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唇瓣紧紧相贴,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激起了彼此内心深处的欲望。他们紧紧相拥,探索着对方的味道和温度,每一次碰触都让彼此颤抖不已。男人的薄唇在她身上游走,每一次碰触都让她颤抖不已。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充满了诱惑,此时他们只专注于彼此的存在,尽情享受翻云覆雨的激情。
与此同时,红羽正在收拾行囊准备远赴家乡。他倒不是真怕眼前的女人,只是这月老牵的红线让他很不满意。女人看着他此时的行为,眼中的表情一闪而逝。她原本也并不相信宿命,更不会屈服那所谓的命运,所以她也不会非要不可,因为她从来不喜欢强求别人。
红羽突然脸色大变,女皇陛下要出事了!长明宫内完事儿的两人紧紧搂在一起,灯火下的楚青凰越发明艳动人,眼底浸润着刻骨的眷恋。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叫我主子了,就叫我暖暖吧。过不了多久他们也将会举办婚礼。扶苍觉得这样叫特别有亲切感,忍不住多喊了几声。楚青凰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满足感。她想说些什么,可不知为何只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扶苍面色微红,是不是他刚才太粗鲁了?
虽然他看过相关的册子,可到底是没有实践经验。可下一刻楚青凰的手缓缓滑落,扶苍心头划过一阵不祥的预感,蓦然起身喊着她的名字。扶苍脸色煞白,眼底清晰浮现惧色。可任凭她怎么呼喊,楚青凰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闭着眼睛面色红润,安详的像是睡着的婴儿,心头被恐惧占据。扶苍试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正常,脉象也平稳,可就是昏迷不醒。扶苍脸色白得透彻,一时之间竟有些六神无主。
有感而发的红羽已经赶到门口,可却被元宝拦了下来。心急如焚的他正准备硬闯。下一刻房门被打开,扶苍压下面部的不安,陛下有旨。即刻召见钦天监红羽大人进殿,看着他的背影元宝心里只犯嘀咕,这么巧?红羽本想说扶苍几句,可见他脸色白得跟鬼一样,话到嘴边不由又咽了回去。
陛下这是情劫应验了,扶苍闻言更加自责了,因为这一切他有不可逃脱的责任。情劫一事早有定数,这副身体本来就不属于陛下所有,只是临时借用,目的就是为了化解陛下的劫难。目前最糟糕的结果也就是陛下回到她原本的身体里,但是因为那具身体冰封的时间太长,可能会落下一些病根。
刚才那枚丹药能护住陛下的心脉,红羽必须得立刻回去一趟找父王。他父王修为比他厉害,只有他才能决定陛下最终留在何处。
不过主要还是取决于陛下自己,但凡有一丝可能。不管是陛下还是父王,其实都会选择回到这具身体里,因为这是一副完全健康的身体。扶苍必须尽快处理朝政,以皇帝的名义宣布暂停朝会,以免引起恐慌。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深知只有稳定朝局才能保证皇帝的安危。扶苍只关心皇帝,但这是整个国家的事情,他必须守护好这个国家。红羽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朝中年轻官员虽然忠诚,但在关键时刻可能无法控制重臣,引起不必要的动荡。齐陵的精兵虽然在控制之下,但长途跋涉可能会导致响应不及时,此时只有楚玄弈父子值得信任。
随后,扶苍紧急召见楚玄弈,楚玄弈一进入宫殿就感觉到情况不妙。还没等他开口,扶苍就告诉他,皇帝中毒昏迷了。为了避免引起混乱,需要楚玄弈配合演一出戏。
楚玄弈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骤变,手中的剑出鞘,凝视着扶苍。今天只有扶苍和皇帝在一起。如果皇帝真的中毒了,扶苍该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扶苍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可以将他视为凶手,但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楚玄弈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扶苍不可能下毒,但女皇此时中毒,此事一定有蹊跷。然而,扶苍似乎不想告诉他真相。想到这里,他不放心地想看看皇帝。扶苍也很配合地让开了一步。他说:"对不起,我想看看皇帝的情况。"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楚青凰的脉搏,确认她呼吸正常,不像是虚弱的样子。他稍微安心了一点,但他越来越不明白了。
你怎么确定皇帝中了毒?如果不是中毒,皇帝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不醒?你有没有让太医检查过?如果你传太医,就等于告诉所有人皇帝中毒的事情。太医院没有人能解皇帝的毒。扶苍说他已经在寻找解毒方法,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楚玄弈虽然不知道扶苍的计划是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扶苍是皇帝身边最受宠和最信任的人。他没有理由下毒,即使是为了利益,此时他还没有正式的身份,所以他不会愚蠢到去毒害皇帝。于是,两人决定互相配合演戏。
接下来的几天,皇宫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首先,传出女皇身体不适,需要在静宫中休养的消息。紧接着,皇帝宣布暂停朝会三天,政务暂由荣王和内阁大臣商议决定。重要的事情可以通过折子提交到长明宫,由女皇亲自决定。更让他们不安的是,当大臣们想去长明宫探望女皇时,却发现长明宫周围有重兵把守,他们无法见到女皇。这是在保护女皇的安全,还是直接将她囚禁起来?
众所周知,禁军只服从楚玄弈一人的命令,特别是年轻一辈的臣子,他们有理由怀疑荣王父子在霍乱朝纲,意图推翻女皇陛下。两派人激烈争执,扶苍及时出现,声音冷静沉着,“陛下龙体抱盖,不得在此喧哗,未得陛下召见,不得擅自踏入长明宫!”年轻的臣子中很多人不认识扶苍,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楚玄奕耐心解释,扶苍是女皇陛下内定的皇夫,静养期间由扶苍大人侍疾,温湛见到扶苍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扶苍对女皇陛下忠心耿耿。这几天下发的奏折也没有异常,批示也符合陛下的风格。众大臣只好先作罢,纷纷散去。但有些老臣仍心存疑虑。楚青凰靠着强硬手段压制权臣,但现在朝中荣王摄政,儿子楚玄弈独揽禁军大权,他们真的那么忠心吗?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楚玄弈拿出了怀中的信函,赫然是楚天发来的邀请。楚玄弈应邀而至。楚天热情好客,摆满了好酒好菜,一上来就逢迎拍马,早已失去了皇族子弟应有的风范。他想探听楚青凰的口风,然后拉拢楚玄弈。楚天表情平静,看不出异常。你想听真话吗?
楚天兴奋地点头。楚玄弈有些犹豫,但还是喝了一口酒。既然如此,我可以告诉你,但请郡王保密,不要泄露。楚天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泄露。女皇陛下安然无恙。话落,楚天的心情瞬间变凉了。他还以为楚青凰已经病入膏肓了呢?装病的想法真是太幼稚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扶苍都会和楚青凰汇报朝中的情况。他模仿楚青凰的笔迹批阅奏折,没有露出破绽。局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楚玄弈是个可靠的人,但时间一长,自然会有人怀疑荣王父子和他这个无名无份的妖夫勾结,密谋篡夺陛下的江山。
然而,这也许可以挑出那些不道德的大臣,但女皇陛下需要早日苏醒,否则楚玄弈承担的责任会很大。此时,影卫来报,东陵摄政王已经抵达西齐。长此以往,红羽打算离开南记票号,但被拦住了。当他到达时,他看到了两个让人既敬畏又安心的男人,他们是女皇陛下的亲生父亲和父王东陵羽王湛若。
当然,还有他的师父,扶苍。扶苍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暖暖,我去见见师父。”等我回来,楚青凰的表情平静而安静,但她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颤抖着。师傅既然来到这里,而且没有立即现身,那应该是主人没事了。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男子,他的面容和红羽相似,我立刻明白了他的身份。这个人显然就是红羽那个无所不知的父亲,主人能成功夺舍,他功不可没。
扶苍恭敬地向湛前辈行礼,见过湛前辈。湛若微微一笑,即使你再有礼貌,也无法原谅你的过错。如果是我,你家的小主人可能就会香消玉殒了。如果你的师傅能原谅你,那你真的很幸运。与此同时,楚青凰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扶苍最近和她聊天的话题。虽然她还昏迷着,但她的意识一直存在。下一刻,她突然睁开眼睛,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另一边,扶苍跪在地上,接受着师父的责骂。桶里泡着整整一桶藤条。
容毓直接进入主题,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回到苍云山闭关三年,期间不得下山,也不能让别人上山。
·第二,把这桶藤条全部打断,没有任何责备或训斥,只是给了两个选择。扶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个,相思之苦真的很煎熬。不过,如果这些藤条全部被打断,可能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完成。但他低估了第二个选择的威力,即使不死也会昏迷一个月。养伤半年,他唯一担心的是现在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趁机偷袭,这时,一声轻微的咳嗽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紧张压抑的气氛。
扶苍难以置信地看着楚青凰出现在他面前,他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父王为什么要在我昏迷的时候单独审问扶苍?这样做不合适吧。容毓显然并不感到意外。今晚她会醒来并找到这里,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楚青凰轻松地笑了笑,除了有点饿,其他都没有什么不适。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扶苍身上,他竟然偷偷溜出了宫。他的胆子真不小,父王是要让他数这些藤条吗?他的算术应该不错,容毓一脸黑线,看来女儿大了真的留不住。
文章和图片均来源于网络,如侵权,请私信我删除,谢谢!
从寺庙下山回去的路上,我不断思索。
高僧说我命中必有情劫缠身。
我不明白,毕竟我只爱一人。
这时,一位路边受伤的公子拽住我的裙角向我求助。
情劫?
我要杀死这个男人。
1
我,元熙,黎国唯一的公主。
父皇希望太平盛世,百姓能够一直安居乐业。
所以我的封号是世安。
我天生体弱多病,总是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头疼不已。
父皇母后更是对我万分疼惜。
云隐寺的寂无高僧让我每年都去寺庙小住一段时日。
从寺庙下山回去的路上,我不断思索。
那位云游回来的高僧说我命中有一情劫之事。
这时,一位受伤的公子拽住我的裙角向我求助。
我见他的第一眼,心里就生出一丝怪异感。
他的衣物上血迹斑斑,但面色红润,浑身上下除了血迹没有半点伤痕。
母后从小就告诉我,路边的男人不能捡,轻则身体残缺,重则家破人亡。
何况他这种一看就是别有用心之人令我不得不提防。
我试了好几次,用尽全力才推开他。
男人似乎没料到我会直接推开他,神情呆滞,面露不解。
我隐约听到他嘀咕了一句:「为什么不一样。」
下一刻他又攥住我的衣角不停地咳嗽。
我的侍女清和急忙上去想把他拉开。
他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里还攥着我的裙角。
男人肋骨高高,腹腔下凹,紧闭的双眼也掩盖不了他乱动的眼珠。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我让清和将他打晕,扔在杂物箱里,一并带回了公主府。
2
我带回一个陌生男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罪魁祸首正坐在我的面前搔首弄姿。
我摆摆手,让侍女为他上茶。
他皱着眉,饮口茶,食指和中指并拢从鬓角摸到了下巴: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在下陆明无以为报,愿意以身相许。」
他这一系列动作引起我的不适。
我尴尬一笑:「公子本就没有大碍,何谈救命一说,公子言重了。」
他眉头紧皱,故意夹着嗓子说话:
「我是一定要报答公主的,哪怕当牛做马。」
我刚想回绝他,门口的侍卫就火急火燎地跑来禀报:「镇北将军求见公主。」
听到他回来的消息,顾不得眼前的陆明,让他早点离开。
我着急地想出去见夏淮琛。
我与镇北将军夏淮琛青梅竹马,已三年未见。
他是我儿时的伴读。
在书院读书时,世家公子和小姐避我如洪水猛兽。
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只是顾忌着我身子弱。
生怕我有什么闪失,担心父皇责罚他们。
所以当父皇为我选伴读时,只有新来的夏淮琛举着他胖乎乎的小肉手说他愿意。
父皇似乎有点黑脸,看着比我年纪还小的夏淮琛直摇头。
我扯扯父皇的衣角,说就要他吧。
夏淮琛那时候珠圆玉润的,奶声奶气地直呼我名讳。
我纠正过很多次,让他叫姐姐,可夏淮琛依旧唤我「元熙」
3
如今三年未见,倒真有些不一样了。
少年端坐马背,身着白袍银铠。
剑眉星目,神采奕奕,唇角噙着笑意。
夏淮琛匆忙下马,快步走到我面前。
他似乎想伸手抱我,只是在快要碰到我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又缩回去了。
「元熙,此番回来,我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我心中暗道:「不好。」
「不会跟话本里一样,带回一位姑娘吧。」
一想到夏淮琛的这些事与我无关,我就有些难过。
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的思绪被打断。
「元熙,想什么呢?怎么不理我了?」
「那些东西足足好几十箱呢。」
「不仅有我给你搜罗来的奇珍异宝,有个银铃铛你应该会喜欢,还有我给你采的灵芝和补药。」
眼前的夏淮琛笑容灿烂,眼里似乎有星辰闪烁,亮晶晶的。
我按耐不住地开口问他,有没有带什么人回来。
他奇怪地看着我,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肆无忌惮。
「少看些话本,我可没有带姑娘回来。」
我的唇角微微上扬,其实我也不是很关心这种事。
正当我们谈笑风生时,我发现陆明居然还没有离开。
夏淮琛看见他,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
然后着急忙慌地问我:「他是谁,为什么在你府里?」
我:「我跟他没关系,只是路上救了他,我方才让他走了。」
陆明见到夏淮琛似乎有些害怕,逃命似的离开了。
我愈发好奇他有什么目的。
「哎呦,将军可让奴才们好找。快随我们回宫见皇上吧。」
几个太监拉着夏淮琛的手就往外拖。
原来他一回京就过来找我了,父皇又要说他不知礼数了。
夏淮琛一步三回头。
嘴里喊着:「还有一个时辰呢,我再待一会儿!」
不知哪个公公说了一句:
「皇上就是不想让你待在这儿呢,快走吧,将军。」
我忍俊不禁,安慰他道:「你先进宫,我马上就去陪你。」
听了我的话,夏淮琛挣脱他们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公主府。
4
三年征战,夏淮琛平定西北,立下战功无数。
庆功宴上,父皇问夏淮琛想要什么赏赐。
夏淮琛也不客气,语出惊人:
「臣不想要赏赐,因为元熙不能跟赏赐混为一谈。」
怎么突然提到我了,我心如鹿撞,彷佛要跳出来般。
「臣倾慕世安公主已久,想……」
父皇急忙打断他:「将军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满脸通红,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夏淮琛眼神坚定地望着我;「臣只是想争取一个能求娶公主的机会。」
眼看父皇脸色越来越来难看,我欲开口替他解围。
可谁承想,来了一个火上浇油的。
「臣也想求娶公主,更何况臣与公主两情相悦。」
陆明简直一派胡言。
我想反驳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经意间与陆明对视,发现他正轻蔑地望着我。
他整理了下衣襟,嘴角带笑。
似乎对我势在必得。
父皇急切地问我:「熙儿,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努力挣扎着想开口,感觉喉咙有股血腥味。
「不……」
还未说完,我的脑袋越来越昏昏沉沉。
我两眼一黑,直直地倒在众人眼前。
5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摆脱了那种束缚,身体好像也不似从前那般柔弱不堪。
我没多想,急着向母后解释:「陆明说的是假的,儿臣不喜欢他。」
「父皇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母后拍拍我的肩膀:「别着急,你晕倒可把我们吓坏了。」
「你父皇哪有心思管他们,早早地打发走了。」
「你的婚事我们想让你自己做主,你记住真心是最重要的。」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拉着母后的手撒娇:
「儿臣知道。」
「不过这个陆明是什么来历,儿臣以前都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母后身边的嬷嬷随即呈上几张纸,几乎把他的祖宗十八代查出来了。
原来陆明是尚书陆崇的儿子,之前因痴傻被养在郊外。
数月前跌落水中,发了高热。
连郎中都束手无策,让照顾他的人早日料理后事。
可陆明奇迹般地活了过来,还变得聪慧至极。
陆尚书也对他宠爱有加,几次向父皇开口为他求个职位。
父皇见陆明有几分能力,便给他安排了个小官职。
我细细读完,觉得纸上言论有误。
陆明可并不聪慧。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与轻蔑,还有股莫名的自信。
陆尚书和丞相自幼便对我极好,我真是替陆尚书惋惜。
6
或许是夏淮琛回京的缘故,我觉得今年的秋猎甚是热闹。
在我的央求下,父皇答允让我也参与狩猎。
因我的骑术不佳,我只好背着弓箭在林中徒步找寻猎物。
我在林中走走停停,前方的草丛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隐约间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
猎物自己送上门了。
我装作举不起弓箭,哎呦一声蹲坐在地上。
草丛里的人立刻跑出来搀扶我。
我不留痕迹地避开他的手,随意问道:「陆大人怎会在此处?」
陆明不太情愿地向我行完礼:「臣知公主体弱,特来保护公主。」
我狐疑地打量着比我高半头的陆明,笑着说:「你可真会说笑。」
陆明眉头紧皱,就差写个川字在脑门上了。
许是因为我多看了他几眼。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摸摸自己的脸,故意往我身上靠。
语气充满了戏谑:「臣长得应该很合公主的心意吧。」
我不但要躲避他的靠近,耳朵还要遭此大罪。
我伸手将陆明推远:「人要脸树要皮,陆大人自重。」
说完,我扭头就走,不管呆愣在原地的陆明。
我走到密林深处,眼前突然出现了数十名的黑衣人。
他们拿着刀向我逼近,我下意识地摸向藏在腰间的匕首。
「公主我来救你」,陆明突然嚷嚷着挡在我前面。
等他摆好姿势,黑衣人才一个接一个的与他过招。
看着陆明的假把式,他真的把我当蠢货吗?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黑衣人全部倒在地上呻吟。
陆明仰头大笑,眼神暧昧地盯着我。
我猜想他说不出什么好话,先发制人:
「多谢陆大人相救,陆大人好生厉害,本宫定会禀告父皇,为你讨要赏赐。」
7
陆明昂首挺胸,颇为骄傲。
他居然还演上瘾了。
我捡起地上的刀递给陆明:「行刺公主是死罪,不如陆大人杀了他们吧。」
陆明支支吾吾道:「臣……不敢……杀生。」
接着他捂着嘴用力咳嗽,我真怕他咳死了。
地上的黑衣人慢慢爬起,四处逃窜,身影没入密林。
唉,如果不是陆明横插一脚,这些人早死了。
陆明见「刺客」全部逃离,顺势说道:
「这里太危险,公主还是回去禀明皇上吧。」
我点点头,毕竟我也不是真的来狩猎的。
陆明见我同意,脸上的笑意不加掩饰。
希望他待会儿也笑得出来。
势如破竹的箭矢向我袭来,我侧身躲开。
头上的玉簪不慎掉落。
一群黑衣人从树上跃下,冰冷的刀剑蠢蠢欲动,陆明见状又挡在我面前。
刺客直接砍向他,陆明躲得及时,只是划伤了手臂。
陆明摁住伤口,冷汗直流,吓得双腿哆嗦。
顾不得身后的我,他撒腿就跑。
刺客的目标是我,自然不会追他。
跑了也好,免去不少麻烦。
我拍拍手,暗中保护我的暗卫将刺客团团围住。
我捡起玉簪,边擦拭上面的灰尘边道:「留活口。」
刺客很快就被暗卫制服。
8
没了陆明在我身边聒噪,我颇有兴致的打了几只野兔。
可射箭真的太费力气了,没几下我就有些乏了。
这几只肥兔子异常沉重,让我犯了难。
就在我愁眉苦脸之际,夏淮琛牵着马来到我身旁。
那日宫宴后,我听说他多次向父皇打探我的消息,想来见我。
父皇本就有气,说教他一番,他只好铩羽而归。
如今见了面,他倒不吭声了,递给我一份藕粉桂花糖糕。
我顿时眉开眼笑,他还记得我爱吃这个。
夏淮琛将我扶上马,他一手提着兔子,一手牵着缰绳。
看着他故作严肃的脸,我在心里默念:「三,二……」
还没数到一,夏淮琛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
「那个陆明居然敢口出狂言!真是气死我了。」
「大将军,我着实不喜他。可他心怀鬼胎,我想弄清楚怎么回事。」
我吃了块糕点,又道:
「你别生气,我早晚收拾他。不过照你的性子,应该揍过他了吧。」
夏淮琛笑得傻里傻气,试图蒙混过关。
揍都揍了,本就是陆明的错,与无辜的夏淮琛有什么关系呢?
9
「我们的事你怎么想的?你……喜欢我吗?」
夏淮琛面色潮红,羞涩地看着我。
「喜欢啊。」
三年的思念让我看清了自己对夏淮琛的感情。
可我又想到他出征前说的话。
他说:
「等西北平定后,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珍味。」
我当时没答应他,是因为我有自己的责任。
我是父皇唯一的孩子,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自己怕是离不开皇城了。
他向往自由,我不能成为困住他的理由。
夏淮琛听到我的回答,激动得都要把兔子扔了。
他满眼期待的看着我:「那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我良久的沉默,让他眼里的光渐渐淡了下去。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道:
「我是不是不适合当皇后?啊,不对,是当皇夫。」
谁教他的这些?
夏淮琛自顾自的开口:
「我的军师说你以后会继承大统,他说我整天公主公主的,是公主脑,而且说我不太懂人情世故,怕是胜任不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越来越沮丧。
我平静地说道:
「你崇尚自由,你不喜欢宫闱就不要被困在宫闱,我希望你开心。」
「什么自由不自由的,都没有你重要,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你在宫闱我就在宫闱,你去哪我就去哪,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开心。
如果能与你日日相伴,我都不敢想我会有多幸福!」
夏淮琛语气坚定,兔子早就被他扔在地上。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我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胆小鬼,我不仅敢想,还能帮你实现。」
夏淮琛瞪大双眼,满眼欣喜。
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的话,可能快摇上天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将军,别把我的兔子弄丢了。」
看着他迅速地捡起兔子,我又尝了块糕点。
嗯,今天的藕粉桂花糖糕格外甜。
10
陆明鬼鬼祟祟的在营帐外东张西望。
我戳戳还在傻乐的夏淮琛,拿出事先准备的没有皇家标记的箭。
让他对着陆明另一只完好的胳膊射一箭。
夏淮琛二话不说,拿起弓箭说干就干。
我俩藏在隐蔽的角落,看陆明疼得呲牙咧嘴。
我有点怕自己在夏淮琛心里的形象,问他我是不是很坏。
夏淮琛摆摆手:「不坏,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永远听你的。」
是了,除了让他叫我姐姐,他确实做到了全听我的。
陆明瘫坐在地上,我跟夏淮琛连忙走上前去询问:
「陆大人这是怎么了,被刺客追上射了一箭吗?」
陆明心虚的应下。
夏淮琛不情愿的把他扶起来,还故意捏了捏陆明的伤口。
陆明无力反抗,只好被架着走。
回到营帐,我把遇刺的事告诉了父皇,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安心。
几位大臣议论纷纷。
陆尚书倒是心疼儿子,急忙让太医为陆明诊治。
我趁机说陆明救驾有功,父皇心领神会,给陆明升了官。
陆明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连忙谢恩。
只是他贪婪不已,顺着杆子往上爬,再次提求娶一事。
和陆尚书交好的官员,竟也随声附和。
夏淮琛的拳头硬了。
我握住夏淮琛的手,一起下跪。
「父皇,您曾说过儿臣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
儿臣心悦镇北将军,愿与他缔结良缘,永修秦晋之好。
还望父亲成全。」
夏淮琛毫不犹豫道:「我会一直爱护她,保护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会在她左右,护她无虞。」
说罢他便开始朝父皇磕头,我拦都拦不住。
父皇长叹一口气:「回去让你母后挑个好日子吧。」
陆明听后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刚才支持陆明的官员面色铁青,也不敢吱声。
我带夏淮琛回到自己的营帐,看着他泛红的额头心疼不已
夏淮琛倒不在乎,满面春风。
我忍不住打趣他:「将军这么高兴?」
「那当然了,父皇都同意我娶你了,你马上就是我娘子了。」
父皇都叫上了,改口还挺快。
他又道:「元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同你亲近,军师说要注意礼数,不然你会不喜欢。」
怪不得回京那天见面时最后把手缩回去了。
我伸手抱住他,将脸抵在他的胸口处。
良久,他似是不敢用力,只轻轻的环住我。
11
因大婚仪式繁琐,婚期定在来年三月。
陆明知道后,伤还没好就来公主府求见。
我算算日子,遇上陆明已然有一个月了。
便差人将人放了进来。
陆明一见我就大喊大叫:「那个夏淮琛哪点比的上我?他一介武夫,不通人情世故,我才高八斗,出口成章……」
他说这话也不怕笑掉大牙,夏淮琛自是比他好千倍万倍。
我轻嗤一声,将茶盏推向他:「陆大人喝口茶润润嗓子,瞧你激动得脸都红了。」
陆明借机想摸我的手,见我躲开,便喝口茶继续吹嘘。
我借口身体不适,下了逐客令,陆明不得不离开。
临走时,他还大放厥词,说自己以后一定政绩斐然。
是吗?那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说起身体不适,我发觉自从那晚挣扎的否认与陆明的关系后。
我的身体逐渐变得与正常人无异,不再是一步三喘。
父皇派太医察看了多次,才彻底放下心来,又差人送来了更多的公文。
这一切的变化与陆明脱不了干系。
我沉思之际,夏淮琛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我对面托腮望着我。
在我允许他自由进出公主府后,他隔三岔五就来看我。
「睡不着将军又来了?」,我托着腮问道。
这称号的来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说求娶成功那日,他高兴得一晚没睡;婚期定下来时,高兴得一晚没睡;得知我身体康健后,又高兴得一晚没睡。
见我打趣他,他也不恼,反而笑嘻嘻道:「没办法,实在是想你想得紧。」
12
陆明在朝堂上大放异彩,许多官员都对他刮目相看。
我让几位文官认真记录他的言论。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我所用。
他说一定要对外开放。
轻徭薄赋,发展农业生产。
还提出「扶贫」……
不过陆明还不算太蠢,每日只说个一星半爪的。
他有点成绩后就颇为自满,连丞相都不放在眼里。
不听劝诫,屡次顶撞丞相。
没多久便本性暴露,好吃懒做,贪图美色。
13
暮色沉下来时,我拿着花灯在河边等夏淮琛。
千盏万盏花灯闪烁照耀,恍如银河倾倒,一片灼灼光辉。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我以为是夏淮琛取狐裘回来了。
转身一看居然是陆明。
他身上酒气熏天,衣衫不整,领口处还染上了脂粉。
这是刚从烟花之地出来吗?
陆明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了,朝我扑来:
「美人是在此处特意等我吗?我这就与你春风一度。」
我侧身一躲,陆明一个趔趄差点摔到河里。
他恼羞成怒: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是皇上。」
陆明莫不是疯了吧。
他见我愣住,笑得一脸猥琐,伸出手向我靠近。
「哎呦,快松开,小心我治你的罪!」
陆明疼得面容扭曲,头上冷汗直流。
「陆大人,小细你的爪子。」
夏淮琛攥紧他的一只胳膊,把陆明拎起来扔在一边。
陆明艰难起身,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夏淮琛将狐裘披在我身上:
「元熙,此人不但古怪,恐还有癔症。」
「他多次对你出言不逊,让人窝火。」
我握住他的手,狡黠地冲他笑笑:
「将军莫气,他好日子快到头了。」
14
第二日,侍女向我禀报:
「昨夜陆大人不慎落水,被小厮抬回府中便发了高热,今日不知怎的又突发心疾。」
我轻笑一声,边逗弄鹦鹉边道:
「太医瞧过了吗?」
「并未,可能陆大人觉得是普通的高热所以只请了郎中。」
我将腰牌递给清和,笑着说:
「你去请宫里的沈太医为陆大人看病吧,告诉他务必上心。」
「对了,你也跟着一道去吧,看看陆大人是不是也喜欢像我般把药倒掉。」
陆明的心疾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出两日便痊愈了。
听探子说他病一好,就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
像是逃命一般连夜出府。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这么早就跑了?
夏淮琛在城外三里路拦住他时,陆明吓得直接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一马车的金银财宝,想来这段时日陆明贪污了不少。
经官员审理,陆明收受贿赂上两白银又畏罪潜逃。
陆明被打入大牢后,陆尚书忧思过度竟病倒了。
陆尚书年纪大了,我趁机与丞相商议,早日找人代替陆尚书。
15
下雪了,窗外白皑皑一片,平时叽叽喳喳的鸟雀也不见踪影。
我有些苦闷的待在房里。
因着先前体弱多病,我畏惧严寒。
每次下雪天,我都觉得心口难受。
如今虽然恢复康健,可是这毛病依然存在。
夏淮琛手拿几盒糕点,还携了几枝梅花,摆放在桌前。
稍稍走近就能闻到暗香一片。
我喜出望外,那点烦闷尽数而散。
见我高兴,夏淮琛比我还高兴。
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里面赫然放着一只白玉簪。
虽然做工没有那么精细,但上面雕刻的海棠我很喜欢。
夏淮琛递给我时,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
「我亲手雕的梅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前几日为你挑了一整箱簪子,就想着亲手为你做一只。」
我当即就戴在头上去照铜镜。
这梅花甚是好看。
用完膳后,我在书房处理公文,夏淮琛在旁边为我绘丹青。
恍然间,我彷佛看到以前练字时在我身侧打瞌睡的夏小琛。
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无论我做什么,夏淮琛都会陪着我。
我慢慢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公文上。
近日,有不少官员请奏尽快处理陆明。
在黎国,贪污受贿达一百两白银是要处以死刑的。
提起陆明,他在牢里天天喊着想见我。
算算日子,我也该去见他了。
16
我去大牢看陆明时,他已然不成人样,蓬头垢面。
桌上倒是有摆放着完好的饭菜。
他倒在地上道:「我有些话想单独对公主说。」
我让侍女退下后,他缓缓起身,不甘地说道: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我不过是收了点银子。这是人情世故!」
「那群思想固化的文官就是嫉妒我,次次与我争辩!如今我进了大牢还派人折磨我!」
「你救救我,这里暗无天日。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会死的!」
我无奈道:「陆大人,我救不了你。」
陆明突然笑得有些癫狂。
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拿匕首架住了我脖子。
进大牢前都会搜身,换上狱服,那他哪来的刀呢?
还未等我想明白,陆明就恶狠狠地开口:
「你本该就是我的,皇位也是我的!都是因为你没嫁给我!」
「重来一次,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才是主角!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都该死!」
皇位为何会落到这种人手里,黎国的百姓会如何呢?
重来?居然不是夺舍吗?
我有太多的疑惑。
见我沉默不语,陆明更加气愤。
他握刀的手微微用力,即将划破我的喉咙。
「铛——」匕首落地,陆明捂住胸口痛苦地跪在地上。
他满头大汗,连喘息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捡起匕首,举到陆明眼前,漫不经心道:
「陆大人,手太抖的话还是不要拿刀了,容易伤着自己」
「不过本宫对你的「故事」很好奇,想听你一叙。」
锋利的刀刃缓慢划过陆明的脸。
陆明动作迟缓的躲开匕首后蜷缩在地上,他颤巍巍的开口:
「我……的……心疾,原来……是……因为……你……」
「毒妇!」
我擦拭着匕首,嘴角微微上扬:
「不然陆大人以为公主府的茶这么容易喝吗?」
「趁本宫还对你的「故事」感兴趣,陆大人快说吧。晚了,你可就没命说了。」
陆明忽然大笑起来,他用手颤抖地指着我:
「可怜我太依赖从前的记忆,才想来我是被你和夏淮琛亲手所杀!」
「你以为你们能圆满吗?做梦!夏淮琛也会因你而死!」
夏淮琛……会因我而死?
我愣在原地,手指一不留神被刀刃划伤渗血。
我有些失态地揪着陆明的衣领: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陆明破釜沉舟般,疯疯癫癫的大喊:
「公主好心机好算计,怎么会猜不到呢?」
「夏淮琛那个傻子为了你什么做不出来?」
我稳住心神,踩在他的手上:
「现在我不想听了,我只知道以后我会与夏淮琛白头偕老。」
「他会与我一同治理黎国。」
「可惜,这些你都亲眼看不到了。」
手起刀落,匕首狠狠的插在陆明的心口处。
我亲手了结了他。
我气息不稳的回到府邸,当晚就高热不止,连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夏淮琛和我父皇急得直跺脚。
恍惚见,我听到沈太医说把我送去云隐寺,说不定寂无高僧会有办法。
那次幼时的我差点活不过来,就是寂无大师救了我。
雪天路上满是积雪,马车上不去陡峭的山路。
夏淮琛将我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再将我打横抱起。
他抱着我一步一步的爬上了云隐寺,我隐约听见夏淮琛在哭。
我很想伸手安慰他,可都是徒劳,我陷入了昏迷。
等我有些力气睁眼时,映入眼帘的就是夏淮琛渗血的额头。
我艰难抬手,想摸摸他的脸:
「别……哭,我没事……」
夏淮琛握住我的手,声音嘶哑:
「元熙,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不要再吓我了,我要疯了。」
我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想让夏淮琛安心。
可突如其来的眩晕让我再度昏迷。
意识消失前,夏淮琛滚烫的泪珠滴在我的手背,他大声呼喊我的名字。
「元熙!元熙!」
寂无大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一切皆有定数。天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17
《陆明传》讲述草根少年穿越古代,世安公主对其一见倾心。
不顾他人反对,坚持嫁给陆明。
秋猎时皇帝不幸遇刺身亡,传位于公主。
公主却执意让陆明继位,二人帝后同尊,终成一段佳话。
我在黑暗中看着这些泛光的文字,只觉得可笑。
怪不得第一次见陆明,心里竟如此怪异。
怪不得宴会上拒绝他的求亲能让我如此痛苦。
怪不得陆明会那么自信,我会喜欢他那张脸。
原来竟是这样,书中我的命运由不得自己做主。
一阵白光闪过,书中所讲的画面一幕幕在我脑海中浮现。
故事也是始于云隐寺。
不过我去寺庙不是因为体弱而是为征战沙场的夏淮琛祈福。
「满殿神佛我都求了,只希望夏淮琛平安。」
「我」满心欢喜的下山,却在途中遇见了陆明。
他的身上有种吸引「我」的力量,「我」的身体不受我控制,自己也无法反抗。
「我」如提线木偶般按照既定的情节对他一见钟情。
「我」为了陆明顶撞父皇母后,不顾朝臣反对终于嫁给了陆明。
夏淮琛在成亲前夜来找「我」,他发觉了「我」的不正常:
「元熙,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倘若你不是真心嫁于他,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我」木讷的声音响起:
「我心悦他,我一定要嫁给他。」
夏淮琛有一瞬间的呆滞,他不顾礼法用手轻抚我的脸颊:
「好,就算你嫁于他,我一样会在陪伴你左右,保护你。」
可惜他未能如愿。
陆明继任大统后,下旨派夏淮琛驻守西北,无诏不得归。
故事似乎迎来了结局。
帝后未同尊,只有囚于深宫的皇后。
佳话未成,只有荒淫无度的新帝。
陆明不但不听劝诫,还残害忠良。
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中,各地不满陆明的庸碌无为而反之。
国家动荡,百姓流离失所。
百姓怨恨陆明,更怨恨世安公主。
世安,世安。
盛世不再,安宁已毁。
18
病榻缠绵的「我」在宫中苟延残喘。
在陆明默许下,他的嫔妃们整日前来欺侮「我」。
「我」如木偶一样任她们欺负,不会哭也不会笑。
直到他们提起夏淮琛,「我」稍稍作出反应。
她们像是抓住了把柄,更加肆无忌惮:
「镇北将军对你还真是痴情,皇上骗他说皇后希望他平定战乱。
将军二话不说就带兵涉险,几次差点活不下来。
最后一役,镇北将军生死不明,至今仍无下落。
战乱已平息,他是死是活,皇上才不关心呢。」
「我」的理智渐渐回笼,拼尽全力用簪子划破了那位妃子的脸。
她娇滴滴的向陆明哭诉,陆明一怒之下将「我」打入冷宫。
那位妃嫔蓄意报复,派她身边的宫女将我的划破。
冷宫没有药物,伤口日渐腐烂,留下了一道道疤痕。
19 接连几日的大雪,「我」麻木地坐在窗边看雪花飘落。
侍女清和心疼的抱住「我」,眼睛哭得红肿:
「公主,你不要难过。奴婢打听到将军他没死,只是皇上不允许他进京见您,又将他谴回西北。」
「我」无声地哭泣,说不出话,紧紧握住清和的手微微颤抖。
她轻轻为我擦拭眼泪,语气坚定:
「公主,你放心。奴婢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定会为你把将军寻来。」
画面中,清和凭借对皇宫的熟悉,顺利逃跑出宫。
但被守城的侍卫追捕,身上好几处刀伤。
她历经万难,终于见到了夏淮琛。
清和奄奄一息道:
「将……军,快去……救……公主。」
话音刚落,清和便没了气息。
20
夏淮琛调整军队,即刻攻城。
「不好了!镇北将军造反了!」
太监火急火燎地向陆明禀报,陆明此时正与七个嫔妃玩乐。
陆明大怒:
「朕的军队呢?速速去将逆贼捉拿起来!」
太监跪在地上,胆战心惊:
「陛下,您的军队大多……大多都归顺镇北将军了……」
「而且,宫中都传遍了,将军已经带兵到宫门口了。」
陆明将妃嫔赶走,迅速带人来到冷宫。
他怒不可遏的掐住「我」的脖子:
「你还真是个祸害,朕就不该因贪图你的美色而放过你!」
「朕的皇后还不知道吧,你的父皇、母后都是朕害死的,还有你的病,也是拜朕所赐。」
我好恨,恨自己无法做主,恨自己无能为力,只有铺天盖地的绝望。
「我」感觉身上那种不知名的束缚渐渐被我挣脱:
「你就是一个废物,居然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陆明将「我」扔在地上,他抓起我的头发,恶狠狠的用手抽打「我」的脸:
「我是主角,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们所有人都是为我服务的。
只是可惜有了夏淮琛那个变数,不过你们两个注定分离,你陪我死吧!」
「我」不甘心,为什么「我」的命运要受他人摆布?
为何偏偏是「我」要遭遇这一切?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我」知道,就算陆明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只是,死之前「我」想再见夏淮琛一面。
「我」努力挣脱陆明的手,用力推了他一下,拼命向门外跑去。
侍卫及时将「我」拦住。
陆明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笑容猖狂:
「跑啊,怎么不跑了?」
接着他摆手示意,侍卫缓缓举刀。
21
「嘭——」眼前的侍卫中箭倒地。
苍茫皓雪,夏淮琛骑马而来。
他下了马,向「我」走来。
越来越清晰的面容,眼眶泛红,他冷着脸,却让人移不开眼。
「我」与他遥遥相望,想起自己这副残缺狼狈的样子。
难堪,窘迫充斥着「我」的内心,又激动又委屈。
陆明见情势不妙,立马从背后用刀架住「我」的脖子,挟持道:
「夏淮琛,你不想她死的话就让他们退下,你一个人过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我」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夏淮琛果真让他们退出冷宫,一步一步走向我。
陆明大笑一声,他的侍从拿出弓箭将夏淮琛团团围住。
随着陆明一声令下,箭矢向夏淮琛射去。
「你一人如何能与我作对?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值得吗?」
夏淮琛背后已连中数见,他单膝跪地,脸上不知染上谁的血迹。
「值得。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必定会护她周全。」
陆明听后更加笑得肆无忌惮,他笑夏淮琛愚蠢。
「我」趁他得意忘形之际,夺过刀,奋力捅穿自己的胸腹,也捅向了身后的陆明。
确认身后的人没有了呼吸,「我」慢慢拔出刀,不想与陆明死在一处。
嘴角的血渍渗出,「我」倒在地上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一切都结束了。
22
夏淮琛踏着满地的尸体,身形不稳地奔向「我」。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眼泪落在我的脸上:
「元熙,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带你走。」
「我」终于又见到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了。
「我」抬手动作迟缓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放下……我……吧,谢谢……你能……来,如果……」
手臂无力地垂下,怀中人也没了气息。
又下雪了。
大雪纷飞,似是诉说着世间的不公。
少年将军一腔爱意终是付诸东流。
我看见夏淮琛抱着我的尸体一步一步离开皇宫,他说:
「从此,没有新帝陆明与皇后,只有世安公主。」
军师见夏淮琛悲痛欲绝,毫无生的意念。
便告诉他去云隐寺为公主祈福,下辈子能够福寿安康。
夏淮琛抱着我跪在殿前。
「元熙,我跪求满殿神佛,可你为何还是不能安康……」
寂无高僧无奈地摇头:
「将军与公主本该圆满,只是阴差阳错遭人破坏。
故而造就你与她的两世情缘,一世不得善终,另一世需得看你们自己。」
夏淮琛不可置信道:
「真的吗?我与她还会有来世?」
「出家人不打诳语,自然是真的。」
23
最后,我又身处一片黑暗中。
眼前浮现了故事真正的结局。
有史记载,镇北将军除掉新帝陆明,平息战乱。
从元氏宗族选出一位贤能者继任,军师封作丞相辅佐新皇。
将军与世安公主隐居山林,此后销声匿迹。
我知道,那句归隐山林是假的。
因为我亲眼见证了他的死亡。
他将我从冰晶棺中抱出,坐在梅花树下。
耐心地为我梳发。
「元熙,听到我们还有下一世,我很开心。」
「不过,这一世的夏淮琛要去陪他的公主了。」
「我说过,会陪伴在你身侧,怎会让你一个人离开呢?」
夏淮琛温柔的说完,拿起匕首毫不犹豫地捅向自己心口。
风起花落。
红梅撒在两人身上,仿若身着婚服。
镇北将军为公主殉情,殇于树下。
24
我再次醒来,夏淮琛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我不想将他吵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心中止不住感慨,世上怎会有如此傻的人。
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流出。
夏淮琛见我醒后,未来得及高兴,就手足无措地为我擦拭眼泪。
「元熙,别哭,已经没事了。」
我扑进夏淮琛的怀里,又哭又笑:
「我们早日成亲吧,我心悦你,迫不及待想与你早结连理。」
夏淮琛满脸通红,我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
像擂鼓,似鹿撞。
良久,我听到他说:
「好!」
25
离开云隐寺前,寂无高僧与我说:
「情劫已解,公主与将军此后必定圆满。」
我拜谢后,派人添了许多香油钱。
夏淮琛更是直接,要给大殿的佛像重塑金身。
回宫后,我想起有件事还未处理。
便与夏淮琛一同去了尚书府。
陆尚书似乎在等我,见我拜访并未诧异。
我猜陆明所谓的「原书」中,陆崇应当帮了不少忙。
陆尚书想与我单独聊,夏淮琛伏在我耳边说道:
「我就守在门口,有什么事就唤我。」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陆崇冷不丁地开口:
「公主与将军甚好,只是苦了我儿子一番痴心啊。」
我低笑道:
「陆尚书确定那真是你的儿子吗?」
陆崇不再开口,专心摆弄棋盘。
「我的棋艺是您教的,今日想与老师切磋一下。」
陆尚书手执黑子,气定神闲:
「公主怕不只是想切磋棋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我随意放下白子,说出了我这些时日的疑惑:
「我只是不明白,陆尚书为何在秋猎刺杀我?为何给牢中的陆明送刀,诱导他杀了我?」
陆崇没有半分慌乱,反问道:
「臣也有一问,公主是何时怀疑臣的呢?」
「三年前,夏老将军离世的消息不胫而走,西北恰好来犯。那也是你的手笔吧,通敌叛国。」
陆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大笑:
「公主着实聪慧,倒是臣看走眼了。」
他又道:
「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做个小小的尚书。
皇上竟然立诏书传位于一个女子,还想让我和丞相尽心辅佐。
女子难成大器,我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有错吗?」
26
眼前的人面目狰狞,记忆中仁慈善良的陆伯伯已经不在了。
「陆尚书你可知道,三年战乱,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你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为了一己之私,你不觉得愧对黎国的将士和子民吗?」
「陆崇,不要瞧不起女子。更不要把对女子的偏见当作你谋权篡位的理由。」
「陆伯伯,你输了。」
落棋无悔,陆崇看着棋局泪流满面。
不知是在哭棋还是哭人。
回公主府的路上,我思索着陆崇的话。
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今后我的道路必定不会轻松。
但我若向天下人证明,女子并不输男子,不须困在宅院之中。
女子也可以为官,女子也可以上战场杀敌……
见我沉思,夏淮琛握住我的手,温柔而坚定道:
「我听到陆尚书的话了,我知你心中所想。
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对啊,我不是孤身一人,有父皇母后,还有我的小将军。
我唇角噙着笑,反握住夏淮琛的手。
27
成亲前夜,夏淮琛蒙着眼,被他的侍从扶着来见我。
我还以为他是伤着眼睛了,可他说:
「都说成亲前夜新人见面不吉利,我想亲自送你东西,只好把眼睛蒙起来。」
我哑然失笑,想为他摘下来。
夏淮琛躲闪着不让我摘,急得额角冒汗。
「将军蒙着眼,此刻倒是别有一番乐趣。」
我这样想着,顺势就说了出来。
夏淮琛脸涨得通红,从怀中拿出红盖头。
「元熙,这是我亲手为你绣的。学了很久,终于才像模像样。
黎国虽没有这样的习俗,但里面蕴含了我美好的祝愿,
还有……我……对你的……爱意。」
我接过盖头,抚摸着上面凤凰的纹路。
不难想象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针一线缝好。
夏淮琛没听到我的回应,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
「元熙,这盖头是不是不好看?」
虽然有些于礼不合,但是眼前的少年值得我不顾礼法。
我拦着他的手,让他低头。
随后我踮起脚尖,轻啄他的脸颊,在他耳边道:
「盖头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夫君。」
当晚,夏淮琛是同手同脚离开公主府的。
28
成亲那夜,我坐在床榻上吃着夏淮琛一早就准备好的糕点。
我本以为夏淮琛那些弟兄们不会让他这么早离去。
所以又让清和再为我端一盘山药枣泥糕。
我借着盖头的缝隙去拿,试了好几次没能拿到。
端盘的人故意逗我呢。
「夏淮琛,你幼不幼稚!」
我终于如愿吃到了,而后又问:
「你怎会来得如此早?他们肯放过你?」
夏淮琛笑嘻嘻地回答:
「我装醉,把他们都骗过去了。」
说着便有些激动的掀开我的盖头,我娇羞的往后躲。
「元熙,你今日真美。我终于娶到你了。」
他长臂一伸,将我拦在怀中。
「娘子,夫人,那日你唤我夫君我高兴得一宿没睡。」
夏淮琛埋在我的颈侧,支支吾吾道:
「今日……我还想听。」
我把玩着他的手指,愉悦的开口:
「夫君,你从未唤过我「姐姐」,我也想听。」
夏淮琛并未出声,小心翼翼的为我拆卸发饰。
等他弄完,我忍不住戳戳他的脸:
「快叫!」
29
下一刻,天旋地转。
他将我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当初送我的铃铛。
夏淮琛慢慢蹲下身,将铃铛系在我的脚腕上。
我晃晃脚,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
原来当初送我的铃铛是这么用的?
夏淮琛站起身,又扯下一段床边的红绸蒙住我的眼睛。
我轻轻反抗却被他轻易制服:
「姐姐,别动。」
好,你赢了,你说不动就不动吧
等夏淮琛做完这一切,我只能朦胧的看见他的身影:
「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那晚调戏你,将军何时如此小气了。
快给我松……」
话音未落,热烈的吻接着落下,滑嫩的舌尖卷入口腔。
我被吻得脑袋逐渐发昏,伸手去推他。
却被他握住手压在床榻上,我喘息着攫取空气。
夏淮琛在我耳边轻笑道: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不要讨论别的事了。」
说罢,他细碎温柔的吻落在我的唇角。
……
帐中,铃铛声一夜未绝。
我也被逼着喊了一晚夫君。
30
成亲半月便是冬至,夏淮琛的生辰在冬至。
生于凛冬,却冠以最热烈的姓氏。
宫里的梅花总是冬至开,我吩咐宫人将梅树上挂满红绸。
再将做好的长寿面放在石桌上,摆上几壶温酒。
夏淮琛狼吞虎咽的吃着面,赞不绝口。
我低笑一声,拿出为他准备的生辰礼。
连带那三年未见的礼物。
夏淮琛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爱不释手,笑得合不拢嘴。
我拿出几块木牌,问夏淮琛的生辰愿望。
他接过木牌,一字一句写道:
「愿我们胜意无忧,一切如常。」
写完后, 又撺掇我也写一个。
我拗不过他, 提笔思索良久, 背对着夏淮琛慢慢写下我的心愿。
我们一起将木牌挂在梅树上。
木牌在风中摇曳。
「愿夏淮琛长命百岁, 岁岁安康。」
番外篇
1
今年是我成为女帝的第三年, 父皇将皇位传于我后便与母后云游四海。
我安慰自己,父皇是信任我才放心离开的。
本月十五,南国公主来访。
她见黎国女子有为官者, 甚是惊讶。
在宫宴上更是对夏淮琛一见钟情, 大胆求爱。
甚至提出要与我争个高下。
文武百官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惹祸上身。
夏淮琛顾不得什么礼仪,直白地说:
「我此生只爱元熙一人, 我只属于她。」
2
南国公主热情地挽着我的手臂,彷佛并不在乎昨夜的尴尬。
她手指远方:
「陛下, 你说谁会赢啊?」
我笃定的回答:
「夏淮琛」
南国的勇士想与镇北将军比试一番,普通的擂台大家已经看腻了。
使臣便提议比赛狩猎, 在狩猎场上放好猎物, 狩得猎物多的一方获胜。
在夏淮琛即将赢得比赛时,变故横生。
狩猎场出现了一只大白虎。
3
落日的余晖中雪驹奔腾, 白虎紧追不舍。
夏淮琛双手脱缰,回身射箭, 精准的射穿了白虎的脖子。
见夏淮琛无事,我长舒一口气,攥住南国公主的手腕:
「公主何必如此呢?你并不喜欢夏淮琛,为何要对他下杀手?」
南国公主红着眼睛,语气闷闷:
「谁喜欢男人啊,我喜欢陛下你。
这些时日陛下你教我下棋教我黎国的诗词歌赋,我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你还说女子要有自己的一番作为,不必依附于男子。
我从未见过像你一样的女子, 我可以不做正室的!」
4
「你想都不要想!」
夏淮琛怒气冲冲地过来,我下意识松开南国公主的手。
「公主,不论男女,我也只会喜欢夏淮琛一人。
你要跟我夫君道歉, 那白虎幸好没有伤到他。」
南国公主语气诚恳地向夏淮琛表达歉意。
夏淮琛点点头, 又说自己被白虎吓到了,让我陪着他去看太医。
我向南国公主道别后, 夏淮琛将我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将军的谎话张口就来。」
夏淮琛轻哼一声:
「反正你宠着我,那个公主真是深藏不露。
我现在不仅要防男人, 还要防女人了。」
5
南国公主离开的那日,我与夏淮琛出城送行, 她抱着我不撒手。
我安慰道:
「公主,你也会遇见你的良人。他|她会真心爱护你, 保护你。」
南国公主不舍地点点头,上了马车还眼巴巴的问:
「真的不可以吗?」
夏淮琛牵起我的手,笑着回道:
「不可以,快走吧!」
看着夏淮琛如此幼稚的举动, 我将手放在小腹上。
心想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如他|她父亲般活泼可爱。
夏淮琛亲亲我的脸颊,「夫人,我们也回家吧。」
我坐在马背上, 靠进他的怀里,眉开眼笑,「好。」
(完)
相关问答
作为一个中年男人,本不想再回忆那段感情。虽然拥有时,也曾轰轰烈烈,但结束时,却让人不堪回首……我在十年前,曾经被外派到离家100公里的县城工作。初来乍到...
紫圣缺点长得太帅,预计身高超过二米,圣人出生好,是高官富贵人家的孩子,现在正在读书,基本上是过目不忘,门门功课精通,是真正的五道杠少年,麻烦的是,爱慕...紫...
看来,神仙也不能不劳而获。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神道煌煌,天规森严。一旦历劫成功,仙韵悠扬,花果飘香,体升道涨,仙路漫长。或配名山,或迁桂...有时,...
“夫君,江山与我,你选哪个?”三年前,我在都城的城门口安静的问着马上的男子,夫君看着远方冷漠的叹到“走吧,一辈子也别回来,随你去哪,随你与谁!”一只...”收回...
1、《忠犬八公》,看这部电影哭的不能自已。教授帕克在小镇火车站拣到一只柴犬,对它疼爱有加。帕克对小狗八公的疼爱渐渐感化了起初极力反对养狗的妻子卡特。帕...
如果说可以穿越到小说的世界,果断的穿到《霍比特人》里啊。这里场面多大啊,霍比特人住的地方多漂亮啊,就是田园阿,特喜欢霍比特人的房子,特温暖,早上还坐在...估...
这里先说说秦可卿判词中的“淫”字。秦可卿判词最开始阅读有点莫名其妙,明明是宁国府中人,为什么要提到“漫言不肖皆荣出”,多读几遍就发现秦可卿判词将她的...
对于这个问题,在下又去查阅了金庸相关的小说原著资料,最后可以肯定:郭襄对张君宝并无男女之间的喜欢之意,他们只能算得上“世间有缘人”,为何这么说呢?关于...《...
白素贞虽然修炼千年,但要是放在《西游记》中只能被孙悟空完虐。假如把白素贞放在《西游记》是什么实力定位,想来想去最多也就是“车迟国”三妖的水平。白娘子...
八仙是在民间广泛流传的神仙人物,如果和各种小说中横向比较,八仙的法力和地位应该不高,在西游中几乎任人宰割的龙王一族,也是八仙很难逾越的障碍。但是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