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父亲在丽几岁的时候,犯了法入狱,判了20几年。母亲拉扯着三个孩子,还要照顾瘫在床上的婆婆。
在那个年月,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富裕,亲戚朋友都可怜她们孤儿寡母的,平时也是能帮衬的尽量帮衬。哥哥读了初中,丽和妹妹小学没读完就出来干活,补贴家用,但是家里还是穷,没有学历而且是在小乡镇,能赚钱的工作很少,姐妹两个在小糖果厂上班,哥哥给人当学徒,学手艺。
转眼,丽成了大姑娘了。丽长得漂亮,很快就有媒人上门说亲事,在丽19岁那年,妈妈帮丽挑了一户人家。男方家有一栋5层楼房,底下还有3间店面,2间出租,一间自家开着小杂货铺,家里只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了,只是男孩长的有点丑,但是这个条件在当时是好的不得了,人人都说丽嫁过去是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了。丽也是愿意的,因为她穷怕了。从小看见妈妈的愁眉苦脸,听见妈妈的唉声叹气,亲戚朋友的接济,困顿的生活,成了她的梦魇。
丽高高兴兴的出嫁了,但是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的美好。因为娘家太穷了,婆家这边一直看不起丽,丽的生活就是生孩子带孩子做家务,家里的钱财从不让丽沾边。丽接连生了三个孩子,两女一男,每月只从婆婆手上拿有限的生活费。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年,娘家哥哥也娶了老婆,因为在家实在赚不到钱,当时又出国热,夫妻就借了钱一起偷渡去了国外,在国外站稳了,妹妹也跟着去了。娘家开始慢慢富裕了,买了田地盖了新楼房。
丽的老公在家里没有工作,孩子多了开销也大了,杂货铺没有生意关了,靠着房租吃喝有点捉襟见肘了,公婆就寻思着让丽的老公也偷渡去国外,老人想着有丽的哥哥在那边,帮忙照应找工作什么的也比较放心。丽暗暗的高兴,老公如果出国了能赚钱了,自己手头就宽裕了,就不用为了买件几十块钱的衣服回去听婆婆的唠叨,就不用事事看公婆的脸色了。
很快找到了门路,公婆出了钱,老公到了国外,顺利的找到了工作。头几年老公是勤快的,虽然赚了钱都寄在公婆的手里,但是也会偷偷留一点寄给丽,让丽手头更宽绰点,也有富余的钱给自己买一点喜欢的东西。丽很满足了。
但是好景不长,老公钱越寄越少,渐渐的婆婆觉得钱都寄在丽的手里了,就不想当家了,一家子的吃喝拉撒想要丽自己出钱。丽和婆婆说了,平时老公就寄了一点零花钱给她,没有很多,但是婆婆根本不相信。丽质问老公,老公各种理由骗丽。丽找哥哥问她老公在那边是不是有人了,因为没有在同一个城市打工,哥哥托了好几个朋友帮忙打听,才知道他妹夫迷上赌博了,发了工资就去了赌场,赢了寄点钱回去,输了就没有了。丽告诉了公婆,公婆打电话质问儿子,百般狡辩,说赌博是因为寂寞玩玩而已,没有输很多,说钱都寄给了丽。当时大家都没有身份,国外寄钱都是黑市,电话号码抄一个,国外交钱国内收钱,也没有凭证。因为这件事情,家里吵翻了天,公婆认为既然钱寄给了丽,丽就要拿钱出来负担起全家的日常开销,但是丽明明没有收到这么多钱,拿什么来负担开销。越吵话越难听,丽恨极了,自己搬回了娘家住,把三孩子扔给她的公婆,和老公提出了离婚。老公不同意离婚也不松口钱是赌博了,公婆又三天两头跑来娘家闹腾,什么难听话都骂出来了,丽跑到外面找了份工作,避开婆家人,狠心不和孩子联系,有拖了两年,婆家态度软下来,求着娘家妈妈让丽回家,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全家人好好过,丽死活不愿意再回去了,单边和法院递交离婚申请。判决下来,判给丽一个女儿,丽没有带走,只是有回家了就去婆家看孩子,带孩子出去玩。后来丽自己出国了,经常给孩子寄钱寄物,三孩子都和丽有联系,感情很好。丽没有再婚,自己手上有钱,一个人生活的很舒心。
老话说什么读的好不如嫁的好,什么结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其实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打铁自身硬,你穷就让人轻看,你穷就让人防备,只要你自己不会赚钱,手心向上,就是你的原罪。
(一) 金涛出生
[心][心]在偏远的小山区,依山傍水,小桥流水人家,那片土地曾经是那么的纯净,那么的清仙脱俗。
[心][心]金家是一户地道的农民之家。金大爷有两儿子,大儿子叫金虎,二儿子叫金豪,最小的女儿叫金芳。二儿子为人心直口快,当兵出生,据说还曾选上空军,但因为己婚念家最终还是退武回家。二儿子娶的媳妇身材矮小,但本本份份,特别勤劳,就是读得书少叫慧芳。而金豪因为在外当兵,到处去过见多识广。当年金家很穷,但因金豪勤劳,为人真诚,金大爷是个匠人石匠、木匠……但凡农村的技术活都会干,父子二人齐心协力日子一天天的好过起来。于是把茅草房换成了土墙房。
[心][心]随着日子越来越好金豪媳妇慧芳生下了第一个孩金念,可金念不念尘世,居然被媳妇压死了。金豪伤心了好久,可想到家贫能娶到媳妇已不易。伤心归伤心,但日子照过。想着年轻还会有孩子。一家人又和和睦睦过日子。可金豪是金大爷小儿子,当然也像所有的农村人的宠娃法则一样,农民爱幺儿,皇帝爱长子,因此金豪在家特别大男子主义。金豪也特别好客,每次家里来客人金豪都会叫媳妇准备一大桌子饭菜。而每当金豪和客人们喝着小酒,吃着花米,享受着美餐,谈论着人生的时候,金豪媳妇围着灶台转不停。她爱丈夫任劳任怨,每次忙完上桌己经没有多少饭菜了。
[心][心]日子一天天过下去,第二年媳妇又怀孕了,后来产下了一子叫金水。可惜金水贪水淹死了。两个儿子相继离去,金家如同罩上了乌云,金豪变得有些爱骂人了。可日子还得过。一家还是勤垦过日子。据说后来金家迎来老三,名叫金娟。这老三体弱可丝毫不影响她在金家的地位。金豪特宠这女儿。而金豪媳妇慧芳在娘家是老大,因为金豪丈母娘去得早,慧芳八个兄弟姐妹,这慧芳承担了母亲的责任。据说与金豪结婚后回娘家干了三年,为兄弟姐妹无偿付出。这慧芳的兄弟姐妹自然也将金娟当成了掌上明珠。终于一家人那时特别幸福。
七十年代农村娃勤劳生活
[心][心]农村就是农村,你得有儿子。得那咱们再生一个。于是生金娟一年后慧芳便又怀孕了。那时候是七十年代,计划生育抓得紧,可苦了慧芳东躲西藏,快生的时候才回了金家。慧芳觉得是个女儿,这事被金大娘知道了居然报告了计生办。后来计生办工作人员来了,可那个娃命不该绝,居然在工作人员来之前出世了。金豪说叫金涛,虽是女娃,取男名,实则也说是这娃逃过一劫。金涛就这么出生了。
[心][心]话说慧芳顺利的生下了金涛,之所以取名金涛,涛即逃意在逃过一劫,再者金家望男孩,农村有旧俗说给孩子取个男娃名那么下一胎会得偿所愿。金涛生下来身体壮壮的,特别好养不哭不闹,比金娟省事多,金涛小时候可乖。也许不被世间眷恋的孩子都自带能量。从生下来的那一刻便会让人领悟活着不易,生死仅一线。也许这也是金涛亲情淡溥的开始。自己奶奶居然不愿意她降临人世。
[心][心]话说岁月不等人,虽然金涛会不被奶奶爱,也不被父亲喜。金豪说金娟是正该生的,而金涛可要可不要。这句话彻响了金涛整个童年和青年。也许正是这样金涛从小就会看人脸色。金涛慢慢长大,穿着姐姐穿剩下的衣服,因为身体强壮加之老二可要可不要。金涛永远在姐姐后面,穿着破旧的衣服,满身沾满了泥土,在土地里打滚。这样的金涛越发不讨人喜。
[心][心]又过了一年慧芳又怀孕了,七十年代的农业合作社不上工没饭吃。家里穷,孩子多,慧芳于是将金涛放在床上,用被子挡个这时金涛不到一岁。慧芳大着肚子,领着金娟去上工。留下金涛一个人在家翻江倒海。不到一岁的孩子饿得快,而慧芳要干活到中午才回来。据说当时慧芳家粮食不到一斗米了。金涛饿了,从床上爬出来,一会儿在床下打滚,一会儿伸手向坛了里摸鸡蛋。这个事被金涛家笑话了许久,金豪说必须严格要求,要不长大变小偷。据说金涛童年挨打十之八九是因为这。金涛饿了找处爬,找处找吃的,找不到哭,哭了睡。如此循环往复。终于有一天金涛摸到了生的嫩玉米棒,金涛开心极了。哈哈我终于有吃的了,她把玉米棒放到嘴里。哇塞,甜得不要不要的。于是金涛啃了一个又一个,她太饿了。终于把自己肚子装成了皮球。这一吃不要紧,因为生玉米进了几个月小孩肚了,还得了,差点要了金涛小命。慧芳中午回来吃饭,看到金涛,把金涛送到了医生那里。医生说再晚点金涛就没命。还好命保住了。
[心][心]金涛从那天开始有新标签了,金涛好吃懒做,还偷东西,以后严加管教,金豪说。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本来出生不招人喜,还贴了好吃懒做和偷东西的标签。金涛的第一次遇险并没得到父母的关爱,还给金涛贴了坏小孩标签,同时在身体上留下了一身的烙印,金涛这辈子带着胃病活着。
七十年代农民犁地
(二)金涛九死一生的童年
[心][心]贫穷,多子,重男轻女,是七十年代农村的普遍现象。金涛不过是众的农村小孩的一员。那个年代有将孩子用绳子绑着养有些像现在养小狗,有关在房子里养的,放?里养的……那个年代虽然计划生育很严,但超生子女又何止一家两家。如果在农村家里没个儿子似乎这家人欠了全世界,走到那被人都看不起。
[心][心]金涛家也一样,顺着金涛弟弟出生,金涛家既热闹又温馨。金大爷技艺超群,常常用自己技艺帮人忙,因此人缘很好。在金涛的记忆里爷爷什么都会,爷爷是慈祥的,也只有爷爷会轻言细语的给金涛讲故事,呵护着金涛。金涛和爷爷相互陪伴,同时爷爷教会了金涛善良,金涛也目睹爷爷所有技艺,虽是个女娃但她用脑子想,用眼睛看,这也为成就金涛以后在做事业的时候对机器特别敏感,买过手摸摸动动就会使用。爷爷是金涛的福星也是她童年的福星。爷爷爱帮人,有许多人来看金大爷,那时看望老人家最高礼节便是一包白沙糖。爷爷吃不完也送不完,那些白沙糖是金涛童年的最爱。那份甜蜜从嘴里甜到心里。
[心][心]金涛家跟其他农民家一样,养了几头猪,几十只鸭,几十鸡,几十只兔。那几十只兔是金涛兄妹几人负责饲养,这也是他们三学费的来源。金涛家虽然三个孩子却没人与金涛玩,也是父母那句看似玩笑的话:老大是该金的,老小是儿子,老二多余的,自己听话点别惹事。又或许是金涛老穿旧衣服,还把鼻涕抹在衣服袖口上。因为农活多家里孩子多,慧芳几天才给她洗一次衣服。家里除了爷爷没人给他玩,邻家堂姐也不跟她玩。童年的小孩都玩占城、捡包谷子、踢沙包……可金涛一样也不会。每次她傻傻的跟在姐姐后面,姐姐漂亮的衣服,可爱的脸蛋,金涛像个可怜的灰姑娘。
[心][心]有一次姐姐弟弟都走了,金涛一个人在家附近粪坑抓青蛙。七十年代农村都会在庄稼地旁挖个粪坑,平时将茅坑多余的粪装在粪坑里以供给庄稼施肥。那时的庄稼大部分用粪当肥料。金涛一个人在那里津津有味地抓青娃,一不小心掉进了粪坑。那是金涛五岁,她在粪坑里扑腾着,挣扎着,可那片庄稼地那样的静。粪臭的钻心,满身的粪便,除了眼白其他地方一片漆黑,哇啦哇啦叫,嘴里钻满了粪便。还好命不该绝,同村一个光棍儿从那经过,将金涛从粪坑提了起来。金涛才留了一命。那个光棍将金涛提起来后,大声叫慧芳,娃儿掉粪坑了,娃儿′掉粪坑了。可慧芳不在家,金涛爷爷将金涛领回家,一句责备也没有。给金涛褪去了脏衣服,洗了澡,并将金涛衣服洗干净。爷爷告诉金涛,以后别着皮(淘气),看没人拉你起来,你有没得命。小姑娘傻傻的听着爷爷讲话,也许那一刻开始金涛便知道活着不易。
[心][心]晚上,全家都聚到一块儿,金涛又成了金家焦点,把金涛叫粪当鸡。这个绰号跟了金涛好多年。金涛不计较似乎己经习惯了,她依旧开心,更加没人给她玩了。姐姐弟弟也将父母分配的任务给金涛一个人干。不干,她们说告父母。金涛知道没人相信她。干就干金涛觉得没什么。
[心][心]金涛心底纯洁、善良、大度,她相信长大了有自己的人生。虽然家里有种种小不开心,但那依然是她童年快乐的时光,爷爷的无争,宽容等都影着金涛。有一次弟弟让给灶里加柴,金涛没做,弟弟用火红的火夹加在金涛的腿上烙了一下,金涛疼了一月。走不动家人嘲笑她吃饭都要让人抱上桌。爷爷抱着她吃饭,慈爱的看着她。有时金涛会踏着长满青苔的石头,不小心滑倒了,撞在了尖尖的石头上。后来那块儿腐烂了又化了脓。金涛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用白酒将化脓处消了毒,把脓挤掉,就这样反反复复很多次一年有余才好了。有一次爷爷做了两张木床,一张有雕花一张没有。金涛有一次睡了那张床,金涛被姐姐踢下了床。金涛的童年就是这样一天天过去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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