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动求嫁给京城第一纨绔的,因为我需要世子夫人的头衔。
他喝酒我布菜,他花天酒地我帮他打掩护,怕他哪天带着美娇娘回来没地住,还特意收拾了一间卧房。
他倒是不领情,还为此大发脾气。
真难伺候。
文章来源网络
1、
大婚前的千灯会上,我碰巧遇到了我那刚定亲的郎君,裴昱言。
他靠在花船上层的护栏边,佳人在怀。
看到我之后非但不回避,还带有几分挑衅的笑意。
我知道,他笑我一个高门贵女,居然主动求嫁于他。
但我不在乎,反而微微颔首,蹲下放走我那盏花灯之后,转身离开。
…………
大婚当天,他误了吉时。
来人探访过后回来说是世子爷前夜喝得大醉,起不来了。
母亲恼得落泪,父亲羞愤不已,姐妹们幸灾乐祸。
我拿过合欢扇,踏出了闺房。
他不来接我,那我就自己去。
独自叩拜过父母之后,我在连翘的搀扶下上了花轿。
欢锣喜鼓都挡不住百姓们议论纷纷,说尚书府为攀高门,竟把女儿嫁给全京城最是浪荡纨绔的裴世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门亲事是我亲自求来的。
若非是裴昱言行事离谱,声名狼藉,以我这门第哪能高攀得上。
我与父亲透露过心思之后,他满意得很,立刻让母亲去与安平侯夫人打打交道,透透口风。
母亲出门前再三问我,我亦再三回应心意已决。
自从做下这个决定,我主动与各家小姐走动,春日宴、赏花宴都去。
一来是为了打探各家郎君身家品行,二来是为了给众人留个好印象。
我相貌出色,仪态端庄,来回走动几次之后,我与裴昱言的婚事就定下了。
我松了口气,只要我成为了世子夫人,母亲在尚书府的日子就能好过些了。
父亲宠妾灭妻,我和弟弟在徐小娘多年的苛待下长大,母亲身体也每况愈下,咳疾久久不好,已有咯血之症,却连郎中也不给请。
2、
我只有嫁给了裴昱言,父亲才能看在我的份上,让母亲和弟弟的日子好过些。
若是我能讨得裴昱言欢心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我就攒着月例,让母亲和离离开。
至于我,不需要那好在一时的情爱,我只要在世子夫人这个位子上安稳待着。
最好能早日怀上他的嫡子,这样他就算未来纳了妾,只要不打世子夫人这个位子的主意,我定能帮他料理好后院。
至少,我不会活得像我母亲那样。
花轿落在安平侯府门前时,裴昱言已在门前。
显然是被强迫起来的,喜服都松松垮垮,招人笑话。
过了礼节之后,我被送到了婚房。
一直到亥时,我依旧坐得笔直,连翘想偷偷喂我些水和糕点,都被我拒了。
裴家嬷嬷就在门口候着,我不能坏了规矩。
终于在我被凤冠压得有些坐不住时,裴昱言回来了。
只是……他已醉得一塌糊涂。
无法共饮合衾酒,只能剪下他一缕头发,与我的一起用红绳打结,就算走完了仪式。
嬷嬷帮我一起脱下了裴昱言的外袍之后便离开了。
连翘服侍我沐浴更衣之后,离开时担忧地看了眼摆在床榻上的落红帕。
如果成亲第一天没有圆房,必会惹人非议。
尚书府嫡女自己上门,夫君却连碰都不碰,我这世子夫人的名头,连唬人的气势都没有。
我轻轻走近床榻,坐在边上。
犹豫片刻之后,指尖捻着他衣袖一角。
如果他不醒,要不今晚先算了?
轻扯了一下,毫无动静,我松了口气,打算吹熄喜烛歇下。
正要动身,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扑进了他的怀里。
酒气熏人,唇间湿润,酒气占满了鼻腔和口腔。
是辛辣绵甜的桂花酿。
香气馥郁,清甜如秋波般在舌尖婉转流连。
酒满溢出,滑落到衣襟里面,不舍得浪费一滴,点点吸吮后竟会落下片片花瓣。
秋风遁入,我打了个激灵,握住那双放肆的手。
「夫君,能否把喜烛灭了。」这声音当真是我最娇柔的一次。
「不,我就要看你。」
3、
嬷嬷和侍女们在更换新的床幔和床铺,连翘红着脸不敢看那边的一片狼藉。
「小姐,你身子可还好?」
我点点头,成亲前夜,我是有好好听母亲教导的,并未让自己太受罪。
只是因为一日未进食,竟饿晕过去,活干到一半两人还起来吃了顿饭。
裴昱言今日心情不错,愿意乖乖跟我去拜见祖母。
如此甚好,今日过后,我这世子夫人的地位算是稳住了。
裴府祖母和安平侯的继室余氏都对我十分满意,见面礼也很是丰厚。
我知道,她们希望我的到来能让裴昱言真正的修身养性,不务空名。
我倒是无所谓,若是能让裴昱言一心扑在我身上那更好,若是不能,我定也是要随着他的意,才好稳住我世子夫人的位子。
这几日我跟裴昱言相敬如宾,他不寻我,我就不打扰他。
他若寻我,我就摆出一副一直盼着他来的模样,让他很是得意。
……
回门那日,裴昱言给足了排面。
一车子的锦缎燕窝等礼品,不枉我日夜讨好。
我的母亲坐在那个多年未坐过的主位上迎接我回家。
连父亲都对母亲多了几分关怀,虽然八分是假,但足以让徐小娘几乎咬碎了银牙。
用膳时,徐小娘如同往常一般准备入座,却被裴昱言讽刺一番。
徐小娘白着脸被父亲赶了出去,我真是身心畅快。
裴昱言愿意配合我来这么一出,想必母亲接下来在尚书府的日子能更好过些了。
一连几日,裴昱言除了和王孙公子来往,从大理寺下值之后,都会立刻回府寻我。
我起初还有些疑惑,觉得他并非传闻般那样风流纨绔。
连府上的人都说,世子成亲之后稳重了许多。
但我心里清醒得很,他只是觉得我这个新人还有些新鲜感罢了。
我已经做好了他哪天就沾着女人的胭脂粉味回来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4、
往常下值之后,裴昱言回府就能吃到满桌热菜。
今日他遣直竹回来传话,说他今晚和张训他们喝酒,不回来用膳。
张训,也是个流连于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
满桌好菜,我顿然没了胃口。
不,沈妤,清醒一点,就算他今晚带了个女人回来,你也得贤惠地给他们准备好卧房。
为了备不时之需,我还真叫连翘去收拾了间卧房。
亥时他回来了,还好,不算太晚。
他看上去并无大醉,上来就要抱我。
可他一靠近,我就闻到了一股劣质刺鼻的胭脂粉味。
我一把推开了他,神情是从未在他面前展示过的冷漠。
他有一瞬错愕,就那么看着我。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我迅速平复了一下:「夫君一身酒味,让妾先服侍你沐浴吧。」
我随他来到净房,帮他脱下那沾满香粉味儿的衣衫,很是嫌弃地丢到了一边。
「我今晚跟张训他们小聚,张训那小子也要成婚了。」
「那妾到时候帮夫君备份好礼。」
「我们今晚是在他府上聚的,他家新找的扬州厨子,手艺不错。」
「是吗?夫君若是喜欢扬州菜,妾也去寻位扬州厨子回来。」
他想跟我解释,我知道,但我要装不知道。
这晚我终是不肯从他,恰巧白日里帮祖母抄写了一日佛经,便说实在是倦了。
我背对着他躺下,他用食指在我背上写字,写得乱七八糟,我猜不出来是什么。
片刻后,他试探地喊了声:「夫人?」
我呼吸平稳,不作回应,假意入睡。
他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5、
其实回门之后,我与裴昱言之间的那些分寸感已经减少许多。
昨日他带着一身脂粉味回来,倒是让我清醒了几分。
想他应当只是流连了一下花丛,或者有人对他承欢献媚,并未有越界之举。
但我还是又回到了与他相敬如宾的状态,有些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看了我几眼,却没说什么。
很快连翘端着茶上来,他喝了一口,便让连翘撤走。
我不解地看他:「怎么了?」
「这茶没有夫人煮的好喝。」
是了,他不喜一丝甘苦,我往日煮茶会加两滴花蜜。
我放下筷箸,起身就要去煮茶。
他却握住我的皓腕:「不必了,我不想喝了。」
我也真不去煮了,坐下继续用膳。
反复无常,我惯的你。
…………
我能感觉出来,裴昱言最近在跟我闹别扭。
原因无非就是我对他那日沾着香粉味儿回来,却熟视无睹。
男人呐,就是喜欢看女人为他拈酸吃醋的模样。
而我玩的,就是欲擒故纵那一套。
6、
张训大婚,我与裴昱言一同赴宴。
听闻张训之前在麓山学院求学,麓山学院人才出众,张训却染了一身匪气。
想起我那也在麓山上学的表哥李历,今年还中了状元,跟张训真是天地之别。
我往礼单添了一对上好的歙砚,既碍了他的眼又无处可挑。
男女不同席,裴昱言也不为我引荐,就丢下我去寻张训。
好在张家主母见过我,命人带我去女席落座。
我随侍女往女席走去,却被人唤了声姓名。
「历表哥?」
来人正是我那中了状元的表哥,多年不见,还是那么温润如玉,器宇不凡。
「历表哥是何时来的京城?」
我命那侍女先行一步,与表哥来到湖边凉亭叙旧。
这里有人来往,相比热闹的宴席显得安静,也不算私会。
「我来京接受吏部的官员培训,想在官场谋份官职,恰巧同窗大婚,前来祝贺。」
「表妹,听闻你前些时日也成亲了?」
我点点头,心里并不想与表哥谈论此事,一来是怕他担忧,这二来……
表哥是我年幼时就喜爱之人。
若非我贪求名利,嫁给裴昱言,说不定……
「还未恭喜表哥,夺得状元,十年付出梦想成,不枉你寒窗苦读这么多年。」
「妤儿,他对你可好?」他脸上担忧的神色落入我眼中,我努力隐忍的泪意就要夺眶而出。
但我终是忍住了,点点头,笑着与他说:「他待我极好。」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只是历表哥不那么认为,毕竟裴昱言也是声名在外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里面是两支簪子。
一支是手工刻的木簪,是他亲手刻的,我有好几支,都是他以前刻给我的。
另一支,是一支极为精致的金丝蝴蝶步摇簪,定当价格不菲。
他要递给我,我正要推拒,身后却传来裴昱言的声音。
「沈妤,你敢接一个试试!」
那声音犹如切冰碎玉,令我为之一振,手一抖竟不小心搭在历表哥手上。
完了……
7、
如果裴昱言的眼神是一把刀,恐怕我与历表哥的手此时都已一刀两断。
我像碰到了一块热铁,猛地缩回手。
裴昱言已走到跟前,瞥了一眼那金丝蝴蝶步摇簪。
「夫君,你怎么过来了?」
不对,这么问说得好像他不能来似的。
我立马改口:「夫君,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哥李历,没想到正好在这遇见,真巧。」
我干笑两声,观察他的反应。
裴昱言用眼神上下打量李历,有些鄙夷不屑。
历表哥把那两支簪子藏入袖中,双手合在胸前,微微作揖。
「李某早就听闻裴世子一向倜傥不羁,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裴昱言嗤了一声:「用你说?」
得,这人没听出来历表哥在嘲讽他是吧?
「妤妤表妹自小同我一起长大,后来她回到了京城尚书府,便再未见过面,今日难得一叙,不知裴世子可否让我与表妹多说几句话?」
「哦?夫人你说呢?」
裴昱言把回答的权利交予我,眼里有几分玩味。
我心里暗道不好,这裴昱言看上去显然不喜李历,我若是答应留下,恐怕惹他不快。
表哥也马上要谋的官职,若是裴昱言出手针对,表哥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历表哥,今日是夫君好友大婚,我们在旁边闲聊太久也不好,况且这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改日再叙吧。」
说完,我手搭在裴昱言的臂弯上:「夫君,我们回去宴席上吧。」
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很满意我的做法:「走吧!」
他牵起我的手,敷衍地对历表哥点了个头:「走了。」
8、
男席在左,女席在右,可裴昱言却拉着我径直往男席处走。
我站住了脚步,提醒道:「夫君,男女不同席,妾应该去女席处。」
「不妨事,方源佑和许融都带了他们的夫人,今日可以男女同坐。」
既如此,我只好任他拉着,回头看了一眼,历表哥也跟在身后不远处。
好巧不巧,历表哥就坐在我们对面。
整顿宴席下来,裴昱言有样学样,让我学着方源佑和许融他们的夫人那样,给他斟酒喂菜。
给他喂虾仁豆腐羹时,见他的眉眼向着对面一挑,一脸挑衅的模样。
直到他终于得意够了,才让我用膳,可我也没胃口了。
宴席结束后,裴昱言去与新郎官告别,我先行一步到门口等下人把马车牵过来。
怎想历表哥又追了上来,硬要把那两支簪子送给我。
「这只是给表妹的新婚贺礼,难道连表哥的一份心意也不能收下吗?」
我慌忙推拒,怕被裴家的马夫看见,或者被裴昱言撞见。
可他却硬是把那个装着发簪的锦囊,往我手心一塞,不给我还给他的机会,转身快步离开了。
正巧裴昱言出来了,我只能慌乱把那锦囊塞入袖中,装作无事发生。
可我那拙劣的小动作,终究没逃过他的眼。
在马上他闭着眼一言不发,我还侥幸他或许累了,根本没看到。
可一下了马车,他就一路拉着我回院中房里,怒气汹汹,下人见了都退让三分,有两个问安的还被他怒骂了一句「滚」。
房门「砰」的一声关起来,连翘吓得在外面不停喊我,在他一声怒吼之下被直竹拉走了。
「交出来。」他眸底冷飕飕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怒意。
我颤颤巍巍地把袖中的物件掏出,交到他手上。
他解开锦囊,倒出那两支簪子,还有张纸条掉在地上。
我心一惊,下意识地要去捡,却被他抢先一步。
他展开纸条,语气阴沉,慢吞吞地念出那纸条上的字:「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我脸色都白了,表哥怎么会写下如此直白的纸条。
9、
裴昱言看着我,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举着那张纸条移到烛火上,立烧成灰。
我还想试着解释什么,就看他硬生生地把那两支簪子在手中折断,摔到了墙角上,那只缀在上面的金丝蝴蝶,翅膀都断了。
那晚,他歇在了书房,都不用到第二日,全府的人就都知道我们吵架了。
一连几日,裴昱言饭不回来吃,觉也不回房睡,虽然不会出去跟那些兄弟喝酒玩乐,但一回来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
我好几回主动上前示好,都被他拒之门外。
我真是无力,这叫吵架吗,分明就是被单方面冷落。
我年少时虽心悦历表哥,可自从决定嫁给裴昱言之后,我就放下了过往的一切。
本着能跟裴昱言好好过就好好过,不好过也得供着他过的想法。
可现在不像前些时日那样,闹别扭的主动权还在我手上,现在搞不好裴昱言还要跟我和离的。
我这还没怀上嫡子呢,除了有点美色以外,手中一张有用的牌都没有,可千万不能让裴昱言厌烦了我。
书房临湖,这秋风瑟瑟,湿冷微潮的,他睡在那生病了就不好了!
于是我搬到了之前让连翘收拾出来,以防哪天他带女人回来没地儿住的偏房里。
估摸着他也不想见我,就让薛嬷嬷去劝他回正房睡。
我趴在偏房门边,听着走廊那边传来的动静,薛嬷嬷向着我说了好些好话,才把裴昱言哄回来。
直到听见我搬去了偏房,他问道:「偏房不是堆满了杂物吗?什么时候收拾出来的?」
跟在他身边的直竹抢先回话:「世子,之前您去张公子家府上小聚那晚,夫人就把偏房收拾出来了。」
这个直竹!
紧接着,重重几步脚步声向这边靠近,幸好我退开了好几步,否则被他踹飞的不只有门,还有我。
10、
那日之后,裴昱言更生气了,他不仅拿瓷碗杯盏撒气,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难以幸免。
连安平侯夫人都找我谈话,说裴昱言从小桀骜不驯,让我多顺着他一些。
我顺了啊,这不,今晚他带那群狐朋狗友回府小聚,我还帮衬着布菜呢。
我父亲往日带好友回府小聚,最是在乎这些面子功夫,连餐具杯盏都要拿平日里珍藏起来的那套。
就连徐小娘也会特意打扮一番,伺候在父亲身后斟酒布菜,来往宾客一夸,我父亲就更得意几分。
所以今天从菜式到酒水,用什么餐具和杯盏,都是我亲自去打点的。
我也跪坐在他身旁,给他斟酒布菜。
裴昱言那些兄弟见了都说羡慕他,有我这么一位温柔贤淑又天姿绝色的夫人。
我暗自得意,带着一丝期许看向他,我这么给你面子,你总该不生气了吧?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他更生气了。
他一把掀翻了矮桌,上面的珍馐美馔洒得一地就是,把那些好兄弟全赶了出去。
我忍了又忍,想想母亲,想想弟弟,想想世子夫人的月例,我忍住了。
可是在裴昱言带着醉情楼女子回来时,我还是震惊了一瞬,没想到他真的敢把花楼女主带回府,不怕被侯爷打死吗?
那女子名唤谣儿,柔肤弱体的模样,好像不挂在裴昱言身上就站不直腰杆似的。
院外传来侯爷暴怒的声音,喊着今晚非要打死这个逆子。
我看向裴昱言,居然还一副吊儿郎当,看我能怎么办的模样。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抓住这次机会了!
耳听侯爷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拉着那位谣儿往偏房走,把她丢了进去,警告她没我的吩咐不准出来。
回到院子里时,侯爷已经冲了进来,下人们四处寻找那位花楼女子。
眼看下人就要搜到偏房去,我忙到侯爷跟前行了个礼。
「侯爷,那位花楼女子,已经被我从后门赶出府了。」
听我如此说,侯爷抬了抬手,那些下人才撤回来。
「乖儿媳,都是爹教子无方,让你受委屈了,这逆子爹今晚必给你出口气!」
说罢,往身后命令了一声:「上家法!」
下人拿着一条八尺八寸的长鞭呈上来,这一鞭下去,不得皮开肉绽,剔肤见骨啊。
我看向裴昱言,可他竟丝毫不慌,反而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眼看侯爷就要拿起那长鞭,我立刻跪倒在地,不忘拉上裴昱言一起,可他傲然屹立,拉都拉不动。
「夫君,你快跪下,跟侯爷说你错了。」
可他还是不动,侯爷命两个下人把他按倒,高高扬起长鞭,细长的长鞭把空气划分为两半,如同一条张开利嘴的毒蛇像他袭去。
就是现在!
我预判了鞭子落下的时机,试图伸手抓住长鞭。
下场就是那鞭子顺着我的掌心到手腕,留下一道粗粗的血痕,我看着它皮开肉绽,先是肉粉色,然后是慢慢渗出的鲜红色。
只一秒我就疼晕了过去,晕倒前听到了裴昱言焦急地喊我的名字。
11、
意识恢复时,眼睛还未睁开,手上辛辣的痛感的就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
「妤儿,妤儿?」
我睁开眼时,裴昱言就趴在我床边焦急地唤我。
他或许一日未睡,眼底发青,眼眶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
连翘连忙把大夫请进来,那大夫手还没碰到我腕上的纱布,裴昱言就一个劲儿地喊他轻点,要是把我弄疼了就把他丢出去喂鳄鱼。
大夫胆战心惊地重新给我上药包扎之后,裴昱言又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起来,从连翘那接过一碗粥。
他拿着勺子在粥面舀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送到我嘴边。
我看了他一眼,他眼中有掩盖不掉的心疼和自责。
看来这招苦肉计,我是用对了。
我受伤的这些时日,裴昱言对我那叫一个百依百顺。
但还是会恼我两句:「你是傻子吗?那鞭子那么长,一个不小心你小命都会没了,知不知道?」
这种时候我只要微微皱下眉头,嘟嘟小嘴,他语气就会立刻软下来。
这伤口虽然看上去可怖,但其实侯爷也是收了力道的。
好些日子过去,手上的伤已经不太疼了,但大夫给我换药的时候我还是装疼。
所以每换一次药,裴昱言对我的心疼就更多几分,这个时候我还反过来安慰他。
「为夫君受点伤,也是值得的。」
然后他就更自责了。
他特意去太子那求了雪容膏,听说祛疤效果极好,从结痂脱落那日起,日日按时给我抹药。
那些狐朋狗友邀他出去喝酒,他也统统拒了。
看着他极为认真仔细地为我抹药,我突然有些羞愧。
我对他用的种种手段,都是从我最恨的徐小娘那学来的,可我现在,就成为了我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突然就觉得我配不上他对我的好,手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却把他吓了一跳,忙问是不是弄疼我了。
见我摇摇头后才松了口气,更为小心地为我抹药。
12、
裴昱言好像真的爱上我了,跟我坦白了许多事情。
例如,他不仅是个空有虚名的大理寺卿,还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助手。
例如,他流连花楼并不是去花天酒地的,其实那是他交换情报的根据地。
哦对了,他带回来那位名为谣儿的花楼女子,也是太子殿下的线人,带她回府无非就是为了试探我,是否当真不在乎他,看到他带女人回来也能做到熟视无睹。
他跟我坦白得越多,我这心啊,就越是愧疚不安。
我垂下眸,思考着应该如何去正确地爱一个人。
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是正确的爱。
母亲很爱父亲啊,她一颗真心捧到父亲面前,可还不是因为徐小娘,父亲就能随手把那颗真心弃如敝屣。
徐小娘应该也爱父亲吧?她用尽手段,只为把父亲留在身边,为了让父亲心里只有她一人,什么苦肉计、欲擒故纵之类的把戏用过无数次。
可是既然裴昱言把他的底儿都透给了我,那我至少也得做到对他真心相待吧?
「连翘,以后不必再为我打听世子爷的事了。」
「是,夫人,如今世子爷心里只有夫人了,我们再也不用为世子夫人的位子,患得患失了。」
「可是……」连翘面露难色,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模样。
我示意她说了之后,她才敢缓缓开口:「夫人还是要早些怀上嫡子才好,毕竟孩子才是咱们的护身符啊,徐小娘不就是因为先给老爷生了儿子,才更为受宠的吗?」
人有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其实是很难去改变的。
例如我现在,刚刚明明想通了,被连翘这么一说又开始纠结了。
和弟弟相拥取暖,一个馊了的包子也要分着吃,母亲咯血,染红了雪地的种种画面,又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是啊沈妤,清醒一些,只有地位才能永远保护你,裴昱言对你说不定只是图一时的鱼水之欢罢了。
「连翘,之前抓的温补身子的药可还有?」
与裴昱言成亲已有一段时日,同房次数也不少,我却迟迟未孕。
偷偷见过大夫,说是因为从小伤了身子,寒气太重不宜有孕,所以给我开了温补滋养的药方。
「有的,夫人。」
「今晚饭后熬一碗送来,晚上世子应该会与我同房。」
连翘应下之后,端着托盘要往房外走去。
我被托盘掉到地上的声音吓了一跳,放在上面的瓷碗摔得四分五裂。
我正想说她怎么那么不小心,结果发现连翘的脸色惨白,惊恐地看着门外。
「世……世子爷。」
13、
我浑身像被冰封了一般,周身微微颤抖着。
我看着他手上端着一个匣子,踏入了房门,看向我的眼神,是那么冷漠和失望。
我想开口解释,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把那匣子放在茶桌上,有些自嘲地笑了两声,转身决然离去。
我立刻起身去追,焦急地唤他的名字,可他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脏溢出到喉咙,让我呼吸不过来。
我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我打开了他拿回来的那个匣子,里面装了好多好多支发簪。
有金丝蝴蝶步摇、宝石鎏金簪、穿花戏珠步摇……
我突然跌坐在椅子上,捂脸哭了起来,眼泪溢出指缝,哭了许久都停不下来。
裴昱言已有三日没回府了,派人去问也问不到消息。
终于打听到的时候,说他在醉情楼。
我与连翘乔装一番,偷溜出府,来到了醉情楼。
醉情楼很大,按达官贵人的身份分了不同等级,不同的等级在不同楼层,等级越高,楼层就越高。
所以我要找的范围一下子就锁定出来了,最高层。
可是在我上到第三层时,就被人拦下,原来还需要特殊的通行证,否则是不能上去的。
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位公子出示了个玉牌,看起来就是能上去的通行证。
「跟上。」
意识到他是在跟我说话,我连忙跟了上去。
「公子为何帮我?公子可是认识我?」
反正我是很确定,我没见过这位公子。
「再聒噪就把你一脚踹下去。」
我闭嘴了,默默跟在他身后上楼。
他把我带到一个包厢前,语气十分不耐:「若不是怕他醉死在这,孤才不会帮你。」
说完,他转身踏入了另一个包厢。
原来是太子殿下。
我做了一下心理准备,刚推开面前包厢的门,一个酒杯就朝我砸来,险些丢中了我。
「滚!除了送酒的,谁都不要进来。」
是裴昱言的声音。
我撩开层层轻纱,才看到裴昱言醉倒在桌上,满地酒瓶,酒气熏得人睁不开眼。
14、
难道这三天,他都在这喝酒?
我试图把他从桌上扶起来,却被他随手一挥,拂倒在地。
我又爬起来,试图先唤醒他:「夫君,醒醒,我带你回家。」
听见我的声音之后,他竟真清醒了几分,起码能撑着桌面抬起头来看我。
看清是我之后,他扑上来双手擒着我的臂膀:「主动要嫁给我的是你,自己走上门的是你,在花灯上许愿想跟我长长久久的也是你!〕
〔我还以为是你早已对我情深义重,不顾世人传言也要嫁给我,但原来都只是为了利用我!〕
「原来都只是为了利用我!〕
「你之前为我做的那么多,哪怕在我身下那么欢愉,究竟有几分是真心?」
「你想怀上我的孩子,好坐稳你世子夫人的位子,好作为你仗势欺人筹码!」
他越说越愤怒,擒住我的胳膊往榻上拖。
「好啊,我成全你!」
他把我丢到榻上,尽管有软垫垫着还是磕得我生疼。
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见他解开了衣带,像一头威猛的野兽,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架势。
「不是的,夫君你听我唔……」
他炙热又粗暴地吻堵住了所有话语,被酒精冲昏了头脑的他下手没个轻重。
「不……不……」我在他的吻里声音微弱地反抗着,还有我隐忍的哭声。
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神清明了许多,看着我满脸的泪痕,见我还被压在他身下,立刻从榻上起来,随手抓了件什么盖在我身上,背过身去。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站起身来。
见我整理好了,他就往包厢外走去,走到门口见我没跟上,还瞪了我一眼。
我忙跟在他身后,离开了醉情楼。
15、
他甚至不愿与我同乘一辆马车,而是坐在车夫的位子旁边。
把我送回府后,他却没有下车的打算,又要策马离去。
我忙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上一次这么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袖,还是大婚那日。
「夫君,很晚了,你不回家吗?」
「放手。」
我不想哭的,可是想到他这一走,可能又是好几天不回家,我还有话没跟他说清楚,我心里就难受。
「夫君,我有话与你说,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知他是心软,还是打算跟我清算一切,他终是跟我回了家。
「我承认,我想嫁给你,是为了用世子夫人这个身份去保护我的母亲和弟弟,我……利用了你。〕
「千灯会我写在那盏花灯里的愿望,确实是想与你长长久久,不过那时想的是这辈子安安稳稳的长长久久,可是我现在想的是,生生世世都能与你长长久久。」
他的声音冷弱冰霜,还有几分沙哑:「替我挡下我爹的那一鞭,也是你计划好的?」
我闭了闭眼,咬紧牙关回答:「是。」
「沈妤,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好玩吗?」
我摇摇头,只能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
他大步走到书案边,随手抽出一张纸,拿过笔在纸上书写。
每靠近书案一步,那纸上的字我就看得越是清晰。
他要与我和离……
16、
那份和离书我看着他写好了,可是最后却没交到我手里,因为他写完之后又烧了。
「敢这么玩小爷的,你还是头一个,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自从那日之后,他撤掉了我身边所有婢女,包括连翘。
吃饭不可于他同桌,只能站在他身后给他盛饭布菜,这完全是……妾室的待遇。
他把我赶去了偏房,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偏房虽靠着正房,却是没有通地龙的。
不过几天,我就感染了风寒,在给他布菜时不小心晕了过去。
他连碗都来不及放下,就接住了我。
大夫说,我有孕了,已有两个多月。
祖母和安平侯夫人还有侯爷都很开心,听到消息之后纷纷赶了过来。
我的目光却透着担忧,越过祖母和侯爷,落在坐在不远处的裴昱言身上。
「我不是故意拿孩子做戏的……」
众人离开之后,裴昱言也要往房外走去,我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脚追上去。
知道有孕的消息之后,我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更多是害怕裴昱言觉得孩子,也是我谋得地位的工具。
他目光落在我赤裸的双脚上,立刻把我抱了起来,塞进被窝里,双手伸进被窝里紧紧地捂着我的双脚。
「你感染了风寒,还有了身孕,怎可赤脚下地走动?」他言辞虽严厉,可语气却是温柔的。
见我因风寒而脸色苍白,他很是自责:「我竟让你睡在偏房那么冷的地儿,我真不是人啊!」
我小心翼翼地拉着他衣袖:「夫君,你不生我气了?」
他只是无奈地看着我,却不回话,我有些着急了:「夫君,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唔……」
他搂过我的脖颈,用吻封住了我想说的话。
「连翘都告诉我了,你从小是怎么过来的。〕
「沈妤,我不管你爹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管你们家后宅是怎么争宠的,我只想告诉你,就算你不以真心待我,我也定真心待你。〕
「你不需要去学那些腌臜的后宅手段,更不要伤害自己,因为在我这根本不会有用武之处!〕
「如果是你不懂怎么爱一个人,那就由我来教你怎么去爱一个人。」
若是放在以前,我定会觉得这个人花言巧语,油嘴滑舌,不可轻信。
可现在我明白了,一个人是否真心,原来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到。
17、
太子殿下命人送了三担子好礼上门恭贺,但实际目的,是为了来劝说裴昱言回去上值的。
「我说殿下,圣上都准许我回家陪产了,你还非要来强迫我做什么?」
「陪产?你夫人这才怀孕三个多月,得十个月才生呢!」
裴昱言也不怕太子殿下的威严,直要把人往外赶:「你要是闲得慌,你也去找个太子妃。」
我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这可是太子啊!
「妤妤没事,我手里全是他的把柄。」
额……这是能说的吗?
裴昱言实实在在地在我身边,陪伴了整个孕期,其间除了太子殿下那边有急事,他去处理过几次以外,每日都陪在我身边。
怕我无聊就给我读话本,怕我觉得闷就带我去逛逛花园,他跟我一起感受了孩子的第一次胎动,第一次打嗝。
他还会弹琴,每天换着琴谱弹给我和孩子听。
他向太子殿下请了宫里的太医,平日太医过来诊平安脉的时候,他总能有许多问题去请教,晚上也要拿着医书在那翻看。
他虽然面上不显,但我知道他很担心,因为他的母亲,当年就是难产走的。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自知身子骨弱,便严格按照太医的要求饮食,调理身体。
好在,我怀的孩子许是来报恩的,从发动到顺产才一个半时辰。
裴昱言听见孩子的啼哭后,终是忍不住冲了进来,稳婆以为他是进来看孩子的,抱着孩子上前却递了个空。
裴昱言俯在我的床边,紧紧握住我的手,满眼都是心疼。
「我爱你,沈妤,我会一辈子保护你和我们的儿子!」
「我也爱你,景晟。」景晟是他的字,自从我们和好之后我就是如此唤他。
18、
裴昱言在侯爷府附近也买了座宅院,我母亲与父亲和离了,让她住在那,与我走动也方便。
弟弟从小耽误了学业,裴昱言给他请了夫子,恶补一顿之后又把他送去皇府学院里,与同龄王孙公子一同上学。
徐小娘也想把她儿子送来,三番几次上门想拜访我,都让裴昱言挡了回去。
太子也大婚了,我们受邀出席皇家宴席,也是男女同席。
在众多王孙子弟当中,裴昱言是唯一一个反过来给夫人喂菜的。
大家诧异和羡慕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有些羞涩地按下他又要去夹菜的手。
「景晟,你自己吃吧!」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向这边的人:「看什么看,吃你们自己的!」
回府的路上,我靠在他怀里,他的手扶在我背后,用手指在我背上弯弯绕绕地写着什么。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装睡那一回,他也是在我背上写字。
「景晟,你在写什么?」
「定与夫人,长长久久。」
「之前那次呢?」
「愿与夫人,长长久久。」
(完结)
#精品长文创作季#
#头条创作挑战赛#
#每天分享一个好故事#
#如果回到从前,你会对自己说什么?#
“呃……那倒是了。”云浅月哑口,感兴趣地问道:“那你都做什么?居然赚了这么多钱?”“你问的似乎是我的私事。”容景提醒云浅月。云浅月撇撇嘴,这就是有钱人,果然有赚钱的招都藏着掖着,怪不得容景这么黑心呢!估计都是敛财锻炼的。她闭上嘴,想想又不甘,问道:“谁想知道你的私事了,我只是想知道这整个天圣,或者说这一片大陆,谁最有钱!”“我!”容景毫不犹豫地道。“五十万两黄金也叫最有钱?第一首富?”云浅月睁大眼睛看着容景,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也叫有钱?世界上首富排行榜第一的那是六百多亿美元,而且随便拿出一个在排行榜上的也是几百亿,她顿时不屑,“这片大陆还真是穷啊!”“云王府连十万两黄金都不称。”容景再次提醒她。靠,原来她家比他家还差远了。云浅月有些不服气,“我将来肯定比你更有钱。”“嗯,希望!”容景道。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希望?她肯定会有钱的,只要她随便勘测一座宝石矿藏利用起来,那岂不是就有钱了?不过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宝石。想到这不由皱眉,随即一想她上一世累死累活,这一世还想给自己找麻烦,简直是吃饱了撑的。若是去开采矿,那就要劳心劳力,哪里有日日清闲舒服?这样一想兴趣立即没了,催促道:“你好了没有?”“快了!”容景按住最后一缕青丝绾好,将云浅月手中的玉簪拿过插在她发间。“主子,太子殿下如今已经下车,走过来了!”这时弦歌在外提醒。听着车厢里面的对话他冷峻的脸不时抽搐,他就不明白了,这浅月小姐哪里值得世子亲自动手为她绾发?这些年除了他外,世子从不让人近身三步之内,老王爷也不行,更别说女人了。尤其还是这么一个说话做事没有一点儿女人样子的女人。实在令人费解。“嗯!”容景应了一声,依然不慌不忙。云浅月皱了皱眉,这个死男人真是让她厌恶,偏偏还总出现在她面前。“景世子为何不下车?月妹妹可是醒了?”夜天倾走过来,伸手去掀帘子。弦歌瞬间出手拦住夜天倾,冷峻的脸面无表情,“太子殿下请稍后,主子刚刚也睡熟了,属下刚刚喊醒他。如今正在整理衣冠。”“哦?”夜天倾挑眉,凤目深邃,显然不信,不撤回手道:“世子居然也睡熟了?不可能吧?山路如此颠簸,世子焉能睡得着?”“太子殿下知道我家世子身体一直不好吗?自然受不得山路颠簸,小睡片刻也是正常。”弦歌寸步不让。浅月小姐虽然未和太子殿下有任何婚约,但是云王府和皇室可是有婚约的,而浅月小姐是云王府唯一的嫡女,自出生起就背负着入宫的责任,皇上没表态之前,她自然是第一人选。如何能被太子殿下看到世子给浅月小姐绾发?“本太子是男子,世子又不是女人,衣冠不整又如何?难道还怕我看了去?”夜天倾掀不动帘子,暗暗运功,帘子却依然纹丝不动,他脸色微沉,虽然早就知道容景身边这个侍卫武功高强,却没想到如此之高。“我家世子虽然不怕,但是浅月小姐可是女子。”弦歌提醒夜天倾。“月妹妹将来可是要入本殿下太子府的,如何怕本殿下看了去?难道在你家世子面前她也衣衫不整不成?你且闪开!”夜天倾眸光盯着紧闭的帘幕,他到要看看云浅月和容景在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车。难道她就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吗?连清婉如此喜欢云暮寒还分车而坐的,就算她不顾及,容景连这个也不知道?云老王爷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忘了她将来是要入宫的吗?他心下恼怒。弦歌抿唇不语,但手却依然不让夜天倾掀开帘子。夜天倾看向弦歌,“你虽然是景世子的贴身侍卫,但也没权利阻拦本殿下!”“弦歌退下!”车内容景忽然出声,声音温润。弦歌听到容景吩咐,缓缓撒了手,站在一旁。夜天倾手猛地去掀车帘。不妨从里面突然亮出一只手先他一步挑开了车帘,云浅月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依然云鬓高绾,但这云鬓比早上彩莲给梳的孔雀同心髻可是差了很多,让她整个人虽然依然美丽不可方物,但还是减了几分触动人心弦的明艳。夜天倾似乎被这突然触目出现的容颜晃了心神,怔怔地看着云浅月。女子眉目灼灼,容颜清丽脱俗,一身紫衣绫罗让她看起来高雅尊贵,但偏偏她身姿柔弱,脖颈纤细,手腕如雪,整个人说不出的温婉如水。如大海浪潮,一波波地冲击他的心脏,使得他刹那似乎不会呼吸了。云浅月则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夜天倾一眼,冷冷道:“太子殿下似乎说错了,云王府女子入的是皇宫,可不是你的太子府。若我没记错,你如今还不是皇上吧?”夜天倾闻言顿时惊醒,骤然停住了手,看着云浅月,眼神陌生,似乎从来不曾认识她一般。但当他意识到她说的话是什么,面色一僵。“再说云王府可不止我一个女儿,我曾立誓不入宫自然就是不入宫的。”云浅月看着他僵硬的面色,继续道:“另外我再提醒太子殿下一句,我的哥哥只有云暮寒一人。我可不记得我何时是太子殿下妹妹了,你我不过是路人而已,何况我可要不起你这样身份高贵的哥哥。太子殿下要慎言才是。”
话落,她打开夜天倾僵在车前的手,纵身一跳,轻飘飘下了马车。刚一下马车这才注意眼前不远处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清婉公主、容铃兰,冷疏离,玉凝,还有几位那日她在观景园见过的小姐都站在一起,一个个衣着光鲜,绫罗绸缎,珠翠灿华一片,尤其金晃晃的首饰相当刺目。她哼了一声,庸俗!视线转向别处,正看到云暮寒从车中出来向她这边看来。云浅月瞪了云暮寒一眼,他别想一件衣服就算了,被关了这半个月的仇大了。移开视线去寻找彩莲的身影,只见彩莲、听雨、听雪的马车被挤在了最后方,那三个丫头似乎想过来,但被前面的公主小姐挡住了过不来,也不敢强行挤过来,只是一个个神色无奈地看着她。彩莲目光定在云浅月头上,看到她换下了发髻,不满地嘟起嘴,样子有些可爱。“容景,我住哪里?”云浅月回头问容景。什么聆听佛音和沐浴佛光,她没兴趣。睡觉比较打紧,如果睡得精神了她可以参观参观这千年古寺,只要不见那个神棍就成。她喊容景喊的自然而然,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却不知包括夜天倾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丞相府的玉凝小姐,手里的帕子不由一紧。“你和我住在后山的静心斋,主持慈云大师早就给安排好了。”容景微微一探身,缓步下了马车,看了云浅月一眼,神色一如既往温润雅致,似乎也没觉得她喊他名字有何不妥,对一旁的弦歌吩咐道:“你带着她过去安顿好再来找我。我先去灵隐大师处。”“什么?我和你住一起?不要!”云浅月立即反对。“景世子,月妹妹毕竟是未嫁女子,和你住在一起怕是不妥吧?怎么说也是要顾忌名声的。”夜天倾沉着脸道。容景吗?她到叫的顺口。多少年没有人敢叫他容景了?连父皇都叫一声景世子。云浅月虽然讨厌这个人还喊她月妹妹,但他说的话她倒是没反对。原因不是顾忌什么狗屁名声,而是她实在不想和这个人黑心的人住一起。“如今这香泉山入山人流混杂,三教九流之人怕是混进来也有许多。即便灵台寺已经清查人数,也难免有一两条别有用心的漏网之鱼。既然云爷爷将浅月交给我带着,她的安全我自然责无旁贷。景是守礼之人,浅月也是云王府嫡女出身,太子殿下难道怀疑我们会有什么?”容景看向夜天倾,淡淡挑眉。“景世子品行如何本殿下自然不会怀疑,月妹妹自然也品行端淑,不会做出有损声名之事,只是毕竟一个院子,还是多有不便的。”夜天倾道。“太子殿下大可放心,静心斋虽然是一处院子,在内部实则是二进院子。景的院子和浅月的院子相邻而已,还是不妨碍的。”容景话落,不再看夜天倾,对云浅月道:“静心斋是整个灵台寺最清净之所,正好适合你休息睡觉。”“那行!就那了。”云浅月立即同意,她想着和容景一个院子,杂七杂八的人估计不会容易进去,可不是清净吗?她懒得再磨叽,对弦歌道:“带路!”“是!”弦歌对云浅月一礼,当先带路。比对夜天倾居然还恭敬几分。云浅月再不理会别人,懒洋洋地跟在弦歌身后,还不忘对她的三个婢女一挥手,“彩莲,听雨、听雪,你们还傻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跟上!”“是,小姐!”三人立即应声,从容铃兰和冷疏离中间挤了出来。那二人被挤开,顿时恼怒地瞪着三人,刚要怒斥,只听容景再次开口,“这里地势偏高,后山虽然清静却是寒气稍重,你睡觉之时记得盖上被子。”“知道了!”云浅月不耐烦地摆摆手。真婆妈!其他人此时已经不能用惊异来形容,容铃兰更是睁大眼睛看着容景,这是她哥哥?这是她那个从来对别人冷淡无视甚至不假以辞色的哥哥?连她爷爷都难以亲近他,如今他凭什么对云浅月关爱有加?冷疏离也是惊异,但她更是在意夜天倾的态度,此时见夜天倾额头隐隐青筋爆出,薄唇紧抿,一脸阴沉,她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太子殿下还是在意云浅月的,而且看起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在意。云浅月凭什么?玉凝忽然闭上眼睛,粉红的唇瓣有些发白,紧紧抿成一线。景世子若真是因为荣老王爷的托付的话,也不必关心云浅月到这等地步,连她受寒都怕吧!见夜天倾不言语,云浅月要走远,她忽然鼓起勇气柔婉地开口道:“景世子真是关心月姐姐,比云世子看起来还要关心呢!”众人闻言这才想起云浅月的哥哥云暮寒也是在的!看看容景,又看看云暮寒。云暮寒好似没听见提他,眼皮都不眨一下,面部更是没什么表情。云浅月虽然走远,但也是听得清清楚楚,闻言回头看了玉凝一眼,目光从她紧抿的小嘴上落到她因为紧张而紧攥的帕子上,最后又落在她一眨不眨定在容景脸上的视线上,忽然明白了什么,笑了。她的笑声轻且无声,别人未曾听闻,容景却回头看了她一眼,云暮寒也向她看来。云浅月对上两张容颜,想着她早先在车中还想着容景和云暮寒似乎很像,因为一样腹黑成性,喜欢威胁人,但如今看起来还是不同的,不但表象不同,本质更是不同。似乎这一刻她顺利地从那两个人表皮突破进去剖析了他们的内心。云暮寒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冷傲淡漠,由内到外,拒人于千里之外,不但不令人亲近,花草树木离他近了怕是都会担心冻死;而容景则是天生尊贵,他不冷傲,他的是自傲,且有自傲的资本,但他外表丝毫表现不出来,他雅致,温润,看着亲和,但实则是他站在了云端之上,受众人推崇,却也冷漠地俯视着别人。
第73章 有钱人啊(3)
想到此,云浅月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收回视线,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在她看来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株烂桃花而已,看看将玉凝和清婉公主迷惑的怕是要神魂颠倒了。“云爷爷既然将她交与我,我自然要保她无恙,若是染了风寒自然也是我的责任。云世子负责的是清婉公主安稳,自然抽不出时间理会她,所以,我如此嘱托关心也并不框外。”容景从云浅月身上收回视线,看向玉凝,目光淡淡,声音亦是淡淡,“秦小姐,景这样回答你可满意?”玉凝脸一白,连忙微微一礼,强自柔婉笑了笑,柔声道:“景世子所言极是,玉凝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羡慕月姐姐不仅有个好哥哥,而且也能得世子照拂。”容景不再看她,目光落在云暮寒脸上,“云世子照拂公主是艳福,我不过是被云爷爷强加了个累赘而已,她实在是太过麻烦,这一路惹得我头疼不已。云世子有这样的妹妹,怕是会日日头疼。”你个死容景!看我以后日日累赘麻烦你,最好是麻烦死你!云浅月虽然走远,按理说再听不到那边声音,但不知为何那边的声音还是清晰地灌入了她耳中,她有些疑惑,随即恍然大悟,她有武功啊!顿时为这一发现高兴起来。想着不知道能听多远。“原来是这样!”玉凝忽然捂着帕子轻笑了起来。整个人一改刚刚紧张沉重,如今说不出的灵动绝美。夜天倾看了玉凝一眼,顺着她目光看向容景,只见容景根本并未看玉凝,而是正伸手揉着额头,神态似十分苦恼。“要不咱俩换换?我不怕麻烦!”云暮寒声音刻板,但对着容景却不见冷淡。清婉公主小脸顿时一白。“景可享受不了云世子这等福气,只是麻烦几日而已,还能受得住。再说”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怎么可以答应了云爷爷却做不到呢!”容景松开手,浅浅一笑。云暮寒不再开口。“阿弥陀佛,老衲听闻太子殿下、景世子、云世子、公主已经莅临荜寺,有失远迎,还望诸位恕罪!”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和尚急急赶来,一身方丈纱衣,正是灵台寺主持慈云大师。声音洪亮,对着几人一礼。“大师客气了!父皇派本殿下来瞻仰灵隐大师风采,沐浴佛光回去,为我天圣子民祈福。多有打扰处,还望大师见谅!”夜天倾恢复太子丰仪,双手背负在身后,话语虽然说得谦逊,但行止神情却显示一国储君高高在上的地位。“太子殿下严重了,吾皇圣恩,荜寺福气。”慈云大师微微一礼,转头对容景道:“景世子大病初愈真是可喜可贺!老衲恭喜世子!”“多谢大师。苍天怜悯景,让我多活几年而已。”容景声音温浅,没有夜天倾的高高在上,显得平易近人,无端那一浅笑,让人顿时亲近不少。“世子大劫过去,如今紫气东来,以后定可安然无恙长命百岁。”慈云大师面色含笑,又打了个佛偈,对容景道:“师叔如今在达摩祖师堂内静候景世子,说景世子若是到了自行过去便可。世子是自己人,老衲就不奉陪了,先引领太子殿下和云世子,公主和各府小姐等人去安顿,随后再去寻世子叙话。”“好!大师勿须顾忌我,我自便就可。”容景点头。再不看别人一眼,当真缓步向灵隐大师所在的达摩祖师堂自行走去,连一个引路的小沙弥也无。夜天倾眸光微沉,虽然看着是容景受了慢待一般,但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灵隐大师是隐世高人,除了皇上外,寻常人难以得见其一面,更难得其一句话,如今容景单独去他禅房,可想而知对于容景来说,灵隐大师岂止是高看,简直就犹如贵宾。“太子殿下,云世子,公主,各府小姐请!老衲早就着人安排好了院子。这就引领诸位前去。”慈云大师对几人再次一礼。“劳烦大师了!”夜天倾颔首。慈云大师当前引路向山寺南方的院落走去。“大师,我们住得朝南,景世子和月姐姐住所在北,如此是不是照应不到?”玉凝看了一眼北方,只见容景身影已经拐过了一座寺庙向后而去,她微微蹙眉,柔声问道。“灵台寺本就不大,后山只有两座院子,再无其它多余地方,一处灵隐师叔住了,一处景世子住了,世子喜静,而又正好和师叔论法。所以,众位恕罪,南山虽然不甚清静,但老衲再不安排其他贵人,若是大家不喧哗,应该也是清静的。”慈云大师看了一眼玉凝,笑着道。玉凝点点头,再不多说什么。“哥哥也不知道想什么,怎么就答应了云老王爷的托付要照顾云浅月。那个女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据说大字不识一个,学习了半个月才将云王府中的名单认会,真是蠢死了。”容铃兰不满地恨恼道。“就是!”冷疏离附和地点头。夜天倾看了二人一眼,薄唇微抿,并未说话。清婉公主看向云暮寒。云暮寒淡而冷的眸光看向容铃兰,“二小姐是在说我教得不好吗?一连半个月都教不会妹妹?不是她蠢,而是我蠢了?”容铃兰一惊,这才想起云暮寒在身边,顿时看向他,当触到他淡冷的眸光心头一颤,连忙笑道:“铃兰怎么敢说云世子,只是那云浅月愚蠢……她纨绔不化众所周知,如此耽误世子时间,实在是……”在云暮寒冷淡地注视下她再也说不下去。
弦歌瞬间打碎了刚刚的想法,觉得他真是鬼迷了心窍了,这个女人满脑子都是污秽乱七八糟的思想,如何能和世子站在一个高度?他扭过头,板着脸道:“浅月小姐慎言,这寺中都是出家人,高僧,皈依佛门,如何能住着尼姑?更遑论与尼姑大婚了,简直就是笑话,无稽之谈!”云浅月翻了个白眼,现代和尚和尼姑可不就是通婚嘛!这个不先进的古代啊!连人都是榆木脑袋的。她立即道:“哼,现在没有而已,以后一定会通婚的!”弦歌再次停住脚步,郑重警告道:“浅月小姐,在下劝您这样的话再不要说一句了,这里可是灵台寺,若是被人听见,惹了灵隐大师和主持方丈以及众僧大怒的话,就是我家世子也保不了您。怕是会将您赶出山门去。”“赶走正好!这个破地方谁愿意待啊!”云浅月不以为然。弦歌一气,恼道:“在下想说赶走您是小事儿,会连累我家世子的。”“我跟你家世子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连累个屁啊!”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弦歌顿时无语,看着云浅月,像是看怪物一般。这屁话能是大家闺秀说的?尤其还在男子面前,也太过粗鲁了,不知道世子怎么就答应了云老王爷照拂她。他真是替世子悲哀。冷峻的脸上不停变着颜色。“呀,你的脸和变色龙有得一拼。”云浅月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有趣地看着弦歌的脸。那样子似乎想要上前伸手揉一把。弦歌猛地转身,大踏步向前走去。他真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云王府的女儿!若不是一直就知道云王府浅月小姐纨绔不化,不顾世俗,常常做出些惊天之举的话,如今他非要将她抓了见官说这个女人是假冒的不可。弦歌的脚步很快,转眼间就将云浅月落下一大截。云浅月也不介意,想着容景这个小侍卫简直太古板了,一点儿娱乐的细胞都没有。彩莲、听雪、听雨跟在二人身后,齐齐为她家小姐汗颜。在灵台寺说人家寺庙里住着尼姑恐怕她是千古第一人。还居然说和尚和尼姑通婚,也亏她想得出来。三人对看一眼,齐齐叹了口气。以前的小姐虽然不近人,但也还是知道什么是礼仪,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外人面前还是有大家闺秀淑女模样的。可再看如今的小姐,吃饭狼吞虎咽,走路每个正行,张口还粗言乱语,实在半丝女子形象也无啊!她们不由为她犹心。不知道小姐将来能不能嫁得出去。前面的弦歌也同时想着这样的女子估计嫁不出去,没人要,怪不得太子殿下不喜她呢!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云浅月却一点儿自觉也没有,依然一步三晃优哉游哉踱步。想着怎么也是踩在了古董的地盘上,好好感受也是没差的。万一有朝一日能机缘下又回了那个现代也能为国家文物局研究文物做出些贡献来。再无人开口,走过一座座寺院,直向后山禅院。小沙弥忙碌地来回穿梭,看到几人都恭敬地打个佛礼,又匆匆而去。方向是达摩祖师堂的方向。那边已经隐隐传来佛音朗诵声。虽然不能亲眼所见,但也可以感觉定是人声鼎沸,极为热闹。云浅月想着容景陪着一头光秃秃和尚坐着的样子,不由喜滋滋地道:“最好你家世子今日就皈依佛门。我定然为他烧香庆祝。”弦歌再次停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浅月喜滋滋的脸道:“十年前灵隐大师就说过我家世子虽然有佛心,但无佛缘,这一辈子是不会皈依佛门的。浅月小姐大可以不必为我家世子担心。”话落,弦歌又继续向前走去。云浅月眨眨眼睛,眼中灰黑一片。该死的!灵隐那老神棍也专门和她作对。容景明明看起来就可以立马羽化登仙嘛!没眼光!彩莲通过这些天的接触自然知道云浅月想法,不由叹了口气,对云浅月低声道:“小姐,景世子对您多好啊!您如今这头是他给您梳的吧?男子的手何其尊贵,尤其是景世子那一双手,估计从来不曾给别人绾发过。如今对您有多不一样,您就知足吧!别盼着人出家了。”“哼,我头发就是被他弄乱的,他不给我梳头谁给我梳头!”云浅月提起这个就有气。明明她头发就没乱。硬是被僵硬着脖子脑袋受了半天折腾。“小姐,景世子怎么会弄乱您的头呢!定是您自己睡觉弄乱了。景世子好心帮您梳头。还遭您不待见!”彩莲嗔了云浅月一眼,又道:“而且荣王府的王爷和王妃很早就去世了,如今嫡系一脉就只景世子一人而已。他要是出家的话谁来继承荣王府?这话您以后可万不要再说了。”云浅月一愣,“你说容景的父母都去世了?还是很早以前?”“是啊,听说十年前因为北疆发生暴乱,王爷前去征讨,后来被困在了北疆,之后北疆之围是解了,但是王爷据说中了一种障毒,染了大病,在途中病逝,回来尸体早就冰透了。王妃和王爷伉俪情深,突闻噩耗就自杀殉夫了。王爷一生只娶了一个王妃,就生了景世子一子呢!景世子从那以后也大病一场,致使十年未曾出府一步。”彩莲声音极轻,埋怨道:“这事儿小姐应该知道的,只是您心思从来不关心别人而已。”云浅月心思微沉,没想到容景这么可怜,不过比起她自幼是孤儿来说也是幸福的。天下可怜去的人多了,至少他容景如今受天下人推崇,过得比别人舒服。想到此,微沉的心思松了几分,也压低声音道:“容铃兰不是容景的妹妹吗?怎么他就成了一脉单传了?”
“她在睡觉?”夜轻染停住脚步。“是!”莫离点头。“她大白天睡什么觉?怎么觉就这么多?是不是不舒服?你闪开,我进去看看她。”夜轻染绕过莫离向前走来。“小王爷止步。毕竟是小姐闺房。你进去多有不便!”莫离再次拦住夜轻染。“她难道大白天睡觉还脱衣服?”夜轻染瞪了莫离一眼,似乎也察觉不太妥当,对他挥挥手,“那你去喊醒她,就说我带她去玩。后山谷的半枝莲和广玉兰开得极是不错,可以去看看。还可以去河里摸鱼吃,这香泉山别的都不好,就是香泉水养的鱼超美味。我给她烤鱼吃。本小王的烤鱼技术可是一绝。一般人吃不到的。”云浅月听夜轻染说给她烤鱼吃,顿时睡虫驱走了一半。但在暖洋洋的被窝里还是懒得起来。是睡觉还是去烤鱼吃?大脑在进行天人交战。“去喊醒啊,磨蹭什么?”夜轻染见莫离犹豫,冲着他瞪眼。“小王爷,您是男子,我也是男子,如何能进去喊醒小姐?”莫离立即道。夜轻染皱眉,“她婢女呢?怎么一个也不出来?难道都在睡觉?”“小姐将婢女都打发出去玩了。她怕是没有兴趣和小王爷出去。”莫离这些日子暗中观察也发现了小姐最近有个爱睡觉的毛病,似乎要将以往没睡够失眠的觉都给补回来似的。逮住机会就拼命的睡。和世子学识字开始几天还好,后来趴在桌子上就能睡着,世子一天里能敲醒她好几回。“她真是能耐!这么大好的天气睡什么觉啊!你不去喊她我去喊醒她。”夜轻染推开莫离,就往前走。莫离出手再次拦住夜轻染,“小王爷,您还是等我家小姐醒来再来找她吧!”夜轻染没想到云浅月这个贴身隐卫武功居然如此高强,他一推居然没让他挪动半步。虽然他仅用了五成功力,但是这五成若是在一般人身上定能推开的,他不由仔细地看了莫离一眼,问道:“你是隐世的莫家人?”“是!”莫离点头。“这就怪不得了。没想到云爷爷居然有本事请得动莫家人来护月妹妹。”夜轻染摆摆手,看着紧闭的门道:“等她醒来估计天黑了。你放心,我不进屋子,就在外面喊她,坏不了她清誉。”莫离依然犹豫。“你确定你能拦得住本小王?”夜轻染挑眉。莫离让开身子,他武功虽然不错,但也知道是拦不住这位小王爷的,这位小王爷的武功和他的小魔王名声一样让人可怕,否则也不至于横行这么多年了。即便能拦住的话,也会吵醒了小姐,还不如不拦。再说这位小王爷似乎对她家小姐不错,也不会有什么危害之举。夜轻染见莫离识趣,也不再理会他,大踏步走到门口,对着里面道:“我就不信你没醒着,赶快起来。用半枝莲的莲叶包裹上刚从泉水里捞出的肥鱼,放在火上一烤,半枝莲的香味就飘进了鱼里,还没吃就让人垂涎三尺,等鱼熟了更是鲜嫩飘香。吃一口还想再吃第二口。那真是回味无穷啊!”夜轻染话落,门内没有丝毫动静。他等了半响,忽然叹了口气,“我也有七年没吃了呢!既然你不去,我可忍不住想吃了,那就不等你了,你继续睡觉吧!我自己去了啊!”话落,他当真不再喊醒云浅月,转身离开。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了,云浅月瞪着夜轻染背影,“等等,谁说我不去了?”“原来你去啊!那就更好了,我们一起烤鱼吃。走!”夜轻染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云浅月,顿时笑了。莫离替他家小姐脸红,一个烤鱼就能将她骗走,实在是太没风度和矜持了。云浅月伸手摸摸头发,头发没乱,看不出容景梳头的技术还不错。低头看看衣服,衣服这么滚也没出褶皱,说明云暮寒买的这件衣服是真的很好。她比较满意地对着夜轻染道:“走就走!正好我没吃早膳呢,你多给我烤几条鱼吃。”话落,她关上房门,走向夜轻染。“没问题!你想吃多少都成!”夜轻染惊艳地看了云浅月一眼,似乎每见她一次她都有变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听说你这些日子被云暮寒抓了识字了?连皇伯伯都下了旨意?我知道你定是不爱学,本来想去解救你,没想到皇伯伯居然给我在军机大营安排了职务,让我立马就去上任。我没办法,只能去了。你这些日子都瘦了,正好多吃些补回来。”“嗯!我被关了半个月。”云浅月想着夜轻染原来是想救他的,好吧!那她就原谅他没去救她了。走过莫离身边对他摆摆手,“你不用跟着了。”莫离点头,嗖一下子退了下去。云浅月顿时感叹果然的轻功啊!可惜她虽然有也不会用。改日定要偷偷练练。这样想着,只听夜轻染咬牙切齿道:“这个云暮寒,对自己妹妹都这么狠,真是欠收拾。等回头我帮你教训他。”似乎被关了半个月识字的人是他一般。云浅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从善如流地点头,“好,你狠狠收拾他。替我报仇!最好将他收拾的教不了我识字学账本,那我就太感谢你了。”“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夜轻染闻言顿时拍着胸脯保证。云浅月心里顿时高兴了,心情也霎时舒畅了。感觉前景一片大好啊!她这才打量夜轻染,见他宽肩窄腰,锦袍袖带,玉树临风,还是一样俊美。这副样子不知道会电瞎多少女人的眼,不由咂巴咂巴嘴,想起容景的话,心下一叹,再好也名草有主了。幸好她没有谈恋爱嫁人的打算,否则说不定会动心思给这娃抢到自己手里。偏头问道:“军机大营好玩吗?”
“都是一帮子臭男人,好玩什么!”夜轻染摇头。“难道没有女兵?”云浅月问。古代虽然不准许女子当兵,但历史上也是有特殊情况的,就像是花木兰,她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当然,这要不算的话,还有樊梨花,穆桂英,杨门女将呢!这可是实打实的女人。女人在军中虽是极少数,但也还是有的。“没有!”夜轻染摇头。又补充道:“就算有女人也没意思,本小王又不待见!”是啊!你只待见那南疆族主的女儿,可不是就不待见别的姑娘了呗!云浅月仰头望天,在心里默默替他加了一句,又问:“就算没有女人也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啊!你给我说说呗,没准哪一天我一高兴也去混军中了呢!”这样说着,云浅月心中不由鄙视自己,前世在军校军队中摸爬滚打十几年,还是没待够,人果然是犯贱的!不过不知道古代这军队什么样?她尤其是想看看如今的军队设备,什么箭弩啊,强弓啊,长矛啊之类的。她极其感兴趣。“你去混军中?”夜轻染吓了一跳,看着云浅月。“我去混军中怎么了?女人冲锋打仗可不比男人差的。”云浅月挑眉。“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心思吧!首先这天圣就没有一个女兵,别说女将军了,更是没有。就算有,你的身份也是进不了军机大营,当不了兵。皇伯伯哪里允许?”夜轻染怕怕地摇摇头,看了她一眼又补充道:“尤其是你长这副容貌,要是当了兵的话,军队的兵都不用操练打仗了,管看你了。”“谁敢不服我练了他!”云浅月立即嚣张地道。不过还是有些郁闷,想着自己这样貌实在烦人。不过她会化妆,能简易地让自己换一个人,不是亲近之人绝对认不出来,这样一想顿时又高兴起来,“我一定要去军中看看!大不了不让皇上知道不就成了。况且没准哪天准许女人当兵了呢!即便没有,我也要开个先例!”夜轻染扑哧一下子乐了,看着云浅月眉飞色舞觉得有趣。“你笑什么?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告诉你,我真会当兵的!肯定比你合格!”云浅月偏头看夜轻染。想着这男人长这么美去军中岂不是也祸乱军心?不过估计没人敢将主意打在他身上,毕竟他的小魔王名字全天下人皆知啊!“你呀,比我还会让人头疼!”夜轻染看着云浅月一副不服气单挑的架势,更是大笑了一声,然后收了笑对她道:“你要想当兵估计是真不成的。你的身份没有人允许。皇伯伯,皇后娘娘,云爷爷,还有云王叔,以及你那世子哥哥,再就是太子殿下等等所有人都是不允许的,那些老顽固的大臣更别说了,估计奏折就能堆成山将皇伯伯的御书房压塌了。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云浅月撇撇嘴,这个破身份真是烦啊!“不过你若是真想去军营看看我可以偷偷带你去一次。”夜轻染又悄声道。“真的?”云浅月眼睛立即亮了。“嗯,我何时骗过你?”夜轻染立即挺起胸道。“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你一定要带我去。”云浅月开始期待见到那些古代兵器了,连忙问他,“什么时候?”“目前估计不能,你如今被云暮寒看着学识字看账本,我在军机大营还没站稳脚跟,多少人盯着找我的错处呢!等我将那帮子玩意儿都收拾了后,你也不被云暮寒看着的时候,我找个时间再带你进去看看。如何?”夜轻染想了一下,问道。“好!早晚不是问题,只要我去看看就成!反正那军机大营又跑不了。就这么定了!”云浅月痛快地点头。伸出手掌,“击掌作数,你不能反悔!”“好,就这么定了!不反悔!”夜轻染一愣,也伸出手掌。啪啪啪,三声脆响。二人算是定了约。云浅月手心有些疼,但还是心情好。想着夜轻染这娃真是不错啊不错!比容景那死孩子黑心肝的强多去了。夜轻染手心不疼,而是微微酸麻,直至麻到心里。他不知不觉地用手指挠挠手心,似乎想将刚刚手心相触的柔软感觉挠去,但怎么也飘不散,他不由蹙眉寻思,神情有些恍惚和不解。“喂,走啊!你说的鱼要到哪里去抓?”云浅月见夜轻染忽然不走了,催促他。夜轻染将心头的怪异感觉立即挥去,伸手一指后方,“看见没?就是半山腰那个小亭子处。距离这里不远,若是施展轻功的话一炷香就到的。”话落,他眼睛一亮,对着云浅月兴奋道:“你不是也会轻功吗?我们今日不比赛马,比轻功如何?”轻功?云浅月有些动心,但她不会啊!怎么飞起来?有些犹豫。“怎么?不敢?还是你知道肯定比不过我?”夜轻染挑眉。“比就比,谁怕谁啊!”云浅月不服输的脾气又上来了,立即道。不会轻功她可以学啊!看夜轻染怎么飞,她有样学样不就成了?这样一想顿时有了底气。“好!”夜轻染见云浅月答应,立即道:“我们就以那个小亭子为目的地。谁先到那里谁就赢了。”“好!”云浅月点头。紧紧盯着夜轻染动作。“那就开始?”夜轻染问。“开始!”云浅月点头。夜轻染足尖一点,轻若无声地飘了出去。云浅月只觉眼前光影一闪,那人轻飘飘就飞出了十多丈,她顿时傻了。就这样飞出去了?
“喂,走啊!你还愣着干什么?”夜轻染感觉云浅月没跟上来,立即停住招呼她。“这就来,你回来,我们重来!”云浅月暗暗运劲,觉得小腹丹田处忽然有了能量,她顿时一喜。不知道能不能像飞机燃烧的氢气一般,她肚子里的这些气流帮助她飞起来,不过总也要试试的,不行顶多被夜轻染笑话而已。夜轻染果然飞了回来,同样是足尖轻轻一点,转眼间就轻飘飘地落在了她身边。“走吧!”云浅月骨鼓起勇气,吐出一句话,学着夜轻染的动作,足尖用力一点,只觉身子骤然一轻,她双脚已经离地面三尺,瞬间飞了起来。天!云浅月这一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她的心情了!想着古人类的奇迹啊!太博大精深了。就没留给现代人一点儿半点儿,真是可惜。“小丫头不错啊!小亭子见了!”夜轻染表扬了一句,顷刻间就轻而易举地超过了云浅月,刹那就飞到了她前方,几个起落,就向半山腰处就亭子飞去。云浅月一口气憋在胸口,大约七八丈远的距离忽然掉了下来,幸好她有准备,只是一个趔趄并没有摔倒。看到夜轻染已经走远,她再次提气,又飞了起来。这次比刚刚稍微好些,只是在七八丈远的时候稳稳落地点了一下地再次飞起,这样几次后就掌握了平衡,她每次落地逗留的功夫就短一些再短一些,但还是差夜轻染好远。夜轻染感觉云浅月没跟上来,不由回头看他,当看到她一直盯着自己脚尖,似乎有些吃力的气喘,不由停住身形,站在前面好笑地看着她,“你难道不会换气吗?天煜那小子说你轻功极好,难道就是这般好?这也太让我大开眼界了吧?”“我是好久不用生疏了。要不才不会输你。”云浅月停住身形,虽然被夜轻染嘲笑,但心中还是惊喜的,这要在现代她那具身体连一丈都飞不起来,别说七八丈了。她已经很知足了。“原来是生疏了呀!”夜轻染拉长音冲着云浅月笑。“哼,我不会换气又如何?你还比我多长几岁呢!轻功厉害了不起啊!”云浅月瞪了他一眼。本来高兴的心情有些郁郁,换气怎么换?她真不会。“小丫头,你今年十五,我今年和云暮寒同岁,十八,才比你大三岁而已。什么好几岁,说得我好像多老似的。”夜轻染用手敲了云浅月头一下,对她道:“听说你的武功是云爷爷亲自教的,不知道那老头是怎么教你的,居然不教你换气。哎,我告诉你,你要用丹田呼吸,不要像平常一样呼吸,这样你的真气就能接上,就不会中途断了,你的速度自然就提升起来了。”“丹田呼吸?”云浅月似懂非懂。“真是笨啊!”夜轻染又去敲云浅月。“别敲了,再敲更笨了!”云浅月不满地躲过,这人怎么跟那死老头一样,就爱敲她的头呢!什么破毛病!“你闭上嘴,也不要从鼻孔呼吸,用心去感觉丹田,你丹田是不是有气流在来回盘旋,像是一个漩涡一般?”夜轻染收回手,见云浅月认真听,他也收了笑,认真地道:“你跟着它流动的顺序去呼吸,自然就不会断层的。”云浅月点点头,果然闭了嘴,也不从鼻孔呼吸,当真用心去感受丹田,果然如夜轻染所说,她本来就聪明绝顶,有人指点立即找到了门路,很快就跟上里面的气流快速地流动,她顿时一喜,“我会了!原来这么简单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现在才学会,看来不是你不聪明,实在云爷爷不会教人。是他太笨了,不是你笨。”夜轻染自然也感受到了云浅月体内的变化,惊异于她很快就领悟了门路,但更是更惊异于她体内居然有两种气流盘踞,一冷一暖,居然好像是在融合的趋势,他有些不解,“你修习的是什么武功?这么怪异?”前几次见云浅月可能是她未曾用功,所以他没有发觉。如今她体内真气流动,外放出来,他自然感觉到了。“我也不知道,反正体内乱七八糟的。”云浅月摇头。没有说老王爷教给她的是叫什么凤凰真经的东西,他怕夜轻染刨根问底,因为她除了知道这么个名字就一概答不出来了,所以,还不如说不知道。另外她很想说其实不是那老头笨,实在是她不是真的云浅月,所以才不会啊!不过她自然不能说,所以只能让那老头背着被夜轻染说笨的名声了。夜轻染蹙了蹙眉,似乎也是不解,刚想说什么,忽然闻到一股清雅药香,似莲似雪,似乎从云浅月身上散出,他立即靠近一步对她轻嗅,不由道:“你身上怎么有那个弱美人的气味?”弱美人?容景?云浅月皱眉,问道:“有吗?”“有!”夜轻染盯着云浅月。云浅月见这人一副发现奸情的表情紧紧看着她,她撇了撇嘴,“我今日坐他的马车来的,和他一个车厢,能不沾染了他身上的味道吗?”“不对,这香味是从你身体散发出来的。”夜轻染摇摇头,“不可能是沾染的。”“上山的时候我晕马车,他给了我一颗药,我吃了。”云浅月又道。“是天山雪莲?”夜轻染一惊。“我也不知道,挺好吃的,我还想要,可惜他不给了。真小气啊!”云浅月想起容景手里的白玉瓶子,他才给了她一颗,不是小气是什么?夜轻染闻言脸皮抽了抽,看着云浅月,表情有些怪异,“他居然将天山雪莲拿出来给你治晕车?”
相关问答
番外中与上官茗昕结为夫妻。东海国燕王府的大小姐。而与他一直有绯闻的东海燕王府小王爷上官茗月乃是容景的双胞兄弟,墨阁尊主,云族少主番外中与上官茗昕结...
容景和云浅月有了一个儿子,到了结尾云浅月又怀孕了,夜天逸还活着,西延月死了,玉子书到最后还是一个人,叶倩和云暮寒在一起了,夜轻染死了容景和云浅月有了一个...
纨绔世子妃小说内容她是国安局最年轻最具才华的上将,一朝为国身死,灵魂坠入异世,重生在天圣皇朝云王府唯一的嫡女云浅月之身。她是天圣皇朝云王府唯一的嫡女...
叶倩当初是一个把自己国家看的最重要的人,因为她知道云暮寒其实是另一个国家的皇子,他很有头脑,能帮助叶倩平复自己国家的动乱,并管理好自己的国家。叶倩当初...
老皇帝要刺杀她。她是天圣皇朝云王府唯一的嫡女云浅月,亦是人人口中的纨绔少女,嚣张跋扈,恶名昭彰,赏诗会为了心爱的男子与人争风吃醋命丧黄泉。她是国安局...
《纨绔世子妃》最后南凌睿和玉洛瑶在一起了。南凌睿,云浅月真正的哥哥,南梁太子,外表风流,实际内心纯粹。喜欢过叶倩,后与洛瑶在一起。后继位成为南梁王,之...
纨绔世子妃夜轻暖。是在轻暖与轻染见面时,被指出是暗凤时露馅了。这是一部相当不错的宫廷古装片。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纨绔世子妃夜轻暖。是在轻暖与...
纨绔世子妃是2013年07月01日写的。《纨绔世子妃》是网络小说,在2013年青岛出版社出版,作者是西子情,已经连载完结。2021年10月4日,由小说《纨绔世子妃》改编...
有与夜天逸,不过被是被迫的。不过,你要相信,景月之间的感情,容景可是个霸道的主,他可会牢牢地看住月儿。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那是肯定要经历考验的有与夜天...
可能是杨洋吧,颜值服气的。这个是云浅月第一次见容景这张清风霁月的回应了云浅月。如果乔振宇回到欧阳明日那个时代就完美了。这个是容景谋划着追云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