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初吻这张底牌之后,我脑子中迅速的闪过了很多点,比如一会儿我要怎么形容这个词,既能让跟我一样底牌的人感觉到我是他的同盟,又不让卧底知道我到底拿的什么牌;或者说,我是卧底,我怎样才能不在第一局中暴露。
我将手机递给左边的郑泽宇,然后不着痕迹的观察他翻牌时的表情。
但见郑泽宇看着手机屏幕,眸子一挑,表情可谓是意味深长,甚至是带着几分轻佻和回味。
他翻完牌之后,又把手机递给了旁边的卫铮,卫铮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看完之后又递给了秦翊川。
秦翊川更是不必说,我都怀疑他看没看到牌上的字,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后,手机落到了骆向东手上,他看牌的时候,对面的郑泽宇朝他挤眉弄眼,骆向东回以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
我从他们的笑容中,好似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所有人都翻完牌之后,卫铮看着我问道:“子衿,是不是你先说?”
我嗯了一声,然后道:“我这个……跟第一次有关。”
其实我说这话挺冒险的,万一我是卧底,而其他人手上的牌又与初次无关,那我就很危险了。
我倒莫不如说跟爱情有关。都怪我想来想去,但还是太紧张了。
郑泽宇闻言,直接对我眨眼说:“好巧,我这个也跟第一次有关。”
我说:“玩这个游戏,大家不能跟风,我说过的你就不能说了。”
郑泽宇拖长声哦了一句,几秒之后,他笑着说道:“很久之前。”
郑泽宇的初吻在很久之前,这话也说得通,我心中有了计较。
他说完之后,但见卫铮微微一笑,而对面的骆向东则笑的一脸贼相,两人对视一眼,似是心意相通。
到了卫铮说,他开口道:“我这个……必须是两个人一起,有可能是异性之间,也有可能是同性之间。”
他说话的时候,正赶上我在喝饮料,闻言,我顿时呛了一口,差点没喷出来。
郑泽宇随手递给我几张纸,笑着问:“怎么了?”
我一边用纸捂着口鼻,一边摆摆手,几秒之后才出声回道:“没事,没事。”
卫铮看向我,用打量的眼神道:“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有问题,那我可就要怀疑你说的有问题了。”
我连忙表明清白,开口回道:“我没觉得你说的有问题,确实是这样的,我赞同。”
卫铮微微一笑,然后看向秦翊川。
其实我很好奇一向少言寡语的秦翊川,究竟会说出什么来,在我们四人的注视之下,他沉默数秒,随即出声说道:“忘记了。”
我们几人皆是露出一副模棱两可和不确定的目光来,郑泽宇出声问道:“你是忘记看牌还是忘记什么?”
秦翊川说:“我说牌上面写的东西,我忘记了。”
初吻,这还能忘吗?
我暗自琢磨着秦翊川的话,然后看向了最后一名陈述者,骆向东。
骆向东听过所有人的答案,他不紧不慢,云淡风轻的说了一个字:“爽。”
此话一出,郑泽宇忽然一拍桌子,伸手指着骆向东。骆向东回以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两人像是从对方的目光中接收到同盟军的讯号,这让我隐约感觉到一丝惶恐。
因为我的初吻,并不爽。
我的初吻当然是跟陈文航,那是他答应跟我交往的第一天,放学之后,我们出了校门,说好了去吃麻辣烫。然后在麻辣烫的小店中,他见我辣的丝丝哈哈,忽然就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原则上来讲,这根本不算吻,但却是我第一次跟家人之外的男人亲吻。我当时只觉得浑身血液挣扎着往脸上涌,而且……很想去厕所。
我的初吻,不是爽,而是紧张。
第一轮我们五个人全都陈述完之后,按例要指出一名‘卧底’。几乎没什么悬念,我们所有人都指向秦翊川。
郑泽宇看着秦翊川问道:“哎,你拿的是什么?”
我抢在秦翊川之前出声阻止:“现在不能说,要先看他是不是卧底,如果他不是,游戏还要继续的。”
我拿过骆向东的手机,点了下秦翊川的头像。
“他是平民,游戏继续。”
我也有点诧异,秦翊川竟然不是卧底。
郑泽宇左右看了一眼,然后道:“哎呦,卧底隐藏的蛮深嘛,这一把就把你给揪出来。”
我见他有意无意的看着我,所以出声反击:“没准你是卧底呢。”
郑泽宇说:“保证不是我,我跟向东是一样的。”
说罢,他对骆向东扬了下下巴,以求同盟。
骆向东却选择站在中立的场合,出声说道:“我得听你这一轮的陈述。”
这局本应该还是我先说,结果郑泽宇一激动,为了明哲保身,率先出声说道:“我就这么说了,十二岁,你懂的!”
他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只为博骆向东一个肯定的眼神。
骆向东听罢,有些若有所思,却也没有马上点头或者摇头。
到了卫铮那里,他出声道:“我这个,反正我能确认我是跟的女的。”
我简直不能想象卫铮跟一个男人接吻,那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强忍着笑,我将目光落在骆向东身上。
骆向东左手拇指不经意间摸过下唇瓣,他忽然道:“就剩我们四个人,反正我能确认卧底不是我,我来个狠一点的……需要用到其他辅助工具。”
用到其他辅助工具?
我下意识眉头一簇,这表情落在骆向东眼中,他看着我说:“梁子衿,到你了。”
我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初吻需要用到什么辅助工具?
余光瞥见左边的郑泽宇跟卫铮,他们一个笑的一脸暧昧,另一个但笑不语,看他们的表情,完全是理解骆向东话中的意思。
那么我很有可能是卧底,短时间之内猜不到他们手中的底牌是什么,我只得尽量往他们身上靠,我说:“这个我几年前就有过了。”
骆向东老奸巨猾,很快戳破我,他说:“你这个算跟风吧,上一轮泽宇已经说过了。”
郑泽宇也跟着道:“是啊,我说过很久之前了。”
我趁着跟他们说话的功夫,脑子飞快的旋转着,运用我精湛的演技,一拍大腿,佯装敞亮的模样,出声说道:“啊,我就这么说吧,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是瞒着家里人的,毕竟那时候年纪还小嘛。”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手中的底牌是什么,但是这个游戏好玩的地方就在于此,无论卧底还是平民,大家手上底牌的内容大抵相近,我只要按着这个路数说,应该不会错。除非他们认定了我是跟风,这就要看我脸上的坦然表情了,俗称拼演技。
我说完之后,骆向东跟郑泽宇还盯了我几秒钟,我继续做着坦然的样子,还率先说道:“指吧。”
我伸手指向卫铮,说:“铮哥这两轮下来,都说的模棱两可,什么同性异性,跟他一起的是女人,我觉得说的不够明确。”
郑泽宇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然后道:“我感觉我跟向东一定是一样的,卧底就在子衿跟铮之间。”
他这话刚落,骆向东就伸手指向我,我顿时眼睛一瞪,问:“你指我干嘛啊?”
骆向东淡淡道:“看你就不像好人。”
我一脸委屈,坚定的说道:“那我再外送你一个,我这牌上的事,跟爱情有关!”
骆向东闻言,漆黑如墨的眼球一转,随即看向对面的郑泽宇,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事儿非得跟爱情有关吗?”
我心底咯噔一下,难不成他们手上的牌,完全跟爱情没关?这不可能,按照前几轮他们的陈述,最起码也得跟男女有关啊。
正在我心底狂打鼓的时候,郑泽宇的一句话救了我,他试探性的说道:“当年那时候,做这事儿还得跟爱情有关吧?”
我一边琢磨郑泽宇的话,企图从中得到一些有效讯息,一边转头看向骆向东,满脸认真虔诚的说道:“也许你们男人觉得跟爱情没关,但我们女人觉得跟爱情有关,你得想一想,我是个女的。”
经我这么一说,骆向东也有些动摇,正好郑泽宇也伸手指了卫铮,他说:“先把不确定的人淘汰了,就算铮是冤死的,下一局也能揪出卧底来。”
我觉得危险已经距离我很近了,因为我明显觉察出,我很有可能是卧底,但最让我抓狂的是,我还没有猜出平民手中的底牌是什么。
骆向东也跑了票,跟我和郑泽宇一起指了卫铮,我还得做出一副喜悦的样子,出声说道:“卧底一定是他……”
我拿过手机点开卫铮的头像,上面显示,他是平民,游戏继续。
我垮下脸,连蒙带骗的说道:“哎,怎么回事?他是平民。”
张泽宇跟骆向东同时向我看来,此时我必须明哲保身,我说:“你们别看我,我一定是平民,别忘了第一局第一句可是我先说的。”
郑泽宇说:“但你后面这一局,说的可有点含糊啊。”
我说:“如果说的太明显,卧底岂不是猜到我们的底牌了?”
骆向东道:“现在谁都别太早下结论,重新再说一次。”
郑泽宇抢先道:“我先说,为了显示我的清白,我也说个狠的……”
说罢,他琢磨了能有五秒钟的样子,忽然道:“我当时忘了戴。”
他当时忘了戴?
我强忍着想要蹙眉的动作,不能露出丝毫不懂的样子。
戴,什么东西需要戴?
之前骆向东说他牌上的东西,需要其他辅助工具才能完成……
我的牌是初吻,脑中忽然灵光乍现,他们的底牌,该不会是……
郑泽宇说完之后,骆向东紧接着说了一句:“我当时应该是戴了。”
说罢,郑泽宇跟骆向东对视一眼,一副心知肚明不用言说的模样。
最后两人齐刷刷的看向我,郑泽宇更是胸于成竹的对我说:“子衿,你是卧底吧。”
我已经猜出他们的底牌是什么,所以我挑眉回道:“要戴也不是我戴,我戴不了啊。”
我话音落下,郑泽宇当即表情一变,似是一直以来相信的东西,忽然被打破了一般。
他转而看向骆向东,骆向东也是眉头轻蹙,眼中带着打量跟狐疑。
我心想,我是赌对了。
唇瓣开启,我先发制人,出声说道:“来吧,这一局可以指了。”
说着,我把手指指向了骆向东。
骆向东当即皱起眉头,看着我说:“梁子衿,你胆儿肥了是吧?”
我下巴微扬,不怕事儿的回道:“骆总,你就别装了,卧底一定是你,你跟风特明显,一般泽宇哥说什么,你紧随其后就说个差不多的。”
郑泽宇闻言,当即出声接道:“子衿,就冲你这声哥,我必须挺你。”
说罢,他也伸出手指向了骆向东,骆向东瞪了眼郑泽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说:“你就等着被她坑死吧!”
郑泽宇也是不确定,索性豁出去陪我玩一把,他对我说:“子衿,快看谁是卧底。”
我一脸笑容,翻开自己的牌,果不其然,我是卧底。
我说:“哈哈,我赢了,我是卧底。”
郑泽宇一愣,出声问道:“你是卧底?你的牌不是初夜吗?”
我笑着回道:“我的是初吻,从第二局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的可能跟你们的不一样。”
骆向东瞪着郑泽宇说:“你是不是傻,明显的她跟风,结果你把我给指出去了!”
郑泽宇叹了口气,随即摇头说道:“子衿啊,亏得我这么相信你,果然女人的话不能信呐。”
说着,他拿起面前的酒杯,连着喝了三杯酒。
我高兴地不行,催促右边的骆向东:“骆总,卧底赢了,所有平民都要喝的。”
骆向东不满的看了我一眼,低声骂道:“老奸巨猾,一肚子坏水儿。”
我笑嘻嘻的回道:“兵不厌诈嘛。”
“你等下一局的。”骆向东直接放了狠话。
待到一桌子除我之外的人都喝了三杯啤酒之后,第二局继续。
第二局我抽到的底牌是内裤。
郑泽宇第一个描述,他说:“穿的。”
卫铮说:“贴身。”
秦翊川说:“我有。”我听后莫名的想笑。
到了骆向东那里,他说:“很多款式。”
我是最后一个,透过秦翊川的描述,我大抵能肯定,我们两个应该是一样的。可为了避免他们说我跟风,又不能形容的太明显让卧底察觉,所以我挑了个适中的形容词,出声道:“有人喜欢穿,有人不喜欢穿。”
郑泽宇打量了一圈,说:“来吧,投票吧。”
但是一桌五个人,没有人先开腔,也没有人先指,因为第一局不好看出谁是卧底。
我左右看着,心想到底谁是卧底。
最后郑泽宇说:“我觉得翊川跟子衿很可疑,一个说我有,另一个说的模棱两可,我觉得不是卧底不会说的这么含糊。”
闻言,我赶紧出声解释:“有的人喜欢穿,有的人不喜欢穿,有人洗澡之后不爱穿,你说我说的跟你的一不一样吧?”
郑泽宇听后,顿时露出一副迟疑的样子。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耳根子特别软,禁不起别人多说两句。
在郑泽宇迟疑的时候,卫铮忽然伸出手来,指向了我,我一脸无辜:“冤枉,真不是我。”
这头我话音刚落,紧接其后,骆向东也指了我。
我看向他,他面不改色,幽幽的说道:“越是喊冤枉的,越是不冤。”
我皱眉道:“你这属于公报私仇吧?”
骆向东说:“权力在我手上,我想指谁就指谁。”
我我无力辩驳,只得一使劲儿,反手指向了骆向东,然后拉着我左边的郑泽宇一起:“哥,我们老板说很多款式,之前你们已经说是穿的了,但凡穿的一定有很多款式,你不觉得他这个更像是跟风吗?”
郑泽宇一听,慢慢抬起手,骆向东漂亮的眸子一瞪,但也阻止不了郑泽宇被我给策反,毅然决然的指了他。
如今我跟骆向东二比二平,就差秦翊川指了。
卫铮对秦翊川道:“翊川,你呢?”
秦翊川面色淡然,几乎没有迟疑,直接抬手指了我,最后我三比二不敌骆向东,出局。但是后果在我预料之中,我翻开自己的牌,说:“我是平民,游戏继续。”
我垮着脸,遗憾的说道:“我就说我不是卧底。”
郑泽宇出声安慰:“别怕,下一局我就把卧底揪出来。”
我出局晾在一边,他们四个男人继续厮杀。
郑泽宇说:“我现在就穿着呢。”
卫铮说:“CK。”
到了秦翊川那儿,他卡壳三秒,像是在出神,发呆的看着桌面,过了一会儿,这才出声说道:“四角的。”
我听着几个大男人想尽办法的形容内裤,其实不是不尴尬的,只是他们几个都特别投入,完全没觉得这是个私密的事儿,我也索性敞开心胸,玩就玩的尽兴。别把自己当女的就成。
骆向东是最后一个说,他俊美的面孔上不带丝毫紧张和异样,薄唇开启,云淡风轻的说道:“一天两个。”
他话音落下,郑泽宇顿时指向旁边的卫铮,还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出声说道:“绝对不是向东,一定是铮,他弄个牌子出来糊弄人,想混淆视听。”
我下意识的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老板猜出你们的底牌,所以跟风说呢?别忘了他可是最后一个说的。”
我的话让郑泽宇动摇,骆向东则皱眉对我说道:“你一个出局的人,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消停待着。”
我瘪瘪嘴,不说话了。
卫铮伸手指向骆向东,也不解释,只是笑的如沐春风。
骆向东很快反手指卫铮,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对视,皆是面带笑容,但我觉得那笑容就是活生生的笑里藏刀。
如今又只剩下秦翊川一个人,如果他指卫铮,那么卫铮出局,如果他指骆向东,那卫铮跟骆向东二比二平,再来一局。
秦翊川直接指了卫铮,我暗自叹气,虽说不确定到底是谁,但心底总想把骆向东给弄出局了。
点开卫铮头像,我苦大仇深的说道:“平民被冤死,卧底还在,游戏继续。”
卫铮朝着我无奈的耸了下肩,我知道他是尽力的意思。
此时桌上还剩下三个‘活人’,郑泽宇,秦翊川跟骆向东。
他们三个进行最后的角逐,我开始迷茫,到底谁是卧底。按理说郑泽宇是先说的,他是卧底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卧底的人选就在秦翊川跟骆向东之间了。
仍旧是郑泽宇先说,他琢磨了一下之后,微微蹙眉,出声道:“我只能穿纯棉,不然会过敏。”
秦翊川说:“男女皆可,老少皆宜。”
我直接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平日里秦翊川不说话,如今逼得他不得不说,他每说一句就戳我一下笑点。
到了骆向东这儿,他开口说道:“男的比女的花样少,材质少,几乎没有太多的样式。”
说完,他马上伸手指了秦翊川,而秦翊川也不甘示弱的指向了骆向东。
我在桌下悄悄踢了下郑泽宇的脚,示意他投给骆向东。没想到我这个小动作被骆向东看到了,他斜眼睨着我说:“你这么想回凉城,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回去?”
闻言,我抿了下唇,果断变得老实了许多。
郑泽宇在秦翊川跟骆向东之间很是犹豫,最后随便一指,指向了秦翊川,他说:“我是真不知道,蒙的,子衿点开看吧。”
我点开秦翊川,上面显示他是平民,而骆向东是卧底。
我看着骆向东道:“我就说他是卧底吧。”
骆向东终于勾起唇角,一脸得意的表情,沾沾自喜道:“从翊川说我有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是卧底了,我的底牌是文胸。”
郑泽宇骂道:“靠,你还真是狡诈,跟着混了这么多局。”
骆向东道:“多亏了你在一边‘保驾护航’。”
卫铮难得出声揶揄人,他说郑泽宇脑袋秀逗,只要有他在,卧底一定能活到最后。
我也是托了郑泽宇的‘福’,被罚酒。
看着面前的巨大扎啤杯,我一下子就饱了。
“我不喝三杯啤酒,喝半杯白酒行吧?”
白酒最起码可以不占肚子,喝多了顶多就是个晕,也不会吐。
我是众人之中第一个说要喝白酒的,郑泽宇对我竖起大拇指,赞道:“子衿,给我们打个样,等我们喝完啤酒就跟你拼白的。”
我倒了半杯白酒,因为之前他们的三杯啤酒都是一口气干的,所以我这头也不好意思喝的蜻蜓点水。拿起酒杯,我一仰而尽。
火辣辣的感觉像是刀子划过喉咙,直割到胃里面。
卫铮夸我酒量好,我还得硬着头皮陪着笑,装作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模样。
谁是卧底这个游戏越玩越有意思,最后骆向东,郑泽宇他们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根本停不下来。
其中好多局抽到的底牌都让我们最后笑的乐不可支,比如有一局卫铮是卧底,他的底牌是同性|恋,而我们的底牌都是好兄弟。
那局是骆向东第一个说,他开口道:“男人之间。”
我说:“女人之间也会有。”
比如我跟徐璐之间,那不仅仅是姐妹情,更是兄弟情,我们两个无论谁有事,对方都会为其两肋插刀。
我说完之后,郑泽宇略显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这屋里面就有。”
卫铮迟疑数秒,出声道:“一种感情。”
秦翊川说:“从小就是。”
大家都陈述玩之后,骆向东第一个伸手指向我,我也很快指向骆向东。
这一晚上我们两个一直对立,我看他不顺眼,他对我伺机报复。
郑泽宇有些举棋不定,后来也指向我,但卫铮却指向了骆向东。
骆向东挑眉说:“我说的是男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她说的可是女人之间。”
骆向东瞥了我一眼。
卫铮不改初衷,点头说道:“没错,谁说只能是男人之间了。”
有了卫铮的支持,我更觉得自己不是卧底,手指就差戳到骆向东胳膊上了。
如今我跟骆向东一人两票,仍旧是秦翊川来决定我们到底是谁出局。
以往秦翊川总是指我,我已经做好出局的准备,谁料秦翊川竟是指向骆向东。
骆向东挑眉道:“你指我?”
秦翊川淡淡道:“我跟铮,他猜的不会错。”
这种莫名的笃定,生生的把我从悬崖边给救了回来。
结果骆向东被冤死,游戏继续。
骆向东拿起筷子,有一搭无一搭的吃着火锅,含糊着说道:“我看你们能不能揪出卧底来。”
第一轮陈述我是真没猜出谁是卧底,等第二轮的时候,郑泽宇说:“我能两肋插刀。”
到了卫铮那里,他说:“奋不顾身。”
郑泽宇立马道:“哎,你这算跟风吧?”
骆向东道:“明显的嘛。”
我说:“你都死了,不要说话。”
骆向东剜了我一眼,没再出声。
后来卫铮又说了一句:“自由,随性。”
秦翊川道:“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们几个都挑眉看着他,秦翊川淡淡道:“该说的你们都说了。”
看来最随性的人是他。
最后轮到我,我说:“老板跟你们。”
郑泽宇点了点头,看样子是不怀疑我了,这一局我们在卫铮跟秦翊川身上纠结,我有一种感觉,觉得秦翊川不是卧底,所以我指向了卫铮,而卫铮指了秦翊川。
秦翊川伸手指了我,然后郑泽宇指了卫铮。
卫铮两票,我点开他的头像,显示卧底被揪出。
我一看到他的底牌,顿时扑哧一声笑出来。
郑泽宇急着问道:“他是什么?”
我笑着回道:“我们的是好兄弟,铮哥的是同性|恋。”
骆向东一脸无语,鄙视的说道:“怪不得你说女人之间也可以,他还一脸赞同的样子。”
卫铮对我说:“我还以为你的跟我的是一样的,没想到自己是卧底,后来泽宇跟翊川说的明显不是,但我又猜不到你们的是什么。”
卫铮平日里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如今已被这个游戏坑的不惨。
郑泽宇迫不及待,催促我说:“快快,子衿,接着下一轮。”
我们几个玩上了瘾,一局接一局的不停玩。开始的时候卧底还没那么难揪出,但是随着大家玩的久了,都变得老谋深算起来,有时候卧底可以猜出平民的底牌,跟着一起混,这样就很难猜到,导致的结果就是,卧底胜出,一帮平民都得跟着喝酒。
最惨的一次,我连着四把都是平民,结果卧底连着四把胜出,我一次半杯白酒,一次半杯,四次就喝了两整杯。
白酒我就是一斤的量,这还得是不怕醉的往死里喝。
如今三杯半白酒下了肚,我已经能明显感觉到,我视线中的一切人事物都变得缓慢了许多,哪怕是一个转头的动作,都像是慢镜头回放一般。
据说吃肥肉解酒,大家正玩到兴头上,我也不好因为自己酒量浅玩不了耽误事,所以拿起筷子去够右前方的红烧肉。
喝到这个份儿上,我仍不忘手指头被烫伤,要用虎口夹筷子的事儿。
筷子递过去,颤颤巍巍,却是怎么都夹不起来。
最后还是骆向东用公筷帮我夹了几块红烧肉放在盘中,说:“你是不是喝高了?”
我笑着回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此话一出,我就觉得自己有点高,不然不会大脑没反应过来,话就已经先出嘴了。
其实骆向东,郑泽宇他们也不比我喝的少多少,大杯的扎啤早就见了底,他们开了一箱啤酒,如今光是骆向东脚边的啤酒瓶就有七八个。
酒是越喝越多,气氛也是越来越好,我从未想过跟骆向东同桌吃饭还能吃的如此High。
真应了那句老话,酒壮怂人胆。
在干了我不知道第几个整杯白酒之后,我单手撑着几乎分分钟垂下去的下巴,笑着说道:“要不要我给你们说几个笑话,这么多年我就指着这几个笑话活着了。”
郑泽宇迷离着一双酒醉过后的细长双眸,笑着回道:“行啊。”
我说:“哪吒有一天偶遇孙悟空,对他说了一句:降妖问问你敢不敢?你们猜,孙悟空的下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郑泽宇道:“你这不是笑话,是脑筋急转弯吗?”
我是知道答案的,所以笑的乐不可支,支吾着回道:“答案就是笑话,你们快点猜。”
卫铮第一个说:“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我笑着摇头:“不是。”
郑泽宇道:“降妖问问你敢不敢……那能回什么呢?”
他兀自琢磨,我侧头瞥向右边的骆向东,笑着问道:“你呢,你猜出来了吗?”
骆向东靠在木质的椅背上,因为喝了很多酒,所以脸颊跟眼眶处略微有些发红。他左手处夹着一根烟,但却没有抽,以往我都是讨厌香烟的味道,就像我妈绝对不允许我爸在家里面抽烟,我跟陈文航一起七年,也绝对不让他当着我的面抽烟。但我纳闷了,骆向东抽烟,我却并不讨厌,甚至觉得他拿烟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有型。
我果然是喝高了,就连思想都变得放纵了许多。
骆向东摇摇头,看着我说:“猜不到,你说吧。”
我看了圈众人,最后询问:“你们都猜不到?那我可说了啊。”
卫铮点头:“说吧。”
我笑着回道:“孙悟空试探性的回了一句: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说完之后,我立马趴在桌子上,因为太搞笑了,笑得我胃里面一阵抽搐。
郑泽宇没听懂,不由得皱眉啊的疑问了一声。
卫铮反应最快,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骆向东也明白了,他抽了口烟,然后道:“梁子衿,你笑点别在裤腰带上面了?怎么这么低?”
我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伸手抹了一下,然后道:“这还不好笑?”
只有郑泽宇一个人没听懂,他拉着我问:“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我没懂。”
我一边笑一边唱道:“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这不是刘若英的那句歌词嘛。”
“哦……”郑泽宇恍然大悟,随即慢半拍的被戳中笑点,一个人笑的不行。
骆向东吞云吐雾,他看着我说:“你有没有高级一点的笑话了?”
我打了个响指,认真的说道:“有,这个笑话绝对是我压箱底的。”
郑泽宇特捧场,笑着道:“快说,你刚才那个逗死我了,回头我得跟别人讲去。”
我努力坐直,其实仍旧浑身发软,只得尽量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众人,见大家都盯着我,我这才出声讲道:“说小李一个人去吃烧烤,吃了能有个把小时的样子吧,等把服务员叫来的时候,一结账,只有一根签子,服务员也纳闷呢,这么久他怎么就吃了一根串,然后等小李结完账之后,他微微一笑,拎着他新编的竹篮子走了哈哈……”
才刚讲完,我第一个忍不住放声大笑。
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个笑的人,竟然是坐在我正对面的秦翊川。要知道平日里让他多说两句话都费劲儿,可现在他竟然冲着我笑。
紧随其后笑的就是卫铮跟郑泽宇,其实郑泽宇的笑点跟我很像,对这种笑话简直是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一如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笑的几乎岔气。
满屋子欢声笑语,唯有骆向东出声揶揄:“你们这都是什么笑点,丢人。”
我瞥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是你自己笑点怪好不好!”
骆向东道:“你再多讲几个,能把我逗乐了算你厉害。”
我说:“赌点什么的。”
一听赌字,郑泽宇来了兴致,他马上插话道:“赌什么赌什么?”
骆向东道:“她能逗乐我,我笑一次喝一杯;如果她逗不乐我……”
我挑眉道:“逗不乐你,一个笑话我喝一杯!”
郑泽宇一拍桌子,豪爽的说道:“我插花,赌子衿能赢,输了我陪她喝。”
说罢,他又转头去鼓动卫铮跟秦翊川下注,两人被他磨得不行,只得答应跟他一起,站在我这头。
我瞬间觉得肩上的担子好重,如果逗不乐骆向东,那可不是一个人喝酒的问题,事关我们四个人的面子,我深吸一口气,露出我本身段子手的本质。
正襟危坐,我一眨不眨的看着骆向东,声情并茂的讲道:“阿拉伯学生给他爸发了封电子邮件:“老爸,柏林是个好地方。这里的人都很友善。但是我进了学校有点不好意思。别人都坐地铁上学,就我开一个纯金奔驰。”爸爸回信:“儿子,给你转了2亿美元过去。别给我丢人了,赶紧去买个地铁!”
我讲完之后,郑泽宇,卫铮跟秦翊川都笑了,只有骆向东眼皮都没挑一下,对我说:“在我们面前讲这种笑话,你该不是含沙射影说我们是土财主吧?”
我说:“谁含沙射影了,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号入座。”
骆向东瞥眼道:“我没笑,喝吧你们。”
结果我们四个人一人倒了一杯啤酒,仰头而尽。
喝完之后我忽然哎呀一声,郑泽宇道:“怎么了?”
我皱眉道:“我喝啤酒了!”
郑泽宇不明所以,眼带迷茫的说道:“是啊,喝啤酒怎么了?”
我说:“我不能啤掺白的。”
郑泽宇嗐了一声,然后道:“喝都喝了,我看你也没事儿,别担心,喝多了有我们呢,我们给你送回家。”
我暗自叹气,心想今天真是栽了。喝了五杯多的白酒,如今终是一不小心破了功,连啤酒都喝上了。不过郑泽宇那话说的也对,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着。
我所想把心一横,豁出去跟骆向东死磕到底。
露胳膊挽袖子,我看着他说:“一男生对女朋友说:“我想分手,我觉得烦了,没有感觉了。”然后女朋友对他说了一段让他顿时无语的话。“亿万中国人民对国足早就烦了。早就没感觉了,为什么国足还没有解散?13亿人的烦都没能解散一个11个人的队伍,现在你一个人说烦了,就要解散两个人的队伍?你做梦呢吧!”
话音落下,我左边的郑泽宇第一个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见骆向东唇角略微浮动,刚要说他笑了,结果他生生的忍住了。
五秒之后,他只对我说了一个字:“喝。”
我倒了一杯啤酒,其他三人也是,我们四个又喝了一杯。
喝过急酒的人都知道,就算是有酒量的人也不能喝太快,不然酒精会一股一股的往头上冲,很容易让人短时间之内醉掉。
其实我早就喝高了,只是如今仗着一股精神头,眼睛瞪得倒比平日里更大,直盯着骆向东说:“一领导醉后与秘书睡觉,结果手机铃响,秘书接起就说:“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喝醉,请明天再拨!”后来第二天领导老婆大骂:“昨天你喝了多少酒?中国移动都知道了……”
兴许是我说的手舞足蹈,也或许是我身旁的郑泽宇笑的太夸张,所以骆向东一个没绷住,还是勾起唇角笑了出来。
我立马高兴地伸手指着他,连声道:“笑了,笑了……”
卫铮也笑着对骆向东说:“赶紧喝吧。”
骆向东喝了一杯啤酒之后,郑泽宇催促我:“接着讲,趁热打铁。”
我是越鼓励越来劲儿的类型,见眼下形势大好,我顺势说道:“出门打工的老王两年之后回家,发现妻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他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妻子的鼻子问道:孩子是谁的?
是不是老李的?妻子说不是。老王又问:那是不是老韩的。妻子又说不是。后来老王连着问了三四个人,妻子终于大怒,出声回道:就你有朋友,难道我就不兴有自己的朋友了?!”
我这头话音刚落,满桌子几个人都笑喷了,就连秦翊川也是笑容满满。
我无比自豪以及骄傲,想当年我在班上,那也是讲段子说笑话的小能手。但凡谁有个不开心过不去的事儿,只要我劝上三两句,再讲几个笑话,保管药到病除,雨过天晴。
我催着骆向东喝酒,郑泽宇催着我讲笑话。我不知道自己一口气说了多少个,印象中讲的太High,连他妈的都用上了,不过我越是放得开,他们就笑的越大声。
最后我们也顾不得谁输谁赢,频频举杯,我终是喝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好几次感觉自己都要睡着了,硬是被郑泽宇拽起来,逼着我接着讲。
我连连摆手,眯缝着眼睛,低声道:“不行了……我喝多了。”
北方人是有些酒量,不过比酒量更大的是说话的口气,但凡我们还能喝,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喝高了。
我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泡在了酒缸里面,浑身上下都是酒味儿,闻着都要把自己给熏醉了。
恍惚中,我好像听到谁说要走,这段记忆是断片的,下一秒,我人已经在车上,身旁是骆向东。
我枕在真皮靠坐上,努力睁开千斤重的眼皮,低声道:“回家吗?”
骆向东的面容隐匿在昏暗之中,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出声道:“你带钥匙了吗?”
钥匙?
我想伸手摸摸口袋,但身体却不受意识控制。
眼皮一垂,我的世界一片黑暗,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是再也记不得了。
……
再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大衣柜。我发呆的看着某一处,足足过去十几秒钟,这才想着翻身起来。
不过是个简单的动作,但是经过昨夜的宿醉,如今我浑身骨头都如散架了一般,恨不得每一块肉都是疼的。
皱眉坐起身,我看着身前白色的被子,这明显是酒店的装潢,而我身上……竟只|穿着内衣。
心底咯噔一下,瞬间清醒过来。我努力地去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掀开被子往里一看,我下身果然也只|穿着内裤而已。
左右看去,我发现我的衣服被烫好整齐的折放在椅子处,赶紧掀开被子下了床,先把衣服穿好。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自己并没有吃亏。
伸手按下门把手,打开|房门一看,外面不是酒店走廊,而是连着的一间客厅。
黑色大狗与灰色大狗正在客厅地毯上玩耍,听到声音之后,同时竖起耳朵朝我看来。
我有些惊讶,不由得挑眉叫道:“KingB,QueenB。”
两只大狗迅速向我跑来,我一看到它们,马上就想到骆向东。
再抬头一看,与我房间正相对的一边,还有一间房,我心想,那个房间中睡得一定是骆向东。
我这个一喝多就断片的毛病,真得改一改,要不然就别喝,要不然就千杯不醉,不然像现在这样,太耽误事儿了。
站在客卧洗手间中收拾,我看着镜中头发蓬松一脸宿醉憔悴模样的自己,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能这样。
收拾完之后,我重新来到客厅。客厅茶几上摆着新鲜的果盘,还有面包,蛋糕跟小点心。
我拿了几块水果喂给KingB和QueenB,然后起身冲了一杯咖啡。
昨晚喝太多,搞得我现在还不怎么清醒,仍旧昏昏欲睡。
坐在沙发上,我看了眼墙上的挂表,现在是上午十点一刻,我已经完全错过了上班的时间。
不过好在我是跟骆向东一起的时候迟到的,这样他也不好揶揄我什么。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等一边玩狗,这一等就是两个半小时。
待到骆向东那边的房门打开时,我已经靠在沙发上快要睡着了。
“梁子衿。”
骆向东叫了我一声,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
骆向东已经换了身衣服,昨天是深蓝色衬衫搭配浅蓝色毛衣,今天则是白色的衬衫搭配橙红色毛衣,显得整个人特别温暖。
同样都是喝高的人,我像是从地狱中逃出来的,一脸疲惫加透支;再看骆向东,他跟从美容院出来的一样,容光焕发精神矍铄,一点都看不出是宿醉的样子。
他迈步往客厅沙发处走,我后知后觉,站起身,叫了一声:“骆总。”
骆向东说:“酒醒了?”
我嗯了一声。
骆向东道:“昨晚还敢直呼我大名,叫我骆向东也就算了,还叫我东子,你还真是酒壮怂人胆。”
我啊了一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骆向东,我说过这种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骆向东见我一脸吃惊,他嗤笑一声,然后道:“别给我装失忆。”
我惊恐的回道:“骆总,我真不记得了。”
我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但这感觉就像是一架星际飞船,行驶在浩瀚无际的宇宙空间,根本屁都发现不了嘛。
好在骆向东也无意跟我计较,从桌上拿起车钥匙,他一边往门口处走,一边道:“走。”
我跟着骆向东出了酒店房门,看着熟悉的走廊,我这才发现,这里就是昨天骆向东他们打牌的会所。
果然,骆向东又带我返回昨天的包间,我的包跟手机还放在沙发上。
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有匡伊扬的未接电话,也有我妈跟徐璐的未接电话。
这一晚上没联系他们,估计他们都急坏了。
骆向东说:“想吃什么?”
我正在走神,闻言,不由得侧头看向他,顿了一下之后,这才道:“不用了骆总,我回头自己吃就行。”
骆向东面色无异,径自说道:“一个人吃饭也是吃,多你一个又不会麻烦到哪儿去,再说你还能给我讲讲笑话。”
我一听讲笑话三个字,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因为喝High了,我给骆向东讲了个大象跟蛇的经典笑话。
我仍旧记得一桌子五个人,他们四个脸上的表情都是什么样的……
在一个秋日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两位身影交错而过,一位是年轻的女学生林晓梦,另一位则是她的教授,沉稳而儒雅的李墨轩。他们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汇,仿佛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在悄然滋生。
“李教授,您的课总是那么引人入胜。”林晓梦在课后追上李墨轩,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和敬仰。
李墨轩微微一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这个总是坐在前排,认真听讲的女学生:“晓梦,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不过,学习之外,也要记得多关心自己。”
这样的对话,在师生间并不罕见,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林晓梦对李墨轩的敬仰逐渐演变成了深深的倾慕,而李墨轩也对这个聪明、勤奋的女学生产生了特别的关注。
然而,这段情感注定要在世俗的眼光中饱受非议。师生恋,向来都是校园里的敏感话题,更何况是在这所注重传统和纪律的大学。林晓梦和李墨轩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起来,他们尽量在公共场合保持距离,但私下里却越来越难以割舍对彼此的思念。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到了毕业季。林晓梦面临着人生的重大抉择:是留在国内继续深造,还是跟随李墨轩的脚步,去国外追寻更高的学术境界?在一次深夜的长谈中,她向李墨轩倾诉了自己的迷茫和挣扎。
“墨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舍不得离开你,但我也渴望在学术上有所建树。”林晓梦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李墨轩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柔情:“晓梦,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但你要明白,爱情不是束缚,而是共同成长。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方向,实现自己的梦想。”
经过一夜的思考,林晓梦决定前往国外继续深造。她知道这是一条充满挑战的道路,但她也相信只要与李墨轩并肩前行,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脚步。
然而,就在林晓梦即将启程的前夕,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所有的平静。李墨轩在一次实验中不慎受伤,被紧急送往医院。林晓梦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到了医院。在病房里,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李墨轩,脸色苍白,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墨轩,你一定要坚强。”林晓梦紧紧握住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李墨轩微笑着安慰她:“别担心,我没事的。只是一个小意外而已。你要相信医学的力量。”
然而,随着检查的深入,一个惊人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李墨轩的伤势并非如他所说那般轻微,而是患有一种罕见的疾病,需要长期的治疗和休养。这个消息对林晓梦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在病床边,林晓梦和李墨轩进行了一次长谈。她告诉他她愿意放弃一切,留下来陪伴他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但李墨轩却坚决反对:“晓梦,你不能因为我而放弃你的梦想和未来。你应该去追求更高的学术境界,去实现自己的价值。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林晓梦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可是,我怎么能忍心离开你呢?”
李墨轩微笑着拭去她的泪水:“傻丫头,爱情不是占有而是成全。你要相信我们的感情能够经受住时间和距离的考验。等我康复了,我会去找你。”
在李墨轩的坚持和鼓励下,林晓梦最终踏上了前往国外的求学之路。她带着对李墨轩的深深眷恋和祝福离开了这片熟悉的土地。在异国他乡的日子里,她努力学习、勤奋钻研,逐渐在学术领域崭露头角。而李墨轩也在医院里积极配合治疗、努力康复。他们虽然身处两地但心却紧紧相连。
几年后的一天,林晓梦终于获得了博士学位并收到了国际知名学术机构的邀请。然而在这个喜庆的时刻她却收到了一个让她既惊喜又心痛的消息——李墨轩因病情恶化不幸离世了。这个消息让她无法接受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回了国内。
在葬礼上她看到了李墨轩安详的面容仿佛还在微笑着鼓励她继续前行。她悲痛欲绝但也深知李墨轩的期望和祝福。她决定要化悲痛为力量继续追求自己的梦想和事业。
几年后林晓梦成为了一名杰出的学者和研究员在国际学术界享有盛誉。但她始终没有忘记与李墨轩的那段跨越时光的爱恋和那些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她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和学术成就献给了那段不同寻常的师生恋和那些曾经给予她支持和鼓励的人们。
这段跨越时光的爱恋虽然以悲剧告终但它却成为了林晓梦人生中最为珍贵和难忘的记忆之一。她相信只要心中有爱就能够跨越时空的界限与那些曾经深爱过的人永远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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