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情根错种
一个是相识青梅,一个是一见倾心。人生有很多难以抉择,这也大抵如此。
不过对于明九思来说,他从来没有犹豫过,又或许有些感情深埋的连他自己也不知晓罢了。
秋意正浓,秋雨微凉。不过对于屋内的人来说却是彻骨的寒凉。身体的疼痛感又一次剧烈地袭来,落流笙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本来极为清丽的脸有些泛白,皮肤罩了一层薄汗,反衬得皮肤越发剔透。
看来这次所试的药依旧不对,想想还真是可悲,竟然沦落到给别人试药,而且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落流笙不由苦笑。
她犹记得那天明九思在她耳边说的话,落流笙,栖颜身中寒毒皆是拜你所赐,为她试药你理所应当。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无情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落流笙认识明九思十年了,六岁那年初识到后来的十年陪伴成长,落流笙已经把明九思当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她爱着他,陪着他,为他分担一切,当然也亲眼目睹他爱上另一个女人,把毕生的温柔都倾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她对此无能为力。
落流笙不喜欢花栖颜,除去她是明九思喜欢的女人之外,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花栖颜看上去太假了。
花栖颜美得很空洞,清高冰冷,一颦一笑完美无瑕,她总感觉花栖颜的微笑之下藏着无人知晓的深意。
那是一种城府很深的人才会具有的,当然落流笙也不是什么善人,她天资聪颖,医术无双,有着颠倒众生的容貌,也有桀骜不驯的放浪。
当男人一个个为她心驰神往,拜倒在石榴裙下,她却来一句,我已心属他人,此生非君不嫁,让不少青年才俊黯然神伤。
落流笙保证自己活得足够真实。
落流笙并不是死缠着明九思不放的人,这十年来若是明九思告诉她,他永远都不会喜欢她,一生都不会。落流笙自然断了念头。
关键便在于明九思暧昧不清的态度,总是给她希望,却又不能完全抓住。
落流笙猜到明九思可能是利用自己,但她还是愿意相信,他还是有一丝喜欢的,因着这一丝喜欢,她便开始了漫长的痴情路。
本来一切还是安稳静好的,只是落流笙有些后悔,当日不该让明九思去倾世盛会,可倘若如此,她也是拦不住的。
【二】彼情相欺
倾世盛会,云朝九州齐聚宁州,本意是九州切磋武艺,后来不断发展便成了九州之首的争夺。
在武艺切磋中,能够拔得头筹者便可代表其州赢得九州之首,统领九州。
十六岁的落流笙对倾世盛会早已心向往之,她在意的并不是九州之首,只因想见识到场的九州风云人物。
虽然她已是落州州主,但是落州常年与其他八州并无交往,隐居避世,不问纷争。外界对落州无所知晓,也便不知她落州州主的身份,当然除了宁明两州。
落流笙虽然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却无人知晓她的来历。
只知她医术无双,容颜绝色。此次倾世盛会听说落流笙要来,不少未曾谋面的人俱要一睹芳容。
与此同时,又有传言武林第一美人花栖颜也会参加此次盛会,所以不免要拿二人比较一番。
落流笙和明九思到的时候,上届九州之首宁州州主宁云途宁老爷子已落座多时,明九思先鞠一礼,“宁老州主,九思有礼,家父因久病卧床,特派九思前来。”
宁老爷子虽然年过六十,可依然健朗,笑声答道,“无妨。”转眼便看见了明九思一旁的落流笙,脸上笑意更甚,”流笙丫头,你许久未来了,恐怕是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
落流笙急忙走到宁老爷子身旁,撒娇道,“世伯,流笙可不敢!”
“你这个丫头,澈儿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会高兴的。”宁老爷子满脸笑意。
“澈哥哥向来不喜欢热闹,不过既是我来了,他便会来的。”
“你这个机灵鬼!”宁老爷子嗔怪道。
而明九思在听到宁雅澈时,眉峰一凛,只因为这是他最大的对手,转眼看着落流笙,情绪很快便隐了下去。
少倾,九州各代表皆已经齐聚,随着上届九州之首的宁老爷子的开场,九州各人寒暄后便开始了。
几人轮番在场上比武,无甚新意。落流笙看了几场便失了兴趣,睁着一双眼睛四下巡视一圈,发现没有宁雅澈后收回目光,只看着明九思。
只是这时候的明九思正凝视着一个方向,落流笙不由得顺着望去,入目一白衣女子,清冷淡雅,眉目间清高傲然,自有一番风韵。
想来应该是武林第一美人花栖颜。一眼看去竟是陷了进去,只一瞬落流笙就回过神来。
一旁的明九思却好似失了心神,落流笙看着他的眼眸里是无尽的强势,那是每次他想要得到某样东西时才会出现的眼神,落流笙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而此时对面的女子在感受到注视后,向明九思回以微笑。
坐了半个时辰,落流笙心下有丝不安,于是她和明九思打了声招呼便一个人走出了比武场。
对于宁州的地界落流笙还是很熟的,七拐八拐后便来到了一处花园。
此时正是彼岸花开的季节,满园栽种的都是如鲜血般火红的彼岸花,落流笙记得她曾和宁雅澈说过,她最喜欢的便是彼岸花。
幼时曾有大师给她批命,说她“红颜薄命,情深不寿。”只是她从来不相信这些。她想若是红颜不寿,彼岸花迎路也可无憾。只因她喜欢彼岸花的热烈,爱就用尽全力。
落流笙没想到宁雅澈竟种了满园的彼岸花。想起宁雅澈,落流笙才想起今日还未曾见过他,便随意寻去。
而落流笙一离开,明九思便主动和花栖颜打了招呼,两人几句下来相谈甚欢,明九思的眉梢渐渐染了喜色。然而这一切都印在了一个人的眼里。
宁雅澈进场的时候眼神下意识便向落流笙的座位看去,却是无人,继而寻找明九思,却不想入目的却是这幅画面,表面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内心愤怒却不由升起。
宁雅澈走到明九思的身旁,礼节性的打了招呼,“明兄别来无恙。”而后转向花栖颜说道,“花小姐有礼,在下宁雅澈。”
花栖颜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男子,温润如玉,眉眼是极好的,气韵和煦,但又有淡淡的疏离,令人不好接近。只礼貌应了一句,“栖颜见过宁公子。”
宁雅澈不再理会花栖颜,对着明九思道,“明兄,许久未见,不如坐下一叙。”
明九思不知道宁雅澈打的什么心思,只好应承着,说了句请,和花栖颜道了句失陪。花栖颜轻施一礼,也不曾说什么。
宁雅澈和明九思一落座,气氛便压抑的很,宁雅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明九思希望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不要辜负她。”
明九思看着宁雅澈关心落流笙的表情,心里没由来的不舒服,冷冷道,“这是我和流笙的事情。”
宁雅澈也不恼继续说,“若非流笙心里没我,我必定不会把她让给你,你却不知珍惜,我不能拦她。但日后若你敢负她一分,我必定不会饶你。”
“是吗?流笙并不不愿意让你插手我们的事。”
“我已经放弃竞争九州之首,希望你好好对她……”宁雅澈正欲说下去,却被一道清丽的声音打断,“澈哥哥,原来你在这儿,害我好找!”
宁雅澈一看见落流笙周身的疏离便化开了。看着眼前越发出色的女子,既后悔放弃了她,又庆幸她现在过得快乐。
“笙儿,过得可还好?”
“一切都好。”
“那便好。”
明九思在听了一声澈哥哥后,心里越发不舒服,又见两人如此亲切,不由憋了一口气,却又觉得莫名其妙。
在他眼里,落流笙本来就是他拿来对付宁雅澈的工具,父亲告诉过他,若想取得九州之首,第一对手便是宁雅澈,而他的弱点是落流笙。
所以从一开始他便与落流笙亲近,虽然最初是父亲的安排,在父亲的一次次灌输,他却坚持了十年,他告诉自己她只不过是自己手里的工具,是自己达到目的的一颗最好的棋子。
如今他的棋子和别人亲近,仿佛失了掌控,所以才会不舒服。他安慰自己。
感情的事情大多是这样,不是自己欺骗别人,便是自己欺骗自己。
【三】情劫之局
次日,便是九州之首的争夺,而明九思要上场了。
落流笙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宁雅澈与明九思的争斗,因为一个是他最爱的人,一个如同她的亲人。
擂台之上已经有人开始了比武,上下之人络绎不绝。直至明九思上台后,他已经连胜五州。
此时上场的是花州州主花穆涯,正是花栖颜的哥哥。若论武功他不是明九思的对手,但花州向来以毒闻名落流笙不由对他存着警惕。
花穆涯与明九思缠斗几个回合下来,已有败势,在电光火石之间,花穆涯的毒针已经出手。
一直提高警惕的落流笙在花穆涯出手那一刻便料到了他的意图,手下运起内力,一枚金针从衣袖飞出,向着花穆涯的毒针射去,金针相撞,只见原本的毒针竟折向原来的方向射了回去。
等众人反应,看见的却是花栖颜挡在了花穆涯的身前,毒针入体,花栖颜立刻晕了过去。
变故一个接一个的发生,先有花穆涯用毒,后有落流笙横插一脚,更没想到的是花栖颜为自家哥哥挡下了毒针。
此刻的明九思只感觉满腔怒火,朝着落流笙怒斥道,“谁让你出手的!”
“明九思,我是为了救你!”
“我说了我需要吗!”明九思冷冷道,而后向着花栖颜的方向走去,关心道“栖颜怎么样了?”
花穆涯抬头看了明九思一眼,眼睛里全是压抑的愤怒,“明九思,栖颜要是有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说完便抱着花栖颜走了。
明九思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有些发呆,擂台一时陷入僵局,主持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问道,可还有比试的,场上一片寂静。
宁老爷子望了眼宁雅澈,只见他凝望着落流笙。
此时的宁雅澈看着明九思对待落流笙的态度,愤愤不平,可是自己无能为力,最终只能叹气。吩咐身旁的侍从传信给宁老爷子,自己这次不再争夺九州之首。
终于在主持人三次确定无人挑战后,宣布明九思取得此次九州之首。而明九思在得到最终结果后,未置一词,转身便走,怎么看都是花穆涯抱着花栖颜离开的方向。
落流笙看着明九思离开的背影,不假思索,紧随离开。
待追上明九思时,已经在花穆涯给花栖颜解毒的房间,而花穆涯在见到落流笙时,带着滔天的怒气,质问道,“落流笙,你给我妹妹下了什么毒!”
落流笙心下茫然,但面上淡淡的,略带嘲讽的笑道,“我下毒?难道花栖颜中的不是你这个哥哥亲手下的血玲珑!”
“少在那演戏,你的金针打到我的针上,保不准你趁机下毒!”
“你说我下毒,那我为什么要给她下毒?”
花穆涯看向明九思,笑道,“因为他,你有足够的理由。”
明九思在听到花穆涯的话后,目光冷厉的看着落流笙,落流笙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信任,“你不相信我?”
明九思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的说,“给栖颜解毒,我既往不咎。”
“我落流笙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是我做的我绝不会否认,我没做过,又何来解毒!”落流笙气愤道。
“明九思,栖颜中的寒毒,再加上血玲珑,连我都不知道如何解毒,所以只有落流笙能解!”花穆涯恨恨道。
明九思看着落流笙,略带威胁的口气,“我再说一次,给栖颜解毒!”
“我也说最后一次,毒不是我下的,而且寒毒和血玲珑我解不了!”
“如果这样,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这十年来,你对我有情吗?”落流笙苦笑着说。
【四】情深不寿
落流笙怎么也没想到明九思会让她为花栖颜试毒,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昏死过几次,意识模糊时,隐约觉得屋外有人在交谈,甚至争吵。
“明九思,当初约好我在擂台使毒,败给你,如今却是栖颜深中寒毒,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我会救栖颜的,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若非栖颜心系于你,我怎会将她交给你,栖颜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怎能辜负她,至于落流笙,你尽早解决。”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你最好能够说到做到,拖延至今,不会是对落流笙有感情了?”
只听一声哂笑,“我从来都是利用她而已,若非因着她的身份,我又怎会谋划了十年。”
“如此我便放心了……”
后边的话落流笙已经听不下去,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明九思!这十年来竟然都是你一步步计划好的,原来我只是工具,哈哈……还真是可笑,我落流笙活了十八年,竟活成了笑话!
意识逐渐涣散,门推开的那一刻,落流笙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明九思坐在床边,落流笙看着他那张脸,这是他爱了十年的人啊,为什么她始终看不清他。
“你若肯为栖颜解毒,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依旧冷冷的语调,不露情感。
“好,我解。”
“你答应了?”有些出乎意料。
“屋外开的是彼岸花吧,”落流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向屋外走去。
明九思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得跟着她出去。
“多美的花啊,相传彼岸花开在黄泉路上,忘川河边,不应该沾染凡尘的,不应该啊……”落流笙淡淡的说着,却不知是说给谁听。
“你是何意?”明九思下意识的问道。
“如果我说,只有我的心头血才能解花栖颜的毒,你会怎么做呢?”
“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落流笙嘲笑道,却不知笑的是谁。
下一刻嘴角笑容凝固,因为明九思的剑已经抵在了她的胸口。明九思带着冰冷的语气,“这就是我的答案。”
落流笙笑了,笑的分外凄凉,而这笑容有一瞬间刺痛了明九思。
“是吗?明九思你真得不懂爱,所以今生今世,注定孤苦一生,不得所爱。”
每说一句话,落流笙便忍着心口的疼痛向前走去,直到伸手能够触碰到明九思,直到明九思的剑刺穿了她的身体。
明九思震惊的看着落流笙,没想到她抱了必死的决心,神情有一丝不自在,落流笙的话好像在他的心上撕开了一个口子,不断蔓延开来。
可是骄傲如明九思又怎会示弱,一如往常的冰冷,“我不会的。”
落流笙依旧笑着,似在嘲讽明九思,又似在嘲笑她这错误的一生,将剑拔出体外,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地倒在大片彼岸花海里,似要与花海融为一体。
明九思看着落流笙倒下的那一刻,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抱起落流笙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落流笙!没我的允许,我不准你死,你给我醒过来!落流笙,你说会一陪我的!落流笙!”
“现在的你还真是虚伪,流笙的死全是你一手造成的!现在你又让她活过来,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一道悲痛带着恨意的声音传来,直到前几天他才知道流笙失踪了,好不容易寻到这里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一幕。
明九思循声望去,竟是宁雅澈。
“我和流笙的事不用你管!”
“你是可笑,时至今日你有什么资格提你和流笙!把流笙还给我!”宁雅澈周身的疏离此刻已经已经换上了肃杀之气。
“做梦!”明九思坚决道。
宁雅澈也不多说,向着落流笙的方向袭来,用上全部的功力,一道剑气将两人隔开,抱着落流笙,施展轻功,一个旋身便走。
明九思看着宁雅澈离开的残影,眼神一暗,没想到他竟然隐藏了自己的身手。
而离开的宁雅澈看着怀里了无生息的落流笙,悲伤地喊着,“流笙,是澈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澈哥哥来晚了,流笙,澈哥哥不会让你死的,我这就带你回落州!”
宁雅澈带着落流笙回落州了,那个落流笙从小生活的地方。
有些事情,没有失去,就没有获得。没有消亡,就没有重回。
花开彼岸,世事轮回。
【五】花开彼岸
三个月后,九州第一楼——迭香楼,新迎来了一位坐镇红颜阁的头牌,人称媚倾姑娘。
据说媚倾正如她的名字,媚骨天成,倾倒诸君。见过她的人,都被那眉目雅韵,颦蹙风流所吸引。迭香楼更是对九州下了请帖,邀请九州英才前来一睹芳容。
此外据说媚倾姑娘身怀宝物,而参加拔得头筹之人,既可抱得美人归,又可得到宝物。有如此机遇,九州各界人士必会前去。
是夜,迭香楼,顶楼红颜阁。
灯火通明,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位容颜俊雅的公子,双目紧闭沉沉的睡着,只是眉目的清冷显示已沉睡了许久。
床榻边靠着的是一红衣女子,若仔细观察会发现眉目之间与落州州主落流笙十分相似。
可又有丝不同,眉目是更加的艳丽,尤其是浑身的气度比以前的落流笙更加妖媚,仿佛有了一种令人失魂落魄的魔力。
此刻她的眼睛里满含恨意与悲伤,看着眼前沉睡的人,抚摸着他的脸庞,澈哥哥,明天九州人士都会前来,那个人也会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澈哥哥到时候你一定要醒过来,不要再睡了。一定要看流笙最后一眼,不然我怕没机会了。
安静的阁楼只有女子的声音,没有人倾听,没有人回应。
【六】世事轮回
“主人,九州人士都已经安排好了。”
“明州的可来了?”
“来了,只不过她身边还随着一位女子,似是花州花栖颜。”
“看来该会会这九州之首了。”说话的女子正是媚倾姑娘,亦是死过一次的落流笙,说完起身大步离去。
前方主持人在寒暄了几句后,便直奔主题,下面有请媚倾姑娘。
随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一身紫衣的落流笙带着面纱出现在众人面前,只留有一双桃花眼在外面,眼波流转之间,早已勾魂夺魄。
“九州各士,媚倾这厢有礼。今日邀请各位的用意想必都已知晓,媚倾今日也不会故意难为大家,只问三个问题,若是能答对者便是我所托付之人。”
规则一出,众人不免唏嘘一番,安静之后。媚倾缓缓道来,“这第一题是在九州之首确定的三年若是有人不服想要取代怎么做?”
此题一问,在座诸位都望向主座的明九思,此题明显有针对之疑,若是回答了怕是会得罪明九思,不免迟疑一番,权衡一二。
明九思探究的看向媚倾,眼神凌厉不免对这女子有了几丝兴趣,思虑几番,开口道,“若想取而代之,剑挑九州成功便有资格。”
“哦,剑挑九州?”媚倾疑问道。
“剑挑九州即是九州各出一武功高强者,此人一一比过可胜者,即有资格。”其余州主补充道。
“原来如此,这第一题我已问完,那么第二题,各位听好”,说着眼神玩味的看过明九思,请问,“若同时身中寒毒和血玲珑,何解?”
话一出口,明九思震惊地看着媚倾,甚至有一瞬间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期待。
坐在他一旁的花栖颜也探究地看着媚倾,她有一种不好预感,一种阴谋的味道充斥在周围。
而其余的人士,都在冥思苦想,但大多数都在疑惑,寒毒加血玲珑根本无药可解啊?
明九思直视着媚倾,说道,“有法可解,有一人的血可解。”
“哦……有一人的血可解?那是谁?”媚倾反问道。
明九思停顿了片刻似是难以启齿,而后一字一顿的吐出,“落流笙!”
众人一听落流笙这个名字一开始有疑惑,后来才想起来是曾经在明九思身边的那个女子,又想起三个月前此女子突然消失,再联系当时的九州比武,仿佛想通了什么。
媚倾一步步走向明九思,“落流笙?那么她又是什么人呢?”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明九思感觉到越来越熟悉的气息。而一旁的花栖颜似是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上前一步拦下媚倾。
媚倾只是轻蔑看了花栖颜一眼,然后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难道想再下次寒毒和血玲珑,这次我的血可救不了你!”
“你!”花栖颜竟被逼的哑口无言。
媚倾对花栖颜不甚在意,面对着众人继续说道,“这第三题,若我想剑挑九州,不知可有资格?”
此言一出,顿时在人群中炸开,竟没想到如此的女子竟有这般野心。明九思只望着落流笙的双眼,“欲剑挑九州者,除非是九州州主或九州传人。”说完后又似在期待什么。
“哦,那么真是好巧哦,小女子正是落州州主。”媚倾满含笑意,似乎不在乎身份的暴露。
“怎么可能!落州州主竟是十八岁的女子!”
“落州向来不与其余各州来往,我们又怎能确定你是?”
“对啊!你可有证据?”
落流笙缓缓举起手,众人只见她的手中握着一枚令牌,上刻“落”字,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各州的州令,只有州主方可持有。方才的质疑声渐渐地隐了下去。
明九思仍旧一脸平静,随即说道,“我便知道,终有一天,落流笙你会回来的!”
“是吗!不过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你可猜的到?”落流笙轻蔑一笑。
“既然剑挑九州,那么便开始吧,其余各州有在的出来应战。”
一声令下,只见除了明九思外的几州各有人出,只见有六人,正是除了宁,明,落三州之外。有一男子,打头阵,“姑娘请。”
落流笙也不客气,两人便开始过招,几招过后,男子落下阵来,只是君子过招,输意既现,不拼生死。落流笙又轮着斗了两人,皆是胜之。
最后只余三人,落流笙似是不再愿意纠,直接道了句,“一起上!”
三人见前者之势,一通眼神也不客气,分别攻向落流笙,落流笙唇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意,将周身真气聚集,顿时杀意四起,四人此时才知这才是落流笙真正的实力。
百招之内,三人皆负伤而败,落流笙则受了些皮外伤。
明九思看着落流笙眼神晦暗不明,“流笙,没想到三个月的时间,你的功力竟已达到此等境界!”
“拜你所赐!”落流笙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一字一顿道,“我练了媚倾天下!”
“没想到你竟然练了媚倾天下,你可知……”
“我当然知道,虽然功力大增,但七日后必会衰竭而亡。”
“如果你这般恨我,那便出手吧!”明九思提起手中的剑。
落流笙也提起手中的剑,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双剑相交,明九思看着落流笙一招一式皆是杀招,不觉道,“流笙,当日对不起,我不该……”
“怎么,现在忏悔求我饶你一命!”
“你若想报仇便来吧!”
两人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观看的人都已眼花缭乱。花栖颜听见明九思所说的,内心的恨意不觉涌上。
落流笙因是邪功,又因着玉石俱焚的杀招,明九思很快败下阵来,直到落流笙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流笙,你动手吧!”明九思似是放下什么,淡淡道。
“你以为我不敢!”落流笙恨恨道。殊不知身后的危险步步靠近,就在刹那之间,花栖颜手中毒针飞出,直指落流笙。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明九思替落流笙挡了下来。花栖颜整个人僵在那里,等反应过来,跑过去抱起明九思。
“九思!你怎么会替她挡下!”花栖颜满脸泪痕。
“栖颜,莫要再错了!当初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明九思缓缓道,然后望着落流笙道,“流笙,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该利用你,不该不信你。栖颜只是太爱我,你放过她。”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过她,就因为你认错了!忏悔了!可笑!”落流笙嗤笑道。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宁雅澈没有和你一块回来,我便猜到了,浮颜珠给你,放过栖颜。”明九思颤抖着伸出手,一颗珠子赫然躺在掌心。
“明九思,最后要死了,你都要算计我吗?”
“流笙,你是真的不爱我了……当初我真的错了……你说的对,我注定孤独一生,不得所爱……”
一旁的花栖颜向落流笙喊道,“求你救他!你能救他的!他中的是寒毒和血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哼!救他!别说我现在救不了,就是能救我也不会救!”
“落流笙,求你救他!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是我陷害你,九思他爱你,只是深埋在心底,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他不愿意承认爱上了自己的棋子!”花栖颜哭诉道,孤注一掷。
“你以为我还在乎他爱不爱我吗!我不在乎,这毒我解不了,我的血早已不是我的血了!你们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落流笙不耐道,而后拿着浮颜珠,不再留恋,转身离开。
花栖颜抱着明九思万念俱灰,看着明九思,突然双眼凌厉,脸上带着一种决绝,扶着明九思向落流笙追去。
落流笙步履匆匆赶到宁雅澈的房间,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喃喃道,“澈哥哥,流笙终于可以救你了。”
花栖颜一路尾随至房间外,却被人拦了下来,只得喊道,“落流笙!求你救九思,只要你能救他,我愿以命相抵!”
落流笙听着屋外的声音,走了出来,“我说过我救不了!你莫再纠缠!”
“你能救的,”花栖颜略一停顿,“当初我的毒,不就是你解的吗?”
“哼!当初,你可知当初是如何解的,是用我的心头血,我能活到今日是因为我的血早已不是我的了!”
“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样子,你若是想救明九思,唯有一个办法,以血换血!”
花栖颜听后,却是没有一丝顾虑,“好,我换,只要能救九思!”
流笙倒是没想到花栖颜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不过这些和她已没什么关系了,她唯一的愿望便是让澈哥哥醒过来。
“我愿意,求你成全。”花栖颜再次恳求。
“好……”只是淡淡的一个字,听不出落流笙是以什么心情说出。
【七】以血还血
落流笙,落州州主,医毒双绝。对于换血一事,整个武林能做到的除了她师兄,她当是第一人。
用了整整三日,她才将花栖颜的血换给了明九思。花栖颜用自己的命换回了明九思,从此倾世武林再无第一美人花栖颜。
当初宁雅澈用自己的血换回落流笙,落流笙因被逼试药,早已身重剧毒,若是换给宁雅澈,那么毒则会转移到宁雅澈身上,而他最终没有死去,全凭落流笙的一颗沉华丹。
沉华丹,落州一脉之密药,相传沉华丹可保临死之人一息尚存,陷入沉睡,再加以浮颜珠,便可使人重新活过来。
沉华丹流传至今只剩一颗,落家先祖曾炼得五颗。
一颗救了宁家先祖,一颗救了云朝皇室,一颗送了外友,剩余两颗传给了落流笙,落流笙虽是落州州主,但是丹方先人并未留下,所以落流笙苦思十年也未练出。
其实落流笙庆幸只剩一颗沉华丹,因为她不知道若是还有一颗沉华丹,她是否该救花栖颜。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最好的。
接下来便要救宁雅澈了,落流笙暗暗算着,以她现在的功力也需三日方可救醒宁雅澈,到时还有一日,一日便够了,她还能见澈哥哥最后一面。
至于明九思,换血后也是三日后醒来,但这都和她无关了。
落流笙想过自己为何答应花栖颜救他,她觉得明九思还是活在这世上的好,花栖颜为他死了,也应了“孤独一生,不得所爱”。
其实更重要的是她怕自己死后澈哥哥会想不开,若是有明九思,澈哥哥也有一个人可与他相斗,哪怕是为她报仇,也会好好活下去。
落流笙又怎么不知道宁雅澈对她的感情,只是最先爱上的明九思,心里便再也放不下任何人。
经历过许多后,一颗满是伤疤的心又如何再重新去爱,如今她所求不过是要宁雅澈活过来。
【八】红颜消逝
三日后,该醒的终究会醒来,离开的终究要离开。
宁雅澈睁开眼时,最先入眼的便是落流笙一张微笑的脸,还有那双水意盈盈的桃花眼。
“流笙……”宁雅澈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眉眼。
落流笙只傻傻的笑着,而后道“澈哥哥你终于醒了,你真是比流笙还懒,这么爱睡觉。”
“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睡了,一直陪着流笙。”宁雅澈宠溺道。
落流笙心下怅然,怕是没有以后了,但却强忍着泪意,“澈哥哥,你这一睡便错过了彼岸盛开的景致,花还是有的,不如我陪你出去看看,你也许久未活动了。”
宁雅澈应了句,“好,都听流笙的。”
落流笙拿了一把轮椅推着宁雅澈来到了彼岸花海。找了个舒适的地方便靠着宁雅澈坐在了他的身旁。
“澈哥哥,明九思中毒了,可我救活了他,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流笙自有你的打算。”宁雅澈摸了摸她的脸庞,触手的温度却让他眼神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压下。
“还是澈哥哥懂我,我想着让他这么死未免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亲眼看到澈哥哥夺了他的九州之首那才解气!”落流笙愤愤道。
“好,等澈哥哥养好身体,便夺了他的九州之首。”无限宠溺的语气。
“澈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对吧?”
“对……”宁雅澈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只是若有若无的,落流笙身子渐渐发虚,也未听出。
“澈哥哥,流笙其实好想陪着你,世间繁华那么多,我还没有看够,我想和你一起看,可是流笙好累啊……走不动了……”落流笙的语气越来越虚弱,意识也开始模糊,直到再也没有力气说话。
宁雅澈的眼眶泛了红,只是落流笙已经缓缓闭上眼睛,看不到了。
“累了就歇会儿吧……有澈哥哥守着……只是别忘了……”声音里强忍着悲伤,无限的哽咽,再也说不出话,从来没有哭过的宁雅澈落下了生平的第一滴眼泪。
世界仿佛突然安静,天地间只有这两个人,与他们作伴的还有大片花海,彼岸花开,遍地血红,如同生命开到绚丽之极致。
在他们身后远远望着的是明九思,如今他已没资格靠近落流笙,哪怕是最后一面,他都无法向前再迈一步,一滴泪水滑出眼眶,转身踏步,决绝离开,背影的落寞与孤寂越发突显。
宁雅澈轻柔地将落流笙抱在怀里,轻声嘀喃,“我会好好活下去,只是流笙,别忘了在梦里回来看看澈哥哥,别忘了我……”
话落,悲痛欲绝,“流笙!流笙……”如同发泄一般,怒喊着,用尽生命。
喊着“流笙”两个字,那声音穿过彼岸花海,穿过天地,带着绝望,带着悲痛,向世间诉说着一首离别之歌。
宁雅澈一动不动,抱着怀中的人,坐在彼岸花海,再无声音。
【九】归于彼岸
两年后,宁州。
彼岸花开了,曾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宁雅澈让宁州一年四季彼岸花开。在成片成片的花海中,伫立着一块墓碑。
在墓碑前静静地站着两个人,一白衣,一青衫。两人互不言语,只是看着墓碑。
上书:落州第十一代州主——落流笙
这是两人深埋心底的名字,这是两年来无法触碰的伤口。
青衫男子最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两年了,马上九州之首又要重新竞选,这次你要如愿了。”
“这是流笙的遗愿,我一定会帮她完成。”白衣男子答道。
“其实,我们都知道她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来。”青衫男子略一沉默,正是明九思。
如同放下重担般,“宁雅澈,我应该和你说声对不起,其实十二年前,我和落流笙的初识是有意为之,那日救她的是你吧,我还记得她昏迷时喊着澈哥哥,而我在带走她之后,告诉她是我救了她,所以我窃取了本该属于你的感情。”
宁雅澈平静的听着明九思的话语,他永远是那个温和静雅的翩翩公子,所以他只说了句,“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的错误是不该窃取了感情后却不珍惜。如果有来世,我绝不会让步。”
“是啊,所以我最终不得所爱,孤独一生。是我负了她。”
“流笙看似放荡不羁,任性贪玩,但是她的感情却是最纯粹的,她恨你但也救你,是因为她的内心善良,所以好好活着。”
宁雅澈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字,望着花海出了神。
明九思在听了宁雅澈的话后,也陷入了沉思。
从此,这世上再无落流笙,再无那个医毒双绝,清艳绝世的女子。后人也只有从史书上了解,然却不及其一,要后人知道什么呢?
一位绝世女子,一颗痴心,一条如花消逝的生命,一段令人扼腕悲叹的故事。
“彼岸花开了,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恍惚中,有低吟浅叹,怅然离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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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万物如尘,唯汝是吾心头之珠。
渗吾之骨,融吾之血,割舍不得。—《且试天下》
且试天下如尘芥,携手天涯笑天家。——《且试天下》
此刻花月为媒,青冥为证,你我缔誓结发,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兰因璧月》
郎心似天,妾心似玉,天朝夕易变,玉碎不瓦全。——《兰因璧月》有些人,生不能共存,死当可相融。 ——《红颜不寿》
世间如有一人,你非她不可却不能得之时,其手段有三:一,折其羽翼,夺其所有,逼她至无路可走之境地,令她不得不屈从于你;若仍不能使其就范,则其二,狠心灭性,设笼囚之,毁其意志,灭其精神,将她变为你膝下禁囚,至死不敢或离;如若你既折不了其羽翼,又狠不下心来,则其三,与其同归于尽,死生纠缠,生死同穴,也算一段传奇。 ——《狼影啸啸》是谁冠盖京华,是谁自傲雍容,是谁执手雪间,聆听这世间震天的涛声。 ——《千帜雪》我以为,这样的生活永远不会结束,就像是燕北高原上终年游弋的风,龙脊山上常年不化的雪,但是我错了,我的眼睛被黄金的枷锁蒙住了,我看不见歌舞升平之后隐藏着的吞并天下的野心、伏尸百万的杀戮、诡异莫测的权谋,现在,我就要走进黄金的牢笼里,带着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姐妹兄弟们的血,但是我要对燕北的天空发誓,我现在走了,我总有一天会回来。 —《11处特工。燕洵》我一生的快乐,也许就是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门外大雪纷飞,狂风翻涌,我爱的人躺在我的身边安静的睡,不动,不说话。可惜,我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11处特工。羽姑娘》
她说,我能献给你,不过这一身热血,你若不要,我只好放你的血。 她说,我一生的所有努力,都在与真爱背道而驰,天意弄人是么?那我就只好弄天吧。 —《扶摇皇后》 “三十三天宫,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我不相思。”
“哦?那你的那个印记,却又是为谁而刻?”
“为生命里不可错过之人。”
“那不就是相思?”
“不,人生苦短而相思漫长,红尘不尽生死一刹,天知道等待我的将是邂逅或是错过?怎能立于原地,任光阴被日日消磨?”
“那你将如何?”
“红尘有她,我去红尘。”
“红尘将乱。”
“红尘乱,我挡;地狱开,我去;四海怒,我渡;苍生阻,我覆。”
“何苦?”
“但为她故,不惧十丈软红,颠倒磨折之苦。” ——《扶摇皇后》谁愿意孤苦一生?谁愿意孤单度日?若不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又怎会柔肠百转冷如霜。—《诛仙》
潘玉亦儿臣心之所爱。
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倾世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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