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全传

第一回 施绝技含笑惩恶棍 陈壮志挥泪认恩师

黄氏天霸一家,甘当清廷爪牙,血溅钢刀把人杀,为挣黄袍马褂。

三太心黑手狠,天霸阴险狡猾,九龄小儿也不差,全遭众人唾骂。

几句《西江月》道罢,引出一段惊天动地且令人十分气愤的故事。这就是黄天霸一家三代,甘当清廷鹰犬,到处杀戮无辜;他们背叛绿林,坑朋害友,因此与绿林好汉结下了深仇大恨,从而展开一场场的血战,一幕幕的厮杀。黄天霸之父黄三太,靠一口鱼鳞紫金刀镇压绿林,黄天霸承继父业,也是靠一口宝刀、三只金镖横行天下,黄天霸之子黄九龄,虽然年纪幼小,但那股子骠劲儿也不亚于其父。这真可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欲知黄天霸一家,祖孙三代,如何与天下绿林英雄为敌,这还得从黄天霸的父亲黄三太那个时候说起。

话说清朝康熙年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各地的反清浪潮此起彼伏,天地间一片昏暗。时令虽已交了雨水节,但广漠的中原大地却全然见不到一点春意。

流经直隶河间府献县境内的子牙河,仍然是冰封雪盖,僵卧长愁;凛冽的东北风从河谷中扫过,如钢刀,似利剑,横卷着旷野上的枯草断茎,摇撼着苍黄萧索的荒村。人世间的一切,都象是上帝早就安排好了似的,不知是什么原因,凝固的子牙河突然“嘎啦”一声巨响,清冷冷的坚冰饱裂了,一股激流“哗啦”一声从裂缝中涌出,呼哨着向堤岸冲去,随着那翻滚的激流,一条条金色的鲤鱼被抛上了堤岸。这一神奇的自然变化使一个在寒风中赶路的孩子停住了脚步,他大步流星地跑下千里堤,惊奇地看着那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金色鲤鱼,顿时喜悦甬上心头,你看他,袖子一卷,胳膊一捋,伸手从腰中摸出一把短剑,爬上老柳树,挥剑斩断几根柳条,然后纵身跃下堤坡,腰一哈,来了个旱地捡鱼。工夫不大便捡了满满的两大串,沉甸甸的足有二十多斤。这孩子提着鱼,爬上堤坡,继续赶路。

那么,这孩子家住哪里,姓字名谁,从何而来,又到何地而去呢?

这孩子乃是抗清英雄窦致忠之子窦尔敦,献县城西三香町人氏。这窦尔敦排行老二,是年一十三岁,生得虎头虎脑,胆大过人,两道剑眉驱云赶月,一双豹眼炯炯逼人,自幼有股子犟脾气,专爱要枪弄棍,八岁便可力胜千斤,其兄窦大东,长他两岁,生得憨厚随和,遇事善思;小妹窦金娘聪明伶俐,智慧过人。这小哥儿三个自幼随父学艺,各派拳路初通一二,不幸的是功夫尚未练就,老父亲便与世长辞了。母亲一人带着三个孩子,土里刨食,苦度春秋,日月难熬,十三岁的窦尔敦深知家仇国恨,不甘心困在家中,于是嘱咐兄妹好好侍候母亲,自己决心外出谋生求师,以图胸中大业。窦尔敦离开家中,先是给张村地主扛小活,因不堪受其摆布,一气之下,拔步而走,到哪儿去呢?他听父亲说过,县城以北有座古镇名唤臧桥,既是水陆码头又是南北官道必经之地,不少商旅大贸、名人志士、失志浪人、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多有在此逗留之机。因此,小小的窦尔敦决定要去这古镇看个究竟,一则落脚谋生,二则寻师学艺。

正行走间,想不到正赶上子牙河的坚冰爆裂,无意中在河边捡了数条金色鲤鱼串成两串,你想他能不高兴?

窦尔敦手提两串闪光的金色大鲤鱼,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饥饿,他兴冲冲往前赶路,不知什么时候身后赶上来一位老者,窦尔敦抬头观看,见这老人足有七十开外年纪,头扎蓝色英雄巾,足登双开脸靸鞋,腰系古铜色褡包,一身短打扮;往脸上看,慈眉善目雪染双鬓,胸前银须飘洒,走路两脚生风。老人肩上压一条槐木扁担,上挂一杆红木盘子称,颤悠悠,轻飘飘,全然不象古稀之人。

窦尔敦止住脚步,上前施礼道:“老人家,这是到哪里去呀?”老人上下打量了窦尔敦一下,说道:“去奘桥镇。”做买实吗?”“唉,谈不上买卖,小本儿经营,卖点花生,好糊口度日。小兄弟,你去哪里呀?”“与你同路。”“串亲吗?”“不是”。“访友吗?”“那里没咱的朋友。”“你一不探亲,二不访友,提的这两串金色鲤鱼送与何人呀?”

窦尔敦笑道:“老伯,实不相满,这两串金色鲤鱼是我刚才从河里捡来的,待我到了臧桥镇,把它卖掉,换俩钱买烧饼吃,还不够我吃上三五天的?”老人听罢哈哈大笑:“孩子,看来你这运气真不错,可话又说回来啦,吃完了烧饼怎么办呀?”窦尔敦一拍小胸脯,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凭我一身的力气,难道还挣不饱肚皮?”

老人听罢又是一阵大笑:“小老弟,口气不小呀,如今的饭可不好混,但不知有多大的力气?”“要说力气,不是吹牛,恐怕你老也不是我的个儿,不信我让你看看!”

说着便上前拦住了老人的去路,一伸手抓住了老人的扁担,把鱼挂在了一头,说道:“让我来挑一程”老人见这孩子有股倔劲,也不推辞,笑着把扁担放在了窦尔敦的肩上。窦尔敦虽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个头已长到了五尺开外,他把扁担在肩上颤了颤,一手揽稳。一手叉腰,二百多斤花生压在肩上,甩开大步,一滴小跑,老头在后面紧紧相随。

一老一少,边走边唠,边谈边笑,不觉来到了臧桥古镇。老人说道:“小老弟,了吧?”窦尔敦笑道:“累!刚溜开腿脚,再走个百八十里也不过如此!怎么样,老伯,我这把力气能混碗饭吃吗?”老人连连赞许:“能,能,是棵苗子,孩子,还是把扁担交给我吧。”窦尔敦祧子未撂,单臂把扁担轻轻一举,举过了头顶,老人就势接过扁担,说道:“孩子,你初来乍到,人地生疏,切记处处小心,不可莽撞行事,免得招惹是非。”“多谢老怕指点,既然如此,那我就随老伯转转吧“老人笑道:“也好。”说罢,二人进了臧桥古镇的南北大街。

要说这城桥古镇也真不含糊,一座古式单孔石桥模卧在波涛汹涌的子牙河上,把南北两岸融为一体,石桥栏杆雕工精细,布局美观,拦板为大青石砌成。上雕山水人物,鸟兽鱼虫,玲珑剔透,栩栩如生。南北大街穿桥面过,买卖店铺布列两旁,桥下船只川流不息,纤夫号子此起被伏。这里逢五排十大集,每当集日更是热同非凡,你看想,排车的、挑担的、卖葱的、卖蒜的、卖米的、卖面的,叫街的、要饭的、算卦的、相面的、穿绸的、裹缎的,无不云集于此,使这小小的古镇别具一番风采。

今日正逢初五大集,大街上早就挤满了人,窦尔敦挤在人群里连声吆喝:“大叔、大伯借光啦,让步啦,让步啦,借光啦……”老人在后面担着挑子紧紧跟随,他们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出了正街,来到镇北粮食市里。老头放下扁担,解开花生口袋,又把那两串金色鲤鱼挂在扁担鼻上,往地上一蹲,说道:“孩子,就在这里卖吧。”窦尔敦点头称是。老人向四周看了一下,放开他那洪钟般的嗓子,招揽顾主:“哎,上等的花生,皮薄粒大,油性好,买呀,买呀“老人呼声刚落,从旁边蹿过一个人来,此人头藏瓜皮式红疙瘩帽垫,身穿小毛坎肩,一身浪子打扮,看年纪二十有余三十不足,尖嘴猴腮,鼠目蒜头,一位奸相。他伸手抓了一把花生边剥边吃,也不问价。老人打量了此人一眼,笑道:“先生,这花生不错吧,买点吗?”那尖嘴看了老人一眼,说道:“什么他妈不错?就这玩艺儿还吆喝上等货,要坑人到别处去,这臧桥镇可不是要滑头的地方!“说着又抓了一把。老人微微一笑,没有作声,继续招揽买卖。

说话间,又有几个短打扮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打头的是个螃蟹脸,一脸横肉,“哎:老头,这花生什么价儿?”老人道了价钱,螃蟹脸对随行的几个说:“弟兄们,先尝尝货,看值不值?”几个人一涌而上,围着口袋一阵海吃。

老人见此情景知道这帮人不是善茬儿。便开口劝道:“诸位先生,老朽乃是小本经营,一口袋花生卖不了几个子,诸位尝尝不要就算啦,望乞诸位弟兄高拾贵手。”这话本来说的是合情入理,可那螃蟹脸却把眼一瞪,开了脏口:“我说老头,你别也妈找不自在,吃你儿个臭花生,这是瞧得起你,不然把爷们请到炕头上都不吃!”那尖嘴也在一旁搭了腔:“叫爷们高抬贵手,我看你这老该死的要找眼眶子发青!”

窦尔敦在一旁气得肚子直鼓,他肩膀一晃站在了老人的前面,拳头握得嘎巴巴山响,“你们要干什么?白吃花生不给钱,还出口不逊!”螃蟹脸抬头一看,见扁担上挑着两串鲤鱼,伸手就摘,“小杂种!吃花生不给钱?老子还要白吃鱼呢!你小子敢说个不字!"窦尔敦一个箭步蹿上去,劈手夺过鲤鱼,“老子就是不让你吃!”这一来可就激怒了一帮恶棍,他们一个个缩胳膊捋袖子,包围了窦尔敦。有人低声对老人说:“老哥,快叫孩子说几句好话吧!这帮人都是臧桥镇上的恶棍,平日横行霸道,集体敲榨勒索,无人敢惹。”老人笑道:“真要是这样我倒要教训教训他们!”

此时,窦尔敦在一群恶徒中间已经亮开了架式专等恶徒进招。老人一拨人群跳进圈内,说道:“诸位,打架就要伤人,还是不打为好,来贵地谋生,还望诸位多多关照。”话音刚落,那螃蟹脸照定老人劈头就是一拳,“老子关照关照你!”老人闪身躲过,回头说道:“真想打架吗?请诸位随老朽到镇外朝阳寺,别妨碍大伙赶集!“尖嘴一拍胸脯骂道:”你他妈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不打你个七窍出血你他妈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走!跟他到朝阳寺去,看这老头有多大脓水儿!”又一个说:"朝阳寺是府县不敢管的地界,打死个老头算不了什么!”

窦尔敦听罢怒火中烧,喝道:“欺负老头儿不算能耐,老子一人顶着你们”说罢把两串金灿灿的鲤鱼扔给了一个看热闹的人。那老人也不作声,他扎好了口袋,网好了绳套,一啥腰挑起扁担,向周围恶徒扫视了一下,说道:“诸位,请吧,朝阳寺见!”“咱爷们怕你不成!走!走!”

老人挑着挑子在前,窦尔敦紧傍在老人身旁,后面跟随着那帮恶棍,前拥后挤,呼呼啦啦向朝阳寺奔去。

这朝阳寺离古镇不远,应落在古镇东侧的一片高台上,占地五十余亩,相传这里是一座汉代古墓,因此寺内苍松参天,古柏盘根,正殿面北朝南,寺墙高耸,出山门便是十三层青石台阶,下面是一片荒草地,平日常有人在这里习练武功。

卖花生的老人径直来到这荒草地上,把担子放下,提了提丹田之气,紧了紧腰中褡包,说道:“诸位,还有意打吗?”螃蟹脸怒目而视,“老东西,你草鸡啦!不敢打是孙子!”那尖嘴紧往前凑,“打这个老鼻烟壶!”十几个歹徒挺胸腆肚,喝二吆三就要往上拥。老人哈哈大笑,说道:“且慢,诸位是单打独斗还是一拥而上?”螃蟹脸道:“废话,我们历来打架就是一起动手,你有多少人也上吧!”窦尔敦在一旁按捺不住“哧啦啦”扒去棉袄,脱了个大光膀,“那就上吧!”“呀嗬!这小崽子还挺横呢!掐了他的翅膀拐子!”说着便向窦尔敦扑去。那老人一起手把窦尔敦迎在了身后,说道:“你不是他们的对子,让飞来教训教训他们!”说时迟,那时快,早有几个恶徒张牙舞爪向老头打来,那老头并不惊慌,手托扁担在空中划了个圈,然后把扁担一顺交给右手,在恶徒中使了个雄鸡鹐碎米,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儿,七八个人早已倒在了地上。尖嘴儿一看不妙,大声高呼:“打死人啦,快抄家伙呀!”他这一喊不要紧,挥刀的,使枪的,呼啦啦又冲上去了十来个,老人微微一笑,手里的扁担一点,又都倒在了地上,有几个想爬起来的,老人轻轻用扁担一点说道:“职着你们的吧!”那几个恶徒也真听话,扑通通又都趴在了地上。窦尔敦惊奇不已,他在一旁看了个一清二楚,原来老人打的是恶徒的踝子骨,要没点儿真功夫,这乱中点穴是万万做不到的,看来这老伯绝非等闲之辈。

朝阳寺前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一个个眦牙咧嘴,哭爹喊娘,看热阔的人哄堂大笑,齐夸老头的功夫绝伦,就在这时,朝阳寺内走出一位长老,蹒珊着走下台阶,双乎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位长老法号五行,康熙二十三年云游至此,定居本寺,终日以诵经、化缘、修寺为业,臧桥古镇的大人小孩无一不熟。趴在地上的螃蟹脸一见五行长老走下台除,急忙呼教:“师博,救命呀!”五行长老闻声来到近前,见一老者手执扁担正监视着那帮恶徒,心中暗自高兴,“阿弥陀佛,老施主何以动怒?”“师傅有所不知,这帮恶徒横行霸道,斯压百姓鱼肉乡里,不教训教训他们难平黎民之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看在贫僭份上,饶恕他们吧,谅他们下次再也不敢了。””对,对,下次我们再也不干坏事啦。五行长老又道:“出家人以葱您为怀,我劝这位老哥还是放他们去吧:“拿扁担的老头儿这才高声喝道:“今日看在五行师博的面上醫你们条狩命!还不快滚!”趴在地上的一帮恶徒如获大效,一个个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溜歪斜逃跑了。

窦尔敦这个乐呀,他帮着老伯把花生卖完,天已到了过午,老人给窦尔敦买了点吃的,并告诫道:孩子,此镇不可久留,还是另寻它地落脚为上”窦尔敦见四下无人,双膝跪在地,说道:“老伯,收我做个徒弟吧”老人急忙把他搀起,说道:“孩子,老朽已这把年纪,又能教你什么呢?”窦尔敦道:“师的武功弟子已经见到,实不相瞒,弟子是专门为了学艺才离开家乡的。老人沉思片刻道:“孩子,你为何学艺如此心切?”窦尔敦道:“老伯有所不知,我爷爷为抗清血染疆场,我父亲为抗清南征北战,最后含恨而死,临死时再三啊时我要牢记国恨家仇,切不可枉生一世,如今眼着着贪官污吏,乡宦豪绅,仗势欺人,如不惩治惩治这些贪官污吏,岂不有违父愿?”老人听罢一番话,不由眼睛一亮,说道:“莫非说你是窦玉祥之孙,窦汝忠之子?“一点不错,你认识他们?”老人长双一声道:“嗐,一言难尽呀!”

原来,这位老人是闯王李自成的部下,曾在左营制军将军刘芳亮部下充任哨官,宜章一战,刘芳亮战死,老人突出重图,隐姓埋名自称王老大,自此便流落江潮。后来,无奈才定居献县,尽管自己有一身武艺,怎奈力孤身单,不敢贸然行事。今日巧逢窦氏后代,又见其血气方刚,心中不胜欢喜。他对窦尔转说:“当年我与你父同在闯王帐下听令,如今死的死,老的老,空有报国之愿却是力不从心呀。”窦尔敦莲:“老怕不必伤感,记得我好曾经教过我两句诗,叫作“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今我们晚辈已长大成人,绝不会辜负先辈之愿。”老人听罢非常高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不过学艺必须吃苦,否则是学不好的!”窦尔敦点头应诺,双腿跪地给师父磕头。

简短截说,窦尔敦跟随老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小村庄,师徙二人除了谋生糊口之外便是传授武功,那窦尔敦年龄虽小毅力却是惊人,终日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风雪雨露为伴,星月霞光被身。光阴任苒,星转斗移。不觉六年已过,老人把余年心血全部频给了窦尔救。有诗赞曰:

刀光影里损光阴,壮志紧系两代情。留得一寸丹心在,仇恨不雪气不平。

功夫不负有心人,窦尔敦从师学艺,六个春秋没有白过,功夫苦中等,武艺学得精,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拐子流星、鞭锏锤抓,尤以百兵之帅的刀棍见长,所学刀法有大小昆仑刀、梅花落枝刀、夜战八方刀、追星逐月刀、阴阳刀、八卦刀、三十六招绝命刀,耍起来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老师见徒弟有如此长进,心中十分宽慰,他正待要传授轻功,不幸身染重病,卧床不起,窦尔敦趴在床前悲痛万分,师父抚摸着窦尔敦的头,说道:“徒儿不必悲伤,如今我已年近八旬,虽死不为夭寿,为师所虑乃是你的功夫不深,恐怕日后难与高手争锋。看来我是不能再教你了,不过你还有一师叔尚健在于世。”窦尔敦悲泣道:“我哪来的师叔?”老人道:“傻孩子,实不相瞒,我本不姓王,乃姓韩,故居沧州,人称大刀韩成,武林高手韩实乃是家父,当初我学艺时,只有师兄弟两个,我学的是长兵刃和马上功夫,你师叔学的却是轻功,要论轻功,在武林中他堪称一绝,只要你能把他的轻功学到手,我死也就瞑目了。”窦尔敦道:“师父放心,我一定能学到手,但不知我那师叔现在何处?”老人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朝阳寺里的五行长老就是你师叔。”“师父,你为何不早点告诉徒弟?”你有所不知,当初我与你师叔均在闯王部下,怎奈后来兵败,官兵到处捉拿义军将领,为了保存火种;我们不得不隐姓埋名,稍有疏忽,便会遭到杀身之祸,没有绝对把握是不能吐露真情的。”

窦尔敦听了师父这番话,更知征途上的艰辛,他擦了把眼泪,说道:“师父之省徒铭记在心,永生不忘。”老人继续说道:“为师尚有一件稀世兵器,系师祖之传,学会它可为万人不敌,可惜我已来不及传授了,这件稀世兵器藏于朝阳寺你师叔那里,只要你心诚志坚定能得到真功。”说到这里,老人已精疲力尽,气喘嘘嘘,口吐鲜血,咳声不止,窦尔敦连声呼唤:“师父啊,师父!”老人微睁双目,颤巍巍从腰中摸出一把金灿灿的钥匙,交与窦尔敦;“拿去吧∽∽”言罢气绝身亡。窦尔敦伏在师父身上嚎啕痛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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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本想要个一六五的女人,来人却是一七五混血美女,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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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爽了,不得不说,这太阳国的调味料还真有些特点。”齐岳满足地走在最前面,肚子里有底了,全身都感觉到舒服了许多。他并不知道,在被完美雷暴刺激后,他全身的细胞已经出现了一种奇异的变化,细胞在不断的裂变过程中不断产生出奇妙的能量,滋润着他的经脉和全身每一处地方。而细胞裂变所需要的营养比以都更加庞大,因此,他需要摄入的食物也将变得更多。

麒麟血脉一直在改造着齐岳的身体,这次被完美雷暴冲击后,相当于促进了这种改造,对齐岳今后的修炼有着莫大的好处。

“齐兄弟,你们先都到我房间来,我们计划一下。”天魂道。

四人回到旅店后直接来到天魂的房间中,“大家先坐吧,稍微等一下。”一边说着,天魂走到窗户前,目光朝外面看着,齐岳隐隐察觉到,他身上有一丝细微的能量波动,虽然并不强大,但覆盖面却非常广泛,将整座旅店都笼罩在内。

淡淡的白光从天魂眼中一闪而过,重新走回三人面前,微笑道:“看来情况还好,我以搜寻之光仔细检查过了,这座旅店并没有被监视,至少暂时是安全的。好了,我们来仔细地计划一下。”

植物魂和姬德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只有齐岳靠在沙发里,脸上流露着与平时一样玩世不恭的坏笑。可惜这里没有美女,所以他那双色眼倒也算得上老实。植物魂虽美,但齐岳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当做了妹妹看待,自然不会去放肆地看她。

天魂道:“从目前情况来看,我们的处境并不是很好。这并不是实力大小的原因。这里毕竟是太阳国,就算我们所有的兄弟都到了,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和一个国家相抗衡。首先我们要解决的就是太阳国的监视问题。有最新科技的卫星做监控。虽然我对电脑魂很有信心,但是,也不能保证他能不露声息地就将对方的卫星信号屏蔽掉。而且,不用猜我们也能想到。现在管平博士所在的研究所内,恐怕已经布满了各种监视和防御设施,想把他从那里带出来,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姬德点了点头,道:“强攻是绝对不可能的,上面又有卫星无缝隙监视。这次的任务确实很困难。一旦被对方发现,恐怕太阳国就会做出最快的反应。”

天魂道:“齐兄,这次的事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棘手得多。虽然我们执行过无数次艰难的任务。但这还是第一次在卫星监视下救人。所以,我们恐怕必须要借助你的隐身能力了。”

齐岳道:“难道是我一个人进去救那个博士?”他心中不禁有些紧张。隐身并不代表一切。这他还是知道的。

天魂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想请齐兄帮忙的,是找到管平博士准确的位置。如果我猜的不错,管平博士的研究所周围是有重力磁场的,连我的精神力受到重力磁场的影响也会被扰乱,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准确的位置。所以,就必须要依靠齐兄以隐身之法进入研究所找到博士所在的准确地点,然后我们在想办法营救。必要的时候。我们会采用一切非常手段。”

齐岳想了想,道:“那个研究所里不会有机关么?我是个文盲,对于电子科技可懂的不多。”

天魂微徽一笑,道:“这个齐兄不用担心,有电脑魂在,别说是一间研究所,就算是美坚国的白宫网络系统也能入侵,在行动之前,我们一定会给你把所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和通过的方法都标出来。这要等电脑魂回来再说。”

齐岳点了点头,道:“天魂大哥,不怕你笑话,我这个人很怕死。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我当然愿意为国家出力。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天魂点头,道:“当然,你是东方守护者,也可以说是我们炎黄共和国最大的财富,我们一定会在拥有最大把握的时候才会请你出手相助的。齐兄是个痛快人,别说是你,只要是正常人,恐怕谁都怕死。”

看着天魂脸上露出的微笑,齐岳道:“我一切听指挥。”

天魂想了想,道:“齐兄,你的隐身术能不能带人?”

“带人?”齐岳一愣,“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那隐身之法是有一定限制的,如果所带之人身材不大的话,应该可以吧。”麒麟隐披风非常宽大,多包上一个身材娇小些的人问题不大。

天魂微笑道:“那我们此行的任务就更有把握了。请齐兄弟试试,看能不能带上植物魂。”

齐岳目光落在植物魂身上,犹豫了一下,道:“你让我带植物魂妹妹一起去?要是有危险怎么办?我看,我还是自己去吧。”

天魂笑了,姬德也笑了,天魂道:“齐兄弟,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是我们四个的组合么?首先,机械魂是各种机械方面的专家,他主要负责的是应对所有机械方面的问题。而电脑魂则是电脑专家,是全世界顶尖黑客,而我,则负责统筹全局以及探察所有情况等工作。说到这里,你是不是有些奇怪,我们这个组合里并没有真正的战斗人员。”

齐岳看了姬德一眼,道:“他不是战斗人员么?”姬德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就算是能力提升的现在,如果不以特殊方法激发麒麟臂他自认绝不是姬德的对手。

天魂微笑道:“当然不是他,我说了,机械魂是主要负责机械方面问题的。”一边说着,他的目光已经转向了一旁的植物魂。

齐岳这才明白过来,失声道:“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们四个中,真正负责战斗的是植物魂吧。”

植物魂看着齐岳的样子不禁也笑了,可惜,她无法说话。

口中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她的笑容看上去却是那么的纯真。

天魂点了点头,道:“不错,单纯论战斗力的话,植物魂在我们中绝对是三甲之列。如果决战的地点是在一片森林的话。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超强的火系异能者以外,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齐岳呆呆地看着一脸微笑,只有十六、七岁的植物魂,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小姑娘居然是一位超级强大的战斗高手。天魂显然不可能骗他,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姬德呵呵一笑,道:“师傅。我记得对您说过。能够进入‘炎黄魂’的,都是一代高手。当初我在进入报到的时候,负责评定我武力的就是植物魂妹妹,你知道我坚持了多久么?十秒。仅仅只有十秒。”

此话一出,对齐岳的震撼顿时变得更大了。看着植物魂的目光也不禁变了变,植物魂也在微笑地看着他,双手如同穿花蝴蝶似的接连比划了几个手势。

天魂微笑道:“她在问,可以试试你能不能带着她一起隐身么?”

齐岳看着植物魂那娇小玲珑的身材,道:“这个就不用试了,带着她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正在这时,天魂神色微微一动,眼中光芒闪烁了几下才恢复正常,“电脑魂来了。哦。对了,齐岳,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以后就直接叫你名字了。我给你的那枚戒指不仅是定位装置,同时,也是我们炎黄共和国最新科技的精神感应装置。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力,同时,也有着不同的精神波动,只要你弄清楚我们精神波动的程度,在一百公里范围内,通过这枚戒指就能轻易地找到我们。因为每个人的精神波动都不同,因此,即使戒指被敌人获得也不怕,回头我们将准确的精神波动输入你的戒指,今后你就可以用精神感应直接通过戒指和我们联系了。与植物魂妹妹也可以通过精神力进行交谈。”

“这东西不错啊!道过精神力交流,完全可以避免泄密,只有自己人才能从精神波动进行联系。”看着左手尾指上不起眼的戒指,齐岳不禁为之赞叹。

敲门声响起,天魂微笑道:“他动作倒快,进来吧。”

门开,电脑魂提着个大包从外面走了进来。头上隐隐有些汗渍,容易出汗是胖子显著的特点。

电脑魂随手把门关上,把手里的包放在一旁,“重死了。”

天魂道:“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电脑魂苦笑道:“不用了,我在灭阳那边吃了点饼干,我是该减肥了,还是少吃点为好。”

天魂失笑道:“算了吧你。每次你一说减肥,都会长几斤。你要是再胖些,小心我让你强制减肥。保证让你瘦个几十斤。”

电脑魂全身一哆嗦,“老大,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少吃些。可千万别让我强制减肥。”

齐岳笑道:“强制减肥有那么可怕么?”

电脑魂有些恐惧地道:“当然可怕,如果大夏天的让你穿着棉衣跑步,你说可怕不可怕。”

齐岳看了天魂一眼,吐了吐舌头道:“确实恐怖,还好我不胖。”

天魂道:“好了,电脑,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电脑魂道:“不算好也不算坏。我仔细探察了太阳国最新的那几颗卫星。科技含量确实非常高,我试过了,如果我全力发动我发明的最新BD,大概可以使它中断工作十分钟左右。这已经是极限了。至于研究所那边的防御措施倒是小意思,入侵进去虽然费点力气,但没什么大问题。”

天魂微笑道:“你办事我一向很放心。那现在咱们主要的问题就是潜伏在研究所内部的敌人了,只要能够平安地把管平博士带出来,在卫星重新起作用前隐藏起来,我们的任务就基本成功了。”

齐岳道:“如果我自己进入研究所,是不是能帮助管平博士隐身出来呢?”

天魂神色一动,道:“管平博士身材中等,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体重七十公斤左右。你能帮他隐身么?不过,如果是你一个人去研究所,危险性会大幅度增加。”

“一米七五?够呛。我最多能带一个一米六五左右的人,身材还要纤细才行,否则就无法全部遮盖了。”大概计算了一下麒麟隐所能遮盖的体积后,齐岳简单地回答道。

天魂道:“那就只有按照原计划进行了。你们找到管平博士后,就需要以最快速度冲出来。植物魂,这就要靠你了。记住,一定要保护好管平博士。”

植物魂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

齐岳道:“冲出来?这似乎不太容易吧。他们一定有武器。”

天魂道:“武器倒并不可怕,那些能够对我们产生威胁的,主要来自于太阳国的噬魂堂。噬魂堂供养着太阳国的最强武士。当初就是为了对付我们而成立的。与我们不一样的是,这个噬魂堂里全部是战斗者,他们的实力非常强大。我可以肯定,现在监视管平博士的主要负责者,就来自于噬魂堂高手。他们才是你们最需要注意的。”

电脑魂道:“我会通过研究所里的电脑控制系统随时指引你们的方位,尽量避开他们的高手。当你们找到管平博士后,就立刻通知我,我在那时开始破坏卫星系统。记住,你们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十分钟内必须要冲出来,否则就难了。”

齐岳想了想,道:“既然你能够入侵研究所的电子控制系统,那能不能直接找到管平博士的具体位置呢?如果能找到的话,我们营救也就容易得多了。”

电脑魂苦笑道:“我也不是全能的。众所周知,太阳国的电子科技一向是世界最强的几个国家之一,虽然我国现在的电子科枝水平有了长足的发展,但终究还差了一点。我能入侵的只有外部系统。而管平博士所在的地方必然有最周密的电子防护措施,单是加密程序想要破解就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了。所以,我只能提供给你们大概的位置,真正的行动还要依靠你们自己的实力来完成。现在你的隐身术是最大优势,使我们的行动变得容易了许多。”

天魂道:“好了,暂时先这样,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和电脑魂仔细商量一下,争取研究出一个最稳妥的方法,两天后行动。”

回到自己和姬德的房间,齐岳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他以前毕竟是个痞子,这次客串特工对他来说虽然十分刺激,但他也明白,一个不好,恐怕自己就永远也回不了炎黄共和国了。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又怎么能退缩呢?

“师博,你想什么呢?”姬德问道。

齐岳没好气的道:“想明明呢。”

姬德苦笑道:“我跟你说的你没听进去么?明明的婚姻已经注定了,就算是我父亲现在也不能阻止。”

齐岳哼了一声,道:“明明订婚的时候还不是生肖守护神。但她现在却是我们东方守护者的成员,东方守护者嫁给西方人不是太可笑了么?作为生肖之王,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姬德愣了一下,道:“师傅,你不是当真的吧。难道你要……,如果是那样,你可就是与国家作对。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就是国家的罪人。”

齐岳嘿嘿一笑,道:“那可不一定,板砖破武术你听过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反正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其实,他现在最怕的是明明真的爱上那个希腊总统之子,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没有理由阻止了。

姬德道:“等见到明明再说吧,师傅,你不是真的喜欢上我妹妹了吧。”

齐岳笑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从我徒弟变成我的大舅子么?你刚才可还说很愿意让你妹妹跟我。”

“我后悔行不?”

“不行。”

“师傅,您真二。”

“日你。”

师徒俩相视一笑。姬德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比自己要小上将近十岁的师傅,心中不禁有些怪异的感觉,就在齐岳先前说不让明明嫁给西方人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齐岳身上的气息变了变。就连目光都锐利了很多。

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为了两天后的任务,齐岳又一次发奋图强了,两天的修炼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但总比心神不安要好得多了。两天的时间里,齐岳并没有着重对云力的修炼。而是将自己记忆中的几种麒麟能力应用之法实验了几次,光有云力自然是不够的。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将云力应用在最关键的地方才是最好的。

阴沉的天气给人几分压抑的感觉,空中乌云滚滚,没有风,天气显得有些闷,幸好已经是深秋了,否则闷热的感觉会令人更加难受。

齐岳被雷击后竖立的长发已经重新抚平,少有的整齐梳理着,身穿一套白色的休闲服。看上去多了几分英挺之气,他的模样并不讨人厌,再加上算是高大的身材,倒也勉强能搭上一丝英俊。

柔软的小手在掌握中令齐岳感觉格外舒服,植物魂就像他的小妹妹一样被他牵着,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两人在街道上走着,看上去像一对小情侣,植物魂那清秀的容颜经常会引起太阳国男人的注视,毕竟,看上去如此纯洁的小姑娘,在这个国家似乎已经绝迹了。

“齐大哥,我们快到了,你放松些。”通过戒指传导的精神力,齐岳终于可以和植物魂进行交流了。可惜,这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意思,而没有任何声音。当齐岳第一次通过这种方法和植物魂联系上时,他就暗暗发誓,只要能做到,不论付出多大代价,自已也一定要帮这个纯真的小姑娘恢复说话的能力,听听她的声音。

“我很放松啊!”

“那你的手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我……”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齐岳不禁想起了以前一个同样是混混的朋友亲身经历过的事。他们当时那个圈子,除了痞子就是混混,他那个混混朋友因为家庭条件还算可以,学车驾照。学的水平一般,到了考试那天,按照规矩,上车后考试的学员应该先轻轰一脚油门,然后向旁边的考官说,仪表正常,请求起步。然后考官会答应一声,这样就可以考试了。

不过,齐岳那个朋友一上车考试就非常紧张,开始的动作还没错,轰了脚油门,然后紧接着,下意识地就说了句,仪表正常,请求起飞。考官也有意思,直接就说了两个字,飞吧。

结果可想而知,紧张到那种程度,起步后直接闯过红灯,考官让左转,他右转,让停车他给油,挂了。

现在的齐岳,就像他那个混混朋友考车本时一样,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又怎么可能不紧张呢,连自己手心充满了汗水都没有感觉到。

“齐大哥,你别紧张,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植物魂好心地道。

齐岳一阵沉默,当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孩儿说出这样的话,不论是谁,心里恐怕都不会好受,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啊!

齐岳低下了头,脚步也停了下来。

植物魂一愣,道:“齐大哥,你怎么了?”

齐岳深吸口气,重新抬起头,紧了紧植物魂的小手。“我不用你保护,植物魂妹妹,相信我。只要你齐大哥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植物魂从齐岳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光芒,清秀的小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我相信。”

简单的三个字,却赋予了齐岳巨大的勇气,紧张依然存在着,但心中那一丝恐惧却在此时完全消失了,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已经给了这个可爱而美丽的女孩儿一个承诺。而自己现在就是去完成这个承诺。是啊!有什么好顾忌的。就像偷看一个女孩儿的内裤,就算被发现,也顶多被抽上一巴掌,再被骂一句色狼。有麒麟隐在,只要自己的云力还够,就一定能带着植物魂逃出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放弃那个什么博士不就行了?

管平博士所在的研究所名为遗传基因研究所。是太阳帝国最高级的几个研究场所之一,专门研究遗传基因和人体基因学的特殊研究院。从外面看去,研究所就像一座金属的堡垒,建筑只有一座,没有院子,建筑是半圆形的。据天魂说,这里不但有着重力磁场,同时,研究所的主体结构和最外层都是由高科技提炼而成的钛合金铸造。导弹也很难对它造成伤害。

门口处有四名警卫,一个个身材高大,令齐岳感觉到可笑的是,他们居然头上还带着头盔,手里荷枪实弹的,注视着外面经过的行人。

遗传基因研究所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人来保护,真正的防御措施都在内部。植物魂向齐岳点了点头,齐岳知道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就在齐岳刚准备带着植物魂找个无人的角落发动麒麟隐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

“咦,怎么是她?”惊讶中,齐岳停下了动作。因为他看到了那天在路上碰到的黑衣女子。依旧是那天的打扮,一脸冰冷的神色,不过,她那火爆的身材还是不禁令齐岳暗暗吞了口口水。齐岳之所以停下行动,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黑衣女子前行的方向居然正是遗传基因研究所。

植物魂自然也认出了黑衣女子,齐岳向她递出一个询问的目光,植物魂通过精神力回答道:“等下再看,她不会是研究所的人吧。”

很快,他们就有了答案。当黑衣女子来到研究所门前时,立刻就被四名武装保安拦了下来。黑衣女手用太阳语说了几句什么,保安的态度非常强硬,枪口已经指向了她,或许是太阳国人的通病,枪所指向的位置是那黑衣女子丰满的胸部。

遗传基因研究所的地理位置处于太阳国首都的东郊,和繁华的市区相比,这里的行人要少的多了,而且研究所外面挂着的牌子明显有着禁止非工人员入内的警告。

正当齐岳心中疑惑的时候,那黑衣女子突然动了,齐岳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名黑衣女子的身体突然闪电般从四名保安中间蹿了过去,四名保安同时一惊,下意识的回身抬枪。就在这一瞬间,那名黑衣女子又闪电般的退了出来,身形一进一退之间,齐岳还没有看清楚,那四名保安已经倒在了地上。

“日,难道她想从正面攻进去?”齐岳吃惊的看着冲入研究所的黑衣女子。

植物魂皱眉道:“不好,恐怕我们的行动要暂时取消了。她这么一闹,必然会令整个研究所警惕起来。齐大哥,我们怎么办?”

齐岳嘿嘿一笑,道:“不急,等等看。”一边说着,他将植物魂拉到自己身边,一手搂上她那纤细的腰肢,暗红色的光芒一闪,两人的身体已经凭空消失了。

“麒麟呼叫电脑,麒麟呼叫电脑,研究所内的监控系统情况如何?”

“电脑收到,麒麟,监控系统显示,突然有一名黑衣女子入侵研究所,研究所已经进入了警戒状态,情况不太妙。你们先不要行动。等候我的通知。”

“明白。”通过精神力传导的通讯后,齐岳带着植物魂悄悄的走到研究所大门旁边,并没有急着进去。

“齐大哥,那个黑衣女子会是什么人?她胆子也太大了。”

齐岳道:“你是高手,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不过,那天我看到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应该是个混血儿吧。”他现在的精神力有一半都放在植物魂身上。所谓不抱不知道,一抱真奇妙。植物魂表面上看去很娇小,但这样抱着却令齐岳能够充分感受到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居然已经充满了诱惑力,身体随之发生了变化,幸好休闲裤不算太肥大,而且现在植物魂看不到两人的身体,又是从侧面贴着齐岳,否则他就要出丑了。

以麒麟隐包裹着两人,自然要贴近,否则就无法照顾到整个身体了,开始时植物魂贴和齐岳时娇躯还有些僵硬,但她很快就恢复过来。毕竟久经训练,这种情况虽然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齐岳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研究所内部,眼中流露出一丝强烈的精光,双手搂着植物魂静静地等待着。正如天魂所说的那样,在这研究所中,他的精神力根本无法感觉到周围的气息,重力磁场的影响非常严重。如果不是手上有那枚高科技戒指,恐怕连与天魂他们的联络都要中断了。

炎黄共和国京城。

“已经两天了,怎么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海如月愤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幸好她的理智还在,没有发动龙力,否则,这张可怜的桌子恐怕就要完蛋了。

一旁的徐东无奈地道:“没办法,京城都已经找遍了,也没他的踪迹。看来,这一次他受的刺激很大啊!麒麟居然让我们丢了,让我们怎么和扎格鲁大师交代啊!”

海如月眉头大皱,眼中不断闪烁着一道道冷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齐岳这个混蛋,他永远都只能是个痞子。上天也不知道怎么会选上他成为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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