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大家好,我是悠悠,今天的推文时间到了,本期分享的是3本强取豪夺文,他用尽各种手段禁锢她,只想得到她的心,喜欢的姐妹一定不要错过!!!
第一本:《樊笼》作者:卿隐简介:
宋毅为她构筑的金屋,苏倾却视为雀之笼冢。
入坑指南:
老太太忧虑并非毫无根据。皇觉寺批语这事,连她都看得透其中关键,更何况是卫家?
宋毅起身后上前给老太太扶了扶引枕,方不急不缓道:“至于此事,儿子另有章程。不过,还想恳请老太太出面一回。”
老太太怔住。
一整个四月,京城百姓都在津津乐道着三件事,一是宋卫两府突然解除婚约;二是宋卫两家又结了干亲,之前与宋制宪结亲的卫家长房的嫡二女认了宋家老太太为干娘,两府上结干亲的时候甚是隆重,流水席也摆了起来,热热闹闹的好些天;三是由那宋制宪做媒,撮合他得意门生大理寺梁少卿与卫家长房嫡二女的婚事,卫梁两府结为亲家。
卫家家主卫平倒也没什么不满,虽说他们卫家女儿没能嫁到宋家他内心也甚为遗憾,可他们这般权贵人家儿女婚姻皆为结盟,如今能结了干亲也算是个不错结果。何况梁简文不仅年少有为,也是那宋制宪一手提拔上来的得意门生,如此一来,得了佳婿不说,与那宋府的关系也便亲密了一层。
梁家自不必说,与卫家结亲已是高攀,梁家太太焉能不欢喜。
如此一来,几家皆大欢喜。
却唯独宫里怡景宫的贵妃娘娘,听闻此事后黯然神伤数日,双眼深处都蒙上了厚厚一层阴影。
可她却早过了任性的年纪。纵然心里如何怨愤,面上依旧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甚至还备上了厚礼让宫人给那卫家小姐带去,以示她这个当姐姐的对义妹的重视。
入夜,挟裹一身深夜凉意的男人轻车熟路的钻入了床帐,不消多时里面便传来细微的动静,隐约有衣物摩擦声窸窣传出。
厚实衾被中的方寸空间黑暗,窒息,潮热。犹如一方密不透风的牢笼,将苏倾整个人牢牢桎梏住。
她犹如置身囹圄的困兽,挣扎不得,只能在方寸困顿之地苦苦求生;又犹如被抛上浅滩的孤鱼,窒息壅闭,拼命喘息却求不来片刻自由。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的其他感官愈发敏感。
宋毅虽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和动作,可却能清晰的听见她似有若无泄出的细碎的急促呼吸声,以及能清楚感知那因压抑至久而导致无法自控的颤栗。
不用掀开被褥去看,宋毅也知此时的她定是双手死死捂住了唇口,拼了命的不让自己溢出丝毫半点的声音。
此时的她面上定是隐忍而崩溃,眼尾定是殷红似血,眸子定是莹润的犹如春日清湖里荡漾的水光。
宋毅当即咬紧了牙槽,呼吸极重。与此同时他内心又腾起些火气,因为他如何不知,她此刻之所以能遂他所愿让他得了逞,不过是被他之前那番威胁之语所迫,心有顾虑罢了。
如斯一想,他心里就仿佛有毒蚁啃噬一般,一颗心密密麻麻的刺痛起来,激的他想要发怒,发狠。
宋毅目色发沉,手掌紧缩,动作愈发狠辣起来。
待厚实沉闷的衾被再次被人掀开,苏倾感觉像是从地狱经过一次血洗,重新回了人间。
宋毅却不肯就此放过她,待气息稍一平复,便抬手抚了她鬓角,凑过来与她亲昵的耳鬓厮磨。
“爷的亲事退了,你可曾听说?”
他的声音带了些云收雨歇后的喑哑,气息略烫,语调却轻扬。若此问话出现在其他正常情侣之间,只怕是有邀功之意,可偏出现在他们二人中间,别说他有没有此意,便是有苏倾也断不会领他这份情,只会觉得滑稽可笑而已。
苏倾闻言连眉眼都未抬半许,犹若未闻。
宋毅心里陡然升起不甘之意。
握了那尖瘦下巴迫她转向他,宋毅沉沉盯着她,炳若观火:“你就真的一点也不能接受爷?哪怕日后能给你一个光明正大行走于世的身份,哪怕爷能给你个锦绣前程?你真的就一点也不为所动?”
苏倾对他恶极,本不欲搭理他一言半句,可听得他这话,到底没忍住刺上他一句:“大人怕是至今也没能明白一事,那就是日后能以什么身份立于世间,只能由我自己来决定。无论最终结局如何,我皆甘之如饴。可若要我以卖身的方式,苟且得来的所谓光明的锦绣的前程,那我宁可不要。这么说,宋大人可明白?”
宋毅不明白。
可他明白一点的事,她对委身于他一事,引以为耻。
对于男人而言,堪比天大的羞辱。
宋毅的槽牙磨得咯咯作响,觉得平生理智和涵养皆在寸寸崩塌。
“行,你有骨气,有本事。”咬牙切齿的说着,他掌心不受控制的猛一收紧,顷刻她的脸颊便被留下了些许指痕。
下一刻他迅速收了手。沉着脸起身,怕自己再多待此地片刻就会忍不住的上手掐死她,穿戴完毕之后便沉怒而去。
只临去前对照旧对她威胁一句,此生别想摆脱他。
第二本:《兰香缘》作者:禾宴山
简介:
她是首辅的孙女,家族卷入夺嫡风波获罪。与新婚丈夫双双死在发配途中。她带着记忆转世投胎,成为江南望族林家的家生丫鬟陈香兰。这一生,香兰有四朵桃花。一朵不能要,一朵她不要,一朵还没开好就谢了还有一朵......唉,不省心啊......这是一个小丫鬟想脱离宅门而不得的故事
入坑指南:
林锦楼白天鲜少到东厢来,香兰略一迟疑,上前道:“姨奶奶去园子里散步了,大爷有什么吩咐?”
林锦楼懒洋洋的看了香兰一眼道:“原来这屋里有人,我还以为丫头们都不在呢,你去给我倒碗茶。”
香兰依稀记得林锦楼惯喝的茶放在柜子里,打开柜门一瞧,果见架上放了一个豆青釉加彩梅竹纹的罐子,从中捏出一撮茶叶,放在青花鱼藻的盅里,用水涮茶,将第一泡倒掉,添了热水,方才将茶端到林锦楼跟前的几子上,然后向后退了一大步,低着头便要出去。
林锦楼靠在榻上,微皱起眉头道:“等等,谁让你出去了?”
香兰只得站住,转过身来。林锦楼半眯着眼,晃了晃脚道:“把爷的靴子脱了。”香兰走过去半跪在地上,将林锦楼脚上的靴子拔了下来,轻手轻脚放在地上,又要退出去。
林锦楼又唤住道:“爷这里还要人伺候,你要往哪儿去?我饿了,端两碟子点心来,不要千层酥,要是有汤也热一碗。”香兰只好到后头的耳房里取了两碟点心,岚姨娘早晨用的粳米瘦肉粥还剩下半锅,便放在炉子上热了一碗,放在托盘里端了回去。
林锦楼捧着茗碗悠然品茶,他自锦衣玉食,吃穿住用无不讲究,虽在军中艰苦顾不得许多,但在家中即便是喝茶也要诸多挑剔。往日里都是青岚亲手给他泡茶,今日换了人,茶的味道寡淡、冷热也有所不同,虽不及以前醇浓,却口感轻浮,竟也极有余味。
当下香兰便端了吃食进来,放在几子上道:“汤没有了,有早上做的粥,还是极新鲜的,给大爷热了一碗。”
林锦楼点点头,喝了两口粥,开始吃点心。
屋子里静静的,只能听见廊下挂着的鸟笼里传来几声画眉的叽喳声。林锦楼微一抬头,只见香兰远远的站在屋门口,垂着头一动不动,不由有些不高兴。他在内宅所到之处,无论男女老少皆是远接高迎,点头哈腰,丫鬟们争先恐后的往前凑趣,想尽千奇百怪的招式博他多看一眼,如若平素有哪个丫头跟他独处一室,此刻早就想着法儿的引他说话儿了。可香兰却不同,好像他身上有疫病似的离得远远的,连头都懒得抬。
林锦楼“咣当”一声把勺子丢进碗里。
他当初把香兰送到青岚这处当差,就为了把这丫头笼在身边儿看着,他屋里那几个人他心里有数儿,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唯独青岚,性子和顺也宽厚。只是后来他一是军中事务艰苦庞杂,二是肩负了巡盐的事项,一来二去便将这丫鬟放下了,他偶尔到东厢来,也不见她上前伺候。如今见了,却发现是个顶没良心的,自己救过她清白,还提携她近身伺候着,她待自己却跟个陌生人似的。筆趣庫
香兰正猫在门边,心中腹诽道:“呆会儿岚姨娘和春菱她们回来,看我一个人在屋里伺候大爷,还以为我存心往大爷身上贴似的,若是恼了可不妙。”其实她心里确实对林锦楼心存感激,但只要见他两眼灼灼的想吃了她似的,便不敢再表现殷勤了。
此时听林锦楼道:“这屋里热,你过来给我扇扇风。”
香兰一呆,拿了八仙桌上的一把雪纨宫扇,乖乖过去给林锦楼扇风。扇了几下,林锦楼瞪了她一眼道:“离爷这么远,哪能觉出有风扇过来?”
香兰无法,只得再往前站了站。林锦楼又哼了一声道:“你把爷当野兽不成,还能吃了你?”香兰只得又往前挪了挪,低眉顺眼的开始扇风。
林锦楼方才满意了,抬眼看了看香兰,见她脸蛋圆润了些,粉腮红润,秀眸婉约,说不出的娇美,头上仍然绾着双髻,穿着锦缎驼色袄儿,下面一条白色长裙,身段初见婀娜。
林锦楼忽皱了眉道:“你身上熏了什么香?”
香兰一怔:“奴婢从来不熏香……”
林锦楼不大自在的挪了挪身子,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丫鬟。香兰靠他有些近,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随着风飘进他的鼻子,直想让他伸手摸她柔软细致的脸,闻一闻她身上那股撩人的淡香味儿。他是个花天酒地的浪荡性子,大为意动,心想着若不是在老太太丧期里,当晚就收个丫头做通房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看了香兰一眼,见她仍未及笄,还带着些许青嫩,又觉着要是再养养,再收进房也不迟。
林锦楼收了收心,喝了口茶问道:“在这儿还习惯?主子可曾为难你?我来过几次都没瞧见你。”
香兰垂着眼皮也不看林锦楼,但脸上神态却极恭敬,道:“回大爷的话,姨奶奶跟菩萨一样慈善,待我很好,还赏了好些东西。我刚来,笨手笨脚的,就在后头做做针线,端茶倒水的有春菱姐姐。”
林锦楼低笑:“你不做眼前的事儿,回头你们主子再把你给忘了。”话里有话,意态轻佻,带着惫懒的调调。
香兰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说不清是羞还是气,脸蛋“噌”地红到脖子根,仍低低垂着头说:“春菱姐姐比我伶俐得多,我是个粗笨人,怕惹主子们生气。”
林锦楼把脚搭在榻上,笑模笑样的:“要不,回头你去专门伺候我?我身边儿的书染就要出府嫁人,你正好替了她,你跟着我,我保证不嫌你粗笨……”
第三本:《囚她》作者:休屠城
简介:
施家二小姐出嫁一载,以七出之罪被夫家休妻,被婆婆请出家门。
入坑指南:
时明时暗,有光有影,还有砖缝罅隙灌进来的微风。
有人在那头等她。
宽大的书桌设在窗下,经窗暖阳铺出一片绵密柔光,桌上宣纸照得如白雪一般,他低头执笔写字,身上落满温煦阳光,光影沉浮,更显丰神俊朗。
吱呀一声轻响,而后是轻盈的脚步声,钗环相撞发出的轻微脆响。
一切皆有因,也必皆有果。
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若是从一开始就抓住不放,哪有现在的是是非非。
“站在那发什么愣?”他抬头看她,眉目舒展,“妹妹过来帮我研磨。”
“我听说喜哥儿生病了。”甜酿抿唇,秀眉压着杏眼,忐忑问:“很严重的病?”
他俯身挥墨,并未回她的话。
甜酿走过去,挽起衣袖,露出一对雪白手腕,两只剔透水色玉镯,十指纤细,骨肉丰盈,捻起鱼形墨锭,一圈圈将墨汁晕开。
红袖添香可读书。
施少连的目光从她粉绯圆润的指甲上挪到笔下,问她:“妹妹这阵子在园子里做什么?”
“还是那些,读书,写字,针线、玩闹。”
“羡慕妹妹的闲情逸致。”他微笑,“妹妹来瞧瞧,我这字写的如何?”
甜酿搁下墨锭,忍气吞声:“我问喜哥儿的病,他好么?”
施少连偏首瞧她,见她蹙眉,脸上有恼意,将笔搁下,挽袖净手:“没什么大碍,应是奶嬷嬷夜里没照顾好,受了寒气,发起热来。白日又不知去哪儿玩了,被什么虫沾身,身上燎起一串疱疹,起初以为是痘,大夫来过,说只是虫咬,敷些药就好了。”
是家中没人悉心照顾,她松了一口气,又自责起来:“我要见见他。”
孩子就在隔壁的厢房里静养,屋里大小几个婢女守着,见施少连带着甜酿来,都退了出去。
喜哥儿身上刚换过药,小脸红扑扑的,绿色药膏东涂一块西涂一块,两手擎着只兔子灯,见甜酿来,也禁不住眼里蓄了两包眼泪,扁扁嘴:“姐姐,你来了。”
甜酿仔仔细细看他身上,一串串细细密密的小疹丘已有见好的趋势,这下放下心来,将喜哥儿搂在怀里:“好孩子。”
她们姐弟情深,喜哥儿察觉甜酿语气哽咽,也安慰自己姐姐:“姐姐别担心,我很好呢,就是被一只花翅大蛾子扑了几下,才弄成这副模样。”
“下次可不能在园子里乱玩乱钻。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知道啦。”
甜酿陪着喜哥儿喝过汤药,吃过几块糕点,又哄了一回,将孩子哄睡下。
她想要把喜哥儿挪到榴园去照顾,施少连不应:“就在我这也是一样,过两日就搬回主屋去,何必挪来挪去麻烦。”
又道:“你每日过来照顾,也是方便。”
甜酿扭头盯着他。
他也瞧见她那绵长冷清的目光,在椅上坐下喝茶,眉眼轻垂,意态闲适,等她开口说话。
他要的也很简单,只要她低头。
可以心不甘情不愿,但先要屈服。
至于那些棱角和细刺,总能慢慢打磨得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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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1.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嫡小姐,叫做白仙。
小时候太过彪悍,老是逼着学堂的小孩儿喊我仙女姐姐,被夫子发现我施暴之后,告状到了我爹那儿。
我爹秉承女子轻声教的原则,把我给揍了。
现在很老实,十分老实。
别问,问就是被打老实的。
2.
和我最亲近的就是林家四小姐,林林。
我没有撒娇,也没有说叠词,人家就叫这个名儿。
好像是她家里人懒得取名字了,就随便想了一个。
是挺随便的。
现在深更半夜的,林林不施粉黛蓬头垢面敲开了白府的大门,然后哭哭啼啼地说,她被一个男人吓着了。
我耐心地忍着瞌睡问她男人在哪里。
她说在梦里。
……
尼玛。
3.
宫宴,林林吃鸡爪子突然被呛着了,然后十分激动地推我。
她指着刚好走进宴会的男子,说她梦里吓她的男人爬出来了。
我一抬眼,和那男子对上视线。
男子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你是……白仙?”
林林压低声音鸡叫。
我一脸茫然。
咩啊?
你谁啊?
4.
哦。
他是少年时就去邻国求学,最近才回京城的太子爷。
一个出国留学的海归……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林恨不得整个人调成震动模式,如同魔鬼一样凑到我耳边帮我回忆这个人。
他就是你小时候在学堂揍的次数最多的那个小胖娃。
你儿豁?
5.
我不知道我抽的什么风,我看着走到我这桌前面的太子爷,然后唯唯诺诺地来了一句。
你减肥挺成功的。
太子爷:你礼貌吗?
6.
太子爷咬着牙说他那是长高了,抽条了。
我哦了一声。
太子爷沉默。
然后我听见他说,白仙,你怎么不打我了?
我表情很古怪,然后看他,在心里叹气。
这辈子没听过这么过分的要求。
7.
皇上问太子爷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太子爷说他有。
然后全场鼓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鼓掌,反正我跟着鼓就完事。
然后太子爷十分敞亮地喊了我的名字一声。
我也很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
然后。
然后我就尬住了。
家人们,我好像有那个什么社交牛逼症。
8.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应这一声,现在就是很后悔。
因为皇上把我按到了太子爷身边坐着。
我不舍地看着林林。
结果林林一脸花痴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帅哥哥。
错付了。
太子爷一双眼睛盯着我,我刚夹了一筷子韭菜全掉了,只剩下一根还挂在我的筷子上。
他笑了。
你笑个屁。
9.
宫宴结束,我试图站起来就跑路。
太子爷却拦住我,问我为什么不看他。
我想了想,说自己眼睛刚刚捐了。
太子爷不死心,“那你现在就能看我了?”
我又想了想,说:“人家嫌弃我眼睛小,退货了。”
太子爷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笑到打嗝。
原来真的有人打嗝会像公鸡打鸣。
10.
我爹被留堂了。
……被留朝堂了。
回来的时候他恨不得把我脑袋给我卸了。
他气的斯哈斯哈,问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太子爷虐恋十年的?!你怎么不和家里人说呢!
莫?吴允ni?
咳。
走错地方了。
11.
我爹说太子爷在朝堂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说太子爷口口声声说的与我虐恋十年。
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什么我与太子爷十年书信交心,十年共许白头。
十年……不是,这十年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
我也才十六岁啊。
太子爷他臭表碾。
12.
林林问我是不是和太子爷在谈恋爱。
我还谈琵琶呢。
身边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都问我是不是要成为太子妃了。
不是。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嫁人了。
昨天的剧情不还只是进展到十年虐恋吗?
13.
编剧是不是把中间的剧情给掐了?
怎么不通知演员呢?!
14.
我没办法,派人送书信约他出来谈话。
约是约到了。
人呢。
我在包厢里坐了好久,都睡了一觉醒来了,太子爷也没来。
我刚准备去推门离开,太子爷咬牙切齿地一脚踹开房门。
“白仙你可真是个大聪明,约本宫出来你不写地名儿你约个空气!!本宫把整个京城的酒楼都翻遍了!!”
我没空和他说话。
因为房门反弹,撞到了我的脸。
我脸上一阵温热。
一摸。
一手的血。
太子爷一愣,连忙脱下衣服盖在我脑袋上,把我抱起来就往外跑。
边跑边喊御医。
淦。
我不会毁容吧。
15.
虽然我长得不是很惊艳。
但好歹像个人。
16.
托太子爷的福,我脸上的纱布缠了一层又一层,只露出两个眼睛。
太子爷看着我,又想笑又不敢笑。
我说话有点困难,但还是和他说了。
想笑别憋着,你憋笑的表情丑到我了。
太子爷一怔,在我的面前蹲下来,十分认真且深情地说:“因为你的眼睫毛卡在纱布里了。”
难怪我眼睛不舒服。
这御医包粽子的手法一点都不专业。
17.
林林问我为什么没在白府。
谢邀,人在东宫。
太子爷把我接去东宫,美其名曰说是要对我的脸负责。
拜托。
我是鼻子撞出血而已,为什么说的好像我毁容了。
不对啊。
鼻子撞出血为什么要把我整个脸都缠起来?
总有刁民想害我。
18.
太子爷脸上也缠上了纱布。
为什么呢。
问得好。
我睡到半夜,感觉脸上痒痒的,我一睁眼和一双黝黑的眼睛对上视线。
卧槽,大黑耗子。
就问你怕不怕。
我怕啊。
我一脚就上去了。
然后太子爷捂着鼻子指责了我半宿。
仙仙委屈,仙仙不说。
19.
我还是说说吧。
我辩解了两句,太子爷更气了。
“本宫好心给你换纱布上药!你不领情还踹本宫?!”
我咽了咽口水,试探地说:“那我现在领?”
太子爷沉默了。
应该是我把他整无语了。
20.
已经两三天没看见太子爷了,我想了想,应该是看不见了。
随便抓了一个宫女打听了一下,外面已经没有谣言传我是太子妃了。
我刚松了口气。
宫女死亡微笑:“恭喜太子妃有喜了。”
?
21.
太疑惑了,再疑惑一章。
22.
好生混乱啊。
23.
我这小胳膊小腿的,看起来像是能下崽的?
我收拾收拾行李……
我好像没有行李。
我看了看身上。
衣服,太子爷给买的。
珠钗,太子爷给送的。
纱布,太子爷御医的。
镯子,太子……耶?这镯子怎么在我手腕上。
“太子爷送的。”
一个侍卫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又蹦回去了。
……
怎么还带实时报备的呢?
24.
我想了想还是得和太子爷谈谈,得把谣言澄清一下。
尤其是有喜了这一条。
完全就是造谣。
我吃了个饭,太子爷没回来。
我洗了个澡,太子爷没回来。
我睡了个觉,太子爷没回来。
拉倒吧,爱回不回。
我正好去溜达溜达。
刚吃的饱饱的,走出殿门,一低头就看见鞋子尖尖前面的穗儿打绺了。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便直接坐在门槛上,低头整理鞋穗儿。
“你难道一直坐在这里等本宫回来吗?”太子爷的声音由远到近,还十分欣喜。
嗯?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缓缓抬头,一阵风吹来,我眼睛有些干涩,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啊不是……”
太子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说道:“你竟然这般在乎我?竟然看见我就哭了?”
嗯……
你开心就好。
25.
我很认真地和太子爷讲了。
太子爷全程托着腮,笑的特别春心荡漾。
我擦了擦虚汗,问他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病。
他一咂嘴,说道:“谣言止于智者。”
我嗯了一声,“那看来京城没几个聪明的。”
太子爷被我逗笑了,“待在东宫不好吗?管吃管喝不管你出行,想去哪儿玩本宫的步撵都能送你。”
我想了想,“地府去不去。”
太子爷炸毛,“可以接地气,不能接地府!!!”
早说嘛。
白期待了。
26.
我接下来的日常几乎是亲自辟谣。
我就坐在东宫门口,旁边摆着一个大木板。
【没有喜没成亲没谈恋爱不是一对】
太子爷看了很生气,一脚就把木板踹翻了。
“把这板子拿去烧火!”
我想了想。
太子爷不喜欢木板……
那我用横幅写吧。
太子爷气的把横幅剪了。
也不喜欢横幅啊……
那我喊几个宫女,见人就重复地说【没有喜没成亲没谈恋爱不是一对】
太子爷直接让人拿了几个馒头面面,塞在几个宫女嘴里。
嗯?
他是不是嫌弃宫女声音不够有力气?
在给宫女们补充力量?
27.
我爹来找我了,问我是不是真的和太子爷在一起了。
我摇头。
我爹一脸严肃,“那为什么外面的人都在说你俩在东宫养孩子?!”
嗯?我前天才听见我有喜了。
今天我就已经生了吗?
恭喜我自己喜当妈。
28.
我爹确认了十几遍我没有偷偷生孩子之后才离开。
为什么要确认这种事情……
等等。
把我也带走啊!!!!!!!!!!!!!!!!!!!!!!
29.
我如愿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被窝还没躺热,太子爷上门了。
太子爷要带走我,我爹不让。
两人对峙了好久。
你俩对峙归对峙,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对?!
来我床边对个锤子?!
我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太子爷死亡微笑地看着我,“看来仙仙更喜欢自己的被子。”
我连连点头。
太子爷一个响指。
我连人带被子的被几个侍卫扛回了东宫。
我能怎么办。
我只能安详的闭上眼睛,让我看上去像死了一样。
还有我爹。
你别藏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手里藏着太子爷刚刚塞给你的玉扳指!
一个玉扳指你卖女儿!
你会被抓进去的!
30.
我在东宫把脸养好了。
我看了看镜子,嗯,白白胖胖圆圆润润。
一捏能掐出水……夸张了。
我不是那种一眼看去就能引起波澜壮阔的欢呼声的人。
我是那种小家碧玉,明明不胖,脸上就是有点婴儿肥。
我很苦恼。
但是太子爷好像很开心。
他老喜欢捏我的脸了。
捏一次,我就踩他的jio一次。
他的白色马面靴都被踩黑了,又要逼着我去洗干净。
然后就再也没看见他穿白色的马面靴来捏我的脸。
31.
在宫中的日子一点乐趣都没有。
太子爷每日都要去上朝,我就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就正好可以和他一起用午膳。
宫女们采摘了一些宫道上的桂花做荷包。
很香,我闻到了。
太子爷偏头看了我一眼,“你也喜欢这些小女子家家的东西?”
我默默地踩了他一脚,他痛的龇牙咧嘴。
我有点没胃口,吃了两口就回房间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我问是谁,没人应声。
我推开门,发现地上有一筐满满的桂花。
32.
我和太子爷其实没什么缘分,小时候在学堂一同学习,因为他圆滚滚的,老是跟在我身后,害得别人老是说我有个跟屁虫。
我不乐意,就老是揍他。
这感情莫非是揍起来的?
还能这样?
但我这一天只有午膳能碰见太子爷,我想问也没时间问。
我午觉初醒,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姑娘探头探脑地往太子爷的房间瞧。
然后她看见我了。
我看见她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拽着我的衣领问我:“你就是那个偷生了太子爷孩子还死皮赖脸住在东宫的女人?!”
得。
剧情又推进了。
33.
我推测这姑娘是哪个喜欢太子爷的小姐。
她要打我,我躲。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等着她打我。
然后她顺势倒下,“哎呀你推我。”
我举起双手表情狰狞,身子一歪躲开她。
她刚好摔在地上,太子爷就走了进来。
我举着手跟投降一样,面无表情的脸已经把【不关我事】四个字写的清清楚楚了。
太子爷愣了一下,笑惨了。
太子爷走过来,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我皱着眉踩了他一脚。
“郡主,躺在地上干什么,有金子吗?”太子爷喊地上的女子。
郡主……
我一挑眉,看见郡主十分气愤地爬了起来,然后举起手,那指甲就差捅到我眼珠子里了。
“太子哥哥!你就任由这女人在你东宫住着?!外面流言蜚语四起,都在造谣你们!”
太子爷脸色有些不好地一巴掌打掉郡主的手指,“你别用手指着,吓到她了。”
郡主不可置信地看我。
我缓缓地和太子爷对视了一下。
然后思考。
我应该被吓到吗?
然后我用尽全身力气,抖了一下。
太子爷见状立刻把我揽进怀里,说道:“看见没有,她害怕了,你走吧,以后少来东宫。”
郡主气得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也只是无能狂怒地离开了。
我伏在太子爷的胸膛上,看着他衣服上的花样。
太子爷低头对我粲然一笑,“帅吧?”
我眨巴眨巴眼,考虑到我今天晚饭还有没有的情况下,我还是夸夸他吧。
“帅”
34.
我很严肃地和太子爷说:“我的伤已经养好了,太子爷你要负的责也已经负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我想我的林林,我想我养的狗。
太子爷摸了摸下巴,然后拿起一把剪刀。
他是怎么变出一把剪刀的。
他把我的头发剪下来一绺,然后十分惋惜地说:“本宫不小心把你头发剪断了,这么好看的头发,剪断了肯定十分难受吧,你就好好安心留在东宫,本宫一定给你把头发养起来。”
……
我缓缓开口,“你是觉得我不聪明是吗。”
太子爷笑的跟个狐狸一样,“哪有,仙仙可聪明了。”
35.
我又住在东宫了,但我像是那种安居乐业的人吗?
我是。
但我想我的狗。
我养了一只大白狗,叫做一一。
我刚养它那阵儿,爹秉承着我和狗只能活一个的理念,把我揍了个半死,结果发现我命硬。
我求了太子爷,要他帮我把狗子带来。
太子爷爽快地答应了。
然后桌子上就摆了一盘肉。
……
我看了太子爷一眼。
太子爷戏谑地看着我,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那盘肉,“怎么样,给你带来了,香吧?”
真是感人。
刹那间,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
我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掉眼泪。
太子爷一愣,连忙走上来,手足无措地用衣袖帮我擦着眼泪。
“哎哟,祖宗,别哭别哭,这不是那狗子,本宫逗你玩儿呢!”太子爷慌得脸都红了,连忙给侍卫使眼色。
侍卫没一会儿就把一只跳脱的大白狗带来了。
狗子一向不聪明,不是我牵绳就很造作。
我看侍卫满脸泥巴的样子,再看了看他牵着的那个泥狗子。
……
太丑了。
我嚎啕大哭。
太子爷更慌了。
36.
我抱着狗子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太子爷站在我的床边盯着一一若有所思。
我尼玛被吓出一身冷汗。
为什么太子爷老是喜欢在我床边站着。
他想暗杀我吗?
我看了看我身上完整的裘衣,还好,我没有裸睡的习惯。
太子爷没说什么,只笑而不语地摸了摸一一的狗头。
然后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一明显乖多了。
以往我抱着一一睡觉,它老喜欢用舌头舔我,用脑袋顶我。
今晚上却很乖地让我抱着,还把爪子搭在我腰上,可能是长大了,听话了吧。
一觉醒来,一一已经不见了,我喊了一声,一一才满脸泥巴腆着个大脸跑进来。
汪汪两声,一脚泥巴踩在我脸上。
37.
连着几个晚上一一睡觉都很乖,我睡的也很香。
但为什么太子爷精神这么差。
甚至午膳的时候都会睡着。
他身边的侍卫憋着笑把他抬回房间。
我挠挠头,照旧喊一一跳上床来,然后倒头就睡。
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饱了,迷迷糊糊的,意识反而清醒了好多。
我的手被人悄悄地抬起来,然后我听见有人在外面逗了逗狗。
一一十分熟练地从我的怀里跳了出去。
嗯?
几乎是下一秒,有个东西钻进了我的怀抱,把我的腰身抱住,还带着撒娇的意味蹭了蹭我的头发。
我猛然睁眼。
和太子爷对视上。
太子爷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他直接整个人受惊吓一般翻下床去。
也不管姿势优不优雅,直接就躺在地上装死。
比起装死,我想太子爷现在快社死了吧。
38.
我逮住了太子爷的侍卫,问他为什么最近太子爷没有回东宫睡觉。
侍卫想了想,说道:“太子爷最近帮皇上整理奏折,很忙,就直接睡在御书房了。”
是吗。
我去了御书房,就听见里面在吵架。
“你个小兔崽子你又不是没有宫殿!老是赖在朕这儿干什么!干!什!么!”
太子爷委屈的叫嚣:“让我住住嘛!父皇这么多宫殿,让我住住又怎么了!”
皇上气得胸闷,“朕要和你母后约会知不知道!除了朝堂,御书房就是最好的二人空间!”
我身后传来噗嗤一声偷笑。
我回头,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哇靠,美女。
39.
这个女人就是皇后娘娘,也是太子爷的生母。
皇后娘娘红唇一笑,我感觉我的心情都好多了。
“你就是小白仙?”
我胡乱点头,看着皇后娘娘的盛世容颜流口水。
皇后娘娘注意到了我的表情,没忍住笑了,牵着我的手走进了御书房。
太子爷刚准备行礼,结果看见了被皇后娘娘牵着的我。
然后下意识来了一句,卧槽。
皇上脸色一变,一巴掌就打在太子爷后脑勺上,“你对你母后说什么呢?!”
太子爷被打了也愣愣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太子爷,皇后娘娘给皇上使了个眼色,然后他俩就走了。
嗯?
我只是来看看太子爷在这儿住的好不好,如果住得好我就不让人给他留门了。
怎么搞的好像我是来哄太子爷回东宫的?
太子爷扭捏地对我说对不起。
我慢条斯理地说:“那事儿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你才说对不起嘛?”
太子爷叹气。
我看着他的黑眼圈,问他:“你不是抱着我睡吗,怎么感觉睡眠越来越差了?”
太子爷有点不好意思,“抱着你睡有点太激动了,看着你的脸一看就是一整宿……”
……
死变态。
眼珠子都给你抠了。
40.
太子爷回东宫睡觉了。
但我还是会在我的床上看见太子爷,我踹他他还不乐意。
我和他讲道理,和他讲男女授受不亲。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嘀嘀咕咕地说:“你迟早是我媳妇。”
……
死变态。
41.
郡主生辰宴,请柬送到了太子爷手上,太子爷看着我一笑,把我也带去了。
你是真不怕后院起火。
太子爷的位置是单独的,但他临时让人在他身边加了一个位置。
郡主为难我,让人搬了一个很矮的凳子。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
我矮是我的错吗。
还真是。
我矮,坐在凳子上就夹不到菜。
太子爷取笑了我一下,把我抱起来,放在他的座位上,他去坐我那矮凳子。
我惶恐。
太子爷说我再惶恐就让我趴在地上吃。
那我不惶恐了。
真香。
42.
郡主的生辰宴结束了,我也吃的很饱。
郡主施施然地提起裙摆,手里端着一碟子精致的小糕点,走到太子爷身边,娇声娇气地让太子爷尝尝。
太子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然后把糕点推到了我的面前。
好尴尬呀。
我是吃还是不吃。
太子爷拈起一块递到我嘴边,算了,吃吧。
味道还可以。
太子爷看出我的意思,于是转头问郡主,“这个糕点怎么做的,教教本宫。”
郡主气得要厥过去了。
白仙,危。
43.
太子爷说他学不会做糕点,还把手给烫起了一个泡。
我哦了一声,然后让他多喝热水。
太子爷黑脸了,逼着我看他手上的泡,愣是要我看清楚。
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理解。
太子爷好像要黑化了,我想了想,妥协了,让我看他受的伤不就是求安慰吗?
我站起来牵着他,去找了御医。
太子爷被我牵着之后就安静了许多,我一回头,发现他笑的春心荡漾。
……
你又荡漾了?
看来一个泡还不够你疼的。
44.
太子爷老是拿他手上的泡说事,让我喂他吃饭。
我冷漠地说他可以学学一一是怎么吃的。
太子爷回头看一一,一一正甩着大尾巴低头啃着盆子里的骨头。
太子爷脸色一黑,一言不合张嘴就要啃我的脸。
我尼玛。
我当场打出一套太极拳。
45.
我妥协了,开始了保姆的生活。
太子爷就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用下巴告诉我他想吃什么。
我报复他,就夹了菜一直往他嘴里塞。
太子爷嚼不过来,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但还是笑眯眯的。
他甚至特意喊了一个太监拿着小桶站在他身边,他如果嘴里没空间继续塞我夹的菜,就转头把嘴里的都吐掉。
再继续笑眯眯地吃我新夹来的。
……浪费粮食可耻。
想挖他眼珠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46.
“仙仙,本宫想喝茶。”太子爷这么和我说着。
我的手里拿着一本戏本,正看的高兴呢,他这样一说我就得放下我宝贵的戏本子了。
太子爷讨好般帮我把戏本子拿着,放在我眼前,“这个高度可还行?”
我看了他一眼,点头,手上开始帮他泡茶,“翻页。”
太子爷笑的很高兴,“好勒。”
戏本子翻了一页,房间里都是煮开的茶香。
47.
夏天了,围猎会开始了。
太子爷非得带上我。
我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世家小姐,把我带上围猎会是认真的吗。
太子爷左手拿小扇子,右手拿干净的丝绢,围着我打转。
“仙仙可还热?擦擦汗?本宫让人多放几个冰桶。”
“风大不大?”
“要不还是回宫吧?该死的今天太阳怎么这般大……”
我热的不想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了,手脚反而是冰冷冰冷的。
我见太子爷忙上忙下的实在是聒噪,便抬手覆在他的额头上,轻声说:“爷,消停会儿吧。”
太子爷一愣,整张脸都红透了。
我转头战战兢兢地看着太子爷的侍卫,“太子爷是不是中暑了……”
侍卫:臭情侣。
48.
也许是老天有眼,到下午的时候太阳已经收回去了,温度刚好,甚至吹起了点小风。
太子爷推着我站到高台上,台子边挂了一溜儿弓箭。
高台之下是许多人,王爷、小姐、少爷,只要是世家子弟,基本上都聚集而来了。
太子爷拿起一柄弓箭,来到我身边,“这个弓箭的大小正好适合你这娇小的个子。”
?
你在内涵我?
我看了看那弓箭,“我不会射箭。”
太子爷勾唇笑了,他说他会。
哦。
我给您鼓个掌呗?
49.
台下的人注意到了我们,我默默地看着他们,没吱声。
很嘈杂,一般这么高的高台根本难以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所以他们才十分胆大地议论。
【太子爷虽然优秀,但是猊亲王也不是吃素的……】
是谁在议论?
太子爷把我包在怀里,手抚上我的,把箭矢搭上弓弦,我听见太子爷在我耳边说:“弓要拉满,射出的箭威力也就最大。”
我低声说道:“我的力气不大。”
我的眼神开始在高台之下的人群中游走。
【太子爷如果不努把力,那我们也可以不用站他的队伍了……】
还在说……
太子爷笑了一下,说:“你不需要发力,本宫帮你。”
我嗯了一声,眼神锁定了一个男子。
【虽说是太子爷,但也不一定以后不会倒台呢……】
箭矢拉满,太子爷引导着我射中了挂着的靶子。
太子爷笑着摸摸我的头,夸了我一句。
“你自己在上面玩一会儿,本宫去挑一匹良驹。”
我缓缓回头看他,“太子爷不是有一匹良驹吗?”
太子爷站在下楼的楼梯上,回头对我笑,“让你一个人骑马本宫不放心,还是把你带在身边比较好,所以得去挑一匹能驼得起你这个小猪的马儿。”
你才猪。
太子爷渐渐走下楼,在我看不见的拐角消失了。
我掂了掂手里沉重的弓箭,足尖一踢箭筒,一支箭矢弹了出来。
几乎是一瞬间,我已轻松拉开一个完美的满弓。
呼吸后,箭矢瞄准了台下人海中的某一个。
那正是刚刚议论太子爷的人。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诋毁太子爷,一句又一句,真的是……
吵死了。
我毫不犹豫地松手,箭矢光一般发射出去。
尖叫声响起,箭矢擦着他的耳垂深深扎入土地里。
人群开始恐慌,我默默地放下手,抬手撑在高台的围栏上,犹如胜利者一般看着那个一脸苍白捂着正溢血的耳朵的男人。
男人举起手指着我,“是白仙!是白仙射的箭!”
我无辜地耸耸肩。
谁信啊。
50.
“放肆!”
太子爷走到那个男子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人,“仙仙一个弱女子,还能这么准地伤了你?!无稽之谈!”
我托着腮,从高台上看着太子爷的背影。
这下是真的帅。
51-60
51.
太子爷坐在马背上,对我伸手。
我握住他的手,他便一发力,轻轻松松地把我从地面带起。
我抓住缰绳,太子爷好似不满意,让我反过身抱住他的腰。
我照做了,太子爷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
怎么这么傻一男人。
52.
我坐在马背上差点没把我颠死,在心里已经骂了太子爷几千遍了。
太子爷倒是挺来劲的。
他身后几个跟着的仆人马鞍上已经挂了许多猎物,太子爷回头清点数目,觉得差不多了,低头看我,脸色一变。
“你怎么了?”
我捂着嘴,不停地翻白眼,怎么了?你猜我怎么了?
被马颠恶心了!
太子爷意识到是马儿的问题之后松了一口气,双手牵住马鞍把我圈在怀里,让下人们先走,他不再骑着马儿风驰电掣,开始带着我慢悠悠地走在树林里。
我缓了缓,感觉好多了。
太子爷挑眉看我,“以前那么彪悍的白仙大小姐怎么如今这般弱不禁风了?”
我低眸温顺地说道:“因为要顾及大局,总不能一直蛮横无理。”
太子爷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仙仙射箭的功力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在心里叹气,早知道刚刚就不出那个风头了。
53.
其实皇室的人一般都会自己养军队的,尤其是在老皇帝支持凭实力登基的规则之下。
总会有人问,如果老皇帝支持这样的法则,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个菠萝。
老皇帝又不傻,精着呢。
他手上的军队数都数不清,心腹也是一抓一大把。
根本不依仗朝堂生存,他自己就是权利中心。
都是战场上的豺狼虎豹,哪里怕小娃娃们的诡计。
皇帝手上的势力分为三大股,不知首领,不知去向,不知来意。
但是如果皇上有难,这三股势力会第一时间包围皇城,解救皇上。
皇上就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看着朝堂下的风云暗涌,如果哪个看着要败了,说不定他还伸手去点拨一下,帮个忙。
伴君如伴虎。
在他本人亲自支持的凭实力登基的情况下,作为太子爷的傅溢就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油锅里一样。
嗯对太子爷叫做傅溢。
太子爷就像锅里那个最香的窝窝头,其余人都想尽办法让他自己淹死在锅里,还不给自己引上麻烦。
但是太子爷在这个位置上稳坐了十几年。
……
牛、牛逼?
54.
“仙仙,想什么呢?”太子爷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才发现我刚刚发了很大的一个呆。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见我这模样直接咧嘴笑了,“本宫长得帅吗?”
我嗫喏道:“长得挺牛逼的。”
太子爷:你礼貌吗?
55.
围猎一天结束,把我累了个半死。
本来我什么都没做的,结果围猎会结束之后他们偏偏开了个庆功宴。
咱也不知道要庆谁的功吃谁的宴。
反正太子爷喝醉了。
还闹着不坐马车,非得让我扛着他回东宫。
于是我扛着一个比我高一个半脑袋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在漆黑的宫道上。
我狠狠地拧了一把太子爷的腰,他痛清醒了,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
我咬着牙说道:“小女子怕黑。”
太子爷看着我愣了许久,然后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怕黑,那你就走快点啊,到了就不怕了。”
?
头都给你咬下来。
我吃力地揽着他的腰,他又一点都不听话,老是东倒西歪地,还总是往我身上压。
我憋着气说道:“太子爷,您都多大的人了,还学人家喝那么多,现在醉成这个样子,还得麻烦我。”
太子爷把脸埋在我脖颈里,在我脖子边喷洒热气,“你心疼我啊?”
?你从哪儿听出来的?
“别误会,我这是心疼我自己。”我面无表情地揪住他的腰带不让他摔在地上。
太子爷哼哼地笑了,两只手揽住我的脖子,整个人朝我倾斜了许多,“仙仙最好了。”
我睨了他一眼,然后停下了脚步。
宫道上来了个不速之客。
金丝红袍,眉目观星。
是……
猊亲王。
56.
猊亲王笑嘻嘻的,对我微微弯腰,“白姑娘,许久未见了。”
我默默地看着他,然后做了一个决定。
我扒开太子爷搭在我腰上一点都不安分的手,然后连推带踹地把他塞到了猊亲王的手里。
猊亲王:?
天上掉了个太子爷?
我拍了拍手,笑了,“既然猊亲王是来帮忙的,那就好人做到底,送到东宫吧。”
猊亲王愣住,随后无奈的笑了,扛起太子爷的手跟在我身边。
“白姑娘如今可是特别难见到,太子把你保护的也太好了。”
太子把我保护得好?
你确定不是你运气太差了,老是和我们错过吗?
我这倒是没有说出来,这说出来多伤人啊。
57.
东宫门口已经有很多太监宫女候着了,一到东宫门口,太子爷就被扶着走了进去。
我对着猊亲王行了一礼,也转身欲走。
猊亲王轻轻出声,“白姑娘,可有婚配?”
我见鬼一样回头,“你要干嘛?”
猊亲王笑的十分开朗,“本王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今日看的画册里,有白姑娘的,小王心生好感,便想着见上一面。”
我哦了一声,“见到了?”
猊亲王眨眨眼。
我笑了一下,“见到了就回去睡吧,天挺黑了。
猊亲王挠挠头,还想说什么,我也打算直接怼,结果还没出声,一双手从背后伸出来,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
咩啊?
我闻到了酒味儿。
太子爷把我按在怀里,身后是惊慌失措跟出来的宫女太监。
太子爷像一只护食的小兽一般怒视猊亲王,然后毫不客气地一口咬在我的脸上。
脸一痛,我人都要裂开了。
我缓缓看向头顶一脸得意的太子爷,结果太子爷以为我在感谢他,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不用谢。”
我直接两个问号打在你脑袋上。
太子爷嘚瑟地对着猊亲王说道:“这个小胖子,是本宫的,我的!”
“我的!”他还飙了个高音。
生无可恋。
58.
把太子爷安置好,又喊了两个管事的宫女守夜,我这才睡下。
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推开了我的房门。
我在心里叹气。
这孩子,想和我一起睡就直接说啊,怎么天天晚上跟做贼一样。
太子爷摸到我床边,倒是没有爬上床,只是坐在地上,然后悄悄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里。
这才多久,酒就醒了?
可拉倒吧。
太子爷出了名的千杯不醉,而且我是看见了的,庆功宴是他让人悄悄去开的,酒是他故意喝给我看的。
他装醉爱演,我就陪他罢了。
太子爷趴在我床边,不知道在笑什么。
笑声很小,很轻,又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在炫耀,在嘚瑟。
我慢慢抓紧他的手,他显然紧张了一下,但发现我依然还‘睡着’的时候,他的紧张慢慢消失了。
我听见他对着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把白仙永住东宫的消息传出去,什么待嫁女子图,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白仙的名字。”
不得了这年轻人。
我在心里轻笑,怎么,这么喜欢我?不惜用谣言帮我躲避各种烂桃花?
不过这样也好。
我就不用嫁给别人了。
太子爷好像睡着了,许久没有动静了。
我微微睁眼,看见太子爷趴在我的床边,双眸紧闭,呼吸匀称。
睡着了。
我微微支起脑袋,看着太子爷的脸,轻笑一声。
爷,您可真是用心至极了。
59.
我和太子爷在近几年其实也是见过面的。
只是他在书院,我在书院栅栏外。
邻国不仅有最厉害的书院,最厉害的教书先生,也有最厉害的武学大师。
我是被皇上送来的。
儿时与太子爷经常打闹,皇上早就注意到我了,与我爹一商量,决定让我继承家业。
这个家业,就是皇上手里的三支军队。
别看我爹那副死宅模样,他年轻时,可是跟在皇上身后最隐蔽的将军。
当年皇族血脉被污染,无数旁系举兵起义逼迫正统。
我爹一袭黑衣一个面具,带领三支军队,愣是血洗旁系,把皇族杀到只剩下正统血脉了。
后来我爹退休,就慢慢变成了肥宅……
但是他是军队将军,这个身份还是存在的。
两个老头子一合计,既然以后皇位是谁强谁坐,那这三支军队绝不能交给继位者,只能交给对皇位没意思的人,不然有心人利用这三支军队闹翻天了可怎么办。
然后……
然后他俩在我家院子里讨论这等大事,我尼玛就拿着小风车乱入了。
我手里的小风车吱嘎吱嘎转,两个老头子一对眼。
诶,一拍即合,把我吱嘎吱嘎扔到邻国去学了武。
我张牙舞爪的个性也在各位老师的磨练下全数收起。
我每晚练完武后回驿站休息,路上会路过书院。
透过书院的栅栏,我能看见坐在月下的少年。
他一脸凝重地看着手里的……小白狗。
小白狗不乐意被他揪着耳朵,挠了他一下。
他一愣,被吓到了一样翻倒在地。
我一个没忍住笑了。
那就是太子爷,傅溢。
第二天,小白狗的耳朵上有一个牙印。
不说也知道是谁咬的。
真幼稚。
也不知道是哪个夜晚,他坐在书院的院子里看画像。
他把小白狗逮住,然后煞有其事地指着画像对小白狗说:“看好了,这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以后你要听话,才会被她喜欢,知不知道?”
小白狗:你看我像是听得懂的样子吗?
那个画像画的就是我。
狗也是他让人送到我家的。
皇上给我传了话,傅溢,是正统血脉,他是天生的皇帝,要我在京城好好帮衬他。
彳亍。
您是皇帝,您说啥是啥。
我被勒令悄悄回京。
也不知道是皇上的安排,还是我爹的安排。
我人在邻国求学的这几年里,有人默默顶替了‘白仙’的位置,替我在京城活动了好几年。
以至于我一回来,身边多了个‘好姐妹’林林。
那个替身在我回京的时候便消失了,我也自然而然地用白仙的身份回到了大家的视野里。
我一直派人跟踪着太子爷,暗自打探他的近况,果不其然,一年不到,太子学成回京。
而后在一场宫宴里,太子爷来到我面前,轻声问我:“你是……白仙?”
我在心里笑了一下,抬眼看他,故作疑惑,“你是?”
爷,好久不见。
60.
太子爷牵着我的手趴着睡了一宿,他一动我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
太子爷小心翼翼地把手从我手心抽出来,然后在床边挣扎了好久才爬起来。
怕是浑身都麻了。
他愣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慢慢地挪了出去。
有人帮他开了门。
他轻声问:“围猎会那个污蔑仙仙的人,怎么样了?”
我没动,静静闭眼听着。
“他认错了。”有侍卫低声回应。
太子爷似乎在捶腿,还在打哈欠,“认错了就好,人就放了吧,仙仙大度,不会和他计较的。”
太子爷最后一句十分狠,“但是如果他敢继续胡言乱语,就拔了他的舌头。”
侍卫似乎退下了,太子爷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装作刚来的样子,敲了敲门,“仙仙,起床啦。”
他俩其实说话声音特别小。
但是我就是听的很清楚。
我的耳朵从小就很厉害,听力是普通人的两倍。
我能很准确地在很多声音中分辨出我要听的声音。
比如那日围猎会,高台之下,众人纷纭中,我能准确地找出贬低太子爷的那个人。
我微微睁眼,太子爷微笑着坐在我的床边,摸了摸我的脑袋,“头发都乱糟糟的。”
我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粲然一笑,“爷,早啊。”
61-64
61.
我陪太子爷用完早膳,他便盯着自己的侍卫看了许久。
我偏头去看,发现侍卫腰间有一个不符合他一身漆黑的浅色钱袋。
也许是我俩视线太过于火热,侍卫默默地用手盖住那个钱袋。
太子爷也缓缓抬眼,和侍卫对视。
“你哪儿来的?!”太子爷指着那钱袋。
侍卫警戒状态,“回太子,这是下属的夫人送的!”
太子爷叉腰,“你什么时候有夫人了?!”
侍卫打了套军体拳,“早就有了!”
太子爷猛的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撇嘴,一巴掌盖住太子爷的狗狗眼,“滚蛋,我不会绣这玩意儿。”
太子爷垂头丧气地站起来,垂头丧气地捏捏我的脸,垂头丧气地让宫女更衣,垂头丧气地去上朝了。
以至于我被几位大臣给堵了。
“白姑娘,太子殿下这般没精神,怕是会影响上朝啊……”
我皱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大臣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新欢夫妇,咳,应当节制,咳。”
咳,咳,你咳个屁。
我烦躁地把几个大臣赶了出去。
然后我开始泡在房间里,给那个该死的太子爷绣该死的钱袋。
我连线都穿不进去。
门被敲响,太子爷在门口问:“仙仙啊,你在干嘛呀?”
我莫得感情地把针猛然扎进布料,“在等死。”
太子爷不说话了。
久到我都以为他走了,他才嗫喏道:“不能和我一起等死嘛……”
我刺绣的手顿了一下。
“滚蛋吧你。”
太子爷回了一句“好勒!”
62.
不负众望,我的钱袋绣出来了,但是很丑,特别丑。
丑到什么程度呢,丑到惊悚的程度。
……
我拿着钱袋的手疯狂胡他妈乱颤,恨不得把它扔到火堆里烧了。
事实也是这样的,我让人端了个小火盆来,我蹲在火盆边,火盆里的热气熏红了我的眼睛。
怎么这么呛人。
我刚准备擦擦眼睛扇扇空气,太子爷一把从背后把我拉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太子爷抱在怀里了。
太子爷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哭了?!莫非是怕本宫不喜欢你绣的钱袋不成?!”
我:?
“不是,是那火盆熏……”
太子爷一脸悲痛欲绝地打断我的话,“不要哭,哭了就不美了,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在本宫这里你就是最棒的,本宫最喜欢你绣的了,那些金线银线的本宫通通不要,本宫只要你的,可好?”
我挣扎地看着太子爷的张脸。
疑问四连:到底为什么这个样子,你图个啥,你脑袋怎么长的,你在想些啥啊。
我一把推开他,把手里的钱袋扔给他,“行行行,给你给你。”
太子爷把钱袋美滋滋地挂在腰间,然后在我面前转了转圈圈,“怎么样?”
我莫得感情地鼓鼓掌,“哇,真好看。”
太子爷一把抓住我的手跑出东宫,逢人就乐,“看本宫的钱袋!仙仙绣的!”
被迫营业的人皆是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我。
我面无表情,想了想,还是把太子爷一起烧了吧。
都别活。
烦死了。
63.
“听说了吗,官家西河里捞出来一个死尸,是赵家二少爷!死的可惨了,舌头都被拔了呢!”
两个太监低着声音议论着路过。
太子爷黑棋落下,他笑了,“仙仙,我赢了。”
我叹气,把手里的白棋放下,“太子爷真厉害。”
太子爷嬉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这个,送给你。”
我垂眸说道:“太子爷破费了,但是您前两天才送了我十把簪子,九对耳坠,三十盒胭脂……”
“还有……”太子爷打断我的话,把手帕打开,里面是一个玉镯子。
青玉黑墨,月光洒在上面泛着青光,太子爷如同献宝一样,“还有一个镯子。”
我看着太子爷发愣,他便趁着我发呆的空隙,打算套在我的手上,我却拒绝了。
太子爷一顿,“仙仙不喜欢?”
我摇头,“我想问太子爷一个问题。”
太子爷点头,“仙仙尽管问。”
我斟酌了一下,说:“我和太子爷,是什么关系?”
太子爷一下就愣住了,眨眨眼,手不自主地抓紧了手里的镯子。
我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说的话也是平静且坚定:“太子爷是如何看待白仙,是儿时的情谊,还是断发的责任,其实太子爷您心里清楚,都是借口,白仙也明白,您送白仙这么多东西,已经是仁义尽致,那么,太子爷这份感情,是如何定位的?白仙想知道,想听太子爷亲口说出来。”
太子爷张了张嘴,红晕慢慢攀升,从脖子渐渐红到脸颊,“我……”
我耐心地微笑,“嗯。”
太子爷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道:“我对你……”
我点头,“对我如何?”
太子爷刚要开口,侍卫出现在门口,“太子爷,不早了,您要回房间吗?”
太子爷如同解放一般,“回!现在就回!”
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腿撞到桌子腿,手磕到棋盘,黑白子落了一地,他用手背捂住鼻尖,一双眼睛看着我,千言万语他羞得说不出来。
他提起衣摆往外跑,跑了没两步又回头,来到我面前,把镯子塞在我的手里,低着头,说道:“我……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才算是对你最好的阐述,你能等我吗?”
我拿着那镯子,抬脸微笑,“好,白仙等待太子爷。”
太子爷那张脸完全是要熟透了。
他深呼吸,最后只留下颤颤抖抖的两个字,“晚安。”
我把镯子戴在手上,笑的十分温柔,“太子爷晚安。”
太子爷猛地捂住心口,转身就跑。
一一跑了进来,我抬手摸了摸一一的狗头,温柔地说道:“你再出去刨土,就把你宰了吃狗肉。”
一一的耳朵一抖,老老实实地趴下了。
我看着门口,叹气。
真可惜,差点就套出来了。
64.
我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太子爷,也许是他在躲着我,也许是我运气不好。
但是有个好处。
那就是我能回家了。
我带着一一回了家,刚到,林林就上门了。
“白仙!”林林趴在窗户上对我招手,“你和太子爷吵架了?”
我站起来喝了口水,“没有啊。”
“那太子爷怎么舍得把你放回来?”
我勾唇笑了一下,“我,落跑小心肝。”
林林做了个呕吐的表情,走了进来,在我面前坐下。
“今日没去听说书?”我这么问着。
林林耸肩吐槽,“如今大街上都不敢去,酒楼都关了,去哪儿听啊。”
我哦了一声,是因为那个赵家二少爷吧。
从河里捞起来,舌头被拔,一时间大街上都以为有个丧心病狂的杀手,加上最近风言风语特别多,大家都不敢出门了。
不过也没什么事,毕竟谣言太严重了朝廷会出手的。
嗯。
人人都笑打工人,人人都是打工人。
我当晚就被我爹拉着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那个赵家二少爷,就是围猎场贬低太子爷被我一箭射穿耳垂的家伙。
我倒是知道是谁杀的,这个人是皇家要保护的人,那我就只能去处理那些造谣的人了。
赵家二少爷一死,就有人传出围猎场那日的事情,一时之间我和太子爷被议论纷纷。
真麻烦。
铁门被打开,我被迎了进去。
我整个人藏在面具下,面前跪了一排百姓打扮的人。
“大人,这里就是全部的人了。”
我嗯了一声,抽出一把剑,冷声问道:“你们胆子真大,竟然敢编排太子爷。”
他们皆是不敢说话,瑟瑟缩缩地挤在一起。
我手里的剑拖在地上,摩擦地面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声音,“是谁指示你们的?说了,就留一命。”
他们梗着脖子不说话。
不说?
不说就不说。
搞得好像查不出来一样。
我挥剑捅进一个人的心口,鲜血冒了出来,我没什么表情。
“我说!我说!是猊亲王!是猊亲王指示的!猊亲王说,只要抹黑白家小姐和太子爷即可,我们也只是传个话,大人明鉴啊!!”
我默默地看着那个人,然后叹气,“蠢猪。”
身后有人走了过来。
我回头,从面具的瞳孔看出去,是猊亲王。
他笑的温风和煦,眼神在四处打量,说道:“大人是护龙首领吧?听闻护龙首领在此,本王便来看看,没有打扰大人办事吧?”
我没动,压低了喉咙,问他:“你就是指示了他们的人。”
猊亲王耸耸肩,故作惊讶地看着地上那群百姓,眼神却阴翳得很,“谁知道呢?一群贱民说的话,又有几分能信?”
我哼了一声,身边的黑衣卫皆拔出剑,剑剑刺入血肉,地上那群造谣者瞬间就没了声音。
猊亲王脸色微变,但也没有逃离。
我走上前,手指狠狠地戳在猊亲王的心口上,我的话不紧不慢,字字诛心,不堪入耳。
“贱种,我不管你是什么亲王,护龙卫都敢杀,再敢心生二意编排太子爷,我就把剑折断了塞进你的喉咙里。”
猊亲王被我狠狠一推,摔在地面上。
他大口呼吸着,惊恐地看着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冷声说道:“肃清市井传闻,对太子爷不利的消息全数湮灭。”
身边的黑衣卫整齐地行礼,刚准备离开,就有黑衣卫跑了过来,“回大人,市井上的消息已经不知所踪,像是被人清理了一样。”
我回头,“谁做的?”
黑衣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
“白家小姐的传闻是最先消失的。”
谁这么闲情逸致,还帮我解决了传闻。
我哼笑了一声,瞥了地上的猊亲王一眼,便带着人走了出去。
最新更新 65-70
我回到房间时太子爷就找上了门,一脸担忧的模样,“是本宫处事不当,让你受委屈了。”
我笑着摇头,“爷,没关系。”
反正你不处理我也一定会杀掉那些崽种的。
66.
太子爷最近有些忙,顾不上我,听说是皇上想提前退休了,傅溢相当于是被迫自愿上位了。
他一忙起来,就没时间回应我之前的问题,真气人。
我推开院门,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和我爹争棋子的皇上。
“老白,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爹来气了,“臣小气?皇上您都悔了七步棋了!”
皇上有些不好意思,但就是梗着脖子嚷:“那朕是皇帝,你就不能让着点?”
我爹把棋子捏在手里,怎么都不让步,“让步可以,让棋不行!”
皇上一回头就瞄到了我,端起威严的架子来,“白仙,快过来,朕令你,打赢你爹!”
我背着手微微笑,走到棋盘旁,捻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
我爹嘴里嘀嘀咕咕的,又和我互下了几子,脸色便凝固起来,“小丫头,你是不是去偷学了棋艺?”
我笑的特别开心,“一般一般,主要是靠天赋。”
皇上也满意了,“朕就知道,白仙聪慧,把军队交给她朕放心。”
“话说回来,你和溢儿的孩子什么时候抱来给朕看看?”
?
我微笑着掀翻了棋盘。
我给您抱个菠萝。
“开玩笑开玩笑的。”皇上也不恼,只微微笑着,“你和溢儿两情相悦,什么时候成婚啊?”
我微微垂着头,“太子爷还不知道臣女就是三军之首护龙。”
“护龙背景强大,溢儿看不惯是正常的,但是护龙是正宗皇室血脉的护卫者,他再看不惯护龙手段狠辣,到头来还是要收服护龙为己用的。”皇上伸了个懒腰,用眼神瞟我,“白仙,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不能因为感情就偏袒他哦。”
我低了低头,“白仙谨记。”
爷,皇上下旨了,我帮不了你了,你得加把劲。
67.
我再见到太子爷的时候,是我收到消息,猊亲王要反了。
皇上也一夜失踪早就不知去向,宫里几乎是一团乱。
各种传言都有,说猊亲王屠王,说太子爷弑父,说猊亲王率兵逼宫,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奈何我爹特别淡定地喝茶,我也被勒令不能出手,只能坐在房间里,雕玉牌。
“首领,太子爷被猊亲王抓起来了。”我的线人靠在窗户边,小声传着消息。
我的工刀一歪,狠狠地戳进我的手心,鲜血淋漓,染红了我手里的玉牌。
“知道了。”我没什么表情,把血擦在衣摆上,心不在焉地继续雕刻。
我面上多淡定,背地里就有多坐不住。
虽然我知道太子爷没那么好对付,但我就是忍不住会担心。
“小女。”房门外,我爹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没去开门,只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皇上的命令,护龙不出兵。”
我爹哼笑几声,“皇上失踪,代表什么?”
我偏过头,皱起眉来,“皇上失踪……还能代表什么,皇上能避开护龙的耳目,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是他自己藏起来了。”
“真龙退位……”
我猛地站起来,“将立储君?!”
68.
我带领护龙军队包围亲王府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子爷执剑对着猊亲王。
猊亲王被重伤在地,正在和太子爷对峙着什么。
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太子爷。
脸上溅上了不知道是谁的鲜血,眼里几乎不包含任何情绪,天上乌鸦飞翔,夜色沉沉,起了一丝凉意。
院子里的人很多,而就在人群中央,傅溢就那么不悲不喜地用剑指着猊亲王。
“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子爷说得不急不缓,像是在散步一般悠闲。
“不是要杀人夺位吗?”太子爷一边说着,一边把剑刺进猊亲王的胸口,“你试试啊,杂碎。”
“怎么给了你机会,你还是输的这么彻底啊?”
“来人,给猊亲王办丧,宴请四方——!”
太子爷的侍卫统一拔剑,收割了猊亲王侍卫们的命。
剑彻底刺穿了猊亲王,男人低垂下头,再无声息。
这样看来,像是猊亲王逼宫,控制了太子爷,但是却被太子爷反将一军,彻底败北。
傅溢回了头,一双眸子凉凉地看了我一眼,“护龙首领不去寻父皇,来这看热闹?”
我下了马,脸上面具如同般若般恐怖。
“三军护龙,首护储君。”我从怀里拿出一块刻着‘御’字的翡翠玉牌。
我身后的护龙卫皆是如此,动作像是排练过一般。
‘御’字牌,是皇上名字里的御。
我们高举御字牌,狠狠地砸在地上,玉牌触地而碎,化为齑粉。
又拿出一块雕刻着‘溢’字的玉牌,动作统一地挂在腰间。
我一挥披风,单膝下跪,“护龙卫听凭皇上差遣。”
太子爷自始至终都没变过表情,好像在场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勾起他的兴趣。
“那就收场吧。”傅溢丢下这么一句,“不用本宫教你吧?”
我微微勾唇,低了低头。
傅溢从我身边走过,一分一毫的眼神都不曾分给我。
狗男人,你等着。
69.
傅溢一把推开了我的房间,把在看书的我吓了一跳。
傅溢眼神柔和下来,撇撇嘴跑了过来,“仙仙……”
我这才站起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爷?你怎么来了?外面那些传闻……”
我戏还没演完呢,太子爷就冲了过来抱住了我,似乎有些疲惫,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蹭了蹭,“不要管那些传闻了,我都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有一丝不安,我有些困了,仙仙让我睡……”
我沉下了脸,什么叫仙仙让他睡?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他就像抽去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往我身上压了过来。
但我没动,我的力气可大了,完全能拖着他跑个八百米。
我稳稳地扶着他往床上一扔,才蹲下来把刚刚来不及收起来只能往床底下塞的般若面具放进衣柜后的密室里。
鬼知道我轻功飞得多快才比太子爷先到房间。
太子爷这一觉睡得很死,大晚上才醒过来。
我见他慢慢地坐起来,才把手边准备好的糖水递给他,“我的爷,你怎么这么累?”
太子爷喝了糖水砸吧砸吧嘴,笑的很傻气,“就是公务多了点,一天不看看仙仙就浑身不舒服。”
我信了你的邪。
“仙仙,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好像回答不了。”太子爷端着糖水碗坐在床上低垂着头,“我分不清感情,我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喜欢,还是爱。”
我听见他后面那句话才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要掏出板砖砸死他个龟孙了。
“但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太子爷脸有些红,一双眼睛期待又兴奋,“我想和你死在一块儿。”
……
刚刚好不容易有的一丝感动气氛全没了。
为了我不出手锤死他,我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轻轻地贴住他的唇。
男人,闭嘴,吻我。
我尝到了一丝糖水的甜味。
有些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傅溢的呼吸就在这一瞬间加重许多,他微微昂起头,让我的姿势舒服些。
我双手捧住他的脸,吸吮几番,把傅溢刺激得连连深呼吸,我垂着眼看他,嘴角勾起笑来。
“爷,不会这样就不行了吧?”
我凑到他的脖子上,把唇贴在他的喉结上细细地吻着,“现在就不行了,成亲了可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我来吧?”
傅溢咬紧牙关,感觉他整个人都要熟了,只能手忙脚乱地用被子挡住他自己的下半身。
“仙仙……爷很负责任地告诉你,爷现在……有点受不了……”
论媳妇太勾人可怎么办。
我自然是心知肚明,眼前这个男人怕是梆硬了。
太子爷看我的眼神让人实在是把持不住。
“小女。”门外传来我爹的声音,“糖水还要吗?太子爷醒了吗?”
我高声应了一声,“不用了。”
等外面安静了,我才替他理了理耳边的头发,“糖水甜吗?”
傅溢嗯了一声,小声说道:“甜~”
我咧嘴笑了,“让我再尝尝?”
傅溢这才歪头贴上来。
70.
新皇登基大典当天,失踪的先帝出现了,牵着他老婆俩人别提多精神了。
一看就是不想上班,为了让儿子接手而带着老婆度假去了。
傅溢登基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立我为后。
几年之后,为了平定倭寇,傅溢带兵出征,而我前脚在城门口送他出城,后脚就身穿甲胄,悄无声息地以护龙首领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
身份什么时候曝光?
管他的呢。
反正上战场的时候,我会一直跟在他身边。
死,也只能和我死在一起。
END.
番外-你谁啊
行军路上天气炎热,我看着走在队伍前端的傅溢,伸手招来手下,让人给傅溢送了一袋水去。
傅溢心有所感一般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接受了。
死傲娇。
我藏在面具下的嘴角勾起来,爷不管是太子爷还是皇帝,都那么惹人喜欢。
“报——前方敌军偷袭——!”
风紧扯呼,号角声瞬间响起,队伍也立刻涌上前,将傅溢团团围住。
我拔出腰间的弯刀,翠绿的剑柄上雕刻了精致的三龙头。
飞身上前挡在傅溢身前,用腹语说道:“皇上后退。”
我刚说完,傅溢就一把子推开我,“朕是皇帝,后什么退,敌军来袭打退便是,给我上!”
哟,小样,还敢推我。
我气的牙痒痒,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已经在思考让傅溢睡几天御书房了。
敌军很快被击退,我方基本没有什么伤亡,但傅溢却因为救两个下属而挂了彩。
“皇上,您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这多危险啊!”跟在傅溢身边的大太监苦口婆心。
傅溢用牙齿咬着绷带,艰难地往自己手臂上缠,一边缠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危险什么危险,我不去救,那两条命可就没了。”
“我的皇上哟,您是天子……”
“好了好了。”傅溢不耐烦了,“在战场上没有天子,这个道理还要我说几遍?”
“他们受伤就受得,我受伤就受不得?”傅溢十分豪气。
大太监弱弱地开了口:“如果让皇后知道了……”
傅溢脸色一变,立刻四周环顾,和我对上视线时心虚地一躲,后又觉得怂得很,不服气一样瞪了我一眼,“看什么看,我警告你俩,我受伤的事情不许传信回宫!听见没!”
我站在帐篷边笑,“为什么不让皇后知晓?”
傅溢嘟嘟囔囔地把绷带转了几个圈,“仙仙胆子小,身子娇弱,知道我受伤了又要担惊受怕许久,怕是吃不好睡不下,我心疼得紧。”
我沉默了一下,看向我刚刚吃完的一大盆羊肉,没说话。
我见傅溢包扎的手法实在糟心,没忍住走上前去,夺过他手里的绷带,微微弯腰。
傅溢神色古怪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你其实是个女子吧?”
我的手一顿,低低地笑了:“看出来了?”
“你虽然总是穿着男装,身上戴着护甲,看不出身板薄不薄,但你发丝秀丽,脖颈如玉,手指纤细修长,总能看出来是女子的。”傅溢闭上眼睛任我给他包扎,语气带着一丝骄傲,像是猜对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原来护龙军首领是个女子,倒也是少见。”
我将多余的绷带裁掉,直起身子,“怎么,皇上以后要对属下特殊照顾了?”
“你当你是谁啊?想得美。”傅溢睁了眼睛穿好衣服,“在我眼里只有能臣和废物,没有男女之别,你若是某日犯了错误,我定不让你立于朝堂,再说了,能让我特殊照顾的人不在这……”
行。
傅溢你厉害。
这御书房你必睡。
战争如火如荼,傅溢带领大军战胜倭寇,带兵夺回中原城池。
在扫荡倭寇时,遭到了倭寇一支小队伍的强烈反扑。
我随时紧跟着傅溢,但那群倭寇意图很明显,拼死也要杀了傅溢。
意识到这点的我,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杀我男人?
要我守活寡?
你们在梦里?
我往前一个翻滚,捡起地上的剑,左手剑右手刀,穿梭在人群里如同身姿诡异的黑猫。
迅速摆平面前的三人,却没防住身后砍来的刀。
就在刀即将砍在肩膀时,一只大手稳稳地接住了那柄刀,空手接白刃也丝毫不退让,傅溢猛地一转手,震落大刀后迅速反身猛踢。
傅溢看了我一眼,哼笑,“这次是你欠我的。”
我抿唇没说话。
倭寇不要命的绞杀方式有些难缠,我和傅溢被隔开了距离,对付我的两个人武功极高,我的注意力又一直在远处的傅溢身上。
叮一声,倭寇扔出的飞镖扎进了我脸上的面具里。
我的身形一震,站在原地没动了。
那枚飞镖扎碎了面具的右额角,差一点点就刺进我的右眼了。
面具右额角一块一块地落了下来,露出我没什么情绪的右眼来。
我抬腿踢起地上尸体身上的弓箭,稳稳接住后立刻拉满了弓。
“这么想死,那就去吧。”
几支箭光速穿透了朝着我杀来的倭寇,紧接着飞向傅溢。
箭矢穿透了几个倭寇,傅溢也终于缓了过来。
他无意间看了我一眼, 然后就愣住了。
我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在残破不堪的城池内,隔着成山的尸骸,傅溢呆呆地看了我好久。
又是几支箭飞出,将傅溢身边那几个杂碎彻底解决。
傅溢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怀疑,又变成了震惊,陷入自我否定后开始反思,但最后只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你……你长得好像我那柔弱不可自理的仙仙老婆诶……”
我面无表情地摸了摸额角,叹气,这也能认出来,傅溢眼神儿挺好的。
我错了措辞,试探道:“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她双胞胎妹妹?”
傅溢成功炸了毛,“你就是她!!仙仙!!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能偷护龙首领的衣服穿!!”
我保持微笑,心态美妙,果然,傅溢还是那个傅溢,这辈子都帅不起来。
我举起腰间的刀,伸出舌尖舔了舔手背的伤口,顺势反手捅死了在我身后意图偷袭我的倭寇,“爷,你是真聪明啊。”
傅溢面如死灰,“谢谢夸奖。”
我扔掉手上的刀,一步步走向傅溢,“那我们现在可以算账了吧?”
“关于你睡多久御书房这件事。”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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