见教室门被敲响。
她走过去将门打开,看着外面站着的男人,她愣了一下。
眼前这男人,她有些眼熟。
只是这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于是她问,“请问你是......”
钟南衾微微垂眸,视线落在眼前姑娘那张白皙的脸上,薄唇微启,“我是钟南衾,是钟一白的父亲。”
嗓音低沉,磁性。
苏眠微微瞠目,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躲到了桌子底下的钟一白,用疑惑的眼神问他......又老又丑?
钟一白则一个劲儿的冲她摆手,然后将身子缩得更小。
苏眠毫不怀疑,如果他会遁地术,估计这会儿早就跑远了。
她收回看向钟一白的视线,转而对另外两位老师说,“我出去一下,你们继续。”
说完抬脚出去,顺手关了教室门。
“钟先生,请随我来。”她走在前面,钟南衾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她办公室。
请坐,倒水,苏眠在钟南衾面前坐了下来。
明显感觉到来自对方强大的气场,面对家长时一向淡定自如的苏老师突然之间不淡定了。
心跳有些快,手心有些冒汗。
她不自觉抬手,拢了拢落在耳畔的碎发。
深吸一口气,她抬眸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脸上挂着公式化的浅笑,“你好钟先生,我叫苏眠,是钟一白小朋友的老师。”
钟南衾的视线淡淡扫过她颊边浅浅的梨涡,薄唇轻启,“你好。”
嗓音有着属于男人最磁性的低音炮,缓缓沉沉,仅仅两个字,却已撩人心弦。
苏眠在心里忍不住咆哮......
钟一白的审美绝对有问题。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又老又丑,那这个世界还有好看的男人么?
果然,小孩的话不能信!
苏眠继续道,“今天请您过来,是想和您聊聊钟一白小朋友这两天在学校的表现。”
这话属于开场白,一般正常情况下,她只要说出这句话,家长们就会立即问她‘老师,是不是我家孩子又在学校给您添麻烦了?’
她原本以为,眼前这位钟先生也会如此。
毕竟这样才方便接下来要讨论的问题。
但,让她措不及防的是,对方只淡淡回了她三个字.....
“嗯,继续。”
“.....”
苏眠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着。
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对面坐着的男人不是学生家长,而是面试她的主考官。
那一脸的严肃,微拧的剑眉,紧抿着的唇角,以及那双散发着冷气的黑眸......
苏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原本与他对视的视线忍不住下移,落在他纯白的衣领上......
“钟一白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他很聪明,”苏眠顿了顿,“但也有点调皮。”
“其实男孩子调皮很正常,他们好动好奇心也强一些,这些我们都理解,”苏眠说道这儿,忍不住抬眸,再次对上钟南衾的视线,“但钟一白小朋友的调皮已经超出了一定的范围,比如说昨天午休的时候,他趁大家都睡着了,将自己水杯的水倒在了其他小朋友的被子上,还有今天......”
苏眠说不下去了。
她总不能说钟一白掀了她的裙子。
她不说,但不代表别人不会问。
对面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今天怎么?”
苏眠,“......课间操的时候,他掀了一个女教师的裙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机智。
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点了个赞。
对面的钟南衾,漆黑的双眸看着她微微泛着绯红的脸颊上,紧抿的唇角微不可见的扯了一下。
但依旧没出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见对方依旧没有想要说点什么的意思。
苏眠郁闷了,再开口,语气就有些严肃,“钟先生,对孩子的教育很重要,三到六岁是幼童教育的关键时期,我希望您能重视起来。”
小姑娘发火了。
那原本绯红的脸颊更加红了。
钟南衾看着她,两人视线相对。
他开口,嗓音低沉而缓慢,“我是一个商人,平时工作太忙,对他教育的确有些不到位,苏老师今天说的我都了解了,回去之后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
苏眠听着,舒了口气。
但一想到钟一白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的可怜样......
“他其实还小,一些道理说给他听就好,他那么聪明,你说给他听,他就能明白的。”
她怕钟一白回去会被揍。
现在很多家长都很暴力。
仿佛看透了她心里所想,对面男人淡淡的嗓音传来,“苏老师在担心什么?”
第七章 这位钟先生有点吓人
“我......”苏眠对上他那双能看透一切的深邃黑眸,说话也跟着结巴了,“没.....没呀。”
钟南衾没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他的眼窝很深,显得那一双眼眸深邃漆黑,让人一眼看进去,犹如掉进了无底深渊。
苏眠觉得自己的心肝肺都在颤抖。
这位钟先生......有点吓人。
......
银灰色的宾利车快速的行驶在马路上,车内,一片寂静。
钟一白抱着自己的书包坐在后座,小脸紧绷着,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去瞟后视镜,透过后视镜的瞅着正在开车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不太好,两条眉毛紧皱着,还有那一双紧握着方向盘的大手.....
钟一白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这两天在学校干的那些事,苏老师估计都告诉钟南衾了。
一想到回家就要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钟一白的小心肝就开始颤。
于是,的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将身子往窗户边缩了缩,开始给奶奶发信息。
他还不会打字,现在又不能语音,他就狂发图片。
每张图上就两字.....救命!
很快,钟家老太太就给他回了信息,但让钟一白抓狂的是,奶奶给他回的是语音。
他看着那条语音信息,欲哭无泪。
说好的默契呢?
还能不能愉快的做祖孙俩了?
于是,他又给她狂发‘不要’的图片,老太太很快就给他回了信息。
幸运的是,这次发的是文字信息。
但不幸的是,上面写着......
“乖孙子,你是不是又在逗奶奶玩呢。”
钟一白,“......”
你体会过什么是绝望么?
......
钟家老宅在市区,老太太喜欢闹中取静,没事就和姐妹们跳跳舞打打麻将,小日子过得不要太爽。
但钟家其他人都不喜欢住市区,钟南衾更是成年之后就搬了出去,现住在北城环境更好的‘皇苑’。
北城有座山,名叫皇隆山。
‘皇苑’就建在皇隆山山脚,环境优美,林木葱葱,宁静怡人,最适合喜静的人居住。
车子一驶入‘皇苑’大门,钟一白就坐不住了。
他抱着自己的书包,打算车子一停就开溜。
当车缓缓停下来,钟一白伸手去开车门。
车门打开,他内心窃喜不已,刚想溜之大吉,就听见驾驶座传来一道声音,“先去书房等我!”
嗓音低沉,透着明显的不悦。
钟一白,“......”
他终究是逃不过老钟的魔爪。
......
别墅二楼的书房内,钟一白垂着小脑袋站在钟南衾面前,一声不敢吭。
钟南衾看他一眼,一边抬手解着衬衫领口一边沉沉开口,“信不信我把你丢去埃塞俄比亚放羊?”
嗓音清冷不悦。
钟一白一听,小脸都吓白了。
他赶紧说,“爸爸,埃塞俄比亚太远了,那边的饭也不好吃,你还是把我丢在国内吧。”
还敢贫嘴?
钟南衾紧皱了眉头,“你皮痒痒了?”
钟一白立马举起小手,做认错投降状。
他一脸真诚的认错,“爸爸,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错哪儿了?”
“我不该抢小朋友的大鸡腿,也不该抢小朋友的被子和枕头。”种一白一边说一边拿眼去瞅钟南衾脸上的表情,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胆子也大了起来,“不该把水洒小石头的床上说他尿床了......”
“继续。”
“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掀苏老师的裙子......”
钟一白现在特后悔,他在想,如果不是今天掀了苏老师的裙子,把她惹急了,保不准他还能在学校多逍遥几天。
“我给你两个选择,”钟南衾冷睨着他,“扣罚一个月的零花,明天跟苏老师和小朋友道个歉;另外一个,去埃塞俄比亚......”
钟一白一听,立马大叫,“咱能不提埃塞俄比亚么?”
钟南衾挑眉,“选好了?”
钟一白郁闷的嘟着小嘴,“我还能有别的选择么?每次犯错都扣零花钱,我零花钱本来就不多......”
他本来还想着多攒点零花钱给隔壁家的 *** 姐买礼物呢。
这么一来,礼物肯定是买不成了。
也不知道没有了礼物,隔壁的 *** 姐还会不会理他?
钟南衾显然没时间听他抱怨,伸手拿过一旁的文件夹,“明天我会派人落实你道歉的情况。”
“道个歉你也要落实一下?我是那种只说不做的人吗?”
这一次,钟南衾只是淡淡瞥他一眼。
随即挥手,表示他要忙了,让他出去。
钟一白鼓着腮帮子出了书房,回了自己房间。
他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黑琉璃般的大眼睛转了几圈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他要向奶奶告状,说钟南衾又欺负他了.....
最后告状的结果就是,被钟南衾扣掉的零花钱被奶奶补上了。
嗯,目的达到,钟一白的心情又美美哒。
......
苏眠做得一手好饭菜。
此刻,晚上七点,余苗一边大口吃着碗里的饭菜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亲爱哒,你这泡椒牛柳做得实在太合我胃口了,我能再吃一碗饭你信不信?”
苏眠好笑的回她,“小余同志,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体重已经过三位数了。”
余苗,“......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苏眠好笑的摇头,没再说话。
余苗吃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苏眠,“听说你们班今天来了一位长得超级好看的学生家长?”
苏眠喝汤的动作一顿。
“嗯,”苏眠用勺子轻轻地搅着碗里的鱼汤,“钟一白的爸爸。”
“就那个掀你裙子小孩的爸爸?”
苏眠脸蓦地一红,她抬眸瞪着余苗,“这事咱能别再提了么?”
余苗笑得前俯后仰,“艾玛,笑死我了,那熊孩子也太大胆了......”
苏眠被她笑得恼了,伸手就要把饭菜端走。
余苗一看,立马憋住了笑,双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错了,以后不提了......”
话虽这么说,但那眼角眉梢强忍着的笑......
苏眠狠狠瞪她一眼,随即又泄了气。
“其实我现在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钟一白的爸爸看起来......”苏眠微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找个什么词去形容他。
余苗迫不及待的问,“脾气不好?”
苏眠摇头,“也不是,就感觉不太好相处......”
当他看着她的时候,那深不可测的眼神,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漠疏离的矜贵气息......
第八章 钟氏集团总裁
余苗想起听到的八卦,“你知道钟一白的爸爸是干什么的吗?”
“他说他是个商人,做生意的吧。”
看穿着不错,浑身上下都透着让人仰望的尊贵气息。
“知道钟氏集团吧?”
“嗯,怎么?”
余苗一脸崇拜,“他就是钟氏集团总裁,多金又帅气,据说身价过千亿。”
苏眠心里微微有些惊讶。
她虽然知道对方是做生意的,但也没想到,他就是钟氏集团总裁。
余苗接着说,“据说他离了婚,钟一白就是他和他前妻的,但目前单身。”
苏眠打趣道,“你有想法?”
“想法肯定有,我敢打赌,北城和我一样想要嫁给钟南衾的女人能组成一个军队。”余苗说完,就问她,“你敢说你没幻想过?”
苏眠摇头,“我没你那么花痴。”
以前身边有秦向东,苏眠自然不会再去想其他男人。
现在情伤未愈,对男人,她只想离得远远的。
不想再去接触任何一个男人。
谁知道衣冠楚楚之下,会不会也藏了一颗和秦向东一样的禽兽之心。
......
第二天,钟一白就向苏眠和两个被他欺负过的小朋友道了歉。
态度比较诚恳。
午休的时候,钟一白将苏眠扯到一安静的地儿。
苏眠看着他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问,“怎么了?”
钟一白看着她,琉璃般的大眼睛里透着几分郁闷,“我家老钟估计今天会给你打 *** ,问关于我道歉的事,到时候你能不能多替我说说好话?”
苏眠忍不住笑道,“他昨天批评你了?”
“哼,”钟一白嘟着小嘴,“他昨天威胁我了。”
“威胁什么了?”
“他明明知道我最怕羊,却偏偏要把我送去埃塞俄比亚放羊,”钟一白说道这儿,一脸愤慨,“老师你说说,天底下有他这样的亲爹么?”
苏眠忍不住笑了,她一边笑一边轻声说,“你爸爸逗你玩呢,他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去那么远?”
钟一白不认同她的话,“老师,你不了解我家老钟,他冷血无情留情不认心狠手辣辣手摧花......”
苏眠听他说得越来越离谱,忍不住一把捂住他的小嘴,严肃的说,“不准这样说你的爸爸。”
“可他欺负我......”
“只要你乖,他肯定不会再把你扔去放羊。”
钟一白撇撇小嘴,“你怎么和他说的话一样,你们大人就会哄我们小孩。”
苏眠,“......”
......
钟氏集团
正是午休时间,整个十二楼的员工几乎都去了集团餐厅吃饭,秘书孟楠站在总裁室门前,抬手敲了敲。
待里面允许之后,她才推门而入。
宽大豪华的总裁室内,钟南衾依旧在忙。
孟楠站在距离办公桌半米的地方,出声问道,“钟总,您中午是去集团餐厅吃还是我帮您订餐?”
钟南衾头也不抬,低沉的嗓音透着惯有的清冷,“我忙完自己去吃,你不用管我。”
“好,那我去吃饭了。”
“嗯。”
孟楠转身离开,出了总裁室。
钟南衾批阅完手头的文件,收起手中的钢笔,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起身,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没来得及喝,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这手机是他私人手机,除了家里人之外,也就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
他端着水杯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即接了起来。
“回来了?”他唇角原本紧抿着的弧度缓了几分。
*** 那头,是顾琅。
钟南衾更好的朋友之一。
“昨晚回来的,刚醒,晚上聚聚?”
“好。”
“那就这样,还是老余那儿,我先去等你。”
“我尽量早点过去。”
挂了 *** ,钟南衾端着水杯,缓步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慢慢的喝光了水杯里的水,然后放下水杯,转身出了总裁室去了餐厅.....
......
苏眠所教的幼儿园属于公立幼儿园,是北城更好的公立幼儿园。
一周上五天,周六周日是休息日。
今天周五,下午放学,等所有孩子都被家长接走之后,苏眠就开始忙着打扫教室卫生。
刚收拾完,余苗来了。
“今晚去我哥那儿吃大餐。”
余家是干餐饮的,是北城餐饮界老大。
据说,余苗的祖上是给皇帝老头做饭的,后来出宫之后就自己开了家小馆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叫小菜馆慢慢的在扩大,等到了余苗爸爸手里,已经成了一家历史悠久能代表北城独特风味的大酒楼。
现在的酒楼归余苗的哥哥余笙在管理。
余苗要是馋了,就会去哥哥那儿蹭吃蹭喝,顺便带着苏眠一起。
开始的时候,苏眠还不好意思,但次数多了,她的脸皮就厚了,再加上余笙待她像亲妹妹一样,她也不再推拒。
所以这会儿一听到晚上又去蹭吃蹭喝,她高兴的就同意了。
收拾好教室,两人就回了公寓。
换了一身衣服,就开车去了‘余湘楼’。
‘余湘楼’位于市中心的老街,这一条街上的房子都保留着明清时期的风格,古典、古朴;走进老街,就仿佛穿越到了过去,让人的一颗心慢慢的沉淀下来。
‘余淮楼’是一栋两层小楼,小楼后面是一座大大的四进四出的庭院。
庭院深深,曲径通幽,回廊环绕,景致怡人。
在这里吃饭,吃的不是饭,而是一种享受。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
余苗直接将车停在了大门口,对已经迎来上的门童说,“小桌子,把姐的车停了。”
被唤小桌子的年轻男孩立马笑嘻嘻的对她说,“苗苗姐,上面的车位都满了,我帮您停下面去?”
“去吧,”余苗挽着苏眠的胳膊,抬脚准备走,却又停住了。
她回头看小桌子,“我哥在不?”
“在。”
余苗带苏眠去了后院,一路灯笼高挂花香四溢,拐过好几条回廊之后停在一扇雕花红木门门半敞着,里面传来说话声。
余苗率先走了进去,苏眠跟在后面。
两人一进去,里面交谈声中断,紧接着,苏眠听见余笙的声音传来。
“俩馋猫来了。”
第九章 我替钟一白给你道个歉
“俩馋猫来了。”
清越的语气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苏眠抬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余笙,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她脸皮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余苗直接走过去,一把挽住了余笙的胳膊,撒着娇的说,“哥,我都三天没吃肉了,今晚上你给我整个全肉宴呗。”
苏眠瞄了余苗一眼,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这妞还真会瞎扯,昨晚她还炖了一锅排骨,她就吃了两块,其余的被余苗给承包了。
余家谁不知道余笙是个宠妹狂人?
一听她说三天没吃肉了,立马就一脸心疼的说,“一会儿我吩咐下去,让厨房那边给做一顿你俩喜欢的。”
余苗继续撒娇,“咱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你一会儿陪我俩一起吃呗。”
“我今天有朋友来,”余笙说着,抬手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一个男人介绍道,“这是顾琅,市刑侦支队大队长,你俩可以叫他顾二哥。”
苏眠抬眸,看向不远处已经起身走过来的男人,当他视线看过来的时候,她微微一笑冲他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对方也对她颔首点头,算是回应。
苏眠收回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余苗,却意外的发现,这姑娘脸颊绯红,双眸晶亮,异常兴奋。
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落在了顾琅身上。
苏眠抿唇笑,这妞不会是顾大队长一见钟情了吧?
她看了看顾琅,又看了看余苗,倒觉得两人从外形上挺配。
顾琅属于高大威猛型,余苗属于娇小可爱型。
现在不是流行身高差萌么?
苏眠在这边的乐,那边余苗已经明目张胆的行动了。
她一把撒开余笙的胳膊,直接走到顾琅面前,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两眼红心闪闪。
“你好顾二哥,我叫余苗,你可以叫我苗苗。”
顾琅垂眸看她,视线落在她那张巴掌大的脸上,唇角轻轻扯了扯,薄唇微启,“久闻不如一见,你哥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
余苗原本就绯红的脸颊因他这句话更红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哥都说我什么了?”
“说你喜欢吃肉。”
余苗,“......”
眼前粉红的泡泡一个个在破灭。
余苗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余笙,一脸的愤懑。
余笙笑了,刚想安慰她几句,紧闭的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苏眠离门口最近,她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转身看过去。
她抬眸看过去的时候,恰好对方也抬眸看过来,两人的视线不经意撞在一起,苏眠整个人一愣......是他!
相较于她的意外,钟南衾却显得有些陌生。
他的视线扫过她,眼神清淡,就好像两人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感受到对方的冷淡,苏眠连忙收回视线,转身过去。
只是,她不禁怀疑,身后这个男人是不是钟一白的父亲?
余笙抬脚朝钟南衾走过来,笑着说,“我还以为得再等一会儿,今天不忙?”
钟南衾看他一眼,薄唇微启,“再忙总得吃饭。”
他就站在她身后的位置,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对于天生是声控的苏眠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
于是,她的一颗小心脏不受控制的微微一动。
只是这种感觉不是她想要的,于是,将身子不着痕迹的朝一旁挪了挪,只是刚挪没两步,就听见余笙叫她,“哎眠眠,你班是不是有个叫钟一白的?”
苏眠抬眸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余笙立马笑了,“这位就是那熊孩子的爸爸......”
“我们见过。”余笙的话说道一半被钟南衾打断了。
他看着一旁的苏眠,眼眸深邃,薄唇微抿,“我和苏老师昨天刚见过面。”
苏眠,“......”
她还以为他不认识她呢。
抬眸,再一次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苏眠扯了扯唇角,淡淡出声,“钟先生,好巧。”
她话音未落,一旁就冲进来一人影。
紧接着她就听见余苗花痴的声音,“原来您就是传说中的钟先生?”
钟南衾淡淡挑眉,“什么传说?”
“就昨天你去我们学校,我们幼儿园的老师都......”话说道一半,余苗的最就被苏眠给捂住了。
她也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眼神,就对余笙说,“余大哥,我俩都饿了,先去吃饭了。”说完也不顾余苗的反抗,直接拖着她要出门。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听见钟南衾的嗓音传来,“苏老师,如果你们不介意,一起吃,正好我也有事要咨询你。”
她能拒绝吗?
......
余湘楼后院更好的包厢,几人相继落座之后,精致的饭菜立马被端了上来。
苏眠坐在余苗的身旁,她的对面是钟南衾。
自落座之后,她就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但她一直在低头吃菜,就装着不知道。
身边的余苗情绪高亢,她一直在和顾琅说话。
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顾琅半天给她一个回应,大多数都是‘嗯,好’之类的单音字。
苏眠抬眸看了顾琅一眼,见他表情淡淡,心里就忍不住为余苗担心。
那姑娘肯定是对顾琅一见倾了心,但对方似乎对她不感兴趣。
秀眉微微皱了皱,苏眠缓缓收回视线,不经意间却撞进了一道黑眸之中,她微微一顿,刚想调转开来,不料对方却开了口。
他朝她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薄唇微勾,“苏老师,我替我家钟一白给你道个歉。”
说完,他仰头一口吞下。
苏眠看着他微微仰起的脖颈以及那一抹伴随着吞咽滑动的喉结......
她脸颊发烫,喉咙干涩.....
伸手,本想拿水杯喝水,不料却拿错了红酒杯。
刚想放下,就听见对面的男人说,“我一杯,你随意。”
苏眠,“......”
她酒量太浅,属于一沾酒就醉的那种。
再加上经过江城的酒后失身的打击,苏眠现在对酒有着恐惧的心理。
所以这杯酒她是绝对不会喝的。
但酒杯已经被她错端了起来,现在要怎么办?
就在她骑虎难下之际,一只手伸了过来,端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第十章 你很害怕面对我
她偏头看过去,就看见余苗举着酒杯对钟南衾说,“我家眠眠对酒精过敏,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说完不等钟南衾开口,她仰头,一口干了。
这一刻,苏眠简直爱死余苗了。
钟南衾看了余苗一眼,随即将眸光扫向一旁的苏眠。
苏眠正好抬眸,两人的目光恰好碰到一起。
他双眸漆黑如墨,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她的眼神中透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深长。
心跳突然加速,苏眠觉得脸颊微微发烫。
她赶紧收回视线,待心跳平缓下来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又觉得莫名懊恼。
如果她没记错,加上这次,两人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而已,他是她学生的家长,她是他孩子的老师。
关系,仅此而已。
可刚刚他那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搞得她心里直发虚,就跟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
那一晚,喝到最后,余苗醉了。
余笙将余苗搬上车,对坐在驾驶座上一脸紧张的苏眠说,“顺路捎钟老大一程,他家就在那附近。”
苏眠一听急了,她刚拿驾照不久,今天是之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车。
本来就紧张,如果钟南衾再坐进来,那她直接就不用开了。
只是,不等她拒绝的话说出口,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男人已经坐了进来。
刹那间,苏眠觉得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得逼仄起来。
.......
深夜的北城大街,来往的车辆不是很多。
一辆红色的polo以40迈的速度缓慢的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时不时有骑着自行车的少年超过她,并回头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但驾驶座上的苏眠就跟没看见似的,依旧保持着40迈的速度,稳速向前。
直到一个路口,遇上了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苏眠松开一直紧握着方向盘的手,的擦了擦手心的汗,这才敢抬眸悄悄看向一旁坐着的男人。
见他双眸微闭,像在闭幕眼神,一颗紧张的心这才缓缓落下一点。
收回视线,刚看向前面的红绿灯,突然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他问,“之一次开车?”
苏眠老实点头,“嗯,刚拿驾照不久。”
“还不错。”
苏眠立马抬眸看向他,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见他眼神清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就回了句,“谢谢。”
之后两人再无交谈,直到快要到苏眠住的地方。
“直接开进去,我送你们上楼。”
苏眠下意识拒绝,“不用,我可以......”
钟南衾抬眸看她,眼神有些清冷,“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把她扛回去?”
“我......”
“苏老师,”钟南衾直接打断她即将开口的再次拒绝,语气有些沉,“你似乎很害怕面对我?”
苏眠眼皮一跳,“呵呵,怎么会......”
钟南衾淡淡的收回看着她的视线,清冷出声,“没有更好。”
......
车子停进了车库,钟南衾背着余苗,苏眠拎着包跟在后面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直达八楼,出了电梯,苏眠赶紧走出去开门。
门开了,她走在前面,钟南衾背着余苗跟着她进了卧室。
放下余苗,钟南衾就出了房间。
苏眠在里面余苗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她以为钟南衾已经走了。
可一抬头,就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电视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他手里拿着遥控器。
听到动静他抬头,两人视线碰上。
他眼眸深邃,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漆黑而清明。
她同样看着他,因为紧张,眼神有些闪烁,却透亮得让人悦目。
夜,已经很深。
四周,一片寂静。
只有电视里传来低低的声音......
空气中静静流动着一种让人不安的因子,苏眠忍不住抿了抿唇角,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眼前这种让人窒息的安静的时候,就看见钟南衾已经站了起来。
“我走了。”他伸手拎过一旁的西装外套,抬脚走向门口。
苏眠抬脚去送他,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玄关的位置,原本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身停了下来。
苏眠也赶紧停了下来,她抬眸看他,“怎么了?”
钟南衾垂眸,看着那张透着点点绯红的白皙的脸颊,薄唇微勾,“既然对酒精过敏,以后就不要再沾酒了。”
说完,不等苏眠反应过来,他转身抬脚离开。
门开了,再关上。
苏眠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喝不喝酒和他有什么关系?
......
周六一大早,钟一白被一泡尿憋醒。
他闭着眼睛摸去了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需求之后,又原路折回,正打算再接着睡,房门被敲响。
他装着没听见,一头钻进被子里。
对方耐心十足,继续敲了两下之后,嗓音随之而来。
“给你半个小时之间,我在楼下等你。”
钟一白还想继续装死,但一想到对方的强大,立马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坐在床上,他一边用手抓着乱成鸡窝似的小卷毛一边苦着小脸怨声载道,“连个懒觉都不让人睡,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
语气不爽,但动作却不敢慢。
跳下床就进了洗漱间,麻溜的洗好之后,穿好衣服就下了楼去。
此刻,餐厅内,钟南衾已经坐在餐桌前正在吃早餐。
钟一白慢悠悠的晃到厨房门口,对里面正在忙的郭婶打招呼,“郭奶奶早,我今天想吃虾仁炒饭,外加一杯哈密瓜汁,谢谢哦。”
郭婶回头看他一眼,笑着问,“虾仁炒饭还没吃腻?”
钟一白立马甜甜的回她,“您做的炒饭超好吃,我吃一辈子都不腻。”
一句话哄得郭婶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哄完了郭婶,钟一白转身走进了餐厅,然后在钟南衾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抬起眼皮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忍不住问道,“爸爸,你这么早叫我起床有事?”
钟南衾没看他,“老太太昨晚打 *** 过来,让你周末过去老宅一趟。”
钟一白听了忍不住翻白眼,“你家老太太可真行,平时记不起我来,一到周末就想起我了,害得我连懒觉都睡不成。”
听他不敬的称呼,钟南衾忍不住拧了眉。
抬眸看过去,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有些不悦,“她是你奶奶。”
钟一白立马不甘示弱的怼了一句,“她还是您亲妈呢,您不也叫她老太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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