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窥事大 小朱八有家难归
“谁——”……
“哎吆——”……。
两道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水中的女人受到了惊吓，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鸭子，扑棱着翅膀，击打着水面，圆润的双腿，好看的小脚，带起一串串的水花飞速消失不见，水面只留下一圈圈的涟漪向四面扩散开来。
那声凄惨的哎吆声是朱八发出来的，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脱掉裤子的，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跑到水里来的，是怎样跌倒的，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左眼疼的厉害，有点发酸，有点黏糊糊的感觉，他用一只手捂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那即将消散的水花和那向四面扩散的涟漪，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她？……。
他做梦也想不到，水里那美丽的女人，仙子般的，美的令人窒息的酮体会是他的弟媳——晓月牙。
说起这晓月牙，附近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出了名的漂亮，她生的唇红齿白，尤其是一双充满灵性的眼睛，会说话似的，自带风情，村里的小伙子，被她看上一眼，至少三天都睡不着觉！
按理说，她是打死也不会嫁到他们家的，追求她的人能从村里排到村外，可这世上的事情，大多数难以预料，好花大多数都被插到牛粪上了，好白菜最后都让猪给拱了！他们家能娶到晓月牙就是这种情况。
那次，晓月牙晚上下班回家，路上遇到五六个小混混，是朱八他弟救了她，后来晓月牙就嫁给了他的弟弟，朱八常常想，那几个该死的小混混，为什么不让他遇见？
钻心的疼痛终于把朱八拉回了现实，他低头看了看那被钢炮顶起来的裤头，感觉有点难受，用手压了压，希望它能够恢复常态，可当他手离开时，它又一次弹了起来，顽强的依然如故！
“朱八，朱八——……。”天已经黑了，那是父亲在叫他。
朱八听见了，但没有答应，他穿好衣服，向自己家后面的山丘走去，他不敢回去，站在屋后的山丘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家的院子。他想看看，看看晓月牙，会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晓月牙在家中的地位，不是他能够比得上的，如果父亲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他的，虽然他不是故意的。
左眼的疼痛已经麻木，甚至已经看不见东西了，可他却不敢告诉家人，他怕家人知道他偷看晓月牙洗澡的事情，怕看见晓月牙，无法面对！更怕村里人知道后说闲话！他又想起了十年前做的那个梦，说他会得到反噬，但同时也会获得一项能力，左眼失明，可能就是所谓的反噬了！
远处有两条狗在互相追逐着，村子里的狗都不用绳子牵的，大黄一只腿翘起，对着小树尿了起来，然后围着小黑狗，转了几圈，把鼻子凑到小黑的屁股使劲闻了闻，小黑很配合的把尾巴高高竖起，突然那小黄“呼”的一下，爬上了小黑的背，开始有节奏的耸动了起来。
朱八心里想，妈的，老子看了一眼，什么也没干，就左眼失明了，你他妈倒好，在老子面前舒服快乐！谈起恋爱来了，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两只狗并没有分开，屁股连着屁股，只是引得一串串狗叫声。
“死鬼，怕什么，是两条狗，你看，狗都比你勇敢……”随后是女人低声的嬉笑声。
朱八心里想，是谁这么晚，还在这林子里说话，悄悄的向前掩了过去……。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五集
机缘巧合拿把柄，朱八当官
我一到悦来饭店，就赶紧给赵志强打电话。他说自己在老杨这里，让我直接过去。他所说的老杨，是指杨武军，平时大家都比较熟悉了，就都以老字相称。
我一踏进杨武军所在房间，杨武军就对我说道：“老王！你快来看看，老赵说他有新的发现。”
我走近他们跟前，在他们的面前的饭桌上，摆放着一张稿纸，纸上写着两组字；一组写的是“三人是贝”、另一组写的是“三人是贼”。
我看完这两组字，不解地看向赵志强。因为我发现这两组字的笔迹是赵志强所为。
赵志强从饭桌上的烟盒中抽出来了一支，自顾自地点上，连抽几口，吐了几个圆圈后，对我说道：“老王，我不得不说你对案发现场的勘察基本上是比较细致的。就连老杨也认可你的勘察结果。但是，你在细节方面还是略微差了那么一丢丢！”
我一听，这小子当着我和杨武军的面，把我们都给否定了，而且他这话里话外明面上好像是在批评我，但实际上是在指责杨武军。因为，杨武军才是刑事案件方面的专业人士，我只是个半吊子。
我也从那盒烟中摸出一支点上，不耐烦地说道：“你就别阴阳怪气的了，直接上干货吧。”其实，自从与赵志强接触以后，我对他的印象是沉稳、干练、功夫超群。特别是张昭曾当着我的面，称赞赵志强是国安系统顶尖人才，而且是张昭特意从国家安全部借调来宁都协助办案的，从那时起，我就对他保持着观望敬重的态度，也非常想要看看他有什么真才实说。难道说今天他准备要对我们进行现场教学了吗。
我本来以为赵志强有意奚落我们，但是看他那严肃认真的神情，我意识到是我小气了。
赵志强抽了一口烟，指着饭桌上那张纸上的两组字，说道：“首先，你看这‘三人是贝’这四个字，从咱们汉语语法上来说，它就不成一句完整的话，这是我的疑点之一。然后我从这个疑点出发，去找它的不合理之处，你们发现没有，这个贝字比前三个字要小，因此我判断这个贝字应该是某个字的偏旁，这是其二。我又从这个推理出发，到现场仔细观察，确定当时老哈真正要写的其实是‘三人是贼’这四个字。”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了杨武军。杨武军略显尴尬说接过了赵志强的话，说道：“老赵分析得非常正确！我们已经去现场核实过了，老哈写的这个贝字的旁边确实有写贼字右边这个戎字的痕迹。可能是由于他当时手上已经没有了血水，也或许他当时已经没有写完这个字的气力了。所以，我们看到的就是‘三人是贝’这四个字。”
赵志强接着说道：“我们找了几个附近的老百姓了解了一下，当地群众对这个‘贼’字的解释是，它不仅仅表示是偷东西的人，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坏人’的意思。也可以笼统地说这个‘贼’字是指‘不干正事的人’。”
我对赵志强投以赞赏的目光，接着他的意思分析到：“这四个字确定下来以后，老哈在他咽气前要给我们报警的背景就呼之欲出了。就是说，他看见了有三个人在做‘不正经的事’。或者说，他看见了有三个人做着不该做的事。那么，这三个人到底做的什么事，竟然会让老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尽全力写下这几个血字来给我们报警呢？”
现场几人都在沉默中，没人回答我的提问。
杨武军打破了沉默，低声说道：“还是得作进一步的调查。我们必须查清楚这三个人都是谁？他们干了什么？很显然，他们干的事被老哈看见了，所以才杀人灭口！”
赵志强说道：“老杨派去交管部门调用他们的道路监控资料，下午应该回来了，从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杨武军说道：“老赵和老王你们当时看到的那个黑影，应该就是杀死老哈的凶手。而‘三人是贼’之中的三个人，我判断那个黑影算一个，另两个很有可能就是被我们击毙的那两个人！”
赵志强对着杨武军点点头，说道：“老杨的这个分析我赞同！我现在突然觉得，我们不能干等着交管部门的监控资料，还应该从老哈熟悉的人和他的身边人着手调查。”
大家对赵志强的提议都表示了赞成。然后，大家按照分工各自展开了调查工作。赵志强带陈宏负责对悦来饭店员工与老哈关系的进行调查，我主动要求带石军去老哈的家乡作详细调查。我同时还特别说明，我还要把老哈积攒的一笔钱款交给他的家人。
就在我准备出门前，杨武军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的是老哈的家庭住址和家庭成员，以及其家中各个成员的姓名、年龄、身份证号和从业情况等信息。我接过来这张纸，说了声：“谢谢！”杨武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就与我们告别，然后，他们就风风火火地驱车走了。
我接过杨武军递给我的那张纸，坐在餐桌前看了起来；同时吩咐石军做好准备，二十分钟后出发。
这一次，我之所以点名让石军跟着我去查案，有三个目的：一是想抓紧培养他成熟起来。因为他以前毕竟是生活在农村，从未有过参与公安机关工作的经历，现在却突然进入公安机关的办案工作之中，而他目前的身份也只是个辅警，还是个正在培训中的辅警，按常理说这根本不符合程序，也是不能安排他参与目前的查案工作的。
但这事的特殊性在于，我的确切身份是省人大的一个处长，却被借调到省安全厅工作，对外却又声称被借调到省政府的招商局工作，为了掩盖我的这一层身份，又给我制发了一份省公安厅的工作证；另外，由于我发现了石军的所具有的特殊功夫，经周局长和张昭厅长批准，决定把他发展成为安全厅的编外侦查员并给他以市公安局辅警的身份，随同武警特战队一同训练；而石军目前又成了特战队的武术教练，还深受战士们的喜爱。更不要说，由于我在郭建龙一伙抢劫银行一案中的超级表现，已经在他们市公安局内部成了一个传说。鉴于以上种种原因，只要我决定带石军去查案，他们公安局的人还真的没人敢反对！所以我想，既然他已经把半只脚踏进了公安队伍里，那就要有一定的办案经验，否则以后根本吃不开。
第二个目的，我是觉得石军武功高强，有这样一个高手在身边，我也感到安全。第三个目的，是想实地察看一下老哈的家境，想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这个老军人的家人解决一些实际困难。以此来表达我对这个为国家扛过枪、负过伤的一个普通老军人最后的敬意。
二十分钟时间一到，我向我的车走去，远远看到石军已经立正站在车门前。我走近他问道：“这二十分钟你都作了什么准备？”
石军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我去上了个厕所，喝了一杯水，把你的大衣拿上车，就在这等你！就这样！”
我问道：“我们去做什么？”
石军说道：“去老哈的家乡作调查。”
我问道：“调查的过程、调查的内容和调查的结果你准备怎么做？”
石军说道：“把这些都记下来就行呀！”
我问道：“你怎么记？就用脑子记吗？你能都记住吗？”
石军一愣，猛的醒悟过来：“啊呀！我得去找支笔和本子！”说完就往餐厅内跑去。
当他手拿笔记本和一支笔又跑出来时，我对他笑了，他也笑了。我上车坐到了驾驶位，石军坐到了副驾驶位上。我刚刚要发动车辆，又转头对石军问道：“这个笔你试过了吗？它能不能写字？”
石军又一愣，没说话，拿起笔，把它的笔帽拔掉后，用笔尖在自己手上写了几下，没写出字来，他又换到笔记本上最后一页写了几下，也是没写出字。这时，我看到他额头上汗已经出来了。
石军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再去找笔，我阻止了他，说道：“不用了！我这里有笔。”说着，我从身上掏出一支笔给了他。
石军羞愧地红着脸，没敢看我。
我发动了车辆，汽车开动后，我对石军说道：“作为助手，一定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当然，今天是你第一次参与查案，没做好准备也情有可原。但既然你进入了这一行，就必须用心去做任何事。特别是一定要注意细节，就比如刚才，你虽说找到了一支笔，但它却不能写字，这等于没有笔，这到了关键时候可是会误事的！”
石军低声说道：“我知道了姐夫！以后我一定会改正的！”
我在手机上选择了一个导航程序，然后就驾车向老哈的家乡开去。从导航系统上来看，悦来饭店距离老哈的家乡只有约二十公里左右，也是贺兰山脚下。杨武军注明老哈的家乡是贺水县金山乡马家堡村。在银州市的几个县区内，地名中含有“堡”字的特别多，这样的地名，好多都是从古代沿用而来，而且大多都与战争有关。
那么，这个马家堡，难道也与战争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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