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痞帅浪荡玩世不恭的沪圈大少爷X倒霉透顶但淡定无比的清冷美人家教
|高甜|古早|浪子回头|双向救赎|疯狗变忠犬|HE|有点狗血|纯爱战士|
沈匀霁常常想,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走进那个包厢,是不是她的人生会不一样。
烟雾缭绕,灯光氤氲。
江渡岳挑着眉不驯地望着她,英挺桀骜的脸上透着一股好死赖活的野劲儿。
“修电脑的,靠近点,看不清。”
可细细想来,那时的她并没有别的选择。
她有的是卧病在床的父亲,不堪重负的母亲和无法追逐的梦想。
她正想着,江渡岳忽然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带着不满被忽略的口吻说道:“喂,小家教,别走神啊,快告诉我这道题该选什么啊?”
她抬眼,淡淡道:“选C。”
周围的公子哥听说那个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沈匀霁居然当起了江渡岳的家教,都在起哄:“那个美人怎么答应你的?”
江渡岳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嗤笑一声道:“她又没得选。”
后来,日落的海边,江渡岳没有了往日的傲慢和嚣张,夕阳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眼中只盛着沈匀霁一人,只听他近乎哀求地轻声问道:“你要什么我都给,选我……行不行?”
再后来,所有人都在偷偷讨论江家那个浪荡子转性成了叱咤商海冷酷无情的疯子。
可只有沈匀霁知道,那个疯子会在盛夏寒冬的夜晚悄悄来到她家楼下,修剪浇灌墙上的花槽。
“如果你不能选我,至少让我以这样的方式陪着你。”
七月盛夏,江河万里,霁月风清,渡我到达梦的彼岸。
*嚣张傲慢的大少爷X坚强温柔清冷美人学霸
*浪子回头,双向救赎
*双c,甜文,HE,大写的HE
试读:
沈匀霁
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沪市的天气已经变得万分炎热。
即使太阳已经逐渐西沉,但大地上的余温还未散去,空气都是沉闷的。
外滩边一栋西洋风格的建筑门口旁边竖着一块地立式标识牌,上刻着几个大字“星悦外滩72号”,照明灯打在上面,在黑暗中温柔地散发出光线。
这是一家高档会所,里面的地板和墙面都是大理石,天花板的挑高很高,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
会所的走廊里很安静,就像是没有客人一样。
沈匀霁停在317包厢的门口,按响了门铃,确认没有回应后,她推开包厢房门,刹那间被扑面而来的嘈杂噪声吞没。
那里面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可算来了!怎么这么慢……咦?”
韩明不满地抱怨着,可他看到门口站着的沈匀霁,顿时怔住了。
她穿着朴素的长袖长裤,身材颀长,头发高高盘起,束在脑后,露出的脖颈如天鹅般纤细,瓷白的肌肤让人感觉一碰就碎。
韩明的第一反应是,哪里来的美人?
第二反应是,这么漂亮的妞怎么穿得这么土?
沈匀霁见他半天没有说话,便率先开口:“客人您好,我是来修电脑的。”
韩明这才反应过来,和发现新大陆似地招呼包厢里的男人们:“喂,快过来!”
“这美女说她自己是修电脑的,是你们谁点的’菜’吗?这是什么新玩法啊!太有创意了吧!”
一群不明所以但是满身酒气和香水味的家伙围了过来,都好奇地盯着沈匀霁。
“哇去,大美女啊这!谁品味这么好!”
“在哪里点的?我也要点一个!”
这群穿得像模像样的白痴说着让人不舒服的话,用下流的眼神盯着沈匀霁。
沈匀霁冷冷地回道:“刚才服务员说你们包厢的电脑点不了歌了,所以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韩明笑道:“行了,别演了,工牌都没有,还修电脑呢!是’软件硬化工程师’吧?”
说着,一群人哄堂大笑。
“韩少你太有才了吧,这什么流氓比喻啊哈哈哈!”
沈匀霁也不恼火,只是淡淡地说道:“今天是我入职第一天,所以名牌还没有做好,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问一下王经理。现在请你们让一下,我修完电脑要赶快回去。”
一群人这才停止了笑声,给她让出了一条空隙。
看着沈匀霁走到点歌机旁边,打开了手提工具箱,他们才相信了她真的是来修电脑的。
“还真是修电脑的啊?”
男人们像是见到新鲜事物一样更来劲儿了。
这时被冷落已久的美女们不乐意了,跑过来把这群少爷都拉回了沙发上。
其中一个美女不满地嘟囔道:“修电脑的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她转头问身边的男人:“江大少爷,我说的是不是呀?”
男人没有理她,他穿着纯黑的T恤,有些散漫地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漆黑的瞳孔没有一丝温度,透着与生俱来的冷傲。
他叫江渡岳,刚才并没有和那群人一起过去,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摆弄着手里的珠串。
韩明怼美女道:“江大少爷见过的美人我也都见过,但我打赌这修电脑的比你们都好看。”
美女不开心了:“你说什么呢!这么看不起人啊!”
韩明不再理她,而是对江渡岳说:“兄弟,我和你打赌,绝对是你没见过的好货。你要不要去瞅一眼?”
江渡岳懒懒地抬了下眼皮,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去。”
坐在他旁边的几位美女都笑了起来,道:“江大少爷是见过世面的。”
江渡岳没有否认,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他家里有钱,天生一副好皮囊,加上188的个子,简直是沪圈当下最炙手可热的金龟婿人选,千千万万少女的“梦想”,整天往他身上靠的绝色美女数不胜数,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什么好货没见过?
韩明不服气,刚想说什么,可就在这时,背景音乐戛然而止,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妈的怎么回事!”
江渡岳首先吼了一句,清亮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狠厉。
整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全都不约而同地朝沈匀霁的方向望去。
只见沈匀霁从机器背后探出身来,手里拿着一根连接线,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点不了歌是因为死机了,这种情况下拔电源重启是最快的办法。”
说着,她又低下头把电源接了回去。
熟悉的电脑重启音“噹”地响了一下,接着便出现了点歌的初始画面。
沈匀霁尝试着点了一曲首页排行榜里的歌,曲子立刻就播了出来。
“已经修好了,可以继续点歌了。祝玩得愉快。”
沈匀霁直起身,提着工具箱就准备走。
“站住。”
江渡岳冰冷的声音响起。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为沈匀霁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江渡岳本身今天的心情就不好,刚才已经把过来送酒的服务生骂了一顿,现在她居然敢直接切断音乐,这不是找死吗?
沈匀霁听话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直直地望着江渡岳,问道:“请问这位客人还有什么事吗?”
她清瘦单薄,却又站得很直。
江渡岳眉宇锋利,冷声问道:“谁让你拔电源的?”
沈匀霁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爱找茬的公子哥,于是她并未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破坏了您的体验我很抱歉,不过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如果您想投诉的话请找王经理。”
她的声音很干净,说着礼貌的话,却掩不住读书人的傲气。
江渡岳愣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作何反应。
隔了半晌,他突然点了根烟,对她抬了抬下巴,道:“你过来。”
沈匀霁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敷衍地朝他挪了两步。
烟雾缭绕,灯光氤氲。
江渡岳挑着眉不驯地望着她,英挺桀骜的脸上透着一股好死赖活的野劲儿。
“靠近点,看不清。”
沈匀霁无法,又靠近了一些。
江渡岳这才看清了她的样子,刹那间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她的双眸明亮清澈,灿若星辰,微微上挑的眼尾透着些许疏离,美得摄人心魄却又悄无声息,像是来自异世界的精灵。
江渡岳看着她好一会儿,楞是说不出半个字。
倒是沈匀霁先开口了:“先生,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江渡岳回过神来,忽然勾了下唇角,道:“不可以。”
说着,他把坐在右边的美女推下了沙发,惊得美女短促地叫了一声,可下一秒对上江渡岳幽深漆黑的瞳仁,便立刻噤声,低着头跑到后面去了。
江渡岳微微侧头点了一下,道:“坐下。”
“不了。”
沈匀霁拒绝得又快又干脆。
说罢便转身走了。
众人吓得脸都白了,韩明不愧是江渡岳的发小,赶在他发火前立刻上去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试图缓和气氛道:“修电脑的而已,又不会玩,多无聊啊,我再叫两个模特来。”
江渡岳还没说话,另一个醉醺醺的家伙却冲过去拦住了沈匀霁的去路。
他替江渡岳“打抱不平”,道:“喂,你这妞儿别给脸不要脸啊。”
沈匀霁根本懒得理他,快速绕开了他往包厢门口走去。
可她还没摸到门把手,门就被推开了。
夜班经理王鼎探出了一个脑袋,赔着笑脸问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爷了,请问电脑修好了吗?”
韩明立刻答道:“修好了,王经理你快把这个修电脑的领走吧。”
可喝多的那个家伙却说:“走什么走!留下来陪江大少喝酒!”
王鼎就是怕会出这种事儿才过来看了看,没想到还真的碰上了。
他只好一边道歉一边说:“不好意思啊各位爷,她不是陪酒的,她是我今天刚招来的杂役,是勤工俭学的学生,是吧?”
说着,他递给沈匀霁一个眼神。
沈匀霁立刻会意,道:“是的。”
王鼎又说:“还是高材生呢,全国Top3的复大,对吧?”
沈匀霁也不否认:“是的。”
喝多的家伙大手一挥,道:“高材生怎么了,高材生坐台的不也很多?能陪江大少玩是她的荣幸!”
气氛僵持不下,王鼎也左右为难。
这时,江渡岳却说话了:“高材生?”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屑,却又充满玩味,刚才的愤怒好像也因为这个有趣的发现烟消云散了。
接着,江渡岳从桌上拿出一副扑克牌,抽出大小王,然后放在桌上,对沈匀霁说:“高材生,陪我玩两局德州,赢了就放你走。”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邀请,更像是在命令,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种“不听话别想走出这个房间”的意思。
江大少爷都发话了,王鼎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看着沈匀霁。
沈匀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思考片刻,然后放下了工具箱,走到了桌旁坐下,道:“好。”
江渡岳用意趣的目光打量着她,问道:“懂规则吗?要不要我解释一遍?”
沈匀霁看都不看他,道:“不用。”
江渡岳觉得很有意思,吩咐道:“韩明,洗牌。”
德州的规则很简单,每位玩家手里有两张暗牌,另外还有五张公共牌,用自己的两张底牌和五张公共牌结合在一起,选出其中的五张牌,不论手中的牌使用几张,凑成的牌面比别的玩家大就赢了。
韩明一边洗牌一边瞄沈匀霁,这个女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怕不是硬着头皮不懂装懂吧?
他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被吓到了,想跑又没跑成,才乖乖坐了下来,不禁觉得她有些可怜。
要知道江渡岳可是德州高手,她这一坐下来可别想走了。
“下注吧。”江渡岳道。
“赢了我走,输了我不走。”沈匀霁简单地答道。
江渡岳不自觉地笑了一下,这女人声音真好听,甜而不腻,甚至有种空灵的感觉。
韩明给两人各发了两张牌。
江渡岳看了一眼牌,道:“按道理说每轮都要下注,我们就玩得简单点,弃牌就算输,输的时候桌面上有多少张牌就喝多少杯酒,怎么样?”
沈匀霁没有异议,道:“行。”
接着韩明又发了三张公共牌,一张黑桃A,一张红心A,一张红心3。
江渡岳扬了扬唇角,道:“你要是现在认输的话,等会儿可以少喝点酒。”
沈匀霁完全不理会他,反而转头对韩明道:“继续吧。”
江渡岳没再说什么,而是用一种“由着你来,看你能玩出什么花儿”的眼神看着沈匀霁。
韩明陆续又发了两张牌,这期间沈匀霁一直很安静,周围的人也都不敢出声。
到了亮牌的环节,所有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沈匀霁却一脸的云淡风轻。
就在她要亮牌的时候,江渡岳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底牌。
他五官深邃,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宛如雕塑一般,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你叫什么名字?”
沈匀霁终于抬眸,湛清的瞳仁里倒映着江渡岳的轮廓。
“沈匀霁。”
她淡漠地答道。
“云销雨霁的云霁?”
“匀峰巍峨,霁日初升的匀霁。”
江渡岳松开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翻吧。”
沈匀霁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按顺序应该你先翻。”
江渡岳轻笑一声,道:“好。”
他翻开牌,两张A,和公牌里的黑桃A和红心A正好凑成了四条。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道:“该你了。”
沈匀霁却根本不在意他的牌面,自顾自地翻开了底牌。
众人都好奇地凑了过来,然后一齐傻眼。
只见她手里是两张红心2、4,正好和牌面里的红心A、3、5组成了同花顺!
江渡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两人局的德州,拿到双AA赢面有85%,而牌面能凑成同花顺的概率只有0.001%。
沈匀霁并不理会众人的惊讶,直起身子,道:“客人您输了,我要走了。”
可她刚站起来,刚才那个醉鬼就挡在了她的面前,醉醺醺道:“妈的你这婊子肯定作弊了!敢不敢让我搜个身!”
沈匀霁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动作虽然小,却被江渡岳捕捉到了。
这时旁边几个男的也跟着喊道:“就是!衣服脱下来让我们看看!”
韩明没有跟着起哄,而是望向了江渡岳。
他看上去并没有很生气,手里摆弄着扑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让她走。”
江渡岳突然发话。
哄闹声立刻停止,几个男人愣了半秒,确定江渡岳不是在开玩笑,立马让出了道路。
沈匀霁侧过脸,对上了江渡岳晦暗不明的目光。
她颇有礼貌地说了句:“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接着,她提起放在地上的工具箱,跟着一脸懵逼的王鼎快步离开了包间。
少爷和外卖员
夜已经深了,柔和的灯光照在路上,给人感觉安静又沉闷。
沈匀霁走在无人的小巷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有些疲惫了,回家的路都变得有些模糊。
她听着若隐若现的蝉鸣声,不禁放慢了脚步。
还蛮好听的,给她无聊的行程增添了一点音乐。
她稍稍磨蹭了一分钟,然后推开了一个大铁门。
“嘎吱”
铁门发出陈旧的声音,像个年迈的老人。
卧在门口睡觉的阿旺听到了声响,动了动耳朵,警觉地竖起了小脑袋。
沈匀霁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阿旺一看是沈匀霁,立刻摇着尾巴前来欢迎,绕着她转圈圈。
“好啦好啦,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去吧。”
沈匀霁伸手摸了摸阿旺的小狗头,温柔地说道。
阿旺也很乖,像是听懂了似的,回到了自己的窝里。
沈匀霁走进单元楼,蹑手蹑脚地走到202室门口。
“咔哒”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静谧的凌晨显得格外突出。
她慢慢推开门,又轻轻地合上,尽量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经过南屋的时候,她悄悄往里面张了一眼。
父母正在沉睡,电风扇嗡嗡的声音像是单调的催眠曲。
最近的气温很高,但妈妈说了,只有七八月才会开空调,其他时间要是热了就开门开窗通风。
沈匀霁看了眼手机,心想,现在已经是七月一日了。
她拿过空调遥控板,按下了开关,把温度调到了27度,然后默默关上了父母的房门。
然后,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她叹了口气,心想,那以后不能用睡前的时间看书了,干脆把书带着,送外卖的间隙看吧。
她这样想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桌上的书,那是罗伯特·麦基写的《故事》,英文原版。
算了,就看三页,看完就睡。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书页上,那些文字都好像在闪闪发光。
沈匀霁沉浸在书里,好像忘记了时间。
此刻是属于她个人的小世界,只有在看书的时候,她才属于她自己,才能将疲惫倒空,用遥不可及的梦想来填充。
不知不觉天已蒙蒙亮,沈匀霁有些不舍地合上了书,将它放回了书架。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复大。
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个地方,她现在的交际圈内也鲜少有人知道她曾是那里的学生,可是几个小时前在包厢里的时候,竟然被经理提起了。
她神使鬼差地拉开最后一格抽屉,从底部抽出了一封装裱好的录取通知书。
【沈匀霁同学:祝贺你被我校金融学—计算机科学专业(类)录取,请于20XX年9月5日凭本通知书入学报到。】
这张纸轻飘飘的,可她却记得拿到它的那天,喜悦是沉甸甸的。
那天的一切都充满了希望,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专业,但是至少她终于如愿以偿地踏进了那梦寐以求的象牙塔。
只要好好读书,毕业后她就可以按照父母的期望,找份体面的工作,生活就会慢慢变好,到时候她再存些钱,就能去追逐她真正的梦想了。
然而这看似按部就班的计划在四年前被打得粉碎了。
那天,她的妈妈哭得快要过去了,差点要跪下来求她:“小霁,你救救爸爸吧,妈求你了,书读完了又能怎么样呢?爸爸能等到你书读完的那天吗?如果不是为了治疗你的烧伤,咱家也不会欠那么多钱,你爸也不会连医保也交不起,得了肾衰都没办法透析,你就当妈求你了……”
爸爸拿着报告坐在桌边叹气,用布满皱纹的双手用力地抹着脸,哽咽道:“小霁,你不必考虑太多,爸爸……也可以再去借点钱……”
她家的债在沈匀霁上大学的那一年才还清,那些被亲朋追债的日子她不想再过一遍。
而她的妈妈,当了20年的家庭妇女,没有任何社会经验,还有风湿性心脏病,生病的爸爸也需要由她来照顾。
沈匀霁知道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闭上双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好,我不上学了。”
从那天起,她就像一只折翅的鸟儿,虽窥见蓝天,却不得到达。
可是,伤口会愈合,未来还未定,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找到那条通往蓝天的路。
所以现在,她要先去睡上四五个小时,然后精力充沛地迎接新的一天。
她一头扎进被子里,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正午,那灼灼烈日仿佛要把世间的一切全都烤化,纵意地照在大地上。
一般这个时候街上的行人都不是很多,就算是必须要出行的倒霉蛋,也都是找荫凉地方行走,除了骑着小电驴的外卖员。
他们穿着或黄或蓝的外衣,戴着头盔,穿行在大街小巷,给每一位饥肠辘辘的人送上热乎的饭菜。
他们大多不会停下,甚至练就了一边骑车一边看手机的“绝技”,除非是碰上红灯。
这不,清河路的十字路口,信号灯刚刚从黄色变成红色。
一辆白色的小电驴突然急刹,堪堪停在了白线上。
沈匀霁顶着一个大大的蓝色头盔,透过空隙能看到她漂亮的桃花眼,长长的睫毛似乎能扇出风来,细腻的皮肤上微微渗出了汗水,几缕黑发都被黏在了脸上。
她穿着一件长袖,外面套着蓝色的骑手服,仅露出几只手指,但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与众不同。
她手指上的皮肤微皱,比脖颈和脸上的颜色都要深一些。
她垂眸看了眼手机,还有5分钟超时,目的地离这里还有2公里,红灯还有23秒,她需要把速度提到26km/h才能按时送达。
正想着,手机上方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
【小霁,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打过来了吗?】
她微微一怔,没注意到此时红灯已经转绿。
“哔哔——”
“走啊!”后面的人不满地吼了她一句。
她这才反应过来,小细腿儿向后一蹬,撒冷儿地跑了。
街景在后退,阳光穿过茂盛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电动车跑起来地时候总给人一种好像在飞的感觉。
她这样想着。
但可能飞起来的感觉并不是这样,毕竟她也不会飞。
时间离超时还剩下最后1分钟。
恒润集团的写字楼里,一个西装笔挺的小白领正不耐烦地用脚点着地。
他和旁边的同事说:“我和你打赌,这个外卖员会超时,我等会儿肯定好好骂他一顿。他叫……这个,这个,沈匀齐?”
正说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您好,您的外卖到了,我现在就在大厅门口,请问我是放外卖柜还是等您来拿?”
对面的声音很好听,生生把小白领要骂人的话堵了回去。
“啊,我就在大厅,我出来拿吧。”小白领说道。
“好的,我等您。”
对面说完就挂了电话,而屏幕上的外卖状态也变成了已送达。
同事捂着嘴偷笑道:“你刚才不还要骂人家吗?怎么还亲自出去拿?”
小白领却还在装狠:“当然要骂!我这是要当面骂她!”
他一走出大门,那个外卖员便迎了上来。
“是张先生吗?这是您的外卖。”
这声音比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更加悦耳。
小白领和他的同事都愣住了。
一开始,他没想到外卖员是个女的,更没想到还是个大美女。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有一种让炎炎夏日瞬间冷清下来的美。
“请问您是尾号1186的张先生吗?”
沈匀霁见小白领没有反应,又问了一次。
小白领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接过袋子,道:“是我是我。”
“好的,祝您用餐愉快。”
说完沈匀霁便转身要走。
小白领早就把“骂人”二字抛在了脑后,急着喊住了她:“等等!”
沈匀霁回头,阳光中的她身上仿佛都铺着闪耀的金光。
“沈小姐,我、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小白领红着脸问道。
沈匀霁似乎对这种事儿见怪不怪了,她礼貌地回道:“不了,我没有微信,谢谢您的好意。”
小白领一愣。
只听沈匀霁又问道:“请问还有什么事儿吗?没有的话,我还有外卖要送,就先走了。”
小白领傻傻地点了点头。
沈匀霁也朝他微微颔首,然后拉过小电驴,跨了上去,消失在了街角。
同事笑得前仰后合,拍着他的背道:“哈哈哈哈,张哥,我头一次见这样拒绝别人的。”
小白领恼了,拍掉他的手,道:“不加我那是她的损失,白白错过一个好男人。”
同事笑道:“好了好了,快上楼吧,趁着午休好好赶一赶ppt,下午江董要开会咯。”
小白领一听江董,瞬间愁眉苦脸起来:“别提了,今天江董心情特别差,下午大家一起遭殃吧。”
同事也很无奈:“是啊,谁叫江大少爷今天又翘班了呢。”
小白领摇摇头,略带羡慕地说道:“有个好爹真好啊,班都不用上,我们每天苦哈哈地给他老子打工,到最后全到他口袋里。”
他们口中的江大少爷,就是江渡岳,恒润集团总裁江恒的儿子。
恒润集团作为全国最大的财团,业务范围包括地产、电力、医药、零售、娱乐竞技等等,可以说涉及到各行各业,绝对是一等一的龙头老大。
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偏偏江家的大少爷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已经24岁的他整天不务正业,花天酒地,甚至有坊间传言他的大学文凭是买来的。
不过这有什么稀奇,江家连大学都能买下来,区区文凭算什么。
这不,今天江渡岳又翘班了。
此时他正在豪宅区的健身房里挥洒汗水。
昨天沈匀霁走之后,没多久他也走了,完全不理会美女们的百般挽留。
他脑子里全都是沈匀霁的那冷若冰霜的模样,让人火大却又有种魔力,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去回想。
到底什么来头啊?
江渡岳做完最后一个硬拉,把器械归位,然后咕嘟咕嘟灌了半瓶水。
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勾勒出完美的肌理,连周围仅有的几个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
不过他完全没注意到或嫉妒或羡慕的视线,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李秘书,是我,查到了吗?”
电话对面毕恭毕敬的声音响起:“江少爷您好,已经查到了。她叫沈匀霁,沪市人,今年24岁,四年前从复大休学,现在白天在送外卖。”
“休学?”江渡岳挑了挑眉。
有意思,江渡岳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勾了一下。
“哪个平台的?”
“饥了么。”
这不巧了吗,他家也是股东。
于是江渡岳说:“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说我今天下的单,都让这个沈匀霁给我送。”
李秘书有点为难:“这……平台不能指定外卖员的啊。”
江渡岳眉毛一横,语气冰冷:“你说什么?”
李秘书很识相,他可不敢惹这个江大少爷,于是立刻改口道:“我这就去办。”
江渡岳回到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特级大厨刚刚烧好的山珍海味,可他却看都不看,而是打开了蓝色外卖软件,随便下了一个单。
“叮咚,您有新的外卖单。”
沈匀霁刚送完一单,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距离30公里?
系统抽风了?这取餐地离她也有十公里,怎么会派单给她?
但转念一想,这是个大单,跑完之后今天中午就不用跑别的单了。
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
外卖
沈匀霁骑着小电驴,风尘仆仆地按时赶到了远湾1号公寓的楼下。
她刚要进门就被门卫拦住了。
“哎哎哎,干嘛的?”
“送外卖,12栋2801江先生点的……上汤麻辣烫。”
门卫有点不相信,住这儿的人非富即贵,家里都有保姆,谁没事点麻辣烫吃?
可下一秒,他就接到了2801住户的电话。
“让她进来。”
其实沈匀霁心里也犯嘀咕,这家麻辣烫有这么好吃吗?值得人付6倍的外送费?等哪天发工资了她也要尝一尝。
不过这个疑惑很快就消失了。
沈匀霁按响了2801的门铃,门立刻就打开了。
就好像那人一直在门口等着她一样。
接着她就愣住了。
眼前这个笑得张扬肆意的人,不正是昨晚包厢里输给自己的那个家伙吗?
江渡岳个子很高,肩宽腿长,虽然穿着宽大的T恤,依旧能看出来他肌肉线条的挺括和完美。
他睨着眼看着沈匀霁,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复大的学生吗?白天不上课,翘课送外卖?”
沈匀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江先生,您的外卖已经送达,祝您用餐愉快。”
说完转身就走。
江渡岳也没去拉她,只是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说道:“别走啊沈小姐,我要是给你点个差评,你这趟不就白跑了?”
沈匀霁停住脚步,扭头看他。
江渡岳一副痞样,单手撑着门框,眼神充满玩味。
“江先生,请问您对我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明明是问询,听起来却像是她有不满意的地方。
“态度太差,笑脸都不给。”
江渡岳讲得理直气壮。
沈匀霁觉得他不可理喻,狗也不是对所有人摇尾巴的,何况她是个人,凭什么对他笑?就因为他点了一个很远的外卖?
“那您差评的理由就写这个吧,我不服会去申诉的。”
沈匀霁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她实在不想和傻逼多言语。
她飞速跑进电梯,猛按关门键。
江渡岳却很喜欢她这劲劲儿的样子,拿起车钥匙就追了出去,但还是错过了一班电梯。
不过不打紧,沈匀霁是小电驴,他可是LaFerrari。
这边沈匀霁和逃命似的跑出远湾1号,刚骑上车,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油门的轰鸣声。
她扭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开了过来,然后停在了她的身边。
车窗摇下,江渡岳一手扶着方向盘,笑着问沈匀霁:“你去哪儿啊?我送你。”
神经病啊你!
沈匀霁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咽了回去。
难缠的顾客她见得多了,脑子不好又难缠的,她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她不再看他,扭了扭车把手,先行骑了出去。
他总不能一直跟着自己吧——
他真的能。
只见江渡岳的车追了上来,然后和她保持平行,行驶在路上。
他通过车窗朝沈匀霁喊道:“急着走干嘛?刚才话没说完呢。”
沈匀霁只当他说的话是空气,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
江渡岳冷哼一声,又说:“昨天你走后,我发现扑克牌少了3张牌,翻遍了包厢都没找到。”
沈匀霁一怔,下意识地握紧了车把手。
“高材生,玩游戏怎么还作弊呢?”
他的尾音上扬,让人莫名想起了夏天里盐味的柠檬气泡水。
终于,沈匀霁在路边停下了车。
她声音清冷如玉,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问道:“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想和你聊聊。”江渡岳笑着,有一种落拓浪荡的好看。
无聊。
沈匀霁心里这样想。
可她并没有骂人的习惯,只是冷漠地说道:“我没空聊天,我还要送餐。”
江渡岳最讨厌被人拒绝,而事实上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要是平常,沈匀霁这行为在他眼里就是不识好歹。
可他现在似乎心情不错,也并没打算深究,反倒觉得她这是欲擒故纵,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你送呗,我就开车陪你送,你要累了还可以坐我副驾上歇一歇。正好和我说一说你是怎么藏牌的。”
不等他说完,沈匀霁已经再次踏上了送饭的征程。
他要跟着就跟着,关她什么事,这种人就像是初中男生,你越理他,他越兴奋,把他晾在一边儿,没多久他就自讨没趣了。
沈匀霁这样想。
然而她又想错了。
这江渡岳不仅没放弃,反而跟了她一路。
她去饭店取餐,他就把车停在路边等着他。
有些巷子比较窄,他就停在巷口,霸道地堵住后面车子的路。
别的车主见他是拉法,也不是很敢惹,顶多自己在车内暗骂两句,然后默默绕过去。
偶尔有几个脾气比较躁的车主路过,象征性地按几下喇叭,以示自己的不满,然后都会被江渡岳冷厉的眼神吓到,接着迅速逃离现场。
如此张扬的行径搭配上一眼贵的豪车当然吸睛,不少路人都拿出了手机,偷偷拍下视频或照片,想发到网上赚波流量。
“你看那个人,好帅啊!”
“天,这又是哪家的公子?”
“长得像明星哎~”
江渡岳很讨厌这种没见过市面的人,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这些视频传到网上也会被和谐,李秘书会打点好一切。
“咚咚”
降了一半的车窗突然被敲了两下。
江渡岳朝外面瞥了一眼,是个小交警。
他看上去很青涩,但说话却铿锵有力:“先生,这里不给停车,请你立刻离开,不要阻碍交通。”
江渡岳却直接打开了手机的付款页面,问道:“罚款多少?”
小交警一愣,实诚地答道:“违停150。”
江渡岳道:“我预付个十小时的,付款码在哪?”
小交警傻眼了,这是什么操作?他可从来没见过。
他掏出二维码道:“这个……”
江渡岳也不多啰嗦,不等小交警说完就掏出手机,爽快地扫码付款。
小交警低头一看,已收款,1500元?!
“哎,不是,是150……”
正在这时,江渡岳正好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取完餐的沈匀霁骑着电驴从他眼前窜了过去,顿时也顾不得什么交警了,油门一轰,追了过去。
刚想给他做点思想教育的小交警愣在原地,自言自语道:“这是哪里来的暴发户啊?”
市内交通复杂,有些路段拥堵异常,电驴反而还比较快。
沈匀霁风驰电掣,想要甩掉江渡岳。
可当她瞄向后视镜的时候,却依旧能看到那辆黑色的拉法。
江渡岳仿佛一块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
堵车的时候他就走非机动车道,没什么车的时候他就保持匀速跟在沈匀霁旁边,企图和她聊天。
他旁若无人地追了沈匀霁一路,身后的汽车电瓶车也鸣了一路的笛,还被监控拍下了许多违规行为,可他却毫不在意。
沈匀霁虽然表面对他熟视无睹,但其实她的脑袋都要被各种喇叭声吵炸了,跑完单子后就回到休息点准备吃点东西补充下能量。
不出意料,江渡岳也跟着她过来了。
他把车子停在街边,走了下来,靠在车门上看着沈匀霁,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透着一股不可多见的英气,神情却是漫不经心。
“我都跟了一路了,这胃口也该吊足了吧?”
沈匀霁觉得很荒唐,这白痴真的以为自己在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诚实地答道:“江先生误会了,我没有想要钓你的意思。”
江渡岳嗤了一声,道:“那我俩聊聊。”
他不是在征求意见的口吻,更像是威胁。
“聊什么?”
沈匀霁一边迂回一边思考着要如何摆脱这家伙。
江渡岳道:“聊聊你怎么作弊的。”
沈匀霁抬眸看着他,清亮的眼中好似有一汪静谧的幽谭,神秘却毫无波澜。
她稍作思考,道:“好,我再给你表演一次。”
说着,她忽然在空中挥了一下右手,那速度可以说快如旋风,江渡岳还没看清,她指缝中就突然多出了三张扑克。
“还你。”
沈匀霁把扑克递给他。
江渡岳没有接,而是朝她轻佻地扬起下巴,道:“没看明白,再来一次。”
沈匀霁又演示了一次,动作依旧利索迅速,扑克在她的手中时隐时现,看不出一丝破绽。
但这次她没有把牌递给江渡岳,而是像逗小狗似的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问道:“这次看明白了吗?”
然后不待江渡岳回答,她便干脆地把扑克牌放在了车顶上,道:“眼神好的人才能学会,没眼力见儿的,不行。”
再笨的人也能听出来她在骂人,江渡岳剩余不多的耐心也即将耗尽。
他自上而下地睨着沈匀霁,道:“这么不识相?”
沈匀霁淡定地反问道:“那江先生您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江渡岳扬着头,微眯起双眼,道:“想和你交个朋友,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
这仿佛是在给沈匀霁最后一个低头认错的机会,只要她现在服软的话,一切都还好商量。
可惜的是沈匀霁完全不吃这套,她忽然浅浅地笑了一下,道:“我不需要朋友。”
江渡岳怔住了。
他见过讨好的笑容,谄媚的笑容,但从没见过她这种若有似无还略带轻讽的笑容。
可她实在太漂亮了,这样欠揍的表情也让人生不起气来,甚至还在心里为她开脱,玫瑰都是带刺的,这样才有趣。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小霁!”
#现代言情##甜文#
半夜1点,女邻居给我发消息说:“过来陪我一下好吗?我一个人害怕。”这个胆小的女邻居,每次都这样,这次一定又是做了什么噩梦了,
我都怀疑我这个女邻居是个“精分”,因为她白天是公司里的霸道女老板,晚上就变成家里的小白兔了。经常性地做梦把自己吓醒,然后就让我去陪她。
其实她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她是我大学的一个学姐,那时候她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学校出了名的校花,追求者无数,但是人家眼高于顶,都没听说她跟谁谈过恋爱。
我就不行了,一个老老实实的穷小子,但是我们当时在一个社团,她对我非常照顾,经常逗我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纯洁老实的小同学。”我每次都被她逗得脸红脖子粗的,她就更加乐此不疲地逗我了。
她比我早毕业三年,她毕业的时候跟我说了,她出去打拼事业,回头罩着我。我那时候也就当玩笑听听,但是对于她说的打拼事业,我是相信她一定会成功的,因为她有这个背景,也有这个实力。
她走后忙于事业,我们除了过年的时候互发消息问候之外,很少联系。直到我快毕业之前,她来学校接我,让我去她的公司看看。你们能体会到我那时候的一种心情吗?她比我早毕业三年,等我毕业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工作的时候,人家已经开着卡宴来接我去看她自己的公司了。
今年没见,学姐比以前多了一份知性的美,说实话,这样的美女谁不喜欢啊!但是她就像美丽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碰她一下我都觉得自己有罪。
她的公司不大,目前有60多人。现在正好缺人手,问我愿不愿意来?那还说啥了?我当然愿意了。就这样我们成了一个公司上下级的关系。
我就等着毕业去她那里工作了,毕业的时候她直接给了我一把房子钥匙,竟然是她住的对面,她成了我的邻居。我也顺便成了她的司机,每天开着她的卡宴接送她上下班,偶尔也接送她出去谈生意。
我一直喜欢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像对待女朋友一样关心她,照顾她。
知道她这个爱做噩梦的毛病也是最近的事,有一天她大半夜给我发消息说:“我害怕,你快过来。”我过去敲门时,她半天才开门,直接扑到我怀里,样子真的害怕极了。
那次我问她怎么了?她跟我说,她这两年自己做生意,有一次出去谈生意,被人灌醉了,差点被人占便宜,从那以后,她经常做噩梦。每次醒来都浑身无力,害怕至极。
我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白天还是个高冷的女老板,晚上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白兔。她就这样乖乖地躺在我的怀里睡了。早上起来,我又得浑身酸疼的去上班,她总笑话我说:“有贼心,没贼胆。”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今天,她又给我发消息说害怕了,我赶紧跑过去,这次奇怪啊,她竟然给我留门了。以前都是害怕得不敢下地开门的,我都要在门外等好久,边跟她视频她边过来给我开门的。
我直接钻了进去,奇怪了,屋里没人啊!她竟然在洗澡,这个也没在害怕啊?怎么回事啊?我坐在沙发上等她,看她出来怎么说?
等她一出来,我都不敢看了,吓得赶紧低了头,白衬衫只扣两粒扣子、童话里的白雪公主也没她好看。她看我低了头,噗嗤一下笑了。
她说:“我好看吗?”
我:“好……好看。”
她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边说边走到我的跟前,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吓得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痴痴地看着她说:“喜欢!”
她说:“你的房子我卖出去了,过来同我住,我做噩梦不用再喊你了,好吗?”
我鬼使神差地说了个:“行!”
她笑着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奖励,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感觉整个人走在云彩上一样,双腿都不好使了。
到了家我才懊悔,我怎么就答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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