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奇遇·狩猎·幸运儿
“七公主的事,暂时不用急。” 这句话听在米其贵耳中,立即使他心生疑问,忖道:“你是皇上,七公主是你十五年没有见过面的骨肉,为什么不急?难道血战旗如此重要?何况我又不是找血战旗的主要人物?” 宇宙风怕他起疑,急急道:“米米,血战旗事关国运,你难道不懂,我们此去,又不是完全不管,可以兼顾呀!” 米其贵点点头,恭送道:“肖大叔!一路小心,我不问你的行程,请多保重!” 四人分手后,走不到十丈远,突然发现有数批人物直奔肖高天。 宇宙风急急道:“米米,你看那几批是什么人物?” “哼,我阴白!”声音一落,猛扑而出。 肖高天和尚司凡发现四面有人向他们扑到,立知事出有因,同时看到米其贵和女儿来得更快,笑向尚司凡道:“司见!七公主的身法真的如风啊!不知她武功如何?” “皇上!不管怎么样,公主跟着米米,我相信万无一失!” “肖大叔!你们走,这里有我!”米其贵一到就催驾。 “米米,好久未见大场面了,这批是什么人?” “大叔!生面孔,他们步法很迅速,都是高手,不走可以,只许看,不许出手!” “哈哈,大叔听你的。” 这时由四面赶到了五批人物,但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还是各自路子不同。 米其贵站出大笑道:“朋友,是不是要油水?” 西面一批中走出一个中年人,嘿嘿笑道:“小子,你是算那颗葱!” 米其贵大笑道:“阁下有限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小少爷我可要掌嘴啊!” “小于,滚开,老夫要肖高天交出血战旗!” “慢点,白山狼!血战旗没有你的份。” 由南面人群中走出一个老人来。 被称白山狼的一见,嘿嘿笑道:“张堂主,傲世帮与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要独吞?” “你们都滚开,老夫不但要旗,连姓肖的人也要,有谁不服气,先与老夫过三招!” 那个张堂主突见东面人群中走出一个赤发怪人,似感一震,立即拱手道,“火焰神君!怎么了,咱们帮主可是阁下多年好友啊!” “胡说,无故神自认不可一世,老夫没有他那种朋友!” “红毛的,听说你已巴结几位大官,挤身宦林,可真神气。” 另外一方,这时也走出一个满头绿毛的怪物,乍看之下,还以为他不似人呢!火焰神君一见,阴阴冷笑道:“我当是匹野兽哩,原来是‘绿毛海怪”,喂!海怪,你常年藏于北海绿藻洞,为何也出来凑热闹?难道也要染指血战旗?” 绿毛老人哇声大叫道:“红毛的!血战旗的神秘,早在三百年前就传出了,你看,那面黑水原人不是也来了。” 大家顺其手指望过去,猛见—个全身黑如乌炭的老怪摇摆现身! 肖高天急向米其贵道:“那来如许怪人,米米,你可知道其来历?” 米其贵显出十分郑重道:“肖大叔!火焰神君、绿毛海怪、黑水原人是从不乱出江湖的异人,我也只听家师说过,但从未见过,据说他们的武功和邪门,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今天的事,太不寻常,等会见机行事!” 回头向尚司凡道:“尚大哥,一有机会。你就护着肖大叔火速离开。” 肖高天道:“你与宇姑娘怎么办?。 “大叔!只有我和宇姑娘,要脱身就容易了,我只担心你老。” 宇宙风道:“米米,你看我能对付一个嘛?我想仗你押阵,试一试我的大修罗剑法!” “不行!不可轻举妄动,你凭剑法胜人没有用,功力无法持久,加上他们都有无法估计的邪门外道。” 宇宙风道:“他们会不会联手?” 米其贵道:“这点我可肯定说不会,也因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脱身!你看,三个老怪发生争吵了,希望他们打起来,剩下傲世帮那批就不足重要了。” 出于米其贵的意料之外,打起来的不是三个,绿毛海怪和黑水原人,被火焰神君耍了—招,打起来只有两个。 米其贵一拉宇宙风,暗暗交她一件东西,悄声道:“这是‘冰玉晶精’!暗藏身上,比万年玄冰强百倍,可防火焰神功,出去,缠住那老怪,好让肖大叔脱身。” “喂!米米,原先我要出手,你却一本正经的不许我动手,现在却又要我缠住火焰神君,这是什么一回事呀?” 米其贵郑重道:“我忽然想起,我现在江湖上是个默默无名的人物,谁也不会注意,谁也看不起,假如我这时出手,嗨嗨,不出半个月,我的名出了,麻烦也多了。” 宇宙风一听会意,急急道:“我能缠住多少时河?” 米其贵笑道:“沉住气,不要乱,大修罗神剑足可打他一天一夜!不过到时听我暗号,喊走就走!” 肖高天急急道:“米米,她去没有危险?” “肖大叔,米米可以在这里监视,你与尚司凡大哥可以冲出去了!” 宇宙风拔剑在手,闪身而出,直奔火焰神君! 肖高天和尚司凡亦同时亮出家伙一声不响猛傲世帮人一方行去。 火焰神君一看肖高天举动有异,不禁吼声道:“我说那姓肖的,今天你休想脱身,人旗都得留下!” 宇宙风娇叱道:“赤发老怪!要动手走这边来,你那套邪门谁伯你!”说完仗剑攻出。 老怪物一见猛一怔,嘿嘿阴笑道:“小丫头!凭你也配与老夫动手?” 肖高天已与尚司凡攻进傲世帮人群中,宇宙风生怕老怪脱身,娇喝一声,如电出手! 米其贵袖手不动,立见计策成功,大声叫道:“小麻烦,快施‘修罗幻影’,借这机会,炼我教你的心法。” 宇宙风会意,身法立变,剑影如幻! 火焰神君突觉当前少女剑法奇诡莫测,不由大惊,猛吼一声,拳掌之间忽现红红火焰,竟也施出全力了。 宇宙风知道他已施展邪功,但觉热浪滚滚,但是一点无害,忖道:“米米的‘冰玉晶精’真的太玄了!” 最妙的是绿毛海怪和黑水原人,那两个老怪物已经打得难解难分,他们全把身外的动静不闻不问,连来意是什么都忘记了。 凭着肖高天和尚司凡的武功,傲世帮来的人数虽然不少,但能派得上真正用场的只有一个堂主,不出一刻,如何挡得住,在一阵猛攻之下,早已脱身而去了! 米其贵算计不错,宇宙风这时正打得有声有色,把个火焰神君整得怒吼连声,这老怪一看已经过了多时,而自己的火焰神功好似失了灵,这叫他又惊又气。 再过半个时辰,阳光已经当顶了,傲世帮人在当地已完全失去影子,绿毛海怪和黑水原人打进树林去了,摆在原地的只有火焰神君、宇宙风两个,二人形同拼命。 米其贵突然大叫道:“小麻烦,‘上天梯’,你成功了!” 宇宙风闻声,猛一提气,全身上拔,一纵就是七、八丈高。 火焰神君如何肯善罢甘休,紧紧拔身,大吼道:“黄毛丫头,你往那里走。” 宇宙风的轻功玄之又玄,她这时竟停在八丈高的空中,好似有根无形的绳子将她吊在上面,一看火焰神君纵的和自己一样高,于是像上梯子一样,一连再向上面踏几步,同时格格笑道:“老怪,来呀!我带你去见玉皇大帝。” 老怪物正想用手捞她,但见她不落反登,一下捞不着,自己可没有那种本事,一口气提不住,整个高大的身子,如同巨石泄落,脚一到地,头一抬,望着宇宙风!他傻啦,只见小姐儿向他招招手,步子却是横空行。 这时候,米其贵如要在暗中偷袭者怪,八成十拿九稳,不过他没有那样作,脸上带着笑意,悄悄的溜走了,溜的方向与宇宙风相同。 在十天后,天水城中出现了一对毫不相配的青年男女,男的长相虽然貌似潘安,但只有五尺高,而女的却丰华绝代,比起男的竟高过一肩。说他们是姐弟嘛,不对,因为女的叫他为米哥哥!原来他们就是米其贵和宇宙风,只见他们定进一家馆子,叫上醇酒佳看,有说有笑,谈得非常开心。 这时候,忽有一个青年从楼上下来,一直走向米其贵,同时轻声叫道:“大哥!你也来了。” “老二!你在楼上,我来时没有注意,怎么样,甘太尉现在何处?” 原来那青年就是马可飞,只见他轻声道:“大哥,大伙儿全在这城中,这位姑娘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宇宙风姑娘!” 宇宙风轻笑道:“我们见过,请坐,怎么啦!羊可腾,牛可仙也在这里,有血战旗的消息了?” 马可飞道:“姑娘,事情太乱了!血战旗不知有多少面,现在甘太尉被搞乱了。简直不知从何下手。” 米其贵道:“血战旗只有一面是真的,同时武林人得手已毫无价值。” 宇宙风急急道:“这句话不能说,否则江湖高手必定群起追问你的原因。” 米其贵道:“老二!你去暗暗禀明太尉,叫他只查真旗,千万别与武林人物拼命争夺!” 马可飞道:“大哥,你找到复原药了没有?” 米其贵道:“主要药引可能有希望,现在算算时间,盗七彩灵芝的人也该找我来了,有了七彩灵芝,另外两种药还不知下落!” 宇宙风大急道:“还有两种药!” 米其贵点头道:“一种是火龙胆,那是一种仙果,还有千年犀角。” “惨了!”宇宙风跳起道:“这都是绝世之物,哪里去找?” 米其贵笑道:“找不到就算了,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哎呀!一辈子练成童子怎行,何况这样一来,你的功力无法全部发挥,不行,我拼命必要替您找到!” 宇宙风在这时,已经真情流露啦! 马可飞看得出,忖道:“原来这绝世美人,竟爱上我大哥了。” 马可飞只想到宇宙风是个绝世美入,他却不知道这美人竟是金枝玉叶的七公主哩,他忽又想到一事,立向米其贵道:“大哥,我见到你说的两个真正奇人了!” “什么?”米其贵惊喜道:“‘仙算子’老古嘴,‘古都更夫’浪子笑,你都见到了!” 马可飞道:“那是两个古怪万分的老人,有点不近人性,他们连甘太尉都不理睬。” 米其贵轻笑道:“这就叫奇人呀!甘太尉?连皇上他都不理,这种人要对胃口,不对胃口的人,天皇老子也休想和他攀交情。” 马可飞道:“大哥,老三和老四,曾经和‘北强’古俄奴,‘东强’关东军交过手!” 米其贵笑道:“没有失败?也没有讨到好处?” 马可飞点头道:“你说的对,但却结下梁子了!” 米其贵笑道:“听说他们的年纪比我们大不多?十分骄傲是吧?不要紧,不过要小心提防他们,他们不是君子,当心他们使阴险!他们来了,其他二强当然也来了,不过‘南强’余赤心和‘西强’沙滚天,傲虽傲,但不失为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好了,你们仍旧去协助甘太尉,别担心我!” 马可飞起身道:“七公主还没有下落?小龙女又哪去了?” 米其贵笑道:“老二,宇宙风就是小龙女!她是施展柔筋缩骨法变成小龙女的,我们都被她骗过了!” 马可飞向宇宙风笑道:“宇姑娘,你真是。为什么要那样作?连甘太尉至今还不知道哩!” “格格,可飞兄,我是要接近你大哥呀!” 宇宙风笑得花枝招展,开心极了。 米其贵嘟着嘴,哼声道:“厚脸皮,好意思说出口。” 马可飞笑道:“大哥,宇姑娘实在天真可爱,不做作,有什么说什么,我们是生死之交,又没有外人在场,怕什么!好了,我走啦!” 米其贵急急道:“老二,你经过甘谷城没有?” “对了,大哥,你不问。我倒是忘了告诉你,你一定是要去甘谷城找古都更夫?” 米其贵道:“你见到他时,就是在甘谷城?” 马可飞环顾店内,他看到食客虽多,但离得不近,轻声道:“不但古都更夫,连老古嘴也是在甘谷城的北门楼子上。” 米其贵惊奇道:“他们两人从来不在一块待上半个时辰,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马可飞道:“我猜也是,如果他们不分手,你去还能见到他们,听说他们在你面前怎么也怪不起来。” 米其贵一拉宇宙风道:“有碎银没有,给饭钱,我们立即走。” 宇宙风立即会账,追问道:“米米,算命的老古嘴,我知道他是一个游戏江湖的奇人,可是那古都更夫我就没有看出!甚至我还不知道他叫‘浪子笑’呢?” 米其贵笑道:“古都更夫年轻时,确确实实是个打更的人,后来得遇异人收为徒弟,他练成一身惊异武功,但他依然以更夫为业,不求名利,论辈份,他和考古嘴同辈,但比起屠宰师、裁缝师、磨刀师大一辈,他仍都是八十开外的人了,‘浪子笑’是门玄功,我的浪子笑就是偷学他的!” 说完话,别了马可飞,出店直奔甘谷城。 离城不到十里,忽见一个老人,肩上挑着一担磨刀家当,口中叫着买卖,忽由侧面道上行出。 宇宙风一见,惊喜道:“磨刀师罗浮!” 只见那个毫不起眼的老人哈哈笑道:“米米,宇姑娘,幸会,幸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前辈,你老在找我?” 磨刀师跟上道:“不要停,走着说话,小米,不仅是我在找你,屠宰师龙飞,裁缝师花羽都在找你,我们三个分别在这西凉道上找了三天了!” 宇宙风道:“那一定有急事,十几天前,你们三个不是与丐王九葫神乞进了万年冢?” 磨刀师道:“急事不用说,而且有三件,不但急,而且已有两件震动江湖,我们从万年冢里得知的。” 米其贵道:“什么大事发生?找我又有什么用?” 磨刀师道:“有两件要警告你小心,一件要你失望!” 米其贵道:“七公主……” 他话未说完,宇宙风急接道:“你乱猜什么?” 磨刀师笑道:“不关七公主的事,是关于你切身问题,小米,你是否在长生贩子一个堂主身上摆了一道,逼着他去盗七彩灵芝!” 米其贵惊讶道:“不错,但这事只有宇宙风知道,没有第三者晓得,你老从何得悉,但又出了什么事?” 宇宙风道:“一定是那堂主盗到灵芝时被他门主逮着了?” 磨刀师道:“不是被他门主逮着,那长生贩子只怕至今还不知道七彩灵芝被盗走!” 米其贵道:“那堂主盗出灵芝,是在半路上被别人走动啦!” 磨刀师道:“灵芝被人劫走还罢,他的命也完蛋了,这是他临断气时遇上屠宰师吐露真情,听那堂主说,杀他夺灵芝的是个娇小蒙面人,武功高深得十分惊人,那堂主连第二招都未使出就被打倒在地!他的弟弟同时完蛋。” 宇宙风跳起道:“那米米的复原绝望了,那无名蒙面人到底是谁,我要找他拼命!” 米其贵淡然笑道:“别冲动,七彩芝灵对我故然十分重要,这人武功既如是之高,冲动也没有用!” 他继向磨刀师问道:“前辈,另外两件事是什么?警告我,怕我遇险?” 磨刀师道:“江湖上最近出现两个绝世高手的老魔头,一个叫‘天外心魔’!他如要对你不利,他不必动手,只要他看你一眼,不论男女,那只有跟他走,听他摆布!” 米其贵道:“他是魔力眼!” “不!这老魔的道行虽与魔力眼近似,但道行高得神乎其神,魔力眼不及他远甚!” 宇宙风道:“另外一个呢?” 磨刀师道:“这老魔的来历已经查出,号称‘丧门元凶,是五十年前‘丧门派’掌门人,自从五十年前丧门淤被武林围剿瓦解后,这老魔逃亡无踪,现又出世了。” 米其贵道:“是谁发现的?” 磨刀师道:“这两魔一出现,首先倒霉的是天山派和长白派!‘天外心魔’把整个天山派杀了一大半,‘丧门无凶’则毁了长白派,目前最大的少林派和武当派正处风雨欲来之势’双方都发出武林帖!” 米其贵道:“这样一来,对邪门的‘拜金党’、‘傲世帮’、‘魔力门’、‘再生天魔’、‘长生贩子’不是十分有利?” 魔刀师摇头道:“不见得,除非这些邪门见风转舵,俯首称臣,否则不会有好处!米米,你除了当心这两个老魔,还耍留心那夺走七彩灵芝的人,目前你们准备去哪里?” 米其贵道:“我的工作是找七公主,目前先去甘谷城!” 魔刀师道:“找古都更夫?” 米其贵道:“听说老古嘴也在甘谷城,难道这两者在一堆,就是为了‘天外心魔’和‘丧门元凶’之故?二老在商量对策?” 磨刀师道:“八成是,如不是这等老魔出世,他们是不会在一块的,二老必定在想法子对付‘天外心魔’和‘丧门元凶’” 米其贵道:“罗老,夺走七彩灵芝之人,会不会是这两魔之一?” 磨刀师摇头道:“谁知道?小米,这件事情,你应该放在最优先去查,你不在乎自己,也得替整个武林着想,我们几个老不死这就赶去少林寺,贝叶大师居然发去武林帖。看看大伙儿有无对策?” 米其贵叹声道:“少林寺和武当派应早就采取行动才对,他们两派对‘拜金党’、‘傲世帮’、‘魔力门’、‘再生天魔’、‘长生贩子,太放纵了,使他们天天坐大,事至今日,等到‘天外心魔’、‘丧门元凶’出现才发武林帖,只怕无能为力了!” 磨刀师道:“这叫火烧屁股才跳起来叫呀!小米,现在我要和你们分手了,你们两个在甘谷城过一夜,明天一早就去查探夺走七彩灵芝之人,另外两种药物,据丐王九葫神乞说,似已有眉目,大伙儿正在帮你想办法,只要七彩灵芝得了手,你的复原必定有希望。” 宇宙风大喜道:“那太好了,可是那夺走灵芝之人又如何去查呢?” 磨刀师道:“丐王已经发动他整个丐帮人马,不愁没有消息,你们照常向西行,顺便替甘太尉查血战旗,我想血战旗是件大诱惑,那人也不会放手的。” 分手后,米其贵带着宇宙风直奔甘谷城,路程不过三十里,宇宙风指着前面道:“到了,米哥哥……” 米其贵见她不往下说,问道:“有什么事?” 宇宙风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落店怎么称呼?” 米其贵笑道:“又不是一次路店了,我已习惯你叫我,我也习惯叫你阿宇,这时提出称呼是什么意思?你又要耍花样啦?” 宇宙风笑道:“过去落店,我们各住一房间,今夜我要与你住同一房间。” “你胡闹,那像什么话?” “不嘛,我们睡觉各占一床不行?” 米其贵连连摇头道:“不行,真是,你不想想看,一举一动,多不方便。” 宇宙风道:“我们都是打坐的,洗澡我找内掌柜,哪一点不方便?说真的,刚才我有预感,好象今晚我有危险?” 米其贵摇头道:“别来这一套,与我住在隔壁,有事我会不知道?你说,你到底动什么歪主意。” “好嘛,好嘛!你才想歪了,其实我是想你教我功夫呀!” 米其贵笑道:“小心眼,学功夫有的是时间,我会一一教你!” 进了城,找了一家大客栈,二人定了两间上房,宇宙风去找老板娘去,米其贵当然也要梳洗一番,之后吃了饭,一看时间还早,二人又到街上溜跶一番! 忽然,宇宙风似看到什么,居然不与米其贵打个招呼,独自闪进行人群中。 米其贵一眨眼,发现身边的人儿不见了,不由吃了一惊,明知叫唤无用,两支眼睛到处搜索,但那还有宇宙风的影子! 正当心急之际,突然看到侧面屋上有两条如飞的人影闪动,他以为是宇宙风,急急摇身一幌,淡影消失。 追出城外,米其贵看出前面黑影中确有一个少女的影子,但那少女是被一个高大人影紧紧迫逐,不由大惊。 到了山区,少女似已无法脱身,被逼回身动手。娇叱声和着攻势,霎时与那高大的人影打得十分激烈。 米其贵一到,发现那少女并非宇宙风,只见她的衣裙飞舞,身法奇速无比,不由忖道:“好快的轻功!噫,是绝传的‘嫦娥奔月’,她是谁,从来未听说过,嗨!她的武功居然不下于宇宙风!” 看着看着,他忽然紧张了,发现少女的对手是个老怪物,功力之高,使得米其贵神情悚然! 不到一刻,估计双方竟打了千多招,这时耳听那老怪阴阴冷笑道:“端木丫头,老夫一生不贪色,年过九十还是童身。可是自从昨日见了你,不由老夫不心动了!” “老魔,你不要脸,你那‘心魔大法’对本宫主毫无用处。” “哈哈,宫主,原来你是‘奇花谷”的奇花宫主端木兰,老夫一出山就听到你的字号啦!妙,长得真是一朵奇花!好,只要你服侍老夫三年两载,老夫就把‘心魔大法’全教给你!” “无耻的天外心魔,你作梦,本宫之功不如你,大不了一死。” 米其贵越听越紧张,忖道:“原来当前老魔竟是‘天外心魔’,看情形,这奇花宫主确实不是他对手了!” 他心中忽然一转,立由身上取出一面红色面罩带上,身法一展,忽然化成淡影,同时发出异声,如风卷一般,紧逼老蹬,并发出一套奇诡的招式猛攻。 这种突然的行动,不但把老魔搞得又惊又疑,连少女端木兰也是闪避不已。 “是什么人,竟敢暗袭老夫?” “天外心魔”被搞得手忙脚乱,吼声不绝,可是米其贵除了发出异声,一字也不回答。 端木兰这时心中有数,淡影只向老魔困扰,对她没有妨碍,于是得机,急闪而退。 天外心魔忽然似想到什么,大喝道:“你是武林传言的大法师!” 连问数次,没有回音,同时老魔已经汗透全身,他心中大急!他衡情论势,打下去枉费劲,他连谈影的边也摸不着,走!可是他的脸往那里放,现场有端木兰在旁边看着! 一个号称震惊武林的魔头,居然看不出对手的形象,这使他难堪到什么程度,甚至连对手施展的身法叫什么名称都不认得,当然丢脸是丢定了。 天外心魔已把内功发挥到了顶点,当地树木砂石,被他震得满天飞,但对手的身法不但不停,相反,凭藉砂石的笼罩,这时连那一点淡影也消失啦! 老魔此际除防守,那还有攻击的余地,那一身宽大如纲的魔衣花袍,这时候被汗全湿透了,出气如牛,喘声如雷! 只看得在一旁的端木兰目瞪口呆,人儿已立在五丈外,甚至要发出内功才能抗拒那排山倒海的劲风。 老魔再也强不起来了,丢人总比脱力好,猛听他狂吼一声连发十掌,胡打一通,撤身就逃。 米其贵似也不轻松,老魔一定,他居然脱力似的倒下了! 端术兰一看救她的是个童子,大惊奔出,连忙将米其贵抱住,急急叫道:“兄弟,你……你怎么了!” 米其贵闭着眼,无力挣扎,喘声道:“姑娘,快放开我,我还好,我不是童子!……” 端木兰闻言,半信半疑,但仍抱着不放!轻声道:“不要动,你是脱了力……” 说着,抱起米其贵就向深山奔。 大约奔翻了几十里奇岩深涧,她终于找到一洞,这时她才把米其贵放下,顺手摸出一颗丹丸喂进米其贵口中,轻声道:“还好,你还不严重,休息一会就好啦!” 米其贵不开口,盘腿坐下,慢慢运功。 时间过得真慢,端木兰苦苦守在身旁,好不容易,总算守到东方发白,这才看到米其贵睁开限睛,她迫不及待,急急问道:“你醒了!” 米其贵吁口气,伸个懒腰,摇头叹声道:“姑娘,那天外心魔的功力,真是高得可怕极了,只要他多持续一刻,我就非死不可,那不要他下手。” 端木兰道:“他已追了我百多里,至此我实在逃不脱了,他之逃走,完全是被你隐身吓退的。他最多疑,在他心目中,他似最怕什么‘大法师’,你真的是大法师?我也听说过,大法师。在邪门人物心目中威力无比!” 米其贵笑道:“我不瞒你,所谓大法师,那完全是邪门人物被我捣的神秘!他们看不见我,所以疑心生暗鬼,姑娘你加紧见笑,我的真名叫米其贵!” 端木兰轻笑道:“你的轻功身法确实神奇玄奥,对了,你说你不是童子?” 米其贵道:“你看我的头面就明白,像个小孩嘛?我是炼一种武功把身子炼缩了。” “啊呀,你炼过‘轩辕神功’,未经师傅,炼得太急了。” 米其贵道:“我根本不知是什么功夫,难道我真的炼了轩辕神功!” “哎呀,你真是糊涂,我问你,你那轻功身法可是‘青云慢步’?那是轩辕神功中的一部份,啊呀,血战旗,你得了血战旗!” 米其贵道:“对了,我不懂什么轻功,我把那轻功叫‘上天梯’!我这时才明白,不错,我炼的一定是轩辕神功。” 于是他把一切经过告诉端木兰,但又颓然道:“可惜我这一辈子也复不了原!” 端术兰道:“你别灰心,你要的药物我都有!” “吓,七彩灵芝是你夺走的。” “端木兰点头道:“原来那两个青春贩子爪牙盗得七彩灵芝是要送给你,这真是宿命论,我夺走灵芝,你救了我,我再报答,真是天数。” 米其贵道:“你真的要给我?但是……但是……” “但是还要‘火龙胆’、‘千年犀角’。算你命好,全都得到了,而且已炼成丹!” 说着,从身上拿出一颗血红的大丹送到米其贵手中道:“快吞下,但你休想马上复原,有多少时间把你身子缩小,也要多少时间才能把你复原!” “姑娘,在下……在下……” “别在下在下的了,快吞下,我要走了!” “端木姑娘,你不能多留一会儿?” “不,你已害了我,我如不快点离开,你会害苦我。” 米其贵大惊道:“在下如何害了姑娘?在下有什么不对。” 端木兰低头道:“你还不懂!”说着起身就向洞外走。 米其员跳起身,一把拉住道:“姑娘,不行,你得把话说明白,不然在下会糊涂一辈子。” 端木兰突然感到全身尤如触电,心机摇摇,一朵嫣红,霎时堆上双颊,“显得妩媚至极,但她又不忍挣脱。 米其贵忽有所悟,为了怕难为情,放手轻声道:“阿兰,对不起,我自己也忘了我是成人了,我们是江湖儿女,何必拘束。” 端木兰含羞笑道:“我有点把持不住,现在好了,但我还是要离开你!” “阿兰,可能你过去很少与异性接触之故,我求你暂时不要离开,我要介绍你认识另外一个姑娘,她虽刁蛮,但很天真。” 端木兰笑道:“是你密友?” 米其贵道:“我受托于故人,叫我好好照顾她,‘但不瞒你,我对她确有好感!” “你很坦诚,可是她如见了我,只怕不能接受?” “不会,你是奇女子,只要你不放在心上,我想我们会处得很好,怕就怕在你是一宫之主,贵门有所约束!” 端木兰笑道:“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你那密友能接受,别的你就不用管,你有多大了,你密友又有多大了?我今年十九岁。” 米其贵哈哈笑道:“好极啦,我二十,宇宙风十八岁!” “吓,你说的是捣旦美人,我见过她,她的身世很神秘,武功不下于我!” “那更好,你们认识太好了,可是她从未提起过你,这丫头真是。” 端木兰非常高兴,笑道:“她太美,美得武林称她为捣旦美人!” 米其贵笑道:“你别只夸阿宇,难道你从未看过自己,你可知道,你使我一见就动心哩,因此你要走,我不由自主的拉住你。” 端木兰嫣然笑道:“我哪及捣旦美人,好啦!现在吞下丹丸,天都快亮了,你看,太阳不久要爬上山峰了!” 米其贵吞下丹丸,伸手拉着她,拍头笑道:“我好象拉着姐姐!” 端木兰格格笑道:“不出一月,你就拉着妹妹了,对了。你身上有股什么力量,一拉我就使我有点那个……” 米其贵轻笑道:“那是你喜欢我之故……” “不,你炼有什么功夫?你手心有股说不出的东西,直透我全身,刚才就是那股东西使我急于要离开你。” 米其贵道:“我经常拉着阿宇,她为何没有感觉?” “不对,她有十八岁了,不能没有感觉,那是她没有说出口。” 米其贵啊声道:“对了,昨晚她说她要和我住一间房子,后来被我假装冒火才阻止她!” 端木兰轻笑道:“那她还不懂,只知想亲近你罢了,难道你也不明白?” 米其贵道:“我明白,但我不明白你刚才所说的原因,我炼了很多古怪武功,可是家师从不说出武功的作用,嗨!今后我的手可不能与别的女子接触。” 端木兰笑道:“你这种功夫,可能是失传的‘天狼功’,如果不错,对付武林邪门妖魔十分有用,假使遇上‘魔力眼’弟子江秋水,我要你试试,那妖女不知害死了多少武林青年,她仗着勾魂魔力眼,连他师傅都不怕!” “什么,她的功夫不是魔力眼老魔传授的?” 米其贵有点不信,端木兰郑重道:“勾魂功是她另一位妖师所授,后来加上魔力眼,真如虎添了翅膀,我有几次想杀她,却几乎中了她的道。” 米其贵道:“我如何下手?” 端木兰道:“装作中了她的道,尽情与她缱绻,必要时还得与她那个……算了,到时我会告诉你,现在我说不出口!” 米其贵会意,急急道:“要那个,我办不到,我要保持完整给你和阿宇!” “傻子,我们要的是心,在江湖上,那个男子能免风花雪月。” 米其贵连连摇头,但不争辩,这时已到甘谷城,然而一到店中,讵料不见宇宙风。 米其贵急急去问店家,只见店家吓声道:“公子,你们昨晚出去,一直没有回来。” 米其贵大惊,知道多说无益,向柜上丢出一堆银子,拉着端木兰就向街上冲。 端木兰看到米其贵如此心急,深知他是对宇宙风情感很深,可是她并不生妒,反而更加喜欢,只见她忽然拉住米其贵道:“阿米,你冲什么,心乱会追查错方向,所谓失之毫厘,去之千里,搞错方向,岂不误事,她是先你出店,还是后出店?” 米其贵道:“当时是我和她逛街,她不知发现什么,竟一声不响的离开我,我是追她才遇上你的,现在我怎知她去了哪里,不过我们是准备往西域去的,现在只有向西追。” 端木兰道:“一夜不回,她不会回店了,也许她发现什么重要人物,继续追下去了,这样吧,我们分开找寻,你还是往西,你找到她更好,我如找到她,我会带她向这条路上追你!” 不,我不放心你,天外心魔吓走,我想不会走太远,你如再遇上,那真不堪设想,走!跟我向西查去,我只希望她不遇强敌。” 也许端木兰这一生从未有人这样关心过她,闻言之下,内心十分激动,她当然没有说的,于是继续跟着奔出西城门。 刚出城门,突忽从侧面路上冲出了宇宙风,一眼看到米其贵,立即气呼呼的大叫道:“米哥哥;不得了,你快去帮忙!” 她忽然发现端木兰,又惊喜道:“兰姐姐,兰姐姐,你也在这里!” 端木兰伸手抱住她道:“阿宇,帮谁呀!” “兰姐姐,你我在昆仑山见到的那个古都独呀,昨夜他为救我,已与‘丧门元凶’打到现在!” 米其贵道:“小麻烦!什么古都独,他又如何帮助你?” “哎呀!我昨晚发现一个老魔捉着一位姑娘从瓦上飞过,我来不及向你说,立即追去,追到西门,岂知那老魔竟是丧门元凶,他一看到我,竟把那姑娘甩到田里去,反过来就要捉我!嗨!我与他打到百招,不行啦!幸好在危急时来了那古都独大哥,一话不说,接下我就与丧门元凶拼命!”
第六章:难分真假血战旗
地面上的尸体血还未干,估计不下三十几具,二女掩着鼻子,同声叫道:“快离开,我们受不了!” 老花子道:“你们三个先走,我老要饭的马上赶来!” 宇宙风道:“花子伯伯,你要干什么?” 端木兰拉着她急急走,轻声道:“老花子要发死人财,你问什么呀!” 米其贵追上笑道:“只要有死人。他是从来不放过的。” 宇宙风笑道:“那他应该不缺钱用才对呀,为何常常要你买酒喝?” 端木兰叹声道:“老花子的钱,都是送给穷人去了,丐帮祖师规定,乞丐身上不许有钱呀!” 米其贵道:“也有例外,九葫神乞的师弟,恶乞崔三就不同,他却无恶不作,穿着象个大富翁,酒色嫖赌闻名江湖,偷抢奸杀,作案累累!” 宇宙风道:“我为何不知道?那丐王又为何不管他?” 端木兰道:“管得了?恶乞崔三的武功和丐王差不多,加上神出鬼没,丐帮曾经发动围剿,结果徒劳无功。” 到了半夜,三人仍旧在山区奔走,他们不能择路,生怕老花子追脱了稍,可是二女不断回头望,但始终不见丐王的影子。 “阿米!老花子财迷转向,难道还没有离开那里?” 宇宙风拉着米其贵问。 “放心,他会追来的,西倾山我们都知道,老花子不带路。我们也会走!” 端木兰忽然看到一条黑影在前面,靠近米其贵道:“前面有人!” “我早看到了,是个老太婆。” 端木兰郑重道:“深更半夜,一个老太太走出山区!” 米其贵笑道:“当然有来头!” 那老扫穿的是一身黑,不是三人内功高,在这黑夜里根本看不见! 忽然,只见老太太居然向后招手啦! “阿米,问题来啦!”端木兰提高了警惕。 米其贵笑道:“别大惊小怪,举止要自然,她如有恶意就不会招手了,我们上去。” 三人走近老太婆身边,只见她如遇熟人似的,先向米其贵道:“小子,你不记得我了?” 米其贵一看高兴道:“黑大妈,是你呀!” 老妇呵呵笑道:“两年不见了,你还记得,对了,当时你说你的身体在缩小,现在一看,你真的小多了,还没有找到七彩灵芝?” 米其贵道:“找到了,也吃了三种药,但复原很慢!” “孩子,你有希望啦,老身可惨了!” 米其贵大惊道:“你老怎么样?” 老太婆叹声道:“最近我也想练一种功夫,与你一样,想速成,结果反把打通的任督二脉塞住了!这还不要紧,多花时间,还能再打通,可是有不少莫名其妙的武林人居然要追杀我?” 端木兰道:“为什么?” 老太太叹声道:“姑娘,你是?……” 米其贵急急道:“黑大蚂,你放心,她叫端木兰,这个叫宇宙风,都是晚生知已!有什么话,你尽管说,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他忽又向二女道:“阿兰、阿宇,快向黑大妈请安,我和黑大妈曾在两年前联手除掉一个大魔!” 二女立向老太婆敬过礼,引得老妇呵呵笑道:“好美的两个仙女,小米,看样子,你真有福气!” 一顿接道:“二位姑娘,我得了一面血战旗,以至引来不少麻须!” 米其贵哈哈笑道:“我也有一面!” 他把皇上给他的那面假旗拿出,又笑道:“黑大妈,你看,与你的是否相同?” 老妇一看大惊道:“完全一样,这是什么一回事?” 米其贵道:“血战旗只有一面是真的,现在出现了不知多少,我这面是假的,只怕你老那面也是假的!” 老妇拿出一比,叹声道:“也是假的!” 她气起来要撕毁。 米其贵立即阻止道:“黑大妈,别撕,别撕!留下来当肉骨头!” 老妇哈哈笑道:“必要时逗狗打群架!” 端木兰娇笑道:“婆婆,你反应好快啊!” 老妇大笑道:“这是说,你说我还未老糊涂!” 宇宙风笑道:“婆婆,你老高寿了?” “黑大妈现在八十多了!” 米其贵代她答,又问道:“你老要去那里,莫非要我们送你老一程?” “对,我老婆子要去一个隐秘地方,一路只怕通不过,你小子的功力和智慧高人一等,有了你保护,我可真放心,但不知……” 米其贵道:“不必问我们要去那里,先送你老到达后再说!” “多谢你了,小米,现在又多了两位姑娘,我老婆子放心了。” 宇宙风道:“什么地方?” 老太婆道:“一个武林人想不到的地方,此去西方三百里,土人称之为‘马里马拉’,意即是野马谷!” 米其贵道:“反正我们的事并非重要,三百里并不远!” 端木兰道:“老花子怎么办?” 老妇啊声道:“你们要与丐王相会!” 米其贵道:“我留下暗号,老花子会明白。” 老妇叹道:“丐王不认识我,我倒对他很了解,这个花子最近只怕心事重重了!” 米其贵道:“你老说的不错,丐帮将有灭门之祸!” 老妇冷笑道:“只要我老婆子不死,我会助他的,孩子!我们有缘,将来我们又要联手了。” 到了天亮,老太婆忽然拿出四条黑巾,自己带上一条,将三条交与二女和米其贵道:“你们都带上!” 端木兰急问道:“为什—么要蒙面?” 米其贵知道老妇用意,急急道:“别问,你们带上去,一旦有事,黑大妈不愿我们在敌人面前露相。” 大家带上面罩还不到半个时辰,突然听到两侧有了异动,黑大妈侧耳一会,冷笑道:“火焰神君、绿毛海怪、黑水原人三个先追来了,小米,我现在只能算一个普遍高手,在他们手下走不到十招,这要全靠你们了!” 米其贵道:“前面似还有一批!” 老太婆道:“这下我老太婆子真拖累你们了。” 宇宙风道:“什么话,大不了拼命呀!” “对,阿宇!也有我花子一份。” 丐王突然从侧面崖上飘落。米其贵一见,哈哈笑道:“老要饭的,你真是及时雨呀!” 九葫神乞大笑道:“别废话,前面是甲天下和无敌神,我去招待他们,左右来宾则由你们三个迎客啦!” 米其贵急急道:“老花子,别大意,你要以一敌二,只怕招待不周啊!” 丐王嗨嗨笑道:“加上‘湖海三行’——杀猪的、缝衣的、磨刀的怎么样?” 端木兰格格笑道:“原来叫花子老谋深算,早已布下奇兵啦!” 老花子忽向老妇道:“神秘的老大姐,我老花子够意思吧?” “老妇叹声道:“丐王,老身谢啦!” 九葫神乞又向米其贵道:“小米,这个神秘婆婆看上你,算你有种,我老花子和湖海三行对她查过五年了,结果门也没有!” 说完猛向前扑去。 老妇忽然仰首向天,自言自语道:“叹人生多么微妙, 我如当年一念失当,今天老花子和湖诲三行怎能助我?” 宇宙风伸手拉住老妇道:“婆婆,你在说什么?” 老妇又叹了一口气道:“七年前,我几乎杀了老花子和湖海三行!” 米其贵大惊道:“那为什么?” 老妇道:“他们四人要查我底儿,我很生气,我最讨厌别人摸我的底!” 米其贵笑道:“他们四个游戏风尘,性子如孩童,这就难怪了!” 他忽然左顾右盼,噫声道:“火焰神君他们没有动静了!” 忽然有人在远处大笑道:“你们安心走,他们被老古嘴和古都更夫摆了一道,引到两里外了。” “郎大哥,郎大哥,你没有回南海?” 一会儿,只见火狐郎独走出,向米其贵敬礼道:“思公!我就是从南海来的!” 米其贵大笑道:“好极了,快见过黑大妈,我们一齐送黑大妈去马里马拉!” 接着又向老妇道:“黑大妈,他叫‘火狐’郎独,我们又添一把好手啦!” 老妇点头道:“者身知道他的来历,他现在是南海门唯一传人,其父琼楼神剑一生只到过中原三次,还和我老婆子印证过剑法!” 郎独惊奇道:“婆婆大号,家父从来没有提起过。” 老妇道:“他很少说话,原来对儿子也是这样,他的琼楼剑法果然玄妙!大开大阖的招式,与老婆子我较量了五千招。” 米其贵大笑道:“那真是一场长斗。” 老婆子微微笑道:“如不是闯进了天池疯子,只怕还要打下去!” 端木兰惊叫道:“我师傅曾积婆婆交过手?” 老妇道:“何止一次,十次都有,他每次装疯卖傻,我拿他啼笑皆非,仇恨他不得,气他没有用,唉!现在他们都作古啦,反使我老婆于感到孤单寂寞了!” 端木兰道:“家师为何也未提起过你老?” 老妇道:“这就是他和琼楼神剑与众不同之处,正好现在又有个小米了,我老婆子还未失去人生乐趣!” 她忽然拉住米其贵道:“小米,你几时才能复原?” “怎么啦,想找我大斗一场?” “哈哈,我知道你能!” 她忽笑道:“我们到了马里马拉,同住一个月为何,这点时间你够么?” 米其贵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呆不住,我在外面走也是一样,时间到了就会复原,不象你老要闭关炼通任督阴阳桥!” “呀,小子,我要你个人嘛!连阿兰、阿宇、郎独也在一块呀!” 端木兰道:“阿米是只猴子,关得住嘛,你老要他一个月不动,那比杀他还难过!” 老妇郑重道:“小米身体不复原,功力无法发挥,在外面太危险,一旦遇上那几个老家伙,只怕有性命之忧!” 米其贵道:“你老说的是阴阎罗、私密怨、和毒心姑!” 提起这三人,老妇的脸色十分难看,冷声道:“别提他们!” 一会,他望着米其贵道:“除了他们,你认为就没有可怕的人物?” 米其贵摇头道:“我不知道,有是有一个,但我不把她看作敌人!” “谁?” 米其贵道:“毒龙姑!” 老婆子眼睛一亮,笑问道:“你认为她不是你的对手?” 米其贵道:“不,我还想帮助她!” “孩子,你认为她是正派中人?” 米其贵又摇头道:“一个人正不正,看外表,凭做作都不可凭,正人有作错的事,邪们也可放下屠刀!” “妙,妙极了,真是妙人抄语,好了,我们不谈毒龙姑,也不提‘阴、私、毒’,我提几个大环蛋你可知道?” 端木兰道:“天外心魔、丧门元凶、灭门吊客……” 老妇哼声道:“他们算老几,坏则有余,名气道行不足!” 米其贵大惊道:“那是几个什么样的厉害人物?” 老妇看看天色道:“前面是夏河城了,我们可以取下面罩了,不必进城,绕到西关,在城外吃午餐!” 端木兰道:“还有几里地,你老快把那几个说出来!” 老妇道:“一个是鬼王庄主‘绞肠痧’,现在提起鬼王庄,只怕连丐王‘九葫神乞’这种老江湖都不会知道,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我已发现他还没有死,这个害人老怪,你们听听他的字号就可想而知了!” 宇宙风吓声道:“绞肠痧,这字号又新鲜又可怕!” 老妇道:“他的武功不可怕,比我高不到那里去,他的邪门就是‘绞肠痧毒’,一旦中上,虽不会马上死,但却痛得你死去活来,要一天后才死亡!” 郎独急接道:“家父曾经提起过,说这人有个短处,喜欢在大道上睡觉,曾被毒龙姑暗袭过,中了奇毒,以后就不见他现身江湖!” 老妇哈哈大笑,得意道:“他如没有这短处,毒龙姑如何能得手,可惜他中了‘百日霜’还不死。” 端木兰道:“还有呢?” “还有一个‘瘟疫神’,一个‘麻疯鬼’这两个加上‘绞肠癌’,号称‘华佗愁’,但他们三人并不同道,各行其是。” 米其贵郑重问道:“这三人比起‘阴、私、毒’如何?” 老妇冷声道:“前者独行,后者联手,当然独行不比联手强,论个人前者功力高,阴险后者狠!” 她一顿又警告道:“你们别留心他们六个人的形象,‘那是没有用的,他们一个个从不露出真面目。” 别人把面巾取下,老妇自己不取,前面是山口,米其贵忽有所觉,靠近老妇道:“山口有人拦路。” 老妇道:“不好,私密怨现身了!” 米其贵道:“她要拦我作什么?无怨无仇!” 老妇道:“不必问原因,邪门外道不讲理,你们快想对策,她最阴毒。” 米其贵笑道:“私密怨落了单,怕他作什么?我们四个保护前辈过关!” 老妇急道:“武功能过,邪门难防,小米!你要小心应付!” 才到山口,忽见一个花衣老妇拦住去路,一双射出金光的母鸡眼,紧紧瞪着走近的五人,她那一双如巫婆般的手,不停的一张一收。 米其贵抢在前面,自然的哈哈笑道:“老太太!走累了吧,在这休息休息。” “小子,你们是干什么的?” 米其贵一指黑大妈道:“老太太!请问,夏河城可有好大夫,我伯母有病!” 鸡皮老妇阴阴笑道:“小子,把她面巾取下,奶奶我会治,先看看!” 米其贵连连摇头道:“老太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伯母得的是麻疯,见风不得,传染快得很。” 鸡皮老妇闻言急退,但退后数步,又停下冷笑道:“现在可以取下了!” “喂,老太太!你是怎么啦,你怕传染退几步,难道要我伯母见风增加病情,说不过去嘛!我不会要你治,请让路。” 老妇嘿嘿怪笑道:“你们都是武林人,我奶奶不会轻易放过,我看你伯母十分可疑,也许是我要找的人,快,你不动手,我自己动手!” 米其贵故意生气道:“老太太,原来你不是好意,那不行,我们没有理由给你看。快让路,别耽误了我伯母治病的时间!” “小子,你自己不取,奶奶我可不客气了!” 米其贵大叫道:“凭什么?” 老妇阴笑道:“看样子,奶奶我要重开杀戒了!” 米其贵怪叫道:“要打架,好极了,你老有多大年纪了!” 老妇立感奇怪道:“问奶奶年纪如何?” 米其贵道:“我们人多!” “人多!你小于是什么意思?哦!我明白了,你想以多取胜?”’ 米其贵连声道:“不对,你说错,我们的年纪,如果每个人都与你老一样大,那么出来两个也是以多取胜,那当然不合江湖规矩,岂不贻笑武林!” “好了,你小子明明知道一个也不是奶奶我的对手,准备以多取胜,但又怕丢了面子!好啰,奶奶我今年七十九了!” 米其贵慎重其事的一指端木兰他们道:“我阿兰二十岁,阿宇十八岁,阿独三十五,加起来七十三!算了,再加我就九十四了,必能以老压小,我不算。少你六岁,吃点亏不大!” 老妇闻言大笑道:“小子,奶奶我行走江湖五十余年,从来不见过武林人有这种怪论调,想不到你小子蛮有意思,行,动手罢!” 米其贵急急摇手道:“慢点,我还没把话说完!” 老妇哈哈笑道:“还有点子,好,说罢,反正你们再多也不行。” 米其贵道:“我们是硬打,还是软打?” 老妇莫名其妙,鸡眼睁得好大,嗨嗨笑道:“小子,武功比赛也只有文打和武斗,从来没听说过软、硬之分!” 米其贵道:“那就只怪老人家你江湖不老啦!” “好,就算我江湖不老吧,小子,不要急,我问你这老江湖,明明你要以多取胜,却要拉到年纪上去,说说你的理由,如将年纪理由加上软、硬二字解释使老奶奶我点头,也许老奶奶我破例不出杀手!” 米其贵笑道:“别说好听的,我们不在乎你破不破例!请问?普通人的年纪愈大,是否精力愈弱?” “当然,咬不烂,看不见,走不动是自然的!” 米其贵道:“这就对了,可是武林人的年纪越老,经验越丰富,内功愈炼愈强,却也不假吧!我这边三人合起来,经验不如你老,内功炉火未清,加上还少个五、六岁,胜你是光荣,败也败得好漂亮呀!” “哈哈!小子,你把歪理说得真够味,我点头啦!” 米其贵道:“武林人的武字,是指内力,拳脚加兵刃,这叫硬底子,非下苦功无法登堂入室,反之如符咒、玩毒、佛法大、道法玄,与武功无关,通通称之软,你老认为如何呢?” 老妇大笑道:“小子,你真会玩三寸不烂之舌,你要硬还是软呢?” 米其贵道:“依晚辈看,你老精光内蕴,内功已增化境,与其要你老玩些不登大雅之堂的软玩意,不如领教你老的真货儿。” “好小子,我老人家明知你在设圈套,但又不能不向里面钻,今天被你摆够啦!好,你叫他们齐上,百招之内,我老人家如不能放倒一个,老身马上走人。” 米其贵装作扶着黑大妈道:“伯母,你有病,我扶你到后面去坐着。” 离开原地约五、六丈远,米其贵装出小心的样子,慢慢扶黑大妈坐下,又很快回头向郎独大声叫道:“郎大哥,你们听着,对付当前老前辈这种高手,既不能失礼,又不能乱打,讲求的是方法,别使那位前辈说我是毛头小子,拿出来的要漂漂亮亮,不失大侠之风,名门之后!” 端木兰和宇宙风看到他那副大模大样,差点要笑出声来,同时看到郎独双眼大睁,聚精会神的听着,再也忍不住,居然双双掩嘴,扭过头去。 郎独见到米其贵停了口,傻傻的大声问道:“兄弟,怎么着,如何才算得漂漂亮亮呀?” 黑大妈轻声问米其贵道:“小米,你还有什么花样呀?” 米其贵向她作个鬼脸,回头向郎独指点道:“所谓漂漂亮亮,那就是打技巧,听着,两军作战,要有主攻,有助攻,有佯攻,有巧攻四法,主攻是正面硬拼,你是主攻!” 端木兰娇声接口道:“我是佯攻啰!” 米其贵大声道:“你是佯攻兼助攻,以快打快,绕着前辈打,虚虚实实,见机行事!” 忽听那老妇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把战机全说出来,这叫老江湖?” 米其贵一本正经道:“与长辈交手,岂可暗藏诡诈,那太不敬了。” 接着向宇宙风大叫道:“阿宇,你是巧攻,把上天梯露一手给老前辈看,别使我这始创上天梯轻功的人丢脸!” “喂!喂!喂!小子,主攻的可以开始了吧?” 郎独一亮架式!大声道:“前辈请!” 老妇一见郎独亮出架式,居然面色一怔,嗨嗨笑道:“看不出,原来你是南海派的!小子,琼楼神剑是你什么人?” 郎独大声道:“前辈认识先父?” “当然!好,出手罢!” 郎独虎扑而上,拳脚大开大阖,内功能开山裂石,毫不恐惧,确是一派大侠之风! 老妇觉出当前青年亮式出招,威力之猛,纯为阳刚之劲,再也不与轻视,立即正式迎接。 端木兰一看时机成熟,忽然展开身法,仗剑绕动,她的‘嫦娥奔月’轻功,乃是天池绝学。 老妇忽觉人影如幻,尽在自己左右后三面打闪,不由大呼道:“原来这俏丫头是天池传人!” 如此一来,老妇掌式一变,居然施展对付强敌之态。 宇宙风突然拔身而起,如电飘到老妇头上,如踏平地,娇声道:“前辈,我要出手啦!” 老妇一见,面色沉重了,大声问道:“丫头!你施展什么轻功?……” 话一出口,她似自觉失言,接着大叫道:“好,你们全力出手,看奶奶我一点也不含糊。” 宇宙风一展轻功,这时连黑大妈也吃惊了,抓住米其贵急问道:“小米,她是谁的徒弟?” 米其贵笑道:“老人家,你忘了我们相同之处啦?” 黑大妈连声道:“对,对,对!各有隐私,可不是嘛,不可问,不可问!原来你也不知道呀!不过她的轻功太玄了,老身开了眼界啦!” 突听端木兰娇声道:“前辈,九十九招了!” 老妇双掌一分,腾身而起,幻出一片掌影,硬朝宇宙风双腿捞去! 宇宙风早有准备,娇笑一声,火速上登,三脚两步上踏数步。 老妇一捞未着,身子下落,抬头望着空中的少女发呆啦! 米其贵急急走出,拱手道:“前辈,你真是信人,连半招都不增加!” 老妇叹声道:“别的不用说了,小子,在老奶奶我临走之前,还有几句话要问你?” 米其贵再拱手道:“请多多指示!” “小子,你的身子可是炼功炼坏了?” 米其贵笑道:“难逃法眼,晚辈米其贵,小时自作聪明,老想无师自通。以致搞成这个样子。” 老妇道:“今天奶奶我算栽了,但也不丢人,见到了无上轻功,也见到武林最聪明的后起之秀,你说,你的身子要怎样才能复原?” 米其贵闻言,大出意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急接道:“前辈,药物已有,只欠高人指点,曾访名医,经指示说,如要复原,当今武林,只有三人可以助我。” 老妇大声道:“你说,谁能助你,老身替你找他们来。” 米其贵心头一转,装作叹声道:“不说也罢,说出来会替前辈带来麻烦!” “什么,给老身带来麻烦?谁敢给麻烦于老身?说!一定给你找他们来。” 米其贵叹声道:“你定知绞肠痧、瘟疫神、麻疯鬼这三人的字号,他们是武林谁都不敢惹的人物啊!” 老妇把话说绝了,这时又被米其贵一激,不再考虑,嘿嘿笑道:“原来是他们!哼哼,他们虽与老身无交情,但也无过节,我包了。” 话一完,扭头走了,去势如风。 黑大妈突然闪到米其贵身边,居然放声大笑道:“小米,我可爱的小子。你真是有一套,这一场你使出了绝货啦!” 端木兰格格笑道:“婆婆,你的是什么绝货呀?” 黑大妈呵呵笑道:“小米使的是‘硬、软、吹、拍、逗’! ‘擒、纵、套、戏、谋’呀!妙,妙到毫颠,这狠妇算是败到底啦!” 宇宙风呆呆道:“婆婆,谋是指什么?” 黑大妈笑道:“他会挑起几场难得成功的大斗,险、私、毒师兄妹根本不可能与绞肠癌、疫瘟神、麻疯鬼发生打斗,现在私密怨拍胸脯要替小米找这三人,你想这三人肯答应?可是不说别的,骑虎难下,打定啦!” 郎独大叫道:“驱虎吞狼,绝妙高招,哈哈……” 黑大妈郑重向大家道:“私密怨的功力,大大出我意料之外,比我想的还要高,今天如不是小米嘴如八哥,心思玲珑,她看到遇上你们三人如此出色,那狠毒妇人必定要施展旁门左道!如此一来,我们五个都完蛋了!” 端木兰道:“婆婆,她旁门是什么?” 黑大妈道:“她身上藏有十支‘蜂鸣化血钉,其小如绣花针,一举十支齐发,尤如群蜂飞鸣,中者在一个时辰之间化为浓血,神仙束手。” 宇宙风大惊道:“要什么可破?” “不,破不了,只有罡气可防,对手的罡气要比私密怨深厚才能,因蜂鸣化血钉能够破罡杀人,比飞剑还难防!” 郎独闻言,不由悚然道:“好在被小米一阵嘻笑给化解了,她有如此可怕,那阴阎罗和毒心姑岂不是同样厉害,我们真是太差劲啦!” 米其贵笑道:“任何武功都不恃,小心能走天下,难道怕就不走江湖了,走罢!出了山口,就是夏河城,我们吃过东西继续前进。” 黑大妈道:“一路上要把照子放亮点,说话不可喉大口开,小心提防最重要。” 出了山口,踏上大道,绕到西关,西城外有条大街!端木兰道:“婆婆,饭后是否直向西行?” 黑大妈道:“不,这条通同仁域,是正西,我要偏北一点,算来还有两百多里!” 米其贵道:“可惜不能施展轻功,否则天黑也能赶到,大妈,这样如何,租五匹马怎样?” “不,风尘扬起,目标太大,同时我们走的是小道,小道驰马,等于告诉别人有急事!” 落店时,刚刚叫上饭食,端木兰一拉字宙风轻声道:“妹妹,我们找内掌柜去!” 宇宙风闻言起身,向黑大妈道:“婆婆,你要不要去?” 黑大妈摇摇头,笑道:“快去快来,我们等着你们。” 米其贵摇头笑道:“女孩子最麻烦!” 宇宙风离开不远,闻言回头,横了他一眼,作个鬼脸。 黑大妈忽然道:“别等,我们吃!” 郎独噫声道:“大妈,你怎么啦,反反覆覆的!” 米其贵道:“大哥,听大妈的!” 郎独似知有事要发生,急急道:“阿兰、阿宇怎么办,大妈看到什么?” 黑大妈道:“别问,我们吃完了,替阿兰、阿宇买一包带走,让她们在路上吃!” 黑大妈吃得很少,只见她身子忽然离开座位,向米其贵道:“你们吃,我到店外去一下,马上回来。” 米其贵不阻止,轻声道:“你老小心!” 黑大妈点点头,因为她蒙着面罩,难免引人注目,到了店外,脚步加快,转眼走到一条小巷口,刚刚到,忽见一个蒙纱少女迎上道:“师傅,与你名同行的那批人是谁,你老从来不与外人同行呀!” 黑大妈道:“彩霞,那批人不同,其中那童子似的人物乃为师傅我最喜爱的人,已经是武林奇才了,有他在,为师安若泰山,不谈这些,我问你,赤沟之战如何?” 少女道:“弟子等拖到半个时辰,估计你老脱身成功后才分两批脱身,大家都很安全,好在当时只有天外心魔和丧门元凶出手,其他的袖手旁观。” 黑大妈道:“去,通知你七个师妹,这一月之内好好隐藏。过了一月,你们到马里马拉去会我。” 蒙纱少女连声道:“徒儿这就走,师傅,你老要保重!” 说完转身,但忽又回头道:“师傅,麻疯鬼、瘟疫神、绞肠痧全在这一路现身了,你老要加倍小心。” 黑大妈道:“为师知道。” 她拉着徒弟的手,轻声道:“麻疯鬼就在为师同一店子的楼上!同时,天外心魔刚刚经过那店门。” 少女走后,黑大妈立即回头走,原来她竟是毒龙姑,更玄的是,米其贵早已认识她却不知她是什么人。 进了店,米其贵和郎独已吃完,二女也在座,一见她回来,米其贵向她轻声道:“阿兰、阿宇吃过了,我们走罢。” “小米,愈早离开愈好!” “大蚂,你是担心楼上?” 黑大蚂轻声道:“你明白了?” 她更小声道:“那满脸长疮,一头癞痢是假的,他就是麻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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