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羽刚睁眼，便看见了九张已经有些泛黄的婚书。
一个瘦弱的老头坐在竹屋地板上，九张婚书也在地板上一字排开。
江羽揉了揉惺忪睡眼，狐疑道：“老头，大清早的你搞什么幺蛾子？”
“为师时日无多了……”
“那太好了！”
江羽瞬间来了精神，麻利的将仅有的几件换洗衣裳塞进包袱里。
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老头子即将化古，那就意味着他从此无拘无束，天高任鸟飞了！
“你这个不孝徒！”
老头子气得面红耳赤。
“放心啦老头，等你升天了，我一定给你修一座豪华的坟墓，每逢清明准时给你烧钱，绝对让你在地下过的逍遥快活。”
“你这辈子孤独一生，去了地下就放开了玩，也不用顾忌什么俗世道德，一次性找他三五个美女……”
“臭小子，拿我寻开心是吧？”
“明明是你先拿我寻开心的！”江羽扔下包袱，“你瞧瞧你这红光满面的样子，像是时日无多的人吗，大家都是神医，你糊弄鬼呢？”
这老头是伯岐山远近闻名的老神医，而江羽便是老神医的传人，十八岁便得了老神医真传，但却一直籍籍无名。
江羽虽然年轻，但是天赋奇高，年纪轻轻便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咳咳……”
老神医尴尬的咳嗽两句，“话也不能这么说，为师毕竟是老了，再长寿也就那么几年时间了……”
“老头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是想说，你还有大把青春，为师怎能将你约束在这小小的伯岐山？”
“你真要让我下山？老头你确定你今天没吃错药？”
“臭小子听我把话说完！”老神医怒瞪江羽一下，继而语重心长的说道，“伯岐山乃是上古黄帝时期医圣伯岐作古之地，咱们这一脉，算是继承了最为正统的岐黄术。”
“可是几千年下来，咱们伯岐山愈发的式微，到如今只剩你我二人，眼看就要断了传承。”
“呐，老头，说归说可不兴诅咒人的，我可还年轻着。”
“正因为你年轻，所以为师在你小时候游历天下悬壶济世时，为你讨到了几张婚书，咱们伯岐山能否振兴，就靠你了。”
“靠我？”
“这里有九张婚书，你拿着下山去找她们，然后开枝散叶。”
“老头，且不说找九个老婆犯不犯法，光想想我就肾疼啊！”
“凭咱们这一脉的医术，你还怕身体吃不消？”
“不是，老头你知道我早就心有所属了啊！”
“总之现在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一是拿着婚书下山去给我开枝散叶，二是永远留在伯岐山，像我一样孤独终老。”
“老头你好狠！”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只要你答应我为伯岐山开枝散叶，我就告诉你。”
“我的身世……”
江羽呢喃一句，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他五岁入伯岐山，十几年来，他曾多次询问自己的身世，可老头一直闭口不提。
“我答应你！”
“每一份婚书都是一式两份，我这里一份，女方一份。你的身世就在女方那九张婚书之中，当年我与他们定下婚约之时便约定好了，只要你拿着婚书上门，不论是成婚或者退婚，对方都会把他们手里的婚书给你。”
“你！”江羽咬牙切齿，同时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老头子这一招无异于釜底抽薪，如此一来，江羽就必须逐一登门。
否则的话，他指定一下山就把九张婚书给撕了撒进长河里。
他瞪了老头子一眼，手在地板上一扫，动作迅疾，快到出现残影，九张婚书眨眼间就被他揣进兜里。
“每逢清明，我都会回来看你的！”
他宛若一阵风，瞬间就窜到了山间小道中。
只听老神医在后面怒骂：“臭小子，老子还没死呢！”
江羽下山了，这是他十八年来第一次独自下山，无拘无束。
孤独终老？
永远不可能的，江羽才不要像老头子那样一辈子了无生趣！
所以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下了山，生怕老头子反悔。
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会惊叹，江羽的速度，无论是世界长跑还是短跑的冠军都要望尘莫及。
这十几年，他学习的不止医术，还有古武术。
至于婚书。
等他下了山，结婚还是退婚那还不是他说了算？
九个未婚妻他全都素未谋面，天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歪瓜裂枣？
相比于她们，江羽还是觉得小师妹豆豆更好，可惜三年前小师妹被家族领走了，他们再无联系，老头子也从不透露有关小师妹的任何消息。
总之江羽想好了，下山后，先将九桩婚事给退了，拿回另外九张婚书，然后就去寻找意中人。
娶了小师妹，自能开枝散叶。
他粗略看了九张婚书，每张婚书上面都写了未婚妻是哪里人。
啧啧，老头子还真是广散网呢！
九个未婚妻遍布全国各地！
其中两个未婚妻在离伯岐山比较近的天云市，江羽决定先去这个地方。
他从包袱里选了一套最为朴素的衣服换上，除了长相气质，哪儿哪儿都透着‘土’的气息。
他闲着无事也会看看小说，按照小说一贯情节，自己这般模样拿着婚书上门，基本会被横眉冷对，退婚一事板上钉钉。
江羽自幼习武，虽说脚程快，但此去天云市也有一百公里，于是来到国道，准备搭个顺风车。
可惜，等了两个小时，也没人搭理他。
此刻已值正午，烈日当头，饥肠辘辘的他听到了五脏庙的抗议。
他来到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镇饭店，走国道的人有不少都会在这里歇脚，吃个饭上个厕所什么的。
饭店很小但生意却异常红火，而且还没有空调，只有两个不怎么转悠的电风扇。
他要了一碗牛肉面，囫囵吞枣的吃起来，不到三分钟便喊来老板结账。
“您一共消费十块钱。”
老板娘面带着微笑。
江羽点点头，也带着微笑，可当他掏钱的时候，笑容就逐渐凝固了。
他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妈的出门没带钱！
走得太急，忘了跟老头子要钱了。
伯岐山是老头子的一言堂，经济大权一直掌控在老头子手里。
怎么办？
总不能刚下山就因为吃霸王餐被抓进局子里吧，那也太丢人了！
江羽环视四周，暗自嘀咕，这么热的天，怎么就没个人中暑晕倒呢？
要是有人晕倒，那他这个小神医就派上用场了，好歹挣一顿饭钱是没问题的。
饭店人来人往，因为太热，所以大家基本匆匆吃个饭上个厕所就离开。
“没钱？老板娘的脸色也逐渐凝固下来，这年头吃霸王餐的人很少见了。
刚进来的一位美女投来目光，与江羽四目相对，江羽僵硬的笑道：“有，有钱，不过我还想再吃两口，等会儿再结账。”
老板娘黑着脸走开，但在忙碌的同时，也时刻盯着他。
江羽又翻了翻口袋，四个口袋比脸都干净，他坐立难安。
面吃完了他就开始喝汤，二十分钟过去，刚才进来那位美女和自己的朋友都吃完准备结账了，他还在喝汤。
老板娘没事儿就在他旁边晃荡两下，生怕他突然跑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没钱，旁边好几桌人都放慢了吃饭的速度，要等着看笑话呢。
江羽尴尬的望了眼后厨，心想为今之计，也只能帮人洗盘子抵面钱了。
老板娘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小子，别装模作样了，想在这里吃霸王餐，没门，老娘马上报警抓你！”
“别呀老板娘！”江羽满脸尴尬，“我是出门太着急忘了带钱了，真没想吃霸王餐，你看这样如何，我帮你刷一天的盘子来抵面钱。”
“老娘的洗碗工够用，像你这种吃霸王餐的人，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
这番话直接把江羽噎住，他的脸都成了苦瓜色。”
就在这时，旁桌那位美女喊道：“老板买单。”
老板娘转身快速清点一番：“承蒙惠顾，一共八十七块。”
美女旁边的女孩拿出一张面值一百的人民币递过去，美女说道：“不用找了，把他那碗牛肉面的钱也算在里面。”
随后径直离去。
江羽长舒了口气，暗自说道：“看来长得帅果然能当饭吃啊！”
正当他自恋间，忽而余光一瞥，发现刚才那位善良的美女似乎被人跟踪了。
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江羽一个箭步窜出去，钻进了那个刚才替她付钱的美女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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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她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她和卫林怎么就走到今天这地步了？想到伤心处，小叶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三个月前，她坐在闺蜜新买的车上，跟卫林来了个偶遇，亲眼看到他的副驾驶上坐着个女人，他们手拉手，有说有笑。当时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已经看不到卫林的车了。
那天起，她和卫林所有见面的时间都在吵架，她铁了心的要离婚，整整闹了三个月。可是如今呢？她竟然像魔怔了一样，不想离婚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隔壁卧室的大女儿推门进来了，“妈妈，你别哭了。”说着，她自己也哭了起来。
小叶看着打开的门，冲着大女儿吼道，“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哭似的，我也要脸。”吼完她就后悔了，对于大女儿的安慰，其实她的内心是很感动的，但说出口的话就完全变了。怎么会这样？她大抵是真的疯了。
小叶抱住大女儿，“对不起，妈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小叶的妈妈走了进来，“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吗去了？让你跟卫林服个软，你死犟。人家现在根本就不回家了，你才知道哭。”
卫林，对，我要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家。
小叶心里想着，低头到处找手机，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凌晨两点多了，你不睡还要闹得全家不睡是吧？卫林回他妈家了，晚饭的时候让你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你死活不打，我打去问的。行了，睡吧，在他妈家也翻不出什么花来。”说完拉着小叶大女儿的手走出了卧室。
四周突然安静，小叶瞅向窗外，无边无际的黑暗向她袭来，让她想起了小时候一个人熬过的那些日子。
她是孤儿，现在的爸妈因为生不出孩子，她一岁多的时候被他们收养。爸妈喜欢玩，哪怕有了小叶依然热衷到处玩。八岁之前有爷爷，所以就算爸妈经常不在家小叶也依然能感受到爱。后来爷爷离世，她虽然有爸妈，可是也跟孤儿差不多。八岁多的小叶，独自在家呆过最长的时间是一个月。
至今她吃不下挂面，看到就想吐，是因为那一个月天天吃挂面。刚开始吃酸菜面，后来酸菜吃完了，只能往白水面里放点盐吃，再后来盐也吃完了，就只能吃没有任何味道的挂面；至今她害怕一个人过夜，是因为那一个月，天黑后的无助、恐惧已经深深地植入她的心底。
90年代的农村，夜里乌漆嘛黑，还会时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声音，那个年代的小叶也听了很多鬼怪的故事。
一个人的夜晚她几乎都是缩在被子里靠墙坐着，一声猫头鹰的叫声足以把她吓到尖叫。那些日子给她的心里留下了大片的阴影。
有了卫林后，小叶才逐渐淡忘了那些个被恐怖气息充斥着的暗夜。可现在了？她一个人难以入睡的事情怕是已被卫林忘得一干二净。
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想卫林，想他的怀抱，小叶彻底睡不着了，轻轻地走下床，换上衣服，她要去找卫林。坐在车上后，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和卫林的过往。
刚认识卫林的时候，他只是工地上的小工，初中学历，比小叶小两岁，长得差不多和小叶一样高。小叶从小也没吃什么有营养的，可能是基因吧，她有一米六八，在女孩子里算高挑的。
爸妈刚开始看不上卫林，因为他个子矮、没文凭、主要也是没钱。可小叶和卫林爱的难舍难分，最后爸说如果卫林同意当上门女婿，就答应他们的婚事。
卫林家也在农村，只是离县城很近，家里有个弟弟还在上学，正是花钱的时候，他爸妈也凑不够给卫林娶媳妇的彩礼钱，就答应了入赘的事情。
卫林家虽然条件不好，但家庭氛围很好，这也是小叶看上卫林的原因。他爸妈都很勤劳、节俭、也很能吃苦。那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卫林，耳濡目染，多少也会受到那些品德的影响，肯定是个顾家的。
婚后不久，卫林就用打工攒的钱在城里给小叶租了房，让她开了个麻将馆。那个时候小叶怀孕了，卫林哪怕再累也会给小叶做饭，其他家务也不让小叶动手，打工赚的钱也如数交给了小叶。
小叶害怕夜晚一个人睡觉，卫林就不去离家远的工地干活，哪怕给的钱多他也不去，他要保证每天都能回家，他不愿让小叶担惊受怕。
很快第一个孩子出生了，给孩子洗澡的事儿卫林全包了，家里的脏衣服卫林也全包了，总之他有时间就会把一切料理妥当，小叶一度认为自己被宠成了公主。那时候还没放开二胎，但小叶觉得有这样的老公，哪怕生十个孩子她都愿意。
婚后十年，卫林从小工变成了包工头，在离县城很近的地方买了一块地，盖了五层的楼房。小叶如今就住在这里，她爸妈也从农村搬了过来。
小叶抬头看着自家的楼房，在这一片算最气派的，可她的内心深处对那些没什么钱的日子无比的怀念，那时候的她多幸福啊。
想到这里，小叶一脚油门，往婆婆家赶去。她不能输，她要想办法挽回卫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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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婆婆家住的也是自建房，房间宽裕，二楼整个一层都分给了卫林。小叶有钥匙，她轻手轻脚地走上二楼，推开了卧室的门。卫林睡得很熟，小叶松了口气，在这里就好。
她脱掉外衣，轻轻地躺在卫林身边，伸手抱住他。卫林醒了，“大半夜的干吗？”
小叶抱紧了些，“我们好好过日子吧，我们和好吧，过去的那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好吗？”
卫林随口答应着，然后就又睡了过去。小叶心里苦笑，上次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她都快忘了。今天她下定决定，放低姿态，好不容易和卫林睡在一起了，就等来一个好字。
小叶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描绘着卫林和那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她的情绪逐渐失控，她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鬼使神差地拿起卫林的手机，靠近卫林的大拇指，手机解锁了。她迅速打开微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女人和卫林的聊天信息。
心肝儿，看我在干什么？（附一张喝茶的照片）
帅宝，你猜我在干什么？（附一张上班的自拍）
小叶看着那女人发的照片，穿着白衬衣，从脸拍到胸，透过扣缝儿里面的光景有些若隐若现，小叶的牙咬得咯吱响。下面竟然还有卫林凌晨两点发的视频，虽然只拍了上半身，但小叶看得明白，那是卫林刚洗完澡的样子，那是在他们夫妻卧室的卫生间拍的啊。
对，证据。那女人不是一直说小叶没有证据吗？这不就是证据。小叶把那女人和卫林不要脸的聊天记录全部截屏，然后发到自己的微信里。
发完后小叶的心口好疼，疼得她喘不过气，她再次哭了。那个女人没她高、没她好看，卫林为什么就喜欢上了？卫林最爱的人本来是她的，为什么变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生了两个孩子，一心一意地操持着这个家。卫林有钱后提出让老二跟他姓，小叶也说服爸妈同意了。她陪着卫林从无到有，她付出了那么多，现在要输给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女人了吗？
小叶怒火上窜，直接一脚踹向卫林，卫林滚到床下后彻底醒了，“神经病又发作了？我躲着你，不想跟你闹，你竟然还找上门来了。”
“躲我？如今心里眼里都只有你的心肝儿了吧？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她到底会什么勾人的手段？”小叶拼命地吼着。
卫林涨红脸，像一匹愤怒的野兽，“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跟她没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心思？难道男女就不能认识？就不能说话？”
此刻的小叶已经忘了闺蜜说得要沉住气，暗地收集证据的那些话。她打开自己的手机，“还要骗我？还要骗我，你怎么就那么不要脸？”
卫林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一把抢过小叶的手机，用力从窗户上扔了出去。小叶和卫林厮打成一团，跟她结婚十年的男人，出轨至今死不承认，一直维护着那女人的清誉，被她发现证据了，卫林竟然还要维护那女人。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就不能一道雷劈死那破坏我家庭的小三吗？”小叶一边用腿蹬卫林，一边大喊着。
婆婆敲门的声音响起，“开门，再不开我就让你爸把门踢开。”
卫林一拳砸在小叶的大腿上，然后骂骂咧咧地去开门了。
婆婆坐在床头上，看着小叶说道，“造孽哦，天天整的家宅不宁，我现在都成这村里的笑话了，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我实在是丢不起这脸了。”
跟在婆婆身后走进来的公公看了一眼小叶，“差不多就行了，还要继续闹？”
小叶身上被卫林打过的地方有些疼，这些疼过阵子就能好，可她心里的那些疼了？除非她的心死，否则会疼一辈子吧。
“你们的儿子不要脸，有了别的女人，你们不骂他还说我？是我出轨了吗？是我给他戴绿帽子了，啊？”
小叶刚说完，婆婆接话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闹了这么久还没闹够？怎么样你才满意？要把他逼死吗？”
小叶站了起来，大声骂着，“卫林你不是很能聊天吗？一天发那么多条信息的和狐狸精聊天，现在哑巴了？你说，说清楚，到底是谁想逼死谁？”
卫林瞪着小叶，“把证据拿出来？你捉奸在床了吗？还是有其他证据？”
“呵，人不要脸起来当真是天下无敌，证据被你从楼上扔下去了。”
“那不还是没有证据。”
公婆把卫林拉出卧室，婆婆的声音传到小叶的耳朵里，“让她一个人骂去，她要当泼妇就让她当去。”
呵，我是泼妇，我为什么要当泼妇，是我喜欢当泼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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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小叶靠窗站着，离吧，彼此放过对方。可她35岁了，生完两个孩子后还结扎了。卫林才33岁，事业有成，他就算不跟那狐狸精成家也会有大把的女人愿意跟他，而她呢？她的未来又在哪里？
卫林走了进来，“给你买的新手机，手机卡给你捡回来装上了。”他把手机放在床上后转身离开。
小叶慢慢抬头，天都亮了，什么时候亮的她竟然不知道。小叶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手机，前几天她还去手机店里看过，打算买来给孩子上网课用，一千多块钱。这么多年，卫林给她买过四部手机，哪怕没钱的时候也没买过一千多的。看来他们的感情是真的淡了，变得不值钱了。
电话响了，是妈打的，“你一天是想把我累死？赶紧回来，老二哭得不行，我带不住了。”
小叶推开门后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爸爸有些虎视眈眈，“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妈六十多岁的人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了。”
看吧，都有人心疼，就她没有。小叶抱起老二走到卧室，“乖乖坐在地上玩，妈妈给你冲奶喝。“老二咧嘴笑了，小叶冰冷的内心里挤进了些许阳光，至少孩子们都是爱她的。
大女儿跟着爸妈回老家拿东西去了，中午琳琳敲开了小叶家的门。
“看看你，现在还有九十斤吗？”
听完琳琳的话后小叶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她吃不下、睡不着，何止是瘦，她离疯都不远了。
琳琳拉住小叶的手，“我男人要是像卫林那德行，我非得整着他净身出户不可。”
琳琳给小叶递了张纸巾，“让我怎么说你？刚开始狠了心地想离婚，如今闹到这地步了，又狠不下那个心。你倒是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和他离。”
真的要离吗？她不甘心。一起走过了这么些年，她的日子应该是蒸蒸日上的。她不想，也不愿把卫林拱手让给别人，“不要，我不要离，我就算耗也要耗死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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