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少将建国后回到家乡,得知童养媳一直单身,等了他一辈子

在一千多名开国少将中,易耀彩这个名字好像不是很响亮,担任过第63军副军长、北海舰队第一副司令等职,名气上跟钟伟、贺晋年等人没法比。

但是,易耀彩有一个身份比钟伟、贺晋年都牛,就是他有两个连襟,一个是开国上将,一个是开国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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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上将,就是王平,娶了河北阜平县老范家的大女儿范景新;开国中将,就是王宗槐,娶了老范家的二女儿范景明;开国少将易耀彩则娶了三女儿范景阳。

也就是说,老范家的三个女儿,分别嫁给了上将、中将、少将,这在世界军史上恐怕也是独一无二的!

今天,咱就来看看易耀彩和范景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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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两人的婚事还有点赶巧,因为原本是另一个人去和易耀彩相亲的,范景阳只是陪着人家去的,结果反而是她被相中了。

这次见面一个月后,范景阳便接到了“马上成婚”的命令,而此时的她还完全蒙在鼓里,就连要嫁给谁都不知道,你说这事儿闹的!

后来,经过她的科长一番解释,范景阳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要和军分区参谋长易耀彩结婚。

其实,范景阳早就听说过易耀彩这个人了,那次的见面,也对他的印象非常好,所以就没有什么排斥,答应了下来,很快便顺利完婚。

战争年代的爱情婚姻,要比现在纯粹得多,两人的婚事虽然看起来很仓促,但一直到1990年易耀彩去世,夫妻两人都是和和睦睦,幸福地走过了50年金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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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故事就这样结束了,那易耀彩和范景阳的爱情无疑是非常完美的,但是,在易耀彩的生命中还有一个女人,名叫张凤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话还要从1927年说起。

当时的易耀彩虽然才刚刚10岁,但是按照家乡的风俗,已经到了定下童养媳的年纪了,所以,易耀彩的父母便在附近村子给他找了个童养媳,就是张凤娥。

但是后来,易耀彩一家遭遇巨变,父母被害,易耀彩为逃避追杀,跑出来参加了红军,只留下张凤娥一人守在老家。张凤娥是一个传统农村妇女,信奉从一而终,虽然丈夫不知所踪,但她也一直在家里等着他,始终没有产生过改嫁的念头。

而远在部队的易耀彩是完全不知情的,他原本以为张凤娥早已经嫁了他人,便于1940年与范景阳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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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范景阳三姐妹)

多年之后,等易耀彩带着妻子儿女回老家探亲时,看见了依然单身的张凤娥,不禁愣住了,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去给父母上了坟。

原本易耀彩第二天便准备离开,但他看到张凤娥如今的样子,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童养媳,更是为了等自己才一直未嫁。考虑到劝她再去改嫁已经不太可能了,易耀彩只能选择帮她改善一下生活,还专门跑去当地的乡政府民政局,给她争取来了烈士补助,这才让她拮据多年的生活有所改善。

说到底,这种事也怪不得谁,张凤娥的痴情苦等没有错,易耀彩自由恋爱合法结婚也没有错,真正错的,恐怕就是那个万恶的旧社会吧!

好在易耀彩的夫人范景阳也通情达理,在了解了这段往事之后,并没有从中阻拦,反而与丈夫一道尽其所能接济张凤娥。

1990年,易耀彩病逝后,范景阳遵照他的遗嘱,将他送回江西老家安葬。8年之后,张凤娥也离开人世,范景阳又同意将其葬在易耀彩的身边,也算是给苦守一生的张凤娥一个名分了。

小说:收到情书我藏书里,男神看到很气愤,你只能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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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迟非

1

宋玠揣着酸奶到操场上去接阮姜的时候,下午的夕照卷着秋老虎的余威热腾腾地蒸着大地。橙色的阳光耀眼,连人都染成了红色。

阮姜站在左手边排头,军姿站得一动不动,头顶着夕照,半眯着的眼睛躲在帽檐下假寐,好在长长的睫毛唬人,让人压根看不出来她正站着打瞌睡。

可瞒谁都瞒不过宋玠,远远瞧着那小丫头半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他就知道她定是在打瞌睡。

第一回发现她能站着睡觉还是小学,彼时宋玠正在读五年级,偶有一次课间出来上个厕所,瞧见二年级三班门口站着个小团子。他特地绕路过去想逗逗她,却发现这丫头站得规规矩矩,人却是睡着了,凑近了一听,还能听见小小软软的呼噜声。

放学的时候,宋玠去二年级接阮姜,牵着她的小手,两个人一同回家。路上宋玠掐了掐她肉乎乎的手,粗着嗓子恐吓道:“明天把你的大白兔奶糖留给我吃,不然我就把你罚站还偷偷睡觉的事情告诉你妈妈。”

阮姜是个小哭包,眼瞧着两泡眼泪迅速聚集起来,宋玠龇了龇牙:“不许哭。”

阮姜立马吸住鼻子,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宋玠,愣是把两泡眼泪憋了回去,拽了拽宋玠的手,声音细细小小:“不……不哭了。”

宋玠小魔王笑得眯起眼睛,拽了拽阮姜的小辫子,又轻轻掐了掐她的脸:“乖宝宝。”

阮姜趁势讨好地笑笑,肉团子似的脸蛋挤到一起:“阿玠哥哥回家教我写作业。”

宋玠晃晃脑袋:“你乖我才教你。”

阮姜赶紧把脑袋拱到宋玠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然后抬头冲他傻笑,阮姜前两天刚掉了乳牙,一笑嘴里露出两个豁口:“阿玠哥哥,好!”

宋玠当时年纪也小,举着肉乎乎的手把阮姜一头短发揉成个鸟窝一般:“你回家赶紧吃饭,吃了饭就过来写作业,听见了吗?”

阮姜是个老实孩子,憨憨地点头。

儿时夕阳正好,微光如潮,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背着书包迎着夕阳走去,是宋玠最喜欢也最珍贵的回忆。

宋玠找了片树荫,一手拿着酸奶一手插兜,靠着树干等阮姜解散。

教官被隔壁班的教官拉去说悄悄话,阮姜旁边的女生赶紧用手杵了杵阮姜的腰,把她从昏昏欲睡里猛然杵醒。她像是被吓到的松鼠,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四下看了看,然后虚着声音问:“怎么了?”

身边的同学朝十一点钟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家阿玠哥哥又来接你了。”

阮姜有些近视,平日里也不怎么戴眼镜,眯了眯眼睛看过去,只看到了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被晒得红扑扑的脸蛋笑开,露出两个极深的梨涡。

好不容易等到了教官喊休息,阮姜动了动僵硬的脚踝,像小炮仗一样朝着宋玠冲了过去。宋玠伸手接了个仰倒,嘴里嘀嘀咕咕:“这么辛苦的军训,怎么还能越来越重呢……”

阮姜仰头冲他龇牙,白胖的小脸故作凶恶,却显得十分可爱。

宋玠把酸奶递过去,阮姜眼睛一亮,捧着酸奶大口大口地喝,额头上满是细汗。宋玠从裤子里拿出包纸巾,耐心地给她擦汗。

阮姜眉眼弯弯,就像只小巧憨萌的蜗牛。

一声哨响,宋玠捏了捏阮姜的胖脸,一把拿过酸奶:“快回去,集合了,一会儿我跟着你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阮姜可怜兮兮地看了两眼被抢走的酸奶,憨厚地点点头,转身跑回去集合。

2

阮姜回到队伍里,身旁的同学一阵“啧啧啧”。

阮姜晃了晃脑袋,有些得意。

两人身前突然出现一双军用靴,教官严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站军姿,不许动,不许说话,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出列!蹲下!”

阮姜一张脸立马垮了下来,恨不能皱成一个包子,苦兮兮地瞪着同学。

两个人就那样蹲在一边,也不知蹲了多久,蹲得脚脖子就要断了,教官这才大发慈悲,放了她们一马。

宋玠在树下看着阮姜耷拉着脑袋,即便是看不清神色,也能想象出来,小姑娘脸上可怜巴巴的表情。

她贯是这样,受了委屈就垮着脸蛋,一对眉毛微微下垂,成了个囧字,愣是让人看着就觉得是个小可怜,再生不出气,只能随她了。

就像是小时候,阮姜好奇心重,毛手毛脚,趁着宋玠去上厕所的时候,一时手痒跑去摸了摸宋玠新拼出来的乐高积木,不小心碰落了一块。

宋玠还在厕所里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心下一个紧张,连裤子都没穿好就冲了出来。只看见阮姜一脸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面前是散落一地的积木。

宋玠眼前一黑,提溜着裤头的手都气得发抖,冲上去揪着阮姜的小辫子,气势汹汹地吼她:“要你别乱动别乱动,我拼了半个月呢……你讨厌不讨厌……”

阮姜也不哭,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珠子看着他,有点害怕有些慌乱,眼泪积到了眼底还不肯哭,胖乎乎的手揪着宋玠的衣角:“阿玠哥哥,对不起……”

细声细气跟只小猫一样。

两条细细的毛毛虫一般的眉毛朝下垮着。

宋玠胸口一堵,狠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恶狠狠地瞪着她,然后把自己的裤子提好,一屁股坐在书桌前,手把桌子拍得啪啪响:“过来做作业!”

阮姜耷拉着脑袋过去,一声不吭地做作业,间隙里拿眼睛偷偷瞟着宋玠。宋玠把作业本翻得哗哗响,每次阮姜一看过来,他就瞪她,鼻子里发出很响的一声“哼”,结果没哼几次,哼出了一把鼻涕。

阮姜虽然憨厚,但小机灵还是抖得很利索的,立马去拿了纸巾递上。

“不许往外说,不然我……我就揍你!”

阮姜用力点点头,垮着的眉毛一点一点又升了回去,冲着宋玠傻乎乎地笑。

宋玠还在想,那天最后的最后,他到底是怎么就没追究积木的事了,手机就在兜里响了起来。

刚接起,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就是一阵疾风骤雨。

“阿玠阿玠,我作业没做完,明天要交,你的搁哪儿了,快给我抄抄。”室友的声音就像被捏住了嗓子的老鸭子。

宋玠哼哼两声:“我的作业已经上交给了国家,你找国家要吧。”

然后翻了个白眼,挂了电话,跟变脸似的,换上一脸温柔得能掐出水的表情看着军训队伍里的阮姜。

看着时间逐渐到点,可算是准备去吃饭了。宋玠双手插兜,就跟在她们队伍旁边走,惹得军训教官冲他看了好几眼。

宋玠可不管,你军训教官再厉害,也是管不着他的。

进了食堂的学生就犹如进了森林的一群猴子,被拘了一整天的少年们开始上蹿下跳,钻进人群里。循着饭香味,一个个眼冒绿光,看着那一排一排热气腾腾的饭菜。

阮姜跟在宋玠身后,一只手指来指去,宋玠端着盘子,她要什么就打什么,看着饭菜堆成了小山,抽抽嘴角:“吃得完吗?”

就她那小麻雀似的饭量,宋玠又不是不知道。

阮姜只消垮着眉毛,嘟囔一声:“饿。”

宋玠便啥也不说了,老老实实去打饭。

阮姜拿着帽子给自己扇风,跟在宋玠身后优哉游哉地走,在这人满为患、饿虎扑食般的食堂里,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打完饭转身遇见宋玠的辅导员,年轻的辅导员一脸八卦,冲着宋玠挤眉弄眼:“又带你家小童养媳来吃饭啊。”

宋玠与阮姜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阮姜进学校第一天开始就不是秘密,多的是人乐得看不可一世的宋玠被阮姜吃得死死的。

阮姜在宋玠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大眼睛看着辅导员,吊着眉毛笑了笑。

晚饭过后,宋玠送阮姜回寝室,路过学校超市,阮姜嚷嚷着面膜用完了,一头钻进超市里,随手拿了两盒保湿面膜,仰着自己的脸蛋对着宋玠:“你瞅瞅,太阳晒得都起了小红疙瘩。”

宋玠上手去捏了捏,果然摸到了几粒小疙瘩。阮姜皮肤又白又细,薄薄一层,平日里指甲轻轻划过都能留下印子,瞧着宋玠有些心疼。

3

军训到9月30日结束,正好第二天就能回家过“十一”,加之今年中秋同“十一”叠到了一起,多放一天假。阮姜握着小拳头,止不住地兴奋。

这么死去活来摧残了小半个月,阮姜可是怕了,只觉得这最后一天的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恨不得把手表吊在眼前,时时刻刻看着那指针走动。

宋玠在辅导员办公室讨论关于直博的事情,宋玠没什么顾虑,他入学早一年,还跳过级,现在大四也不过二十岁,于少年来说,时间尚算充裕,也需得多学习。加之阮姜刚入学,还有四年本科要读,他无论如何都是要留在学校陪她的。

不过要准备许多材料和论文,除去这些,剩下的时间,约莫大多都是要奉献给那个小祖宗的。宋玠感慨自己现在就像是等待召唤的宠物,谁叫阮姜与室友整日厮混在一起,反而少了时间同他一起。

分明进大学之前,她是那样黏他。

阮姜中考吊车尾进了市一中,宋玠没少回来给她补课。可在她高二数学考了三次三十分以后,宋玠只觉得自从阮姜上了高中,教她学数学就变成了前半生最令人窒息的操作,每次都恨不得撬开她那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净装西北风了。

阮姜大约也是个傻的,考了三十分却一点也不沮丧,喜滋滋地把卷子收藏起来,说这也是一桩丰功伟绩,纪念宋玠人生中难得的最无能为力的几件事之一了。

阮姜黏宋玠黏得紧,日日都要煲电话粥,每周都是要宋玠回来的。不管多忙,见不到人,眉毛就要垮,偏偏宋玠见不得她垮眉毛的可怜样。

为了进宋玠的大学,阮姜高二时二话不说转了艺术,每天拿着画笔神神道道地对着宋玠的照片画头像。

起初真的辣眼睛,宋玠看了都恨不得自剜双眼,死活不承认那神鬼不像的东西是他。

阮姜在他耳朵边上絮絮叨叨:“你嫌弃我你嫌弃我你嫌弃我,不跟你好了不跟你好了不跟你好了……”

就跟个小唐僧一般。

宋玠翻了翻白眼,从阮姜的笔盒里找了根最粗的马克笔,在画纸上画了个大叉:“不好就不好,你把我画成这模样还想跟我好呢,不成不成,我要抛弃你了。”说着还从口袋里抽了张皱巴巴的餐巾纸,装模作样地抹了把脸,“我这盛世美颜,竟被你糟蹋成这样。”

阮姜捂眼,转过脸去。半晌调整好神色,一脑袋栽进宋玠怀里,咕噜咕噜地叫唤,撒着娇。宋玠揪了揪她的辫子,挠了挠她的后颈,跟逗狗一样。

“好吧,朕大人有大量,就原谅爱妃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遇上阮姜的同学午休归来,站在画室门口,抽了抽嘴角,决定去买瓶冰矿泉水清醒清醒。

宋玠一向不怎么要脸,也不怎么正儿八经,想起这事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特别是他当时看见那同学的表情,实在是如同踩了屎壳郎一样难看。

操场上正在举行阅兵式,宋玠绕了半圈先去超市买了两瓶冰矿泉水,然后去操场等阮姜。

他到操场的时候正好遇见阮姜所在的方阵走过来,排头第一个,个头最小最纤细的那个,就是他家阮姜。难得地肃着一张笑脸,故作老成,偏生看着滑稽,让宋玠忍俊不禁。

他冲着阮姜吹了声口哨,却被泼天的一声“首长辛苦了”给盖全了。

搔搔脑袋,找了个双杠坐了上去,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等阮姜解散。

阮姜走完一圈,教官领着他们找到地方坐下,屁股刚挨到凳子,旁边的同学又开始捅她:“你看那边,坐双杠上的是你家阿玠哥哥不?”

阮姜眯着眼瞧过去,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大坨黑色的影子:“不知道。”

“八成是,你家阿玠哥哥可真是二十四孝男朋友。”

阮姜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扯着嘴笑:“哪有那么好。”

声音隐隐有些得意,细细的,刚说完就被坐在前面的教官回头瞪了一眼。阮姜合上嘴,又肃了肃脸,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一些,可这表情真真是逗得旁边的同学憋笑憋得脸红脖子粗。

4

军训结束,十月来临,天气说变就变,下过两天雨,温度刷地降了好几度,清晨起床甚至都能感觉到几分凉意。说来今年这天凉得也早些,九月底就有了降温的趋势。

宋玠答应了阮姜今天带她出门玩,“十一”国庆人潮汹涌,两个人在地铁里挤成了两张肉饼,出来的时候才觉得像是活了过来,大口喘了几口气,还没开始玩就已经有些累了。

欢乐谷的大门口一眼望过去都是黑乎乎的脑袋,两个人在人群里穿来穿去跟走迷宫似的。远远看见高高的木翼双龙,尖叫声响彻云霄,阮姜脸颊泛红,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要去玩这个。”

宋玠抬头一看,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颗心随着那尖叫声提到了嗓子眼,看了阮姜两眼,干巴巴地开口:“女孩家家,去玩玩旋转木马就行了。”

宋玠什么都好,除了不要脸和不着调以外,还有个致命的弱点,他怕高。

阮姜认识宋玠很多年了,但也是前两年才发现他恐高的。宋玠那厮,贯会做戏,把这个弱点伪装得严严实实,竟没一个人知道。

他从小到大,穿越走廊永远都是靠着墙壁走,乘坐电梯永远都是两眼望天,从不低头。爬山、登高什么的活动一概不参加。

说起这恐高,还是那年两人正式在一起的时候,阮姜才发现。

那年阮姜高二,16岁的小姑娘正抽了条往开了长,从前圆乎乎的一张小胖脸也渐渐褪了婴儿肥。竟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尖下巴,一笑起来,两粒梨涡深深陷在脸颊上,恍若盛了春天的酒,光看着,就能触到那悠悠然的醉意。

宋玠彼时大二,课程不算紧,每周都能回去看阮姜。说起来,一般总是周末回去,阮姜家就在宋玠家对面,周末花一天半给阮姜补课,还有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带她出门溜达溜达散散心的。

学霸总是劳逸结合的产物。

偏巧了,那日学校开运动会。宋玠用两次的项目作业为交换,才从班长那里逃过一劫,没有去参加运动会,周五下午早早就收拾了书包,回高中去接阮姜放学。

虽说都是少年,但阮姜毕竟要小他两岁,更何况在一片素面朝天,油腻腻的高中生里,阮姜算得上十分水灵了,粗粗一看,在人群里就十分显眼。

宋玠掐着时间,大约五点半左右到了高中门口,就站在高中门口的那棵梧桐树下,长身玉立,白衬衫被风吹得轻轻抖动。

从学校里陆陆续续出来的学生无不侧目。

宋玠几乎是一眼就在穿着校服,千篇一律的学生模样里看到了阮姜。梳着简简单单的马尾,露出一张小巧干净的脸,正在同身边的同学说话,脸颊上的梨涡若隐若现,染着粉色的脸颊每一寸都透着青春与朝气。

刚想走过去,却瞧见那身边的同学竟是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在一片青春痘爆发的男生群体里,还算清秀笔挺。男孩同阮姜说话,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羞涩,恍似含着青涩的情意。

宋玠嘴角尚未来得及翘起,就黑了脸。

再一瞧,那男生伸手到阮姜的头上……人影幢幢,看不清究竟在做什么,宋玠不知为何心头火起,烧得心里好似困着野兽,嘶吼着要冲出来。

“阿姜……”他穿过人群,朝阮姜那儿走了两步,终是按捺不住叫了出声。

阮姜猛然回头,看见不远处的宋玠,眼睛里就像突然点亮了星星,蹿出几缕光泽:“阿玠哥哥!”

说着冲他跑过去,临到面前顿了脚步。长大后,这许多年里,她已经不再扑进他怀里撒娇了,只是像株柔软的丁香般站在他面前,红着脸,素白的手拉扯着他的袖子。

“你回来啦!”少女清亮的嗓音就像铺天而来的清爽的水,眨眼便泼熄了宋玠心里的无名火,还裹挟着一种暖意,如羽毛亲吻皮肤一般,轻柔地包裹起心脏。

宋玠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一如既往跟嫩豆腐似的,轻轻掐一掐,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亲昵。

不着痕迹往阮姜身后看上一眼,那男生喜乐的面色早已褪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呵,16岁的少年,还嫩得很。

“这周五休息,我就早早回来接我们小仙女放学啊。”宋玠放轻了声音哄她。

少女眼角眉梢都透着开心,梨涡深深陷进脸颊里,引得宋玠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

“我晚上还有晚自习呢。”娇嗔的语气,夕阳洒在她的睫毛上,氤氲出一道温柔的色泽。

“我在对面书吧等你,晚上放学了我过来接你。你就站在校门口不要乱跑,知道吗?”

阮姜重重点头,揪着宋玠的衣袖不肯放。

5

宋玠晚上八点五十就在学校门口等了,路灯微光如萤,少年立于灯下,投射一道长长的影子。

阮姜一出校门,看见的,便是如斯景象。心脏倏地跳起,像揣了只兔子,一边蹦跶一边挠着心壁,这便是她最喜欢的少年啊。

宋玠冲她招手,接过高二学生重重的书包。路灯下,阮姜的面容模糊而充满诱惑,像富有水分的桃子,引得人只想轻轻咬上一口,看是不是能沁出丰沛的甜汁。

鬼使神差地去牵阮姜的手,暖乎乎软绵绵,柔弱无骨,小小一只握在手里。

宋玠有些恍惚地想,上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呢,似乎是四年前还是五年前,当时他们都还是孩子。

彼时两双手大小相差不大,牵在一起,摇着晃着一同归家。而如今宋玠的手不知大了阮姜的手多少,五指一张便能拢住所有。

“走,我们回家。”

路灯下,少年牵着少女,少年步履稳重,少女马尾飞扬。

一眼,便是世间最好的景致。

宋玠晚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到对面去串门,给阮姜补习功课。阮姜还在吹着头发,宋玠给她拿作业。

数学作业本里掉出来一个信封,宋玠眉心跳了跳,心里一个咯噔。他原是想等阮姜上了大学,再同她表露心迹。可现如今,他还没出手,情敌就已经出现了。

不妙,不妙。

不能怂,再怂下去,到嘴的女朋友就要飞走了。

于是,阮姜吹完头发回来看到的就是,宋玠端坐在书桌前,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个数学作业本,和……一个信封。

“那个……”阮姜心虚地觑了觑宋玠的脸色,暗叫不好,正要伸手去拿那信封。

一只大手压下,抽出信封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阮姜望天。

“情书?”

“……”继续望天。

宋玠把信放进阮姜手里,慢悠悠道:“来,拆开看看。”

“……”阮姜不敢动。

“怎么不看,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是哪个臭小子想挖我的墙角,想抢我的女朋友。你说,是不是下午跟你说话那小子,看我不揍他。”

话音刚落,宋玠舌尖一痛,说话太激动,咬着舌头了。疼痛终于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阮姜也是刷地红了脸,抿着嘴,梨涡下陷,细声细气道:“谁……是你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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