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的脸苍白如蜡,望向对面商场的大屏幕,街头巷尾都在宣传着海斯彻要订婚的消息。
雨水扎进眼睛里,顿时传来灼热的刺痛感,她立即移开视线,下意识的攥紧报告单。
他要订婚了,而她却怀孕了。
回到家已经深夜,别墅里没开灯,空落落的,犹如一座孤坟。
开门进去,沙发处一抹猩红的火光。
海斯彻拿掉嘴边的烟,慢悠悠的转过头来,黑暗里就这么盯着她看,声线低沉到极点:“你还敢回来。”
灯光骤亮,将晚宁的狼狈暴露无遗。
一瞬间的惊慌,像是秘密被发现。
“这是我家。”晚宁强忍心底的酸涩,“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她看着海斯彻朝她走来,低沉的嗓音充满致命的蛊惑,吐出来的字却是一根根带毒的尖刺,“很快就不是了。”
晚宁呼吸一窒,猛地冲过去抓住他的衣襟,“王八蛋!”
房屋转让合同刺痛眼睛。
局面已经无法挽回,她心如刀割,“我爸已经被你逼到住院,他养了你十几年,海斯彻,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竟要这样赶尽杀绝,连一条后路都不留给他们!
海斯彻的眼底瞬间缠绕着浓厚的暗色,攥住晚宁手腕,将她往沙发摔去。
晚宁的额头磕到扶手,头晕目眩站不起来。
耳边嗡嗡作响,海斯彻的声音如利刃般撕裂她的心脏,“我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这笔账是时候清算了!”
晚宁双手撑在沙发上,披散的头发将她的脸遮掩着,看不清表情。
明明在这之前他们是人人艳羡的一对,突然晚家破产,海斯彻带着人控诉父亲害死他家人的罪行,父亲突发脑溢血,性命垂危。
而对她的态度更是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她喃喃道:“所以这些年你对我……”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抖,一字一顿道:“只是逢场作戏吗?”
“没错。”海斯彻斩钉截铁,没有一丝温度。
鼻腔一酸,晚宁双手倏然握拳,一口气顶在嗓子眼上,发疼发紧,“如果我说,我已经……”
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呢?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打断了晚宁的话,海斯彻接起电话,刚才脸上的戾气骤然消失,温和的说:“好,我现在过去。”
一定是许曼贞,海斯彻的未婚妻。
晚宁的心脏一片僵麻,好一会儿都没了知觉,几秒钟后才慢慢的感觉到密密麻麻的疼痛正往血管脉络钻。
是啊,她差点就要忘了,他要订婚了。海斯彻他,要娶别的女人了。
他明明说过,宁宁,等你长大,我娶你为妻。
过往的一切原来真的是泡影,她没了家,父亲住院,而海斯彻对她的感情只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原来,都不是真的……
海斯彻挂了电话,转身就要往外走。
“海斯彻。”晚宁呢喃着,舌尖缠绕着他的名字都有种蚀骨的痛意,“我会尽快搬出去,看在我爸养你十几年的份上,请你高抬贵手,等他身体好些,我就带着他离开。”
彻底的消失在你的世界。
海斯彻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冷冷的转过身来……
第二章 逼上绝路,跪到满意
他字句冰冷,嘴角噙着的笑让人不寒而栗,“高抬贵手,你休想!”
第二天,晚宁就明白海斯彻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账户被冻结了,医院又催她交父亲的医药费。
紧接着广告商电影投资方陆续打来电话,与她取消合作。
天边一道惊雷照亮晚宁苍白的脸。
昨天还是荧幕前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如今她连最普通的上班族都不如,她根本付不起父亲的医药费。
晚宁给海斯彻打电话,“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海斯彻站在落地窗前,冷酷无情的说:“这只是个开始。”
“你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吗!”
熟悉她的人听得出来,那咬牙切齿后隐藏着的哭腔。
烟头按在玻璃上,碾压了几下,待到眼底的异样被冰冷所替代,海斯彻才缓缓开口:“这不正是我的目的吗?”
电话被挂断,晚宁接着又打出去,但都被他掐断了,她没办法,只能找到许家。
“许叔叔,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求您。”
许如海面露为难道:“宁宁,不是叔叔不帮你,而是曼贞就要和海斯彻订婚了,你要他怎么看我们许家?”
晚宁心中一片荒凉,“人命关天,您要见死不救吗?”
许如海转动玉扳指,眼底划过一丝不耐,“话别说这么难听,他现在跟死了没区别,我劝你一句,让你爸走吧,别再折腾了。”
“我爸待你亲如手足,你却巴不得他死!当年你落难的时候他是怎么帮你的你忘了吗!”晚宁气得浑身发抖,眼圈泛红。
许如海猛地摔掉茶杯,“你现在是要道德绑架我吗?你以为我稀罕他的那点施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
晚宁身子一晃,手臂被人搀扶了一把。
回头,许曼贞面露为难的说:“宁宁,我爸最近忙着我订婚的事情已经很累了,你爸的事我们也很难过。”
她在炫耀什么,晚宁最清楚不过,“用不着你们假惺惺!”
转身要走,晚宁险些被扯到地上。
许曼贞往她的耳边凑去,用两人才听得到的话说:“你爸害死了海斯彻父母,他要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晚宁浑身颤抖,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我爸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许曼贞捂着脸,眼神恶毒,嘴角轻勾,“他害死海斯彻父母,他就是杀人凶手!”
脑中的某根神经被刺痛,晚宁再次扬起的手被拦截,阴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刚刚用这只手打她的?”
心猛然往下一沉。
扣住手腕的那只大手完全下了死劲,晚宁仿佛能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
痛得整个人佝偻着,她抬头望向海斯彻的眼睛,却怎么也望不到底,只见一片冰冷的墨色。
“啊——”晚宁痛得失声尖叫。
海斯彻猛地将她的手甩开,她踉跄一步跪坐在地板上,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余光里海斯彻揽住许曼贞的肩膀,低头查看她的脸颊。
晚宁的眼睛被刺了一下,视线瞬间模糊,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土崩瓦解。
好疼,真的好疼。
许曼贞红着眼睛,“我被打了没关系,她父亲就是杀人犯!”
“海斯彻,我的女儿是为你出气才被打的,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许如海心疼道。
海斯彻下颌线倏然绷紧,晚宁的手腕再次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被海斯彻拖拽着丢在别墅的铁门外边。
阴影笼罩了下来,仿佛要将晚宁纤瘦的身子吞噬了一般,他逼迫她抬头,“晚宁,想救你爸吗?”
男人如鬼魅一样的声音令晚宁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他那张俊美妖冶的脸在夜色中仿佛会夺人心魄,却又是穿肠毒药。
“那就跪着,跪到曼贞满意为止。”
第三章 不会心软,杀人诛心
“我爸不是杀人犯,我凭什么跪!我不跪!”
天寒地冻,女人一张巴掌大的脸没有丝毫的血色,而那双眼睛却充满了倔强和骄傲。
“我会让你后悔的!”
海斯彻单手控制着她,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云淡风轻的说:“停止对晚丰毅的治疗。”
轰的一声,晚宁脑中一片空白。
晚宁顾不得手腕疼痛,扑过去攥住海斯彻的衣角,嗓子眼发紧,“你不能,海斯彻你不能这么对我爸,如果停止治疗我爸会死的!”
“那就让他死好了。”海斯彻面无表情的甩开她的手。
晚宁心如刀割,“父债子偿,你有什么怨恨都发泄到我一个人身上,我爸年纪大了,他受不了这样的折腾,算我求你!”
她狼狈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那双深冷的黑眸却没有一丝波澜。
一想到停止治疗,父亲可能就撑不过今晚,晚宁忽然直起腰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是不是只要我跪到许曼贞满意了,你就会放过我爸?”
通红的双眸流下两行泪水。
海斯彻捏着她的下颌,“晚宁,别随便挑战我的耐心,现在不是陪你演戏,我不会心软的。”
原来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尖锐的利器,而是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只要只言片语就让人瞬间遍体鳞伤。
晚宁浑身僵硬,只有心口不断传来撕扯的疼痛,喃喃的发出声音:“我不会了,我知道错了。”
海斯彻居高临下,目光落在她苍白无助的脸上,手指倏然紧握了起来,手背青筋盘错,转身离去。
“我错了,海斯彻,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错就错在不该入了你的温柔陷阱,满心欢喜的以为是幸福的开端,却不知那竟是地狱的入口。
你用情网将我捕获,肆意报复,那些我真实爱过你的过往,你能不能还给我?
许曼贞蹲下抬手替晚宁整理头发,奚落道:“从前你高高在上,现在却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我家门口。”
晚宁躲开她的手,“装什么?”
“呵,是不用装了,认识你的这几年我每天都要活在你的光环下,耻辱的活着!你以为我稀罕和你做朋友?”
是自己太蠢,晚宁心疼得指尖在颤抖,“海斯彻是我用剩下的男人,你也不一样稀罕?你永远都要活在我的阴影下!”
“找死!”许曼贞面露狠色,厉声道,“把她给我按在地上!”
两名保镖钳制住晚宁,她挣脱不开,整个人被压在地上,摩擦着粗粝的水泥地,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抓起来。”
晚宁咬着牙,许曼贞最看不得她这副倔强的样子!
“海斯彻让我随意处置你,直到我满意为止。”
杀人诛心,晚宁脸色煞白。
一时之间,安静的别墅外头只听见清脆的巴掌声。
晚宁被丢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曼贞揉着酸麻的手心,“既然你开口向我们借钱了,这钱不借也说不过去。”
支票丢在晚宁面前,“一巴掌一万,晚宁,你可真是金贵。”
十万元的数字触目惊心。
越来越冷,身体已经撑到了极点,天将亮,她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手本能的护住小腹。
在倒地的那一刻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宁宁,你怎么样?”男人满眼都是担忧。
睁开疲惫的双眼,当认清眼前之人,晚宁的眼圈氤氲了一层水汽,哑声道:“小陆哥。”
第四章 自顾不暇,就是疯子
晚宁的身子犹如冬日里的一片薄冰,太阳一晒就要化了。
陆沉风脱下大衣包裹着晚宁冰冷僵硬的身体,抱着她,“对不起,我来迟了。晚家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海斯彻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一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陆沉风是晚宁的邻家哥哥,从小对她爱护有加,如果不是晚宁喜欢的人是海斯彻,他绝不会退出,只身去了国外。
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决定,却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晚宁张开嘴想说话,却很难发出声音。
陆沉风见她脸颊红肿,心疼得几乎要发疯,“我带你走!”
晚宁却按住他的手腕,摇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不能走,我爸还在海斯彻手上。”
“你放心,伯父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那家医院是陆家的产业,只要陆沉风的一句话,一切都不是问题。
陆沉风将晚宁抱了起来,正准备朝车子走过去,只听一道阴沉冷鸷的男声传来:“你要带她去哪?”
晚宁的身子狠狠的瑟缩了一下。
陆沉风更紧的抱着她,转身,迎上海斯彻黑沉的双眸,“当然是带她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海斯彻的视线从晚宁身上扫过,落在陆沉风抱着她的两只手上,微微一眯眼,冷笑:“你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这么狂妄。”
陆沉风惊觉不妙,手机响个不停。
“不好了大少爷,陆氏的股票大跌,还有我们最大的那家综合性医院被海斯彻收购了。”
“什么!”陆沉风声线一冷。
“还有老爷子知道是因为你帮了晚家才招来的祸事,现在命你立马回家!”
海斯彻一步步走来,一把扣住晚宁的手腕,陆沉风刚想出手,立马被保镖扣押住。
“海斯彻你放开她!”
海斯彻猛地一拽,将晚宁锁在怀里,冷眼看着陆沉风:“现在医院已经是我的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帮她。”
晚宁无力挣脱,央求道:“你放了小陆哥,这一切与他无关。”
海斯彻掐着她的脸颊,晚宁疼得脸色发白,却不吭一声,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海斯彻的双眸暗了暗,“替别人求情之前先看看自己的处境。”
陆沉风双目赤红,“别碰他!”
海斯彻掐着晚宁转头看他,“别碰她?”
说着,他忽然倾身吻住了晚宁的唇。
心脏被利刃劈开,晚宁浑身颤抖。
她明知道海斯彻的这个吻没有丝毫感情,完全是为了激怒陆沉风,可是心跳狂乱,仿佛灵魂都颤动了起来。
海斯彻将晚宁塞进车里,“拦着他,追上来就打断他的腿。”
“你放了他,放了他!”晚宁猛拍车门。
海斯彻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欺身压着晚宁,“这就是帮助你的下场,你看着,陆沉风,陆家都是被你害的!”
“不——”晚宁疯了一样的打着他,“你这个疯子!”
“是啊,这么多年可惜你都没看清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发疯的!”
布帛撕裂的声音混杂着晚宁痛苦的尖叫声。
车子开走了,陆沉风被保镖按在地上,绝望的怒吼着。
窗前的许曼贞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眼神阴毒的追着车的方向,“晚宁,是你逼我的。”
第五章 挖我的心,公开处刑
想到刚刚她被陆沉风抱在怀里的一幕,海斯彻的表情阴郁到了极致。
晚宁几次撞到车门,又被他拽了回去。
他从后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声线像淬了毒,渗进晚宁的五脏六腑,“不是要钱吗?一次十万够不够?”
“晚宁,这个价格,可会所的头牌还值钱。”
晚宁心脏一疼,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他竟然拿她和那些人比!
被许曼贞羞辱,她没感觉,因为她知道许曼贞是纯粹报复,她根本没放在眼里,可是海斯彻,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在她的心上划。
她疯狂的反抗,“许曼贞是你的未婚妻,你去找她!”
海斯彻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双手往后一折,“可是你这副身子我挺满意的,反正做一次是做,几次也是做,又能赚钱救你爸,你不亏。”
晚宁的心在滴血,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要订婚了!”
海斯彻的动作微微一顿。
“海斯彻,求你给我留一点尊严吧……“晚宁双眼通红,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好像这样心痛的感觉才会减缓一些。
“过去你演技一流,我相信你会娶我的谎言,是我活该!那现在算什么,你是不是非要挖掉我的心才肯罢休!”
却是海斯彻一把钳住她的下颌,让她再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薄唇覆上,像是想要逃避什么,发了疯一样的掠夺。
等晚宁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床头的支票刺痛她的眼睛。
床头边的手机响个不停。
是剧组打来的电话,那人在电话里态度冷漠,说她之前被换掉女一号的那部戏现在缺少一个女三号。
从女一到女三,不只是咖位的问题,媒体不知道会怎么添油加醋。
但是——
“好,我马上过来。”晚宁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她现在需要钱,只要能赚到钱救父亲,她不在乎这些。
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测为什么剧组会突然打电话来找她。
等晚宁到剧组,才知道现在的女一号是许曼贞。
她更没想到的是,海斯彻也在。
许曼贞挽着海斯彻的臂弯,整个人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凑近他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海斯彻勾唇微微一笑,抬头,唇边的那一抹笑在看到晚宁的一瞬间,化作了冷漠。
晚宁的心脏猝然疼了一下。
“她怎么在这?”
原本没几个人发现晚宁的,这一下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安静中传来几声奚落的笑声。
许曼贞撒宁道:“缺少一个女三号,剧组找不到合适的,我觉得晚宁就挺好的。”
周围奚落的笑声越发的明显,晚宁仿佛被公开处刑。
从神坛跌落,只是一夜之间的功夫,即便晚宁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刻,血淋淋的现实摆在她面前,原来这么难堪。
偏偏海斯彻不轻易放过她,对导演说:“把她的戏份删减到最少。”
晚宁的尊严被他一层层的撕开,扯着皮肉,血肉模糊。
导演愣了一下,根本不敢犹豫,“是,海先生。”
“好了,海斯彻你陪我去休息一会儿吧。”许曼贞挽着海斯彻离开。
导演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晚宁,想到都是因为她才多了这么多麻烦事,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如果不想演了就给我滚蛋!”
晚宁脸色一变,低声下气的说:“没有,您尽管删,只要能让我演就行。”
她需要钱,不仅是父亲的病,还有她想留下孩子,因为那只是她的孩子,与海斯彻无关。
只是未来要怎么走,她还在一步步的计划着。
助理爱答不理的说:“先去化妆间补个妆吧。”
晚宁点头,转身前往。
“啊,海斯彻慢点,你弄疼人家了,唔……”
晚宁根本没注意到化妆间里面的动静,然而海斯彻两个字就像打在她的脑神经上,她整个人就被钉在原地。
第六章 肮脏,恐吓
许曼贞的化妆间门只是虚掩着的,留着一条缝隙,从门外能隐约看到许曼贞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按在化妆桌上,化妆品凌乱倒了一片,许曼贞衣裳半露。
男人背对着门外看不清面容,那熟悉的背部轮廓,晚宁在午夜梦回都忘不了。
指节分明的手按在许曼贞的腰上,袖子往下滑落,露出手腕上的那只表。
那是晚宁在他二十岁生日送给他的,他一直戴到现在。
晚宁踉跄的后退一步,潜意识里她还是拒绝相信,不会的,不会的!
然而下一刻——
“你不喜欢这样吗?”低沉醇厚的嗓音。
晨光透过窗棂照在晚宁瞬间苍白无色的脸上,真的是他……
“呕——”
晚宁觉得恶心,好脏!
昨天海斯彻还在她身体里……
想到这个,一种强烈的恶心感冲上咽喉,她将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之后,只能干呕,呕到后面泪流满面,双目赤红。
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一幕,他明明要订婚了,要娶别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让她撞到这一幕……
许曼贞的声音持续高涨毫不掩饰,像浪潮一样刺骨的传进晚宁的耳朵里。
她从化妆间落荒而逃,然而当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们都在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在打量她,有难以置信,有厌恶,还有排挤。
晚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阴阳怪气的说:“哟,我们晚大明星可真了不起,居然有个杀人犯父亲!”
轰的一声,晚宁僵在原地,四周指指点点的声音,都在说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海斯彻果然心狠至此,如果不是他授意,怎么会有这样的新闻流出来?
晚宁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痛了,可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没有最痛的打击,海斯彻带给她的,只会是一次比一次更残酷的折磨。
一颗血肉模糊的心扎满了他递上来的刀。
剧组里没人给她让路,却又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的避开她。
“就是她,一个杀人犯的女儿是怎么当上大明星的,现在全国上下都知道她是杀人犯的女儿了。”
记者冲上来,逼问她晚丰毅在什么地方。
有几只话筒戳到晚宁的脸上,更有人趁着人群拥挤掐她,踩她。
“啪”的一声!
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的男人冲她破口大骂:“老子喜欢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爸居然是个杀人犯!垃圾,恶心!”
晚宁捂着脸,镜头下,她的脸苍白如蜡,眼底的惊慌失措无处遁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离那个地方的,耳朵里嗡嗡响着都是杀人犯三个字。
她担心那些人会跑到医院闹事。
幸好陆沉风打来电话:“你不用担心伯父,他们不敢到医院闹事的,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晚宁不想回晚家,躲在了外面的公寓。
深夜,门铃响,她以为是陆沉风。
透过猫眼看不到门外有人,晚宁开门,门框上悬挂着一个东西,在她的眼前晃动。
那是一块血淋淋的肉,形状看上去像是什么小动物,等看清了那是什么后,晚宁脸色骤然一白,脸部呈现出惊恐的表情。
那是一只被扒了皮的死老鼠!
“啊——”晚宁跌倒在地,拼命的往后爬。
转身之际,屋内的灯忽然一暗,窗户玻璃上亮着幽幽的光,玻璃上写着杀人犯三个字,细看之下,那三个字是用鲜血写的,血还顺着笔画往下滴落。
砰砰砰的有人在砸门,晚宁吓得直尖叫。
第七章 生日愿望,自欺欺人
“宁宁!开门!是我!”
陆沉风带晚宁住在僻静的小岛上,他握着晚宁两只冰冷的手,语气温和的说:“别怕,这里不会再有人伤害到你了。”
已经过去五天了,外界的风言风语,都被隔绝了。
想到那晚他冲进公寓看到晚宁受到惊吓的无助模样,陆沉风真是想杀了海斯彻的心都有!
晚宁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何况父亲还在海斯彻的手上,海斯彻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刚张口想说话,忽然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捂着嘴冲进浴室。
“宁宁!”
陆沉风追过去,只见晚宁趴在水池上,好不容易哄她吃下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吐到后面只剩下干呕。
这一幕仿佛击打在陆沉风的心脏上,他虽然学的心理学,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他的脸色难看,“宁宁,你不会是……”
晚宁转过头来,双目赤红眼角还挂着泪水,她一句话也没说,但她也没有否认。
陆沉风一阵心如刀割。
“海斯彻知道吗?”
晚宁摇头,虚弱的靠在门框上,她垂低着脑袋,眼底氤氲着水汽:“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与他无关,我不想告诉他。”
以现在的处境,海斯彻一定会弄掉这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允许她怀了他们海家的骨肉呢?
他恨不得杀了她呢。
而他……他就快要和许曼贞订婚了,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也与她无关。
晚宁闷闷不乐,晚上陆沉风端来一个小蛋糕,见到一脸懵然,故作轻松道:“是不是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晚宁微微一愣,有什么东西在牵动着神经,眼眶阵阵发热。
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十八岁的生日,海斯彻忙到很晚才回来,而她的生日会早就结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闷闷不乐。
海斯彻敲门,她拿被子蒙着脑袋当作没听见,后来窗户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看见外面飘着雪花,而海斯彻仿佛踏雪而来,从窗台翻身,跃进了她的房间。
他的头发上还沾着雪花,没开灯的房间里光线昏暗,他的眼睛却亮的惊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还有五分钟。”
她当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五分钟,海斯彻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放大……
那是她过得心跳最快的生日,她和海斯彻初吻在那个雪夜里……
他大概忘了吧,也是了,都说过去是逢场作戏,曲终,他决然抽身,只有她还陷在戏里无法脱身,还拿这些回忆折磨自己。
“许个愿吧。”
她双手颤抖的将蛋糕捧到面前,心尖酸得难受,“心愿都是骗自己的。”
否则,为什么一个都没实现呢?
她许下那么多的心愿,每一个都与海斯彻有关,结果却没一个实现。
陆沉风心疼她,依然微笑着说:“就当做是一种信念,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蜡烛的火光摇曳着,陆沉风拉过晚宁的手,说:“你别担心,伯父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以后,我来保护你和孩子。”
“小陆哥……”
安静的别墅里忽然传来一阵巨响,一群黑衣保镖冲了进来,将陆沉风压在地上。
“小陆哥!”
晚宁猛地站了起来,蛋糕掉在了地上,蛋糕上还没来得及吹的蜡烛熄灭了,就像黎明前的曙光再次被黑暗湮没。
“晚宁,到我这边来。”
海斯彻穿着黑色的风衣,他轻悠悠的扫向晚宁,漆沉如墨的双眸暗得惊人,仿佛一个要将人卷入其中的漩涡。
第八章 到底谁脏,杀了我吧
晚宁下意识往后一缩,海斯彻步步紧逼。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她怎么瘦了这么多……
“海斯彻你别乱来,宁宁已经答应和我订婚了,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黑色锃亮的皮鞋停了下来,海斯彻微微仰头,冷削的喉结缓缓一滚,发出一道轻蔑的笑,“把人给我看好了。”
说完,他忽然扯掉鹿皮手套,一把抓过陆沉风的衣领将他拖出房间!
冷硬的拳头接二连三的落在陆沉风的脸上。
“订婚?未婚妻?你算什么东西!”海斯彻扯起他的衣领,又是一记拳头。
要不是陆沉风给他使了绊子,他会任由他们孤男寡女在这个小岛上五天吗?
又是狠狠一拳头,将怒火全都发泄在他身上,“就凭你也敢说这种话!晚宁是谁的人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从小到大他和陆沉风的关系一直不错,是从什么开始的呢?
大概是海斯彻第一次撞见陆沉风趁晚宁趴在钢琴上睡着后偷偷亲了她的头发开始的,他越发看陆沉风不顺眼。
晚宁挣脱开保镖冲出来,跪坐在陆沉风身边,“小陆哥,小陆哥!”
她不敢去碰他,身上看得见的地方都是伤,海斯彻完全是下了死手。
海斯彻看着晚宁紧张陆沉风的样子,心中的怒火重新燃烧了起来,又想踹陆沉风,晚宁伸手将他挡在身后,神情悲戚的哀求道:“我跟你走,你放了他吧……海斯彻,你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宁宁……别跟他走。”陆沉风吐出一口血。
晚宁脸色煞白,“小陆哥你先别……啊——”
海斯彻耐心耗尽,用力将晚宁扯到怀里,突如其来的触碰,晚宁惊叫一声。
陆沉风眼睛都红了,“你刺激得她还不够吗!她被吓成那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海斯彻拉着晚宁的手一顿,眼底的异样转瞬即逝。
眼看海斯彻要将晚宁塞进车里,陆沉风焦急道:“她已经……”
怀孕了,这三个字却始终停留在他的唇齿间。
晚宁的头撞到车门上,海斯彻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这么关心姓陆的,这么多天,你跟他到哪一步了?”
他的手撕扯着她的衣服,晚宁想到几天前的事情,头皮发麻,拼命的扑打着。
然而她根本不是海斯彻对手。
“晚宁,你真贱!是个男人你都要贴上去,现在是不是只要给你钱,能帮到你的,你都可以爬到他的床上,嗯?”
湿热的吻到她的脖子上,晚宁浑身剧烈的颤抖,痛苦的声音从齿缝溢出:“海斯彻,你好脏。”
海斯彻愣了一瞬,然而很快就被灭顶的怒火替代。
撕开晚宁的衣服,“我脏?晚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到底谁脏!”
“你杀了我吧,海斯彻,你还不如杀了我!”他让她这般痛不欲生!
车里昏暗,海斯彻的眼睛仿佛蒙上一层水光,他摩挲着她的耳垂,“不,我不会杀了你,晚宁,这辈子我们不死不休!”
就在这时,海斯彻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那头说:“晚丰毅醒了。”
晚宁离得很近,所以这句话她也听见了。
所有的不堪被喜悦代替,晚宁顾不得身上的衣服破碎凌乱,抓着海斯彻的手,“我要去看我爸!”
海斯彻丢掉手机,他不在意晚丰毅是死是活,脑子里全是她将陆沉风护在身后的一幕,他动作敏捷的将晚宁按在座椅上,“那就取悦我,我心情好了,自然答应你。”主角: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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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世人都称他为苏东坡。他是北宋中期文坛领袖,为“唐宋八大家”之一,是著名的文学家,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有很高的成就。
他的文章大多都肆意豪放,诗词题材广阔,清新豪健。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为豪放派的代表人物。他奔放乐观,冷静脱俗“倚杖听江声”“把酒问青天”是他,“一蓑烟雨任平生”是他,“共粉泪,两簌簌”也是他。
古有柳永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李清照的“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而苏东坡的这首《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写给亡妻的词却最为悲伤。如此悲伤的词究竟只是为悼念亡妻,还是别有深意?本文从《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的写作背景出发,再读这首传唱千古的词,从中寻找答案。
苏轼画像
自古才子配佳人,苏东坡与他第一任妻子王弗就是一段佳话。王弗的家乡在生四川青神乡,父亲王方又是乡贡士。乡里都知道王方有一聪明的女儿,温柔可人,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宋仁宗至和元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九岁的苏轼和十六岁的王弗在家乡成了婚。
两年后王弗陪丈夫苏轼进京赶考,当时苏轼并不知道王弗读过书,王弗自己也从没有提起过。苏轼读书时,妻子就在一旁做自己的针线活,有几次苏轼背书卡壳,妻子王弗便在一旁轻声提醒几个字,提示完便又低头做起自己手中的活计。
苏轼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在满屋子的书里,随便挑出几本问王弗,没想到妻子对答如流,苏轼既吃惊又高兴,没想到自己娶到如此聪慧、有知识,却低调的妻子。苏轼在《亡妻王氏墓志铭》中曾对王弗有过评价:说她“敏而静”, 就是说她非常的聪敏, 但同时性格沉静且不张扬。
王弗陪伴苏轼十一载,熬过寒窗苦读的枯燥寂寞,也经历了苏轼金榜题名,春风得意的人生高光时刻。两人不仅是生活上的伴侣,更是精神上的知己。王弗和当时封建制度下的一般女子不大一样,有着不凡的见地,不仅洞察人情,还对丈夫苏轼的事业多有帮助。
可惜情深不寿,天意难料,正当苏轼在官场跃跃欲试的时候,公元1065年,王弗不幸去世,年仅二十七岁。王弗是幸运的,嫁给了懂得欣赏她,尊重她,率真豁达的苏轼,这也是后来苏轼十分思念王弗的原因。
电视剧《苏东坡》苏东坡(陆毅饰)与妻子王弗(林心如饰)
熙宁八年(公元1075年),乙卯年,正是王弗的十年忌辰。这一年,苏轼已经四十岁。父母相继去世,守丧结束后,王安石变法也随即拉开帷幕。
苏轼反对王安石变法,他认为变法初衷虽是为了发展农业生产,开辟国家税收收入来源,但是实际上却加重了农户的负担,长此以往不是一个可行的良策,这样的变法注定会失败。
王安石时任宰相,对改革是势在必行,借此打压欧阳修一行人,苏轼义愤填膺向宋神宗辨明利害关系,苏轼写了《上神宗皇帝书》、《再上皇帝书》和《拟进士对御试策》等文章。
不曾想却造王安石的反扑。朝堂上的是是非非令苏轼心灰意冷,于是他向宋神宗辞官,决意离开。一来二去,苏轼由杭州通判改任密州任太守,名升实贬,经历宦海沉浮的苏轼,正月二十的晚上梦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写下这首悼念的诗。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开篇“十年”两字,一下以时间为弓满载思绪,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苏轼这十年经历了太多,心境自然与往日不同。“茫茫”两字更是写出,阴阳相隔,时间之久,妻子的音容笑貌早已模糊,内心又生出许多惆怅和空虚。
梦醒后,才意识到“不思量,自难忘”,转折顿挫,让人深思。原来,对妻子的思念从未停止,平日里看似没有想念,实则已经深入骨髓,梦里自然会再见到她。
短短数十载,苏轼仕途屡遭坎坷,他与王安石为首的变法派政见不合, 多次遭受排挤, 开封府推官到杭州, 再到密州, 宦海沉浮, 身心俱疲。“纵使相逢应不识”从另一个侧面说自己如今的样貌,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岁月蹉跎,早已是“尘满面”“鬓微霜”。
说起昨夜梦中与妻子相见的情形,说来奇怪,不是什么大场面,只是安逸平常的家常旧景。“幽”显得梦境朦胧,“忽”写得稍纵即逝的场景转换,迷离恍惚间自己回到家乡,看到妻子正坐在带有窗格的“小轩窗”下梳妆打扮,心中悲喜交集,相顾无言,和柳永《雨霖铃》中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异曲同工之妙。
与妻子王弗梦中相见后,回到现实中来,“断肠”人既说妻子王弗也说自己,与前面“十年生死两茫茫”相互呼应,借由明月的清辉,悲伤的意境更深刻。
这首《江城子》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首悼亡词 ,作为中国开山之作的这首悼亡词梦境与现实交错,虚实结合,情真意切,字里行间流露出思念的悲伤。悲的由头是悼念亡妻,悲伤的根源则是内心深处的空虚与一次次失望积攒起的伤痛,最终纵横交错集中迸发,只“情”一字,贯穿全文。
宋代晁补之曾评价苏轼说:“眉山公之词短于情。” 大概意思:四川眉山人苏轼的词,不擅长写幽微细腻的感情。可事实胜于雄辩,苏轼的词恰恰是纸短情长。
陆毅版苏东坡
政治上壮志难酬,生活里一地鸡毛,经济上也是困顿不堪,一连串的打击,苏轼借酒浇愁,再加上密州地处偏僻,气候潮湿阴冷,长时间的贬谪迁调,苏轼的心情很难再开朗起来。在密州的日子,是苏轼人生中最为坎坷艰难的时期,政治上的晦暗期,但却是他诗词的成熟期。
在正月十五日,就是梦到妻子的前五日,正逢上元节,苏轼在街上看灯观月时写下《蝶恋花·密州上元》上阕写“灯火钱塘三五夜,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 写在杭州时的大好景致,下阕笔锋斗转,“寂寞山城人老也!”感叹密州上元的冷清寂寞。
当时,密州正逢灾年,“天上无雨,地下无麦”“盗贼满野,诉讼充斥” 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屡遭贬谪,心中苦闷压抑,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子由也没能相见。苏轼写下《沁园春·赴密州早行,马上寄子由》。也是在这一阶段,最好的中秋词《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在苏轼的笔下诞生。
苏轼后来娶了亡妻的堂妹王闰之,她虽不像王弗一样聪慧能干,但也是温柔贤淑,安静端庄,陪伴苏轼并分享了他一生的荣辱浮沉。因遭贬谪后“减削公使库钱太甚”一家老小竟然被温饱所困,王闰之了解苏轼,便想办法洗盏温酒,幸好有王闰之的体贴,苏轼才宽慰许多。写下这首《江城子》既是表达对妻子的思念,也是对眼前人的珍惜。
苏东坡雕像
苏轼虽是豪放派的诗人,但这首《江城子》却是感情细腻,虽是记梦,但也只是寥寥几笔,余下都是直抒胸臆。悠悠生死,一别数年,时间和空间的流转中,妻子王弗终归是潜入梦来。相逢与不识,无言与泪千行,不思量与难忘,落笔平静内心思绪却早已是惊涛骇浪。
这首词虽说是为悼念王氏所作,但更多的是立足于当下的坎坷经历,悲凉境遇,抒发自己难以实现的政治抱负的感慨。苏轼和王闰之相伴多年,也感念其恩情,更有了珍惜眼前人的想法。所以说,这首词并不仅仅是思念已逝去故人,更是为活着的人感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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